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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ngelchen
她挣扎,“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
尼尔斯道,“因为你没有心。”





情迷柏林 50|9.25|
美军打头阵,开进康都以北的大城市,沙西丹。
大伟递交了与军同行的申请,在经历几十天的审核后,终于获得了批准。一支拍摄队,共有三个人,一个记者,一个摄影师,再加上樊希。
陌生的城市,潜伏着未知的危机。所以,此行是冒险。
樊希和其他人一起,套上了防弹衣,十多公斤绑在身上,行动笨重得像头熊。但,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在出发之前,遇上了尼尔斯,他拉住樊希,问,“你确定要去?”
她说,“我确定。”
一字一句,坚定有力。
尼尔斯松了手,“注意安全。”
简单的一句,包含了所有。
他的关心,她懂。
樊希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会的。”
美国人的装甲车浩浩荡荡地驶出了基地,因为要全程记录,大伟自己开车,他的搭档皮特负责摄影。樊希相对轻松,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说几句合适的话就行。
去往沙西丹必须得经过法扎尔,这个少了男人的村庄,死一般的寂静,偶尔有孩子们的身影在车旁一晃。
樊希突然想起了大妞二妞三妞她们,自爆炸案之后,学校就被封锁了。但马克说,等美国人搞定沙西丹和的斯科扎尔这两座大城市后,就会在附近建立当地政府和军警队,届时再重整学校和诊所。
只是,得等多久,谁的心里都没个准数。
在入城之前,一支武装队伍被拆分成ab两组。a组三人,作为后防力量,他们的任务是彻查所有想经过这里的车子,拦阻可疑人员。剩余的b组分成a和β两支特遣队,a队进入沙西丹郊区,捣毁恐怖分子的武器库。β开进市中心,挨家挨户搜寻抵抗组织。
大伟和皮特跟着a队,樊希选择留守,因为a组相对最安全。
另一方面,a组的人,她都认识。带头的是艾伦,另外两个大兵,是被她狠狠修理过一顿的白加黑。所谓不打不相识。
等部队的车过去之后,他们开始设置路障,搭建起一座简陋的临时检查站。
将几十袋沙袋堆在一起,叠成一堵墙,然后再将告示牌推到路中。
“操他妈,这太阳为什么这么烈?起码有50度。”大黑忍不住骂道。
“白痴,要真有50°,你都烤熟了。”大白。
“你麻痹的才是白痴,100°才能熟。”
“100°是沸点!”
两大个就这个问题争论起来,大黑转向艾伦,“队长,你说100°能不能烤熟一个人?”
艾伦没理他们,继续干活。
于是大黑又骂了一句脏话,擦了一把汗,顺便踹一脚在公告牌上,道,“这坨扭来扭去的、像鼻涕虫一样的字母,就是stop的意思?”
大白耸肩,“士兵手册里是这么交代的。”
“妈的,要是写错了一个点怎么办?”
“队长写的,他不会错。”
于是,大黑不说话了。扛着枪,站在路障后面,雄赳赳气昂昂的。
樊希一开始坐在车里,但气温实在太高,防弹衣又厚又重,像一座山似的压着。汗水不停地流淌下来,她实在坐不住,只能从车里出来,露天的道路上,还有一丁半点的风。
四周没有一棵树,只有灌木丛和黄沙,远远望过去,连山都是灰色的。这是一个被神祗遗忘的地方。
出门前,樊希涂了至少三层防晒霜,但还没用,太阳照在身上,肌肤火辣辣的发烫。她将轻纱蒙住脸,不一会儿,纱巾就被汗水浸湿了。
樊希也是佩服自己,为了洗白名声,这么苦逼的事,都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如此。
她贴着装甲车坐了下来,只有这里才有一点阴影,没有太阳直照,稍微凉快了一些,但还是很热。她用手当扇,不停地来回晃动,微弱的风,解不了酷热。她有点晕,口又渴,是中暑的迹象。
艾伦看了她一眼,拿起自己的水瓶,走过去递给她。
樊希说了声谢,也不客气,接过了就喝。
在沙漠地带,水,比黄金更值钱。
她喝得有些急,水从唇边溢了出来,顺着她精致的下巴,往下流。艾伦在一边站着看,心一直在动,他舔了舔嘴唇,却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因为内心的躁动。
努力压制下*,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
“有车,有车来了!”大白突然叫了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艾伦神色一整,立即下令,“所有人回到岗位上!”
车子驶过黄土高坡,渐渐展露出了影子。
大黑吼道,“停车,停车!”
但是车子仍在疾速前进。
四下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黄土高坡上,突然冲出来一辆汽车,是从沙西丹的方向来的。在看到重兵把守的检查站,不但没减反而增速,这状况不妙,大大的不妙。
艾伦扯开嗓子,再次喊道,“停车,不然我们开枪了!”
汽车里的人恍若未闻,似乎一心要冲破这个检查站。
“队长,怎么办?”
艾伦没说话,直接举起枪,朝着车子的方向开了几枪。见状,白加黑也跟着鸣枪示警。
顿时,空旷的沙漠地带,枪声此起彼伏。
吼叫的士兵、疯狂的汽车、弹飞的子弹,生死悬一线,如此紧张。
这一幕,不亚于任何一部枪战片。
樊希将手机调整到拍摄状态,架在装甲车的顶部……
连着几枪预警,汽车仍然没停,反而飞速向这边冲过来。
艾伦不敢再拖延,当机立断地叫道,“开火!”
一声令下,三人同时开枪,这种机枪,一分钟可以射击300发子弹,一时间,火花四起,震耳欲聋。
但是,车子还是没停下,离检查站越来越近。如果撞上来,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无人知晓。
众人手中捏出了一把冷汗,艾伦紧紧握住机枪,心脏砰砰直跳。
汽车和检查站只有十米的距离,他们几乎能瞧见车里的人影子,挡风玻璃被子弹彻底震碎,里面的人已经丧失意识。关键时刻,车头突然向右一歪,前轮陷入沟里,终于停了下来。车前盖冒出了白烟,发出嗤嗤的声响,似乎被子弹射中了引擎。
大白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没有停车。”
“向我们开枪了没有?”
没人回答。
艾伦骂了句*。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硝烟味,带着一股血腥。
艾伦走过去,看了一眼,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车里三个人,前座坐着爷爷奶奶,后座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全部中弹身亡。
大白也跟上来看了一眼,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这些人,只是平民,不亮灯只是因为怕遭到袭击,想逃离战区。如果是这种可能……”
他不敢深想。
谁都不敢深想。
三条人命。
没人负担得起。
“这不是战争,这他妈是执行死刑!”
艾伦一把拽住大白的肩膀,将他按在车上,穷凶极恶地吼道,“我们开枪预警了!他们应该停车,必须停车的!那个时候,我如果不下令开枪,要真是恐怖分子,带着炸弹,该怎么办?难道我要拿我们六个人的性命去冒险么?!”
大白被他吼得一怔,瞬间清醒了。他抖着嘴唇,什么也没说,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辆车子向这边驶来。
有了上一次血淋淋的教训,所有人都变得异常谨慎。
艾伦擦了下脸上的汗,迅速冷静下来,道,“凯文,你跟着我上前,我和他们交涉,你守住那辆车。听见了么?”
大白叫道,“可是那祖孙三人都死了。”
艾伦厉喝,“听到了没?”
“听到了!”
于是艾伦继续布置战线,“罗伯特,你在后面掩护。司机要是图谋不轨,毙了他;他要是想掏什么东西,毙了他;他要是有任何看起来可疑的动作,毙了他!明白?”
后面传来铿锵有力的回复,“是,队长。”
大黑单腿跪下,架着枪,做了个瞄准的姿势。艾伦和大白谨慎上前,太阳照在挡风玻璃上,反出强烈的光芒,一时半会看不清立面到底坐的是谁。
所幸的是,这辆车不像之前那辆,横冲直撞,而是缓缓滑行到他们面前,然后停了下来。
车里坐了一男一女,大约五十岁左右。
“证件。”
两人非常配合地将证件拿了出来。
艾伦低头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但是上面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队长,让他们过么?”
“你说呢?”
大白摇头,“我不知道。”
艾伦一咬牙,“让他们过!”
车子绝尘而去。
“队长,这一车死人怎么处理?”
艾伦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道,“如实上报。”
一场大战后,大家几乎虚脱了,再没有之前的轻松感。
艾伦转头,看了一眼樊希,她的那双黑眼幽深冷漠,像一面镜子,反射出这个世界的善与恶。
他走过去,樊希向后缩一下,艾伦低头,看见自己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他取下机枪,放在一边,然后将她拉起来,问,“你看到了什么?”
樊希不答反问,“你希望我看到什么?”
这个女人很聪明,艾伦道,“我希望你什么也没瞧见。”
她脸色苍白,但还是露出一个笑,一字一顿地道,“我什么也没瞧见。”
这件事能大能小,说小了,就是捉拿反叛分子;说大了,就是美国驻军草菅人命,乱杀无辜。后者若是传出去,难保不掀起一阵狂风巨浪,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艾伦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因为你懂得审时度势。”
樊希没接嘴,这种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这里是战场,他们三个都是美国人,随时能给她一枪,让她永远闭嘴。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人知道真相。
艾伦心里压着事,没再去骚扰她,他坐上装甲,开始联系总队。
半小时左右,地面震动,前面传来了引擎声。拿出望远镜一看,是自己人,b组。
“操他妈,终于回来了!”
艾伦一数车辆,“不对,少了三辆车。只有β小队的人。”
“出了什么事?”
没人回答。
五分钟后,四辆装甲和吉普在他们面前停下。
“遭到塔利班突袭,在请求空中支援之前,全部退回后方防线。”
“a小队呢?”
“遇难。”
“全军覆灭?”
没有回答。




情迷柏林 51|9.25|家
尼尔斯站在窗口,有些心神不宁,拿出烟盒,正想抽上一根定神。
这时,外面的操场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动,雷鸣一般。他抬头望去,是两架双旋翼直升机,先后起飞。庞然大物,带着无尽的力量,飞上天空。
一阵狂风吹进来,吹乱一屋子的文件。
美国人出动了战斗机。
只有在火力大开时,才会申请空中支援。
连烟带盒往桌子上一扔,他脚步转了个方向,拉门走了出去。
香烟被风卷起,在桌上滚了几下后,掉在地上。
指挥部的办公室,内森正在制定作战计划,听见敲门声,便道了句,进来。
来的是尼尔斯。
看见他来,内森喜形于色,仿佛见到救兵。
“你来的正好,我们被围攻了,情况危急。”
各国合作,但各自有方案,互不干预,这是向来的规定。按照尼尔斯的一贯行事,本不会趟这浑水,因为干的好不记名,错一步罪责加身。而现在,他做不到冷眼旁观,有一个人牵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撇开理智,决定赌一把。所以,他来了。
尼尔斯沉着地道,声音带着力量,“我需要知道任何细节。”
内森让人把事情原委事无巨细地叙述了一遍。
尼尔斯沉默,一言不发,直到那人提及艾伦报告上来的两辆车,他发现了一个漏洞。
“有没有检查后备箱?”
内森道,“检查了,后备箱只有行李,应该是那祖孙三人的。”
尼尔斯道,“我不是说这辆,而是说后面被他们放行通过的那辆。”
于是,内森转头去看他的下属。
那人摇头,“没有报告。”
“那就是没有。”尼尔斯沉思。
见他表情凝重,内森问,“怎么?有什么问题?”
尼尔斯道,“通知飞行员,掉头往沙西丹相反的方向飞,务必要追上那辆汽车。”
众人都是一怔,没人行动。
尼尔斯用力拍了下桌子,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怀疑我的能力,何必请我帮忙?”
见他动怒,内森立即下令,毫不犹豫,“照办!”
命令传下去,一刻没有耽搁。
内森试探地问,“不先营救?a队命在旦夕。”
“擒贼先擒王。”
“什么意思?”
尼尔斯深吸了口气,恢复到一贯的冷静,解释道,“第一辆车,祖孙三代,这是一个烟.雾.弹。他们牺牲自己,为的是掩护后面一辆车。根据人的心理,士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以为误杀三个无辜的人,必然心存愧疚。所以,当第二辆车过来的时候,出于这份愧疚,一定不会再贸然开枪。第一辆和第二辆车相隔的时间只有五分钟,正常人很难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精神上没有调整,行为上就跟着出现疏漏。我推测,第二辆车里,百分之五十藏着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你怎么知道是人?不是东西?”
“因为这辆车是从沙西丹的方向开来,而你们又在沙西丹挨家挨户地搜寻抵抗组织。”
对尼尔斯来说,事情很明了,但对其他人来说,如同迷雾缠身。
内森嘴里不说,心里仍然怀疑。
该分析的都分析了,接下来就静观其变。他走到窗前,掏口袋想摸烟,却发现裤袋里空空如也。
“有烟么?”
内森只有雪茄,尼尔斯抽不惯。
于是,只能忍着。
一分一秒都走得缓慢而艰巨,尼尔斯是他们中间最沉得住气的,至少他的焦虑不表达在脸上。
内森问,“小老弟,是什么让你插手?”
尼尔斯想也不想,道,“友情。”
内森一怔,顿时哈哈地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分量这么重。”
尼尔斯没反驳。这么做,他图的是什么,谁也不用给交代,自己明白就行。
内森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有些话他没说穿,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今天跟着他们部队同去的,还有那个叫樊希的姑娘。
等了半个多小时,内森的下属带来了前线的反馈。
汽车找到了,被空军截阻,和尼尔斯推断的一字不差,后备箱里果然藏着一个人。是个年轻人。
内森一拍大腿,指着尼尔斯道,“你神了。”
下属问,“飞行员请示,下一步计划。”
所有目光又集中在尼尔斯身上。
“带到a小队的区域,要求对方立即停火,交换人质。”
内森问,“好不容易捉到,你打算就这么放了他?”
尼尔斯不答反问,“不然呢?”
内森无话可说。
a小队被俘虏,伤亡暂时无法估计,以他们的智商确实想不出第二个既不折损一兵一卒又能救他们于水火的办法。
***
将近傍晚时分,尼尔斯站在指挥塔上,双手撑住栏杆,指缝间夹着一根烟,俯视远处。
黄土地静悄悄的,不见一只鸟掠过,风沙不起。
夕阳在他的右边,整个人都沉浸在金色的余晖之中,模糊了他的轮廓,让他看起那么的不真切。
站了一会儿,地上都是烟头,再不回来,他的烟盒都要空了。
终于,开出去的车队回营,一辆接着一辆开了进来。伤员被抬下车,直接送入战地医院的急诊室,剩下的人一脸疲态,开始拆卸装备。
尼尔斯看着,忘了点烟灰,烟头的火光烧到了他的指腹。他抖了抖手,扔了香烟,转身下楼。
回来的人少了一个,樊希不在。
他掐住一个士兵,问,“早上和你们一起出营的那个中国女人呢?”
士兵摇头,“我不知道。没看见。”
尼尔斯又问,“艾伦在哪辆车?”
士兵指着最后一辆。
尼尔斯将他松开,大步走了过去,但是也不见艾伦。
他一定回来了,因为他们死的伤的,人数一个没少,只除了樊希。
尼尔斯咬了咬牙,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迅速镇定下来,问,“艾伦在哪里?内森找他。”
被他问的那人是大白,看见尼尔斯有些惊讶,便道,“他刚被中尉请去了司令部。”
尼尔斯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军机处走,但,和下午不同,现在重兵把守。他进不去。
“连我也要拦阻?”他沉着脸,一颗心不停地在下坠。
守关的小兵不为所动,“对不起,sir,这是上头的命令。”
他很快意识到,樊希没回来,恐怕不是意外。可是,他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对她动手?一个弱女子,能威胁到美军什么?
脑中一个机灵,尼尔斯瞬间明白了什么。
那辆车!车里的祖孙三人!樊希是唯一的目击者。
前所未有的愤怒顿时涌上心头,他帮了美国人一个忙,却被他们摆了一道。
尼尔斯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叫来马克。
“樊希遇难。”
就四个字,却掀起一阵巨浪,马克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怎么回事?”
尼尔斯将前因后果说了下,马克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
“再过一个小时,天就黑了。”天黑之后,沙漠成冰窟。这他深有体会。
“你觉得她还活着?”
“他们不会把事做绝,会弄成一个意外。”以便对外交代。
马克忍不住又骂了句,“这群狗娘养的。”
尼尔斯依然沉着。
马克发了一通火,问,“现在怎么办?”
“你去找保尔调兵。”保尔对马克没有成见,在做决定的时候,会比较客观。
“那你呢?”
“我去找艾伦。必须确定她的位置。”
马克得令后,立即就走。
他刚拉开房门,尼尔斯的声音从后面追来,“等等。”
马克停下,转身看他。
尼尔斯道,“保尔这人胆小怕事,樊希不是我们军营的人,他未必肯出手。”
“那怎么办?”
尼尔斯想了想,道,“你告诉他,樊希手中有内森的把柄,公布出来,恐怕会让他失职。”
“你骗他?”
“没有。”樊希手上确实有过,只是现在,情况不明。
“要是救出fancy后,他发现没有把柄……”
尼尔斯打断他,“到时再说。”
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
马克看了上司一眼,最终没再说什么。
***
尼尔斯在艾伦的住所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从五点半一直等到七点半,但还是不见他回巢。
时间分秒必争,外面的温度这么低,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范围有限,每一秒,都在和死神赛跑。一向镇定的他,也开始着急了,她很强,但毕竟是人不是神,身体的极限让她的处境岌岌可危。
我不走,宁愿陪你一起冻死。
当脑中闪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在痉挛。
不行,不可以乱,自乱阵脚只会让他一事无成。
他需要尼古丁的刺激,要冷静要清醒!
尼尔斯回到自己的房间,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一口。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马克。和尼尔斯相比,他调兵进行得非常顺利,保尔早就看内森不顺眼,有机会弄他一下,何乐不为。
“万事俱备,什么时候动身?”
如果找不到艾伦,他就得自己定位,但这片沙漠地这么大,她到底被丢在哪里?
“让他们待命,我还要想想。”
马克欲言又止,头儿向来沉着,总是一切尽在把握,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尼尔斯六神无主。不敢打扰他的思绪,马克把要讲的话压了下去,走出去把门带上,房间里又静悄悄的一片。
尼尔斯的目光在地图上游移,心情很乱,一下子找不到的头绪。
他强迫自己集中起精神,刚进入思考模式,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我,艾伦。”




情迷柏林 52|9.25|
“fancy有难!”这是艾伦进来的第一句。
第二句,“是上面的命令,把她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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