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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门佳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瑾瑜
程夫人与路氏都笑个不住,“这刚生下来的婴儿,可不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吗?便是要看他,睡着了不也一样看,总归咱们小宝贝儿怎么看都好看!”
好在奶娘很快抱了孩子回来,虽然是果已睡着了的,季善能将儿子再次抱到怀里,能看到他的小脸,依然觉得满心的幸福与柔软。
屋里众人见孩子睡了,都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程夫人见沈恒打起哈欠来,便低声与他道:“姑爷从昨儿到现在一直守着善善的,这会儿善善既已醒了,你也去好生睡一觉吧,不然身体可撑不住。我陪着善善就是了,况善善很快也需要休息了。”
沈恒这会儿是一步都不想离开季善,可季善也说:“是啊相公,你去书房好生睡一觉吧,等你睡醒了,还要给孩子起名字,给各处报喜呢,过两日又得去御史台当值了,不养足了精神怎么成?”
只得点了头,“行吧,那我就去睡一会儿,岳母,善善和孩子就有劳您照顾了。”
程夫人笑道:“放心放心,我会照看好她们母子的,况还有李妈妈呢,我不像亲家母心灵手巧,什么都会,也就只能帮着打打杂什么的了。”
路氏忙笑道:“亲家母这话说的,您会的我可都不会,也就只能做做饭了。善善,叶大掌柜着人送了好些黑鱼鲫鱼和乌鸡来,还有新鲜的猪蹄,中午我就给你做个鸡肉丸子,再以新鲜小菜合上鱼肉,给你包几个小馄饨吃怎么样?这要补身体光喝汤肯定是不行的,还得上干货才行。待会儿我再给你做一碗红糖荷包蛋来啊,大夫都说了,眼下你吃红糖好。”
季善知道路氏心里这会儿怕是恨不能把她供起来了,笑道:“娘看着安排便是了,您做的我都爱吃。倒是辛苦叶老了,还特意给我搜了这么多补身体的好东西来。”
路氏便笑眯眯的去了,“那我先去忙了,亲家母,你陪着善善啊。”,临走前还不忘看几眼自己的宝贝孙子,连背影都透着心满意足。
沈恒待路氏走了,自己也去了书房睡觉。
程夫人这才自季善怀里接过孩子,让李妈妈扶她躺下,“你现在不能用力,不能久坐,给我老实躺着的好,以后多的是你抱我外孙子的时候,不差这一会儿。哎哟,我外孙子就是长得好看,比他表哥小时候还要好看。”
季善失笑,“娘这话当着我的面儿说说就好,当着大嫂的面儿可别说啊,在哪个当娘的心里,不是自己的儿子最好看最优秀呢?”
程夫人仍满脸喜欢的看着怀里的孩子,笑道:“你大嫂也是这么说的,她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
又问季善,“现在身体还痛吗?我之前可担心了,担心得觉都睡不着了,就怕善善你……不曾想越到关键的时刻,你倒越是持得住。”
季善道:“痛肯定还是痛的,上面下面双手双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不过比起昨儿,这点儿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之前我也是自己吓自己,这事儿除了我自己熬过去,谁都是有心无力,我除了稳住,除了咬牙硬撑过去,还能怎么着?就是累娘和大家伙儿担心了,如今总算可以放心了。”
程夫人嗔道:“自家母女,说这些话做什么?我只是担心罢了,那么痛苦的人可是你,只恨我不能代替你受苦。所以月子你千万得坐好了才是,别一味的心痛孩子,更得心痛你自己,你只有自己把身体养好了,将来才能更长久的疼孩子不是?我可还等着你养好了身子,过两年再给我添个外孙女儿呢!”
季善笑道:“我这才生完头胎呢,娘就在想二胎了?之前最痛的时候,我还曾在心里发起狠,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生了,实在太痛苦了!可方才看到孩子,实实在在抱住了他以后,那些痛好像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如果能再有,我肯定还是愿意生的,总归顺其自然吧。”
程夫人忙道:“当然还能再有,我已经想好了,等善善你身体好些后,我便出发去栖霞山还愿,另外再求一求送子观音娘娘,她老人家那般灵验,肯定能让我们再一次得偿所愿,给你添一件儿贴心小棉袄的。”
“难道主要不是我和相公的功劳吗?”季善小声嘀咕,见程夫人狐疑,“善善你说什么?”
忙笑着改口,“我说栖霞山那么远,娘还是别去了,只要心诚,在哪里还愿其实不是一样呢?”
程夫人笑着一挥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管了。我这悬了这么多年的心,打从昨儿听到你母子平安那一刻起,总算是彻底落下了,姑爷虽是个好的,你公婆也好,但花无百日红,谁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儿呢?况终究美中不足。可如今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等过两年你再给哥儿添个妹妹,儿女双全,就更是十全十美了。”
季善直笑,“看来娘是一心要我再添一个女儿,儿女双全了?”
“那是当然,看我女儿多贴心,我自然也希望将来善善你一样能有个这般贴心的女儿啊。”
“好好好,我一定努力,让娘得偿所愿的……”
母女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季善还由李妈妈和杨柳帮着,擦了一回身子,解决了一回内急问题,便害起乏来。
适逢路氏端了热气腾腾的红包荷包蛋来给她吃,“善善快趁热吃吧,我知道你胃口小,只加了两个蛋,除了红糖,还听大夫的话,加了一点点益母草和山楂在里面,说是能助你排恶露。”
季善便接过吃了大半,然后很快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屋里也静悄悄的,不知道人都去了哪里,孩子又被抱去了哪里?
季善正想叫人,忽然似有所觉般的低下头去,就对上了儿子黑玉一般的双眼。
小家伙儿居然醒着,却不哭也不闹,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直转。
季善心里猛地一热,翻身坐起来,便将儿子抱进了怀里,笑着柔声道:“宝宝,我是你娘,你还认得娘,听得出娘的声音吗?之前你还在娘肚子里,娘可就经常与你说话儿的……你眼睛可真大,真黑亮,之前你睡着时,娘虽然也认为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宝宝,但娘当时肯定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不过现在娘可以没有任何私心的说,你果然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宝宝了!”
说完想了想,又在儿子耳边有意弄出了一点动静,就见他立马顿了一下,然后便偏头找起声音的源头来。
季善就笑得更温柔更满足了,她的儿子不但健康漂亮,还耳聪目明,她真是太幸福了!
她又柔声与儿子说起话儿来,“娘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所以不能亲自哺育你,将你随时留在身边,但你放心,等娘再休息两三日,身体好些后,便会由娘哺育你,与你一刻也不分开了……乖乖,给娘笑一个,好不好?居然说你长得像你爹,我怎么看不出来,明明就像我好不好……”
正絮絮叨叨的说着,沈恒轻手轻脚的进来了,见季善已经醒了,立时笑道:“善善,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呢?我就在外面。小东西什么时候醒的?我方才把他放到你身边时,他明明睡得很香的。”
季善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道:“我刚醒的,正想叫人,就见宝宝在我身边,还睁着眼睛的,只顾着与他说话儿,就忘记叫人了。我又睡了多久呢,天好像都快黑了吧?”
沈恒笑“嗯”了一声,“是快黑了,你累了嘛,多睡也是好的。下午大哥和师妹妹夫都来瞧过你和孩子了,小东西也给面子,当时一直醒着的,也跟这会儿一样,不哭也不闹,把大哥喜欢得,抱了就不想撒手了。”
“是吗?”
季善听得笑起来,“大哥向来喜欢孩子,咱们宝宝又来之不易,也不怪他稀罕。我有些饿了,你让人端点儿吃的来我吃了,你再扶我下地走走吧……嘘,小点儿声,先听我说完嘛。不要光听大夫和稳婆的,以为我如今只该卧床休息,偶尔还是要活动一下的,才有助于身体的恢复,真的,你信我嘛,难不成我还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成?”
沈恒仍是半信半疑,“真的?可娘和岳母她们都是过来人,怎么也比我们懂得多呀……”
“过来人说的未必就是对的,未必就适合所有人不是?你就信我一次嘛,若我实在虚弱,你再抱我回床上躺着就是了呗。”
“可是……”
“别可是了,再可是我就等你不在时,自己下地啊,到时候直接不让你知道,看你还说什么。”
“好好好,我扶你,你千万别自己下地,待会儿就扶……”
两人刚说好,路氏提着食盒,与程夫人联袂到了。
见季善和孩子都醒着,路氏把吃食给季善摆好,便接过了宝贝孙子,“快让奶奶瞧瞧我乖孙子,真是太好看了,我活了几十岁,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奶娃娃……亲家母,您说是不是?”
程夫人也是“宠孙狂魔”,就着她的手一边看孩子,一边呵呵笑道:“可不是么,这孩子把善善和姑爷的优点都长全了。”
路氏眉飞色舞道:“长得好看就罢了,哭声还这般宏亮,而且一生下来不久就睁了眼,多少孩子生下来都好几天了,也不带睁眼的呢,还是我孙子能干!”
“将来一定是个有大出息的,亲家母就等着享孙子的福吧。”
“一样一样,亲家母也等着享外孙的福吧……”
季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低笑与沈恒道:“娘她们也不觉得肉麻呢,就对着一个如今只知道吃和睡的小东西,也能夸得天花烂坠,真是太可乐了。”
沈恒却是道:“娘和岳母哪里夸得天花烂坠了,不都是实话吗?”
季善无语,得,都是宠娃狂魔,看来将来只能她当严母,以免孩子被宠得无法无天了,她应该能当好一个严母……的吧?
等季善吃饱了,孩子却哭了起来,显然饿了。
正好季善胸口胀得慌,便没让沈恒叫奶娘来抱孩子,而是想自己试一试。
可惜孩子吸了半晌,都吸不出来,又饿又急之下,哭得更大声了。
不过最后孩子到底还是吃上了亲娘的初乳,毕竟……小的力气不够,不还有大的么?
唯一的不好,就是过程中路氏与程夫人都在帐外指挥,弄得沈恒与季善都是脸红红的,尴尬不已。
还是两位老母亲都走了后,其他服侍的人也都被打发了,季善与沈恒才对视着“噗嗤”一声笑,觉得自然了不少。
季善便咳嗽一声,说起给孩子起名儿的事来,“总不能一直小东西、小家伙儿、宝宝的叫吧?至少得尽快给他起个小名儿,让他知道大家那样叫时,便是在叫他才是。”
沈恒闻言,道:“我是想着大名还得恩师来起才是,至于小名儿,就让爹当祖父的起吧,所以下午已问过爹了。爹却说他大字不识一箩筐,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哪怕是小名儿,也总不能胡乱起一个吧?且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当然得我们起名字,才更有意义,让我们还是自己商量着起得了。”
季善想到沈恒三个哥哥的名字,不是石就是河不然就是树的,唯一听起来有点内涵的沈恒的名字,还是孟夫子给起的,决定还是她和沈恒来起得了。
因笑道:“那你想好什么字了吗?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在想呢,不如把你想好的字都拿来我瞧瞧,我们选一个最好的吧。”
沈恒却是摆手,“算了,我觉得那些都不好,还是再想一个更好的吧。”
之前儿子还没出生时,他还觉得那些备选名字里,总能选出一个最合适的来,可见到儿子后,他觉得那些名字都配不上他儿子了,必须得想更好的才是!
季善失笑,“什么才是更好的呢?我觉着合适好听就行。叫‘槿哥儿’怎么样,若恩师要给他赐名,就把恩师赐的当大名,槿哥儿当小名儿,小松他们这一辈不都是从的木字名吗?如此也算堂兄弟之间都一样,一听就是一家人。若恩师也跟爹一样,觉得我们当父母的给孩子起名字才更有意义,坚持不肯赐名,那‘槿’就当大名也挺好的,你觉得呢?”
“槿?沈槿?”
沈恒就重复起来,念了两次后,笑道:“这名字听起来挺不错的,希望将来咱们儿子的生命力能跟木槿树一样旺盛,性子也能像木槿树一样沉稳坚毅,百折不挠。那就这么定了啊,善善,你可真是太能干了,什么都难不倒你!”
季善笑嗔道:“你少给我戴高帽子,不就是你自己拿不定主意么?”
说着也不管儿子已经睡了,小声与他说起话儿来,“槿哥儿,你听见了吗,你有名字了,以后就叫槿哥儿了,怎么样,好不好听啊?是娘给你起的啊,你爹枉自是探花郎,却连给你起个名字都拿不定主意,不过,他跟娘一样爱你,将来你也一定要跟爱娘一样爱他,好不好?”
沈恒让季善说得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半晌才一手拥了季善,一手抱了槿哥儿,只觉此生都圆满了……





旺门佳媳 第四百二九回 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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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家里众人都知道槿哥儿有了名字后,赞美名字起得好,得知是季善起的,少不得又赞了季善一回之余,都开始‘槿哥儿、槿哥儿”的叫起来。
路氏与程夫人还指挥厨房的人煮了红鸡蛋,给沈恒的同僚和左右街坊都送了出去,给七皇子府也送了。
至于槿哥儿的洗三礼,因家里的至亲们都在身边,也早瞧过槿哥儿了,季善身体也还虚弱着,沈恒便在商量过沈九林路氏和程夫人后,决定不办洗三礼了,等槿哥儿满月时,再好生热闹一番便是。
之后季善便安心坐起月子来。
每日除了吃便是睡,还几乎不许下地活动,更别提洗澡洗头了,两个娘看她都跟看人犯似的,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还把杨柳青梅再四警告了又警告,不许二人背着她们答应她这啊那的,不许她们‘包庇’她,‘助纣为虐’。
季善只能被迫过上了猪的日子,每日也就只晚间沈恒下值回家后,能替她打掩护,让她屋里屋外的活动一会儿,给她擦擦身子,再帮她解决一点儿她实在吃不下,只能悄悄儿藏起来的肉啊蛋的了。
亏得如今天气已经凉下来了,肉蛋放上一日也不会坏,不然季善真是无计可施了。
其结果就是,不几日沈恒的脸便圆了一圈儿,看得季善直忍不住笑,“不知道的,会不会以为坐月子的是你呢?哎,可真是甜蜜的烦恼,甜蜜的负担啊,我都在想要不要来个调虎离山之计,让两个娘都出门几日了。”
沈恒也笑,“这会儿就是天塌下来了,娘和岳母也定不会出家门半步,只会继续守着善善你的,所以你还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安心当你的小猪吧,反正我现在也胖了,我们大哥不说二哥,谁都不嫌弃谁。”
季善瞪他,“你才是猪呢,我可不是!再说了,你也就脸圆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身上可没胖,且等我出了月子,你不用再帮我吃那些东西了,很快又能瘦回去。我现在却是肚皮像个口袋一样,松垮垮的就不说了,还有丑死了的斑纹,腿脚倒是不水肿了,却又开始蜕皮了,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再瘦回以前呢!”
说着哀嚎一声,“我算是明白当初晨曦的痛苦了,我以后再不笑话儿她了,该她笑话儿我了!”
沈恒忙识相的笑道:“善善你哪里丑了,还是跟以前……不,比以前更漂亮了,真的真的,不是哄你开心的,你现在多了几分自带的母性,整个人又温柔又祥和,漂亮的不得了好吗?”
那种他从小便自路氏身上看到的母性光辉,如今也在善善身上看到了,让他只觉得说不出的亲切与喜欢,怎么可能觉得丑?
季善见沈恒满眼都是真挚,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更知道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他的心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可就是时不时的会忍不住小矫情一下,让沈恒哄哄自己,不然她一天天的连房门都不能出,也太无聊了。
她轻哼一声,正要再说,床上的槿哥儿哭起来。
季善满心的小矫情与娇嗔便都不翼而飞了,全副心思都放到了儿子身上去,先伸手抱起他探了探屁屁下面,发现干干爽爽的并没尿,那便只能是饿了,不由笑嗔起来,“小东西,你一天到底要吃多少次呢?不怪奶奶说你是个直肠子,别哭啦,娘这就给你喂……”
说着,已小心翼翼的给槿哥儿喂起奶来,看他大口大口的吃着,很快连小脸都红了,不由越发怜爱了,“乖乖,你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你爹和你娘也不是那等狼吞虎咽的人啊,你这像谁呢?”
沈恒在一旁看着儿子,也是满脸的喜爱,“他虽然吃的次数多,每次其实也就只吃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还都是水,一拉就没了,叫他怎能不饿?不过他倒真是跟娘和岳母说的一样,一天一个样儿,这才十来天呢,已经跟刚生下来那会儿大不一样了。”
季善轻柔的抚了一下槿哥儿柔软细密的头发,笑道:“可不是么,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儿,一天比一天好看。想想还真是挺有成就感的,刚生下来那么个小东西,一天天就长大了,明年的这时候,肯定还已经会走,会叫爹娘了,我真是光想都觉得心里热乎乎的,欢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沈恒对这番话自是这世上最能感同身受的人,笑叹道:“所以前儿善善你才会说我连梦里都在笑呢,这样的欢喜与幸福,搁谁能不在梦里都笑出声的?”
夫妻两个小声说着话儿,等槿哥儿吃饱了,沈恒又动作轻柔的给他把了尿,才把他放在床上,一起逗起他笑来,“槿哥儿,看娘,这里,娘在这里……”
季善时不时的拍一下巴掌,吸引槿哥儿的注意力,还解了襁褓,给他按摩身体活动手脚,再时不时的亲他的小脸小脚丫一口。
沈恒则时不时的做个鬼脸逗他,槿哥儿便咧开小嘴儿,笑起来,那叫一个纯真无邪。
季善知道,如今槿哥儿的眼睛还没有焦距,其实根本看不见她和沈恒,识别他们主要还是靠他们身上的气味和气息,他如今的笑也都是无意识的笑,但夫妻两个还是乐此不疲。
逗了槿哥儿一会儿,与他说了一些早已说过好多次,但仍让夫妻两个都乐此不疲的口水话儿后,槿哥儿犯起困来。
这会儿沈恒便不让季善再喂他抱他了,直接叫了奶娘来,“好了,抱了哥儿去睡吧,记得晚上仔细些。
沈恒听多了路氏和程夫人说月子坐不好,都会落下病根,将来老了时吃大苦头;又问过大夫,大夫说的也大同小异,只不过有些方面没有路氏和程夫人说得那般严重后,当然不可能再同意晚间季善也亲自奶孩子,带孩子睡觉的要求,——小家伙儿一时要吃,一时要拉的,善善还怎么睡,一旦睡不好,身体又怎么好得了?
又不是家里穷困得只能当娘的还在月子里,都得凡事亲力亲为的时候了,既有奶娘,当然得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了!
因为沈恒心里一直很清楚,槿哥儿再是他们夫妇的心肝宝贝,说句不好听的,将来大了,也会离开他们,有自己的伴侣,自己的人生,能陪伴他们到老、到死的,终究只有彼此。
那他自然要从现在开始,就好生爱护自己的身体,更爱护季善的身体,将来夫妻两个才能真正白头到老,寿终正寝。
而季善呢,在与沈恒抗议过几次,确定自来都对她百依百顺的沈恒惟独在这事儿上,绝不可能依从她,心里亦很清楚他的确都是为了她好后,也只能妥协了。
是以这会儿瞧得奶娘抱起了槿哥儿,她也只是跟着叮嘱了一句:“注意别压着了哥儿,也不许让他含着睡着。”
便有些不舍的让奶娘出去了。
沈恒这才笑道:“善善,困了没,要不我们也睡吧?”
季善还是舍不得槿哥儿,虽然奶娘就带着他住在他们院子里,她还是舍不得,嘟嘴道:“白日里槿哥儿睡我就睡,已经睡得够多了,这么早哪里睡得着?你困了就自己先睡吧。”
沈恒早已习惯她每晚这时候都要闹点儿小脾气了,笑道:“我不困,就是怕你困了,那我们说会儿话再睡吧。”
季善哼哼,“不想说,除非你答应我,再过几日掩护我洗个澡,我就睡……哎呀,再过几日我都生产完快二十日了,我也不洗头,我知道瞒不过两个娘,但洗个澡只要半刻钟,再有你的掩护,肯定能行的。”
“好相公,你就答应我嘛,我自己都闻得见自己臭死了……真的,不讲卫生才真要染病好吗,你好歹也是读书人,这个道理应该很明白才是。我也早就问过大夫的,说其实不用满一个月,半个月后就能洗澡洗头的,好相公……”
“不然你就睡书房去,别睡我屋里了,连这么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我,还算什么相公嘛……你现在就去书房睡,我不想看到你了……”
又是撒娇又是威逼的,甚至连美人计都用上了,“不然我帮相公那个……”
在沈恒身上扭股儿糖似的,把沈恒扭得是气血翻涌,到底还是答应了她,“好好好,等我明儿问过大夫后,就尽快找个日子帮你洗澡……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赖皮?”
季善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手臂,慢慢睡了过去。
只是沈恒虽然答应了季善,次日也问过了大夫,她的确可以淋浴了,依然没能兑现承诺。
他忽然就忙了起来,回家的时间也是一日比一日晚,往往总是季善已经睡熟了,他才回来,早上她还没醒,他已经又出门了,夫妻俩六七日下来,说的话竟是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就更别说槿哥儿了,已经连睡着时,都好些日子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了,——沈恒晚上回来时,奶娘早带着槿哥儿睡了,他总不能去奶娘屋里看儿子,又不愿打扰了儿子的好梦,可不只能把满腔的疼爱与挂念都强自压下了?
这日,沈恒又是快交二更才回来,季善迷迷糊糊中感觉他躺下了,不由嘟哝道:“我真是没法儿不怀疑,某人日日都这么晚才回来,根本就是变相的不想兑换承诺,帮我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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