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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时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贺远亭越听越心惊,花家暗中的势力,竟然如此地庞大可怕?
“唯一难的就是在宫中安插人手。”提到这事,花应庭再次发怒:“这些年来花家镇守边疆,何曾想过背叛朝廷?若不是姬家逼人太甚,谁又愿意走到这一步。”
看着花应庭脸上的痛苦与愤怒,贺远亭想,以前的花家对皇室有多忠心,恐怕现在就有多失望与愤怒。
“这一点将军不用太担心,在下可以为你分忧。”被花家的愤怒与诚意打动,贺远亭终于松了口:“将军只需要助在下夺得储君之位便好。”
花应庭有些意外,看向贺远亭的眼神里,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看重:“宫中规矩森严,能进宫者,身份都要经过层层筛选,殿下身为他国皇子,又怎能在晋国的皇宫安插人手?”
贺远亭淡然一笑:“这就是在下给将军的诚意,不知将军还满意不满意?”
“若只是普通的洒扫太监宫女之类,安插进去也不难。”花应庭很快就冷静下来:“殿下提出的这个,可算不上什么诚意。”
能够指挥几十万大军的人,果然不会因为愤怒,便失去理智,这是只不见肉不松口的老狐狸。
“这点将军不用担心,我的人不仅能够出入御书房,还能打探各宫的消息。”贺远亭轻笑一声:“不会有人比她更好用。”
花应庭沉默片刻:“此话当真?”
“自然。”贺远亭道:“将军手握几十万大军,您夫人的娘家,也掌握着不少兵力,难道在下敢骗你?”
花应庭看着贺远亭,似乎在猜测他话里的真假。
贺远亭微笑回望,不见半点怯懦之色。
从花家前几日开始给他送信,频频示好时,他就察觉到了花家的用意。只是他不敢轻易相信,所以让人假扮神医,去花家后院探听消息。
没想到连花家的下人,都对皇家颇有抱怨。
有其主,必有其仆。花家到底是对皇室起了不臣之心,不然下人不敢当着外人的面,表露出对皇家的不满。
恐怕连高高在上的昌隆帝与晋国太子都没想到,当初他们把假信件与龙袍事件含糊地压下去后,会成为让花家生出反心的导火索。
而福寿郡主,就成了压断一切的那根稻草。
多亏了妄自尊大的晋国太子,若不是他对福寿郡主无情,又哪会有这个意外之喜?
想到自己这些年的谋划,即将在花家的支持下成真,贺远亭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意。
“三殿下,请恕在下冒昧问您一句。”花长空把手搭在腰间:“您在宫中的内应,可是二公主?”
贺远亭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花三公子这话是何意?”
他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贵国使臣刚来鄙国时,因出现了自杀事件,鄙国为了查案,就把贵国诸位使臣与随侍的墨宝都留存了一份在大理寺。”花长空脸上露出笑意:“比较巧合的是,我们在二公主住处发现,有几张字条上的字迹,与殿下的字迹十分相似,你说有趣不有趣?”
贺远亭带来的随侍意识到不对,纷纷围在了贺远亭四周。
整个京城都知道,二公主因挑起太子与福寿郡主之间的矛盾,惹得太后大怒,罚她在寿康宫抄写经书。贤妃为二公主求情,却被太后大骂一顿,连贤妃也遭到了厌弃。
太后有多喜欢福寿郡主,在太子与福寿郡主闹翻以后,就有多讨厌二公主。
但如果一切只是假的……
难道二公主早就暴露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引出他这个与二公主有联系的人?
“花三公子真会说笑,在下身为他国皇子,怎会与贵国公主有来往?”贺远亭呵斥道:“在下好心前来探望郡主,不想竟受如此侮辱,花将军莫要欺人太甚,告辞!”
“来都来了,何必走?”屏风后面,突然走出一个人来,犹如皎皎月色,让万物都失了色。
此人正是晋国太子姬元溯。
贺远亭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哦,忘了告诉贺三皇子,孤这个人既喜欢热闹,又热情好客,所以还请了几位贵国的使臣一起来听热闹。”
屏风被下人抬走,贺远亭看到几个被捆住手脚,堵住嘴巴的玳瑁使臣,还有晋国的几位重要官员。
这几位使臣,都是玳瑁颇有名望的文臣,他们最推崇的是已经死去的太子。
他面色变了几变,忽然笑道:“花将军与太子有心与在下闲谈,不如想一想福寿郡主怎么样了?”
“哦?”太子挑了挑眉。
噗通一声,一个捆得结结实实的人,被鸢尾单手扔进了屋子。
面对屋内众人震惊的目光,鸢尾行了一个万福礼:“各位贵人,奴婢一不小心就抓了个假神医,请诸位贵人定夺。”





造作时光 第142章 白眼狼
第142章 白眼狼
为了钓起这条大鱼, 大理寺的人, 几乎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收集可疑人员的墨宝, 再一一进行比对。圈定主要的怀疑对象以后, 又开始清查他们身边人员的来往轨迹, 既要查得准确清楚, 又不能引起对方怀疑, 以免影响后续的计划。
他们大理寺的人很辛苦,可他们已经习惯了不说。
查出贺三皇子最为可疑后,他们却不能直接把人抓起来拷问, 一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二是因为证据还不足。
一个有野心,却拼命压抑着野心, 深谋多虑的男人, 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实在太难,所以花家便显得尤为重要。
近段时间以来, 花家私下频频向贺三皇子示好, 只是让贺三皇子开始怀疑, 花家是不是与姬家产生了矛盾。
有野心重权欲的人, 往往会觉得天下人都跟他一样。所以贺三皇子从未相信,姬家与花家会君臣一家亲。
贺远亭不相信的事情, 在眼前发生了。他看晋国的太子与大臣, 谦和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扭曲的神情:“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圈套?”
“幸好有这些事, 才让我们认识到贺三皇子更加真实的一面。”太子微笑着抬手让金甲卫松开玳瑁使臣身上的绳子,还有嘴巴:“大晋与玳瑁一直秉持着友好往来的态度, 但是贵国三皇子做下的种种事情,已经侵犯了我大晋的利益。”
几位被迫看完全程的玳瑁使臣,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厚谦逊的三皇子殿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是想回国,但他不是为了赶回去祭奠亡太子,而是去争夺储君之位。
那个不流连权势,对太子恭敬又亲近的三皇子殿下,去哪儿了?
他们渐渐从震惊中回神,随即又陷入另一个恐慌中,三皇子犯下这么多事,会不会引得大晋发兵攻打玳瑁?
以玳瑁现在的实力,哪有还手之力?
玳瑁使臣们忐忑不安,无人敢给贺远亭求情,另外几个有可能站出来与晋国作斗争的使臣,都没在这里。
屋子里静寂无声,直到太子下令把贺远亭关押到大理寺天牢,才有玳瑁使臣鼓足勇气道:“尊贵的晋国皇太子殿下,贺三皇子虽犯下大罪,但他……”
“这位大人的意思是,等我们两国谈了以后,再来处置这位贺三皇子?”太子挑眉反问:“既然大人有这样的想法,孤也可以满足你。”
玳瑁使臣听到这话,顿时噤若寒蝉,两国谈?
用什么谈?
贺远亭看着这些在晋国太子面前,软弱无用的使臣,既悲凉又不甘地笑了一声,晋国君臣相和,人才济济。而玳瑁却陷入了一位推崇文学,抑制农商武的怪圈。朝中只剩下这群没用的大臣,还有他那几个愚蠢的兄弟,玳瑁危矣。
他没有问太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也没有问派去控制花琉璃的人,为什么会失手。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屋内众人,最后看了眼福寿郡主身边的贴身婢女,讽笑一声,任由大理寺的人把他带走。
假扮神医的属下见主公被抓,整个人绝望地趴在了地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今天早上出门前,他还斗志昂扬,对未来充满希望。为何短短几个时辰过去,一切都变了?
从仙境掉入地府,也莫过于如此。
大理寺天牢最近处置了一批犯人,所以又有牢房空了下来。阿瓦隔壁的犯人,一个刑期满了被放出去,一个因为手上沾了无数人命,被判了斩首之刑。
习惯了那个话痨犯人时不时骂他几句,现在安静下来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他啃了两口白馒头,听到脚镣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难道来新狱友了?
被送进来的人,身穿锦衣,头戴玉冠,容貌俊秀,比那个以前自称是美男子的云寒好看多了。
不少犯人都在偷偷盯着这个人看。
“贺远亭?”阿瓦认识此人,几年前他出使玳瑁的时候,与贺远亭打过交道。在他记忆里,贺远亭总是跟在玳瑁太子身后,别人也很少注意到他。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贺远亭脚步微顿,看了眼牢房里油腻腻的大胖子,冷漠地收回自己目光。
狱卒打开阿瓦旁边的牢门,把贺远亭关了进去。
“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阿瓦脸上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当日子过得太苦的时候,别人也跟着一起苦,也就能苦中作乐了。
对面牢房的青衫书生,看到贺远亭被抓进来,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他,瞬间冲到牢门边,眼中满是担忧与惊讶。
贺远亭却没有看他,关进牢房以后,他就盘腿坐下,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他知道,软弱的父皇不会为了他得罪晋国皇帝。为了平息晋国皇帝的怒意,父皇甚至有可能写国书亲自斥责他。
多年的谋划,本该一切如愿,可是自从谋士告诉他,在晋国客栈刺杀林辉之失败以后,便开始频频出现意外。
就像是老天爷在故意跟他作对,每走一步棋都会发生意外,甚至连逃到永州的谋士,也被金甲卫抓进了大理寺。
贺远亭抬头看了眼青衫书生,眼神里满是冷漠,仿佛认不出这就是他的谋士般。
主仆二人隔着牢门与走廊对望,贺远亭率先移开了视线。
在他被晋国皇太子怀疑的那一刻,他就输了。前尘往事,即使追究又有何用?
寿康宫偏殿里,二公主靠着窗户发呆,贤妃进来的时候,她冷笑道:“不必在我面前伪善。”
“你想多了。”贤妃哼声道:“本宫只是来告诉你,你一直不愿意说出来的那个人,已经被关进了大理寺天牢。”
“你在骗我?”二公主猛地转头看向贤妃。
“爱信不信。”贤妃翻个白眼:“我就是想不明白,身为皇家公主,从小陛下不缺你吃不缺你穿,你怎么会做出与他国皇子勾结的事,你是脑子不太好,还是生来就是白眼狼?”
“父皇偏宠你,连我母妃的死都不愿意追究,为人子女者,为母报仇有何不对?”二公主恶狠狠地瞪着贤妃:“只恨花琉璃那个女人,频频破坏我的好事。”
贤妃皱眉:“本宫早跟你说过,你母妃是产子而亡。你信与不信也没关系,反正本宫也不在乎了。不过本宫倒是觉得,像你这样的白眼狼,不会为了没见过面的母妃,做到这一步。”
“母妃可还记得刘家?”二公主眼中带着思念:“就是那个被英王殿下连累,最后被太子查出贪污受贿,圈占农田的刘家?”
“贪污受贿,圈占农田被按律处置,有什么错?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爱的人,是刘家长子!”二公主凄厉道:“若不是他们,刘郎又怎么会在发配边疆的路上,染病而死?”
贤妃恍然大悟:“原来你不仅是白眼狼,脑子也不太好。他被发配边疆,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刘家作恶多端?”




造作时光 第143章 最美的风景
第143章 最美的风景
“你懂什么?”二公主眼中恨意汹涌, 仿佛她人生中所有的不幸, 都是贤妃赋予的。
她生来便失去了母妃, 有人说她八字不好, 才会克母。寄养在贤妃宫里的那几年, 虽然贤妃表面待她一样, 实际真正关心的人只有大皇兄。
无母无兄弟的她, 只能小心翼翼地讨好贤妃、讨好大皇兄,做一个永远乖巧贴心的二公主。直到十四岁那年,她遇到刘大人家的大公子。
与他在一起, 她学会了真诚的笑,她可以不完美,可以不善解人意, 不需要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他们约好, 等她年满十六后,刘郎就进宫向父皇求娶她。然而就在她年满十六岁的前夕, 刘家满门被打入天牢, 斩首、流放者无数。
她去天牢探望刘郎, 说要给他求情, 可是刘郎却说,刘家犯下滔天大错, 落到这个下场是报应。
他说, 要她忘了他。
她对他说, 她要等他回来。
可是他死了,在流放途中死了。负责押送刘家的人, 正是贤妃母族的旁支亲戚。生她者,爱她者,都死在了贤妃手里。
她闭上眼,不愿意接受自己所有计谋都失败的结局:“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养只猫狗都有感情,更何况养大一个人。”贤妃面上的幸灾乐祸渐渐被忧伤取代:“当年你母妃生你的时候,太后与陛下都守在外面,你以为本宫有那么大的手段,能在太后娘娘与陛下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你若是因为失去了母亲,才会对本宫产生扭曲的怨恨,本宫看在这些年的母女情分上,不怪你。”贤妃站起身:“可你处处算计本宫,还与他国皇子勾结,全然不顾这一切会给我们大晋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你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父皇,有没有想过天下百姓?”
“你父皇待你不好?”贤妃问:“这些年来,他何曾忽视过你,冷待过你?”
“因为我不像你,父皇对你一点点好,就心满意足。”二公主冷笑:“好?他最喜欢的,一直都是太子,而不是我。”
贤妃沉默良久:“事实证明,陛下更喜欢太子是有道理的。”
若是最喜爱的孩子变成白眼狼,那得多痛心?
贤妃叹息一声,转身准备离开时,忽然道:“以前不知道你与刘家长子有私情,所以有件事就没有跟你说过。刘家长子非病故,而是自杀。陛下怜他一片赤子之心,不愿世人笑他懦弱,才对外宣称他病故。”
二公主怔怔地看着贤妃的背影,良久后,她摸着脸上的泪,声音凄厉地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睡了两天好觉的大理寺众人,在抓住贺远亭这条大鱼以后,又开始忙乱起来。
不出他们所料,与谢家勾结的玳瑁人,果然就是这位三皇子。
“贺远亭好深的心计,他派往晋国的暗探与谋士,竟然都不知道他私下与谢家也有来往。”苟敬祺翻着卷宗,简直对贺远亭的一桩桩计划叹为观止。
“刺杀文臣,想要挑起文武官员的矛盾,啧啧啧。”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计谋再好,也比不上下毒的食物被花家侍女一脚踹倒。这个文臣不仅没死,还被福寿郡主派人安全地送到了流放之地。
潜伏在容妃娘家的小厮,准备趁乱杀死贤妃娘家侄儿,结果因为福寿郡主意外出现,计划失败。
派杀手刺杀太子,不管成功与否,都打算把黑锅扔到英王身上,哪知福寿郡主不小心摔倒,影响了杀手发挥。
后面还有不少阴谋诡计,每一桩计划,只要成功都会给大晋带来无数的麻烦。但还是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福寿郡主虽然体弱多病,但是为咱们大晋立下的功劳,不比她的三位兄长少。”苟敬祺把卷宗收起来,把它们装进卷筒。拿起桌边的密封纸,贴在了卷筒上,再在上面盖上了自己的少卿印章。
裴济怀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苟敬祺,把自己的少卿印章拿出来,同样在上面留了印。
卷筒转送到大理寺卿张硕手上,张硕拿着这份沉甸甸的卷筒,长长叹息一声,这个看似普通的卷筒里,装着的却是近几年的风云变幻,以及两个国家的未来。
好在,上天保佑的是他们大晋。
他在密封纸上盖上最后一个印,起身把这份卷筒,封存在了大理寺的绝密档案中。或许千百年后,会有后人发现这份卷筒,窥得近几年的风雨变幻。
咔嗒。
铜锁落下,锁住的不仅是卷筒,亦是针对大晋的阴谋诡计。
七月流火,京城已经变得凉爽了一些。
花琉璃坐在东宫的凉亭中,悠闲地吃得冰碗,东宫的宫女太监殷切地围在她身边,好不悠闲。
刚从宸阳宫忙完,赶回东宫的太子看到这一幕,走到花琉璃身边坐下,恹恹道:“琉璃,我的手腕好累,你帮我揉揉。”
花琉璃喂了他一勺子玫瑰冰,放下碗开始帮他揉手:“殿下辛苦了。”
“知道有你在宫里等我,我就觉得不辛苦了。”太子单手拿着勺子吃玫瑰冰,看着花琉璃白嫩嫩的脸,心下想,他喜欢的姑娘,一定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看着她的侧脸,太子有些失神,忽然道:“琉璃。”
“嗯?”花琉璃微笑着看他。
“还有二十多天就是我们的成亲大礼了。”太子把花琉璃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花琉璃抬头看他,轻笑出声:“对。”
“我这么好看,你拥有了我,就不会再想养面首这种事了吧?”太子的内心,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害怕。
“殿下,你忘了?”花琉璃伸出手指,在太子胸口处轻轻点了点:“我早就说过,见过殿下你以后,世间万千男儿,都不过尔尔。”
太子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眼神温柔缠绵:“我记得,我会记住一辈子。”
八月初八,太子殿下大婚在即,礼部上下忙得晕头转向,一会儿跑去花家议定大婚流程,一会儿去宫里跟陛下汇报进度。
昌隆帝对太子大婚的典礼要求十分简单粗暴,要隆重、要大、要热闹。
京城里某些还盼着太子被废的官员,看完礼部拟定的大婚流程后,内心希望的火苗几乎要熄灭了。
今天的陛下依旧对太子很好,太子仍然没有被废呢。
清河书院中,杜琇莹刚整理完一卷书籍,接到了一份烫金的请柬。
她翻开请柬,上面是花琉璃亲笔书写的字体。
看完这份请柬,杜琇莹无声地笑了。从她决定不嫁给太子时,就知道她这一生并不适合跟任何男人共度一生。
不过,看到自己的好友大婚,她的心里还是高兴的。
在书院待了好几个月的她,第一次决定下山。
书院的学子与先生并不愿意让一个女人来担任山长,只是碍于杜琇莹乃是杜太师亲手教养出来的孙女,大家才勉强答应下来。
杜琇莹来到书院以后,很快凭借自己的学识获得所有人的尊敬,学子们见她离开书院,都吓了一跳,难道山长不打算待在这里了?
学子们又上前挽留的,有上前劝说的,好不热闹。
“你们想到哪去了?”杜琇莹嘴角露出笑意:“我有一好友,即将成亲,我去参加她的婚礼。”
众人既惊讶,又恍然,整日里沉迷学识的山长,也有朋友?
“山长,不知您的朋友是?”一位助教不放心,厚着脸皮打破砂锅问到底。
“花将军与卫将军之女,福寿郡主。”
众人更加震惊,山长的好友竟然是未来的太子妃?曾经说过新山长坏话的人更是忐忑不安,怕被报复。
杜琇莹看了眼众人的面色,淡笑一下,转身下了山。
八月初十,花府上下都在忙碌,唯有花琉璃这个马上要做新娘子的人,最为悠闲。她住的院子,已经挂上了红绫,贴上了双喜字。
怕花琉璃大婚前紧张,嘉敏特意赶过来陪她。吃着瓜果,磕着瓜子,嘉敏在花琉璃脸上,实在找不到所谓的紧张情绪。
其实也对,真正紧张的人应该是太子表哥,谁能想到这位看起来娇弱的郡主,是个能倒拔垂杨柳的人物?
“你说想做史上留名的病弱美人,其实是骗我的吧?”离开花府前,嘉敏忽然道:“花家手握兵权,你身为花家唯一的女儿,不管嫁给哪位皇子,都有能引起皇子之间的纷争。不管嫁给哪个权贵之子,也都有可能引来党派的斗争。”
“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朝廷安宁,为了花家平安,对不对?”
花琉璃眨了眨眼:“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厉害?”
嘉敏面颊微红,扭过头道:“若不是太子主动想要娶你,你是不是会牺牲自己一辈子,即使遇到喜欢的人,也会终身不嫁?”
“不要胡思乱想。”花琉璃轻笑出声:“年轻小姑娘想太多,会掉头发的。”
最近确实有些脱发的嘉敏沉默了,她瞥了眼花琉璃浓密的乌发,一脸麻木:“打扰了,告辞。”
既生嘉敏,何生琉璃啊!
八月十二,大吉,天气晴朗,整座京城都被漫天的红所包围。
花琉璃很少穿上红色,换上红色嫁衣的她,眉眼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花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从边关赶回京城,一大家人看她的眼神既欣慰又带着几分担忧。
“小妹啊。”沉稳的花家大哥,花景逸语重心长道:“有事不要急,能动口的时候,咱们坚决不动手啊。”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皇宫里,太子穿着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喜滋滋地出了皇宫,去花家接自己未来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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