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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时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废话少说,我先打死你这个不安于室的不孝子。”贤妃也心疼自家儿子,可是此时她不打,等太子气得缓过劲儿来,就要由太子来打了。
想到这,贤妃又是哐哐几脚,一时间鸡飞狗跳,热闹不已。
等贤妃踢得差不多了,太子才道:“贤妃娘娘,你误会了,此事与大皇兄没有关系。”
“啊?”贤妃收回抬起来的脚,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子:“此事,当真与他无关?”
太子略略点头:“只是这两个传谣的宫女,却是从你宫里出来的。”
“怎么又是本宫?”贤妃忍不住道:“本宫又不是脑子又问题,怎么可能让宫里的仆从跑到外面说明昊给你戴……”
太子微笑地看着贤妃,贤妃把后面三个字咽了回去。
“在樱桃宴前,大皇兄曾送给孤一匣子珠宝,孤见那些打磨好的珊瑚珠不错,便让东宫的匠人连夜赶制出几样首饰,送给了未婚妻。”太子笑容更加冷漠:“这本是孤与大皇兄的私事,不知你们从何得知,那珊瑚与英王有关?”
贤妃不敢置信地看着英王,他得了珠宝玉石不送给她,竟送给太子去讨好花家丫头?
这样的儿子留着有什么用?!
两个宫女胆子小,在太子的冷眼凝视下,竟然晕了过去。
太子转头看英王:“大皇兄,不知你送孤的那盒珠宝,从何而来?”
英王拍着衣服上的脚印,随口道:“是二皇妹送来的。”
“哦?”太子抬手示意殿中省的太监,把两个晕倒的宫女带下去,又让东宫随侍搬了几张凳子:“贤妃娘娘,大皇兄,今晚月色正好,我们坐在这里,慢慢赏月,把二皇妹请来一起,人多热闹。”
英王挥手拍开嗡嗡作响的蚊子,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他扭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贤妃,从扇套里取出折扇,打开扇子替贤妃赶蚊子。
太子抬眸看了母子二人一眼,很快又垂下了眼睑。
“太子、大皇兄、贤母妃?”二公主匆匆赶过来,看着排排坐的三人,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不是向来不合,站在一块儿都会互扔白眼吗?这会儿竟然没有对骂,没有互相嘲讽,而是心平气和地……晒月亮?
她抬头望天,今晚的月色有什么特别之处?





造作时光 第138章 钓鱼
第138章 钓鱼
“二皇妹来了?”太子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
二公主偷偷看了眼贤妃与英王, 见他们都不说话, 神情疑惑地坐下, 刚坐下就有蚊子朝她脸飞过来, 她连忙用团扇挥开。
“太子, 此事既然是误会, 说开便好了。”贤妃虽不太喜欢福寿郡主, 但福寿郡主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又是如花般的年纪,若因为这种事与太子起了嫌隙, 岂不是让她后面大半辈子都过得不顺畅。
“贤妃娘娘不必多心,孤与福寿郡主情比金坚,又岂会因为这点事情, 与她闹得不愉快。”太子身边有太监打扇, 有太监捧烛,倒是没受到蚊虫叮咬。他的目光扫过二公主, 手中的玉串被他捻得轻声作响。
“太子, 这手串好生精致。”尴尬的气氛令人窒息, 二公主在这里坐得浑身难受, 只好主动找话说。
“孤也这么觉得。”太子勾起嘴角:“这是福寿郡主送孤的。”
二公主干笑两声,假装没看出太子是有意显摆。
尴尬的气氛渐渐流淌, 直到福寿郡主的声音传过来。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贤妃娘娘、英王殿下、公主殿下。”
“琉璃, 来。”太子招手让花琉璃在自己旁边坐下。花琉璃坐下以后, 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叫我来的太监,说你在荷塘边赏月, 我想着荷塘边蚊虫肯定多,就带了两个驱蚊香囊来。”
“我们一人一个。”花琉璃把解下来香囊系到太子腰间,扭头对其他人歉意一笑:“对不住,臣女来之前,以为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在此。”
不等其他人说话,太子率先开口道:“没关系,他们不会介意的,对吗?”
贤妃等人只能点头,你是太子,我们得罪不起,所以你说什么都对。
“郡主带来的香囊真好,才这么一会儿,蚊虫就不见了,连奴婢等人都跟着享福了。”东宫的宫侍们又是一顿夸,仿佛花琉璃送来的不是驱蚊香囊,而是什么厉害的物件。
看着东宫随侍谄媚的嘴脸,英王想嘲讽两句,可是想到他们吹捧的人是不福寿郡主,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吹捧过后,东宫太监把刚才发生的事,向花琉璃说了一遍。
“那两日从父皇私库里也拿了些宝石出来,加上大皇兄送来的那些,我挑拣色泽最好的那些宝石做成首饰,给你送了过去。”太子握住花琉璃的手:“此事与你无关,只怪那些多嘴多舌的人乱传谣言。”
“只要殿下信我,其他人的愚蠢之言,我不会放在心上。”花家的女儿,必要的时候可以不拘小节。
“可臣女有一事不明。”花琉璃扭头看向二公主:“除了二公主以外,还有谁知道,樱桃宴当日,臣女戴的珊瑚钗,曾是英王的东西?”
二公主面色风云变幻,随后看向身后几名亲信宫女:“你们谁泄露了消息?”
几个宫女吓得面无人色,通通跪了下来。公主送了英王哪些宝石,除了她们以外,再无他人知晓。现在宫里传出这样的流言,除了她们以外,还有谁更可疑?
“事关储君婚姻大事,你们竟敢如此儿戏!”二公主气得全身都在发抖,连说三个好字:“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那你们就一起受罚,我用不起你们这样的好宫女。”
花琉璃看了眼二公主的表情,她愤怒的样子不像是作假。
宫女们齐齐求饶,磕头作揖一番,很是热闹。
大概见公主不愿意松口,有个宫女心一狠,牙一咬:“请殿下容禀,奴婢前几日发现,她半夜偷偷出过屋子。”
被指出来的宫女,是个穿着绿衫的宫女,她被指出来以后,神情有些慌乱,连忙推诿。
“你不用辩解了,那天夜里我发现你神情有异,所以并没有喝下你端来的水。”指认的宫女道,“其他喝了水的人,当天夜里都睡得格外香甜,大概也不知道你偷偷出过门。”
绿衫宫女面色惨白,她大概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辩无所辩,突然冷笑着看向二公主:“公主,你是气奴婢乱传谣言,还是气奴婢破坏了您的计划?”
“你在说什么?”二公主皱眉看着她,“你这贱婢,造谣生事便罢了,还想攀咬本宫一口?”
“公主可还记得福生?”绿衫宫女笑出了眼泪:“若不是你,他怎么会对自己虚构出来的身份深信不疑?”
英王与贤妃听到“福生”二字,面色有些难看,此人正是前些日子,说贤妃是他生母的疯太监。
“胡言乱语!”二公主指着绿衫宫女:“把她拉下去,行杖刑,本宫这里容不得造谣生事的人。”
“等等。”太子不让人把绿衫宫女带走:“孤最喜欢听别人编故事,来,你继续说。”
“太子殿下,奴婢与福生进宫不久后便相识,只是福生不受管事公公待见,他便不让我表现出两人相识。”绿衫宫女泪如雨下:“他到了英王殿下身边伺候后,日子渐渐好过其他,哪知从两年前开始,他突然跟我说,他可能是贤妃娘娘的孩子。”
“奴婢怀疑其中有诈,多次苦劝他,直到前些日子他才跟我说,他定是贤妃娘娘的儿子,因为这一切都是公主殿下告诉他的。”绿衫宫女死死盯着二公主:“这些年来,奴婢与福生相依为命,甚至打算等公主出嫁后,就恳求公主让奴婢与福生结成对食。可这一切,都被二公主毁了!”
“笑话。”二公主气急反笑:“本宫骗他,说他是贤妃娘娘的儿子,对本宫有什么好处?整座宫里谁不知道,贤妃娘娘对本宫有养育之恩,本宫与贤妃娘娘情同母子?”
“是了,奴婢原本也这么认为。”绿衫宫女脸上露出大仇得报的疯狂笑意:“可您却忘了,奴婢是您的贴身宫女,您的一言一行,都在奴婢的眼里。您大概不知道,樱桃宴前一夜,你在睡梦中笑出声来,口称娘亲女儿为你报仇之类的话。”
“您哪是与贤妃情同母子,您分明恨不得她去死!”
花琉璃被皇宫里的恩怨情仇惊呆了,她忽然觉得有些遗憾,刚才应该带点零嘴过来的,边吃边看才更有气氛。
“来点?”太子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拿着包松子糖放到她手里。
花琉璃喂了一颗给太子,自己吃了一颗,见刚才还情绪激动的几个人,都望向他们这边,温柔一笑:“你们继续,不用顾虑我们。”
青衫宫女的哭声顿了顿,抹去脸上的眼泪继续道:“这一切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不是福生,而是她!”
她伸手指向二公主。
被宫女这般指认,二公主反而不气了,她挑眉反问:“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无凭无据便诬陷我。说到底,你只是气本宫不愿护住你,就倒打一耙罢了。”
“太子与福寿郡主感情正好,你故意让人散播出这样的流言,究竟是何居心?”二公主平日里是个温和好相处的性子,发起怒来倒有几分威仪。
“感情正好?”宫女哈哈大笑:“最想让太子与福寿郡主不合的人,不就是你吗?你这么恨奴婢,不过是因为奴婢提前放出流言,害得你行迹暴露,被太子怀疑而已。”
“这么争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太子看向贤妃:“贤妃娘娘,你派人去看看二皇妹的屋子,看看二皇妹宫中,有没有可疑的东西,这样也能证明二皇妹的清白。”
“公主殿下不要担心,太子殿下是相信您的。”花琉璃对二公主道:“今晚围在这里的宫人这么多,若是不能把事情查得清楚明白,岂不是影响你的声誉?”
贤妃从头到尾都听得云里雾里,听太子让她派人去查二公主屋子,她想也不想就按照太子的意思办了。
下了命令以后,又有些后悔,她堂堂贤妃,为什么要听一个小辈的话?
“公主与贤妃娘娘情同母女,别人若是去搜查你的宫殿,显得过于孟浪了。”花琉璃继续微笑:“倒是做长辈的贤妃娘娘正合适,可见太子为你想得十分周全。”
二公主在心里冷笑,若真是周全,又何必派人去搜找她的屋子?
“贤妃娘娘身边的女官,各个似仙女般,不宜太过劳累。”花琉璃点了点鸢尾与玉蓉:“臣女身边的这两个丫头,从小在边关长大,没别的优点,就是有一身力气,让她们跟过去帮一把。”
贤妃从太子面色上,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点头应了下来。
“说起那日在御花园,臣女虽未与英王殿下见面,倒是见到过二公主殿下。”花琉璃笑着对二公主眨了眨眼:“公主似有用左手摘花的习惯,难道你是左撇子?”
二公主把手缩进袖笼:“本宫不知道这事与福寿郡主有什么关系。”
旁边的贤妃一拍大腿,激动道:“她母亲也是左撇子。不过这丫头向来是用右手吃饭,右手写字,不像是左撇子。”
“也许是在公主年幼的时候,见身边的人都用右手,便偷偷改正了这种习惯。”花琉璃看了眼神情不明的二公主:“但骨子里的习惯是改不了的,所以有时候会下意识地显露出来。”
“臣女说得对吗,二公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二公主沉着脸不说话,她面上没有什么惊恐的神情,似乎笃定自己没有犯错,所以问心无愧。
公主殿里,贤妃身边的女官确实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福寿郡主身边的两个婢女,时不时东敲敲西摸摸,竟然找出了几支有问题的发钗,还有另一些看起来有些可疑的物件儿。
她们正准备上前帮忙抬东西,谁知这两个宫女把东西一捆,单手就拎了起来。这份气势惊得想要开口说帮忙的女官们,都闭上了嘴。
鸢尾与玉蓉把拎来的东西,放在众人面前。
“太子殿下,这瓶子底部有空心,奴婢怀疑里面藏了东西。”说完,鸢尾徒手劈了下去,花瓶底应声碎成两半,从里面掉出一封泛黄的信。
“这发钗重量有异。”玉蓉一手掰断金发钗,里面掉出白色的粉末。
大概是两位婢女的气势太足,一时间竟无人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们徒手碎宫砖、单手捏开金元宝金花生,然后从里面翻找出一些东西出来。
东西拆完以后,鸢尾与玉蓉见大家都不说话,解释道:“奴婢二人自幼跟在卫将军身边,为了避免敌军混入城中,自小就养成了搜可疑物件儿的习惯。”
二公主藏东西的方式确实十分隐蔽,但是对于经久考验的她们而言,这都不是事儿。
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偷偷收藏这些东西,已经是奇怪的行为了。
这些东西里面,有些是她生母留下的遗物,还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便签纸条,上面的内容却很普通。
什么衣服颜色,什么宝石几粒云云。
二公主动作轻柔地把生母留下的遗物收起来,声音有些颤抖:“我想留些亡母的东西在身边,当做念想也不成么?”
“你想留便留着,何须偷偷摸摸行事?”贤妃忍不住道:“难道我还能因为这点东西,故意刻薄你不成?”
她自己有儿子,养育二公主只是怜她早早没有母妃,至于她是否怀念生母,贤妃向来是不在意的。
反正又不是她生的,她管那么多作甚?
二公主轻轻摸着一条泛黄的手绢:“贤妃娘娘当年不是对身边宫女说,莫让我看到母妃的东西?”
贤妃仔细回想,良久后道:“可是你七岁生病那一回?”
二公主沉默了。
“我是怕你小小年纪,听了身边人的胡言乱语,生出不好的心思,耽误了病情。”贤妃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便被人记恨了这么久,忍不住抱怨:“到底不是自己肚皮里出来的。”
“这些应该是一些暗语。”花琉璃捡起那些大多只写了几个字的字条:“公主殿下,臣女在大理寺看到有人能左右两只手同时抄写卷宗,公主殿下会用左手写字吗?”
二公主对上花琉璃的目光,笑了:“郡主真会说笑,能在大理寺任职的,都是有绝顶天赋的人,我怎么会用左手写字。”
“会不会不重要。”花琉璃把所有的字条都收了起来:“不如请公主配合臣女来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二公主沉默不语,倒是贤妃有些好奇。
太子笑而不言,似乎已经决定把这件事交给花琉璃做主。
“钓鱼。”
花琉璃拿出手帕捂着嘴角轻咳两声:“臣女虽生来体弱,但却习得了钓鱼之术。”
贤妃茫然,会钓鱼很了不起吗?只要有鱼竿有饵,谁不会?




造作时光 第139章 童言无忌
第139章 童言无忌
“主公, 宫中传来消息, 太子与福寿郡主发生争吵, 福寿郡主怒气冲冲, 乘坐马车回了将军府。”属下来到男人身边, 小声道:“在福寿郡主离开以后, 姬元溯砸破了东宫不少物件儿。”
“为何?”男人睁开眼, 眼神中有莫名的情绪涌出,但很快平复下来。
“宫里的那位说,太子发现福寿郡主与英王似乎有来往, 两人争吵过后便不欢而散。”
“当初英王差一点与福寿郡主订下婚约?”男人想到这段过往,眉梢微皱:“太子被昌隆帝偏宠着长大,受不得半点委屈, 眼里也容不下沙子。”
“不过, 这对我们而言,却是个好机会。”男人起身推开窗, 仰头望着窗外的皎月:“在这里耽搁这么久, 该回去了。”
得知太子与花琉璃吵架红了脸, 太后把太子叫到东宫, 把他骂了一顿。
在寿康宫挨了将近半个时辰的骂,太子去宸阳宫的时候, 就看到父皇神情凝重地看着他。
“父皇?”太子以为父皇也要责怪他, 哪知父皇看了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元溯, 这几日若是碰见卫将军,你……离她远些。”昌隆帝凝视他许久, 说了这么一句话。
“儿臣,谨遵父皇之命。”太子虽然有些不明白父皇为何这么说,但还是应了下来。
将军府里,花长空从翰林院回来,见小妹在院子里纳凉,感到有些意外:“你怎么在家?”
平日这个时候,小妹不是跟姐妹们逛街,就是进宫陪太后、太子,现在忽然出现在家里,他还有些不习惯。
花琉璃抿着嘴角不说话。
“看你这气冲冲的样子,是跟太子吵架了?”花长空欣慰地笑了:“原以为按照你们的脾气,早就会拌嘴,没想到今天才有争吵,看来你们感情确实很好。”
“三哥!”花琉璃轻哼一声:“你回来就回来,怎么还取笑我?”
“你这傻姑娘。”花长空拍了拍她的头顶:“不高兴的话,就跟小姐妹们一起去逛逛街,不要闷在家里,会闷出病来的。”
他在腰间摸了摸,掏出钱袋放到花琉璃手里:“这些钱,你拿去花。”
“谢谢三哥。”花琉璃接过钱袋,顶着一张忧郁的脸,带着丫鬟们出了门。
看着小妹离去的背影,花长空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做兄长的,宁可妹妹不懂得情爱,也想她开心一辈子。
但感情这种事,只要沾上,就很难再放下。
他叹息一声,被刚好进门的卫明月听到:“叹什么?”
“母亲。”花长空对卫明月勉强笑道:“刚才听到小妹吵架,儿子心里有些感慨。”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你妹妹跟其他人好。”卫明月摇头:“年轻人之间,偶有争吵是正常的,小事上我们做父母兄长的,切忌插手太多,这样反而越帮越忙。”
有些小夫妻本来感情很不错,可是由于家里人胡乱插手,反而把关系弄得十分僵硬。更重要的是,她相信琉璃会处理好这些事。
“你跟太子吵架了?”嘉敏声音忍不住提高,想到茶楼的隔壁包厢还有其他客人,连忙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不提这个。”花琉璃语气含糊,还有些伤心:“还是说说最近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带我去解解闷。”
“前段时间你不是还说,要为了太子放弃爱好?”嘉敏心里又是替花琉璃感到生气,又忍不住心软:“男人有什么好,说发脾气就发脾气,还是我们这些小姐妹靠得住。”
“嘉敏,你就少说两句。”姚文茵扯了扯嘉敏的袖子,小堂妹不会说话的毛病什么时候给改改,这哪里是在安慰人,分明就是伤口撒盐。
“那个啥,我不是这个意思……”嘉敏反应过来,偷偷看了眼花琉璃的脸色,见她果然更加难过了,连忙道:“要不、要不我带你去听曲儿?”
但求不要被太子发现。
“好。”花琉璃站起身:“反正他什么都要怀疑,那我干脆去听曲,找几个眉清目秀的……”
“等等!”嘉敏突然改口:“我好像忘记带荷包,你们带了吗?”她把目光投向田珊与姚文茵,两人也跟着摇头。
“好巧哦,我们也没带。”姚文茵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敢看花琉璃的眼睛。
“今天怎么这么不凑巧?”嘉敏敢带花琉璃去听曲儿,却不敢带她去找美男子玩。这事若是传出去,不等太子找她麻烦,她母亲就会先打断她的腿。
叩叩叩。
包厢外响起轻柔的敲门声。
嘉敏皱眉,谁这么没规矩,在这个时候打扰她们,难道是相熟的人?她拉开门,看清外面站的人:“贺三皇子?”
“诸位姑娘好。”贺远亭见里面坐的皆是女子,有些害羞地掏出一袋银子:“在下方才路过时,听到几位姑娘说忘记带钱袋,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嘉敏沉默了,她真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有人来献殷勤。
“多谢贺三皇子的好意,我们不需要这些。”拿人手短,嘉敏很怕对方送了这么小袋银子过来,明天就跑到她家,让母亲帮着他求情,希望皇舅能恩准他回玳瑁。
“谁说我不要的?”花琉璃站起身,挤开嘉敏,对贺远亭道:“三皇子殿下,走,你陪我去。”
“去哪儿?”嘉敏连忙伸手拉住花琉璃:“花琉璃,你别冲动。”
“我心里有数。”花琉璃拿出手帕捂着嘴角轻咳:“你不要管我,我只是想四处走走。”
嘉敏相劝,又怕花琉璃在气头上会跟她打起来,到时候全京城的人就会知道,她姚嘉敏练武多年,却被病弱的福寿郡主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这么丢人的事,是坚决不能发生的。
“请郡主放心,在下会把福寿郡主完好无缺送回来的。”贺远亭对嘉敏笑了笑,跟在花琉璃身后出了茶馆。
“我就知道,恋爱中的人脑子都不好。”嘉敏急得不行,扭头问田珊:“按照话本定律,这种情况一般会怎样?”
“一般就是他们被太子发现,然后误会变得更深。”田珊愁得皱起眉:“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拦着?”
“拦不住。”你们不知道她的真实战斗力有多可怕。
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嘉敏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酒馆里,花琉璃伸手拿起酒壶,就准备往杯中倒酒,被贺远亭一把拦住:“郡主,在下听闻你身体不好,不宜饮酒。”
“反正就是一副病歪歪的残躯,我活了十六年,不敢吃不敢喝,甚至连喜怒情绪都太明显。”花琉璃推开贺远亭的手,把酒给自己倒上:“世人笑我身为花家后人,却拿不动刀剑,难道这是我可以选择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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