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个黎明

“大晚上，你们在外面做什么？”上了车，艾茜开问。
“接单啊。”前面在艾茜上车的时候，王垚也下了副驾驶位，挤在后座，同女神一起。
“接单？”艾茜乐了，“没想到费总还开专车啊。”
“对啊。”驾驶座的费聿利开口说，“所以等会记得付费，再给个五星好评。”
语气不冷不热，倒十分顺耳。
“没问题。”艾茜爽快答应，环视了大g车的内部空间，接着说，“不过这车很费油吧，费总能赚到钱嘛？”
费聿利没答她。
“俗气。”王垚插话说，“费总是为了赚钱开专车么，他是为了体验生活。”
艾茜摇摇头，愉快道：“好吧，那劳烦费总送我回百合花苑吧。”
费聿利冷冷淡淡地迎合她：“好勒。”
南洋广场到百合花苑就五分钟车程，虽然十点多城市的夜生活刚开始，不过路上交通没白天拥挤，五分钟车程，也就是两脚油门的事。
车子停在门口，艾茜摸索着放在膝上的包包，心里暗叫一声麻烦了。今天上班她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仿佛忘了什么。这下终于想起忘了什么——她忘了带房屋钥匙了！
因为今天她换了一个包，而钥匙被她落在昨天的包里。
艾茜一时没下车，王垚乐得开心，前面费聿利倒也很有耐心地将车停在路边，等她下车。可是，这个时间能找到开锁的人吗？
“劳烦费总再开五十米，停在前面的快捷酒店吧。”艾茜笑嘻嘻地对费聿利说。腆着一张讨好的脸。
“啊，为什么？艾艾你晚上要住快捷酒店？”王垚问。
“我……钥匙忘了。”艾茜丧了丧脸道，手里拿着包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先下车，还是等等再下车。
“我钥匙忘带了。”
第一次，费聿利从艾茜口吻里听出来一丝自我埋怨。居然还蛮顺耳的。
“那怎么办啊？”费聿利开口说，“酒店费钱，我觉得不如找个宽敞的地儿，把你放下去。”
“那也可以，前面直转就有白鹤桥，费总就把我放在那吧，我还可以在桥洞睡一晚。”艾茜回道。
费聿利：“行，听你的。”
正要踩下油门——
“不行——”王垚开口，“艾艾，我来安排！”
呃？
艾茜看向王垚，王垚要安排啥？
其实刚刚她和费聿利的对话，就是相互挤兑过个嘴瘾，显然费聿利会送她到前面连锁酒店，等到了快捷酒店，她直接下车就好了。
结果，王垚要安排她？
……安排她睡哪条大街吗？
如果王垚知道艾茜这样想自己，真要伤心了，因为王垚是真心为艾茜安排起来，琢磨了一会，他同时对艾茜和费聿利说：“不如我们今晚就到费二家打通宵游戏吧。”
“你们觉得如何？”王垚兴奋地问。
“是不是很棒？”王垚更兴奋了。
“好了，就这样，我们直接去费二家。”王垚已经决定了。
“费二，开车吧。”最后，王垚直接吩咐说。
费聿利：……他真是谢谢王三土啊！





送你一个黎明 第32章 chapter32通宵游戏
到费二那里通宵打游戏，王垚提出来的主意自然是利他自己，又是可以玩游戏又是可以与艾茜在一起，可以说是十分的两全其美了。
这两天，王垚也真有点费尽心思。除了线上群里发红包，还有线下计划，比如——
就在前面，他带着费聿利来南洋广场放风，在王者群里问艾茜在哪儿，就是想要邀请住在附近的艾茜出来吃宵夜，巧的是艾茜也在南洋广场等车。
自然，王垚赶紧让费二过去接驾。
结果，费二还不太乐意。
费聿利这人就没有他有奉献精神，王垚只能在手机下了一个单，将今晚的车费全部结付给费聿利……
是的，前面费聿利和王垚一唱一和说接单，不是开玩笑。作为跟王垚一样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费聿利除了上总裁学习班外，还比王垚多一个滴滴车主的身份。不过注册到现在，接单次数也就个位数。
为什么费聿利会注册成为滴滴车主，因为有次同家里闹矛盾，费父捂着胸口对他咆哮道：“难道从今往后你就这样无所事事么？”
费聿利觉得父亲批评得是，他的确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
费父又咆哮说：“既然没事做，就好好在家里待着，哪儿也甭去，待到你想好了为止！”
用了一天时间，费聿利想好了，要有正经事做又可以在外面瞎溜达，现在流行的专车司机符合要求……果然，只要满足条件就让人无话可说。在他提出自己可以出去跑滴滴，费父直接赶他出了家门，并让他永远别回家。
费聿利的确做到了，在跟父亲吵完那一顿，真没有再回过家。一个人生活也很是自在，朋友不多倒也有几个，口袋里钱不多但也刚好够花，日子不紧不慢却也没有令人受不了。他从家里出来，真的没有任何意气用事，同样这段时间他也做了很多事情。
这不，还与某人见面相亲了吗？
非常满足他家人对他的要求，先成家后立业。
还有可以证明他没有意气用事，就是他妈妈给他报名了一个学习班，小时候他不爱上学习班，现在他那么大的人了还能听自己妈妈认命地到学校上课，怎能说他在同家里人置气？
……他说的学习班就是那个卓越高端总裁班，知道名字之后他觉得太过坑人，就拉上了王垚一块。
一路沿着a市的环城高架往北江区开，王垚坐在后座添油加醋地对艾茜说了费二如何从家里离家出走，然后又一个人如何逍遥快活地租住在外面的光荣事迹。
中间，还强调了他如何照顾费聿利生意，才能让费聿利在弱肉强食的专车司机圈里接到单。
艾茜一乐：“所以，费总还真用这车跑单？”
“不不不，那倒没有，费二脑子轴，但也不傻，也知道大车费油。”王垚已经成为了费聿利的代言人，告诉艾茜说，“费二用另一辆，从老赵那里搞来的一辆奥迪a4，很低调的。”
老赵应该就是昨天她联系的修理厂老板吧。
艾茜抿抿嘴，跟着王垚插科打诨：“a4低调？我以为我那辆老宝来才低调呢。”
王垚跟着吹彩虹屁：“是的呢！我们的艾艾真是一位很低调的秘书长。”
就在这时，前面开车一直话不多的费聿利强势又淡然地插上话：“王垚你说笑了，艾秘书长这样两袖清风的人怎能被人说低调，她跟那些装低调的虚伪人士不一样。她不是低调，她真的穷。”
艾茜：……
高架上的炽白路灯一盏盏往后倒退，像是与他们并排打招呼sayhello；前面费聿利说完，嘴角往上一翘，顺着城市高架最右侧车道变了道，往另一个方向驶去。昨天老赵联系他，说那位艾茜提出来要分期付款老宝来的修理费，他简直笑掉大牙，这年头最有钱就是搞慈善的基金会，没想到还有黎明这样的化缘所。
“对！费总说得对！”费聿利话音落下，艾茜慢半拍地回话，因为吸了吸大g车后座空调出风口吐出来的丝丝冷风，差点打起了喷嚏。她摸了摸鼻子，赞同费聿利地说，“我是真的穷，真的穷！所以没办法像费总这样虚伪地低调，只能真诚地贫穷了。”
说完，艾茜叹了一口气。
噗嗤！王垚笑出了声，他咋就那么喜欢听艾茜和费二斗嘴呢！大概……也只有艾茜能怼得费二无话可说了。
果真，艾茜说完，费聿利认命地摇起了头说：“是啊，实力不允许，有钱也是烦恼呢！”
那自暴自弃的样子，真是招王垚的喜欢啊！
——
开了半小时的车，大g车停在北江某江景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费聿利单手把着方向盘，一溜儿地将这辆大越野倒车入库。
车子这般大，也不影响费聿利流利地倒车入库。
然而车子底盘太高，艾茜下车时差点崴了脚，感谢费聿利瞧到没有袖手旁观，及时地出手扶了她一把。
虽然扶得不情不愿，嫌弃至极。及时出手，更是因为他就站在车外。
“不好意思，第一次坐那么高的车。”艾茜呵呵扯嘴一笑，为自己刚才的出糗大大方方解释说。
费聿利也对她呵呵两声：“是呢，毕竟艾秘书长平时只坐轿车。”
“对啊，等我宝来车修好，费总也可以再次体验体验，绝对不会下车困难。”艾茜悠悠地回道，然后眼睛环视了一眼江边公寓的地下停车库。
真优秀，五星级酒店级别的地下停车库呢！目光扫完一圈后，艾茜转回头，肯定地看了眼费聿利，很好很有钱途！
费聿利收到艾茜投来的赞许目光，回她一个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想什么的眼神。想打他主意，门儿都没有！
唉……艾茜摇头，现在的青年才俊这个思想境界都很一般啊！
不过呢，后面打起游戏来，王垚和费聿利再次见识到艾茜这人有多狡猾多黑心……多丧心病狂！
今晚王垚提出通宵游戏的建议，艾茜本不会答应，不住快捷酒店她还可以选择去洗浴中心啊，现在城市生活这般便捷，她到哪儿不能将就一晚，为什么要到费聿利家打游戏。
可是真应了群名“王者孤独”这四个字，当王垚提议通宵游戏，她居然觉得还不错……不过呢，在王垚提议出来她还是拒绝了，对开车的费聿利说：“这条路上前面还有一家洗浴中心，过夜价格跟酒店差不多，我还是去洗浴中心吧。”
艾茜想得很好，到洗浴中心她不仅可以找技师开个背，缓解缓解最近工作压力带来的身体疲惫，等结束之后就在包间加价睡上一晚。结果她这样一提议，费聿利和王垚都觉得她要做出什么有损社会道德的事，说什么比起大保健，通宵打游戏更有利身心健康。
……
……
艾茜觉得不管是费聿利还是王垚，他们对她的人品阈值都存在一定的误解。




送你一个黎明 第33章 chapter33通宵游戏
“卧槽，姐姐你的操作很是666啊！”
今天周媛媛要拼文码字，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奋战到天亮，王垚就叫了另外的朋友，除了那天一起吃饭的莫爷和周子舜，还有一个女孩。
前面夸艾茜操作666 的女声，就是这位女孩发出来的。女孩声音又甜又脆，听起来像是咬上一口红富士大苹果，但说话口气有些喷，整个游戏过程，一直叨叨不停，不是在骂对手，就是在骂队友。
唯独对她和费聿利还算客气。
“对了，姐姐你是哪儿的人啊。跟费二王垚他们怎么认识的？”女孩又问。
王垚：“我说希希，你这是故意盘问吧！”
女孩叫希希？
艾茜看了眼女孩的游戏id——“希望跟你在一起”，觉得王垚刚刚发的音应该是希希两字。因为潇潇阿姨他们也叫她茜茜（xixi），艾茜刚听到王垚叫希希，还愣了一愣。
“让你管啊！”女孩回王垚。
“我不管，我也管不着。”王垚回，一边双脚盘在沙发操作着手机，一边对结束退出游戏的费聿利说，“菲尔，你到冰箱给我和艾艾拿点喝的呗，我们都渴了！”
费聿利立在客厅的现代吸顶灯下方，朝王垚飘来一个冷淡的眼神——自己不会拿吗？
艾茜已经好商量地接下王垚的话：“谢谢，我只要水就好。”
费聿利：……
就在这时，游戏那端的女孩突然冒话，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三人是在一起吗？”声音听起来有点卡，不知道是网速不好，还是说话有点歇气。
“对啊，我们都在费二这里呢。”王垚大大咧咧地回话希希。
“给，水。”费聿利还是折身到客厅冰箱，拿了两瓶水过来，一瓶随便地丢给了王垚，一瓶倒也客气地递给了艾茜。
艾茜靠在沙发，也朝费聿利客气一笑：“多谢。”
游戏结束，艾茜是这一局游戏的mvp，作为一个胜利者她和王垚击掌庆祝，放下手机的时候眉里眼间闪烁着得意的笑意。
这样的艾茜，倒不像什么基金会的秘书长，就像一位刚工作的年轻女孩。
“嘿嘿，你知道刚刚那位希希是谁吗？”王垚扭回瓶盖喝水对艾茜说，一脸的神神秘秘。
艾茜也配合地歪了下头，一脸好奇又八卦地问王垚：“谁呀？”
从前面几局游戏下来，艾茜能感受女孩挺在意费聿利的，即使猜不到女孩的身份，大概也能联想到女孩跟费聿利有点关系。
但是——
艾茜也没猜到女孩和费聿利的关系是这样的。
“费二跟那位希希相过亲。”王垚咧着大门牙告诉她。
噗！艾茜正在喝水，差点喷了出来——
这是缘分还是巧合啊！费聿利相亲走的是广撒网的形式么，最后还都发展成了游戏小伙伴！？
因为连续打了好几局游戏，艾茜腿有些麻，站起来走动走动，两手握着矿泉水放在后腰，看起来就是一副优哉游哉欣赏起费聿利的客厅大爷模样。
“所以刚刚希希才会那样盘问啊，心里急呢！”王垚又说，口吻很自得，仿佛识破了女孩子的小心思。
艾茜走到了落地窗，望了望连万家灯火都渐渐暗下来的a城夜色，笑着回头说：“费总很受欢迎嘛。”
“这就受欢迎了，那我也有呢。”王垚这又不甘居后了。
“不是呢，我就是觉得费公子这样的年纪还没有到相亲的时候。”艾茜随意地回道。仿佛忘了，前不久她也刚同费聿利相过亲。
“那不是的！费二跟我们不一样，家人急得不行，费二他爹在他十八岁就给他立了规定，必须先成家后立业。”
噢，还有这样的事……艾茜看向费聿利，费聿利倒也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别扭神色，慢条斯理地在沙发上坐下来，顺着她的目光跟她碰撞一下，仿佛不关自己事情地开口说：“是啊，所以每天要给我介绍的人真的很多。”
艾茜：……
所以，她成了费聿利相亲队伍里的凑数一员？
艾茜没声音了。
费聿利说完，也觉得自己刚刚这话似乎有点欠，仿佛在强调什么，提醒什么……在说话这件事上，从小到大费聿利真的很少自我反省。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毒舌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可是，刚刚他突然有一种心中一紧的感觉，他居然想了想艾茜会不会因为他的话自尊心受挫……
费聿利再次望向艾茜，打算说点什么圆一圆前面的话。
艾茜已经翻阅起了他放在落地窗前书桌上的一本书。费聿利住的是酒店式公寓，屋里的装修布局就是酒店风，比如落地窗前放着一张长弧形的书桌。
桌上放的书也是费聿利前不久路过书店顺手买来的。
是一本心理学书籍。
“其实，我觉得费公子更适合先立业后成家。”艾茜拿着书，像是朋友般与王垚和费聿利交流说。
“这话你要跟费二他爹说。”王垚说。
“他们家都等着他开枝散叶。”王垚又补上一句。
艾茜突然面露庆幸笑容，点了点头。
这笑容，费聿利瞧到了。他觉得艾茜这是庆幸哪门子劲儿呢……
原本他还想艾茜会不会别扭，结果发现自己想多了。也是，对艾茜这样化缘人来说，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自尊心。
“王三土，王三土！”突然传来两道声音，惊得艾茜差点嘴巴一张，她循着声音转了转脑袋，刚刚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边的阳台传来的。
只是大晚上……这个屋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了啊？
是真的声音，还是她的错觉？还是小爱小度那些机器猫？可是听着声音不像啊！
“三土，刚刚有人叫你，你听到了吗？”艾茜放下书，轻轻问。
王垚抬头，一愣，然后绷着嘴摇摇头：“没有！”
艾茜又看向费聿利：“费二，你呢？”
费聿利抬头望她，也很正经地回她：“什么声音？刚刚有声吗？”
“王三土！王三土！”又传来了两道声音。
“我知道了，艾艾你这是想我了，所以就听到有人叫我了！像是人有了幻觉，一定是这样……”王垚一脸证据确凿地说。
艾茜干干一笑，一会之后，她抿抿嘴角，反应过来了！




送你一个黎明 第34章 chapter34通宵游戏
刚刚的声音……应该是鹦鹉发出来的。
这不，艾茜低了下头，便看到电视柜的左边放着一袋进口鸟粮，花花绿绿的牛皮纸画着几只鹦鹉，上面还大写的英文birdseed；
她有些轻微近视，前面坐在沙发隔也没有仔细看，还以为这袋子是费聿利自己吃的口粮。
还有……刚刚她站在玻璃书桌旁，看到书的旁边洒落着几颗瓜子仁……应该不是费聿利边看书边磕瓜子，而是边看书边喂鸟。
不然留在桌上只会是瓜子壳，而不是瓜子仁。
沙发上，王垚还在装模作样，问费聿利：“我说你这屋子是不是不太干净啊，艾艾都听到有人叫我了。”
费聿利呵了一声，说：“如果不干净，也是你招来的。”
“我呸！”王垚啐了一句，看向艾茜却像一朵灿烂的太阳花一样，说起麻利的玩笑话，“艾艾，你看费二这房子有问题，要不我们一起出去睡吧，你开房我请客。你看怎么样？”
“可以啊！你请客就好……”艾茜爽快点头，配合着王垚的玩笑话。
王垚作势真要起身走了。
艾茜补上一句：“回头我直接拿发票找王总报销。”
王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哼，他就知道！
艾茜神色安然，双手抱胸地倚靠在弧形书桌的边边，顿了顿，她循着前面声音的方向望着右边卧室，应该是次卧的方向，笑了笑，望着费聿利说：“可以让它出来见见客人吗？”
它，指的是费聿利养的鹦鹉；客人，自然说艾茜她自己。
有人还真是会拿乔啊，都拿起了客人的姿态了。
不然呢！还当自己主人不成？
费聿利和艾茜两道视线隔空碰撞，仿佛电波滋滋地交流眼神传达的信息，王垚还没有收住附在自己戏精灵魂上那份按捺不住的表演欲望。
“它——她是谁？”王垚猛地拍了下费聿利的肩膀，眼睛一眨眨道，“费二，没想到你家里还藏女人啊！可是不对啊，你的女人为什么要叫我名字？！难道你藏了我的前女友……”
费聿利：……
有人的演技真是越演越捉急，不知道看戏的人早已经猜到了……
艾茜愉快地歪了下头，自得地笑了。
……
所以，到底是鬼，还是何方神圣在叫王三土？
跟着费聿利来到次卧，艾茜终于见着了刚刚叫唤王三土的“机灵鬼”，一只通体雪白脑袋顶着黄色头冠的美冠鹦鹉；也是住在这26楼酒店式公寓的另一个小主人。
说小主人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作为一只鸟，人家还有专门的房间。
费聿利住的酒店式公寓有两个房间，主卧他自己住，另一间次卧就给……鸟住。
作为一只尊贵的鸟自然要配上尊贵的姓名，这只机灵鬼小名英俊，至于姓就随了主人，大名费英俊。
王垚介绍起英俊的情况更像英俊的主人，他告诉艾茜说，这只美冠鹦鹉费二已经养了六年了，同费二感情深厚。费聿利也十分宝贝它，六年来喂养得精心又周到，所以去年年底离家出走都不忘要捎上它。
当然，费英俊也很聪明，学话极快，尤其鸟仗人势的本领强大到难以置信。
大概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王垚有时候想如果费聿利是一只鸟，应该就是费英俊这样子……
呵呵！费聿利还觉得如果王垚是一只狗，应该就是他养的牧羊犬样子。毕竟舔狗本领无人能及。
艾茜观赏了好一会费英俊，费英俊也稳稳地立在鸟架上任她打量，一副倨傲又神气的霸总模样。的确，这只鸟配得上英俊这个名字。
不过作为一个俗人，不管看到什么新鲜事物她都先问问价格：“那这只鹦鹉值多少钱呢？”
他就知道她会这样问……费聿利站在艾茜左边，随手喂了英俊一颗瓜子仁，不想回答艾茜这个俗气问题。
然后，代言人王垚又激动了，对艾茜说：“你猜？”
艾茜不猜。
猜便宜了主人心里不舒服，猜贵了显得自己溜须拍马，何况她真不太懂鹦鹉市场行情，不过看着次卧架上这只鹦鹉，羽毛雪亮，头冠漂亮，比有一年危叔叔带她在某叔叔家里看到的那只鹦鹉还要精神好看两分。
那只鹦鹉貌似也是美冠品种，市场价值十几万……不过那只鹦鹉说话发音还没有费英俊这般拟人标准。
“我猜……这只鹦鹉应该是他人送费公子的吧。”艾茜说。
王垚惊了：“……卧槽，真的诶，艾艾你这都知道！”
费聿利仍是立在艾茜的旁边，不惊讶也不反驳，的确这鹦鹉是别人送的，在他18岁生日的时候一位叔叔送他的成年礼物。
艾茜望着费聿利放在次卧墙角另几样东西，猜测说：“……养了六年，六年前费公子要训练又要上学，哪有时间养鹦鹉玩乐，所以猜是不是亲人送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