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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时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昌隆帝站在观景台上,看着迎亲队伍走出宫门,欣慰一笑,对赵三财道:“福寿郡主温柔善良,又是元溯自己喜欢的姑娘,朕总算是放心了。”
“陛下说得是。”赵三财也是满脸的笑容。
唯有挤在花家门口看热闹的人们有些奇怪,别人家嫁女儿,都是垂泪不舍,为何花家的人嫁女儿没人哭就算了,神情为何还如此凝重?
花景逸把花琉璃背进花轿里,转身对骑在马背上的太子拱手道:“殿下,您……”
还是多保重吧。
“大舅兄。”太子笑意盎然,眼神亮闪闪地看着花景逸。
面对这张满是喜悦的脸,花景逸的良心有一点痛,回了一个堪称娘家人面对女婿时最温柔的笑脸。
花轿抬进宫,经过一道又一道繁复的礼仪后,小两口终于能够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床上。
坐下的时候,还被铺在被子下面的桂圆、红枣、花生等物膈着了屁股。
“好累。” 花琉璃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哼唧着让太子帮她取头冠。
太子笑着帮她取下头冠,与她并排趴在一起,两人面对面望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殿下,你的脸好像有些红。”花琉璃拉了拉太子的脸颊。
太子:“这是高兴红的。”
“我还以为你是在害羞。”花琉璃眼睛笑成了弯月。
“我没有害羞。”太子握住花琉璃的手:“还有,你不该再叫我殿下。”
“那叫你什么?”
“叫我……夫君,或是唤我的名字,元溯。”
两人手指交扣在一起,就像是两人的人生,原以为不会有太多的交集,最后却成为彼此最深的牵绊。
“我们注定有缘。”太子笑:“你还在卫将军肚子里时,我们就已经相遇。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偷偷祝愿,卫将军肚子里的小宝宝,一定要平安生下来。”
“上天听到了我的话。”
所以让我们再次相遇,相知,相识,相爱,最后走在了一起。
两人额头相抵,甜蜜无比。
在这满室的红里,他们才是最美的风景。





造作时光 第144章 番外:他很聪明
第144章 番外:他很聪明
太子大婚, 各国派使臣来贺, 京城里热闹无比。
家里有大龄未娶未嫁的孩子, 被家中长辈念叨了一番。连人家太子都成亲了, 你们怎么还是一个人?
被长辈们念叨得头晕, 世家公子小姐们只好出来踏青游玩, 倒还真成了好几对儿恩爱夫妻。
玳瑁国送来的贺礼, 比其他国家都要丰厚,至于被关在大理寺天牢里的三皇子贺远亭,他们连问也没敢问。
只要晋国不派兵攻打他们, 他们可以放弃这个嫡子。
在天牢里得知这个消息的贺远亭,愣怔片刻后,自嘲地笑了一声。
“别笑了, 老老实实搬石头吧。”阿瓦胖乎乎地身躯从他身边走过, 手里还抬着一大块石头。
本来身为他国皇子,他在天牢里有不去参加劳役的特权, 但是前几天天牢里的犯人们开始闹事, 说什么都是犯人, 凭什么有些人就有优待?
因事情实在闹得太大, 最后就变成所有人都要去劳役。
贺远亭何曾经历过抬石头、抢饭吃这种日子,若不是有青衫书生与云寒护着, 说不定连饭都吃不上。
每次阿瓦心情郁闷的时候, 就抬头看两眼贺远亭, 恍惚觉得这日子勉强还能过下去。
“这几天太子大婚,连咱们犯人的伙食, 都比平时好一些。”午饭的时候,犯人能休息小半个时辰。犯人们捧着大碗,就地一坐,在狱卒的监视下,小声说得打听来的消息。
“听说花家嫁女儿那天,十里红妆,街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一个每月都会有家人来探望的犯人叹息:“若我没有犯事关进来,就能去凑热闹了。”
能关进大理寺天牢的犯人,犯的都是大案,大多人这辈子都只能在牢里渡过。
听着犯人们揣测着太子大婚时有多隆重,阿瓦走到贺远亭身边坐下,冷哼道:“姬元溯跟那个女人,到底是在一起了。”
贺远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看在大家都是落难皇子的份上,不要这么冷淡。”阿瓦完全不在意贺远亭的冷漠,他三两口啃完手里的馒头,瞥了眼陪坐在贺远亭身边的两个人:“我就说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原来是你的人。”
贺远亭仍旧不说话。
阿瓦也不在乎他的态度,自顾自地说道:“我说你也是,在你们玳瑁好好当皇子,你的大哥一死,下一任太子必然是你。你倒好,跑来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到了花琉璃,那个女人就是世上最阴毒的美人蛇。”
听阿瓦提到花琉璃,贺远亭终于愿意用正眼看他了。
“兄弟,看你这个眼神……”阿瓦表情变得微妙起来:“难道你也是栽在她的手里?”
“不要胡言乱语,谁跟你是兄弟?”青衫书生冷冷地看了阿瓦一眼,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烦。
不过牢中的生活,让他看起来十分落魄,倒不太像书生的样子了。
“嗤。”阿瓦顺走他们三人面前的一个馒头,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都是阶下囚,有什么好得意的。”
云寒看了看离去的阿瓦,又看了眼贺远亭,没有出声。
贺远亭沉默地站起身,他眺向远方,那里是晋国皇宫的方向。
初来京城,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群中的红裙少女时,他是心动的。那么明艳鲜活的姑娘,只需要一眼,就能让人把她的样子记在心底。
从他出生开始,身边的人都在告诉他,女人只是男人生命中重要的消遣品,男人可以喜爱,却不可以沉迷。
当父皇想要把皇妹当做物件送给晋国时,他没有反对。
所以当他被父皇当做平息晋国怒气的礼物送出来时,也没有人反对。
在利益面前,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有可能是牺牲品。他这一生,所求甚多,为了这些东西,他放下了所有,最后终将一场空。
闭上眼,仍山间的风,吹过他的耳朵,吹过他空荡荡的心。
皇宫观景台上,花琉璃趴在围墙上,看着远处山头泛红的枫叶,时不时从宫女端着的盘子里,取点东西吃,姿态很是悠闲。
“太子妃,等山上的枫叶全红的时候,景色特别美。”东宫女官小声道:“秋高气爽登高远眺,也是惬意之事。”
正说着,太子拿着一件披风上来,走到花琉璃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上面风大,仔细不要着凉。”
见到他来,花琉璃把手里的水果,喂到他的嘴里:“父皇不是让你去宸阳宫?”
“你刚住进东宫,我怕你不习惯。”就着花琉璃的手,太子把她喂的水果吃下:“我们成亲前,我已经跟父皇说好,成亲后可陪你玩耍一段时日。”
花琉璃轻声一笑,没有劝太子回宸阳宫帮着处理政务。两人坐在石凳上,你一口我一口分享着水果。
刚爬上来的英王看到这一幕,与太子、花琉璃的视线对上,彼此无言。
“打扰,你们继续。”英王转头就走。
宫里是缺吃的么?
你一口我一口也不嫌腻歪?
他匆匆往前走了一段路,抬头看到临翠宫的牌匾,才停下脚步。想到母妃天天念叨着,要给他找个比福寿郡主更好的王妃,他就觉得头疼,又转身往外走。
“王爷?”伺候的随侍连忙跟在他身后。
英王一路疾行,出宫前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观景台的方向,姬元溯这会儿恐怕还在跟福寿郡主甜蜜腻歪?
街上人声鼎沸,英王准备翻身上马时,忽然想起福寿郡主曾被纵马的表弟吓得旧疾复发,上马的动作顿了顿,把缰绳扔给身后的随侍,继续闷闷地走着。
他心里不畅快,也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不畅快,但他开不了口。
“英王殿下。”
听到有女人叫自己,英王扭头看去,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是你啊。”
林菀看着眼前这个差一点就成为她夫君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行了一个万福礼:“臣女见过王爷,王爷近来还好吗?”
她生来性格敏感,早就看出英王对花琉璃有几分心思,所以她不喜欢花琉璃。即使她心里明白,男人若是有了心思,怪不得其他人。
难道要让她承认,自己一切都比不上花琉璃,英王才会视自己这个未来王妃而不见,反而对花琉璃抱有他意吗?
父亲曾对她说过,嫉恨是令人面目丑恶的魔鬼,她记下了,却做不到。即使是现在,听到与花琉璃有关的消息,她仍旧无法平静。
“挺好的,你有事?”英王挑眉,他们的婚约早就解除了,孤男寡女站在大街上,是不是有些难看?
“无事。”林菀面色僵硬地一笑:“只是见到王爷,过来行个礼。”
“礼行完了,你可以走了。”英王看不懂林菀的百转愁肠,也看不懂她的欲言又止。
“王爷,臣女有话想跟你说……”
“你一个闺中的姑娘,与本王有什么好说的?”英王警惕地看着林菀:“你也知道咱们是退过亲的关系,站在大街上见个礼没关系,再做其他的,本王担心其他人误会。”
“臣女问心无愧,不怕他人诋毁。”
“你虽然不怕,但是本王怕。”英王紧皱眉头:“万一到时候毁了你名声,岂不是要纳你进府做侧妃?”
想要在这些事上算计他,没可能。
他可是皇家里聪明绝顶的好男人。
林菀惨笑,英王撇清一切的态度太明显,她想装傻都做不到。一直以来,她怨花琉璃害了她,怨家世不够显赫,才让她陷入现在这种被人嘲笑、忽视的境地。
可是看到英王眼神里的嫌弃,她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她被退婚,归根结底……是英王根本就不喜欢她。
“王爷竟如此厌恶臣女?”
英王看着林菀泫然欲泣的脸,叹口气:“林菀,本王知道,你根本无心于我。你想做的是英王妃,至于英王长得高矮还是胖瘦,都不重要。所以在本王面前,你不必如此做派。”
林菀紧咬下唇,直到咬破了唇,才抖着嗓音问:“若是花琉璃呢,即使她不喜欢你,你也回娶吗?”
“你是不是傻?”英王嗤笑:“拿太子妃打比方?”
林菀狠狠瞪着他,似乎坚持要得到一个答案。
英王不懂她在坚持什么,甚至不明白,她以前为什么要与花琉璃作对,明明两人之间毫无交集。
“就当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请王爷回答臣女。”
“会。”
“为什么?!”林菀:“你果然对她……”
“她好看。”英王扔下这一句,匆匆离开。
她好看?!
林菀愣怔片刻,心头所有的情绪都被愤怒替代,花琉璃好看,难道她就不好看吗?
说她品性不行都可以,为什么要攻击她的长相?!
英王回到府中,靠坐在树下,为自己倒上一杯酒,慢慢喝着。
“你说……”他扭头看身边的随侍太监:“人是不是格外的贱?”
随侍太监不敢说话。
英王似乎也没打算从他那得到答案,继续道:“得不到的,不能得到的,就会觉得格外的好。”
秋叶落下,他伸手接住。
“不过本王聪明着呢。”他把玩着枯黄的树叶,嗤笑一声:“别人会犯的错,本王绝不会犯。”
秋风呜呜咽咽地吹着,他把杯中残酒喝尽,扔掉手中的枯叶:“冬天快要到了。”
他只是有那么一些后悔。
去年的冬天,父皇让他娶花家的姑娘,那时的他如果能点点头就好了。
可惜……
这是他人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无法弥补,也不能去弥补。
不过好在他很聪明,懂得放弃。




造作时光 第145章 番外:拖油瓶
第145章 番外:拖油瓶
姬宴丘觉得, 自己是所有兄弟中, 最有才华、最优雅、最会画画的人, 只是大多人不懂他、也不理解他。
绘画的美, 来源于生活, 又要高于生活, 意境永远重于形态。在时光洪流中, 万物皆会发生改变,唯有画卷里的神韵永不磨灭。
作为五个皇子中最小的那一个,他其实并不喜欢太子, 可是打小母妃就告诉他,绝不可以得罪太子。所以他每过几天就要给太子请安,当他感觉得出来, 太子其实也不太稀罕他去请安。
不过做人嘛, 最重要的就是讲礼仪,太子喜不喜欢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按规矩做了。
把心与灵魂都献给绘画的他, 很不想跟这几不正常的兄弟来往, 但是母妃说了, 不好好跟兄弟们来往,等他们其中一位登基后, 他连画笔都有可能摸不上。
事实上, 他打心底觉得, 五兄弟里只有他一个正常人,其他四个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老大脑子简单、老二脑子蠢笨、老三脾气怪异、老四性格阴沉, 就连那个被幽禁在皇家天牢里的二姐,也是个性格偏执又糊涂的。
年纪最幼小的他,只能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清醒与压力。
他以为太子会一直这么奇葩,但是福寿郡主出现了。
不知道福寿郡主与太子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子与福寿郡主之间的气氛,已经变得微妙又暧昧了。
在他的内心,很希望福寿郡主能做太子妃。知音难求,有一个欣赏他画作又温柔的太子妃,对他而言是件天大的好事。
可他心里也很明白,花家坐拥大晋近半的兵权,但凡父皇对太子有半点忌惮之意,就不会让花家女嫁到东宫。
其实这样也好,花琉璃身体虚弱,不管父皇愿不愿意让她嫁到东宫,身体虚弱都是她进可攻退可守的挡箭牌。
没多久之后,父皇就让皇叔皇婶亲自去花家为太子提亲,在那个瞬间他就彻底明白过来,不管太子怎么闹,父皇心中的储君人选,从未改变过。
世人都以为,他忽然跟太子亲近,是因为他看透了父皇的心思。其实不然,他与太子亲近,只因太子是所有兄弟中,第一个当着百官的面,夸他画技的。
士为知己者死,身为皇子,他可以为知己站队。虽然他父皇总共就这么几个儿子,其他皇子也不是太子的对手。
太子与福寿郡主大婚后的第二日,他信守承诺地送出了自己亲手作的画。这是他第一次违背自己平日作画的爱好与意愿,用时下通俗的作画技巧,画下了一幅万里红妆喜瑞图。
“殿下好画技。”他在太子妃的眼里,看到了惊艳。
五皇子心中有些得意,用通俗的写实画法,都能让太子妃如此惊艳,难怪以前那些意境高深的画,能让太子妃夸成那样。
“三嫂喜欢就好。”五皇子笑得十分谦虚。
几日后,他见这幅画被挂在了东宫墙上,既有些得意,又有些遗憾,忍不住问太子:“太子三哥,此画匠气过重,不及弟弟送的其他画,为何你只挂了这一幅?”
太子喝茶的动作略缓了缓,抬头用一种慈爱又包容的眼神看着他:“此画记下了孤与太子妃大婚之时,意义非凡。更何况五弟其他几幅画,意境深远,画技非凡,孤实在舍不得挂出来让一些俗人糟蹋。”
五皇子大为感动,他就知道太子与太子妃对他的画,珍惜无比。
此后的每年,他都会给太子、太子妃赠送俗气的写实派化作,也会给他们赠送意境高深的意识流画作。
那些意境高深的画,太子一直都没舍得挂出来,写实派的倒是挂了不少。渐渐地,他在画技上的造诣越来越高,名声也越来越大,成为大晋最有名的绘画大家。
他这漫长一生,画了很多的画。画过山,画过水,画过人,也画过动物,但是每年必画的就是三哥与三嫂。
为了记录下二人的生活状态,他只能用匠气十足的画法,留下他们恩爱的画面。
三嫂身体总是虚弱着,京城里甚至有一些不太好的流言传出。但是娇弱的三嫂让他们失望了,她不仅没有芳华早逝,反而一直陪在三哥的身边。
她陪着三哥登基,陪着三哥吃饭睡觉、陪着三哥在寂静的宫廷中,渡过所有的余生。
三哥从未纳过妃。
三哥刚登基没多久,就有朝臣上奏,说三哥后宫空虚,无大国皇帝之风范。
“大国之风范,不在朕的后宫有多少人,而在众卿心系百姓,在于百姓安居乐业。”帝王立于高台之上,面色坚毅,一如年少之时:“当年朕陷入危难之际,皇后以命救之,今又陪伴朕住在这深宫内院中。得此情分乃朕十世之福,尔等让朕纳他人为妃,是想让朕不惜福?”
众臣再不敢劝,谁若是劝,就是想让陛下折福,谁担得起这样的责任?
有朝臣还不死心,想去行宫求见太上皇,希望他老人家能劝劝陛下,哪知太上皇当场拒绝道:“做父亲的管天管地,总不能管到后辈的房里去?”
太上皇他老人家很忙,他忙着下棋、钓鱼、作画、赏曲儿,有时候还要调解几位太妃之间的小矛盾,实在没时间去管儿子要不要纳妃。
再说了,花家丫头多好的小姑娘,皇儿待她又痴心一片,还让其他女子进宫做什么,蹲在冷宫里看他皇儿与儿媳感情有多好么?
皇宫已经属于新任的帝王与皇后,太上皇与太妃们搬去了风景优美的行宫,宫廷的某个院落,仿佛被人遗忘了般,无论花开还是叶落,总是寂静无声。
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坐在院子里的林太妃看向来人,脸上浮起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当年你初进皇宫,我就觉得你跟其他女人不同,没想到……”她语气顿了顿,“你竟是死死勾住了太子的心,让他为了你空置后宫,不再纳妃。”
花琉璃笑着走到林太妃面前坐下:“多谢太妃夸奖。”
“皇后娘娘想多了,我没有夸你。”她表情冷漠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见她不说话,花琉璃也不再开口,她默默地坐在一边,从怀里掏出话本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林太妃问:“陛下还好吗?”
花琉璃明白,林太妃口中的陛下,是指父皇:“父皇一切都很好,前几日与几位太妃娘娘去了行宫游玩,约莫半年后才会回来。”
林太妃望着宸阳宫的方向,神情有些落寞:“他把所有人都带去了,唯独忘了我。”
“太妃娘娘,你可还记得,你私下里借用林大人的势力,在永州买卖户籍的事情?”花琉璃见林太妃黯然神伤,一副太上皇负了她的模样,直接开口道:“你大概不知,你卖出去的那些户籍里,有些是玳瑁国贺远亭派来的奸细。”
“不可能!”林太妃震惊道:“我只是趁着兄长不注意,让他身边的人,帮着处理一些商人的通关文书与户籍!”
她想要儿子登基,却从未想过,要把大晋出卖给其他国家。
花琉璃看着林太妃震惊的模样,轻笑出声:“大概陛下也是信你的,所以这件事并没有牵扯到你跟林大人身上。”
当年金甲卫把青衫书生从永州带回来,却没有提户籍一事,花琉璃就猜出,这里面肯定还牵扯到其他的人。
林太妃听到这话,先是笑,随后又哭了起来。
她出生寒门,入宫后虽未宠冠后宫,但也受陛下爱重。若不是她的野心变得难以控制,又怎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她有丈夫,丈夫却不愿再见她。
她有儿子,但是母子间的感情比陌生人还要淡漠。
“你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林太妃回过神来,冷笑着对花琉璃道:“看我笑话吗?”
“你是父皇的后妃,今日我过来,只是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花琉璃并不在乎林太妃对她的态度:“更何况,你有什么笑话可以看的?”
“是了,皇后娘娘身边讨好者无数,自然无需拿我当笑话。”林太妃垂眸轻笑一声,忽然道:“皇后,你遣退宫人,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花琉璃沉默地盯着林太妃看了几眼,抬手让身边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空荡荡地院子里,只剩下她跟林太妃,气氛安静得近乎诡异。
“我想说的秘密就是……”林太妃忽然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朝自己心口扎去。
她不想活了,临死前能为新帝与皇后增加麻烦,她很乐意。
然而她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扎,刀尖还没触及皮肤,就被人拦了下来。她的手腕,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稳稳地握住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体弱多病的花琉璃,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你……”林太妃大骇,什么体弱多病,这都是花琉璃装出来的,她在撒谎!她骗了京城里所有的人!
花琉璃轻轻松松地夺过这把匕首,在刀柄上一捏,匕首的刃身与刀柄分成了两截。
“林太妃不要叫喊,因为就算你叫了,也不会有人进来。”花琉璃把刀刃踢到一边,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掌心:“父皇与几位太妃娘娘正在行宫玩乐,我不希望你打扰他们的兴致。”
“就算你是皇后,你能拦着我活,难道还能拦着我死吗?”林太妃冷笑:“若是我活着,你就不怕秘密暴露?”
“林太妃撒谎成性,你说的话,谁会信?”花琉璃笑着挑眉:“是陛下会信你,还是朝中官员会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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