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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之娇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雨落窗帘
这个时代的身份证明上面并不带照片,他们又不是妄想取代那些人的生活,因此那些人拿着这份身份证明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
还有一点, 就是在冉抗日说年午的饺子时,这几人的脸上一脸茫然。这让冉抗日和刘胜利肯定了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清泉镇的人, 清泉镇的人多么的看中大年初一零点的这顿饺子他们是知道的, 要是正真的清泉镇人,他们刚才就不会顺着他俩的话说下去继续和他们寒暄,而是会表现出焦急等神色, 他们是奸细!
若是没有陈建邦, 这会儿正是人最困的时候, 大家迷迷糊糊的可能随便一看就会把人放过去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的,并且这群人心狠手辣,在被士兵放走以后还绕路回了原地,将正在昏昏欲睡的站岗的士兵们割喉。士兵们的尸体直到清泉镇的火烧起来了,换岗的人过来了,这才被发现。
团里吹起了紧急集合号角,在睡觉的士兵们迅速从床上起床,穿衣拿枪,住在家属院的人们也从家里奔了出来,团长与政委更是一边跑一边讨论战略。
士兵们以最快的速度集合起来以后,徐团长立马安排作战任务,一营往北去,二营往南去清泉镇上进行支援与保护,三营留守在部队,保护部队与家属院人员的平安。
家属院里,毛金兰在听到紧急集合号角时也起来了,她来了部对一个多月了,从来没听过这么急的号角,她披上衣裳出门,见到从家门口奔过的还在整理衣裳的军官们,眼前一黑,几乎站不住。
待军官们都走了,毛金兰颤抖着双腿去了隔壁黄嫂子家,黄嫂子家灯火通明,黄嫂子抱着甘甜美坐在炕上,她的大儿子躺在炕上糊糊大睡。
见到毛金兰,两个女人无声地对视,此时耳边传来一声枪响,毛金兰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嫂...子,这是...怎么了?”毛金兰的嘴唇都在发抖,说出来的话也不如往常连贯。
与她相反,黄嫂子的脸色却相当的平静,她伸手把毛金兰叫到她的身边:“别害怕。”
毛金兰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用力地点头。两人相顾无言,但她们的手却约握越紧,整只手都开始泛白。
不多时,她们听到一阵阵整齐地步伐从她们门前的大路上跑过,然后没有几分钟,又归为了平静。
毛金兰转头看向黄嫂子,黄嫂子对她露出了一个从见面到现在的第一个微笑:“保护到我们的人已经到了,我们不用害怕了。”
她笑了,毛金兰却放声大哭。黄嫂子把干甜美放到炕上睡,搂住了毛金兰的肩膀,把毛金兰拥入怀中。
毛金兰现在正在经历的,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她刚刚来随军的时候清泉军分区才刚刚建立,可以说是百废待兴,那时候是五几年,当时的情况要比现在要恶劣了很多。
和她一起来随军的军嫂除了刘嫂子林嫂子,别的军嫂都已经回家了。她们的男人不是在战争中牺牲了,就是在任务中受了重伤不能在部队继续服役转业去了对方。
毛金兰现在所经历的害怕,担心她都曾经有过。到了后来,她想通了。
从嫁给甘冈的那一刻起,她所嫁的就不仅仅是甘冈的那个人,还是中国人民的解放军,他的命是属于国家的。所以每次甘冈出任务,她都会在祈祷他平安归来,却也做好了他再也回不来的准备。
也想过让甘冈转业回家,可转业回家后她的日子就一定会过得好吗?黄嫂子一点儿底都没有。
毛金兰哭了一会儿,喝了黄嫂子递给她的水,两人靠在一起,一直等到天微微发亮她们才再次听到从她们门前经过的脚步声。
两人大喜过望,这才互相拉着手,嘴里一直嘟囔着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就在此时,陈建邦也和甘冈一起回来了。
陈建邦的左手用白纱布吊在胸前,右手朝毛金兰招了招,毛金兰小跑上去,陈建邦不顾外人在场,拉着毛金兰的手放在嘴巴前轻轻一吻:“吓坏了吧?没事儿了,我回来了啊。”他的声音温柔地不像话,甘冈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的样子像是见到了鬼。
毛金兰含泪点头,她不敢开口说话,怕她一出口就是哽咽。陈建邦给她理了理脸颊边的碎发,夫妻俩这边拉着手回家群了。
黄嫂子一脸羡慕地看着。
她和甘冈在别人眼里感情不错,却从来没有过这么甜蜜,甚至甘冈连和他说话的声音都没有过这么温柔。
甘冈看见妻子脸上羡慕,却装作没看到,作为一个东北大汉,让他像陈建邦那样温柔的说话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这天中午,他却破天荒地给黄大嫂做了一顿饭。
陈建邦和毛金兰回到家,毛金兰看着陈建邦吊着的那只手,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建邦,你这手是怎么弄的啊?”
陈建邦看向他的手,并不愿意多说:“是刚刚战斗的时候天黑没看清路,一脚踩滑摔下了小山沟,这才受的伤。”
然而事实并不是陈建邦说的那样。这群歹徒受到过专业的训练,枪法比之士兵也不差,并且他们并不是只有五个人,而是有二十个,那五个是打头阵的,这些人是陈建邦没有预料到的,看他们的专业素养,和他精心训练出来的连队一样了。他越打越惊心。
这一辈子,楼顶上的狙击手终于有点儿用了,他们俩人就击毙了五个,陈建邦手上的伤是在躲闪子弹时伤到的,小手骨折,肩膀处被子弹擦破了皮,虽然流了血,但整体来说并没有大碍。在他受伤后,赶来的大部队便将那剩下的十五个匪徒都给活捉了起来。
政委团长组织人员对偷袭人员进行了审问,因为一营去了清泉镇,高级军官没有几个在营区,陈建邦也被拉去凑了数,要不然他早就回家歇着去了。
毛金兰把他扶到屋里坐着,给他做了一碗面疙瘩,家里仅有的两个鸡蛋都敲碎了放下去了。
陈建邦也确实饿了,在毛金兰把面端上来以后便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毛金兰一点都没有胃口。等他吃饱了,她才问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陈建邦喝下最后一口汤:“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吗?昨晚是大年夜,就有一些杂碎趁着节日大家守卫最松懈的时候想越过我们团到清泉镇上去搞破坏。被我们给逮着了。”
陈建邦不说,毛金兰都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了,她道:“这个年过得可真够混乱的。”
“那你不能这么想,你应该想这个年过得可真有纪念意义。”
毛金兰拿着陈建邦的碗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这样的纪念意义,我宁愿一辈子都没有。”
陈建邦无话可说。他什么都没发承诺、
一直到大年初三清泉镇才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徐团长啊等人根据活捉人员的口供将隐藏在清泉镇人中的奸细一网打尽。
抓到了两条大鱼,一条是清泉镇派出所的所长曾志国,一条是水利局的副局长梁红军。
这场有组织有预谋的防火行动就是由他们来组织的。
按理说像他们这样级别的官员是不可能是奸细的,这年头的官员要当官政审和当官的一样严格,然而仔细往下查,却都分别查到他们在解放后都取了一个外地的姑娘。
这两个外地姑娘年轻又漂亮还是大家闺秀,将两人迷得昏昏沉沉的。十多年过去了,她们也彻底的将两个男人洗脑成了现在的模样。
而这两个男人也心甘情愿的入了她们的陷阱。





六十年代之娇宠 58.【第058章】
第五十八章
大年初五, 远在西塘村的毛金国接到了毛金兰写的信, 他在看到信中信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叫来了罗永高,让罗永高去把袁琼叫过来。
罗永高也没问缘由, 点点头就出去了。毛金国对他的这个小舅子十分满意, 话不多不说, 眼里还有活儿, 无论是家务活还是外面的活都很积极地去做。
罗永高到知青点时袁琼正在和马敏吵架,马敏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袁琼的父母被打成了海外反动派, 顿时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说, 还觉袁琼这样的黑五类家庭出来的女人配不上军人家庭出身的秦柏林, 这段日子处处在针对袁琼。
知青所里的另外几个知青对此是保持中立态度的,不片帮谁也不掺和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秦柏林对袁琼的态度一直都没有变过。
罗永高来叫袁琼,袁琼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来,毛金兰上部队随军后也给她写过信, 都是直接送到了她这里的。这样拐着弯的给她送信,莫不是她父母有消息了?
这么一想, 袁琼的心砰砰直跳了起来, 当下她也顾不得和马敏吵架了,抬脚便往外面冲。
她们知青所离毛金国家里并不远,她跑了两分钟便到了毛金国家, 毛金国把她的信递给她, 袁琼迫不及待的看了, 看完后她又哭又笑。
她的父母真的被毛金兰找到了。在这一刻, 袁琼恨不得给毛金兰与陈建邦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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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邦的手受伤以后他在家的日子便多了起来,每天就像点卯一样的到连队去,到点儿就回家。
短短两个月,陈建邦便立了两个大功,羡慕的人有,嫉妒的人也有,恨他挡了路的人也有。毛金兰这段时间外出也总是遇到阴阳怪气的军嫂,她们话里话外的都是陈建邦走了大运,抢了别人的功劳。
其中有一个是以前二连长的媳妇儿的好友,原来的一营二连长在去年冬天转业回了家,这些人便拿着这个来说事儿。把毛金兰气得够呛。
往日家属院温馨的气氛一扫而光。
毛金兰去上个厕所,听了一肚子的闲话回了屋,到了厨房做饭,越做越生气,把菜切的啪啪响。在房间里看书的陈建邦听见了赶紧把书放在炕上,穿着鞋出门。
“你这是咋了,谁惹你生气了?”陈建邦问道。
“还能有谁,还不是院里的那些女人,以前我还觉得大家人都特别好,相处格外融洽,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哪有什么好,都是装出来的。”毛金兰愤愤不平:“还说什么你是踩着原先二连长上的位。都是放狗屁。她们男人那么厉害,怎么她们不让他们男人去踩一下?”
陈建邦靠着厨房门筐笑得直哆嗦,毛金兰提着刀阴测测地看着他:“好笑吗?”
强大地求生欲让陈建邦止住了笑,一本正经地站直了身子:“啥好笑不好笑的,院里的那些女人你就别管她们了,她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要这么想,不招人嫉妒是庸才。”
早在第二次立功的时候陈建邦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这年头向上爬得快的不是军功高的就是熬资历的。他本来就是整个团里年纪最小的连长,硬生生地靠军工被提拔上来的。
可这次立功又有些不一样,是发生在他们营地的,那有些人必定会认为是陈建邦走了狗屎运,思想偏激些的,肯定就认为他是踩着别的人上位。还会有人觉得这是他白白捡到的军功。
但就像陈建邦对毛金兰说的那样,不招人嫉妒的是庸才,陈建邦自认自己不是。
毛金兰听陈建邦说了,心里是好受了许多。但同样的,这几天她也不爱出门了。
过了年的北方的冬天还是见不着点儿绿色,陈建邦这天到医务室去了一趟,回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回来了一条鱼。
作为一个南方人,毛金兰是喜欢吃鱼的,她欢欢喜喜地把拿到厨房去做。
把鱼杀了清理干净锅中下油放进去炸到鱼皮焦黄后放水进去炖,姜葱蒜等调料也放了进去一起炖。
今晚的饭毛金兰泡着鱼汤喝了整整两碗饭一个陈建邦从食堂打回来的大馒头,毛金兰被自己的饭量深深地震惊了。
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没有被撑到的感觉!
陈建邦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和毛金兰在一起这么久了还真没见过她一顿能吃这么多呢。他从炕柜上找了一包陈香片,这是王李庄的老大夫自己做的,治疗积食和肚子胀气很管用。前几个月陈建邦去训练时帮着一连长买来给他的孩子吃的
陈建邦当时特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多买了两包,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吃这么多别一会儿积食了,快来吃两片药,否则你今晚上就甭想睡觉了。”肚子胀的感觉可不好受。
毛金兰摸摸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我觉得刚刚才有点饱,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涨啊。”
毛金兰说完再想想自己刚刚吃了的东西,顿时有些惊恐:“建邦,我以后不会都吃这么多吧?要是都吃这么多你哪里养的起我啊。”
陈建邦坐回去继续吃饭:“没事儿,你吃,再来两个我都养得起。”
毛金兰当没看到。
吃过饭后毛金兰在床上歪歪着,她这几天闲着没事儿干,陈建邦也不让她去镇上,她便跟隔壁的黄嫂子借了一团毛线回来学织东西,她听从黄嫂子的建议,从最开始的围巾学着织起,到了现在已经织得像模像样的了。
吃过晚饭陈建邦去了连队跟着指导员苏向前学习政治思想,毛金兰歪在炕上歪着,没多久就犯困睡着了。
陈建邦回来的时候毛金兰靠着墙睡得都在打呼,陈建邦把被子上是毛线和毛衣针拿开,泡了脚也上床了。
毛金兰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天亮,起来一看床头的小闹钟,都八点了,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赶紧起来洗漱去做饭,陈建邦马上就回来了,做饭肯定是没有时间了,她便做了个快手饭,白面和玉米面混在一起调成干干的糊,锅里放油和咸菜炒了炒加入水,水开后将面糊揪成片儿扔进锅里,揪完后往锅里放干个切成条的白菜,煮熟后盛到锅里,满满地有一大盆。
做好后她又把油辣椒拿了出来,想起陈建邦爱吃大葱,她又去卧室的炕边上拔了一根。在屋里种大葱的方法她是跟黄嫂子学的,大葱载在盆里放在炕边,不用改给水都能活,随吃随用,方便得很。毛金兰想明年在屋里试试能不能种点韭菜,韭菜无论是炒菜还是做调料都是非常棒的。
她刚刚做好,陈建邦便回来了,他看见毛金兰端上来的饭,眼睛一亮:“今天早上的饭这么好?”
毛金兰道:“我早上起晚了,一觉睡到了七点,做别的来不及了。”
陈建邦有些担忧:“我发现你最近几天都总是困,天天都要睡很多,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要我带你去王李庄找大夫看看?”
毛金兰指挥他去洗手,毫不在意地道:“去啥去,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估计过两天天气热了就好了。赶紧洗手吃饭。”
毛金兰其实并不太会做饭,在她家里就没有东西给她练手,和上辈子的味道根本就不能比。到了部队以后天天做饭,做的饭和在家里的野菜糊糊白菜糊糊不一样,加上陈建邦在一旁提点,她的手艺突飞猛进,这样的一碗面片有汤有面还有几块油炸肉,放入一勺又麻又辣的辣椒油,陈建邦一边吃一边流汗。
吃过早餐,毛金兰和黄嫂子带着两个孩子去王李庄,黄嫂子的菜在她之前换的,早就已经吃没了,昨天黄嫂子家的儿子想吃炒土豆丝都是上毛金兰家拿的。一同去的军嫂还有好几个,都是平日里关系比较好的。
几人在公共厕所旁边的空地上集合,毛金兰拉着甘甜美的手,甘甜美乖乖地被她拉着。他们在等何嫂子,何嫂子是通讯科科长邱国立的媳妇儿。
听说是个大学生,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在镇上的卫生院里工作,是个大夫,她和家属院里的人关系都不错,今天她也一起去王李庄,是刘嫂子叫的。
黄嫂子私底下和毛金兰说觉得何嫂子为人虚伪,她很不喜欢。
毛金兰对此不做评价,陈建邦对毛金兰说过,看一个人,要自己去看,不要听别人说,更不要带着主观意识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何嫂子很快就来了,与她同来的还有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毛金兰的错觉,毛金兰总感觉那个姑娘一直在看她。
何嫂子拉着那个姑娘的手:“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通讯科的姑娘,叫方美媛。”
毛金兰听了这个名字,抬眼去看方美媛,正好方美媛也正在看她,见她看过来,朝她微微一笑,柔柔弱弱地模样。




六十年代之娇宠 59.【第059章】
第五十九章
方美媛十分有礼貌地和毛金兰等人打招呼, 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无比欢畅, 哪怕是对着毛金兰,她都能面不改色。
方美媛嘴巴甜,夸夸这个说说这个的, 一下子便和嫂子们打成了一团, 何嫂子也在一边见缝插针地把方美媛夸了个遍。什么业务能力强, 是科里的通讯标兵啦, 什么长得好家庭成分好的,中心思想就是的想让各个军嫂们帮着方美媛在自家男人的队里找个各方面都可以的优秀的对象介绍给方美媛。
还真有热心的军嫂积极地询问方美媛的择偶条件。毛金兰和黄嫂子刘嫂子领着几个孩子走到最后面, 并不参与她们之间的话题, 明明是一帮人却分成了两帮人的架势。
甘冈是陈建邦的直属上司, 在他住院的时候也是时常去医院看他的,去的十次里面有七次是能看见方美媛的。
要不是知道陈建邦的结婚报告批下来了甘冈指定以为两人在处对象。回家后甘冈和黄嫂子说过方美媛的事儿,黄嫂子用脚指头都想到了这个方美媛想干什么。
她不就是见小陈年纪轻轻就当了连长还立了功就想贴上来投资一把么?这样的女人她见得多了。
当时听甘冈讲她就不喜欢这个方美媛,到了现在见到人了她就更不喜欢了。
刘嫂子和黄嫂子关系最好, 两人能聊得来三观必定是一致的额,看待事物的方法也都是差不多的, 黄嫂子不喜欢方美媛刘嫂子也差不多.
方美媛的事儿黄嫂子没和刘嫂子讲过, 但一个照面她就很讨厌这个女人,觉得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假,特别是在夸人的时候, 让人打从心眼里感觉到尴尬。
三人小声的说话, 她们仨只要能聚在一起能聊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说着说着, 毛金兰就说到了最近吃得多睡的多的事儿上,刘嫂子和黄嫂子对视一眼,正想说话,方美媛走到她们这边来了。
“嫂子。”她笑语盈盈地打招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嫂子和刘嫂子两人都对她点点头,叫到毛金兰的时候毛金兰已经调整过来心态了。无论方美媛想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然而很让毛金兰诧异地是方美媛就像是单独的给她打个招呼一样,打完招呼就走了,这让毛金兰多少有些懵逼。不过她很快就看开了,方美媛不来她面前恶心她,那再好不过了。
到了李奶奶家,来给她们换东西的是李奶奶的孙子李保国,大家都觉得诧异,黄嫂子再三追问下李保国才说出了原因。
原来是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听到枪响,李奶奶以为又打仗了,大半夜的连年午的饺子都没让他们吃,把他们藏到了炕洞里,他家的炕洞一直挖到了院子中央,是二十多年前李奶奶年轻的时候挖的。
她们在里面呆了一宿,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出来,地窖里太冷,因为怕危险里面也没床被子,李保国和妹妹李卫国穿得厚实,他们俩没没病没灾的。
李奶奶却不行,她病倒了,从最开始的咳嗽到现在的卧床不起。
听了这话,大家都急了,七嘴八舌的问起了李奶奶的情况。
黄嫂子道:“保国,你奶奶去看大夫了吗?”
李保国摇摇头,用手擦擦眼睛:“我想让王大夫来给她看看,开点儿药,但是我们到了王大夫家,王大夫已经被革.委.会的看起来了,说他是现代主义社会的毒.瘤,万恶的旧社会的传播者,因为他给人开药都用草药不用西药,被当成了骗子,要打倒他。”
这样一来要看病只能上镇上的医院了,可李奶奶哪里肯,她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一个小小的感冒要花去老些钱老些票,她实在心疼,有这些东西,还不如留着给李保国和李卫国长大用呢。
黄嫂子等军嫂听了,面上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她们常年生活在家属院,家属院离王李庄非常进,甚至在十年前,军区还没有在清泉镇建立根据地时那还是王李庄的地。
在以前,谁家大人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谁不是到王李庄拿药的?有时候孩子大人有急病了,王大夫还大半夜就跟着他们到军区去看诊呢。
怎么一朝之间,王大夫就被打倒了呢?还用那么荒谬的理由。
别的人不说,刘大嫂对此就特别气愤。她家的双胞胎出生时老二在肚子里吃的好,生下来健健康康的没点毛病,老大却不行,老大生下来就比老二小一斤多,还全身泛黄,吃奶也吃不下,才吃下去过不了一会儿就吐了出来,到了最后两三个小时都不尿一次,刘嫂子一度以为这个孩子养不活了。
镇上的卫生院,市里的卫生院甚至京都的卫生院她都去过了,说是先天不足,让她回来尽量养着。
刘嫂子那段时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后来她听黄嫂子说王李庄的王大夫看小孩子蛮好的,绝望之下的她抱着孩子一路到了王李庄,王大夫看了老大,给她开了两包药,一包熬水给孩子喝,一包让敷在孩子的肚脐,没过两天,孩子吃奶不吐了,身上的黄气也消下去了,逗着也爱笑了。
刘嫂子去王李庄给王大夫磕了头。在她的心里,王大夫那是救了她全家的活菩萨,要是没有王大夫,她根本没法想象她现在会过怎么样的日子。
想到那些革.委0会的人那么诋毁王大夫,刘嫂子恨不得冲上去跟那些革委会的人干一架。
黄嫂子等人的想法和她差不多,大家都受过王大夫的恩惠,对王大夫也一直心存感激。就连毛金兰也有些气愤。她前天吃的陈香胃片还是王大夫给配的呢,那药真管用,特别助消化,不到半夜她又起来弄了一顿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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