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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ngelchen
第三句,“他们限制了我的自由。我偷溜出来的。”
尼尔斯脸色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问,“在哪里?”
艾伦也不废话,直接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了个一圈,“那里四周都是岩石,不会有野兽,也不容易被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尼尔斯一拳揍在脸上,他倒退了几步,摸了把鼻子,一手血。
难得的,艾伦忍了。
尼尔斯没再理他,拉开房门,下楼去和马克汇合。
马克已经等候多时,看见头儿下来,紧绷的神经一松,问,“怎样?”
“出发。”
艾伦道,“我也去。”
马克看见美国人就恼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按在车门上,骂道,“你个狗娘养的!”
艾伦不服气,用力地挣扎了下,却没挣脱,于是他抬眼去望尼尔斯,“我知道你自诩不凡,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我想你不会那么傻吧。”
他们需要人手、需要时间,确实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于是,尼尔斯向马克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即松了手。
十个人,分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出了军营。
所有人都带上了夜视镜,他们从没在黑暗中执行过任务,所以,此行也是异常凶险。
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那一片死亡地,被他们击毁的车子仍在,黑暗中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尖利而阴沉。
艾伦率先下车,其他人紧跟其后。
然而,十分钟过后,搜遍了四周,仍没找到人影。
尼尔斯的脸色比夜还沉,见不到人,心里的弦始终紧绷着。他深呼吸了下,克制住胸口的怒气,压低声音问,“人呢?”
是啊,人呢,三个小时前,还在这里。
见他回答不出,尼尔斯又问,“你们走的时候,她是什么状态?清醒,还是昏迷?”
“昏迷。”
马克叫了起来,“她受了伤?”
艾伦立即摇头,“没有,是我打晕了她。”
马克听了,下意识地撩袖子想动手,却被尼尔斯拦住。
艾伦急促地解释,“我不动手,别人也会,我来做她还有一线希望。”
尼尔斯简单地说了句,“我懂。”
换了他,在这处境,他也会亲自动手。
艾伦愣了愣。
尼尔斯捏着鼻梁骨,将心中的烦躁压下去,说话的声音冷静异常,“我们先要找到人。”
一句惊醒梦中人。
人不会消失,有三个可能,一是被人抓走,二是自己跑了,三是被野兽叼走。
但四周都是灌木丛,没有沙子,瞧不见脚印,也没有挣扎的痕迹,无法判定。
空气里带着一丝冷意,尼尔斯解开夜视镜,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有些感触,必须要自己亲身经历了才会信,她走到他心里去了,所以牵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突然,有人低声叫道,“头儿,有发现。”
他立即大步走过去。
“这里有脚印。”
尼尔斯重新戴上夜视镜。
一连串的脚印,通向不知名的某处。
“十人,两个一组,分别从四个方向推进,剩下两个backup。发生任何情况,及时联系,不得轻举妄动。记住,你们自己的命也是命!”
“是!”
除了补防的两个人,其余人跟着脚印行进,走了大约200米左右,他们看见一个石洞,立面隐隐传来火光。
马克立即站了起来,准备冲锋陷阵,却被尼尔斯一把拦阻。
“有埋伏。”
艾伦问,“你怎么知道?”
尼尔斯蹲下,食指和拇指张开,在沙地上比划了几下,道,“这里有鞋印,鞋印大约在28厘米左右,这个人的身高1米7。地上四个手印,前两个手印拉的比较长,后两个比较深。我推测,这人是个狙击手的角色。他曾趴在这里,手里拿着步.枪,因听到召唤而离开。起身时又撑了一下地,所以一共4个手印。”
“……”
几人面面相觑,就靠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除了尼尔斯,恐怕没第二个人能看出这些线索。
“头,你下令吧。我听你指挥。”
大脑转了一圈,尼尔斯开始布阵,“你俩负责一点钟的方向,你俩两点钟的方向,你俩11点,你俩10点。马克,你留在原地狙击。艾伦,你跟我下去救人。”
马克并不信任这个美国人,有些迟疑,不过,他立即就想明白了尼尔斯的用意。最危险的是后背空虚,在尼尔斯行动的时候,必须要有个可靠的人守住,所以他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十分艰巨。
两人缓行靠近,岩洞并不深,四周没有藏身的暗洞,一眼就能瞧清楚里头的状况。樊希果然在,只见她双手被困,吊在岩洞中央,双目紧闭,一时看不出死活。她上半身特别臃肿,腰间隐隐露出一段铁皮,应该被捆上了炸弹包,触目惊心。
艾伦忍不住骂了句*,起身就要进去,却被尼尔斯拉了回来。
“小心圈套。”
艾伦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军装口袋里掏出小型测雷仪,一打开装置,电子设备上的警告灯顿时亮个不停。他又咒骂了一句,低声道,“艹他妈,他们埋了地雷。”
“多少?”
“不知道,但我估计至少有十个!难怪洞里没人,他们就等着把我们炸上天。”
尼尔斯问,“能拆么?”
“能。”艾伦就是拆弹专家,这可以说是他的老本行。
不等尼尔斯说下一步计划,艾伦已经开始行动,动作快得根本让人来不及阻止。
见他暴露位置,尼尔斯随即取出身上的烟幕弹,拔出引信,飞快地掷在洞口。
弹壳炸开,黄磷遇到氧气后,立刻自行燃烧起来,不断地生出滚滚浓烟。不出半秒钟,已经形成了一道浓厚的烟墙,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这个行为,无疑是在替艾伦打掩护,他太冲动,一意孤行,早晚会害死人。
被烟幕弹遮了眼,外面看不到洞里情况,对讲机里立即传来马克气急败坏的叫声,“头儿,怎么回事?”
“只是掩护。”尼尔斯停顿一秒后,通过对讲机下了格杀令,声音坚定,“任何可疑人,杀无赦。”
所有人谨遵军令。
尼尔斯下达完命令后,飞快地向樊希走去,即便她身上绑了炸弹,也不能阻挡他前去的脚步。
他拿出刀,割断她手上绳子,她顿时软绵绵地倒了下来。尼尔斯急忙伸手,一把将她接住,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很冷,像冰一样,但脉搏稳定、呼吸正常。看起来并无大碍,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尼尔斯松了口气。
他拍打着她的脸,低声呼唤她的名字。
樊希终于醒转,只是意识还没彻底恢复,感受到身上的沉重,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尼尔斯按住不安分的她,道,“是我,尼尔斯。”
他的声音很沉,很柔,大提琴拉过的感觉。
听到这个名字,她顿时安静了下来,眨了眨眼睛,足足一分钟,大脑才清醒。
她什么也没说,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当即就凑近了她的脸。她亲他的嘴唇,杂乱无章,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尼尔斯拉下她的手,身体向后让了让,问,“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樊希不答反问,“如果说有,你会嫌弃我?”
她的目光幽深,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随口一句,没想到,他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可在她眼里,却像是一世纪。
她在乎他的回答,因为她同样沉陷了。她并非没有心。
尼尔斯摇了摇头,缓慢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他说得铿锵有力,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樊希一怔。
一个男人,如果可以做到不在乎对方的过去、不在乎所谓的贞洁,那他一定爱惨了她。太爱,所以只想守住现在和将来。
樊希什么也没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没有被弓虽奸。”
尼尔斯回视她,绿眸坦荡荡,“我不在乎。”
她笑了,如同初升的太阳,照亮这个到处埋着地雷的岩洞。
艾伦扫除最后一颗地雷,下意识地抬头,一眼就瞧见被尼尔斯拥在怀中的樊希,她的脸上闪烁着动人的微笑。他的手一滞,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这个时候,只要他剪错一根线,那么他们三人都会被炸得不分你我。而有这么一秒,他的心头也确确实实动了这个念头。但是,理智最终将他拉回了现实。因为他不想死,为一个根本不把自己放眼里女人殉情,那是傻。他是天才,不是蠢材,所以他压下了心中的妒忌。
他起身,走了过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绑的是什么炸弹。”
闻言,尼尔斯松开了怀抱,只是伸手扶住樊希的肩膀。
艾伦用刀隔开她身上的防弹衣,只是一眼,两人脸上同时变色。衣服下面有个铁壳,上了几道锁,铁壳里放着一排电.子.炸.弹,牢牢地套在她的身上。她的颈子挂着一块表,表上显示五分钟,不多不少,就300秒。
“法克。”艾伦忍不住爆粗口。
只有五分钟,却有一圈的炸弹,即便对他这个专家来说,也是极限挑战。
尼尔斯看向艾伦,“怎么样?”
“这是最复杂的炸弹,没有之一。”
尼尔斯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从这错综复杂的电路线,也能看出来。他的心在颤抖,脸上却依然镇静。
“能破解么?”
艾伦没理他。
一个天才在另一个天才面前,就算不能,也不会承认。
他拿出工具,开始理顺电路,尼尔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握住樊希的手。脑中突然滑过一个念头,如果解除不了,怎么办?
樊希看不懂这些,但她也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不由笑了笑,自嘲道,“拍多了枪战片,这一次是真枪实弹。要是我交代在这里,也对得起武打演员这个身份了。”
闻言,艾伦不禁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苍白,却依然美丽,像一朵褪了色的罂粟花,魔性不减。
“你不害怕么?”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将疑问问出口。
她摇头,回答得很冷静,“害怕也无济于事。”
艾伦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死到临头,还是这么淡定。疏忽间,他似乎懂了,为什么她的世界只有尼尔斯才能走进去,因为只有他懂她。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他倒是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像他想的那样……
没人说话,但樊希一直望着尼尔斯。静静的,柔柔的,像太阳普照下的海洋,平静宁和。
她脸上的,是一种复杂的神情,尼尔斯自诩看得懂世界上最难的程序数字矩阵,却望不穿她的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倒退,只剩下一分钟了。
短短六十秒,眨眼即过,但,艾伦还没完成他的工作。气氛一直都很紧张,只是这三个,都不是平凡人,硬是将不安镇压了下去。
万籁寂静,只有呼吸声,沉重,急促。
当还剩下30秒的时候,艾伦用力地扯了下自己的头发,懊恼地道,“对不起,我拆不了。”
樊希没什么表情,既不害怕,也没责怪,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谢。
艾伦看了她一眼,顾不得工具,起身大步跑了出去。
30秒倒计时。
空气中的火花被点燃。
下一秒也许就是天崩地裂。
她的心在跳,但尼尔斯却没动。像一座雕像,庄严,神圣。
樊希再也沉不住气,用力推了他一把,道,“走啊!”
每个人都有求生的自由,谁也不必为谁殉葬。
他没说话,却也没走。
樊希再也保持不住脸上的面具,气急败坏地吼,“我不需你陪我死。”
那双绿眼,信誓旦旦,“但我愿意。”
她一怔。
樊希眨了下眼睛,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波澜不惊,没人知道这一刻她在想什么。是在庆幸、是悲哀、还是欢喜?她的心就像笼罩着一层迷雾的宫殿,谁也看不清。
她笑了,微微的笑,像淡淡的妆,一朵娇艳的玫瑰在黑暗中慢慢绽放。
“好吧,那就要死一起死。”樊希。
这是樊希这辈子说过的最浪漫的话。
尼尔斯抓住她的肩膀,堵住她的嘴,吞下她的尾音。
滴答滴答,秒针终于跳到了零……





情迷柏林 53|9.25发|表
樊希坐在化妆间的皮椅上,世界顶级的化妆师kevin在一旁替她上妆,身后的衣架上挂着一套价值几百万的礼服,纪梵希的赞助。
“眼睛的阴影还不够,看上去不够立体。”樊希抬高下巴,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异常挑剔地审视着自己的容貌。
于是,kevin重新给她打底色,扫上腮红,突出亮点。
“这样呢?”
镜子里的女人,可以说完美无缺,妩媚的猫眼,挺立的鼻子,性感的红唇,巴掌大的脸庞,玲珑有致的身材,是所有男人中的女神。
她搔首弄姿了一番,一摆手,勉强接受了。
“thewall,whoall”
每次kevin替她化妆完,都会说这句话。
樊希笑了笑,红艳的双唇一张,铿锵有力地吐出两个字,“樊希。”
不错,她又回到了文明的世界,阿富汗成为了过去。
半个月前,尼尔斯和艾伦去在沙西丹近郊的岩洞里找到了她。那时候,她身上被绑满了定.时炸.弹,原以为会命丧黄泉,然而那颗炸.弹却没有爆炸。后来才知道,这不是奇迹,而是艾伦和他们开了个玩笑。在最后30秒的时候,他已经成功拆除了电路,只是没告诉他们。
一个玩笑,逼出了尼尔斯的真心。
他爱她。
毫无疑问。
那一刻,不用言语,她真的感受到了那份赤诚的感情。
但是,她却辜负他了。
章绝的一通电话,把她叫了回来。
临走前,他没送她。
她知道,并非不爱,相反是太在乎,所以放任她自由选择。
爱不是束缚,是放任。天高任她飞,海阔任她游。自己做的选择,心甘情愿,不会后悔。
所以,樊希还是走了,回到这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爱情和面包,她选择面包。
人心善变,爱情会背叛,面包不会。
她把部分在阿富汗的视频公布,在整个社会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她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本年度最有影响力的女艺人。战争的残酷突出人性的价值,同时也铸造起她勇敢、感性、真实、果断的形象,崇拜她的人更疯狂,而以前毁谤她的人却找不到话语来反驳。因为她站在正义一方,否认她,就是与整个世界为敌。这个帽子太大,谁也承受不起。
她带来的狂潮,盖过了曾经的污点,再次登上各大娱乐报刊的头条。
报纸上只有四个字:女王归来。
形象、贴切。
她是女王,演艺界的女王。
没有哪个艺人在闹出艳照门这么严重的事情之后,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又能重振雄风,卷土重来的。圈里圈外都在感叹她的好运,只有樊希自己知道,回到这个舞台,镁光加身,这是她用生命和鲜血作为交换,并不是什么狗屁天赐的好运。
她够狠、够辣、够毒,对人对己。
极端的人,总会走出和别人不同的路线。
kevin替她化好妆,章绝走了进来,手中捧着女王陛下的高跟鞋。
法国著名设计师re的作品,用黄金、玛瑙、宝石和手工绢布做出来的鞋子,奢华又有美丽。
“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双。”章绝将鞋子递给她。
樊希看了一眼,脸上没多少表情,伸手接了过来。
章绝歪头看她,“我还以为你向往很久了。”
是向往很久,不过,那是在去阿富汗之前。
回来后,她的心有点空。
什么都不对,什么都索然无味,即便是这一场即将开始的盛宴。
樊希微微一笑,接过他手中的鞋子,道,“辛苦了。”
她走到衣架前,小助理林悦早已经替她取了下来,挂在她臂弯里。
手指抚摸过这飘逸的缎面,离开了大半年,整天跟着一群糙汉子在枪口下讨生活,现在回到她的国度,居然有点不适应了。
见她神游,章绝还以为有什么不对劲,便问,“怎么了?”
樊希回神,摇了下头,走进更衣室。
礼服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出于名匠之手,不管是胸口的褶皱,还是腰部的曲线,都掌握得恰到好处,将她的身材优势发挥到极致。
当她拉开窗帘走出来的时候,章绝和林悦同时一震。
美艳动人。
见两人失魂落魄的样子,樊希问,“怎样?”
林悦毫不犹豫地伸出两根大拇指,“美得无与伦比。”
樊希淡淡一笑,老佛爷似的,伸出了右手。见状,林悦立即狗腿地上前,扶住了她的手,道,“姐,你走好。”
上了加长版林肯,眼睛一眨,就到了会堂。
无数香车美女,樊希,她再美,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章绝见她在看外面,便问,“准备好了么?”
她转头,淡淡地点头,脸上画着最精致的妆容,却也是最虚伪的面具。戴上后,再没人能看穿她,走近她,她成了女王。
“又不是第一次上舞台。”她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嘲讽,拒人千里。
章绝叹息,女神樊希又回来了,比以前更冷,更酷,更致命。
见他一脸欲言又止,樊希挑眉,“想说什么说,别吞吞吐吐。”
章绝道,“你和尼尔斯,你们……”
她勾了勾嘴角,接下去,毫无顾忌,“我把他睡了。”
“然后呢?”
“甩了。”
她说得风轻云淡,仿佛真的就只是一夜风流,但章绝觉得没这么简单。因为他和她都不是普通人,不会轻易妥协。
于是,他又问,“你想体验的爱情,体验到了么?”
樊希沉默。
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双眼睛。黑暗中的绿眼,像狼;阳光底下的绿眼,像湖泊。
你不需要陪我死。她说过的话。
但我愿意。他回答她的话。
愿意陪她一起下地狱,他是第一个,也不会再遇上第二个。
因为她的世界太假,爱是奢侈品,要不起,给不了。
她知道,她不应该错过他。
但是,她还是走了。
所以,他说得对,她没有心。
见她不说话,冷着脸,章绝叹了口气,想缓和一下气氛,道,“唉,算了y,错过就错过,别想了。”
她冷笑,媚眼带勾,“谁说我在想他。我只是想一会儿出场说些什么。”
“……”
车子停了下来,章绝从一边出来,替她拉开的车门。
玫瑰色的高跟鞋率先亮相,她白皙的脚被包裹在鞋子里,像一件高价值的艺术品。随即,她的人也跟着从车里钻了出来,将手搭在章绝的手背上,扬起下巴,一举一动都高贵典雅。
想抢拍第一现场的记者,立即按下了快门,一时之间,闪光不停咔嚓不断。
“fancy小姐,请问您的阿富汗之行已经圆满结束了么?”
“您发表在微博上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吗?”
“听说您差一点死掉,那您又是如何脱险的呢?”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炸弹般向她甩来,樊希看着他们,只是但笑不语。
而身旁,她的经纪人章绝,忙着和保安一起将人隔离开,空出一条路。
章绝道,“稍后我们会召开记者发布会,请大家稍安勿躁。”
樊希一路向前,后面跟着一群媒体记者,看起来壮观无比。
林悦叹息,“姐的气势,真是无与伦比。”
进入会场的后台,更多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晃过,这是她曾经混的圈子,看着一张张的假面,樊希又一瞬的晃神。
她的人生大起大落,大起的时候,人人来巴结套关系,恨不得和她24小时形影不离;大落的时候,避而远之,仿佛她是sars,碰一下都会死。
她到过低谷,现在又杀回来,圈里的,不知道她将来的走势,却也不敢小觑。所以,见到她都过来说几句,无非都是你好勇敢、你好正义、你好厉害之类的屁话。
看见她,最不爽的就是周欣,太平了不到一年,死敌又杀回来了。
有记者在,不能当众撕破脸,她脸上带着笑,嘴里藏着刀。
“怎么才大半年没见,你就成了黑鬼?瞧瞧,你这皮肤都起皱了,头发都开叉了,牙齿也发黄了。”
把她的话当屁弹过,樊希莞尔一笑,“在人气面前,其他都是浮云。”
周欣脸色一僵。
樊希看了她一眼,道,“听说,这一年半载的你也接了不少戏,怎么就没一个红的呢?欣啊,你也得好好反想一下,别说导演没给你机会。”
周欣秀眉微拢,被气得牙痒痒,这贱人,专捡她痛处踩!
见她要发作的样子,樊希又道,脸上依然笑意吟吟,“别生气啊,这么多记者,被拍到了不好。知情的人,知道我俩私下不和;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针对我最近的公益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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