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归君
这就复杂了?
这么原始的地方,他这毒-药不过是摸索出比例自己配好的,精度差得很,萃取提纯什么一概没有。就这个,还让这帮兽人叫苦连天。
他不客气地瞪回去:“我坑人?你自己都说了,这是大巫才会的东西,我用一头猎物做代价就教给你们,你自己说这坑不坑你?”
那兽人讷讷的没话说。
他没弄懂,可却知道巫的传承是最大的秘密,往往只肯告诉自己孩子的。姜白越要一头猎物,这不是太坑,是过分慷慨了。
“阿越,你别胡闹,姆父知道吗?”
姜为也意识到不对,皱着眉看他:“你要是馋肉找我啊,怎么能把姆父的传承拿出来交易?”
“……这不是姆父教的,是我自己琢磨的。”
结果谁也不信。
姜为像看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叫他别任性,别挥霍传承,
姜白越只好道:“阑映不是说巫术都是骗人的、是假的吗?你们现在也不去找姆父治病了,都说巫不是真的了,更不要说族里的孩子,都去阑映那里,听了他的还要跑来我家门口喊骗子。等再过些年,再没人信巫了,到时候我想卖也卖不出去,不如现在拿来换两块肉。”
兽人们都不说话了。
他们心里也沉重起来。
巫被认为是兽神的使者,很多时候,一个族群面临灭种危机,都是优先保护巫的,比族长还重要。有巫在,族里的文化传承和根就在。
阑映这段时间带来了很多新的东西,大家也发现了,大巫清霏在治病上还比不过一个年轻的雌性,更不要说跳脱不懂事的姜白越了。慢慢的,几回下来,大家病了都去找阑映了,大巫说阑映不对,他们也渐渐认为是他偏着孩子姜白越,不当回事。
平常不觉得,但是姜白越这么一说,他们才恍然发现,族里的巫,已经渐渐失去地位了。
似乎是好事情,阑映那里治病更好,可是,可是怎么又觉得空落落的了呢?
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66.66
捕猎队回程的时候捕猎队远远看见一群狼在围攻一小群野牛。
说来也有意思, 这么远的距离, 那些狼同普通的狼也没什么分别,但是姜白越就是知道这群狼是兽人,不是野兽。大概是骨子里的直觉传承吧。
“狼族现在了不得啦。”有个虎族兽人远远看着,感慨了一声,“自从时辰接任族长, 似乎变化特别大,捕猎都用什么什么‘阵’, 讲究规矩的。原本咱们笑他瞎胡闹的,但是现在, 还真的厉害了。野牛这样的,我们一伙子弄它一两个都费劲,他们都敢惹一群了。”
时辰?
姜白越敏锐地竖起了耳朵。
“狼族的首领, 你刚刚说, 叫时辰?他都做了什么?”
“他是狼族老族长的儿子,狼族老族长去年捕猎时被野牛踩了一脚,伤重去世的, 临终让他继任。族里都不服, 他有个叔叔带着人一直想取代他,结果……唉,这个时辰就是厉害, 短短几个月就收服了全族年轻兽人, 又大搞什么训练, 说是可以捕到更多猎物。他叔叔不信, 他就打赌,说他做成了叔叔就不许再捣乱,他不成就重新选族长。两个人在兽神跟前盟誓,以半年为期。现在半年过去了,真的让他弄成了。”
说话的虎族兽人语气里全是对强者的赞叹和服气。
“是啊,现在说起来,狼族哪个不说时辰好?连他叔叔也认了。”
“从前都说咱们姜为和时辰是两族比肩的壮士呢,姜为,你可要加把劲,不能输给他啊!”
“……”
兽人们聊开了,姜白越心里却基本确定了,那个时辰,恐怕就是他家男人!
远远瞥了一眼正在围攻野牛群的群狼,姜白越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会儿这么多人,狼族又不方便,他不好过去,还是等过两天有机会再去狼族专门找人吧。
只是他这个身份和时辰可真是从无交集了,也不知道时辰会不会愿意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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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虎族,村口早早有不少雌性等着家里兽人回来。看到姜白越,他们都奇怪得不行:“你一个雌性,怎么跟着捣乱去了?”“太不像样了!”
“哎哎,阿越可不一般。”结果姜白越没说话呢,兽人们就七嘴八舌地反驳起来,一个个好像弓箭是自己做的一样,嘚瑟地说着那奇怪的“小棍子”是怎么一下子就杀死猎物。
有一个讲得活灵活现的,好像自己亲眼看着姜白越射箭似的:
“就那么‘嗖’的一下,这叫箭的东西就飞过去,正正地扎在鹿的脖子上了……当时,嚯的一下,那么大一头鹿就栽下去了……”
这年头很少有什么新鲜事,一群人听这个兽人口才好,都围着他兴致勃勃地听。那人越发嘚瑟,口沫横飞不说,还上手比划了一番,听得大家津津有味。
“真这么厉害?”
“阿越这可出息了,在咱们雌性里头一份呢。”
“当真不愧是大巫的孩子呀。”
“这下岂不是咱们雌性也能打猎了?”
这些前几天背地里说姜白越“缠着兽人不要脸”的族人,这会儿一个个满口夸赞。姜白越心里很无奈,有点招架不住那些热情的询问,可他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让清霏恢复巫的威信,不得不好声好气的。
但这些人问题越来越多,他连连摆手推脱着:
“我已经教了捕猎队这些人怎么造弓箭了,你们问他们就好,我急着回家呢。要再有不会的,明儿一早我还会做箭,你们去我家看吧。我顺便教教你们怎么射箭。”
“哎,好,好。”一帮人听了他居然还愿意把这么厉害的东西教给大伙,别提多乐了,也不再堵他,看姜白越招呼着姜铜帮忙把猎物驮走,还在后头一连串地夸着。
又说这孩子聪明能干,又说他厉害得堪比别家兽人了,还夸他心眼好,人好,这么宝贝的技术都肯给别人学,吹得呀,那真是姜白越如果还在场,肯定要脸红了。
姜白越带了一头鹿一只兔子回家,把清霏吓得够呛,一开始不信是孩子自己的战利品,等姜铜作证说确实是姜白越打的,又惊又喜:
“你这孩子,不声不响的,闹了这么大动静!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这不是怕您不同意吗?”姜白越讨好地给他倒了杯水,又小声说,“要是有人问您这怎么来的,您就说是兽神秘密传给巫的就成。”
清霏一听就知道他是想给自己这个大巫抬身价,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何必呢?这明明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和我无关。”
“姆父养我这么大,教我那么多东西,我这一点小技巧算什么?”好说歹说让清霏点了头,姜白越才笑嘻嘻道:“阿姆也别以为我是撒谎,我是真的得到了传承!”
这下清霏整个人都震惊了,急急忙忙地追问:
“是怎么呢?是不是晕晕乎乎恍惚之间看到了兽神?你也没饮‘神露’,没去神坛祈祷,怎么就得到传承了呢?”
——这个世界,按照系统的说法是个低魔世界,也就是说,根本是没有培养出“神”的土壤。魔力的作用,最多不过是让这里的人有幸可以获得两种形态罢了。
至于所谓兽神,按姜白越的理解,和每个普通世界蒙昧阶段的祖先崇拜等等一样,都是人们心里的寄托。至于说巫能见到兽神,一方面是在神话传说下玄幻色彩给人的心理作用,另一方面就是所谓“神露”了。
说是什么“神露”,其实就是一种能够致幻的草药榨成的汁,大巫则大多是对于这种致幻品反应格外强烈的人。因为遗传,这种反应还常常是父传子的,所以造就了巫的世家。
这些巫自己往往是真的相信兽神和自己的特殊性的,还真不是像阑映说的那样是骗子,而是非常朴素有着美好心愿的人罢了。
“根本没有兽神”这种话,白越不好和清霏说,想想反正其实巫不巫的就是个名头,只要告诉别人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能用的、好用的就行了。
“阿姆,我就是那天晕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好像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影,他和我说了好些话,我当时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想清楚,醒来慢慢捋顺了就去试了这个弓箭,结果成了。”
清霏大喜过望。他以前最愁的就是儿子似乎没有巫的天赋,但现在看来,以前是小,没觉醒呢,实际上阿越天赋好得不得了!没有开祭坛没有饮神露都能感受兽神的降临,这得是多么厉害呀。
“好,好。”
这位雌性一把抱住姜白越,激动地说了一连串的“好”,然后让他放心大胆地去试,兽神肯定传承了不少好东西给他,接着哼着歌就去处理姜白越带回的猎物了。
往往很节省的清霏,这回一点都不吝啬地弄了一大块鹿肉,放了好多油做肉,调料用的还是姜为拿来的、说是阑映也只有一点点的什么“酱油”。
姜白越坐到饭桌前,看着端上来盛在石锅里的红烧肉,嘴里口水都分泌旺盛了——这个世界,实在是没什么好吃的呀,他这三天真是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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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其乐融融的,姜为那里却有点不愉快。
本来阑映看到姜为带回来的鹿还是很高兴的,兴冲冲做了个烤鹿肉,刷了蜂蜜,佐着洋葱,弄得皮焦肉嫩,香气扑鼻。
姜为大为称赞,阑映摆在桌上招呼他吃,结果姜为拿着石刀过来,切了一大块说要送给姜白越家。
阑映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你怎么还管着他家?!你都给他家盖房子了!”
“今天不说我没想起来,这段时间没怎么给阿姆他们送东西,逼得阿越都出来打猎了,想想我怪内疚的,就给他们送点去。”
“他打猎?”阑映根本不信,“估计是做做样子专门骗你心疼他的!你这不就给他送东西了?”
“阿映你还别不信,阿越真的打到了。”姜为把那什么弓箭的事情一说,阑映有些难以置信:
他知道的姜白越只会哭哭啼啼,大吵大闹,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了?
但这也不关他事,他所烦的就是姜为还要和那家有纠缠。
“说好的他不缠着你了,你盖房弥补他家养育之恩,这不就算清楚了?你不许去他家了!”
姜为却不这么觉得:“这段时间我没去阿姆家是怕阿越胡闹。但他现在不缠我了,我怎么可能不管阿姆?我是他和阿父养大的。”
“所以说你要给他家盖砖房,我也没拦着啊。这房子可稀罕,砖不好烧,也给他家盖了,这还不算还清了吗?难不成管他家一辈子?”
“当初阿父去世时我答应阿父一辈子照顾阿越,现在背誓了我心里头实在不安。打的猎物什么的,多顾着他们一点,也是补偿。”
阑映和他说不通,就觉得怎么能这样呢?
自己一个大男人,从几千年之后先进的世界过来,跟他一个原始人在一块,还怀了孕,受了这么多苦,姜为竟然不知道心疼他一些!
自己挺着肚子费劲巴拉做出来的好吃的菜,对方不说搭把手吧,也不说哄一哄夸一夸自己好棒吧,总不能切了一半下去说要给别人吧?还是他情敌家!
阑映这几天才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一个男人竟然到了这个世界还能怀孕的事实,心情波动正大,思来想去委屈得不行,一下子就哭了。
姜为立刻慌了,笨拙地用手去擦他眼泪:“不送了不送了,你不喜欢我就不送了好不好?别动气伤着孩子。”
这话其实是安抚,但阑映更气了:“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我怎么想的你一点也顾不上是不是?”
“……”
打了一头鹿本来是很高兴的事情,结果姜为家里却是以争吵告终的。
第二天一早,捕猎队的兽人们全都到姜白越家看他怎么做弓箭,也不止他们,还有其他几十号人——原来是昨天消息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都听说姜白越有大巫传承,一头猎物就愿意教授。
就像是买东西打折就有不少人去排队一样,东西好不好的再说,大家都觉得是错过了就亏了。
这帮人当中竟然还有几个雌性,说是既然姜白越一个雌性可以打猎,他们也想学。
姜白越也没不让这些后来的跟着,都要了一头成年兔子以上大小的猎物,对雌性语气就宽松多了:“小猎物也成,一只兔子一只鸡都可以。”
“不是,怎么他们就可以给小猎物呢?我们怎么就得是兔子以上的?”兽人们不干了,觉得吃亏。
姜白越也有话说:“他们是雌性,你们不是总觉得雌性养不了家吗?不是往往觉得自己厉害不跟雌性一般计较?这时候怎么就和雌性比了?”
兽人们哑口无言,嘟嘟囔囔地说着“不公平”之类的,但也没办法。就姜白越一个会这巫术,他定的规矩就是规矩。
雌性们相反,一个个很开心。他们原本不大喜欢姜白越的,因为他特殊,就他有姓,别的雌性没有,难免嫉妒。后来出了阑映的事情,他们其实心里是幸灾乐祸的,都觉得姜白越小时候再被父姆宠又怎样?还不是没人要?
这会儿看着姜白越为了他们这些雌性和兽人据理力争,心里头不好意思得很,觉得自己以前心里那点小心思挺可耻。阿越人这么好哩,都想着他们大家。
他们挽着姜白越就呛回去。有个年纪大些的雌性,一个个兽人指过去:“你们几个,当年我还给把过尿的。雌性怎么了?我们干的活可不少,家里做法种田一把抓,吃的却比兽人大胃口少,怎么就不能得点好处了?”
那群兽人被指着鼻子训,还不得不恭恭敬敬叫阿婶,什么不满都不敢说了。
人齐了,姜白越就开始示范制弓箭。他很耐心,一步一步放慢动作带着所有人做了一遍,大家也学得挺认真,绝大多数也都会了。毕竟从小打个桌椅家具的都得是他们自己动手,弓箭步骤似乎精细些,可做着做着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
每人或顺畅或磕磕绊绊都做好弓箭,姜白越就教他们射箭。
看姜白越挽弓放箭轻轻松松,姿态有种说不出的潇洒,但自己上手就知道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拉开弓,一箭出去,乱飞到屋顶的有,没掌握好放的时机没拉满弓就放手、箭松松垮垮飞出一点就落下去的有,还有力气太大一个不小心就把弓拉断的。
“手,手打直!……你眼睛得看着前头啊,看着靶心,不能乱放!……”姜白越一个一个点过去,表情挺严厉。
但这事儿真的要看天分,一会儿工夫,就有几个兽人叫苦不干:“这太费劲了!怎么弄也插不到靶上,有我调整弓这功夫猎物早跑了!不学了不学了,我有兽型,又不是你们雌性手无缚鸡之力的,干嘛非用着东西捕猎呢?”
起头的一带,又有两三个练不好的动摇起来,最终十七八个兽人都说不学了走了。反而来的几个雌性没一个退的:
“他们看不起我们呢!越是这样我们越得学出个样子来,到时候一箭一头牛,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姜白越倒有些喜欢这些雌性了,于是笑着过去把要领又讲了一遍,叫他们好好练,自己则回家琢磨起别的事情去。
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67.67
这个世界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烧制陶器的工艺, 不过瓷器烧制还处在原始瓷阶段。工具上比较落后——可能因为兽人有兽型、爪子无坚不摧比工具好用多了, 各种工具发展缓慢,主要还是以打制和磨制石器为主,也用木器。
——比如耕田的犁,这边用的就还是骨耜和木耒,效率极低。
兽人强壮还好, 但姜白越家里两个雌性,没有兽人, 纯靠体力在现在这种食物大都没被驯化的原始阶段太艰难了。姜白越看了清霏下田,做完真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他帮忙也没多大改变,想要真正提升效率就必须从技术上解决问题。
白越想弄个简易版曲辕犁,再弄点铁质刀之类的工具, 然后就有个问题——这儿的金属冶炼主要还是以铜为主的阶段, 没有铁。
那肯定是怎么都不方便的,所以冶铁就成为了当务之急。
好在根据记忆,这附近一种“石头”是很像赤铁矿的。姜白越专门去看了, 果然是, 就拣了一筐背回家。
他找了一块土质合适的地方,在地上挖了个大约三十公分深的坑,弄些松散的灰泥放在坑底。然后单挖了一筐泥, 找了碎草叶和泥里, 和匀, 抹在坑壁上, 又用和了碎草叶的泥在坑的周围盘了一圈,。之后捡了枯枝搭在坑中,留出足够的空间给氧气,然后用火石点燃了火。
他劈些细细的木棍,搭在坑上头,扑满,上面再抹上类似于石膏的泥,抹平,然后戳出几十处两指宽的孔洞来透气,下头留出风口。用蒲扇将里头的火鼓得旺旺的。
趁火燃着,一层层将黄泥抹上去,堆叠得高高的,形成一个窝头状的窑炉,把砸碎研磨过得小块的和粉末状的赤铁矿并炭拌在一起,混匀,盛在泥碗里一起放进窑炉。这样慢慢鼓风冶炼,等炉温散去,终于得了青黑的铁块。
——可惜,这么费劲巴拉弄出来的,是生铁,很脆,不好用。
姜白越想了想,就想到炒钢法。
忙了这么半天,他累得不行,没精力再自己做一个高大的竖炉,想借用族里的窑炉。
好在,如今的时代,像是冶炼这样这种从“石头”里获得金属的“神迹”是巫的范畴,归清霏管。
姜白越撒娇卖乖地央着清霏带他去了族里的冶炼炉。
结果两人才过去,就见姜白越扛起一把大石锤,咣地一声就把炉窑的一边砸塌了。清霏顿时急了:“你作死啊?想弄什么不好?这炉子还要炼铜的!”
“兽神教我了新的冶炼方法。”姜白越这么一说,坚信大巫传承的清霏就闭嘴不劝了。
姜白越四处一看,附近有专门用来垒冶炼炉的泥。他三两步跑过去,一筐泥全扛过来,将碎草叶和进去,在离还残存着的窑炉一米处开始盘另一边炉壁,将原本的窑炉拓宽了不少。
他表情极为专注,清霏搞不懂他到底要干嘛,但也能看出是拓宽了炉子,似乎还要加高,而且这炉壁的盘法也不大一样。
姜白越将炉窑一点点盘起来,原本地坑式的窑炉改成竖炉,又在炉壁下缘破出鼓风口来,鼓风口的位置各为90度,一共弄了6个,鼓风口外壁沿面还用手慢慢捏出一圈泥圈,拿来加固鼓风口。
这样一通弄好,姜白越把木炭放进去,然后把之前自己炼出来的生铁块砸得碎碎的,放进去,再把煤粉覆盖在上头。烧上炉,用蒲扇将火鼓得旺旺的,又把炉口封上,以便加温。等差不多生铁熔化,就开炉,伸了根木棍进去不断翻搅。这样慢慢的,里头的东西便形成类似于海绵状的一坨。
姜白越拿长长的夹子夹出来,反复锤打,一方面把杂质锤打出去,另一方面也是起到锻型的功效。
温度渐渐地低下来,火红的铁也随着锤打发出的脆响逐渐转变成一片“v”字型的铁片。姜白越将它往清寒的水里一浸,伴随着层层蒸腾起来的白雾,一片略有锋锐的犁头就诞生了。
清霏早看呆了:“阿越你……你这是什么?”
“铁犁。”姜白越咧嘴笑了笑,“等回去我劈了木头给阿姆做出来。耕地快多了……嗯,再去套两头牛。”
“我不是问这块,我是说,我是说这不像铜的东西。”
“这是铁。”姜白越取了一块冷下来的铁放在清霏手心里,“好用的。有了这个,耕田比狩猎还能填饱肚子呢。”
清霏一听有些不信了。这里耕田都是人用手慢慢插秧收割,连灌溉都还在慢慢摸索,别说使用肥料了,所以收成很低。兽人有兽型,在捕猎上占的优势太大了,一般家里主要的食物来源就是兽人打到的猎物。
姜白越拿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说能改变?
姜白越看他不信,也没争辩,等到时候犁出来了他就知道了。
曲辕犁部件多,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挺难弄的,所以把犁评犁壁什么的他也不搞了,就去选了合适的木头,削好,做出犁梢犁辕等部件,以凹槽彼此契合在一起,又用一种汁液极有粘性的树的树汁黏合,用细线额外固定,就算成了。
这会儿正是春耕时节,姜白越把手上做好的犁往清霏跟前一递:“阿姆,这就是我说的好东西了。可惜没有牛过来耕田,但人也是能使的,咱爷俩今儿就下田试试,你看看是不是好用。”
“这东西怎么使?”
到了地头,清霏就看着姜白越,等他示范。
春耕时候,兽人们去打猎,雌性就在家耕作,清霏他们这里有点动静,边上几块田的都看得见。
“清霏,你提的这是个啥?”
就有别的雌性过来问了。
“我也不知道是个啥,我家阿越弄的,说种田快。”清霏语气有点骄傲,他现在可相信他儿子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着就不一般!就是这么自信!
“真的?那一定是好东西,阿越快给我们看看。”
信姜白越的不止清霏一个,另一个叫思南的雌性眼睛也亮了。他就是早上跟着姜白越学做弓箭的雌性之一,昨天他家兽人回去说阿越给了兽神的秘方,雌性也能打猎了。他今天早上一试,天赋不错,虽然没有百发百中的程度,但十支箭九支上靶
这成绩在所有学的人里算出色的,白越把他好一顿夸,思南多少年没听人这么夸过他,竟然就这么简单成了姜白越的迷弟了。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另外几个雌性看着这不起眼的木头绑起来的东西就撇嘴:“还以为什么好东西,这怪模怪样的能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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