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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归君
“狼族族长,时辰。”
这人率先打了招呼,慢慢走近。
姜白越回以笑容:“你好,我是虎族的巫姜白越。这次来,是想要和狼族换些东西。”
他让姜铜把曲辕犁放下,将用途说了一遍,又说如果不信可以现在就下田看看。
时辰一直专注地听着,等他说完也露出一个笑容:“光在这里聊有些没趣,不如我请大巫逛逛我们狼族的村子,一边再商量?”
姜白越说好。就算时辰不提,他肯定也要找各种理由和这人多呆一会儿的。两个人没带姜铜,单独出去转悠。
时辰一路介绍过去:“这边是蚕室,我叫老弱和残疾的族人在这里做活,好养活他们自己……这里是纺麻线的,你看我身上穿的就是麻衣,用石轮纺出线来,做出来的……”
“狼族的确不凡。”姜白越感叹了一声,“你在虎族都是人人皆知,都说你仿佛是兽神赐给狼族的孩子。”
“虎族也很不错。你拿来的曲辕犁就十分别出心裁,刚刚你的同伴说,还是你发明的。”时辰转过头仿佛不经意地问,“说来,像阿越这般出众的雌性,恐怕少不了追求者吧?和你来一起来的兽人是你的伴侣吗?”
姜白越勾了勾嘴角。
这话问的,对一个初见的雌性说这种话,这司马昭之心哟。
他玩味道:“狼族族长问这个做什么?这好像和我们两族的交易没什么关系吧?”
“和两族无关,但和我本人有关。事关我本人的终身幸福。”
时辰很坦然地含笑直视姜白越的眼睛,稍稍凑近了对方些许。
这一记直球打得姜白越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狼族族长是什么意思?”
时辰看着他装傻,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还觉得……嗯,有点可爱啊。
“意思是,我看上你了。”
高大的男人侧着身子对着他,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神色纵容到近乎宠溺。他望进姜白越的眼睛里,专注又认真地告诉他,我看上你了。
一时间白越觉得心口里头好像被塞进去一只活蹦乱跳的麻雀,喧闹不休。
几辈子都过来了,每个世界重逢,却还是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打动和诱惑。不管多少次的相偕到老,每每重新相遇,都是好像是再一次陷入热恋,永远有着新鲜的期待和怦动。
——对他而言是这样,对没有其他世界记忆的时辰来说,则像是“倾盖如故”。
兽人满眼喜爱地注视着眼前娇小却完全没有柔弱之感的雌性,温声道:“我知道初见就这么说,有点冒昧。可是我是真的觉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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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狼族的交流无疑是顺利而愉快的。
时辰决定用麻布和衣服交换曲辕犁。生意谈完本来就该走了, 结果这人又以“让虎族来使好好体会一下狼族织物的好处”的理由, 拉着姜白越量了尺寸,叫村里的雌性给他做了套衣服。
姜铜:……不是,等等,我呢?我怎么没有?
而另一边姜白越看着做好的衣服,眼睛眨了眨就笑了:
没想到原始时代的时辰还这么懂。时代所限, 虎族大多数人还穿兽皮呢,狼族用石轮纺麻线已经是难得的突破了, 款式和花纹就别指望了。但是姜白越拿到的这套衣服,却和一般狼族穿的不大一样。
在衣服的襟口, 特意染成赭石色的线条勾勒出一点细细的、状若流云的简单纹饰。
这技艺对于此时的人有多难姑且不论,一路走过来,姜白越就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纹饰:
时辰。
这大约算是这个世界最早的“情侣装”了吧?
年轻的雌性心里轻笑。
“时间不早了, 我得回族里去了。”他站在虎族村落的门口与时辰道别, 手拍了拍对方坚实的臂膀,小指状似无意地在交错间轻巧划过对方掌心,在对方的小指上一勾, 不待得到任何反应就翩然逃开。
“我在虎族期待狼族族长的光临。”
姜白越又一次眨眨眼, 含笑的嘴角是一点俏皮的戏谑,看得时辰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人抄起来狠狠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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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越将成功交易的消息带回虎族, 迎来巨大的欢呼和热切的期待。
狼族生活得好, 这不是什么秘密。虎族以前也和他们交易过, 但用的大多是猎物和粮食——这些, 自己都不够用呢,哪里舍得拿去交易?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也有了像狼族的麻布蚕丝一样可以挺胸抬头拿出去易物的东西了!
这些,可都是姜白越带来的。
这位新任的巫,继承了他姆父的血脉,传承最为宝贵的秘密,并且慷慨地分享给族人。
所有人都蜂拥到姜白越那里,想要学习“兽神给的秘方”。
弓箭和射术一开始是最吸引人的——毕竟不用变成兽型就能打到猎物,听着就爽——也是所需要代价最小就能换来的。可学了一段时间就知道,想射中快速移动中的活物根本不容易,更别说如果想要一箭射死,那还得在猎物高速移动的过程中准确地射中脖子或者脑袋之类的要害。就算有毒-药,大型猎物如果只是伤到皮毛,也不会立刻死去,可能吃痛之下拼死跑走。
所以,大部分兽人慢慢放弃了,还是用老办法,用兽型捕猎。
坚持下来的大多是雌性,尤其是家里没有兽人的雌性。他们从前的口粮就只是耕种种出来的一点点,缺少肉。现在犁缩短了他们种地的时间,这时间刚好可以捕猎去。姜白越这几次都跟着捕猎队出去,次次都不是空手回来的,看得雌性们当真眼热。想想要是自己也能有这个本事,不就不用天天吃糠咽菜了?
这么一想,就算不断脱靶,也咬牙坚持了。
等到姜白越的冶铁技术真正受到欢迎、让族里意识到铁是种难得的好东西、不仅仅能做犁的时候,已经有一帮雌性能够用弓箭射杀猎物了。
虽然很多时候取巧,而且猎物跑得不快才能种,但那也是能够打猎了。
曲辕犁的好处,同样主要是下了田的雌性发现的。一点点木头,还有姜白越炼出的那个什么“铁”,就能让他们不用拿着锄头一点点刨地,两个人一个拉一个把着,很快就能把地犁完。
原本要干一天的活,现在一会儿就做完了,不少人都打算再多开垦一片地,多种点东西。
铁,是最后一个被发现好处的。最初大家只认为它是制作曲辕犁的东西,但很快深谋远虑的老族长就发觉了铁的妙用。它没有铜那么脆,延展性很好;同时赤色的铁矿石非常多,很容易获得。这意味着,铁可以铸造成很多很多人们想要的东西,并且可以大批量生产!
当姜白越肯定了老族长的猜测,并拿出自己制作的剑与刀之后,老族长就狂热起来。他野心勃勃地设想着大批量生产刀代替原本的石刀、并且将之打造为继曲辕犁之后的另一件虎族标志性交易物的未来。
姜白越一开始闹不明白:刀这样的利器,怎么老族长就想着贩卖呢?可是箭就被这位精明的族长视为“战略物资”不能出售。
后来他才想明白,尽管到了兽人世界,有时候他自己的想法还是没扭转过来。兽人们兽型时的利爪尖牙堪比利器,除非大家跨越刀热兵器时代,否则什么刀叉剑戟比得上兽人自带的“武器”?
所以吧,刀这东西,还真是只能用来当家用工具,方便兽人们采用灵活的人形时干活,但是在战略意义就比较小了。
“怎么样?我们虎族从现在开始,培养一大批可以制造铁器的年轻人,弄犁和刀出去交易,不是比现在用猎物与粮食好得多?毕竟吃的我们自己都不够。正好现在有了犁,大家生产的时间都缩短了,可以来冶炼了。”
族长兴致勃勃地在族内会议上和姜白越商量。
姜白越没什么不同意的,但是却说:“既然是我教,那学习冶铁的人,就让我来选。”
族长问他选谁,姜白越手指点了点,点去了几家,说这些人不行,给猎物做报酬也不行。
被点到的当时就急了:“凭什么?”
族长才说这些以后会成为虎族的标志物品,谁都知道掺一脚才有好处。可姜白越就这么强行把他们排除在外了。
“你半个月前才在我家门口泼了洗猎物后的脏水,骂我姆父是骗子,咒他早早丧命。你是哪儿来的脸让我教你这么重要的事情?”
姜白越丝毫不给面子,冷笑着斜睨过去,被他看着的人抵不住那刀子一样的眼神,渐渐说不出话了。
其他几家想着这段时间或多或少对清霏都有不尊重的地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是谁能想到呢?
那时候姜白越被有出息的姜为抛弃了,清霏自己渐渐也敌不过阑映的神奇“医术”。以前清霏是大巫,地位很高,就算与人为善也总有嫉妒他的。等他眼看就落魄了,这些人就想踩一脚。
可谁知道,被抛弃的姜白越能得到兽神的眷顾,自己立起来呢?
他们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咒骂,可是也不敢再和姜白越争了。
他们不敢,却有人看不下去。
阑映皱眉:“族长,我觉得,让姜白越一个人决定谁能学谁不能,这不太合理吧?这么下去,想学这些的都得讨好他,能掌握这些技术关键的也都是和他亲近的人,长此以往,您看……”
阑映的语气有点意味深长,想要挑起族长对姜白越的忌惮。
然而族长掀了掀眼皮,竟然道:
“阑映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兽神只给了阿越一个人传承,自然是让他决定的。就像你当初救人,倒没说和你关系不好的不给救,可和阿越关系好的二黑子家姜小黑断了腿,你硬要他家拿十只猎物才肯治。他家穷,你这要求吧……要不是清霏给凑了一半,小黑的腿恐怕也耽搁了。但因为只有你一个会什么医术,咱们不也没说你什么吗?”
族长语气听着诚恳又无奈,但阑映就觉得,整个人都如坐针毡。
……这是在讽刺他吧?
必然是在讽刺他没错。
族长怎么会帮姜白越呢?阑映想不明白。
姜白越落魄的时候族长可没伸出援手,反而因为姜为执意和阑映成婚,帮着姜为劝说姜白越来着。族长不怕姜白越记恨?
——他不知道,在族长意识到冶铁的重要性之后,立刻就和姜白越询问能不能好好把技巧传授给他儿子,姜白越一口答应下来。
白越又不准备和全族为敌,当初姜为要和阑映在一起,原身哭闹不休反而惹人厌烦,站在他一边的族人没几个。如果这些都算成敌人,那姜白越真是无人可用了。
比起计较这个,他宁可只当曾经的龃龉不存在。但是,那些落井下石侮辱诅咒他姆父的,绝不原谅。他的任务可包括让清霏受人尊敬呢,那不如就先留下一个印象:敢惹清霏的,你就啥好处也别想得着了。
姜白越一系列的大动作让阑映感到焦虑。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越来越低,并且这个世界的走向也让他越来越无法把控。
而且让他慌乱的不仅仅是姜白越,还有他的随身空间。
阑映的随身空间是个仓库,没有小说里那些什么灵泉啊甚至修炼秘籍之类玄之又玄的东西,就是他原先开的小诊所里面的器材,还有一些囤的像是调料之类的生活用品。
这些全部是消耗品。
比方说药品,阿莫西林,氧氟沙星什么的。这种东西在现代,几块钱一盒,他从来没当回事的,但是到了这里,就是药到病除的神药了。
然而唯一的问题是,他只有那么几十盒,用没了就没了。
他这才来了不到一个月,就已经用去了几盒。想要维持自己神医的形象,不用不行,但用着用着,眼见没个一年就会用光。
阑映急得不行,趁着现在怀孕了,就借口没精力给人治病把一些症状不那么要紧的人给含混过去。
他自以为这样挺聪明的,毕竟孕夫,应该体谅一些吧?
结果转天休息的时候就听几个嚼牙根的雌性——其中一个就是之前找他看病被他以怀孕为由婉拒的——议论他身子不好,怀个孕才多久就虚得连病都看不成了,甚至毫无边际地猜他怀得费劲、难生什么的。
这其实都是瞎猜,但谁叫被阑映听见了呢?
阑映一下子就炸了——
这不是咒他还在肚子里的宝宝吗?
他立刻就冲出去和对方吵起来。别人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不依不饶就说了,我们就是闲聊猜猜,谁家雌性怀半个多月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阿为把你宠的什么都不干了,你就看看病又不累人,这都做不了,能怪我们猜?
尤其那个之前想看病被拒绝的,嗓门比谁都大:
“哪家雌性这么娇贵的啊?说真的阿为也是太宠你了,你会什么医术是厉害,但是你看看清霏,人家那么厉害的大巫都还下地呢。你就做点饭菜,好吃是好吃吧,不耕地不种菜的,要不是阿为能干,哪来做菜的材料啊?原先你给人看病倒是也能换食材,现在你又不肯给人看病了,难道让阿为一个养家?阿为可是咱们虎族最出息的年轻人,咱们做婶婶的看着他这样一把抓,忒心疼。”
阑映吵嘴哪超得过这些人?根本来不及还嘴就被人突突突说完了,一下子就动了气,气得脸色煞白,肚子真的抽疼起来了。
他捂着肚子慢慢靠着树坐下去,一开始跟他吵吵的这下都慌了,叫人的叫人,帮忙的帮忙,乱七八糟的。后来两个刚刚和他吵的把他抱回姜为家,姜为看着爱人面容惨败地被抱回来,整个吓傻了。
罪魁祸首的几个雌性连忙跑了,讪讪的也不敢再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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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越隔天听见这事儿的时候就愣了:“阑映动胎气了?”
“可不是呢。”告诉他的还是那个叫思南的、和他学射箭学得最好的雌性,“听说当时就昏过去了,把和他吵架的阿覃婶和浮溟吓得哟。”
“就因为阑映不肯给阿覃婶看病?”姜白越想不明白,阑映这会儿应该更有危机感才对,怎么反而放弃了树立自己的地位呢?
“可不是呢。他气性也太大了。而且,我觉得阿覃婶说他说得没错,他就是体弱嘛。别人谁说几句孩子的事儿吵起来就晕过去?”
姜白越一阵无语。
这就是时代差异了。现在这年头,孩子死亡率高,父姆失子虽然痛心,却能接受这是常见的事情,只有长成的孩子才作数。别说胎儿了,就是落地的婴儿都指不定能活多久呢。
时间久了,有经验的雌性都知道怎么判断孩子活不活得长。
显然阑映说得自己怀个孕就得十指不沾阳春水,在他们看来这是胎儿弱的征兆。
现代过来的人观念就不一样了,那基本上抱着怀孕生下来就能活着、就是自己宝贝的想法,没有任何失去的准备。别说面对孩子夭折了,就是旁人说个一两句都不行。
阿覃婶他们觉得,自己是碎嘴了点,但也就是客观评判嘛。在阑映看来,这就是诅咒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罪该万死,再加上孕期情绪不稳定,可不是就气晕了吗?
就这点来说,他还真有点同情阑映。而且孩子是无辜的,不管姜白越和那对夫夫俩有什么别扭,对阑映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祝福的。
“他现在怎么样了?”姜白越本来想去看看,但是估计阑映见了他只会更不好,也就作罢。
思南叹了口气,很是怜悯:“今天阿覃婶的兽人儿子去看望了,结果阿为说阑映不见人。大概是不怎么好吧。”
姜白越:……
他倒觉得,这个表述更像是阑映赌气想一个人待着吧。只是这会儿的人单纯,不太理解这种微妙的表述,“不见人”就被当成是身体弱还见不了外人了。
姜白越松了口气,也不再关注主角受那里,转而关注起思南他们的射箭成果:“今天去狩猎了吗?怎么样?”
思南一说射箭狩猎眼睛就亮了:
“我今儿射中了一只傻狍子,狩猎队大多数兽人都不及我呢!菱双、九言他们也都射到猎物了。有几个兽人和猎物搏斗的时候受伤了,现在那帮兽人还后悔呢,说早知道他们坚持上射箭的课,现在也能离猎物老远就有收获!”
他笑得又得意又嘚瑟,姜白越鼓励地拍了拍他肩膀:“做得好!我当初是一起教的,他们嫌麻烦没坚持,能怪谁?你们今天有空再射靶子练练,改天我教你们射空中飞的鸟。”
思南听着就兴奋,连连保证会好好学,又忍感慨了一句:“说来这几天吃兔子肉吃得多了,都有点腻了。”
姜白越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话叫别个听见要气死了,吃都吃不到,你好意思说腻了。”
“哎呀,都是阿越教得好,搁以前,我也想不到我还能吃腻了肉呢。”思南摇着他胳膊傻笑,又说,“但也是肉,总是煮汤,一次两次的好吃,久了不行啊。”
“阑映没给你酱油?你不是上回还说他用那个做得好吃?”姜白越只是随口一问。他记得思南以前和阑映关系还不错的。
结果思南一下子就蹦起来,举手发誓:“我早就和阑映没什么交情啦,他我天天过来学射箭,哪有功夫见他?”
姜白越哭笑不得:“你觉得我是有多小心眼啊?你就算还和阑映好也没什么,该教你的我还是都教。”只不过那确实不会当成自己很亲近的朋友就是了。
思南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我这不是怕你心里不舒服吗?……你说酱油啊,他只分了我一点点,现在我也看不惯他不想去找他,别的雌性从来没他这么娇贵的。也不能说为了一口吃的去和他好吧?”
“你就这么惦记他那手艺?”
“不是手艺是调料。”思南撇嘴,“那点做法我看看也会了。”
那就是馋酱油了。
不过叫他这么一说,姜白越自己也有点馋。做法好像也不难,但就是得等上四五个月,他琢磨着自己做一回,忍几个月就能吃上了。
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儿,目前姜白越手里的事儿




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70.70
没过几日, 狼族那边交易的盐和麻布都准备好了, 时辰亲自带着人到虎族。
他有个关系近的亲戚,算是狼族里他的头号迷弟,叫时褐的,本来拍拍胸脯说:“这么点交易哪用哥你去啊?我跑一趟不就行了?”
结果被瞪回来了。
“什么叫‘这么点交易’,这是我们和虎族长期交易的开端!你想想咱们族里出产盐, 还有麻和蚕丝;而他们现在有种地的犁,似乎说还要拿那个铁做别的, 显然是要长期交换东西的。这次是试水,但意义重大, 怎么能你去就够了?”
时褐肃然起敬:老大不愧是老大,这叫一个……那啥,站得高看得远——其实就是高瞻远瞩, 不过这年代还没这个说法——做小弟的就看得到这几袋盐几袋麻布的交易, 而老大已经想到了久远的未来。
他不知道的是,他老大想得是挺久远的,久远到……关系到终身大事啊。
娶个别族雌性不是大事, 但是, 他喜欢的雌性不是别人,偏偏是虎族的巫。巫啊,那可是一个族传承的关键, 抢别族的巫那是要被誓死追杀的!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两族搞好关系, 甚至……咳, 那啥, 好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
再说得直白点就是干脆大家融为一体,就不存在这个矛盾了。
打下虎族不容易,但以狼族现在的战力也不难,可阿越肯定要不开心的;让他带着族人主动投奔虎族……那是他脑子被驴踢了。那咱们就玩和平融合嘛,通过啥呢?
时辰左思右想,就交易吧。
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这样就算名义上不是一个,实质上不也是一家人了嘛,也不存在谁矮谁一头的问题。
要是姜白越知道他男人在想什么估计得竖个大拇指。这时代绝大多数人还是食物采集者呢,地里刨食能养得活自己都是先进生产力代表了,而他家男人已经想得老远,连现代的“自由市场带来世界融合”这个理论假说都无师自通地搞出来了。
总之,时辰带着时褐,分别骑了两头牛、带着货物去了虎族。
“牛!牛来了!”
俩人到村口,里头玩耍的虎族小孩就惊叫起来,一个打滚变身成幼兽的形态一溜烟地跑了。
牛,那可不是现代人喜欢的温顺老黄牛,一个个都跟眼前天然绑块红布似的,脾气躁,角锋利,踩踏起来能跺死人。
小孩们一看见,顾不得看清就跑了。
“哈哈哈哈,老大你看他们那傻乎乎的样子!”时褐指着跑掉的虎族孩子们大笑,显然忘了最开始自己看到被老大按着头牵回族里的野牛时是个什么怂样。
然后他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笑什么笑,那都是友善邻族的孩子,给我客气点!”
时褐:???
不是,友善邻族?
你看着我眼睛再说一遍?去年我们另一个打算趁火打劫的“邻族”蛇足是怎么被你打得哭爹喊娘地盘退出去三十里的?
时褐还怀疑人生呢,虎族孩子们叫来的大人们就来了。
大人就有经验多了,首先发现这牛不是一群,就两头,先就松了口气,然后注意到它背上驮着的人和东西,再看看时辰那张远近闻名的标志性年轻族长的帅脸,就有数了。
——看来传闻里狼族的族长居然连野牛都能收服,不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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