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泠
封炎微微地笑,手里也拿着把毛刷,轻柔地给霜纨刷掉马身上脱落的毛发和尘埃,一下又一下……
“两年前我去北境军时,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刷马。”
“简王说,在战场上,生死一线,善待自己的马就是善待自己。”
“当你骑上马时,就要学会与自己的马融为一体,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危急关头,救你一命的,很有可能就是你的马!”
端木绯听得入了神,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也学着他的样子从另一边给霜纨刷起马来,像模像样。
是啊,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存亡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倘若自己的战马不听话,那又如何与敌人对战?!
封炎见她受教,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一边教她刷马,一边不动声色地说着自己这两年在北境的事,故意略过血腥的战事,只说些军中趣事……
半个时辰后,两人就合力把霜纨刷得干干净净,夕阳的余晖下,霜纨浑身那没有一丝杂毛的雪白毛发仿佛在发光般,漂亮得不可思议。
端木绯情不自禁地摸着它的鬃毛,赞道:“霜纨,你可真漂亮!”
霜纨轻轻甩着尾巴,得意地踏着蹄子嘶鸣了一声。
此刻端木绯仿佛能从它的眼眸里读懂它的欢喜。
她知道封炎不仅仅是在教她刷马,还是在教她学会马的肢体动作,现在她知道当马儿双耳竖立时,代表它对某件事物很感兴趣;知道它鼻孔张大以及双耳挺立是因为害怕;知道它被打理时,偶尔会轻咬她的手表示它的喜爱……
虽然才短短的半个时辰,她仿佛就与霜纨亲近了不少。
这种感觉真好!
端木绯眉眼弯弯,一双杏眸明亮生辉。
她正欲启唇谢过封炎,眼角却瞟见前方十来丈外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穿着大红麒麟袍的岑隐不紧不慢地朝二人的方向走来,嘴角含笑,那一身织金麒麟在夕阳的余晖中似是闪着光。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118嫉妒
“封公子,端木四姑娘。”
岑隐对着二人拱了拱手,随意却又不失客气,“封公子,皇上召公子一见。”
封炎挑了挑眉,直接问道:“何事?”
端木绯从封炎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熟稔,不由抬眼看着他俩。
两人皆是身形挺拔俊朗,气质却是迥异,封炎是公主之子,皇亲贵胄,身上有着世家子弟的风流倜傥、洒脱不羁,而岑隐是位居高位的宦臣,言行间不免流露出几分淡淡的阴柔邪魅之气。
岑隐略有迟疑。
封炎神色坦荡地看着他,含笑地负手而立,轻风拂过,袍裾摆随风而舞。
岑隐妖魅的眼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须臾,开口道:“前方探路的禁军刚回来禀说,二十里外的玉林镇有数百流民聚集不散,恐惊扰圣驾。皇上欲派兵先行开路……”言下之意皇帝就是想让封炎带兵前往。
端木绯耳朵微动,漫不经心地抚着霜纨的脖颈,心如明镜。
这不是一个好差事,所以皇帝才让封炎去。
如果那些是流匪,封炎带兵镇压,于情于理;可是流民只是些逃荒的可怜百姓,若是处理不当,只会为他人诟病,既失了名声,也失了人心。
这一点,端木绯能想到,封炎和岑隐也能想到,二人的嘴角皆是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端木绯不动声色地瞥了瞥一旁的岑隐,心绪飞转。
很快她就抬起起小脸,一派天真地说道:“皇上乃盛世明君,如今流民北上,定是有地方官员办事不利之处,皇上英明睿智,爱民如子,一定会想听听流民是否有冤情要诉。”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封炎,试图隐晦地提醒他,皇帝一向自诩明君,想要流芳百世,只要抓住皇帝的心理忽悠他去倾听流民的心声,也许封炎就可以不用动武,四两拨千斤地做成这件差事。
封炎俯首看着站在白马旁的端木绯,勾唇浅笑,眼角眉梢泛起了一抹温暖的光华。
“端木四姑娘,今天的第一课先上到这里。”
封炎抛下这一句后,就随岑隐一起离开了。
等他二人走远,端木绯才迟钝地意识到“第一课”就代表着接下来还会有“第二课”,她一时又有些纠结,只能对自己说,名师出高徒。
她且再忍忍,先把骑马学会了!
安顿好霜纨,端木绯就回了自己的帐子,在马棚待了大半个时辰,她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古怪的味道。
绿萝和碧蝉服侍她沐浴更衣,又仔细地用药油给她揉捏放松胳膊。
端木绯是真的累了,随意地用了些晚膳就沉沉地睡着了……她是被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猛然惊醒的,整个人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四周黑漆漆地,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姑娘,没事的。”绿萝拿着油灯闻声而来,柔声安抚道,“碧蝉刚才去外面打探过了,是封公子奉皇命带人出营。您要是累,就再歇息一会儿吧,皇上已经下旨明日不拔营。”
听到封炎出发了,端木绯怔怔地地看着抱在怀里的锦被好一会儿,然后又躺下了。
这一夜,端木绯一觉睡到了天明。
既然不用赶路,端木绯用过早膳,就带霜纨出去溜达了,走走停停,看看风景,等到了黄昏的时候,她和霜纨回了马棚,像昨天封炎教的那样给它刷毛、清理……
时间在这一人一马的默契配合中悄悄过去……
四周一片静谧闲适,忽然霜纨发出一声轻轻的嘶叫,抬头翘尾,神色间露出好奇之色。
端木绯顺着它的目光望去,这才看到不远处的槐树下有一道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形,风尘仆仆地走来。
封炎回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件玄色锦袍,显然是刚回来不久,气息澄净平和,嘴角似是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虽然什么也还没说,端木绯隐约猜到这次的差事应该还挺顺利的。
“你温习得不错。”封炎看着她手中的鬃毛梳,笑了笑,胸膛一阵震动。
端木绯看着他胸膛上微微隆起的一处,眨了眨眼,发现有些不对劲,封炎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前襟,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毛团,伸手递给了她。
“这是谢礼。”
他说话的同时,掌心的那只毛团抖了抖羽翅,这是一只拳头大的鸟儿,通体是油光发亮的乌黑色,嫩黄色的鸟喙,金色的眼珠,翅尾上有一些零散的白色翅斑。
“呱呱!”
小黑鸟似乎有些惊慌,在他掌心上仰首叫了两声。
这分明就是一只还未成年的八哥。
见端木绯没有动,封炎笑容更深,又道:“我说服了那些流民在今早就离开了玉林镇,又挑了三个能说会道的回来,皇上正在接见他们……想来怎么也会有个‘交代’……”
他似乎是在解释他为什么要送他这个谢礼。
而那只八哥也不飞走,只是傻乎乎地在他掌心叫个不停。
她其实真不想要这“谢礼”!想归想,端木绯还是乖乖地收下了,嘴里客套地说着:“封公子言重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而……”
她手里的“谢礼”毛绒绒、暖呼呼的一团,微微颤颤,触手油光水滑,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咕……”打断了她的话。
端木绯以为自己弄痛了它,手掌放得更轻,俯首凑了过去,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小家伙,你没事吧?”
封炎直愣愣地看着她精致的侧颜,嫩白红润的脸庞上那层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似乎闪着淡淡的光晕……
砰砰!
封炎忽然心跳加快,耳根微微发烫。
他咽了咽口水,丢下了一句:“它翅膀受了点伤,你记得帮它包扎一下……”
话音还未落下,他人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去了,近乎是落荒而逃。
“等……”
端木绯骤然抬起头,想叫住封炎,想说她欠他的那些“赃银”还没给呢?!
可是封炎已经走远了……
只余下端木绯与手上的那只小八哥面面相觑。
“呱?”小八哥憨憨地歪了歪小脑袋。
前面的封炎拐过一个弯后,就收住了脚步,如擂鼓的心跳渐渐平静了下来,嘴角扬得高高。
他的蓁蓁真是太可爱了!
封炎只差要吹一声口哨,就听一个尖细的声音扯着嗓子喊着:“封公子!封公子!”
一个小內侍气喘吁吁地朝他跑了过来,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您怎么……在这里啊,让小的……一阵好找!”可怜的小內侍一路从封炎的帐子绕着这偌大的营地跑了大半圈,总算在这里找到了封炎。
小內侍喘了两口气,恭敬地行了一礼,正色道:“封公子,皇上有请!”
“走吧。”封炎甚至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就大步朝林浦庄的方向而去,小内侍急忙跟了上去。
皇帝如今暂住在林浦庄里,庄子四周自然是有禁军重兵层层把守,非皇帝传召,闲人不得轻易入内。
封炎才走到庄子的正门口,就看到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从另一个方向也朝这边走来。
“阿炎!”对方淡淡地出声唤住了封炎。
封炎停下了脚步,等着对方不疾不徐地走近,步伐稳健,整个人如修竹般挺拔。
“父亲。”封炎抱拳行礼,笑了笑,笑意却未及眼底。
父子俩短短的四个字透着一股浓浓的陌生感,那小內侍自然感受到了,低眉敛目地站在几步外,不敢打搅这对父子俩。
封预之在三四步外停下了脚步,父子俩不近不远地面向而立。
封预之先开口了,说道:“阿炎,你娘一向疼你,你也该为你娘考虑一些,无事就多劝劝你娘回府来住。”他的话里话外似是谆谆教导,语气却很是冷硬,透着一股命令的味道。
封炎仍是微微笑着,却是直接拒绝了封预之:“父亲,请恕儿子不能从命,儿子不能干涉母亲的决定。”
“你……”
一声怒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被封预之压了回去,他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不能由着别人看了笑话。
封预之愤而甩袖离去,率先大步跨过了门槛,往庄子里走去。
封炎面不改色,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父子俩一前一后地进了庄子,都朝同一个方向行去,封预之也是皇帝宣召来的。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以致那领路的小內侍也不敢说话,暗暗咽了咽口水。
绕过一个九龙照壁,再穿过两个禁军林立的庭院,正前方就有一个厅堂映入眼帘,飞檐翘角,白墙朱瓦,正厅的四面镂花槅扇大敞,可以看到厅里除了上首的皇帝以外,还有数道熟悉的身影也在其中,端木宪等几位内阁大臣都在一旁。
经一个內侍进去通报后,封预之和封炎父子俩就鱼贯而入。
厅堂里,之前封炎带来的那几个流民已经不在了,只在那光鉴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些许泥土的痕迹。
“参见皇上。”父子俩齐齐地对着太师椅上的皇帝行了礼。
“免礼。”皇帝随意地挥了挥手,看着封炎的目光温和慈爱,“预之,这次阿炎的差事办得不错!你真是教子有方!”
“臣不敢当。”封预之面色微沉,义正言辞地说道,“依臣看,阿炎这次办事却是不妥……”
皇帝眉头一动,右手转起了拇指上的玉扳指。
封预之继续道:“皇上命阿炎带兵前去玉林镇清扫流民,为御驾开路,可是阿炎却擅自将闹事的流民带回,实乃罔顾圣意,有哗众取宠之嫌。皇上,臣以为此风不可助长!”
封炎站在一旁,半垂眼眸,长翘的眼睫在俊美的脸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皇帝目光锐利地看着封炎,带着几分审视,右手转动玉扳指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问道:“阿炎,你可有话说?”
言下之意就是给封炎自辩的机会。
封炎继续沉默。
厅堂里一片寂静,其他大臣也都是不语,早知封预之对这唯一嫡子的不喜,却没想到“不喜”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这是他们封家的家务事,说得难听点,父杀子,即便律法都不能将其治罪。
这时,岑隐开口了,含笑道:“封大人真乃严父也,难怪俗语说严父出孝子。这可为难了封公子,毕竟‘子不言父’。”
子不言父,完整地说,是子不言父过。
这也难怪封炎闭口不言。皇帝释怀了,阿炎虽跟着安平一直住在公主府,与封家并无多少往来,但看来倒也不是一个忤逆不孝的。
岑隐那绝艳的脸庞上笑容更深,继续道:“皇上,难得离京,别为了区区流民坏了您的兴致。”
皇帝笑着微微颌首,扫清这些流民简单的很,可难免会大动干戈,弄得流民死伤严重。相比之下,封炎这次的差事就办得妥当多了。
皇帝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便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话题,说道:“预之,严父出孝子是没错,你也别对阿炎太过严厉了。”顿了一下后,皇帝话锋一转,“阿炎,你把先前在玉林镇的那些流民暂且送去京城安置,待朕回京再说。”
“是,皇上!”
封炎抱拳领命,便先行退下,半个时辰后,就整军出营。
圣驾于次日一早才继续起驾。
没能学会骑马的端木绯白天坐在马车里随车队赶路,直到傍晚车队停下时方能刷刷马、遛遛马,剩余的时间也是和舞阳他们一块儿玩。
十月初十,圣驾终于抵达了西苑猎宫。
西苑猎宫位于九秀山的山脚,占地广阔,依山傍水,如一个庞然大物静静地匍匐在那里。
这个猎宫经过大盛几代皇帝的扩建,如今所占面积比皇宫还要三倍不止,足以容纳皇帝和随行所有官员、家眷在其中安顿。
皇帝住进了猎宫中央的正殿,几位皇子、公主、亲王等宗亲以皇帝为中心分布在四周的殿宇院落中,再往外就是那些官员以及家眷的居所。
猎宫中有花园,有演武场,有藏书阁……还有各式各样的亭台楼阁,花鸟池鱼,富丽堂皇。
端木绯本该随端木宪住进猎宫东北方的文溪阁,不过,计划稍微发生了一些意外的变故,经端木宪同意后,她应邀住在了舞阳的瑶华宫。
这一次巡猎皇后没有随行,舞阳身为大公主,就是女眷之中最尊贵的一位。
等众人稍稍安顿后,那些女眷就纷纷地跑来瑶华宫请安问礼,一时间,瑶华宫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又送走了几个来请安的勋贵女眷后,端木绯见舞阳的小脸上写满了“麻烦”,就笑眯眯地提议道:“舞阳姐姐,与其这样大伙儿分批来来去去的,还不如您专门开个小宴招待大家,省事又省时!”
舞阳顿时眼睛一亮,抚掌赞道:“绯妹妹,你这个主意好。”
说完,她就转头就对着一旁的宫女吩咐道:
“一个时辰后,本宫要在翠微园里安排一个小宴,吩咐下去,若是再有人过来请安,就请他们去翠微园……”
“再发些帖子出去,请一些公子姑娘一起到园中游玩……”
“对了,再找两个琴师、歌姬来唱唱小曲,热闹一下。”
舞阳吩咐了一番后,那宫女就匆匆地领命下去了。
宫室内便安静了下来,舞阳感觉浑身一轻,如释重负般,悠然地与端木绯一起在品茗小憩,龙井的甘香冲去一身的疲惫。
约莫半个时辰后,二人方才起身,在宫女的指引下,说笑着朝猎宫东南方的翠微园行去。
外面已经是太阳西斜,正是晚霞满天之时。
猎宫中的空气清新怡人,仰首眺望,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草木苍翠,层层叠嶂,无尽秀色尽收眼底。
端木绯和舞阳沿着一条青石板小径蜿蜒前行,绕过一座假山后,两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两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公子正坐在一个八角凉亭里,似在赏景。
“炎表哥,阿然!”
舞阳看到二人眼睛一亮,出声唤道。
下一瞬,就见两只灰色的雀鸟从凉亭后方振翅飞起,扑棱扑棱地飞走了……
封炎闻声望来,站起身,走出了凉亭。
几日不见,封炎看来神清气爽,他穿了一件青莲色云纹团花直裰,腰间缀玉锦带上一边悬着玄色刺绣葫芦形荷包,另一边的碧色的宫绦上挂了块通体无暇、晶莹润白的羊脂玉玉佩,一头鸦羽般的乌发以白云簪束起,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夕阳的柔光下,面冠如玉,丰姿俊朗。
漂亮的少年一身鲜衣玉带,如旭日般光彩夺目,引得端木绯不由多看了一眼,只觉得他今天的打扮似乎有些……过于华美。
“炎表哥,你是刚到吗?”舞阳笑着寒暄道,“本宫还担心表哥你赶不上明早的狩猎呢。”
封炎还没说话,跟在他身后来的君然已经替他回答道:“阿炎半个时辰前才刚到。”
君然故意在“刚到”两个字上加重音量,意味深长的目光在端木绯和封炎的身上来回游移了一下。
舞阳本想问二人是不是要去翠微园,话到嘴边,眼角正好瞟到凉亭后的一片空地里支着一个竹编筛子,筛子以一段树枝斜撑起,下方洒了些许谷粒。
舞阳眨了眨眼,心领神会地笑了,“阿然,炎表哥,你们刚才是在抓麻雀?”
“是啊,”君然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笑吟吟地故意抱怨道,“可惜啊,麻雀都被你和四姑娘吓跑了!”
他就说嘛,明明他们俩说好了要去翠微园的,阿炎怎么就半途忽然提议要在这里抓麻雀了!
原来,阿炎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是为了在这必经之道“逮”另一只“小麻雀”啊!
有趣,真是有趣!
端木绯没注意到君然那兴味的眼神,目光怔怔地看着那个筛子,心里忍不住浮现某个念头:封炎他不会再塞给她一只麻雀做“谢礼”吧?!
想着自己屋子里那只每天“呱呱呱”的小八哥,她真是头也大了。
决不能留他在这里继续抓麻雀……
端木绯在心里对自己说,赶紧笑眯眯地提议道:“舞阳姐姐,世子爷,封公子,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翠微园吧。”
其他三人纷纷响应,四人便朝翠微园的方向走去。
夕阳渐渐落下,给这猎宫披上一层柔和的红色纱衣,虽然暮色即将降临,可是这里却是朝气蓬勃,仿佛这一天才刚刚开始。
越靠近翠微园,四周就越热闹,一路上可见一些公子姑娘三三两两地结伴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一看到舞阳等人,就上前见礼,等一行人来到翠微园时,身旁已经多了七八人,说说笑笑,一片语笑喧阗声。
前面带路的宫女一直把众人引到了翠微园中央的一片小湖旁,湖水清澈湛蓝,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水色清幽。
湖边几棵梧桐树遮天蔽日,形成一大片天然的凉棚。
树下的空地上,一眼望去,人头攒动,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待端木绯、封炎、舞阳一行人走近了,便能看到其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包括涵星在内三位公主,几个宗室勋贵家的郡主、县主,还有那些勋贵官宦家的公子贵女等等,至少有二三十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说话或玩耍或泛舟。
“嗖!嗖!嗖!”
数支竹矢从三四个姑娘的手中掷出,零落地落入壶中,清脆的落壶声此起彼伏,也偶有竹矢不仅是落了空,还不慎把铁壶都撞倒了,引来旁观的众人一阵嬉笑声。
“嗖!嗖!”
又是连接两声投掷声,两支竹矢先后落入同一铁壶两侧的双耳之中,竹矢与铁壶的撞击声干脆响亮。
“连中贯耳!”一个翠衣姑娘抚掌赞道,“楚三姑娘,你这投壶之技还真是教人叹服!”
旁边其他两位姑娘也是围着楚青语赞不绝口地恭维了几句。
“几位姑娘过奖了,不过是雕虫小技,凑巧罢了。”
穿了一件浅紫色绣花襦裙的楚青语微微一笑,看来优雅大方,自有一番世家嫡女的风范。
话语间,她眼角瞟到十来个公子姑娘簇拥着一袭大红骑装的舞阳朝这边走来。
楚青语的目光在这些公子姑娘身上飞快地扫过,然后眼睛一亮,停驻在一道挺拔的青莲色身形上。
少年公子俊美的脸庞上五官精致无暇,谈笑风生,映衬得四周的那些光鲜亮丽的公子姑娘都黯然失色,成了面目模糊的庸脂俗粉。
封炎!
楚青语的眸中绽放出异常灼热的光芒,上前半步就想要过去,可是步子才迈出,又瞬间顿住了。
封炎一边走,一边随手从一旁的花丛中折下一枝芙蓉,却是递给了他身旁一个娇小可爱的少女。
那少女不过十岁左右,白皙俏丽的脸庞上稚气未脱,笑吟吟地把玩着那朵粉色的芙蓉花,笑靥如花。
二人谈笑风生,彼此似乎很是熟稔。
楚青语死死地盯着那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花,神色怔怔。
自古以来,都以“芙蓉”代指美人。
芙蓉的花语是高洁之士,是漂亮纯洁的美人。
可是,怎么会是“她”呢?!
楚青语的脸上透着一丝复杂,眸光闪烁,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若非此刻亲眼目睹,她怎么也想不到封炎会和端木绯凑在一起,还颇为和乐的样子。
1...4647484950...7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