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琪安
薄云点点头,又摇摇头。
“傻姑娘,还不是为了……”李昊打住,男女之间的奥妙,只有两个人自己明白才算甜蜜,外人说什么都是多管闲事。李昊当然很清楚是为什么,也许很久之后某一天,也许就是明天,薄云和宁致远的地下情不小心曝光,至少可以正大光明地把那场访谈搬出来当挡箭牌,就说一见钟情始于那时,掩盖最初不道德的性交易。但是,男人的步步为营老谋深算,不是薄云这样单纯的女孩子能够理解的,她还需要时间去想通。
宁致远已经用过晚餐,沐浴后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等待。薄云头发乱乱的,在门口着急脱鞋,跑到宁致远跟前,胸脯起伏不定。
“慌什么?”
“今天有点晚了。”
宁致远暧昧一笑:“着急见我?”
“不是!”薄云忙答,一看宁致远的黑眸一暗,糟了,低下头,支吾一句:“是……怕你等。”
宁致远拍拍身边的沙发:“坐。”
薄云放下背包,靠着宁致远坐,感觉好奇怪,前天晚上他们在几千人注目之下,相隔半米,在摄像机和无数相机前面侃侃而谈。但此时二人相对,却脉脉无言……
宁致远的修长手指解下她的发圈,拨散一头青丝,把她贴在脸上的长发往耳后撩去,粉白的脸颊散发出少女的馨香。
“今天衣服很漂亮,你披着长发的样子更美。”
薄云看看自己,一身春天的色彩,明快浪漫。樱花粉的轻便风衣,里面是乳白连身裙,用一条薄荷绿细皮带束腰,配一双浅棕色牛津鞋。裙子的面料是比较厚实的棉质梭织蕾丝,质感高级,加上内衬遮住上下重点部位,只露出锁骨和膝盖上面一小段粉白的腿,小小性感,并不显得轻浮,只觉年轻又优雅。
“是格蕾丝送来的,说我年纪渐长,可以穿得稍微成熟一点。”
“很好,喜欢吗?”
薄云有点犹豫:“喜欢是一回事,可是感觉……太烧钱,格蕾丝买的都是让我不敢看标价牌的好衣服,全是你买单吧?其实我可以自己去买衣服,小店里的衣服又便宜又好看……”
宁致远打断薄云的话:“你现在还没建立起个人风格和审美标准,再让格蕾丝指导你一阵子。有些钱,必须花,这些细枝末节你不用操心,只要你用心学习,再多钱也花得值。”
他一把将薄云拉到膝盖上,她仰面看他,长发飞散。他想起一首诗——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 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心念一动,嘴里就念出来了。
“没想到你会古诗词?好厉害!我连半首叶慈的英文诗都背不出来!”薄云惊叹,宁致远到底还有多少她不了解的本事?
宁致远抚弄她的唇,莞尔一笑:“我不是个胸无点墨唯利是图的商人。”他是个绅士,不会炫耀自己懂得多少,去过什么地方,享受过什么样的美食,穿戴多么昂贵的鞋子。他不需要显摆,因为他全无自卑。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152、沉迷爱河
宁致远俯下身,唤薄云的名字,低喃的声音魅惑而缠绵,他身上阳刚的男性气息在诱惑她。他靠得好近,灯光暗下来,她被困在他魁梧的怀抱里。灼热的体温预示着危险,她无处可退,他的手在摸索从她蕾丝衣服的缝隙里若隐若现的一点雪色肌肤。
她很适合穿蕾丝,宁致远想,只有充满弹性的白腻娇躯,才配得上这样娇贵的面料。
“想我吗?”
“嗯?”她眼神迷蒙,手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腕,试图阻挡四处游弋的大掌。薄云喘着气,按住他兽性勃发的大掌:“我还没洗澡……”
“那你快去洗,还穿这条裙子来见我。”宁致远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给她一点缓冲的余地。
他先洗好,穿着浴袍坐在床沿,品尝一杯红酒。她来了,比美酒更令人迷醉。她的长发还是湿润的,身体裹在轻薄蕾丝之下,衣服只颤巍巍地掩住翘臀,遮不住一双雪白长腿。
“过来。”
薄云的纤纤赤足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她站在他面前,宁致远的手顺着她的膝盖往上抚摸,乖女孩,她只有这件蕾丝裙子蔽体。性感的最高境界,就在于不露而勾魂摄魄。
他的手指旋转挑逗,触电般的感觉让她站不稳,手死死拽住裙摆。
“我喜欢你颤抖的模样。”他抬头,含笑欣赏她咬唇闭眼的表情,甜美、天真、还有一点点正被逗引而出的放荡。
她的胳膊何时搭上了他的肩膀?她的手指何时陷入了他结实光滑的背?是他施了魔咒吧,他探手拉下蕾丝裙子背后的拉链,好像撕开漂亮的包装纸,露出温润珍贵的一件玉器。她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紧绷而光洁,没有一丝瑕疵。
裙子堆在她的腰上,她是个慌乱的骑手,无法驾驭身下的烈马,她喘气哭求,试图倒在他胸怀里,他不许,铁臂支撑她的细腰,命令她全力摇摆,召唤她尚未苏醒的本能全部燃烧。
他揉她,吻她,咬她。她温和的起伏无法让他满足,终于还是拥抱紧贴,他伏在她耳边低吼:“说你要我!”
薄云香汗淋漓,已经陷入迷蒙,她跟着他的指示:“是,我要你……”
在香薰蜡烛的摇曳火光中,薄云在眩晕中缓慢恢复神智,美丽的双眸渐渐睁开,呼吸舒缓下来。房间里是幽微的暖黄,她看见侧卧在身边看着他的宁致远,他的轮廓俊美得近乎邪气,浅笑之中暗含危险的诱惑。他为何有这样深邃的一双眸子?宝石般的黑瞳,吸住她就无法移开视线,高深莫测。
她痴痴地看他,他的手指在她柔嫩的双唇上描摹。她的样子像个洋娃娃,天真无邪,但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暧昧粉红,分明是情欲翻腾的佐证。
“我似乎变得不像自己。”薄云抬手遮住眼睛,低语。
“你在害怕改变?”
她咬唇,微微发抖。
“云,改变是必然的,每一天你都在成长。”
“但不是这样的成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和一个长自己近十岁的男人翻云覆雨,不是被调教到可以任凭摆布,陷入激狂的欲海。
宁致远拉开她的双手,凝视她的眼睛,他们的关系明明是正在往前进,为何她要退缩?
“你觉得我放荡不羁,贪得无厌?”他说出她不敢说的。
她不语,他叹息……
抱着薄云去浴室冲洗,他像打理一件贵重的古董瓷器那样,一寸寸为她擦拭,脚趾都不放过。她立在地板上,任由宁致远用干爽柔软的大毛巾,给她擦干身体。她双手环抱,试图掩盖隐秘之处。
“云,你是不是觉得肉体之欢,浅薄而罪恶。只有精神的爱恋,才是纯洁而坚实?”
薄云歪头,避开宁致远刀锋般薄而利的眼神,比医生的解剖刀还要精确,刹那就切开她掩藏的羞耻心。
宁致远沉声说:“真正的爱是无法和性割裂的,圣经里同样歌颂男欢女爱。亚当和夏娃同房之时,原文使用的词汇不是交合,而是认识。亚当说夏娃是他骨中之骨,肉中之肉。男女结合,是一个身体认识另一个,这种嵌合必然声势浩大,奋不顾身。世上没有比这更激烈的情感,两个人袒露全部身心,交付彼此,这不仅是激情,也是信任。云,我们的人生已经有太多规矩和束缚,床榻之上的一夜放纵,就好比疲倦之后的忘情小憩,不会颠覆你的所有,明白吗?”
薄云微微点头,其实她并未完全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性。
这一夜,他抱着薄云入睡,她轻软如云朵,好似没有重量,蜷缩起来小小一个,教人如何不怜惜?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薄云不在,枕头上有浅浅凹陷,还有她掉落的几根长发。他知道她肯定在楼下准备早餐,阳光撒进房间,他打个哈欠坐起身,清晨美好如斯。
“早安!”他难得赖在床上,听音乐看书,耗足时间才下楼。客厅里,麦克一脸灿烂地跟他打招呼,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什么时候冒出来?宁致远差点一脚把拖鞋踢出去扔在他脸上。不待他发飙,另一人从厨房探身出来,笑着说:“你居然会睡懒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晕,是孟琪雅。一定是薄云让他们进来的,他该立个规矩,不许她擅自开门。
“你们一大早来干嘛?”
“今天星期六,我们打算上山去跑步,你要不要一起?”麦克盛情邀请,他们两个都穿着运动服。
宁致远抬抬眉毛:“意思就是,你们俩正好借用我家沐浴更衣,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孟琪雅贴近,纤纤玉指戳在宁致远的衣襟上:“你何时变得这样吝啬?”
“不是吝啬,我想,你们应该尊重我的私人空间,起码要打电话预约吧,不请自来算什么?”
麦克耸耸肩:“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那种客套,随时可以上门骚扰。”
头疼欲裂,宁致远不再多说,闪身进厨房。果不其然,薄云系着围裙想,像个小女佣一样在忙活,她已经做好四份三明治,麦克额外指定要炒蛋和煎培根,她正在耐心地用小火把培根煎到香脆,这美式培根还是他住在这儿买的,他不吃也没人吃。
宁致远从背后环抱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喂那头猪的?这种高热量没营养的东西,就他吃得欢。”
“来者是客。”她低声说。
“那你就是女主人喽?”宁致远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她红了脸,不说话。
薄云忙进忙出,把果汁、牛奶、咖啡、矿泉水……各种吃喝都摆上餐桌。另外三人坐等被伺候,孟琪雅冷眼瞧着,薄云颇有些端良贤淑的旧时主妇的模样,像她母亲。
“一起来吃饭吧,别忙了。”
薄云忙答应说:“哦,我切点水果,马上就来。”
没一会儿,她端上大盘水果,芒果切成容易入口的丁状,草莓已经去蒂去芯,柳橙和猕猴桃的颜色搭配得赏心悦目。
孟琪雅不客气地享受起来:“薄云,你很会伺候人,受过家政课训练?”
薄云不好意思地说:“我从小就会做家务,暑假的时候还在咖啡馆打工,这些小事不难。”
麦克大口享受他的炒蛋和培根,喜笑颜开:“云,你的时薪多少?我可以请你给我做早饭吗?早上我特别忙……”
桌下,宁致远一脚踢在他小腿上,麦克痛嚎一声,不敢再多嘴。
用过早餐,说了要去跑步的两个人却迟迟不走,孟琪雅走去钢琴旁边,好奇地摩挲。这必然是为薄云准备的,宁致远不会弹钢琴,他也不可能刻意买这种大件器物来装点门面。她打开琴盖,弯腰试弹几个音符。
薄云对钢琴声很敏感,本来在收拾餐桌,立刻扭头看。自从伤了手,她已经好久没有练习过,宁致远看她樱唇微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一痛。
孟琪雅招手让薄云过去:“你有没有恢复练琴?”
薄云下意识地握住左手腕,这是她不敢面对的事,她已经可以活动自如,洗衣服打字都没问题,但是弹琴,她还没有尝试,害怕万一不行,让她如何面对十年心血付诸东流?
宁致远扶着她的胳膊摩挲,给她支持的力量。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练习一下吧。试试看,不要紧张。”
薄云在琴凳上坐下,深呼吸,努力让心情平静。她在心里默念母亲的名字,双手放上键盘,弹出第一个小节,短短几十秒,她手下大乱,戛然而止。
“怎么了?”
“我左手食指没有力气。”薄云哽咽。
宁致远抓起她的手看,毫无异样。她摇摇头,强迫自己镇定。
“请你们都暂时离开,好吗?让我一个人练习一下。”薄云请求。
孟琪雅起身说:“我们去跑步吧,致远,我们等你换衣服。”
三个人一起出门,宁致远在关门的瞬间忐忑不安地回头看呆坐在钢琴前面的薄云,心如刀绞。
一路上,宁致远只是闷头跑步,一言不发,麦克在用耳机听音乐。孟琪雅追上宁致远:“你别担心,总会恢复的,薄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练习,我小时候也弹过琴,没有那么难……”
宁致远打断孟琪雅虚伪无力的安慰:“琪雅,别说这些没意义的场面话,如果薄云十年苦练的琴技真的因为骨折而前功尽弃,我绝不原谅你踩她的那一脚。”
他一阵狂奔,把孟琪雅远远地甩在后面。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153、揭穿假面
宁致远独自回到别墅,薄云不在钢琴前面,他走去花园,发现她蹲在草地上,呆呆地对着一盆开得正好的雏菊。
他揉揉薄云的头发:“怎么了?外面凉,你穿得太单薄。”
“我可能无法再弹琴,食指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力道。”
宁致远的喉咙一紧,卡住,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好飘渺:“没关系的,别人又听不出来。”
薄云要头苦笑:“自欺欺人吗?内行人一听便知我的左手已经报废。”
宁致远抱紧薄云:“不怕,我们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好不好?一定没问题的!”
“算了……我本来也没想当个音乐家,只是自娱自乐……”她在撒谎,她乏善可陈的十九岁生命中,钢琴是她最大的骄傲,毁于一旦,不吝于剥夺她生命中唯一的亮色,怎么可能不在乎?宁致远心里都明白,只苦于无法安慰,更不可能给她一个百分百的承诺。
“不会的,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去恢复。我会帮你,好吗?不要放弃。”
薄云岔开话题:“麦克和孟小姐呢?”
“他们直接开车回家了。”宁致远不想说,是他甩掉他们独自回家,他不想再跟孟琪雅说话,想来她也没那么厚脸皮,真的再跑到别墅来蹭地方洗澡更衣。
薄云觉得很疲倦,午饭也不想吃,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似睡非睡。看她难过,宁致远心里堵得慌。他哪儿都不想去,一直在别墅守着薄云。
孟琪雅打过三个电话来,他不想接。她只好发快客消息:“我已经在尝试联络一个瑞士的骨科医生,薄云有没有护照?我替她搞签证。”
宁致远只回复四个字:“不劳费心。”
孟琪雅窝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直到夜色降临,宁致远真的恨她入骨?为了那个薄云?他们二十多年的情谊,抵不过那个女孩的一只手?她又不是残废了,不会弹琴又不会死!
仇恨和妒火一旦燃烧起来,瞬间即成燎原之势,孟琪雅火速翻出手机里的几张照片,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薄云,路边小花一样娇弱的小朋友,要除掉你,其实,很简单。
这一夜在n大的机房办公室,几个男生联网打游戏,只有文浩然在忙着填申请表,他很想申请快客集团提供的创业奖学金,从2万到20万不等的项目资金,实在诱人。他已经找到负责软件开发的另外两个组员,但商学院那边的策划人还没有着落。找薄云?不可能,她还大一,这个奖学金的要求虽说不限制年级,但上大一的学生会做什么呢?还嫩,起码要到大二才谈得上具备了基本专业知识。
“浩然,我们过会儿得回宿舍了,你赶快看下今天论坛的后台,我们这儿忙得热火朝天呢!”一个男生朝他吼。
文浩然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宿舍十一点关门熄灯,确实不能再拖。n大的学生论坛“忘愁湖”是实名制发帖,马甲虽然随便穿,但后台都是用学号注册,防止一些“不恰当”内容发布在上面。外网的游客是不能发主贴的,但可以跟帖顶贴。他们的职责就是每天要看看因为“敏感词”被卡在后台的一些待审核帖子的内容,或者放出小黑屋,或者直接删除。
文浩然很快发现有个游客账户在当日每个帖子下面都疯狂跟帖,内容都一样,有文字和图片。
打开一看,惊呆——标题《n大钢琴女神薄云原来是个绿茶婊,恬不知耻傍大款!》内容污言秽语不一而足,都是侮辱性的词汇,因此直接就被敏感词过滤系统卡住。照片更加惊人,好几张,薄云的脸拍得非常清晰,好像是特意配合让人拍的。她的表情有点僵硬,浑身上下都是香奈儿,手袋、项链、裙子、衣服……活脱脱一个郭美美第二。
文浩然久久无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旁的男生战况正激烈,吼一声:“看见有趣的东西了吗?浩然?”
他打一个激灵,忙回答:“没什么,还不就是那些骂老师和损同学的帖子卡在这里,和以前一样,你们快点搞定最后一战吧,我来处理下,等下就回宿舍。”
他假装镇定,火速锁定发帖人,拦截从那个ip地址发来的一切信息,将这个帖子备份到他的ipad里面,然后,彻底删除。
他离开机房,回到宿舍,在洗澡房里开着冷水冲,好冷,刚才看见的一切让他无法相信,却不得不信。怎么办?找薄云对质?照片一目了然,有什么好问?不……肯定有什么内幕,薄云不是那种女孩。说不定是真的?她突然有很多漂亮衣服,连薄枫在疗养院的吃穿都比从前更好,还请同学去希尔顿吃饭庆生。
思索再三,他发一封电邮给薄云,把拦截下来的帖子截图附上,标题写《请给我一个解释》。
薄云已经酣然入睡,丝毫没察觉这个夜晚,文浩然为了她彻夜未眠。第二天早上刷新电邮,她才发现这个帖子,傻了,这照片是哪里来的?她绞尽脑汁,恍然大悟,是孟琪雅拖她去逛街那天硬逼着她在香奈儿试衣服拍下的,那是她发的帖子吗?
薄云捏着手机,看见那些恶毒的描述……她就是个烂货、贱人、给钱就张开双腿,千人骑万人睡。她躲在厕所隔间里,捂着嘴哭。
顾情在外面敲门:“薄云,赶快去上课了,要迟到啦。”
薄云抹一把眼泪,忙说:“能不能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我有点拉肚子。”
“哦,没关系,那你课间来吧,这个老师一般第二节课结束才点名。”
她等宿舍人走空,打电话给文浩然:“浩然哥哥,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当然有空,就算今天有天大的事,文浩然都必须见薄云,要她亲口解释。
他们约在学校最僻静的小树林一角。
“小云,这个帖子里面所言,都是真的吗?你……被人包养?”
薄云先问:“帖子是哪里来的?已经发出来了吗?”
“你很幸运,昨天是我在机房负责管理论坛,如果是被其他人看见,你今天真的就是……第一女主角,全校闻名。帖子是发在学校论坛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薄云垂着头,眼睛红肿。
“是,得罪得不轻,她恐怕恨不得我死,我的手,其实不是摔伤的,是被她踩断。她差点打得我脑震荡。”
“你当小三?”文浩然一口气涌上来。
“不是小三,但比小三好不到哪里去。”
“你真被富人包养了?你之前说什么好心人赞助你,你妈妈教过的学生什么的,通通都是假话?”
薄云双手扭在一起,她必须说实话,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还有什么撒谎的必要呢。
“是,我之前都是撒谎的,为了让妈妈能继续住疗养院,为了上大学,我……投靠了一个有钱人。”
文浩然猛地站起来,他觉得喘不过气来,隐约的怀疑终究被证实,他无法相信天真纯洁的薄云会……为钱卖身!
薄云掩面痛哭,还能再丢脸一点吗?在从小看她长大的浩然哥哥面前,袒露最不堪的秘密。
文浩然蹲下,抓住她的肩膀摇晃薄云:“你缺钱我都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跟我爸爸妈妈求助,总有办法的,怎样都比做别人的情妇要光彩!”
薄云哭着说:“我能怎么办呢?浩然哥哥,我需要的不是小钱,更不是三两个月的事,妈妈这个样子,每个月实打实的六千块,一分钱都不可能省下来。她的本来工资不多,而且还停发了,拿退休金还要等十几年!我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能怎样?”
“总之你……总之你不对!你早跟我说,我绝对不会让你做那种事!”
薄云泪眼婆娑,哽咽难言:“浩然哥哥,我不愿意拖累你和文阿姨文叔叔,你们一家人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偶尔接济我,我已经感激涕零,怎么可能让你们来负担那么庞大的开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文浩然很想发火,但不知道该对谁发火,他没法苛责薄云,她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拯救母亲的生命。他很想咒骂万恶的体制,如果“上面的人”能通融,让薄枫住到公立福利院里,费用不至于这样庞大,薄云可能还不会被逼到傍大款的程度,三两千的费用,他们文家虽然不富裕,省一省还是能接济几年的,等他毕业找到工作就会缓解这个难题。
思索良久,男孩子的担当占了上风,文浩然追问:“小云,你跟我坦白,你到底跟了什么人?你既然得罪了人,人家帖子都发到学校论坛上了,不可能善罢甘休,网络时代防不胜防,你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要整死你太容易。我虽然昨晚把帖子截下来,但说不定今天又会有人发帖,学校论坛贴不上,外面网站数不胜数,这种丑闻特别具有扩散性,你本来因为弹钢琴和主持活动,已经小有名气,帖子一旦发出来,你就是街知巷闻的丑闻主角!你必须告诉我真相,这样我才能帮你。”
薄云抹一抹眼泪,心里无比纠结,真的要说吗?她还在犹豫,文浩然已经去抢过她捏着的手机,有密码。
“打开,快点。”
“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浩然哥哥,他不是一般人。”
“如果他不出面阻止事态恶化,很快丑闻就会扩散,流言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明白吗?何况你知道我的本事,我真要强行破解你的手机并不难,但现在分秒必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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