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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泠
端木绮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端木珩,眼睛瞬间又红了。她一片好意,哪里说错了?!
她脸上更是羞得火辣辣的,心里委屈极了。
“二妹妹!”端木珩警告地再次道,端木绮跺了跺脚,拎着裙裾跑了。
“二姑娘……”小丫鬟轻唤着,赶忙追了上去。
端木珩看着端木绮远去的背影失望地摇了摇头,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歉然道:“让攸表弟见笑了。”跟着,他又伸手做请,四人就鱼贯进了花园。
烈日高悬,灼热刺眼,他们也只能沿着园中的树荫以及花廊漫步,缕缕荷香和池塘的水汽随风扑鼻而来,为这夏日平添几分凉意。
众人说笑着到了池塘边的凉亭中小坐,端木珩又随口吩咐丫鬟去泡壶荷花茶。
丫鬟匆匆领命而去,李廷攸含笑道:“赏荷韵,闻荷香,饮荷茶,珩表哥真是好雅兴!”
“攸表弟,这荷花茶还是四妹妹亲手窨制,我也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端木珩看着端木绯嘴角微翘,就像是一个在炫耀自家子侄的长辈一般。
“大哥哥,好茶当与同道者共赏也。”端木绯笑眯眯地说道,抓住机会就卖乖。
李廷攸有些惊讶地瞥了白团子般的端木绯一眼,这个小丫头还会窨花茶?
他随口就道:“原来绯表妹喜欢饮茶,去年祖母特意寻了几罐十八年陈年铁观音送来京城,不知道纭表妹和绯表妹可喜欢?”
陈年铁观音以十年至二十八年者最佳,十八年的铁观音已是难得的上品。
端木绯和端木纭不由面面相觑,笑意僵在了嘴角。自从她们三年前到了京城后,从来没有收到过李家送来的东西。
端木绯一脸疑惑地皱了皱眉,故意问道:“外祖母给我和姐姐送了铁观音?”
凉亭中的气氛登时一凝。
李廷攸若有所思地半垂眼帘,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瞳孔中似是揉进了利刃的锋芒。
端木珩似乎想到了,微微蹙眉。这些年来都是母亲掌家,家中进出肯定是瞒不过她的眼睛,难道说是母亲拦下了?
凉亭中,寂静无声,连风都停止了,唯有外面的夏蝉发出歇斯底里的鸣叫声。
这时,两个丫鬟捧着刚泡好的花茶来了,给主子们一一斟茶,那清雅的荷花茶香随着斟茶的水声弥漫开来……
李廷攸捧起青花瓷茶盏,嗅了嗅茶香,若无其事地打破了原本的沉寂:“这荷花茶清香怡人,似是比我母亲所制,香韵更胜一筹,不知两位表妹可否割爱送我一罐?”他俊朗的脸庞上笑容满面,“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做表哥的也不好占妹妹们的便宜,正好我北上的路上无意间得了一册《草木谱》,等我回去祥云巷就让人给两位表妹送来。”
“《草木谱》?可是谢安的《草木谱》?!”端木珩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这《草木谱》不是什么关于草木的书籍,而是一册棋谱。
端木珩好棋,一说到棋就是滔滔不绝,欲罢不能……到后来不知怎么地,端木珩就让人搬来了棋盘和棋子,下起了棋来。
第一盘是端木珩对李廷攸。
第二盘输了棋的李廷攸就让位给了端木纭。
端木绯就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直到站在窗边的李廷攸给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过去,她只得放下手里的瓜子,又用帕子擦了擦手指,方才慢吞吞地起身走了过去。
“你……”李廷攸看着窗外,眸中有些复杂,压低声音问道,“你们真的没收到过闽州送来的节礼?”
窗外原本栖息在荷叶上的两只蜻蜓倏然一前一后地展翅飞起,似乎受了惊吓似的。
“不曾。”端木绯简明扼要地吐出两个字。
李廷攸的眼帘微颤,长翘的眼睫下眸子更为幽深。
须臾,他又问:“你是怎么想的?”他的目光还是没有看端木绯。
端木绯看着半空中彼此追逐的两只蜻蜓,漫不经心地说道:“问题是出在李家吧……”
其实端木绯原来心里是怀疑小贺氏,可是此刻瞧李廷攸那副隐忍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李廷攸终于忍不住看向了端木绯,见她嘴角弯弯,似是没心没肺,眼角抽动了一下,又撇开了目光,心道:这丫头就喜欢装模作样!……端木家的人都是眼瞎的吗,居然还说这小的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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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件可怕的事,现有存稿12528字……感觉自己凉凉哒!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085不妥
端木纭和端木珩的这盘棋没机会下完,端木宪那边已经派人过来叫他们去九思楼用膳。
虽然人不多,但是席宴显然花了一番心思,每一样菜肴酒水皆是精致讲究,吃得宾主皆欢。
午膳后,又去偏厅用了些茶后,李廷攸就提出了告辞。
端木宪也没留他,只亲切地让他有空就多来走走,跟着就吩咐人送走了他。
李廷攸渐渐走远,偏厅中只剩下了端木家的几人。
两姐妹正要告退,端木宪却是出人意料地说道:“四丫头,你和珩哥儿先留下,我还有事与你们说。”
端木纭犹豫地看了看端木绯,见妹妹脸上笑盈盈的,便屈膝福了福,带着紫藤先退下了。
端木宪又挥手遣退了下人。
少了几个人后,四周仿佛空旷安静了许多。
贺氏不知道端木宪所为何事,也是疑惑地看着他。
“万寿节就要到了。”在祖孙三人好奇的目光中,端木宪缓缓地说道,“这贺礼也该备起来了。”
万寿节取“万寿无疆”之义,乃是皇帝的诞辰日。
“老太爷,您放心。”贺氏表功道,“我命人从江南寻来的那掐丝珐琅桃蝠山子盆红珊瑚盆景肯定能在万寿节前抵达京城的。”那个红珊瑚盆景既华丽又气派,寓意也好,虽不至于独占鳌头,但也不会失礼人前。
“四丫头,”端木宪却是看向了端木绯,“你怎么看?”
贺氏和端木珩都没想到端木宪竟然会询问端木绯的意思,难掩惊讶地看向了她。
“不妥。”端木绯仿佛没感觉到二人的目光般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端木宪便又问道:“为何不妥?”
端木绯面上笑容不改,不答反问:“祖父前几日可曾就国库空虚一事上奏了皇上?”
端木绯自然没有见过端木宪的折子,她只是从上次和端木宪的那番对话中加以推测的。
“放肆!”贺氏闻言,眉宇紧锁,不客气地斥道,“绯姐儿,你小小年纪,又是姑娘家,竟胆敢揣摩朝政!”
端木绯仿若未闻般只是直直地看着端木宪,继续道:“祖父,如祖母方才所言,这万寿礼本身是极好的,可是今非昔比……祖父总不好自打嘴巴!”
端木宪微微挑眉,面露满意之色。
这两件事看似不相干,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今年的万寿节,别府可以照旧例献贺礼,然而他却不可以。毕竟他前几日才与皇帝哭诉过税银不足,国库紧张,这个时候要是尚书府还向皇帝献贵礼,岂非一边哭穷,一边奢靡?!
伴君如伴虎,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昨日贺氏拟了万寿礼的单子让他看了,他就觉得不妥,便干脆以此来考校一下端木绯,这个孙女再次令他刮目相看。
端木宪沉吟一下,问道:“四丫头,那你觉得该送什么?”
端木绯嘴角翘得更高,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反而是意味深长地话锋一转:“我记得曾听闻祖父今春在京郊的一处庄子里亲手种过些落花生……”
端木宪沉思片刻后,眼睛一亮,似是意有所动。
这怎么能行呢?!贺氏傻眼了,慌忙又道:“老太爷,万万不可!落花生太过轻贱,就算红珊瑚盆景不妥,也不该送落花生啊!这若是被有心人在皇上耳边说一句老太爷藐视皇上,那可如何是好?!”贺氏几乎急出一头冷汗来,就怕端木宪被端木绯这个小傻子给带沟里去了。
“祖母此言差矣,我倒觉得四妹妹这个主意甚好。”端木珩皱了皱眉,义正言辞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淮北大灾,若是帝后与民共苦,也是一则佳话!再者,落花生又名长生果,寓意长生长有,生生不息,也吉利得很。”
端木宪掀了掀眼皮,朝端木珩的方向瞥了一眼。他这个长孙天资聪颖,性子沉稳,可是毕竟是年纪太轻,还天真了些。
端木宪想得更深一层,也更理智。
且不管帝后心里是不是真得愿意与民共苦,但自己身为户部尚书,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如此作势一番,待传扬开去就是一则美谈,昭显皇帝爱民之心,乃明君也!
皇帝必会满意的。
不错!
端木宪看着端木绯的眼神更柔和了。
倒是贺氏,堂堂从一品诰命夫人,在这些事上的眼界都比不上一个九岁的小丫头。
端木宪心里暗暗叹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抬眼看向贺氏,道:“阿敏,今年的万寿宴就带上四丫头吧。”
每年的万寿节,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进宫朝贺,端木宪和贺氏身为户部尚书和尚书夫人自然是要去的,夫妇俩通常会带两个小辈一同前往,其中一个毋庸置疑是嫡长孙端木珩,另一个人选多年以来一直都是端木琦。
带端木绯这傻丫头去万寿宴?!贺氏差点就脱口反对,但总算还是有几分理智在。
她捏了捏手中的紫檀木佛珠,勉强冷静了一些,沉吟着与端木宪分析利害道:“老太爷,绯姐儿还小,以前又不曾出席过这么大的场合,不懂规矩,这要是不小心出错,只会给家里难堪,绮姐儿就不一样了……”
端木宪微微抬手打断了贺氏,没有多说,只是简练地再次道:“这次就带四丫头去。”
一瞬间,贺氏的额头青筋浮动,脸色差点没绷住。她们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她对端木宪的性子还是十分了解的。
他性子温和,为人行事却自有主张,不会轻易被动摇。
哪怕是自己!
这件事怕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只是,这些日子来,端木宪对端木绯这个傻子越发的重视和另眼相看,如今连万寿宴这样的重要场合都要带她去,再这么下去,她的亲孙女在这个家里还有落足之地吗?这两个丫头简直和她们的爹一样招人厌!
“阿敏。”许是因为贺氏久久没有应声,端木宪有些不快地再出声了。
贺氏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恢复如常的雍容气度,口称就依老太爷的意思。
厅堂里的气氛又变得和煦起来,一派的祖慈孙孝。
等离开永禧堂,回到湛清院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端木绯把端木宪要带她进宫的事说了,担心了好一会儿的端木纭这才放下心来,喜笑颜开。
“我记得万寿节是八月初六吧,还有不到十天……做新衣裳是来不及了,不过幸好前些日子做过几身,姐姐来帮你挑一身。”
“对了,蓁蓁,我们可以去京里的首饰铺子多挑些现成的首饰!”
“你可别提姐姐省着,咱们如今有钱了!”
端木纭兴致勃勃地说着,还昂了昂下巴,一副“她们如今不差银子”的模样,那明艳的脸庞上盈满了笑意,简直比自己能去还要高兴。
院子里回荡着姐妹俩清脆的说笑声,萦绕不去。
相比较湛清院的欢声笑语,此刻永禧堂里却是炸开了锅。
端木绮已经得知了今年万寿节自己不能进宫的事,对着贺氏又是哭闹,又是撒娇,软硬兼施,可是任凭她使出了万般手段,说得口干舌燥,还是没有得偿所愿。
既然此路不通,端木绮干脆就另辟蹊径,耐心地等到了八月初二四公主涵星上门,向着涵星很是诉了一番委屈,涵星与端木绮自小亲近,立刻就应下万寿节当天派人来接她进宫。
然而,涵星前脚刚走,后脚端木绮就被闻讯而来的端木宪狠狠地责骂了一通:
“绮姐儿,祖父不让你去自然有祖父的道理!”
“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人之举代表着端木家,一个不慎,就会让人以为我们端木家行事猖狂,无视规矩礼法?!”
“你父亲母亲就是这样教你阳奉阴违,违逆长辈的意思吗?!”
端木宪的声声斥责可说是句句诛心,可是无论是端木绮还是小贺氏都是不明缘由,母女俩委屈极了,贺氏倒是已经想明白了几分,出声轻斥了小贺氏母女几句,压着她们不许再闹。
府里好歹是清静了几日,八月初五,端木宪特意带着端木珩和端木绯去了一趟庄子上,三个人动手亲自采摘落花生,忙碌了大半天,于黄昏回了尚书府。
京中的街道已经是张灯结彩,锦绮相错,百姓都开始为明日的万寿节做准备……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086美人
八月初六,万寿节当天。
这一日,皇帝辍朝一日,文武百官、宗室勋贵及其家眷皆是进宫恭贺,宫门口的街道上竟是比平日里早朝还要拥堵。
足足候了近半个时辰,尚书府的马车才在宫门口停下。
红日破晓,天光大亮。
众人下了马车后,贺氏等一行女眷由宫人引去了凤鸾宫。
凤鸾宫中,脂粉漫香,衣香鬓影,早已经到了不少命妇,一个个都按着品级着了大妆,一眼望去,身份高低,一目了然。
正殿中放了几个冰盆,温度恰到好处,角落里的掐丝珐琅香炉里冉冉升起缕缕龙涎香,在殿内弥漫开来。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鉴如镜,映出模糊的人影来。
上首的凤座上,皇后身着一袭华丽的翟衣,腰环玉革带,头戴九龙四凤冠,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贺氏和端木绯一进正殿,这些命妇都朝二人看来,殿内静了一静,跟着众人又各自交谈。
祖孙俩不疾不徐地踩着大理石地上前,恭敬地给皇后屈膝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神色淡淡地瞥了贺氏一眼,随口道了声“免礼”,不冷不热地寒暄了两句,就打发了二人。
一个宫女就领着贺氏去一旁入座,另一个宫女却是对着端木绯屈膝道:“端木四姑娘,大公主殿下请您过去说话。”
众目睽睽下,贺氏自然不会为难,笑容慈祥地让端木绯自个儿玩去。
于是,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端木绯笑盈盈地来到了舞阳身旁,被舞阳招呼着在她身旁坐下了。
两个小姑娘对于其他人审视的目光毫不在意,径自说着悄悄话。
“端木四姑娘,”舞阳故意用调侃的口吻说道,“听说贵府这些日有些‘热闹’,本宫还以为你这几日会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呢……”
宫里的事大多瞒不过人,四公主涵星求贵妃让端木绮万寿节当日进宫的事早就有不少人听说了,对于舞阳而言,在瞧热闹之余,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要是端木家这回真的不让端木绯来,她就用自己的名义把人请来。
端木绯楞了一下,心领神会地笑了,对着舞阳眨了眨眼俏皮地说道:“公主姐姐,民以食为天,怎么也不能亏待了我自己是不是?”
舞阳打量着端木绯的小脸,唇畔的笑意更深,又道:“难怪本宫瞅着你像是……圆润了一圈。”
说着,舞阳忽然有些手痒痒,真想在端木绯白皙可爱的脸颊上捏上一把。
“那当然!我还在长身子的时候呢!”端木绯理所当然地点头道。
从前汤药不断,总得忌口,这不能吃那不尝……好不容易现在什么都能吃了,她才不会委屈了自己呢。
两个小姑娘笑语盈盈,眉飞色舞,就算是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也能感觉到她俩聊得颇为投契。
凤座上的皇后自然也把这一幕收入眼内,先是微微蹙眉,随即眉眼又放松了下来,眼神柔和而慈爱。
自打楚青辞没了以后,这都快半年了,女儿也不曾理会别的姑娘,时常一个人闷闷不乐的,也就与这个端木绯还算说得上几句话。
这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皇后一边想,一边优雅地捧起了一旁的粉彩茶盅,才放到嘴边,就听殿外传来一片略显尖锐的语笑喧阗声,引得殿内众人循声看向了殿外。
只见四五个三四品命妇以及几个年轻姑娘簇拥着一位伯夫人来到了殿外,说说笑笑。
一瞬间,殿内的气氛便有些奇怪,不少命妇皆是交头接耳,眉眼之间露出淡淡的嘲讽之色。
端木绯也看了过去,淡淡地扫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却见舞阳面沉如水,直愣愣地看着那伯夫人右手边穿着水绿色衣裙的少女。
正是她们前些日子在露华阁见过的那位庆元伯府的杨五姑娘。
十五岁的少女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眉如远黛,唇若花瓣,乌黑浓密的青丝绾了繁复的牡丹髻,插了一支卷须翅三尾点翠衔单滴流苏凤钗,衬得那巴掌大的清纯小脸光彩照人。
谁见了都要赞一句美人胚子。
“无耻!”舞阳用低若蚊吟的声音喃喃自语。
端木绯怔了怔,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那日在露华阁的事,那天她就隐约感觉到舞阳和杨五姑娘之间似乎暗潮汹涌,彼此都对对方带着浓浓的敌意……
难道说……
端木绯眸光一闪,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今上一向自诩风流才子,不仅后宫三千佳丽,且三下江南期间,那些个风流逸事就没断过,甚至还有坊间的说书人编过什么皇帝微服私访记的段子。
这些年来,不少人家都投其所好地给皇帝送过美人,这杨家可以送一个落水的婕妤入宫,就能再送一个杨五姑娘。
不过这种话题自己一个小姑娘家家怎么也不能放在嘴上说,端木绯也只能装不知道,捻起一块芝麻奶酥卷说:“公主姐姐,这个奶酥卷味道真好,香甜酥软,恰到好处。”
舞阳斜了端木绯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就知道吃啊!
她的右手却已经下意识地也跟着捻起了一块奶酥卷,放入唇中,眸子一亮。
这几人已经走到了皇后近前,恭敬地行了礼,皇后心里虽然瞧不上杨家,却仪态万方地和她们说着话,不见一丝异状。
皇后越是这样,舞阳越是心烦,连原本香酥的奶酥卷似乎都变得黯然失色了,转头对端木绯道:“我们出去走走。”
端木绯从善如流,两人就款款走到了皇后跟前,舞阳直接道:“母后,儿臣想与端木四姑娘去御花园走走。”
皇后对女儿一向有求必应,含笑应下,又让其他姑娘也别拘束,可以去御花园走走,一会儿再去畅音阁听戏。
这些年轻的姑娘们也正闷得慌,三三两两地随舞阳和端木绯离开了凤鸾宫,正殿内空旷了些许。
现在还不到巳时,东边的旭日冉冉升起,四周空气清新,叽叽喳喳的麻雀声不时地随风而来。
姑娘们说说笑笑地漫步于雕栏玉彻、游廊曲径之中,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御花园。
这时,就听一个娇柔如夜莺的声音笑吟吟地响起:“大公主殿下,二公主殿下,难得今日人多热闹,不如我们一起玩迷藏怎么样!”话语间,杨五姑娘上前两步,对着两位公主福了福提议道。
二公主正是贪玩的年纪,意有所动,而舞阳却是根本不屑与之为伍,不客气地说道:“你们自便,本宫想四处走走。”
她也不管四周有些僵硬的气氛,就直接带着端木绯朝花园的西北方走去,留下一道道面面相觑的目光。
八月的御花园比之三月初仿佛另一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桂香,丹桂似火,银桂如雪,金桂若金,繁花满枝,清香四溢。
当阵阵微风拂过时,枝头的桂花都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同下了一场花雨似的。
这花这景让漫步其中的人不由得就心情开阔了起来,二人赏赏花,弄弄草,吹吹风,在花园里走了半圈后,就看到不远处的一片高大浓密的银桂树下,七八个姑娘正在一起玩捉迷藏,其中一个人蒙着眼睛四下游走,其他姑娘小心翼翼地躲藏着,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伏。
舞阳并不打算加入,就与端木绯一起去了一个湖边的凉亭里小坐,随意地喂喂鱼。
鱼食纷纷扬扬地撒入水中,一下子就引来一大片赤红的鲤鱼甩着尾巴游来,就像水下盛开了一朵巨大的红花似的。
“喵呜!”
忽然,一团圆滚滚的橘影从一旁的玉簪花丛里窜出,吓得一个少女低低地惊呼了一声,然后蒙着眼睛的粉衣姑娘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得意洋洋地说道:“抓住你了!”
说着,粉衣姑娘一把扯下了脸上蒙眼的锦帕,笑眯眯地递给了对方,“杨五姑娘,该轮到你当‘鬼’了。”
杨五姑娘落落大方地笑道:“路姑娘,那你可要躲好了,莫要被我抓住了。”
那只橘猫看着二人又“喵”了一声,嗖地撒腿跑远了,紧跟着就见一个蓝衣宫女慌慌张张地走来,行礼道:“没吓到两位姑娘吧?”
“不碍事。”杨五姑娘对着宫女微微一笑,那粉衣姑娘也是笑道,“早听说宫里多狸奴,看来传言非假。”
所谓狸奴就是猫,宫里养了不少猫,有些是嫔妃养的,有些则是御膳房那边养来防老鼠的。
蓝衣宫女又屈膝福了福,就追着那只橘猫走了。
另一个小宫女帮着杨五姑娘用锦帕蒙上眼睛后,迷藏游戏又开始了。
其他姑娘飞快地四散开来,躲在了一棵棵银桂树后,有人屏息,也有人故意发出些声响引着杨五姑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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