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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泠
小贺氏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慢悠悠地以茶盖轻抚去茶汤上的浮叶。
一旁的大丫鬟迟疑地说道:“二夫人,奴婢今天从外面买了点心回来时,从门房那里听说,大姑娘请了一位姓曾的公子来府中做客。”
小贺氏眉头一动,想起上次好像听说过端木纭与一位曾公子私会的事,没想到这回都登堂入室了。
“那位曾公子可还在?”小贺氏有些急切地问道。
大丫鬟摇了摇头,答道:“曾公子一炷香功夫前已经走了,还是老太爷亲自送人出来,府里现在都在传,说是那位曾公子是未来的大姑爷。”
“……”小贺氏双目微瞠,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既然端木纭与那曾公子都过了明路,那想来这门婚事已经被端木宪认可了……
这位曾公子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公子。
小贺氏眸色幽深,紧紧地捏着手里的茶盅,开始思考这京里有哪户人家是姓曾的。
等等!
难道是宣平侯府?!
宣平侯那可是自太祖皇帝起承爵百年的勋贵人家,爵位世袭罔替,无需降等,在大盛朝,这等勋贵人家已经不多了。
那位曾公子莫非就是宣平侯府的世子爷?!
想到这种可能性,小贺氏的心口就燃烧起熊熊烈火来,嫉妒,仇恨,愤怒,不满……种种负面情绪弥漫在小贺氏的心口。
自家女儿要嫁去杨家这种破落户,而端木纭却能嫁入像宣平侯府这样的高门,将来成为高高在上的侯夫人,太不公平了,老太爷实在是太偏心了!
端木纭把杨家这门婚事弄到女儿头上,自己却能攀高枝,老天爷实在是不长眼啊!!
小贺氏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替女儿感到委屈,这次吃了这番苦头后,女儿回来都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
小贺氏想起女儿那日被送回府时憔悴狼狈的样子,就心痛得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那日女儿回府后哭了很久,喝了粥,又点了安神香后才睡着,却一直睡得不安稳,半夜不停地惊醒,这两晚一直是如此,小贺氏心疼坏了,一天十二时辰都让丫鬟陪在女儿身旁不许离开。
小贺氏长叹一口气,也没心情喝茶了,把茶盅放到了一边,这时,一个青衣丫鬟步履匆匆地来了,禀道:“二夫人,二姑娘醒了。”
自从端木绮回府后,小贺氏不放心,就让女儿住在琼华院的厢房里。
小贺氏连忙起身,匆匆地出了堂屋,去往东厢房。
外面的阳光似乎更灼热了,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小贺氏的额头就隐约渗出些许汗珠,令她烦躁不堪。
但是,当她进入女儿的厢房时,又不得不强自挤出笑容来,笑得温柔和蔼,“绮姐儿!”
“娘亲。”
短短几日,端木绮就瘦了一大圈,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好似病入膏肓般,形容枯槁。
无论是小贺氏,还是闹过一场的端木绮都知道,事到如今,杨家那边的婚事是再没有退路了,甚至于她们还必须得小心瞒着,决不能让杨家知道端木绮在百花楼待了三天的这件事,不然,端木绮怕是要青灯古佛一辈子了。
母女俩一时有些相对无语,小贺氏定了定神,率先开口道:
“绮姐儿,你吃过了没?娘让人给你下个鸡汤面好不好?”
“娘,我吃过了。”
母女俩的对话干巴巴的。
端木绮不敢再闹了,每天都待在房里足不出户,小贺氏则匆匆地开始准备着嫁妆。
和端木纭不一样,小贺氏在端木绮还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女儿准备嫁妆了,想让女儿风光地大嫁。
可是,因为她要赔李氏的嫁妆损失了不少,再加上这两年又没有了管家权,挪不到银子,而且杨家的婚事也实在太糟心,所以,后面几年她就耽搁了一些,以至于现在备好的嫁妆十分浅薄。
现在距离端木绮的婚期已经不到一个月了,时间太紧,小贺氏也只能拿着公中给的嫁妆银子赶紧去采买,怎么也要给女儿凑齐六十四抬整副嫁妆。
这门婚事已经够寒碜了,要是连女儿的嫁妆都上不了台面,怕是更加被旁人看不起了,甚至那种逢高踩低的人会以为女儿是端木家的弃子。
贺氏力图用手头现有的银子给女儿整出一副还算体面的嫁妆。
小贺氏忙着备嫁妆,府里总算是消停了,端木宪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就想赶紧把人嫁出去,要闹腾就去杨家再慢慢闹腾吧。
反正等端木绮嫁去杨家,那就生是杨家的人,死是杨家的鬼!
端木宪现在也没精力管府里的事,朝上的事都来不及处理呢,让他恨不得分出三头六臂来。
在得了岑隐的提点后,端木宪也想到了北地的那些部族。
这些北地部族本就富庶,朝廷为了笼络他们,不但不需要他们纳贡,每年还拨出了大量的银两、布匹、粮草等等,使得他们一个个都肥得流油。
为了给国库省点银子,端木宪就和他们绕上了,斗智斗勇,时不时还回来告诉端木绯一些进展,端木绯只当听故事,在她看来,祖父跟喜欢炫耀的小八哥简直没什么两样。
唔,祖父和小八哥肯定处得来,要不,她以后把小八哥也一起带来,有小八哥陪着祖父说话,她就轻松多了。
“蓁蓁,东西收拾好了。”端木纭挑帘走了进来,含笑道,“我们走吧。”
“姐姐,我也都准备好了。”端木绯忙不迭起身,挽起端木纭的胳膊离开了湛清院,姐妹俩朝着仪门方向去了。
姐妹俩是打算去舞阳的公主府,明天就是七夕,她们和舞阳约好了,要一起乞巧和逛庙会。
她们坐马车抵达公主府时,才巳时而已,涵星已经抵达了。
“纭表姐,绯表妹。”就坐在庭院里的涵星对着端木纭和端木绯挥着手,笑得异常灿烂,“父皇答应本宫可以在大皇姐这里住上几天了。”
涵星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对着舞阳和姐妹俩说起她是怎么软磨硬泡地说服皇帝答应让她出宫来这里住上几天。
舞阳神采飞扬,笑眯眯地说道:“你们住的院子,本宫都安排好了,待会本宫领你们去看看。”
舞阳出宫开府已经一年半了,她在这公主府里过得很是自在。
对于这个不愿意成亲的大女儿,皇帝一直有几分心虚,因此拿她没辙,就等着哪天她自个儿想通了就好了。皇帝甚至私下悄悄与她说,要是她乐意,等以后挑了驸马,成了亲,养几个面首也成。
舞阳听了,实在是一言难尽,也不好告诉皇后。
“大皇姐,你最好了。”涵星笑得更灿烂了,撒娇地缠着端木绯一定要陪她在这里多住两天。
端木绯二话不说地应了,她也喜欢舞阳这儿,比家里还自在,又没人管束,住上一年她也愿意。
四个姑娘正热热闹闹地说着话,舞阳的大宫女青枫带着两个小宫女来了,手里捧着几个红漆木盒子,笑着道:“大公主殿下,四公主殿下,端木大姑娘,端木四姑娘,奴婢备好了蜘蛛……”
说着,青枫打开了她手里的那个木盒子,可以看到匣子的角落里有一只指头大小的蜘蛛,挥舞着八足……
涵星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尖声道:“远点远点!”
七夕节的习俗之一就是在七夕前夜抓一只小蜘蛛放进盒子里,放上一晚,等次日一早再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蜘蛛织的网,以蛛网的稀密来评选得巧之多少,称之为喜蛛应巧。
只不过,涵星一向娇气,她最怕这些虫子了,按照她的说法就是:“本宫就是不擅女红,反正本宫是公主,不做女红也是理所当然。”
端木贵妃就涵星这一个女儿,也就由着她。
青枫连忙示意一个宫女把几个装着蜘蛛的盒子拿了下去,想着待会再私下给端木家的两位姑娘送去。
青枫笑吟吟地又道:“奴婢知道有一件事四公主殿下肯定喜欢……”
她身旁的小宫女又打开了另一个盒子,一股混着明矾味的花香传了出来,涵星眸子一亮,抚掌道:“大皇姐,本宫来帮你染指甲吧。本宫最会染指甲了。”
打发了几个宫女,四个姑娘兴致勃勃地彼此给对方染起指甲来,说说笑笑,一起玩,一起用膳,一起散步……到了三更天,她们才各自歇下。
第二天一大早,当四个姑娘在舞阳这里用早膳时,青枫就笑吟吟地来禀说:“喜蛛织网了。奴婢把三个匣子比较过了,端木四姑娘的喜蛛织的网最多。”
涵星看了看端木纭,又看了看舞阳,心道:这些个小蜘蛛居然还挺神的,比投壶、射箭什么的,纭表姐和大皇姐肯定强于绯表妹,但是论起针线的话,纭表姐和大皇姐一向不太上心……
不过,她还是不喜欢那些小蜘蛛,所以喜蛛应巧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涵星放下筷箸,吩咐宫女上茶,慢悠悠地饮起茶来。
用了早膳后,姑娘们就从公主府出发了,目标是城东的城隍庙,城隍庙里不止供了城隍老爷,还供了织女,每逢七夕节,就是京中最热闹的地方。
男女老少都聚集在这一带,不仅是为了拜织女,也是为了城隍庙边的庙会。
四个姑娘抵达城隍庙时才不过巳时过半,周围已经是人山人海,她们的马车在一条街外就寸步难行,于是她们干脆就下了马车,自己步行了过去,之后又在织女殿的门口排了近一个时辰的队,才算轮到她们进殿。
这时,她们身后的队伍早已经排到城隍庙的大门口了。
殿堂里放了六个蒲团,因此除了端木绯、端木纭四人外,还有一对母女也跟着她们一起进来了。
那对母女一跪下,那三十多岁的妇人就急切地对着前方的织女像合掌祈求道:“天仙娘娘,麻烦您一定要给信女的女儿安排一个如意郎君啊。只要小女可以嫁得如意郎君,信女一定来还愿。”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四个姑娘家颇为感慨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涵星也想到了自家母妃,心里默默地叹气:母妃老早就说要给她挑驸马,可是挑了都一年多了,也没挑好……选驸马什么的,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端木绯也是垂眸合掌,做出祈福的样子,心里暗自庆幸着:幸好她的婚事已经解决了,否则不是还要让姐姐为自己的婚事操碎了心?
唔,她不如还是求求天仙娘娘赐她一个姐夫吧。不对,姐夫什么的不重要,姐姐高兴就好了。
没错。端木绯抿了抿唇,小脸变得十分坚定。
端木纭就跪在端木绯身旁,她也就是陪着大家过来凑个热闹,除了希望妹妹以后可以和封炎和和美美,她也没什么好求的。
一阵穿堂风忽地自后方刮来,吹得殿内的帷幔簌簌作响,蜡烛剧烈地跳动着,仿佛随时就要熄灭似的……
端木纭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就见织女像旁的红色帷幔如那翩飞的衣袂般抖动着,轻柔地拂在织女像上,衬得那面目慈祥的织女彷如随时就要乘风而去。
端木纭怔怔地盯着那红艳艳的帷幔,眼前不禁浮现一道大红色的身形……
“阿纭……”舞阳唤了一声,端木纭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回过神来。
舞阳指了指走向门外的涵星和端木绯道:“四妹妹和绯妹妹说要去解签。”舞阳来拜织女只是为了七夕节应个景罢了,不是真的来求姻缘的,也就没凑这个热闹。
端木纭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看着端木绯和涵星那轻快如麻雀的背影,不禁笑了。妹妹玩得高兴就好。
拜完了织女又解了签,四个姑娘就离开了喧闹拥挤的城隍庙,舞阳和端木纭顿时觉得四周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涵星还在看手里的签文,念念有词:“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解签的大师说这签意味着好事已近,让我多留意身旁的缘分……”
“可是母亲很久没给我挑驸……也没说她最近要给我相看啊!”
涵星蹙着秀气的眉头,自顾自地说着,最后下了结论,“这个城隍庙的签真是太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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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听着涵星完全不知道害臊的样子,对着端木纭投了一个“真是见笑了”的小表情,清清嗓子提议道:“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坐一会儿吧。”
从城隍庙出来,往西走二三十丈,就有一间云清茶楼,今天因为七夕节的缘故,城隍庙的香客多,连带茶馆的客人也不少,进进出出,客来客往。
茶馆的雅座早就满了,只剩下了一楼的大堂。
端木绯她们只是打算来这里歇个脚,喝个茶,因此也不介意,让小二哥带她们去了大堂角落里的位置。
大堂里人头攒动,坐了不少年轻的公子与姑娘家,一个个都是神采飞扬,有不少人也都在讨论今天求的签。
涵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的茶客,目光在几个学子身上停顿了一下,挑了挑眉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道:“纭表姐,绯表妹,我听母亲说,珩表哥今年要参加秋闱是不是?”
涵星忽然提起端木珩,正在喝茶的端木绯惊得差点没被茶水呛到,还以为是大哥来了,朝茶楼门口张望了一番,心里想着:千万不能让大哥逮着了!要是被大哥抓回家去,那可就不美了。
端木纭看着妹妹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点头应道:“是啊,祖父和柳先生都觉得他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涵星笑眯眯地说道:“纭表姐,你就别替珩表哥谦虚了。母亲说,珩表哥就算得了不了解元,亚元和经魁还是十拿九稳的。”
端木绯在一旁听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正要收回看着门口的目光,忽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二皇子慕祐昌和楚青语并肩走进了茶楼。
夫妻俩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三公主舒云、宣武侯府的五姑娘王婉如、季兰舟以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公子。
他们几人在小二的引领下沿着楼梯往二楼的雅座去了,说说笑笑,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端木绯四人。
“几位客官放心,你们的雅座都给几位留着呢,还是临街的位置,从窗口看下去,还能看到城隍庙呢。”走在最前面的小二哥笑呵呵地说着。
慕祐昌一边上楼,一边摇着手里的折扇,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浅笑。
今天的茶楼客人实在是太多,连带二楼的雅座都有些嘈杂,失了往日的幽静。
慕祐昌在雅座门口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转身说道:“语儿,舒云,你们几个进去吧,我和廷惟今天还要去一趟皇觉寺,听觉远大师讲经。”
楚青语面色僵了一瞬,立刻就温婉地笑了,体贴地说道:“殿……夫君,你和王二公子早去早回。”
慕祐昌微微一笑,就率先走了出去,王二公子王廷惟紧随其后,两人匆匆地下了楼。
楚青语怔怔地站在原地,目送二人下楼。她心里的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楚青语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帕子,眸光闪烁不已。
方才,她和慕祐昌一起去求了子,现在只希望能赶紧怀上,那她的儿子就是大皇孙,无论是皇帝还是慕祐昌都会因此高看自己一眼……
孩子才是她未来的倚仗!
楚青语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这时,一旁的舒云见楚青语一动不动,喊了一声:“二嫂。”
楚青语这才回过神来,温和地说道:“我们进去吧。”
她率先走进了雅座中,然后才是舒云、王婉如和季兰舟。
四人围着雅座里的一张八仙桌坐了下来,楚青语的丫鬟连翘连忙出声吩咐小二道:“小二,来几壶你们这里的好茶,再来些拿手的点心。”
王婉如连忙接口道:“二少夫人,三姑娘,七夕吃藕,这云清茶楼的桂花糯米藕和糖莲藕都味道不错,二位可要试试?”
七夕吃藕既有乞巧之意,又有情意绵绵的寓意,十分应景。
舒云也觉得这寓意不错,笑着应了。
“好好,客官稍等。”小二连忙下去了。
季兰舟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如娇花照水,娴静柔弱,仿佛她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王婉如轻蔑地瞥了季兰舟一眼,心道:这般小家子气,连句话也不会说,真是上不了台面。
她也懒得理会季兰舟,含笑地与舒云说着话,一会儿说刚才求的签文,一会儿说九月南巡的事,一会儿又说这京中灵验的寺庙不少,下次她们可以一起去白云寺、清净寺游玩上香,她的模样中难掩讨好之色。
王婉如的确是在讨好三公主,在她看来,自家二哥品貌双全,又是侯府出身,便是公主郡主都配得上,像季兰舟这种丧父又没有兄弟的姑娘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哥哥!
王婉如的眸底掠过一道异常明亮的光芒,朝门外看了一眼。
自家二哥和三公主的亲兄长二皇子交好,二哥还是很有机会成为未来的三驸马的。
没一会儿,小二就捧着热茶和点心上来了,摆了满满的一桌,楚青语和舒云只是每一样试了试味道,就放下了筷箸。
王婉如见姑嫂俩意兴阑珊,心里着急了,想了想,又道:“二少夫人,三姑娘,我记得前头新开了一家名叫新燕堂的首饰铺子,做首饰的师傅以前是江南金燕堂的,尤其擅长燕形的首饰,做的是惟妙惟肖,精致华丽,如今,这定制首饰的人都排到一个月后了。”
金燕堂在江南也算是鼎鼎大名了首饰铺子了,再说了,这女子又有那个不喜欢首饰的。
王婉如这一说,楚青语和舒云都被挑起了几分兴趣,舒云就对楚青语道:“二嫂,我们过去看看吧。”
王婉如心中暗喜,又若无其事地对身旁的季兰舟说道:“表姐,你先在这里等我们。二姐姐她们拜完织女就会来这里,也免得她们找不到人了。”
王婉如说得冠冕堂皇,但事实上,她随便留下一个丫鬟也可以替她们在此候着。
季兰舟揉着手里的帕子,眉头似蹙非蹙,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乖顺地应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楚青语和舒云看也没看季兰舟,纷纷起身,出了雅座。
王婉如跟在最后,不屑地回头看了季兰一眼,眸色幽深如墨。
她好不容易得到和二皇子妃以及三公主亲近的机会,才不会让季兰舟这个扫把星沾光呢!
哼,等二哥娶到了三公主,她一定让季兰舟这个贱人好看!
想着露华阁中的事,王婉如心中就是一阵恨意翻涌,甩袖走了。
雅座里只剩下了季兰舟一人,里头静悄悄的。
楚青语、王婉如三人下楼的一幕当然也落入了端木绯的眼中,端木绯一边饮茶,一边下意识地抬头朝雅座的方向看去。
一排雅座的窗户都敞开着,端木绯一眼就能看到某一间雅座中的季兰舟,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那张柔美的侧脸。
她朝茶楼门口的方向俯视了一眼,见王婉如三人跨出了茶楼,就收回了视线,慢悠悠地端起了一盅茶,垂眸浅啜着热茶,优雅如兰,神情悠然。
真有意思。端木绯看着季兰舟,眨了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眸子里兴味盎然。这宣武侯府估计还有的热闹了!
舞阳没在意季兰舟,她正看着茶楼门口的楚青语和王婉如,心里想的却是慕祐昌和王廷惟,想着方才二人策马离去的身影,舞阳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冰冷的笑。
她住在宫外,听到的各种小道消息不少,又有慕祐昌和玄信的事在先,所以早就知道慕祐昌和王廷惟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他们自以为瞒得好,实际上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这诺大的京城里,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
舞阳浅啜了一口清甜的鲜藕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青瓷杯,嘲讽地轻声道:“二弟与王二公子还真是亲如手足啊,干脆义结金兰,结个契兄契弟也好……”
端木绯和涵星完全不知道契兄契弟还有另一层含义,两张小脸上都是懵懵懂懂。
涵星随口道:“哪有那么容易的,父……亲那关就过不了。”
端木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是啊,皇帝怎么可能会随便收义子!
舞阳闻言一下子被藕汁给呛到了,“咳咳……”
涵星连忙体贴地给她拍了拍背。
舞阳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看着涵星的神情有些微妙。
涵星说的话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但是又似乎对了一半……咳咳,父皇那关确实过不了!
舞阳心里暗自想着,对上两个妹妹那天真的眼神,默默地继续去喝杯中的鲜藕汁。她这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啊。
涵星总觉得舞阳的神情有些不对,忍不住凑过去问道:“大姐姐,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说得都对。”舞阳急切地说道,深怕涵星再问起那个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话题。
她也觉得是这样。涵星沾沾自喜地笑了,没看到舞阳释然地与端木纭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端木纭忍不住低头闷笑着,真是太好玩了。
端木绯歪了歪螓首,感觉姐姐和舞阳之间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她没来得及深思,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茶楼的门口。
来人四下张望了半圈,就与端木绯四目对视,凤眸一亮。
端木绯欢快地抬手对着他招了招,一下子就把别人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封炎立刻就大步流星地朝她们走了过去,小二见有客人来,本来要上去迎,却被封炎一个瞪眼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蓁蓁。”封炎笑吟吟地对着端木绯露出灿烂的笑容,接着才想到在场的另外三人,颔首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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