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个黎明

刚刚过减速带，抖得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前面的代驾兄弟……今晚接到艾秘书长这单生意也是非常不容易了，从上车到现在，像是担心把车开散架连油门都不敢多踩一下。以至于整辆宝来车像是龟速一样行驶在a市环城路上。
真是麻烦……费聿利心里同样想着。
……
“操，麻烦了。”前面开车的小哥突然冒了一句脏话，然后车子已经停靠到了路边。
艾茜抬起眼皮……怎了？
怎么了！
怎么了……
抛锚了！！！！
什么破车！！！！！！
第一时间就感受到车子出了什么状况，费聿利闭了闭眼，身子往后一靠，差点跟着代驾小哥飙起脏话——他操艾秘书长的……老年车！！！
艾茜：……





送你一个黎明 第11章 chapter11三秒心动
环城路上方是纵横交错的高架桥，高架桥上是拥堵蜿蜒的车流……
艾茜坐在高架桥下的绿化带，眯了眯眼，不知道为何觉得这个仰望角度看高架上的车流格外好看。川流不起的车流仿佛汇聚成一条条明亮闪烁的灯带，给漆黑沉稳的夜空打上了数个漂亮的结带……
老宝来故障抛瞄，被迫停在路边，代驾小哥撤单骑上共享单车溜了，艾茜从车里下来，就坐在了路边的绿化带。
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人品不太好？不对，她一个搞慈善的怎么会人品不好呢！所以……一定是费聿利连累了她。
对，一定是费总做人忒坏败人缘，才导致了现在人和车都被搁在了路边！
对了，费聿利人呢……也逃逸了吗？
……逃逸你个大爷！
不远处，费聿利弯着腰从这辆老宝来后备箱找出了三角警示牌，然后面无表情地拿着三角警示牌，放在了距离故障宝来三十米处的行车道中间。
后面车流打着一道道刺眼的车灯朝他驶来，费聿利像是交警站岗般站在宝来车后面，手握手机，一边打着保险公司电话叫人过来拖车，一边挥手示意后面的车子往里车道。
费聿利身上有一个优点，就是明明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仍能保持面不改色地处理事情。用王垚的话来说，从没有瞧费公子有过坏心情，简直是神人。
事实，王垚才是没心没肺外加没眼力。
…
后面，看着车辆一辆辆从费聿利身边绕过去，他握着手机打电话，整个处理事情的样子利落而干脆……艾茜心情莫名极好。
“费总……麻烦了！”绿化带旁，艾茜朝费聿利喊了一声，嘿嘿一笑。
费聿利回过头。
艾茜又是，嘿嘿一笑。
费聿利扭回头，完全不屑艾茜对他的谄媚讨好。
……
半小时之后，老宝来被拖走，费聿利带着艾茜上了一辆他叫来的专车。为什么说他带着艾茜上车，因为他觉得……艾秘书长可能有些醉了。
就在刚刚处理好事情回过头，他看到艾茜居然坐在绿化带上方睡着了！盘着的头发全部落了下来，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他上前拍她脑袋，她倒是醒得很快，晃了晃头，仰起面看他，并叫他名字：“嗨，费……费聿利……”
从小到大，费聿利最讨厌什么，就是结巴人士把他姓氏叫两遍。
但是，此刻看着艾茜一头柔顺的头发披散下来，费聿利第一反应居然是，原来艾秘书长的头发这样长……
现在女孩子都酷爱短发，就算不是短发，发型样式也都是搞得五花八门，加上这些年整形兴盛审美雷同，街上的那些美女如果凑到三个碰到一起估计都可以玩连连看了。
所以王教练老婆赵青阿姨把艾秘书长介绍给他，强调艾茜长得漂亮，如何条顺盘靓气质出众，费聿利都没有任何感觉。
本要拒绝，赵青阿姨秀出了艾茜的照片。
很奇怪，当时看到照片他对艾秘书长有两分眼缘，这也是互加微信之后他还答应见面的原因……
不过，艾秘书长总归不是他喜欢的菜。他一直喜欢的是那种运动健康性格随和自然的女孩，而不是艾茜这种不爱运动但是吃盘蔬菜都要算着卡路里做人造作虚伪的极致精致主义……
总之那顿饭之后，他对艾茜那两分原本看到照片的好感眼缘彻底没了。眼缘没了，艾茜就算长成天仙在他眼里只有两分端庄秀美……其他也就毫无特色。
一个毫无特色，还虚伪做作心思重的女人，他不讨厌但也不会喜欢上。
不会……完全不会！
然而，在刚刚上车的时候……为什么他心跳会忽得加快？




送你一个黎明 第12章 chapter12三秒心动
专车后座，费聿利抬了抬眼，努力忘掉刚刚上专车，一时脚步不稳的艾茜差点靠到了他怀里的情景，他礼貌伸手扶她，她居然稳住了，微微歪过头，冲他挤眼一笑说：“不用扶我，我现在还能跑呢。”
没想到微醺的艾秘书长还能说俏皮话，加上她一头柔顺秀美的长发落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情感。
所以，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费聿利承认这一点。只要女人足够美，就算不是他喜欢的款也会出现片刻心动的情况。
当然这样的心动，只是身体荷尔蒙的作用之下产生，在他这里也就维持了三秒时间……
三秒……还真是转瞬即逝的好感啊。费聿利徐徐地倾吐出一口郁气，感叹这世上真情难寻，想找个能让他心动三十秒以上的女人都困难到如同大海捞针。
……
因为三秒早已过去，费聿利对艾茜恢复回原先的毫无想法状态。为了清除艾茜酒精上头的迷糊，他特意与她说话。
“艾秘书长，允许我好奇一下。”费聿利找了一个问题。
“好奇什么呀？”艾茜回他，声音略低，但吐字清晰。
费聿利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问：“今天你在吴总那里拉了多少善款？”
“没有。”艾茜回答。
“没有？”费聿利不太信，中午吃饭她那开心的样子，没有几十万根本装不出来。
呵呵……艾茜歪过头，瞧着费聿利慢慢悠道，“做公益的方式很多，不只有是捐钱。”
“所以吴总捐了什么？”费聿利被逗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弯了弯，连自己也没意识到。
“十万的核桃饮料。”艾茜朝他比了一个手势。
“十万瓶？”
“十万价值。”
“……”
话说，这十万价值的核桃饮，她怎么做才能让价值翻倍呢？这是前面宝来车抛瞄之前艾茜在车里沉默的真正原因。
因为，她在盘算……
费聿利打来的专车先到了艾茜住的百合花苑，到达的时候，他落下车窗看了眼小区大门挂着的百合两字，嘴角又是一抽。
“谢谢费总，下月见。”艾茜已经打开车门，正要下车。
费聿利没有多想，直接给司机加了钱，让司机停在小区外等他，然后他跟着下车。不管如何，作为一个男人他也要把艾茜送到她住的楼栋下面，才好离开。
“费总真——可爱，居然还下车送我一程，多谢多谢。”艾茜回过身，撩撩被风吹乱的秀发，一脸感激地说。
费聿利：……
他说艾茜好像醉了她又能思路清醒地回答他每一个问题，说她没有醉呢，她说话又有些飘飘然。
咳……
其实刚刚艾茜想说的是“费总真客气”，结果舌头打飘她就机智地改成了“费总真可爱”，她如此聪明随机应变费聿利居然还怀疑她喝醉了？
夜风拂面，小区路灯照射下的树影一掠掠地晃着，头顶上空还有一个明晃晃的大圆脸……艾茜仰头再次确定了一眼，喔不是，是大圆月。
“艾秘书长……”费聿利再次出声，结果被一道手机铃声打断。
华为手机系统自带的响铃，费聿利和艾茜用的是同款手机，一时都觉得是对方手机在响。不过显然两个人，即使都喝了酒，费聿利更为清醒。
“你的。”费聿利说。
“噢……”艾茜从包包手机，真的是她的手机在响。她干干一笑，接听之前，握着手机先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写着的大名是——
危城。




送你一个黎明 第13章 chapter13三秒心动
危城……是谁？
用人物关系介绍的方式来说，他是潇潇阿姨和危叔叔的儿子。
用三流言情文的文字描述，如果每个少女心里都有一个特别的人存在，危城就是艾茜还是少女时期的那个特别存在。
16岁她刚到北京住到危家，她和危城的房间，一个朝南一个朝北，朝北的是客卧，朝南的房间是一个套房，有洗手间有大露台还连着书房的套卧。
她是客人，理应住客卧。
但并不是。因为她来了，危城将这个有露台的房间让给了她。他说女孩子都喜欢呆在家里，不像男人喜欢在外面跑。
露台上还有一架天文望远镜，专门留给她看星星。
原本属于套间里的书房，潇潇阿姨为她改成了衣帽间……
这个情节是不是很熟悉，家道落魄的女孩入住友人家里，这个家里有可爱善良的女主人，霸道又温柔的儿子，还有一个会赚钱的爸爸。
……像不像曾经红极一时的偶像剧《恶作剧之吻》？
很像，是不是？
然而，每每有朋友这样说，艾茜都是有点想笑地摇摇头，如果她和危城在一起了，她也觉得像。只不过生活是生活，偶像剧是偶像剧。
她来危家的第五年，危城结婚了，结婚的时候就有了一个五岁儿子。亲生的。
小朋友大名危宇航，今年十岁，熟悉了之后，开始叫她姑姑。
如果还有不太一样的地方，那就是16岁的她没有袁湘琴那般可爱。现在北京的危叔叔家里还有她初来乍到他们家时的留影，照片里的她一头玉米烫，神情淡漠又局促，一脸大写着自闭两字……
后来她和危城开玩笑，当年的非主流又成了现在ins风，原来她一直走在时尚潮流的前端啊。
危城笑问她：“什么是ins风？”了解之后，他摇摇头说：“还是当时的你比较可爱。”
“可爱？”她不认同，反驳道，“明明是很酷啊。”
危城没有否认她，继续说：“可爱是真可爱，酷也是真酷……就是因为太酷了，当时我每天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当好你的哥哥。”
她笑了，认真地点点头：“还好，你hold住了。”
危城望着她，同样认真地说上一句：“茜茜，我非常高兴……你现在这样好。”
她难得正经又自谦，将泡好的大红袍端上来：“说起这个，真的要感谢你们富养又善待了我，才让我充满金钱主义的芳香还这般光明磊落。”
危城忍俊不禁：“哪有人这样说自己，还金钱主义？像我遮这样俗气的商人，我都不说自己拜金……而是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过你们这些男boss就算一身钱气也不能用芳香来形容，应该用——”
“应该用什么？”
“……铜臭味。”
危城失笑，点头承认：“好，我承认，我就是一个充满铜臭味的俗气商人。”
……这就是危城。
一个温柔善良但也铜臭味十足的商人，掌管两家上市公司，这几年老板比员工还不容易，危城日子也不太好过，不管是家庭还是公司都让他费心又费力，但在他这个年纪里，他无疑是成功的，事业成功，家庭完整。
完整，允许她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的家庭，没有任何嫉妒，酸气，以及不甘心。
上面那段她和危城的对话，来自她英国回来的第一年他来她住的公寓看她……英国回来，她搬出了危家。
怎么说，虽然她知道潇潇阿姨和危叔叔都将她视作亲生女儿，但不是真的是啊……
需要强调一点的是，她搬离危家，以及现在来到a市独自一人跟危城没有任何关系，她对他的喜欢早随着她少女期结束而结束。
她对他的感情，早从喜欢升级成了爱。对家人的那种爱。
因为危城对她而言就是哥哥，亲人，以及曾经为她指过路的……明灯。
……
……
……
百合花苑是一个有着五千户的大型社区，艾茜租的房子楼栋位于中间，导致不管从哪个门进来都要走好长一段路。
费聿利有些后悔下车送某人了，不是这段路太长，而是他这般好心好意陪她回家，费尽心思找话题聊天，艾茜对他的态度是敷衍至极地点头了事，现在又接听电话……没关系，他不介意，不在意。
无所谓！
但是，他那么一大个人走在她后面，她真当他是影子啊！
讲电话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他一个外人在场，声音能不能正常一点，开口就一句危哥哥……叫给谁听呢！
“……好的，放心吧，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工作也很顺利。”艾茜说。
“嗯，总裁班进去了，赵老师把一切安排得很好。”
安排得很好？
“……嗯，没有人知道我是走后门进去的。”艾茜继续说，声音带点得瑟的笑。
费聿利：……
“好的，那我挂了。”艾茜浑然不觉地踩着费聿利的影子，边走边说。然后……终于要挂上手机了——
那边及时地加了一句话，内容应该是，你人在哪儿，是不是一个人，跟谁在一起？
因为，艾茜在挂上手机前，再次出声：“我现在和朋友在一起，没有一个人。”
费聿利走在后面，停下了脚步。
朋友……？
原来她知道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啊。
“好的，你也注意身体。”
终于，艾茜挂上了电话。
“你刚刚说什么？”声音不再是从手机里飘出来，而是从后面上方冷幽幽地飘过来。
这样不经意冒出的一句话，莫名有些吓人。主要大晚上的……艾茜趋于本能地转过身，右手握着手机，眼神稍稍埋怨地瞧着费聿利：“我说费总？你……”
说话能不能这样突然又炸裂，会吓到人的！
艾茜：……一头雾水。
不懂费聿利现在唱得又是哪一出。
“费总……原来艾秘书长对朋友的称呼都是这般客套。”费聿利明白地说出来。
……？
“噢——”艾茜终于明白费聿利唱哪一出了，原来他说的是前面她对危城说的那句朋友啊。喝了酒即使没办法让人状态，至少能让人更真诚。
所以，艾茜很老实地告诉费聿利：“我刚刚是故意的，为了让我家人放心。”
费聿利：……什么？
艾茜：“嘻嘻，你知道的，一个人在外打拼都会让家人担心，今天担心我一个人生活好不好，明天担心我工作顺利不顺利，即使我生活工作都安排得很好，他们又开始担心我有没有朋友相伴。”
呵，他们会有这个担心，难道不是觉得她……算了他不毒舌了，一个人在外确实不容易。
所以，对于以上艾茜的话，费聿利难得配合地点了下头。
艾茜笑了，有一种解释清楚的释然感，眼睛一眨继续说：“所以我才撒了谎，故意告诉我和朋友在一起。”
“撒谎……？”
“是啊。”艾茜肯定地点头。
费聿利：……
“所以你放心哈，我们还不是朋友。”艾茜一脸保证，语气诚恳，又坚定。




送你一个黎明 第14章 chapter14三秒心动
……
……
……
嗯。放心了。
不止放心，他还庆幸了。
一会之后，费聿利点了点头，然后用极其冷淡且若无其事口吻回应了一个字：“嗯。”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懒得说了。
——
第二天，星期一，早上9点，艾茜踩着点准时出现黎明公益扶贫基金会。
作为基金会名义上的副秘书长，实则现在会里的一把手负责人，艾茜在上任以来的一个多月时间，对自己要求都十分严格，例如上班从不会迟到一分钟。
……不过，她也不会早到一分钟罢了。
她来了，她的助理果粒橙眼睛斜撇她一眼，继续埋头自己做事。对此，艾茜毫不在意，微微一笑，每次都语气愉快地朝果粒橙道早：“早上好。郭助理。”
果粒橙不情不愿地回她一声：“早……”
果粒橙，大名郭丽呈，黎明基金会郭会长郭郝仁的独生女，大学毕业就被郭会长安排到了会里工作，现在给她做着助理工作。
郭丽呈做事能力还行，工作态度也很好，为了更好的投入工作每天强身健体早起跑步一大圈，跑完就第一时间来到会里上班。
作为秘书长，对郭丽呈这点她真是看在心里肯定在心里。
但是，她必须指出郭丽呈一个缺点，虽然果粒橙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都可以，但是工作情绪不太好，尤其是对她个人情绪很重。
不过呢，艾茜也十分理解果粒橙。毕竟郭会长现在挂着会长的头衔，但已经退到了二线。退下的原因，还是被她艾茜挤了下去……作为亲生女儿，郭丽呈原本是会里的专项经理，现在也变成了为她打杂的助理……情绪能好吗？
所以，对于丽丽工作情绪上的问题，艾茜理解归理解，作为领导她必须负责任，对郭丽呈有个正确的引导。
“郭助理，你现在给我煮杯咖啡送进来。”艾茜开口吩咐说。
郭丽呈：……
艾茜：“多谢。”
正确的引导就是让对方早点适应，助理就应该要做助理的事情，比如为她煮咖啡，为她打印文件，以及为她叫外卖……
“对了，郭助理——”秘书长办公室里，艾茜接过郭丽呈递上的咖啡，想到一件事地叫住了即将转头离开的郭丽呈。
郭丽呈面无表情地转过脸，眼睛抬得大大的，看起来像是在瞪她。
艾茜弯唇一笑：“再给我拿点糖。”
郭丽呈：“……”
艾茜很少吃糖，因为对皮肤不好，但是喝咖啡，她必须要加两块糖，少一块都不行。
面对艾茜这般奴役自己，郭丽呈恨不得摔门就走，但是不能……为了黎明基金会，她必须留在会里，她必须要忍气吞声当艾茜的助理。她必须要强大，强大到有一天把艾茜送走！
哎，然而一时半会她走不了啊。
艾茜悠悠地靠在原来郭会长的大班椅，右手放在原来郭会长的老棕色办公桌，办公桌很老年，大班椅更是老年又破旧。
只要她轻轻往后一靠，立马发出“娇弱”的咯吱声。
想到昨晚的老爷车，等郭丽呈再次拿糖进来，艾茜抬了下手，对郭丽呈说：“对了——”
郭丽呈对艾茜的厌恶就像艾茜今天穿的深蓝色衬衫，颜色又深又冷酷，对于艾茜的反复要求，郭丽呈维持着冷漠地问：“是要再加点奶吗？”
“……”
“郭助理，你很懂我……不过今天差了点。”艾茜粲然一笑，停顿片刻，说起了正事，“那个昨天我不是跑完业务回来，开着你爸……不对，是我们会里的宝来嘛，那辆车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没错，路上抛瞄了。幸好当时我和费总在一起，他善良人好地为我叫来了人拖车……不过……”
不过什么——
艾茜干干一笑，摸了摸下巴说：“昨天为了业务我喝了酒，人不太清醒，也就不知道车子被拖到哪儿了。”
郭丽呈：“……”
“所以，你现在替我打个电话给费总，问问他？”艾茜眨着清亮且真挚的眼，“你问他把我车子拖到哪儿了……”
“……好吗？”
郭丽呈：……
五分钟之后，郭丽呈从艾茜这里拿到了一个手机号码，坐在自己外面的办公桌，用会里的座机将电话拨了过去。
第一次，那边挂上了。
郭丽呈又打了一次。
第二次，那边又挂上。
郭丽呈耐着性子，再打了一次。
终于，那边接听了。
郭丽呈握着听筒，清了清嗓子，习惯把开场白送上：“费总您好，我们这里是黎明公益扶贫基金会，请问……”
电话，又被挂上了。
干净又利落，连一个字都不让郭助理多说。
郭丽呈：……




送你一个黎明 第15章 chapter15三万六千六
郭丽呈又一次在工作中感受到一种“她快要被气死”的爆炸情绪；如果前面她觉得艾茜只是差遣她做事；连续打了n了个电话之后，她明白了！
艾茜就是故意让她打这个电话。
所谓的费总，根本不是什么人好心善，或者就是艾茜跟他还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不然为什么每次她说到黎明基金会，对方连一秒时间都不给她多说就挂上电话？！
郭丽呈抬起头盯着艾茜的办公室，眼神沉默又充满内容。会里另外两个同事看到郭丽呈这样，心里纷纷叹气一声，然后心如明镜地猜到了小郭和秘书长发生了什么，无疑是今天的小郭助理又被艾秘书长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