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个黎明

“你不是走了吗？”艾茜问。
费聿利回答她：“是走了。”
“那你是谁？”艾茜立在门旁问，语气无波无澜像是一句随意问话。
也只有他和艾茜可以交流出这样沙雕的对话，费聿利抬头说：“你猜啊？”
艾茜转了转脖子，回答说：“我猜你是费小二的弟弟，费小三。”
终于，有人恢复正常了，不跟他吹彩虹屁了。
“我不是费三，我是费六，六位前任的六。”费聿利站起来说，然后拿上忘记带走的快递，走出了黎明公益的办公室。
艾茜：……不是她敏感多想，刚刚她和费聿利的对话，莫名像是情人打情骂俏。
夜雨越下越大，费聿利立在长廊，手持雨伞。艾茜跟着出来的时候，瞧了眼费聿的背影，莫名给她清俊之感。
“这几天在黎明工作怎么样？”艾茜站在旁边，以领导口吻关心问道。
“还好。”费聿利丢她两个字。
“还能适应吗？”艾茜又问。
“行吧。”又是两字。
“有感到困难的地方吗？”
“没有。”还是两字。
……
“那……那十万款项什么时候到？”艾茜换了问题。
费聿利突然转过头，不再回答她，只是目光笔直且认真地看着她。
艾茜弯了弯嘴角：“我不急……只是随便问问。”
费聿利仍是不说话，目光沉默，仿佛仍在她脸上研究什么。
艾茜微微挑了下眉，感觉鼻子有点痒。
终于，费聿利开口问她：“艾秘书长，你说工作时候越正经，私下是不是越不正经？”
什么？
“啊切——”回答费聿利是一个响亮的喷嚏，难道费聿利以为刚刚她与他搭讪是调戏他吗？有这样官方正经的调戏吗？艾茜摸了摸鼻子，摇头回答说，“看人吧，像我就工作和私下都很正经。”
呵呵……都很正经。
费聿利觉得艾茜对自我认知一点也不准确。
“那你觉得我呢？”费聿利问。
“你呀——”艾茜回以费聿利注视目光，站姿笔挺地回答说，“什么将军带什么兵，费经理自然跟我一样，我们都是正正经经做事的正直人。”
说完，艾茜扭过头，朝费聿利肯定一笑。
费聿利笑了，仿佛她说了一个笑话，也像是不太认同她的话，跨下台阶之前，费聿利留下一句话：“那艾秘书长真是看错人了。”
额？
“我可不是什么正经人……”慢悠悠地扯出这句话，费聿利举止坦然地打开伞，然后踏着一双椰子鞋走下了台阶。
“……”
艾茜瞬间乐了，扯了下唇，也跟着费聿利下了台阶。事实越是不正经才说自己正经，越是正经的，都说自己不正经……
只是，刚刚费聿利那两句话，莫名像是对她灵魂拷问，也像是大直男变形询问女生——请问你是不是正经女孩？
难道，费聿利怕她会——
潜、规、则、他？





送你一个黎明 第51章 chapter51加油，年轻人
第二天，拿着一份用券换来的免费早餐，费聿利站在黎明人行桥呼了一口气，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感受生活的气息……
费聿利觉得这两年自己距离人民生活有点远，从今往后他要活得接地气一点。
接地气第一要素：要与群众打成一片。
所以他决定吃完早饭在人行桥上买点新鲜的李子分给黎明基金的同事，一起品尝这酸酸酸酸里透一点甜的人生滋味。
接地气第二要素：买东西要学会讨价还价。
卖李子的是一个皮肤黝黑却穿着潮牌champion短袖的大叔，李子装在蛇皮袋里，见费聿利打量自家的李子，热情无比说：“都是今早刚摘的，新鲜滴。”
“多少一斤？”费聿利问。
大叔叔：“便宜，十块三斤。”
那……的确很便宜。
“如果你要买，我再多送你半斤。”
“你先尝尝，一点都不酸。”大叔边招呼边递给费聿利一颗李子。
十块三斤半，还送他一颗免费尝……让他怎么好再讨价还价！
但是，费聿利一向属于脸皮厚起来自己都害怕的人，没有犹豫，也没有接过大叔递来李子，而是直接以半商量半陈述的口吻朝大叔道：“十元四斤。”
他话音落下，大叔抬头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厚颜无耻之辈。
费聿利接受了大叔的目光，尽量让自己显得坦然且精明的样子……就在他快要妥协时，大叔朝着他点了下头，爽快地答应了他：“行，卖你。”
费聿利：……
称李子的时候，大叔拿出一个印着某银行的塑料袋，边装边跟他唠嗑：“……这几年工作不好做吧。”
费聿利回答：“不知道。”
大叔：“……”
费聿利解释说：“我刚找到工作。”
噢噢，难怪啊……大叔了解地一笑，最后又往塑料袋子里装了一把李子，然后将一大袋李子递给了费聿利。
“加油，年轻人！”大叔还送了他一句话。
费聿利：……
“好好干，争取早点走上人生正轨！”
费聿利：……
“好了，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大叔朝他挥手。
……
从头到尾，艾茜靠在黎明公益秘书长办公室窗户，看着费聿利站在黎明桥上拿着早餐一副欲要跳河的样子，清早的晨曦落在费聿利年轻俊挺的肩上，仿佛出手挽留住一个朝气蓬勃的生命……
然而费聿利不为所动。
艾茜正在心里打赌费聿利到底要不要往下跳，费聿利转身到桥上田大叔那里买了一大袋李子。
艾茜转身回到了办公桌。
没一会，费聿利提着一大袋李子进来了。刚好今天要开晨会，费聿利在会议桌上分了分李子，小朋友分果果，每人桌前各放一把。
坐镇的秘书长桌前，费聿利给放了两把。当然他不是贿赂艾茜，而是……酸死她！
先进会议室的是小范小杜，看到桌上放着李子都很高兴，觉得这是开晨会的福利，结果听到艾茜说是费经理请的客，面色不约而同有点微妙。
这每人一把李子不会就是费经理吃火锅那天说的“下次他请客”吧……如果这样，这请的也太令人……心酸了吧。
“是的，李子是我早上买的，很便宜。十块四斤。”费聿利对小杜小范说，口气那个大方。
小杜小范：……噢。
“谢谢费经理啊。”小杜嘴甜地开口。
小范也跟了一句：“谢谢啊。”
费聿利曾经在堂哥那里听来一句话，人际场上给点小恩小惠最容易收拢人心，想想这话的确有些道理。
小杜小范这两只，小杜是年龄真的小，小范是长的小，一个是家里的大哥哥，一个是典型的妈宝，但是同为男人，两人今年最大的目标都是找个女朋友。
虽然在艾茜的眼里，他们都适合找一个男朋友。
坐在会议桌最左的一端，艾茜拿起一颗李子摸了又摸，就是没有下嘴，费聿利手里拿着一支笔问：“不喜欢吃酸的？”
艾茜摇头：“洗洗再吃。”
因为这话，坐在旁边吃得欢快的小范和小杜下意识停下了嘴，双双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瞧着费聿利。
真是……嫌弃死她！“已经洗过了。”费聿利开口说。
艾茜一笑，对会议桌上小杜小范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田老板的李子一向不打农药，你们放心吃。”
秘书长这话……好像没有说服力噢。
艾茜不得不补上一句：“我主要还是怕酸。”
噢噢噢。小杜小范点头。
就在这时，李洲子和郭丽呈也进来了，李洲子很绅士地帮郭丽呈推门，并站在门旁让郭丽呈先进来。
看起来仍是高冷，但也很贴心。
艾茜扬起嘴角，微笑说：“好了，人都到了。我们开会。”
最近，小杜小范走近了，李洲子和郭丽呈反而时不时结伴，招呼郭丽呈和李洲子进来的时候，艾茜暗暗转了下眸子，难道李洲子掰不动小范，弃弯从直了？
毕竟这两天小范一直说自己要在七夕之前脱个单……
“桌上怎么有李子啊？”郭丽呈坐下的时候，低低地问一嘴。
“噢，费经理买的。”艾茜回答。
郭丽呈就坐在费聿利对面，仍是有些拘谨地道谢：“谢谢费经理。”
“不客气。”
李洲子今天话倒是很多，主动与艾茜问话：“在老田那儿买的？”
艾茜转了下头，回答：“应该是。”
老田……
看来他们还都认识那位卖李子的大叔啊，难道也在大叔那里买过李子？
“老田是我们的vip客户。”范哲哲开口说，“每年都定期在我们这里捐款。”
费聿利：……




送你一个黎明 第52章 chapter52加油，年轻人
有一种人看着不太像有钱人其实家里n栋楼，说的就是田大叔……
“田大叔就是闲着无聊才卖点瓜果蔬菜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小杜接着说，“上次我在他那里买了一把青菜回去烧面，他还鼓励我来着——加油，年轻人！”
说完，小杜右手握拳，活灵活现地学着田大叔对他的鼓励。
费聿利：……
“加油，年轻人！”同样，想到了今早大叔对他的鼓励。费聿利呵地一声笑，身子往后一靠，悠悠地扯出一句话：“……大叔好人啊。”
难怪，他可以那样容易的买到十块四斤的李子，不是大叔没原则，而是大叔看他可怜半卖半送给他啊……
的确，这年头，一个浑身名牌的年轻人往往都比一脸朴实无华的叔叔阿姨要穷……比如那些表面光鲜亮丽的年轻人可能背地里都在绞尽脑汁还下个月的花呗。
而朴实无华的叔叔阿姨，旅游足迹已经遍布了世界各地。
“我觉得黎明扶贫的目标要改一改啊。”费聿利望着艾茜说，“当代青年才是扶贫对象。”
话音落下，李洲子冷飘飘对费聿利说：“麻烦费经理不要开玩笑。”
费聿利一愣，望着李洲子，不说话，只是扯起一丝笑。
“公益扶贫是很严肃的事，并不合适玩笑。”李洲子又说。
费聿利：“喔，谢谢李经理提醒。”顿了下，“不过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扶贫的方式多样，你误会我话里的扶贫两字。我现在具体跟你解释一下。艾秘书长曾说过，当代青年除了物质脱贫还要精神脱贫，脱单脱贫，就是这些年郭嘉对我们的殷切要求，我们当代青年更要竭尽全力完成郭嘉对我们的期许，早日脱单脱贫。”
“毕竟只有脱贫脱单，我们才有二胎的可能。”
“……”
“我想，在座各位别说二胎，一胎都没有完成吧……所以我并没有开玩笑，我只是讲述事实。”
冠冕堂皇地说完一番，费聿利看向艾茜，语气清晰且笃定地问她：“是不是？艾秘书长？”
艾茜：“……”
她可以用胶带把费聿利的嘴巴先封住，等会议结束之后再撕开吗？
——
的确，艾茜说过这个话，但那时候她故意用来揶揄费聿利和王垚用的，说他们都需要精神扶贫，结果现在被费聿利直接引用了。
什么艾秘书长曾说过……费聿利咋不说鲁迅曾说过呢！
……因为鲁迅确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今天的会议内容是如何提高补脑饮料在朋友圈里的购买页面转发率，作为黎明公益的正式一员，不管是艾茜还是其他人，都要带头在朋友圈转发补脑饮料的公益购买的链接。
包括费聿利。
作为秘书长，艾茜先发了朋友圈，文字编辑一贯的官方简单——爱心捐助第一发。
“第一发？”
费聿利刷着艾茜的朋友圈，问：“这还是第一发活动？”
艾茜解释，对所有人说：“不是，第一发是我第一个发朋友圈的意思。”
费聿利：……
其实，艾茜不应该叫艾抠抠，应该叫艾欠欠。
随后，郭丽呈，李洲子，小范小杜都发了朋友圈，形式不一。费聿利一刷一大片，感觉自己像是加入了某种神秘传销组织。
“费经理，你也要发一发吧。”李洲子对他说。
费聿利觉得李洲子这人有点针对他，但他一时还逮不着证据……
“我肯定会发。”费聿利拿着手机，对所有人说，“我就是有个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朋友圈发了掉逼格？李洲子这样想，看费聿利的眼神更是冷漠里透着一丝嫌弃。
“担心我一转发，这款补脑饮料就脱销了。”费聿利说出答案，然后，舌头在口腔里微微一打转，样子真真地令人欠揍。
“那我们……很期待。”艾茜微笑地看向费聿利说。
费聿利回视艾茜，再次开口说：“毕竟你也知道，我朋友圈里需要补脑的智障青年有点多。”
艾茜：……挤兑起朋友来，费聿利还真不手软。
“这几千瓶，都不够给三土一个人补。”费聿利又说，然后朝艾茜丢了一个只有她和他两人懂的笑容。
会议桌上这正大光明的互动，一下子刺激了李洲子的男性危机感。
显然，费聿利这几句话都在透露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和艾茜存在着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私交。
会议结束，费聿利又朝大伙一笑，站起来说：“李子我都洗过了，大家放心吃。”
说完，第一个离开了会议室。
……
……
……




送你一个黎明 第53章 chapter53狠人对狠人
半小时后，费聿利在朋友圈发了半年来第一条朋友圈——黎明公益的核桃饮料义卖链接。
费聿利朋友圈设置了半年可见，所以这条转发链接，也是他微信对外可见的唯一朋友圈。转发的同时还配上文字：“需要补脑的人士都过来看一看。”
整个口气，十分微商。
……费公子是混不下去改行做微商了吗？
王垚第一个点赞评论费聿利这条朋友圈，留下一串挥手再见的小表情。
“扶贫经理你好，扶贫经理再见。”
王垚和费聿利从小玩到大，两人的共同朋友很多，大伙看到费聿利这条朋友圈都让王垚解释逍遥在外的费公子怎么就变成扶贫经理了呢。
他们记得费聿利只爱玩射击啊。
王垚又成了费聿利的代言人，一一回复他们说：“费公子早不玩射击，改行做公益啦！”
众人恍然。
然后也不知道谁第一个带头，好像是周子舜带头替费聿利转发这个核桃补脑饮料的义卖转发，文字内容是——“支持费公子。”
紧接着，费聿利的朋友圈差不多是清一色的黎明公益义卖链接，文字内容全都是——“支持费公子。”
……
……
……
费聿利说他一转发，核桃饮料就要脱销，目前数据没出来艾茜不知道，但是费聿利这样一发，原本的公益活动莫名有了金融团体作案的诈骗气质。
秘书长办公室，艾茜也刷到了费聿利发的朋友圈，默默地给点了个领导赞。有人居然那么会发朋友圈……不做微商可惜了。
orz……
——
中午十一点半，饭点时间到了。黎明公益中午休息时间较长，十一点半到下午两点，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虽然郭丽呈艾茜小范都住在附近，大家也都不回家吃。
除了艾茜，大伙基本都是到黎明桥对面的黎明饭店炒几个菜，然后再用支付宝aa当面结算午饭钱。
至于艾茜中午基本约了客户，很少同大家一起吃。
不过今天中午，艾茜没有客户需要见，就跟大伙一起吃，顺便捎上了还不太熟悉上班流程的费聿利；结果一出门，一辆白色奔驰拦在了黎明公益基金会的大门前。
……这是来客户了吗？
当王君茹从奔驰车下来的时候，艾茜摇摇头，哪是客户啊。
简直就是衰神一个。
“艾茜。”王君茹开门见山地叫她名字，踏着高跟鞋朝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副像是上门算账的样子。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秘书长。深怕艾茜是不是为人不厚道，惹了外头不良人士。李洲子已经自觉地挡在了艾茜面前。
同时……费聿利也往后退了两步。
不好意思，他只是单纯闻不惯女人带下车的刺鼻香水味。
……
烈日底下，场面顿时显得干柴烈火。真怕直接六对一，就算除去可能看戏的费聿利，也是五对一。
不管如何，王君茹都是杨老板的儿媳，她不能得罪了。艾茜转过头，给下属们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回头，扯起嘴角，扬起服务式微笑，对大伙介绍说：“这就是上次我跟你们介绍过的杨老板的……儿媳妇，王女士。”
噢，原来是杨老板的儿媳，那难怪了。
王君茹冷嗤一声：“你少跟我装傻充愣，我们明明还是中学同学。”
艾茜一惊，开口问：“啊，王女士是哪个中学？”
王君茹受不了，语气僵硬地说：“鹿城外国语。”
艾茜一副自己终于想起来状，望着王君茹明显假体填充的高挺鼻子说：“噢，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王君茹？”
……这两人是要叙旧吗？
退到后面的费聿利上前两步，出声道：“还吃不吃了，饿了！”
费聿利这波存在感秀得真及时，艾茜心里欣喜，面上却十分为难地看着王君茹说：“不好意思啊，我们中午休息了，如果你要捐款资助什么的，需要等我们下午两点营业。”
秘书长这话也够无耻的，显然王女士是为了阻止杨老板要与黎明公益签订的捐赠协议而来，而不是自己跑来做善事。
面对艾茜的花言巧语，王君茹也不再废话，直接说：“……我有事找你谈。”
噢噢，这样啊。艾茜点点头，客客气气地朝王君茹说：“那这样好了，现在刚好中午吃饭时间，我和费经理一块请王小姐吃个饭，我们边吃边聊。”
费聿利顿时瞧着艾茜。
艾茜也看向费聿利，笑容灿烂又惹眼。
有人一笑就能憋出一个坏主意。费聿利已经明白了艾茜心里那点的想法……
没错，狠人对狠人，才能知道谁是那个多一点的狼人，她觉得费聿利很适合同王君茹聊一聊……




送你一个黎明 第54章 chapter54狠人对狠人
穿过黎明桥是一排饭店，再过去就是河岸公园，那边有一个古色古香的亲民茶馆，除了可以喝茶，还有价廉物美的牛肉面提供。只要十块钱一碗。
艾茜叫了三份茶，以及两碗牛肉面。茶水每人一份，两碗牛肉面只属于她和费聿利，不是她不愿意多请王君茹一碗面，而是王君茹明确地拒绝了她。
她不吃面。
噢，那就喝茶吧。艾茜专门给王君茹点了一份降火的普洱茶。
每份茶水送一份茶点，点心虽然样子一般但口感不错……当然它们无论如何比不上王君茹每天同闺蜜约在五星级饭店吃的下午茶甜品。
为什么艾茜知道王君茹每天下午都会到五星级饭店吃下午茶，自然是王君茹自己在社交平台po出来的照片。
亲民的茶馆服务都不太周到，还需要自己煮茶泡茶。艾茜问费聿利会泡茶吗？费聿利丢她一个嫌弃眼神，丢她两字的回答：“不会。”
她要他何用！
艾茜朝王君茹笑笑，正要亲自为王君茹泡茶，费聿利从她手里拿过了煮水的茶壶，动作娴熟为王君茹泡起了茶。
洗茶，烫壶，投茶……一看就是没少围观长辈们喝茶。
艾茜欣慰一笑，对王君茹介绍说：“这是我们的费经理，专门管业务这一块。”
费聿利泡茶同时，拿出一张昨天刚制作出来的个人名片，递给了王君茹，并说：“有需要找我。”
王君茹面容一绷，倒也接过了费聿利递来的名片。有时候男人有点颜色，还是很有用处，比起秘书长这个身份，费聿利这个业务经理似乎在王君茹这里更买账。
“……你是费聿利？”王君茹看了眼名片上的名字，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怎么了，王小姐认识我？”费聿利将泡好的一杯茶，送到了王君茹跟前。
王君茹盯着费聿利，又问：“你爸爸是不是费海逸？”
费聿利口气轻飘且随意：“王小姐认识我爸？”
王君茹不再说话，只是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顿了顿问艾茜：“你们黎明基金会跟海逸集团有关系吗？”
艾茜：“暂时没关系。”
费聿利一听艾茜话里这个暂时，忽得笑了笑，然后重复了艾茜的话：“是的，暂时没关系。”
至于以后，他能不能做到六亲不认拿自己家里人开刀，就看他和黎明基金会到底是缘深缘浅了……费聿利不是相信缘分的人，但有时候也会拿缘分做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