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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归君
他说得理直气壮,很像那么回事。褚柠原眼睛也亮了:对了,自己的大师兄、师父的大徒弟宋承天是超自然事件处理部门的部长,就算不屌自己这个师弟,总不可能不听师父的话。金丹期从法力上不算什么,可背后却是国家机器。到时候各种高科技武器一上,什么大能还不是死的份儿?
洛白越作为他徒弟,到时候还有好?
可却看洛白越笑嘻嘻从白胡子老头身后探出头来:“宋宗主别糊弄我师父他老人家,官方又不是玄清派开的。您徒弟虽然是部长,但要是真的偏袒玄清,早就被撤职了。我师父没违反《超自然事件管理条例》,您倒是说说,您从哪儿用科技手段对付我们?难道是私人持有武器,哎呀,那恐怕您会先去镇孽塔里住一住。”
他半个身子躲在“岳麓”身后,眉眼含笑,略有一丝得意,简直把“狐假虎威”诠释了个十成十。在场诸人,恐怕除了穆时辰怎么看他怎么可爱,其他人都觉得他无耻之极。
宋长奇气得七窍生烟,心中将这无礼小辈碾死了一次又一次。然而看着他身前岿然不动的凝实身影,忌惮不已,强忍一口怒气道:“我同你师父说话,哪有小辈插嘴的余地?这位岳麓真人,你我话不投机,也不必再攀扯了,就说说你到底准备如何?难道要强行扣着我这徒弟不放?”
“那倒不会。只是你师徒二人,一个偷窃在先,一个伤人在后,想走却得对我徒弟赔礼道歉……”
“还有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洛白越又一次自己玩起了双簧,故意插言,“宋宗主那一击好生吓人,我得好好补补才行。听闻玄清派家大业大,对我这样练气小辈有益的宝物只怕不少,送我一两件做补偿也就差不多了。”
“很是。”“岳麓”特别配合地点头,“宋宗主,这也就差不多了。”
也就?!
宋长奇这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让他一个元婴大能对区区练气小辈赔礼?还要送一两件宝物?你们怎么不做梦呢?梦里什么都有!
“岳真人最好还是不要太过放纵,你就是法力再强,如今一无门派势力,二不了解如今情势,明智之人应当知道何为识时务。太贪心,最终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长奇语露威胁。
“那宋宗主待如何呢?”
“小辈们的纠葛,到小辈这里为止。我让柠原对你徒弟赔礼道歉,立誓从今往后再不侵害他个人权益——无论人身还是财产。这件事便算揭过。”
一旁,褚柠原紧紧咬住了嘴唇。
洛白越的师父,句句维护徒弟,有什么都挡在徒弟面前,可自己这师父呢?遇到事情就先把自己抛出去,就为维护他的面子……
“岳麓”笑眯眯的,但是摇了摇头:“赔礼当然是要的,可是此事不仅仅是你徒弟无礼,你同意要发天地誓言,不得侵害我徒儿个人权益。如此,那两件宝物倒也不要你赔了。”——还用了很大度的语气。
宋长奇被这对师徒一而再再而三地撅面子,怒极反笑:“岳真人师徒二人,真是老夫平生仅见的天真之人。……罢了,岳真人是旧派修者,想来最讲因果、罚要当罪,我徒弟虽有所谓偷盗之事,罪不至死,真人只怕也不会出手伤他。老夫与真人没什么好说,这道投影就先行一步,改日再带我玄清门人亲自会一会二位,为我这徒儿讨个公道!”
——说得好听,褚柠原心中却涌出一股绝望。
再想不到,这师父竟然是要抽身而去,将被捆着解不开的他留在此地任人摆布!
那边宋长奇一肚子怒火羞辱,连嘱咐褚柠原一句都顾不得,身处玄清派的原身默运灵气,就要将分-身投影收回……
收……
收…………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直有些倨傲的分-身脸上终于现出骇然之色,半透明的影子晃了晃,弱了三分,然而却没有消失。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法收回分-身投影!这投影是他分了自己两成法力所投,使他能够运用己身法术,然而心随形动,想收回就能收回才是,从未有这种本体欲回收、分-身却无法响应的事情发生。
这投影有他两成功力,倘若无法回收,便是他本体少去两成功力,这万万不可。
宋长奇骇然,心绪万转间猛地抬首:“是你!”
“岳麓”淡笑:“什么是我?”这故作无辜的模样与洛白越全然无二,只是因为在这老人身上显露,就连对洛白越熟悉万分的穆时辰也不过是想着。这师徒二人可谓脾性相投,没能想到“一人分饰二角”的地方去。
“我这投影无法离开,定是被你禁锢!”宋长奇焦躁不已,哪有心思再试探?气怒间失了方寸:“你到底想怎样?!”
褚柠原同穆时斐如同被大锤狠狠在心口敲击,瞪大了眼睛,一时失语。
……宋长奇,竟然毫无察觉地被困在了这里?!
那洛白越的师父到底有多厉害?这就是末法时代之前分神大能的厉害吗?
“岳麓”依然保持微笑:“你,与你徒弟一道,赔礼道歉,立天地誓言。”
宋长奇咬牙,不愿低头。对一个练气小辈立誓的事情他若是真的做了,还有什么脸面可言?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洛白越知道他不愿意,于是转了转眼睛,依然站在“岳麓”身后:“师父,宋宗主一介大能,让他对我赔礼,确实强人所难了。说来,此事是因褚柠原所起……”
褚柠原并宋长奇一同灼灼盯着他,看他要说什么。
“……不如就请宋宗主抹消褚柠原的修为,算是帮我绝了后患吧?毕竟,就算立天地誓言,也是可以钻空子的,不如一劳永逸。”
洛白越笑吟吟地,但看在对面师徒眼中,却完全是个魔鬼。
“你!”褚柠原失声惊叫,死死盯着洛白越,只对上对方毫无怜悯的视线。他心口一寒,慌忙转头去看宋长奇:“师父!他心性歹毒,这是想让我师徒离心!而且,他让您因他一句话亲手废去我修为,这难道不是在下您的面子吗?”
他从刚才宋长奇想自己离开的举动中彻底对这个师父心寒了,知道他在遇事时选择的肯定是牺牲自己这个徒弟。所以,他根本没有去苦苦哀求,而是从宋长奇的角度出发。
这让洛白越多看了他一眼。
主角受还是聪明的,知道自己的目的。然而,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这对在原本世界线上亲密无间、互相支持的师徒,已然离心了。
原本,初期褚柠原势弱时,宋长奇对他可谓是全力栽培,为此还让二徒弟生出不满、黑化成了褚柠原发迹初期的一个反派。而后来,褚柠原突破元婴、势力做大之时,又反过来拉拨玄清派,使得玄清派牢牢维持着天下第一派的地位,而宋长奇将宗主之位传给褚柠原,自己作为长老则依然享受着整个玄学界的尊崇。
而现在,宋长奇没有回答褚柠原,但还是做出为徒儿力争的模样:“你不要太过分了,就为了一点小事你就要毁人修为,不怕因果缠身、心魔反噬吗?”
“原来宋宗主也是信因果的啊。”洛白越讥刺道,“按玄门修炼之道,修者不染人间因果,滥用法力会致恶业缠身。但您这徒弟屡次三番对我家产业动手,您可非但没有制止,还出了一把力啊。您不要告诉我,那位李局长,是他褚柠原自己就能请动的吧?我只让您废他修为,没让您毁了他灵根,已经是考虑到过于狠辣会因果缠身了。”
宋长奇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在踌躇良久之后,他闭了闭眼,脸上显出一抹痛意:“柠原啊……修为没了,可以再修……”
“宋宗主,不要!柠原他可是您的徒弟!”穆时斐惊慌地试图制止,但没有得到理会。
褚柠原瘫软在地,死死地盯着宋长奇。而后者满面痛心,但到底慢慢向着他伸出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惨烈的尖叫在客厅里回荡开来。
废去修为不是简单的事情,是相当于把原本充塞了丹田和经络的灵气全都抽出来,过程十分痛苦,堪称酷刑。
良久,宋长奇脸上带着沉痛的表情收回了手,地上则赫然出现了一只灰色的猫——是的,随着修为荡然无存,褚柠原也维持不住人形了。穆时斐一把把它抱在怀里,望向宋长奇的目光里透着恨意。
“这样,你们满意了吗?”宋长奇叹了口气,仿佛有多为徒弟难过和揪心似的。
“岳麓”点了点头:“算你二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如此,这次的事情算是了结了。你之前说的让我上玄清派一叙,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谁也没想到这会儿他这么说。
别人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他这个……是捅一刀再给个甜枣吧?
身心俱疲的宋长奇本来只是憋屈,听了他这话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假如他不是个投影的话。
这都撕破脸到这个地步了,你说你考虑一下到玄清派友好座谈?!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仿佛感受到诸人匪夷所思的目光,“岳麓”十分自然地微笑了一下:“就像你说的,大家各退一步,这事儿就揭过了,再说互相交流的事情。”
宋长奇……宋长奇已经愤怒到没力气愤怒了,勉强抽了抽嘴角:“我的意思是,让柠原给你徒弟道个歉,这叫各退一步。”不是说废了我徒弟。这tm你退的是多大一步?纳米级的?
“岳麓”满脸的自然:“不过是废去修为重修罢了,左右他一个练气,没多少修为。我徒弟心地善良,这才愿意这样揭过。”
宋长奇表示他快不认识“心地善良”这四个字了。
看起来褚柠原好像确实没吃什么亏,他一共修炼也没几个月废了可以重新练,还更熟练呢。但是废掉修为这份痛楚撇开不谈,初次修炼获得的天道进益没有了不提,褚柠原能修炼这么快,也遇到了不少好东西,比如灵果,这些,用没了就是用没了,再修炼可没有了。
但是看了一眼“岳麓”一脸自然地表情,宋长奇觉得,或许对方真的没把这当回事。想想也是,“岳麓”是末法时代之前的人,大概觉得,修到练气不是很简单?废了重来也不麻烦。而且,那时候的大能,恐怕徒子徒孙成千上万,对方大概不明白一个有天赋的真传弟子对现在的大师有多重要。
……那或许,对方是真的没有和自己彻底撕破脸的意思?难道,这只是一场认知差异?
这简直让宋长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好了。
那“岳麓”真人又道:“莫非你不想让我去玄清交流?那便罢了。”
“没有!”宋长奇下意识地反驳。
既然亏已经吃了,也不能重来,不如想想如何再谋好处。
他没看到,他身后那灰色的小猫一双蓝眼里,射出了骇人的光芒。
——凭什么?!
凭什么?!!!
只有自己受伤,





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98.98
“岳麓”在宋长奇废了褚柠原后, 便信守承诺地点头解开褚柠原和宋长奇投影的束缚。宋长奇故作痛惜, 让穆时斐好好照料褚柠原、等伤好些就回玄清派修炼,然后便迅速化作青烟,回归本体。
“岳麓”也没再说什么,很快烟消云散。
穆时斐经历了一连串震惊打击,疲惫到惊惧下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甚至有些不敢去看洛白越,慌里慌张抱着猫地告辞离去。
穆时辰长出了一口气, 有些意外:“没想到你的师承竟然这么了不得。”
“知道了吧?跟着我修炼肯定是没错的。”洛白越笑道。
穆时辰认同地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没事了……除了时斐。”
他脸上露出些许沉郁之色:“我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大概是这几个月他接触到的世界天翻地覆, 让他坏了心性吧。”洛白越没准备放过穆时斐,只不过这回顾忌穆时辰在场,不想让他亲眼看到穆时斐受到惩罚, 这才没动他。
他不想多谈扫兴的人, 故意换了话题:“说来,你那弟弟好像误会了咱俩的关系啊。”
穆时辰心下一动,略略有些笑意:“是他误会, 还是你故意让他误会?你说……‘你哥谈恋爱难道还要你批准’, 是不是?”
“这样比较方便我气死他。”洛白越故意狡黠地眨了眨眼,“看他崩溃我就开心了。”
“就只是为了气时斐?”穆时辰逼近了身旁坐着的青年,嗓音略略压低, “今天是为了气他, 这段时间教我修炼, 在我家里留宿, 睡我的床……也是为了气他?”
洛白越没有动,感受着男人的呼吸渐渐迫近,故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然,那你说,我是为了什么呢?”
这副装傻的样子,让穆时辰又爱又恨。明明时时刻刻都在撩拨,当你被撩到了想靠近,他又一脸无辜地闪开。
“小混蛋。”
男人低哑地唤了一声。
“就为了看我为了你思来想去、不敢确定的样子,是不是?”
洛白越窃窃地笑:“那你思来想去的结果是什么?”
“你说呢?”穆时辰低笑了一声,将最后那一点距离彻底压缩到零。
他右手扣住了青年的后脑,将人的位置固定住,然后探过身体,温柔,又坚定地,将嘴唇覆上了青年微张的、湿润的唇。
唇舌与唇舌的纠缠,伴随着暧-昧湿润的水声。穆时辰的动作很温柔,一点一点的试探,舔舐,确认没有任何抵抗和排斥,甚至那张柔软的嘴巴还张开一些,舌尖灵巧地探出、挑-逗般地邀请,他才乘胜追击,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动作中慢慢渗入一丝强势和侵-占的意味。
两个人都是修者,不存在喘不上气的问题,这使得这个吻格外绵长。良久唇分,洛白越借着这个姿势,偏头趴在对方肩上,享受着对方的气息和温度。
穆时辰伸手揽住青年的后背,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所以,这个‘误会’就坐实了?嗯?男朋友?”
“我答应了吗就擅自称呼男朋友?”洛白越故意道,对着男人的耳根吹了口气。
“亲都亲了,难道你不打算负责?”穆时辰十分“惊讶”,甚至还语带委屈。
“这个啊。”洛白越从他怀里抽身出来,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把人打量了一番,非常地“勉为其难”,“好吧,长相身材都不错,亲起来也有点舒服,那我就收了你吧。”
“只是有点舒服?”
“……你的重点在哪里?”
“在……你可以再试试,我觉得我亲起来,应该值一个五星好评。”
“……唔……”
.
却说宋长奇分-身回归本体后不久,玄清派属于宗主的屋子里便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噪音,仿佛是一连串东西摔得粉碎。
门外不远处练剑的傅易瞳一惊,慌忙跑到堂屋门口,叩门:“师父,您还好吗?”
“没你的事。”里头传来压抑怒气的回答。
傅易瞳愣了愣,脸上掠过一丝黯然。师父待她是越来越不亲近了。自己少年时,被手把手领着练剑、教习绘制符箓的记忆,有时回想起来,甚至觉得是一场幻觉和梦境。
她转身正要离开,忽然看到半空中一道流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破空而来,眨眼间冲进身后堂屋。
“师父!”她顿时提起了心,“有东西冲进去了,您没伤到吧?”
里面,那道流光飞来,不偏不倚停在正暴怒地将一桌杯盏果盘随手拂到地上、摔个粉碎的宋长奇跟前,自动化成一封信笺,上面有隶书写着:“三日后赴贵派一叙。”
落款处是“岳麓”。
方才羞辱的记忆浮上心头,恰逢外面二徒弟焦急地声音正问着:“您没伤到吧?”
伤到?!连自己徒弟竟也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会被那岳麓一道传讯的灵气伤到!
宋长奇迁怒中大吼一声:“滚!”随手一掌拍在眼前红木桌上,将那上好的桌子一把击成一地碎木。
屋里的巨响毫无掩饰,傅易瞳在外面听得分明。
是桌子的碎裂声,还有师父让自己“滚”的吼声。
女子的脸色一寸寸灰了。她转过身,迟缓得不像是一个修习之人。
.
堂屋里,宋长奇面色兀自狰狞,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他狠狠盯着屋中一地狼藉,脑内思绪万千,片刻后,忽然想到什么,铁青的脸色竟渐渐平静下来,甚至,一抹喜意挂上了眼角。
“易瞳,过来。”
傅易瞳坐在符箓堂里,眼前朱砂符纸摆着,要是往常,不过几息调试,她就能沉下心来进入画符的状态,符箓堂堂主还称赞她“心境过人,于符箓一道有殊才”,然而今日,她却迟迟沉淀不下来,脑子里浑浑噩噩。
就在这种混乱中,她听见了师父的传讯,叫她去师父的居所。
——而就在几分钟前,她才在那里被师父叫“滚”。
女子嘴唇微微颤抖,纤白但并不柔软——因为长久握剑与握笔而形成厚厚的茧——的手指,狠狠掐住了掌心。
她沉默了片刻,直到那召唤声再次响起,才缓缓起身,去了师父的住处。
“易瞳,你对我这‘玄清居’里的阵法有多少研究?可熟悉天罡八卦阴阳阵?”
傅易瞳一过去,宋长奇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他这二徒弟资质不佳,修炼这么多年连筑基都没有,早被后面师弟们赶超,也就是他当年没有危机感、追求什么“修心之道”,才会看中她心性收下。如今想来,这徒弟的修为让他多少有些面上无光。好在她确实是极为努力勤奋,天资不足、修为有限,却肯下功夫研读典籍,熟知各种阵法符箓上,宋长奇这个作师父的在这方面都远远不及。
玄清居是历代玄清派宗主的居所,历史悠久,那些宗主无一不是大能,有几位就在这玄清居布下阵法,以保护其中的人。
宋长奇依稀记得,这些阵法中有一个“天罡八卦阴阳阵”,可攻可受,据说连渡劫期大能都曾困于此阵。如果用了此阵,任那“岳麓”如何狂妄,还不是任他摆布?只是这阵十分复杂,依八卦天理而来,故有六十四种演变之法,宋长奇自己都记不清晰,只好询问傅易瞳。
傅易瞳闻言愣了愣,很快从记忆中搜出相关资料:“这阵法是七百年前的宗主张坤布下的,共有六十四种演变之法,其中十六种守阵,十六种困阵,十六种杀阵,十六种迷阵,依大衍筮法的卜算规律变换……”
“你可会操纵困阵当中威力最强大的一阵?”
“师父是说离三握机阵?徒儿法力不继,自己没本事摆出,但若是您居处现成的这个阵法,却略懂些许。”
宋长奇知道傅易瞳谦虚惯了,她说略懂,肯定是知道如何操纵这阵法的,顿时大喜过望,告诉她三日后会有人来访,到时候自己如果给她讯号,她就启动大阵,将人困住。
傅易瞳眉心蹙起:“敢问师父,为何要困住那人?”
“那是个末法时代前的修者,最近才醒来,行事毫无顾忌,但竟连我也奈何不了,只好将他用阵法困住。”宋长奇随意解释了一句。
他会想到这个阵法,说到底还是因为岳麓。一方面觉得岳麓那人胁迫他废了褚柠原、恐怕不怀好意,另一方面又觉得,是不是对方真的没意识到他行事过分了、此来说不定是真的想和玄清派交流。
两种想法让他纠结为难。如果对方来者不善,他就该事先联系自己大徒弟宋承天,借用官方的力量保护自己;但是如果对方是真的想好好交流,那叫来宋承天又会让自己后悔——宋承天虽然出自自己门下,可如今越来越铁石心肠,丝毫不念旧情。自己堂堂一个元婴真人、玄清掌门,难道会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不成?偶尔想让徒弟性格方便帮忙查些东西——比如查洛白越的资料之类的——都会被严词拒绝。如果自己通知宋承天,那油盐不进的小子肯定会抢先去了解岳麓,将他查得一清二楚,如果真是分-神大能,恐怕还会代表国家招揽、甚至劝岳麓把一些修炼心得教给如今所有玄门中人。到时候,玄清派还有何优势可言?那不是浪费了先机吗?
思来想去,宋长奇突然就想到了玄清居的阵法。
如果那岳麓识相,大家你好我好,如果他别有目的,自己大阵一开,把他困在这里,说不定可以慢慢使些手段“问”出修炼秘籍。这岂不是万全之策?
他拍了拍傅易瞳的后背:“你这几日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阵法,到时候我叫你过来,你变好好准备,如果我发了讯号,就立刻动手困住他。”
傅易瞳睫毛颤了颤,沉默地点了点头。
.
宋长奇打的什么念头,洛白越并不知道。
他和穆时辰确立了关系,两人正是甜蜜的时候,白天各自有事出去,晚上哪怕只是回家并肩坐在一处各忙各的,都觉得舒服温暖。
情场得意,洛白越调查徐家徐伯父背后那人的事情也有了进展。
他接了一个委托,帮助一位鬼气缠身的女士解除了麻烦。在这过程中,他发现缠着这女士的鬼魂并非这位女士造孽所带来的,而是她丈夫的小三使了手段导致的。
那位女士不再被鬼魂困扰、又知道了表面恩爱的丈夫背地里的勾当,又是崩溃又是愤恨,给了洛白越一大笔钱然后就折腾离婚去了。这委托到这里按理说就结束了,但洛白越却不想这么结束——
那小三的背景清白可查,按理说是不该会操纵小鬼的。这让他想到了徐家那桩事情,徐穗的伯父也是一样,虽然有动机,可是是怎么做到的?
他有了刨根问底的兴致,就准备好好查一查那小三。只是他可没有搜查证,查不了对方的家,因此不得不找上超自然事件处理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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