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个黎明

艾秘书长如果他们之前不了解，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已经非常明白艾茜女魔头的属性——丫的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郭丽呈呢，原是郭会长的独生女，他们的专项项目经理，入职之后，不管工作能力和服务态度都是会里最积极的，同样还有一颗火热的公益之心。实事求是地说，在艾茜没来之前，郭丽呈是会里最得人心的神花。
什么是神花，就是女神加会花。
然而，神花这样的空无头衔，在艾秘书长入职当天拉来的一单解救燃眉之急的善款给打败了。
比起神花郭丽呈，艾茜更像是拯救黎明基金会危难时刻的女战士！所以，什么女神，会花都不能定义艾秘书长在会里的地位。
如果用一个象征词来说——她是神话！
所以，有时候面对郭丽呈一副要把艾秘书长干下来的铁心铁意，他们也都是看破但不说破的态度。
因为……神花岂能打败神话？
说起来，艾秘书长也只比郭丽呈大一岁，然而不管是与人周旋的手段，为人处世的智慧，还是管理运营基金会的能力，都远远高于郭丽呈。
用段位来形容，如果郭丽呈是一个黄金，艾秘书长就是玩着青铜号的王者。
黄金怎么斗得过王者呢？
何况，艾秘书长还狡猾地用青铜号玩，每次她和郭丽呈发生什么不愉快，就用一种困惑又无奈的眼神瞅着郭丽呈，自责不安地说：“小郭，虽然我职务高于你，你在会里已经五年了，是老人，不过我才来一个月，是小萌新……”
老人……
小萌新……
不怕人不要命，最怕人不要脸！郭丽呈一口积压在胸膛的老血要被艾茜刺激地喷薄而出……
之后，基本上郭丽呈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了，她就保持沉默吃干脆饼干，在咔嚓咔嚓的咬饼声里获得情绪上的平复。
连续吃了两块饼干之后，郭丽呈用自己手机号，给这位费总发了一个消息，解释她是艾秘书长的助理，想问问昨晚车子的情况。
费总没有回复她，但是等她用手机号拨过去，对方接听了。
“您好，费总……”
“天轮汽修厂，环城东路4562号。”没有任何客套和周旋，对方直接报了修理厂名字。声音清朗里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应付。
但是，声音真的好听，听多了中老年客户各种带着话音的普通话，对方的普通话太标准了！
郭丽呈赶紧拿笔记下来，然而，由于对方刚刚报得太快，郭丽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写456……号的时候，她想确认一下是不是4562，但是有时候人的气场隔着电波都能感受到，郭丽呈莫名有些发怯，更怕被人知道她反应能力不行。
“是环城东路4562号的天轮汽修厂吗？”郭丽呈还是确认了了一遍。
对方没有回答她，就在这时手机那边传来了另一道男人的声音：“七对，胡了！”
“我操！”是刚刚男人的声音。骂起脏话来一如既往声亮音准。
郭丽呈提了提心，再次出声：“是环城东路……”
没等她说话，对方打断了她，声音悠悠：“请问你是复读机吗？”
郭丽呈：……
在她完全没声时，电话里的费总笑起来，像是想到一个笑话，自顾说：“艾秘书长可真抠啊，居然找了一台复读机当助理，骗子都比她有诚意，好歹真人打电话。”
郭丽呈：……又羞又怒。
“费总……”
“噢，原来不是复读机啊……对不起啊！”随着麻将碰撞的啪啦啪啦声响，对方再次开口说话，语气明白，声线清晰，“维修费我已经支付了，费用你让你艾秘书长直接给我。不要走公账，我不接受公对私。”
“至于发票，你让她自己到修理厂开。”
“我的钱，你让她今天就转过来了，一共三万六千六。”
“就现在，微信转账！”
“我等着。”
郭丽呈：……
然后，对方就挂上了手机。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
——
五分钟之后，秘书长办公室，当郭丽呈把自己与那位费总的电话内容一字不差地转述给艾茜，坐在办公桌前的艾茜杏眼圆睁，整个人差点站了起来：“什么，三万六千六！？”
郭丽呈面无表情：“对，对方是这样说的。”
艾茜稳住了，双手按在办公桌面，不说话，一脸完全看不成出态度的沉思模样。
郭丽呈：“所以这个钱要转吗？”
艾茜嘁了一声，抬眉朝向郭丽呈，直言直语道：“转屁，那车我不要了！”
郭丽呈：……
的确，没办法要了，因为按照市场估值来看，那台老宝来即使连芯带壳卖掉都没有三万六千六的价值……
不过，郭丽呈恢复了一丝工作姿态，强调说：“可是艾秘书长，那是我们会里唯一的公用车了。”
艾茜：……
“如果车子不要，你是不是要自己填补车的损失？”郭丽呈又道，十分直白。
艾茜：……
“毕竟，我们是非盈利的公益基金会，没办法为秘书长你的个人行为买单。”
呵呵，小绵羊会咬人了噢。
片刻，艾茜嘴角上扬，眼底笑意盎然，歪头瞅着郭丽呈仿佛陷入了思考，那眼神可是内涵丰富……瞅得郭丽呈心底发毛。
艾茜咳嗽了两声，端正脑袋，这才开口说：“的确，郭助理提醒得对，刚刚我不应该意气用事……”
郭丽呈：……
艾茜笑了笑，继续说：“不过你也知道那辆宝来情况，就算换个壳也不会花掉三万六千六。不用想费总一定是故意跟我们基金会开玩笑，他那个人就是那么地——调——皮呢！”
咬牙切齿说出调皮两字，艾茜语气一松：“既然这样，小郭……”
郭丽呈：……突然预感很不好。
预感准确——
艾茜抿唇，话锋一转，直接说了：“感情就是要多多联系才能维持，费总也算是我们的目标客户。所以今天你就麻烦一下，再次联系费总，直接到费总那里了解了解情况，顺便替我们的黎明基金会把车要回来吧！”
黎明基金会五个字，艾茜是着重说了出来。
最后，艾茜扯起一个标准的领导微笑将郭丽呈送出去：“郭助理辛苦了。”
郭丽呈：……
……
……
她恨！





送你一个黎明 第16章 chapter16三万六千六
昨天费聿利心情不好，今天费聿利手气不好。自从遇上艾茜，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霉；不过呢，与人斗其乐其乐无穷，跟艾秘书长斗，又穷又乐。
艾秘书长不知道，昨天费聿利夜里回来，天轮汽修厂的老赵就给他打了电话，问他要怎么捯饬那辆都要报废的老宝来，他想都没有想，也没有问艾茜意见，直接对老赵说：“赵叔你不知道啊，这辆宝来对我意义非凡，就算换壳换发动机，你也要替我修理好啊。”
“还有……车子我急用，你们辛苦点，尽快搞好。”
有费聿利这两句话，修理厂的老赵立马就让底下的人加班加点大刀阔斧地维修起了这俩老宝来。
所以，宝来的维修单上，是一连串的改装清单，可以说除了壳没有换，其他都换了。
噢，还有座椅，仍替艾茜留着。
从亲身感受来说，费聿利觉得老宝来的座椅还蛮舒服的，一坐下去就凹陷三公分，软塌效果比最好的头层牛皮都赞一些。
所以，座椅要留着！
瞧，他多为艾秘书长着想，仅仅提升宝来的驾驶和安全性能，但是外观和内饰依旧替她保留下来。
艾秘书长不是最喜欢叫穷吗？那么一辆刚好可以代表她气质的老爷车，岂能轻易报废？
……艾茜真是日了费聿利他老狗！
然而，即使这样还是……艾茜赚了。艾茜不会知道，费聿利也不想提及的一点，修理单上三万六千六只是维修费上的零头，如果真的按照原价是三十三万六千六。
因为老赵替他换上了一个保时捷的发动机。
事实，大清早看到单子上的保时捷发动机，费聿利也日了一声狗。不过老赵真的是人好大气啊，一句话：“这发动机我留着也没用，送你费公子了。”
既然这样，那就让艾茜捡个便宜吧。
……
某好友的别墅家里，费聿利这边挂上手机，几位牌友就纷纷起势打趣他：“费公子最近不行啊！
“是啊，穷得都需要女人送钱了呢。”
费聿利摇头轻笑，完全无所谓地回应道：“别说，最近还真有点穷！”
今天赢钱的是一位姓莫的男人，十分爽快地开口：“哎呀直说啊，费公子有难八方点赞……不，八方支援，有困难就跟我们哥们几个说，我们几个多少都能支援一点。”
“谢谢兄弟啊，不过放心，我费某人就是一身傲骨从不低头，就算就着白开吃馒头也不会跟你们开口要钱……”
“不过呢，如果你们真的钱多得花不了，我最近倒是认识了一个扶贫基金会的秘书长，那边正需要善款做慈善项目——”
“……”好吧，他们反省，不应该话多。
“有事没事多做公益有益身心。”费聿利一边扯话一边眼睛盯着牌面，两秒之后，接着悠悠道，“我觉得你们几个呢，也正需要做点公益洗涤灵魂，所以为了替你们提升一下思想境界，我就把那家公益基金会的联系方式给你们，大家都意思意思？”
“……”麻痹。
“……”狗蛋！
“……”嘻嘻！
最后嘻嘻笑出来的是王垚，三土君上。同样作为艾秘书长的朋友，他惭愧他汗颜啊，他需要自我反省啊！
他怎么就没有费二这样用心周到呢，打个麻将都为艾茜拉个款。
就像费二说的，艾茜那边需要钱，刚好这些兄弟也需要积德行善，让他们给艾茜捐点钱，两全之策啊！
所以，为了配合费聿利，帮一帮艾茜，王垚很快接下了费聿利的话茬，诚恳万分地开口：“费二说得对啊，说得好啊，拥有一份社会责任心是我们当代青年应有的态度。所以我提议——”
提议啥？
王垚笑容满满：“提议——今天我们所有人赢来的钱都捐给黎明公益扶贫基金会！”
片刻的沉默
费聿利：……王三土有病啊！
其他两位：……
尤其是赢了钱的那一位：……他日王三土家里的皮皮狗。
皮皮狗是王垚养的牧羊犬，小名皮皮。
——
有时候运气这东西真的让人无可奈何又必须服气认命啊，在王垚提议今天赢来的钱都捐给艾茜的基金会之后，费聿利就开始赢钱，而且一次比一次赢得多。
简直是哗啦啦地来钱。
等费聿利又接到那位自称是艾秘书长助理女孩的电话，他又来了一个杠上花，翻了好几翻，但哪又如何，今天赢来的钱还不都要进艾秘书长的口袋。
……所以现在到底是他运气好，还是艾秘书长运气好？
费聿利真是有好笑又好气，接听郭丽呈电话的时候，差点轻笑起来，然而一个年轻男人如果声音本就好听，再用似笑非笑的声线说着话……会有那么几分的撩人。
“好啊，那你让她过来找我。”费聿利左手握着手机，将手机听筒贴着左耳。
可是……
郭丽呈小心翼翼道：“可以是我来找您吗？”
费聿利不予商量，直接拒绝：“不行，没诚意。”




送你一个黎明 第17章 chapter17三万六千六
“没诚意？”秘书长办公室艾茜仰面靠在大班椅，咯吱咯吱地转了转椅，仿佛底下坐着的大班椅不像是一把椅子，更像她无聊时的一把玩具。
“是啊，费总是这样说的。”郭丽呈直面着艾茜，语气一如既往又刚又硬，别说前面费聿利真说了这样的话。
艾茜思忖起来。
“所以！费总的意思是——需要秘书长你亲自去一趟。”郭丽呈补上一句，一副要抬杠的架势。
艾茜无奈摇了摇头，思忖之后，抬起左手，表示郭丽呈说：“不需要。”
什么？
不需要？
“是的，不需要。”艾茜稍微起身，转头，右手轻轻搁在桌面，手指敲了两下，以懒洋洋的姿态回对着气势如虹站着笔直的郭丽呈。
“费总不是说没诚意么？的确，空手过去是没有诚意，既然这样你就在路上买个水果篮带过去。”
“手上有点提着，心意就有了。”
“至少看起来是……”
郭丽呈：“……”
艾茜自顾说着，琢磨两秒，面朝郭丽呈，不忘叮嘱一句：“水果要选应季的。”
郭丽呈：“……为什么？”难道那位费总只吃应季水果？
艾茜一副孺子难教的表情，眼神深刻又清亮地瞧着郭丽呈说：“应季的便宜啊。”
郭丽呈心如死灰，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现在的应季水果就是西瓜……难道她要抱着一个西瓜去找那位费总吗？
更怕艾茜除了让她买水果，还有其他要求。
……没要求，没要求了。
艾茜对郭丽呈鼓励一笑：“等见了面，为了我们基金会，记得客气一点。”
郭丽呈：……
艾茜这个女魔头，有事是我们基金会，没事就一副——我是你的秘书长。两副嘴脸转换自如。
“那我至少要知道费总人在哪儿吧。”郭丽呈幽怨提醒艾茜。
“等会啊，我已经在群里问了。”艾茜低头拿着手机，回答郭丽呈说。
……
孤独王者群之未来百亿总裁的私下联络群进来一条艾茜刚刚发的消息，艾茜没有找费聿利，而是找了“三土一草”君上。
艾茜：@三土一草，费总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王垚在回消息这件事上是一个实在人，基本见消息就回，即使人在打牌，双手不方便也能会发条语音过去：“对啊，我们在一起麻将呢，艾秘书长有什么事吗？”
艾茜也回了王垚语音：“没事呢，就是想过来感激一下。”
王垚：……
……
……
……
类个去，艾秘书长这是已经知道他们要把今天的赢来的钱捐给黎明公益基金会了吗？
王垚看向费聿利，费聿利甩给一个王垚“即使你问劳资劳资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的眼神，然后，继续目光悠悠地盯着麻将牌，丢了一张三万出去。
很快，王垚在群里发了好友的别墅地址，不忘告知艾茜：“这里比较偏，艾秘书长记得要开车来。”
“好的好的，谢谢三土。”
一声三土，关系瞬间亲近了不少，导致群里周媛媛嫉妒得冒泡了，发上来一条话：“艾艾居然找三土他们，也不来找我。”
艾茜回周媛媛：“因为我要让自己多想你一会。”
周媛媛满意了，就不闹腾了，还发来了么么哒表情图。
艾茜笑着收下来，刚刚那般肉麻的话，艾茜自然发的是语音，然而宠溺的表情骗不了人。立在办公桌前的郭丽呈看得全身不适，头皮发麻。
“好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了。”艾茜抬起头，同样也笑着对郭丽呈说，“地方有点远，你记得打个车过去，费用我给你报。”
郭丽呈：“……喔。”
艾茜：“还有水果，发票就不用开了，费总他们都是我个人朋友，水果的钱我私人出。”
郭丽呈：“……嗯。”
反应了一下，她干嘛突然认可艾茜，难道不应该吗？还有一篮水果才多少钱，口气大得像是出了一个亿。
……作为一个助理，大概没有比郭丽呈这样强烈地想要挤掉艾茜的秘书长位子取而代之。以至于离去之前，郭丽呈望着办公桌前的艾茜，不服地想……如果是她坐在艾茜的位子上，她一定比艾茜更像基金会的秘书长。
至少，不会像艾茜这样欺压下属。
郭丽呈出去了，面色灰败。外面两个同事抬头瞧了一眼，干干地打了个招呼，继续做事了。凭良心说，艾秘书长并没有欺负郭丽呈，反而郭丽呈天天甩起脸色不自知。
只不过呢，秘书长为人比较腹黑又懂得制衡他人，像是猫逗老鼠，每天必须逗一逗郭丽呈解个闷。事实，如果艾秘书长真的要整郭丽呈，完全可以凭着……
算了，艾秘书长交代过他们，不能把事情告诉郭助理。




送你一个黎明 第18章 chapter18三万六千六
最近她好难啊，真的好难……
每次星期一上班，艾茜都是格外头疼，因为要处理一堆的麻烦。作为麻烦之一的费聿利，倒是没有令她感到多难。那三万六千六的维修费，大不了她自掏腰包解决了。就当做慈善扶贫一下费聿利。
她现在头疼的是从吴老板那里拉来的一车饮料，价值十万价值的核桃饮料要如何分配……
免费送空巢老人？
可以。
作为活动送点礼品很正常，只是——
艾茜拿起桌上的这瓶早上上班前从基金会对面便利店买来的同款核桃饮品，看了看包装盒外面的营养成分表，虽说是补脑饮料，里面真正的钙含量也没有多少……当然，也没有人指望喝饮料补钙的。
但是，钙不高就算了，饮料的糖分指高得吓死人啊。根本不适合高血脂高血压的老年人畅饮啊。
这些饮料她花人力物力送到他们手里，感觉很有心意，送温暖送爱心。事实这些饮料，要么被老人丢弃，要么将老人喝出毛病来。
艾茜不在意饮料会不会浪费在老人手里，她在意的是，十万价值没了……
所以，如何将十万价值真正发挥出来，或者再翻一番？
艾茜叫来了外面的肘子和范思哲，肘子大名李洲子，长得高大威风，原是登山救援队的队长，来黎明基金会半年了，是黎明基金会的会草。范思哲，人如其名长得比较精致温柔，也是黎明基金会的二号会草。
范思哲倒不是他的外号，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范思哲。
不比肘子，范同学倒是想换个大名，或着让大家直接叫他小名哲哲。尤其是最近，因为名字问题，他都要低着头走路了。
听小范自己说，这几天只要在家里吃晚饭他爸妈都在相互埋怨，一个埋怨对方当初取了思哲这个名，一个埋怨对方为什么要姓范。
范思哲：“你们就是没有先见之明！”
然后，范父范母就开始相互甩锅：“还不是当初你妈，觉得范思哲比范大伟洋气。”
“哎呦，把儿子取名范大伟，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啊。”
吵到最后，可怜的范思哲愤愤道：“当初我还不如叫范大伟呢！”
面对一高一矮的李洲子和范思哲，艾茜踏着三厘米的低跟凉鞋，拉下了办公桌对面的百叶窗，然后与肘子范思哲开起来一场十万价值的核桃会议。
小范说：“老年人不适合喝高糖饮料，那么我就把它送给小学生吧。希望小学里小学生每个都需要补充能量。”
李洲子说：“老年人不合适这些垃圾饮品，小学生就适合了？”
小范：“你居然说我们客户捐的是垃圾饮品！”
李洲子：“……”
艾茜坐在陈旧的皮质沙发打起圆场：“既然小学生和老年人都不合适，年轻人呢？”
小范和李洲子不说话了。
艾茜眨了下眼，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她觉得像她这种需要独自在异乡打拼的空巢青年，更需要关怀啊。
与其以年轻人名义把核桃饮料送给社区的空巢老人，不如以老人名义把核桃送给空巢青年，让每一位空巢青年感受到被关怀的温暖。
比如现在，如果有人愿意上门送她一瓶饮料，对方不是什么快递员或送货员，她一定会流下感动的眼泪，然后心甘情愿拿出手机扫一扫黎明基金会的账户二维码。
小范将茶几上的核桃饮料递给她：“秘书长，要喝吗？”
艾茜：“谢谢，我不喝。”
李洲子：“……”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可爱生物，艾秘书长也是。
艾茜扶了扶额头，再次往前倾了倾身，语重心长地总结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搞个活动，把核桃饮料转换成rmb，让这十万价值的核桃饮料价值最大利益化。”
范思哲：……每次这样说话的秘书长，简直比他名字还资本主义。
李洲子：……真是可爱又聪明的茜茜。
会里的李洲子暗恋秘书长已经35天了，这是作为秘书长艾茜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毕竟进入黎明基金会工作，认识李洲子和小范以来，艾茜一直认为李洲子和小范是一对好基友。
哪能厉害地想到，自己会成为他们两人的第三者呢！
……




送你一个黎明 第19章 chapter19三万六千六
说干就干，艾茜让小范写出活动策划，然后发到黎明公益基金会的大学生义工群，组织他们以老人名义为空巢青年送温暖。
什么是空巢青年？
艾茜在某个小群做了一个小问答，三土和周媛媛一个住家里，一个住学校，都不算空巢青年。唯独费聿利独住江景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