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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泠
端木宪又沉吟片刻后道:“四丫头,我打算在和付家交换庚帖之前,就把你祖母和你二婶母接回来,你大哥哥的婚事总得有人操办。”
端木绯只是抿嘴浅笑,不置可否。
端木宪本来也没打算听她的意见,又道:“四丫头,你先回去吧。下帖的事记得与你大姐姐说一声……”
端木绯应了一声,就起身退下了,步履轻快地朝湛清院的方向走去。
唔……这个时间,姐姐应该也差不多忙完了,她赶紧和姐姐去商量一下出门踏青的事。
这些天会下上几天雨,不过,初八应该可以转晴了,正好初九去遛马踏青。
想着,端木绯的步履不由更快了,兴致勃勃。
三月初九一早,端木珩、端木纭和端木绯三人就出了门,一路去了西城门。
如同端木绯所料,这一天的天气好得很,春风徐徐,阳光灿烂,城门内外不时可以看到那些出游的百姓。
没一会儿,一辆有些眼熟的平顶蓝绸马车就从城内朝这边驶来,马车旁一个着蓝色直裰的青年公子骑着一匹高大的棕马随行在侧……
“珩弟。”青年公子一眼就看到了端木珩,对着车夫说了一句后,车夫就驾着马车朝这边而来。
“付兄。”端木珩对着付大公子微微一笑。
付家人进京后不久,付家大公子付思恭就在故交的举荐下,进了国子监,因此端木珩与他也见过好几次了。
很快,那辆平顶蓝绸马车在两丈开外停了下来,先是一个蓝衣丫鬟下了马车,跟着丫鬟就扶下了一个着樱草色衣裙的姑娘,年方十四的少女秀丽动人,气质出众,只是往那里一站,浑身就自有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度。
“妹妹。”付思恭转头对着付盈萱轻唤了一声。
付盈萱抚了抚衣裙后,就朝付思恭和端木珩的方向款款走来,却没想到端木珩身旁的马车里走下了一道有些眼熟的娇小身影。
端木绯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骑装,一头青丝梳成可爱的双螺髻,发髻上环着粉水晶珠串,看来仿若一朵春日的粉桃般清新可爱。
“是你……”付盈萱盯着几步外的端木绯,俏脸上难掩惊讶之色,怔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在宣国公府曾有一面之缘的小姑娘竟然会是端木家的四姑娘端木绯。
付盈萱微咬着下唇,面色不太好看。
今天说是相看,但付家与端木家的亲事已经谈得七七八八了,很难再改变,所以这位小姑娘会是自己未来的小姑子。
当日在宣国公府第一次见面就闹得如此不愉快,那么以后怕是不好修补……
付思恭也认出了端木绯,面色一僵,飞快地与妹妹互看了一眼,脱口道:“小小年纪,做事这般张扬……”这端木家靠着端木宪和宫中的贵妃崛起,说来不过是寒门,家里没有一丝底蕴,连府里的姑娘都没教养好,行事说话如此轻狂!
付思恭摇了摇头道:“珩弟,你身为兄长,也该多管束管束令妹才是。”
说话间,端木纭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微微皱眉,毫不客气地说道:“付大公子,此话何意!我妹妹哪里张扬了?!还请公子把话说明!”
端木纭上前几步,走到端木绯的身旁,那双明亮通透的柳叶眼一霎不霎地与付思恭四目对视,明艳姣好的脸庞上锐气四射。
付盈萱的目光落在了端木纭身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蹙眉,眸中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轻蔑,一闪而逝。
付思恭也是皱眉,看了一眼端木纭后,又对端木珩道:“珩弟,上月宣国公府的茶会,你不在,恐怕还不知道吧……”
“付兄,我已经听舍妹说了。”端木珩打断了付思恭,直言不讳道。
也就是说,那日发生在宣国公府的事端木珩早就知道了?!付盈萱俏脸微微一白,脑海中不由想起那日在众目睽睽下所遭受的屈辱。
明明楚青辞的那把琴就是不妥,却被这端木家的小姑娘颠倒是非黑白,让她成了京中闺秀的笑柄!
那之后,她再参加其他府邸的小宴时,总觉得那些姑娘那似是打量的目光仿佛针一样扎在身上,还是她力展琴艺,才算稍稍挽回了一些名声。
偏偏这个端木绯是端木珩的妹妹,现在看端木珩和端木纭的态度,显然是要护短了!付盈萱又咬了咬下唇,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珩弟,莫非你不觉得令妹有错?!”付思恭也是眉头皱得更紧,摇了摇头失望地说道,“如此,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双方的气氛越发僵硬,空气一冷。
端木珩嘴角紧抿,也没有示弱,他当然要帮着自家妹妹,淡声道:“既然如此,今日踏青,不去也罢。”
一句话,铿锵有力。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185私情
“簌簌簌……”
一阵风吹来,吹得官道上两边的树枝摇曳作声,扬起一阵地上的飞尘。
五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
付思恭和付盈萱兄妹俩皆是面色微僵。
若是端木家的人今天就这么回去,那么他们兄妹回去后要怎么向长辈交代?!
付思恭的眸子深邃幽黑,深吸一口气后,硬着头皮道歉道:“珩弟,刚才是为兄一时失言……”
付盈萱俏脸微白,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她的长兄年少有为,天资聪颖,自小就是同龄人中佼佼者,何曾像此刻这般对着别人俯首认错过!
更何况,她何错之有,兄长又何错之有!
四周静了片刻。
端木珩眉心微蹙,付思恭见他不语,深深作揖道:“珩弟,为兄给你赔不是了。”
端木珩虽然为人刚正,但并非不知人情事故,这件事是付思恭有错在先,但是他此刻既然郑重其事地道了歉,他们要是再不依不饶,那么就是他们无容人之量,错的就是他们端木家了。
家中的几位姐妹都还没有议亲,又岂能因为这等事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
至于他们与付家的亲事……
端木珩眸光一闪,心道:等他今日回去后,须得和祖父好好说说了。
“付兄多礼了。”端木珩心里有了计较,客套地说道,“涉及小妹,小弟一时有些激动,望付兄海涵。”
两人各退了一步,这件事也就算揭了过去。
端木绯从头到尾都站在端木珩身旁,做一个乖巧的妹妹,嘴角翘得高高。话说,有哥哥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付思恭心里一方面有些憋屈,另一方面也暗暗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端木珩应了一声,接着,端木纭和付盈萱又上了各自的马车,而端木绯则是兴致勃勃地骑上了霜纨,打算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好好溜溜马。
端木绯学会骑马也有几个月了,不过她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在尚书府的马场里随便溜达几圈,没太多机会像现在这样在郊外策马奔驰。
端木珩有些不放心,一本正经地叮嘱道:“四妹妹,你很少骑马,慢慢来,不要太急了。”
端木绯笑眯眯地应了一声,一手拎着马绳,一手摸了摸霜纨那油光发亮的鬃毛,“大哥哥,你放心,我的霜纨特别特别乖!”
霜纨仿佛知道她在夸奖它,轻轻地甩了下尾巴,上唇翻起,一副愉悦而温顺的样子。
饶是如此,端木珩还是特意放缓了速度,一行人不紧不慢地朝着西郊的大平山驶去。
端木绯策马走在尚书府的马车旁,不时跟马车里的端木纭说着话,姐妹俩说说笑笑。
三月暮春,柔美如花,城外春风拂面,芳草如茵,不时可见枝头上鸟鸣雀跃,煞是惬意。
这是一个出游踏青的好天气,然而,一行人的气氛却很是僵硬,明明是两家约了相看,但是两家人却像是隔了一层似的,一路上彼此都没怎么说过话。
一行人抵达大平山脚时,约莫是一个时辰后了。
巳时的阳光明媚,洒在周遭一片片青翠欲滴的树林上,像是闪着一层金色的碎光,那沁人心脾的花香随着阵阵春风送入鼻腔,清新怡人的空气仿佛能洗去人身上、心中所有的尘埃似的,令人精神一振。
“姐姐,这里可真美。”端木绯下了马后,把马交给了随行的婆子,就朝端木纭走去,姐妹俩亲热地手挽着手。
端木纭看着四周美不胜收的景致,也是容光焕发,含笑道:“蓁蓁,这大平山上风光秀丽,半山腰上有一个望京亭,可以一览京城风光,山顶还有一个大平寺,据说平安符灵验得很……”
众人把车马留在山脚下,就沿着那蜿蜒的山间小路,缓缓地往山上走去。
山路两边郁郁葱葱的树荫挡住上了刺眼的阳光,山林间的气温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微风吹拂间,枝叶摇曳,雀鸣蝶舞,一副春光明媚的景象。
这一路下来,付家兄妹也冷静了不少,知道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付思恭微微一笑,走到了端木珩的身旁,与他并排而行,若无其事地开口道:“珩弟,我还是第一次来京城,前些日子听人提起这大平寺有一片碑林,有不少文人雅士、书法大师在那边留下了墨宝,比之皇觉寺的碑林也是不差的……”
端木珩颔首道:“皇觉寺和大平寺的碑林各有特色,不过皇觉寺是皇家寺庙,其中留下的碑文多为官宦门第出身的雅士所书,而这大平寺的碑林不拘一格,从平民百姓到一品大员再到高僧名士,皆而有之。”
端木纭一听,也来了兴致,笑道:“蓁蓁,你不是很喜欢皇觉寺的碑林吗?那我们也得去看看这大平寺的碑林才行。”
付盈萱有些惊讶地看向了个儿小小的端木绯,“端木四姑娘还精通书法?”
“精通不敢当。”端木绯笑眯眯地说道,“也就是平日里没事喜欢写写字、画画画。”
“写字好,与弹琴一样都可以修身养性。”付盈萱微微一笑,也没太在意。毕竟端木绯才十岁,年纪摆在那里,书法可不是小姑娘家家平日里没事写个几张纸,就能有所成就的,书法是要下苦功的,因此,自古才有“入木三分”、“十八口大缸”之类的逸事流传千古。
端木绯只是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付姑娘说得是”,就不再说话。
气氛因为沉默而又有一瞬的凝滞,付盈萱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道:“端木四姑娘,你小小年纪,琴弹得不错,敢问师从何人?”
付盈萱说着,倒是心念一动,也许自己可以找端木绯的先生讨教一番琴艺,对自己应该也是大有助益。
想着,付盈萱有几分期待地看着端木绯,却不想端木绯一本正经地说道:“付姑娘,我是自学的。”
付盈萱瞬间脸色微沉,看着端木绯的眸子里染上一抹不悦。
自己好声好气地与她说话,而这个端木四姑娘却如此敷衍自己,是何道理!
想起那日发生在宣国公府里的事,付盈萱的眸色更为幽深……
端木纭站在端木绯的另一边,根本没注意到付盈萱的异状,笑吟吟地说道:“付姑娘,我妹妹学琴学得很快……比起来,我就大不如了。”
端木纭说着,神情间就露出几分引以为豪的得意来。
她是亲眼看着她的妹妹怎么一点点地算学和琴棋书画练起来,她的妹妹不仅聪慧,而且十分努力。
听着端木纭这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口吻,付盈萱微微皱眉,心下有几分不以为然,暗道:原来如此。
据她所知,端木家长房的两个姑娘父母双亡。
有道是,长姐如母。
端木绯有这么个护短的长姐,也难怪她年轻小小,就这么轻狂张扬,原来家里是这么教养她的!
付盈萱不敢苟同地在心里暗暗摇头。
他们付家是江南名门,世代书香世家,家风秉正而不迂腐。
早在议亲之初,父亲与母亲就特意把她叫去,与她郑重地说过端木家,说端木家虽然根底不厚,但是自今上登基后,端木宪这十几年来扶摇直上,一路做到了户部尚书,不仅是权臣,也是能吏。
柳首辅致仕后,端木宪是最有可能任下一任首辅的。
端木宪的长孙端木珩更是这一辈最杰出的。为了端木家的延续,端木宪一定会用最好的资源培养这个长孙,端木珩现在还不到十五岁,就已经过了童生试,等今秋过了乡试,就是十五岁的少年举人,与端木家结亲,于他们付家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当时付老爷说得端木家各种好,让她对这门亲事抱有极大的期待,更是为今天的踏青仔细地准备了一番,然而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父亲错了。付盈萱微咬下唇。
瞧瞧这对姐妹俩,小的这个,牙尖嘴利,张扬轻狂,仗着有几分聪颖,就不知天高地厚;大的这个,据说如今正管着端木家的中馈,还把家里管得井井有条,看来似乎颇为沉稳能干,实际上却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年轻公子拉拉扯扯,举止亲密……
端木家如此教女儿,可见其家风不正,像这样的人家哪里会是什么好依靠!
只恨父亲母亲被端木家所蒙骗,议亲之事进行得太急,如今在这个当口,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可怜自己身为世家嫡女,却只能嫁入这样的人家,以后也不知道有多少腌臜事等着她!
付盈萱暗暗咬了咬下唇,垂眸看着自己的锦绣鞋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山上走去。
端木纭也没在意,与端木绯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一会儿问妹妹累不累,一会儿让她小心山路,一会儿又说那边一双互相啄羽的喜鹊说要不要给自家小八哥也找个伴……
姐妹俩和乐融融,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间回荡,偶尔惊起一片雀鸟乱飞。
走了半个多时辰后,他们就抵达了半山腰,端木珩和付思恭是男儿,不见疲态,相比下,三个姑娘家的体力就差了不少,皆是面染飞霞,气喘吁吁,额头溢出一层薄汗。
见状,端木珩指着前方几十丈外的凉亭,提议道:“付兄,我们在前面的亭子里歇息一会儿吧。”
付思恭看着妹妹力有不逮的样子,附和道:“那我们在凉亭里小坐一会儿再走吧。珩弟,这应该就是望京亭吧?”
“那正是望京亭。”端木珩颔首道,“我们正好可以坐下饮些茶水,顺便一览京城风光。”
三个姑娘一听,也是精神一振,朝着凉亭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等他们走得再近一点,就可以看到凉亭的横槛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望京亭”三个金漆大字,笔力虬劲,气势恢宏。
五位公子姑娘进了凉亭坐下,随行的丫鬟赶忙从水囊里倒出备好的茉莉茶,呈给了主子们。
茶水温热,恰好入口,划过干渴的喉咙,让人觉得浑身的疲惫瞬间就一扫而空。
端木绯感觉这才活了过来,放下茶杯后,目光朝山下远眺。
这个望京亭的位子选得确实极妙,从这里俯瞰下去,可以把太平山四周的田野、树林、河流、大桥、小屋,以及远处的京城尽收眼底,在旭日金灿灿的光芒下,万物闪耀着璀璨金光,显得分外壮丽,就仿佛一片辽阔的山水画一般,美不胜收。
“这望京亭果然名不虚传!”付盈萱抚掌赞道,笑得温婉大方,“这大平山更是风景秀丽,遍地良材。端木四姑娘,听闻制琴大师蓝魏先生擅长听树之发声而选良材,百年前他去大平寺访友,恰逢狂风震树,蓝先生闻风而动,因缘巧合得了一株万里寻一的梧桐良材,最后制作出一把‘海月清辉’,传为一时佳话。只可惜‘海月清辉’如今下落不明……”
端木绯目光晶亮地望着远处的京城,依着那些建筑的轮廓正在心里揣测着那分别是什么地方,听付盈萱这么一说,随口回了一句:“确是可惜了。”
付盈萱又是面色一僵,觉得端木绯又在敷衍自己,心里的失望与不悦更浓了,心道:这个小姑娘已经被她姐姐教坏了,性子也成形了,怕是改不了了。
付盈萱眸光幽黯,揉了揉手里的帕子,就听付思恭含笑道:“妹妹,不知道那把‘春籁’与比起‘海月清辉’又如何?”
付思恭看着在问付盈萱,眼角的余光却是瞟了端木绯一眼。
当初,就是因为“春籁”那把废琴让妹妹在宣国公府丢尽脸面,他倒要看看端木绯又有什么话可说!
付盈萱怔了怔,脱口而出道:“‘春籁’怎么能跟‘海月清辉’相提并论!”
闻言,端木绯收回了远眺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了付盈萱,眼神清亮坚定。
“春籁”从木材、琴式到制法,都是她精心研究、仔细揣摩过的,她有自信,“春籁”足以媲美传说中的焦尾琴,是近百年来最好的一把琴!
端木绯不紧不慢地说道:“春籁’当然比‘海月清辉’更胜一筹,从琴音而论……”
付盈萱皱紧了眉头,就听后方传来一个笑吟吟的男音:“端木四丫头,原来你还懂琴啊!”
付家兄妹只以为来人是端木家的友人,并没有在意,而端木绯却是一耳就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小脸微僵。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端木绯、端木纭和端木珩皆是循声望去,只见亭外的石板小径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身形颀长的男子,信步朝这边走来,距离他们也不过两三丈远。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着一袭紫袍玉带的男子,男子一身贵气,俊朗的脸庞上溢满了亲切爽朗的笑容,手里拿着一把水墨折扇,漫不经心地扇着,正是微服出游的皇帝。
皇帝身后随行的几人也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大皇子、二皇子、岑隐以及锦衣卫指挥使程训离。
端木绯、端木纭和端木珩三人纷纷站起身来,出亭相迎。
付思恭和付盈萱在宣国公府见过大皇子和二皇子,猜出这群人想必身份显赫,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也是起身。
付盈萱正要朝亭外走去,步子又忽然顿住了,目光看向了那一行人中最为醒目的一张面孔——
着一袭青碧色直裰的青年皮肤白皙如玉,鼻梁高挺,狭长魅惑的眸子乌黑明亮,红唇不染自艳,这张脸庞完美得几乎没有一丝缺憾,太过出众,因此哪怕只看过一眼也不会忘记。
她见过这个青年!付盈萱瞳孔微缩,脑海中不由浮现某日在昌华街上亲眼所见的一幕幕。
那日,细雨绵绵,她家的马车不慎遭遇了几个碰瓷的刁民,在昌华街和昌兴街的交叉路口僵持了好一会儿,正好巧遇了端木绯和端木纭,当时走在端木纭身旁的就是这个青年,二人举止亲昵。
在自家的马车驶离的时候,她还远远地看到青年递了一方帕子给端木纭……
当时,她还不知道端木绯的身份,只以为她是与兄弟姐妹在一起,直到今日,知道了端木纭和端木绯的身份,方才觉察出不对来……
以她对端木家的所知,这个容貌俊美的青年恐怕不是端木家的人!
那么,青年递帕子给端木纭就是私相授受!
付盈萱嘴角抿了抿,眼底闪过一抹鄙夷与轻蔑。
见付盈萱停步,付思恭疑惑地看向了她,以眼神询问。
这里显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付盈萱没有说什么,只是勉强一笑,继续和付思恭一起往前走去。
端木绯看着朝他们这边走来的皇帝,心里的某个角落里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哎——
她好不容易说服祖父不让姐姐进宫“探望”贵妃,可这老天爷还真是恶趣味,怕什么就来什么,她们姐妹不进宫,却防不住皇帝会出宫……又让皇帝见到姐姐了!
想着,端木绯的目光看向了皇帝身旁的岑隐,飞快地眨了两下眼,对着他露出一抹讨好祈求的浅笑。
看着小姑娘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岑隐唇角一翘,魅惑的眸子里闪现潋滟的笑意,也对着端木绯飞快地眨了两下右眼。
那就拜托岑公子了!端木绯抿嘴笑得更可爱了。
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着心领神会的目光,与此同时,皇帝很快就走到了几步外。
“慕老爷。”端木珩、端木纭和端木绯恭敬地给皇帝行了礼。
“不必多礼。”皇帝看着几人,嘴角含笑地挥了挥手,心情不错。
最近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皇帝顿觉神清气爽,见今日天气不错,就突发奇想地出来踏青了。
皇帝身旁的大皇子目光灼灼地看着端木纭,心跳砰砰加快,心中一阵雀跃:他真愁上次在宣国公府没找到机会向绯表妹试探纭表妹的喜好,没想到今日这么巧,竟然在此偶遇了纭表妹。
这莫非就是缘分?!想着大皇子的耳根微微发烫。
福了福后,端木绯抬眼看向皇帝,笑眯眯地说道:“慕老爷,我当然懂琴啊。要是我只会下棋,我祖父首先饶不过我!”
说来,这京中的贵女又有哪个不是熟读诗书,哪个不会琴棋书画?!
皇帝怔了怔,朗声大笑,“说得是,倒是……我小瞧你了。”皇帝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对晚辈的调侃。
端木绯仰了仰小下巴,抿嘴笑得一副天真可爱、洋洋自得的模样,巴不得皇帝把注意力都摆在自己身上。
皇帝又是一阵大笑,心情颇好地环视着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免不了看到端木纭,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端木纭今日穿了一身茜色的绣花骑装,合身的骑装包裹着她修长的身形,颜色鲜艳的衣裙映得她那张明艳精致的脸庞越发夺目,快要及笄的少女只是这样随意地站在那里,就是光彩照人,让人不由想起一句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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