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羊行屮
他突然拔出刀,把水牢里两名士兵砍死,又对着孟莱王尸体剁了几刀,把头颅生生劈断,才喊外面的看守进来收尸。
第二天,清迈城的百姓们奔走相告:“孟莱王买通了看守,在即将逃出水牢时被察昆发现,当场砍死。”
深夜,明坤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从水牢里偷偷溜出,借着夜色从小门潜进独住的小屋。
转眼过去了两个多月,清迈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安居乐业的百姓们根本没有察觉到,巨大的恐怖正在慢慢降临。
忙着处理政事的察昆一夜未眠,天亮时吃了些水果正准备休息,听到士兵悄悄议论城内最近三天失踪了四个婴儿的消息。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是谁把水牢墙上的“我会回来的”这几个字透漏了,清迈城人心惶惶,信奉鬼神的百姓们背地里都说孟莱王的鬼魂回来报复,吃掉了婴儿。有婴儿的人家请了僧侣做法事,克制孟莱王的怨气。
察昆犹豫了片刻,回了寝宫,把门窗反锁,抓住象头烛台的象鼻往左扳动,床下传出“嘎吱嘎吱”的齿轮声,床板翻转,露出寒气森森的黑洞。察昆确定四处无人,钻进洞中。
僧侣明坤听见三长四短的敲门声,知道是察昆从密道过来,不慌不忙的打开了门。察昆不满地呵斥道:“当初我们的约定并不是这样!”
明坤把手上淡黄色的粘稠液体凑到鼻尖嗅了嗅,陶醉的眯着眼睛:“约定可以改,你想当国王,那就要听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命令看守士兵毒死了孟莱王,在墙上留了字,又把他们杀掉灭口。这似乎也违背了我们的约定吧。”
察昆脸上闪过一抹杀气冷笑着:“他只要活着,我就不能名正言顺的当国王。”
明坤满不在乎的冷笑着,摆摆手进了屋子,察昆按着腰间的弯刀跟了进去。浓郁的血腥味差点把见惯了死人的察昆熏晕,当他看清屋里的景象,更是惊恐的无法控制身体,险些跪倒。
对着门的墙壁上,用绳子吊着的四个浑身是血的婴儿,牛肉蜡烛烤着婴儿脚后跟,一滴滴黄色尸油落进盆里。地上还有个小孩,硕大的脑袋布满了褶皱的头皮,每一条头皮的沟壑里往外渗着黄色油膏。五官就像是挤在一起,在脸上变成高低不平的一坨烂肉。身体却像没有肉一样,枯黑的皮肤紧紧绷着全身骨架。手脚奇异地扭曲,手指脚趾指尖连着鸭蹼似的肉膜,握着竹筒舀着盆里的尸油。
察昆退了几步,突然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察昆收不住脚步,摔倒在地。慌乱间拔出腰刀,胡乱挥舞,当他抬起头时,看到了更加恐怖绝伦的一幕。
一张完全腐烂成肉泥,爬满了白色蛆虫的脸正面对着他,灰白色的眼球慢慢膨胀着,“啵啵”两声,眼球爆裂,脓汁淌出,两条肉色的小蛇钻了出来。那个“人”咧嘴发出“嘶嘶”的喉音,一只蛤蟆从嗓子里爬出,趴在黑青色的舌头上,伸出长长的舌头,击中察昆的左眼。察昆捂着眼睛哀嚎,钻心的刺痛让他失去了理智,起身一刀劈向明坤。
明坤没有躲闪,任由刀尖砍进肩膀,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楚:“我们的约定似乎没有你砍我这一条吧?”
察昆左眼一片漆黑,显然是瞎了:“你到底是谁?”
明坤怪婴手里接过竹筒,仰脖喝了尸油,被刀劈中的伤口涌出了无数根肉芽,纠缠在一起,瞬间伤口痊愈。
“我?我是一个被抛弃的阿赞。”明坤背着手摇了摇头,“当年我捡到了一本没有文字的只有图画书,让我知道这本书价值连城,却根本参不透那些图画的意义。”
察昆根本没有听明坤说了什么,一刀劈向明坤脖颈:“砍了脑袋,那你怎么恢复!”
泰国异闻录 第六十八章 邪恶之眼(七)
怪婴一声尖叫,像只灵活的猴子,跃上察昆胳膊,张嘴咬住手腕。“哐当”,弯刀落地,怪婴爬到察昆肩膀,伸出舌头舔着他的下巴。
“看来我的儿子很喜欢你啊。”明坤拾起弯刀,轻轻划着察昆的脸。寒冷的刀气把察昆的汗毛根根乍起,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求你放过我。国王我不当了,我只想活下去。”
“人,都是怕死的。”明坤厌恶的把刀插进地上的腐尸身体,刀把“嗡嗡”的颤动着,“听我讲完,你也许就不那么怕死了。”
怪婴摁住察昆脖颈,察昆发现身体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怪婴粘糊糊的舌头舔着下巴。
“我用了整整两年,依然对那本书不得其解,也许是机缘巧合,在溪边取水的时候,书掉进了水里,晒干后我竟然发现图画旁边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我偷偷描了几个字问师父,才知道明朝境内一个极其神秘的部族文字。我把书给了师父,没想到他看了几页,说这是一本蛊书。记录着108条蛊术,可以转运、治病、降头、杀人,最后一条竟然是长生不死。但是师父坚持要把这本书毁掉,因为书里的方法是在太损天德,流传出去必然危害人间。”
“呵呵……我表面答应了,但是当天晚上,我杀死了师父,夺回蛊书,为此背上了‘弑师’的恶名被阿赞们抓捕。我为了弄清楚蛊书里的内容,也为了逃避抓捕,穿过万毒森林躲进了明朝国土。没想到……”
说到这里,明坤竟然浮现着幸福的笑容:“穿过万毒森林,我被毒蛇咬了,也看要死了,也许命不该绝,被一群猎人救回了村寨。照顾我的女人叫红英,是个很美的女人。日久生情,我们相爱了,但是寨长不允许我们在一起,除非我发誓成为村寨的人。我深爱红英,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个条件,寨长当晚举行了非常古怪的仪式,全身爬满虫子的老婆婆捧着坛子,从里面抓出手指长的虫子,让我吞下去。”
“你知道我当时的震惊么?我发现这个仪式居然和蛊书里记载的‘情蛊’一模一样!中了情蛊的人,终生对所爱之人不能起异心,否则必受蛊虫钻心而亡。望着红英美丽的眼睛,我吞下了情蛊,决定一辈子留在这个叫十万大山的地方。”
麦卡讲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广西十万大山里居住着许多至今不为人知的部族,他们行踪隐秘,完全不与外界接触。据传这些部族掌握着一种奇怪的力量,至于是什么力量,却没有人能说清楚。我隐隐觉得有许多内在的线串了起来。
麦卡点了根烟,继续讲着。
一年后,红英为明坤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曼童”。爱情和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忘记了曾经的阿赞身份,安心住在村寨里,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直到有一天,男人们打猎归来,却看到女人和孩子被圈在猪圈里,几十个明朝士兵举着弓箭,只等军官下令!
军官提出要求,寨长必须派一个精通蛊术的人跟随军队下南洋。至于原因,军官并没有说。寨里的人面面相觑,精通蛊术的草鬼婆年前刚刚去世,整个村寨并没有选出适合的“蛊女”继承蛊术,也就是说,蛊术失传了。
眼看着士兵的弓弦越来越满,军官下命令的手即将挥落。为了救村寨,明坤把心一横,在全村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承认自己会蛊术,演示了最简单的“水蛊”,往泥沟浑浊的水里放了几条小虫,泥水顿时变得清澈甘甜。
军官“哈哈”一笑,带走了明坤,部队也跟着撤出了村寨。明坤临走前对红英喊道:“一定等我回来!”
到了军营,军官准备了上好的酒菜款待。酒过三巡,军官醉醺醺的告诉他,此次下南洋肩负着神秘的任务,要去暹罗寻找……说到这里,军官察觉失言,再没多说,吩咐士兵看守住明坤,回了帐篷睡觉。明坤心里一惊,一年来,他学会了书里的全部蛊术,种种残忍的方法让他明白了师父当年为什么要毁掉这本书,更让他为当年贪婪蛊书的内容杀死师父而后悔。明朝军队要去他的故乡暹罗,难道也是为了这本书?
正当他心里七上八下打定主意毁掉这本书,突然感到心头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脏里面钻出来。他急忙掏出随身带的竹筒,倒出一颗配制的药丸服下。片刻之后,“哇”的吐出了老婆婆下的情蛊!看着呕吐物中已经僵死的虫子,他叫了声“红英”,冲出帐篷,杀死了看守士兵,往村寨跑去!
“情蛊”分雌雄两条,只有至死不渝的爱侣才可以经受住情蛊的考验。有一方变心,两人都会被蛊虫钻心而死。如果其中一人死了,那么另外一人也会立刻死去。被下了情蛊的爱侣,一生双生双依,生死同命。
如今蛊虫死了,妻子红英肯定遇到了不测!明坤越想越怕,难道明朝军队出尔反尔,深夜屠寨了?
仇恨的火焰在明坤心中越烧越旺,跌跌撞撞跑了半夜,赶到山寨时已经过了子时。出乎意料的是,村寨并没有出现想象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惨状。远远望去,全村人在谷场围成圈,寨长正站在土台子上面说着什么。
明坤偷偷摸进村子,躲在茅屋后面,顺着人群往里看去,如同五雷轰顶,呆立当场。红英全身赤裸的绑在木桩上,披散的头发凝固着刚刚干涸的血迹,麻绳深深勒进身体,皮肤泛着异样的青紫。寨长大声呼喊着:“她沟通外族人,偷学了蛊术!按照寨规,让她承受噬体之刑。她死了,明坤的情蛊发作,也活不了。当年我之所以让‘草鬼婆’下情蛊,就是为了防止明坤叛逃!”
村民们欢呼雀跃,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色彩,完全忘记了明坤刚刚把他们的妻儿从弓箭中救出。寨长从火堆里拿起烤的通红的铁刷子,对着红英的身体一遍遍刷着。皮肉顿时绽烂,血液还没流出,就被烫熟的肉脂封住。被折磨得几乎要死去的红英痛的突然清醒:“我没有沟通外族人,明坤是我的丈夫,是本族人!我的孩子……”
“还敢狡辩!明坤怎么突然会的蛊术?草鬼婆是不是你们害死的?”寨长丢掉铁刷,端起一盆蜂蜜顺着红英脑袋浇下,金黄色的蜜汁流进烫烂的伤口,成片的蚂蚁闻到蜜香,从洞里钻出,爬进红英的身体,啃食着沾着蜂蜜的血肉。
不知道过了多久,蚂蚁褪去,木桩上只剩下一具挂着头发的骷髅架子。
寨长拽着红英残留的头发用力一拔,骷髅头从脖颈处断裂。村民们兴奋地吼叫,围着土台边跳边唱。寨长甩着红英头骨,丢进木桩旁的篮子里,篮中婴儿胸口压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早已经被压得窒息而亡。
明坤牙齿咬烂了嘴唇,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手指更是抠进掌心,满拳的鲜血一滴滴落尽脚下生活了一年的土地。刑罚仪式终于结束,村寨的人们兴奋地谈论着回屋睡觉。黑夜里,复仇的怒火烧红了明坤的眼睛,他喘着粗气,喉咙里响着野兽般的嘶叫,往村寨的水井中倒进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蛤蟆,种下了让村民世代畸形的“残蛊”。
这是一种比死还要残酷的复仇!
泰国异闻录 第六十九章 邪恶之眼(八)
他收拾了妻儿的尸体骸骨,连夜潜回明军营帐,用蛇蛊毒死了全营官兵,穿过万毒森林,回到清迈。为了躲避阿赞的抓捕,隐姓埋名混进了皇宫,当了一名负责报时的宫中僧侣。当他用蛊书的最后一条蛊术复活了儿子曼童,却发现曼童变成了丑陋的怪物,这个打击彻底摧毁了他最后一点人性。同时他惊奇的察觉到,曼童居然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势!
他深深为自己是个人而感到耻辱,更痛恨无比丑陋的人性。他开始收集尸体,炼制看上去和常人完全一样的“蛊人”,和常人婚配,生下带着蛊性的邪婴,提炼尸油,喂养曼童,以此来增助更强的运势。又把邪婴的尸体分成小块,尸油浸泡,制成可随身携带的牌子,配给蛊人助运。等到蛊人成了规模,一举灭掉他仇恨的所有人。
察昆的义军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明白一旦破城,失去控制的义军必然会屠城,多年的培养的蛊人必然毁于一旦,于是他想出了“双间计”!当晚他溜进察昆的军帐,不但将孟莱王假投降的计划全盘托出,更当着察昆面露了几手蛊术,和察昆定下了“助他当国王,但是必须留下活的孟莱王,通过蛊术夺取他的王气,来增炼更强的蛊术。”察昆自然答应,却又日夜担心明坤利用蛊术篡位,便有了“让士兵杀死孟莱王,墙上留字”的计策。
明坤偷进水牢,立刻明白了察昆即将对他下毒手,只是忌惮他的蛊术,迟迟没有动手。他收了用来练蛊的蚂蝗,刨开孟莱王的坟,把腐烂的尸体搬回,又偷了几个婴儿,炼尸油喂养怪物儿子曼童。
至于察昆,被明坤炼制成了唯命是从的蛊人,当了清迈国王。清迈城里的“蛊人”被云游四方的阿赞发现,从而引发历时千年的“佛蛊之战”!
明坤自持有儿子曼童在身边,运势无人能及,穿着黑衣,号称“黑衣阿赞”,与白衣阿赞开战,企图一统泰国佛蛊两教!没有想到的是,曼童再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好运,反而加剧了坏运势!
经过数年惨烈的战争,明坤最终大败,白衣阿赞为了将其彻底消除,放火活活烧死。临死前,明坤凄然苦笑:“我一直以为曼童能给我终生源源不断的好运,没想到只是在短短几年用光了我一生运气。”
虽然明坤彻底被灭,但是蛊人难免有漏网之鱼,逃散到泰国各个城市隐姓埋名。白衣阿赞为了避免“佛蛊之战”的悲剧重演,调配佛水,发至全国民众手中,互相往身上泼。如果被泼中的人突然昏厥,就是隐藏的蛊人。流传至今日,成了泰国著名的节日——“泼水节”。
第一次佛蛊之战结束当天,白衣阿赞折纸船放上蜡烛,放入河中祭奠战争中死去的亡灵,也就是“水灯节”的由来。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部分蛊人残存,流亡到远离城市的乡村娶妻生子,子女都异常俊美,极为聪明。由于终身保守秘密,导致子孙并不知道是蛊人后代。
明坤制作的牌子在战争中遗落民间,有人学会了制法,在乡间偷偷制作高价卖出,被称为“阴牌”。白衣阿赞取寺庙的钟鼎、香炉灰等材料制作“正牌”,以此对抗阴牌带来的邪性。
少数记得身份的蛊人代代相传,渐渐形成了一股黑暗势力,为复兴蛊族延续着“佛蛊之战”,又在民间收集横祸而死的尸体,制成蛊人加以利用。蛊人与正常人最容易分辨的一点是,蛊人的左眼会有一道贯穿瞳孔,极不明显的血丝。
每年水灯节,是蛊人秘密聚会,吃蛊虫维持身体形状的日子。一年一换的聚会地点,门的左上角会画着一只竖着的左眼作为标记。
麦卡讲了半个上午,月饼还没有回来。我听得心惊胆战:“麦卡,泰国还有多少你这样的蛊人?”
“我不知道。”麦卡一本正经的板着脸,“难道我们还要建个你们中国的qq群,微信群平常保持联系么?”
“那月饼是怎么回事?”
“去年我出了车祸,死后洪猜的母亲,也就是那个草鬼婆把我炼成蛊人。月饼把她做了,蛊族让我干掉月饼报仇。”
“啊?”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从小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杀人了。唉,即使是变成蛊人,胆子该多小还是多小。”
“你丫是觉得不是月饼对手吧?”
麦卡脸一红,挠着头有些尴尬:“南瓜,做人不要太诚实。何况这段时间的接触,你们对我很好,把我当朋友,我更不可能下得了手。所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月饼,没想到他早看出我是蛊人,只是瞒着没说而已。”
我心说月饼啊月饼,你这心机可是够深的。麦卡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俩商量了一下,我在水灯节蛊人聚会的时候,找了两具尸体,用蛊术改变成我们的相貌,挖了眼睛,把消息透露给那份娱乐报纸的记者,编了这么一条新闻。哦,那个记者也是蛊人,就是昨晚在邪恶之眼,舞池里领舞的那个女人。这样蛊族就认为月饼死了,至于现在月饼的身份,是我炼制的蛊人。昨晚你在酒吧看到了和月饼一模一样的人,都是为了掩饰真正的月饼。唯独没想到这份报纸让你看见了。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我虽然听得有点绕,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难怪月饼周末要去山里,原来是为了配合麦卡的计划,这么一想,所有的疑点也就迎刃而解。
不过我始终觉得月饼这么拽的人,不管蛊族还是蛊人,绝对有“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对”的能力,费那么大劲干嘛?
“南瓜,我要走了。”麦卡起身伸了个懒腰,“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认识你们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记忆。不管在哪里,我希望你记得我这个朋友”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麦卡已经走出了房间,忽然回头笑了笑:“哦,对了。喝酒的时候,不是我躲酒不愿多喝,而是蛊人不能喝太多酒,否则体内的蛊虫受到酒精刺激,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做出什么事。以后想起我,可别背地里说我不实在。”
“麦卡,你就这么走了?”我鼻子发酸,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说分开还真有些不好接受。
“只要是朋友,一辈子见不到也是朋友啊。记在心里就好,再见了!”麦卡挥了挥手进了电梯。
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跑回屋里拉开窗帘,麦卡已经走出宾馆,月饼正靠着一棵树发呆,两个人聊了几句,互相捶了一拳算是道了别。
我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曼谷深蓝色的天空,几朵白云聚了又散开……
突然,我明白了月饼费这么大劲整这一出儿是什意思了!
妈的,丫根本不担心蛊族报复,而是怕牵连到我,出什么意外!
这就是朋友!
(“邪恶之眼”酒吧:寸土寸金的在曼谷rca大街,“邪恶之眼”酒吧非常有名,开业时泰国各界人士均来祝贺,生意兴隆火爆。让人不解的是,一年后的“水灯节”结束时,酒吧挂出了转让的牌子,价格极为低廉。后被曼谷房地产巨头收购,改建成上层人士、娱乐明星休闲狂欢的商务会所。
“不化童尸”:泰国东北部农村有个家庭,一家三口,儿子大约6岁时就病逝。夫妇按照传统将儿子在寺院内安葬,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就在父母将儿子尸体安葬后,经常梦到儿子说不习惯寺院的生活。起初,夫妇以为是爱子深切才会做出这样的梦。后来,得高人指点,便将儿子送到另间寺院,谁知过了不久,这夫妇做了同样的梦,儿子嚷着要回家。
夫妇决定将之送回家中。自此之后,他们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多年以来,夫妇用玻璃罩着儿子尸首,放在家中日夜相伴。奇怪的是,尸首已经干涸,但头发及指甲仍不断生长。
邻居们知道了这件事,不但没有害怕,还会专门带着小孩喜欢的东西跪拜祈愿。久而久之,越来越多人供奉童尸,极为灵验。
据说,童尸似乎和泰国传说中的“蛊人”有密不可分的神秘联系。)
泰国异闻录 第七十章 阳白指甲(一)
泰国是美容业异常发达的国家。有人开玩笑说,能把男人变得比女人都漂亮,全世界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且不说别的,光是美甲业就异常兴旺。女孩子谁不爱漂亮呢?女孩们最常让别人看到的,就是一双手,所以漂亮的指甲可是必不可少的。传统的只是涂个指甲油,当然还有单色凝胶过渡甲、凝胶3d贴花甲、3d彩绘这些五花八门的美甲种类。在泰国,手绘美甲的价格居然只要300泰铢,人民币也就是六七十块钱,而且是十个手指头全手绘。这个价格在上海估计只能涂个opi单色吧。泰国的法式和中国的法式有大不同,在中国都是用甲油一笔汇成,而在泰国,则是用白色颜料涂上之后,再用消除伐,一点点描绘好,立体感看上去会更明显……
泰国人对指甲非常看重,许多家庭即使定期剪指甲,也会把指甲收集起来,用陶土坛子封存,因为指甲代表着生命的延续。
如果不知道的人无疑中打开坛子,看到满满一坛子指甲盖,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知道注意到没有,每个人手指甲盖尾端里都会或多或少有月牙形的白色印记,这就是阳白!
如果你手指上没有阳白,那就要小心了。阳白数量的多少显示着体内阴阳两气的多少。如果阳白太少,则体内阴气盛,会出现体虚多病,内寒易冷的状况。但是有一种人,十个指甲没有一块阳白,这种人是纯阴体!
纯阴体的人会看见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能感觉到常人无法触觉的东西。
在这里,我只想说:“不要随便在泰国美甲!即使在国内,也不要随便找不认识的美甲师做指甲。”
有一种人,乔装成美甲师,专门收集阳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秋天,泰国的秋天和夏天没什么区别,到处依旧是绿油油的,只有通过日历,才醒悟原来已经来泰国快半年了!而这段时间,风平浪静,简单的大学生活和丰富的异域风情,似乎让我忘记了很多。
生活本来就是应该简简单单的,那么多大风大浪,不可思议,当是拍又臭又长的美剧啊!
我好奇月饼为什么会这么多东西,丫被我缠的没办法,也为了防止再有什么事情,我不至于每次都是废柴拖后腿,点头答应教我几手。
由于和这段经历没什么太大联系,我就不多赘言,简单举几个例子。
例子一:为了增强对各种草药的认识,月饼隔几天就会去山上采药,傍晚喜滋滋地回来,搞不好手里还会拎只山鸡,兜里揣着几个野鸡蛋改善生活。然后把采来的草药往我面前一丢,选出一样盯着我吃下去。
当然不会是什么千年灵芝万年何首乌这类武侠小说里面能增添一甲子功力的灵药,而是诸如断肠草、曼陀罗、天南星这类有毒的草药!
吃完之后,我需要在最短时间内从那一大堆草药里面找解毒的,否则实在是苦不堪言。
偏偏有一次吃了天南星,我满头大汗找了半天解药,正在炖鸡的月饼才一拍脑门:“坏了!忘记采解毒性的黄连和鱼腥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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