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个黎明

艾茜分析很对。
费聿利看了眼艾茜，然后同样看着艾茜的望过去的方向，看到了自己放在次卧墙角的射击装备，以及一张放在斗柜上的训练照片。
那张照片，艾茜看过电子版本。在她和费聿利相亲见面之前，赵青阿姨发给她的。赵青阿姨则是费聿利原先在省队教练的老婆。
她和费聿利能安排上相亲，关系也是绕了不能再绕了。
虽然是赵青阿姨帮她和费聿利牵线，但潇潇阿姨和赵青阿姨完全不认识，潇潇阿姨之所以能麻烦赵青帮忙，只因为赵青阿姨的妹妹是刚来危家做事的保姆阿姨。
赵青阿姨能这般帮忙，找出费聿利这个优良品种介绍她，也是因为亲妹妹是危家的阿姨……
所以，有时候千万不能小看长辈的关系网，它可以强大得像是一张巨型蜘蛛网，将两个完全无关的人，联系在一起。
……手机时间显示1点30分，已经是凌晨了，但距离第二天上班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费英俊要不要睡觉，艾茜不再打扰，同费聿利离开了费英俊的次卧。
费聿利跟在后面，随手给费英俊关上了门。
嘎的一声，关门声又沉又轻。
“等会你要怎么睡？”伴随着关门声，同时传来了费聿利的问话。
……艾茜反应了一下，不知道费聿利是问她，还是问王垚。
不对，他就是问她。因为王垚不在……王垚人呢。
对面的洗手间亮了起来，然后传来一道畅快至极的嘘嘘声——
咳！
艾茜抬起头，瞧了眼费聿利年轻的脸。莫名其妙，她居然在费聿利脸上看到了两分温柔。
洗手间王垚嘘嘘不停，艾茜和费聿利一时没说话。
直至，气氛在某一刻安静到了极致。
艾茜打算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奇怪的气氛，也遮掩遮掩王垚的嘘嘘声。
可是，没来得及——
靠墙的费聿利突然往前一倾，毫无准备地靠近了她，然后以一种亲昵到极致的姿势低下头，同时手虚虚地放在她后腰上方，轻轻地出声问她：“艾茜……你要不要睡我……”
额。
睡什么？
睡他……
艾茜嘴巴一张，完全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已经被费聿利刺激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是的。
她，僵硬了。
……





送你一个黎明 第35章 chapter35个人崇拜
“艾茜，你要不要睡我……
——的房间？”
不咸不淡，费聿利添加了后面三个字，终于将一句似是而非的问话表达完整。
艾茜顿时松懈了防备，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然后从起伏的胸腔呼出一口浊气。她的二姑奶奶，费聿利吓到她了。
她还以为他要引诱她做坏事……orz！
呵呵！这就是费聿利故意要到达的效果，看着艾茜两侧耳朵都微微泛红，费聿利直了直身，悠悠开口：“不过我想你应该不需要。”
艾茜：“……”
所以呢！
“作为主人我就礼貌地问问。”费聿利接着说。
艾茜很想翻白眼，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不想同费聿利废话，她点点头，直接转身回到了客厅沙发……
切！她真是日了狗了。
然而，气氛还是尴尬，没有因为艾茜回到沙发而终结，费聿利人就靠在长廊，时不时往她身上飘来一眼。
艾茜不知道费聿利抽什么疯，打了一个哈欠，倒是有些困了。身子往沙发窝去，垂了垂眸，打算以这种半寐半醒的方式消耗到天亮。
不远处，费聿利也折回了身，进了自己房间。
王垚解决了小的，又来了一发大的，开了排气按钮从洗手间出来，瞧了瞧沙发上闭眼的艾茜，以及关着门的主卧。
悄悄地走到了沙发，然后也找了一个空处，躺了下来。
半晌，王垚又起来关了客厅的灯。
整个屋，都静了。
……
……
……
第二天，8点30分，艾茜赶到百合花苑，换锁的小哥已经在防盗门旁等她。昨晚在费聿利车里她就网约换锁小哥，因为小哥说要第二天上班才能过来为她换锁，只好约了今天最早的时间。
换上新锁芯，艾茜进屋洗漱换衣化妆，等她整理好到黎明基金会上班，刚好9点30分。
迟到了半小时。
艾茜提着手包连连打着哈欠从外面进来，郭丽呈就一直盯着她，艾茜回头朝郭丽呈一瞅，郭丽呈已经高冷地对她说：“咖啡我已经放在你办公桌上了。”
“劳烦了。”艾茜捂着嘴说，因为又打了一个哈欠。
她来到办公桌，端起郭丽呈放在桌上的咖啡，灌了两口。
……咖啡都已经凉了。
整个上午，艾茜打了十多个哈欠，最后实在顶不住，靠在老旧的大班椅眯了眯眼……
昨晚，艾茜到底做什么了？不只是郭丽呈心里有这个疑惑，已经外勤回来的李洲子进屋瞧到艾茜第一次躺在办公椅睡着的样子，更关心艾茜昨晚经历了什么。
艾茜睁开眼，瞧见李洲子立在她办公桌前。
“有事吗？”艾茜撑了撑手，问李洲子。
“如果累了就回去睡。”李洲子开口说，一脸的冷色。
艾茜：“……”
请问，李洲子这是在命令她吗？
“不要这样躺着——”李洲子又说，声线比郭丽呈还高冷。
原因是很伤肩颈。
然而，正常人都很难从李洲子这冷硬的语气里听出关心，别说艾茜还是李洲子的顶头上司，只觉得李洲子在监督她。
或者是……难道李洲子和郭丽呈联盟了？这是艾茜心里的第二个猜测。
可是，不应该啊！如果李洲子和郭丽呈成了两人小团体，范哲哲怎么办？
艾茜迷惑地眨了下眼睛，一时理不出头绪，感觉最为重要是端稳自己的秘书长的架子，顿了顿，她抬起手扣了两下额头，以一种劳苦功高的语气开腔说：“昨夜加班到凌晨，今天真的有些累。”
明明昨夜她是打游戏到了凌晨……但又如何呢，她能解释已经很好了。她一个秘书长难道还要请求下属放过她一次，下次绝不在办公室打盹？
艾茜身子往前，手肘抵在桌面，揉了揉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又道：“大概是年纪到了，真的拼不动了呐。”
李洲子：“……”他想笑，感觉在他面前诉苦的艾茜真是可爱到不行。
然而，面对着艾茜的解释，李洲子仍绷着嘴角，即使动了两下也是艾茜完全看不出来的弧度，声线仍是冷静地仿佛跟她有仇。
“那秘书长下次别熬夜了，身体最重要……也是为了白天能更好投入工作。”
艾茜：……哦。
她突然琢磨李洲子是不是在讽刺她？
李洲子不再说什么，把一份整理到细致的外勤记录报告放在了艾茜的办公桌前，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艾茜托着脸，翻起白眼，一手端起郭丽呈大清早煮给她现在已经凉透的咖啡，一手拿着李洲子二话不说直接拍在她桌上的报告，脑门上的太阳穴直抽了两下。
这一个个的，都像造反吗！
他们还把不把她这个秘书长看在眼里了！
她对他们和颜悦色是她作为领导有风度，但是他们这样高冷对她，是不想干了么？！
然而，艾茜看了眼李洲子整理的外勤记录报告，最近是做得越来越好了……这也是让艾茜头疼又无奈的地方。
员工对她态度不好，但是工作态度又很好。作为秘书长，她是不是有一点点的失败？
不，不失败，不仅不失败，她还做得非常好，因为她不搞个人崇拜那一套。
……
一个优秀的人除了要自信，也要学会自省，艾茜也是，每次遇到事情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然后结果就是她没有一点问题。
很好，艾茜对这样的自省的结果也很满意。
然而……艾茜不知道，一个男人做事越来越用心，态度却越来越高冷，还有一种原因是他在引起她的兴趣。
事实，如果让李洲子去演校园里闷骚到口是心非的男神，都不需要剧本直接本身出演。只不过，艾茜拿的是职场权谋本子。
不怕李洲子喜欢她，只怕李洲子和郭丽呈联盟，两人一块将她给踹下了秘书长位子……
有时候位高权重就是这样心累，什么都要管的同时，还要防着被拉下位。艾茜仰了仰面，明明她拿到手也只有万把块工资。
一个月的工资连个包都买不到……




送你一个黎明 第36章 chapter36 个人崇拜
江景公寓，费聿利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隐隐约约，听到一道道呼噜声。昨夜，最晚睡着的人应该是费聿利，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
他也没想什么事情，情绪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觉得心里好像有点……空。
归咎原因，应该是……他居然沦落到跟一个慈善中介成为了玩伴。
然而，费聿利又有些想招惹艾茜，尤其昨晚见她已经全然忘了他和她相过亲的过往。从费英俊房间出来，有那么一刻里，费聿利想知道艾茜对他存着什么想法。
所以，昨晚他才会那样做。
呵……费聿利嘴角猛地一抽，一道轻笑从唇齿里溢出来。这道莫名其妙的笑，真把躺在旁边的王垚吓醒了。
费聿利转过头，王垚也翻了个身，两人便相互看到彼此放大的脸。
卧槽……王垚这孙子居然爬到他床上睡起了回笼觉。费聿利直接朝王垚屁股踢了一脚，差点将王垚踢下了床。
王垚连忙闭上眼，故意嘟囔两句：“妈妈……还早呢，你让我再睡一会。”
费聿利嫌弃至极，起床了。“你倒叫两声爸爸呐……”
王垚笑嘻嘻地靠在了好友的床上，第一时间摸到手机，打开了微信看起来。
“艾茜呢！”费聿利问王垚，人已经站在移门衣柜旁。
“早上班了。”王垚靠在床上回答费聿利，回笼觉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拿出手机给艾茜发消息，然后再玩一把游戏。
“哦。”费聿利应答。
王垚拍了两下胸口，一副良心作痛的样子，“你以为艾艾都跟你似的，直接睡到这个点啊。早上七点她就醒了，也不让我送她，自己打了个车就走了。”
费聿利挤兑一句：“那你不是很遗憾？”
王垚：“还好还好，来日方长。”
费聿利没再说话，昨天他也没有换睡衣直接躺到了床，大清早起来自然是脱掉身上的polo衫，因为都是大男人，他直接背朝着王垚，就撩起上衣，露出了线条分明的后背。
躺床上的王垚用余光撇了一眼，啧啧了两声，如果他有费二这样的身材，大清早一定先摆个帅气造型，再开始美好的一天。
确实，费聿利脱衣画面有点博眼球。
年轻男性的身体发育得恰到好处，脊背硬挺，每一块肌肉仿佛按照比例匀称地填充在骨骼里，不管是线条还是身形，看起来十分的蓬勃有力。
王垚嫉妒地撇过眼。觉得再好的身材再好的脸长在费聿利这里，都十分浪费，因为他不搞女人也不搞基，不当模特也不自恋。
的确，不像王垚多一点肱二头肌都要六连拍，费聿利对自己的肉体没有任何自恋感觉。即使他知道自己……很完美。
比起身材，让他自恋的，是他的智商！
比王垚多出很多的智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艾茜的感染，一向打算这样没心没肺混吃混喝娶妻生子把人生寄托在下一代的王垚突然认真地来一句：“费二，我想上进了。”
额？费聿利找出了一件新的polo衫换上，连商标都没有剪，他伸手往后随意一扯，商标直接扯了下来。
“王垚，我觉得你一直挺上进的。”费聿利说，瞧着王垚。
王垚有点怀疑：“……没有吧。”
费聿利：“在语言上。”
王垚放下了手机：“……我说真的！费二！”
“我等会就回家上班了。”王垚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费聿利，拿着手机说，“就在刚刚，我从我爸爸那里要来了市场经理的职位，我要上进了，总裁班一年十六万，一个月两天的课程，我不能浪费了！”
“我要开始奋进了，我不为自己想，我也要为我爸妈想一想，他们白手起家到现在也不容易，他们拼出的事业不能毁在我手里！”
“至于你……”
王垚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费聿利前面轻飘飘的语气刺中，一边穿着裤子一边走到了门口，咔咔两声扣上皮带，朝费聿利丢下一句话：“至于你……随便！”
“反正你家有你哥。”
……
说完，王垚就摔门走了。
费聿利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继续从床上捡起手机，习惯地看了看今天的早间射击体育信息。至于王垚……根本不用理。
就当他大清早抽个风……
然而，刚同费聿利发完火，王垚站在外面电梯也有点后悔，但又觉得很畅快。刚刚王垚之所以抽风，也是有原因。昨夜费二进屋睡觉之后，凌晨三点王垚和艾茜在客厅聊了聊人生。
让王垚想不到的是，艾茜除了拉款厉害，还有做灵魂导师的能力，反正听完艾茜几句话，王垚觉得自己都要枯竭的心灵像是得到了泉水的灌溉。
一下子就有了活力。
然而，艾茜并没有对王垚灌鸡汤，只是简单地讲述了这几年她遇到的几个家族企业破产之后的凄惨人生……而已。
……
中午，王垚到自家公司报到，费聿利出门跑单，艾茜叫了一份减脂餐吃着，同时将做好的999关爱空巢老人公益活动邀请页面发到了王者群里。
王垚坐在办公室，想到今早自己像是来了大姨夫对费二发火，心里怪不好意思，刚好借着艾茜发来的公益活动网页，没话找话地@费聿利说：“对了，那个麻将赢来的钱，费二你给艾艾了吗？”
……嘿！
看到这条消息，艾茜连草也不吃了，冒泡问王垚：“什么钱呀？”
王垚很快答复她：“就是上次吃饭我提议的麻将钱，赢钱的人要捐出来给黎明公益基金会。”
“噢，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们开玩笑呢。”艾茜装傻道。
王垚：“不开玩笑，不开玩笑，做公益岂能开玩笑。”
艾茜：“谢谢三土。”
就在这时，费聿利上来了，丢来一句话：“赢钱的人是我。”
艾茜：“……哦。”
坐在奥迪a4这辆车上等客的费聿利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冷场作用，明明前面王三土@他，等他真上来，这个群居然又安静了。
就在这时，安静好一会的群里，多了一个账户。艾茜在一秒之前发来的，是黎明公益的账户——
户头：a市黎明公益慈善扶贫基金会。
户号：4343567235788……
费聿利放下手机，等了半天还没有等到客人，正打算直接取消订单，后车门被打开，一道抱歉的女声从后面传来：“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费聿利转过头——
他上辈子是跟黎明基金会有着前世今生的渊源吗？这不，都接到黎明基金会郭助理的单了。
额……
郭丽呈也没想到，她会坐上费聿利的车。
“费总……您……”郭丽呈一脸地震惊，完全说不出话来。对不起，她肯定是做错车了！
“去哪？”费聿利已经镇定问话。
郭丽呈：……她的天，现在的富二代都那么努力了吗？




送你一个黎明 第37章 chapter37个人崇拜
“那个，费总……”郭丽呈往前驾驶座打招呼，声音结巴，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坐错车了。
“是尾号6780的用户吗？”驾驶座费聿利淡淡地反问郭丽呈。
显然，他知道郭丽呈支支吾吾的反应里，明白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郭丽呈嗯了声：“对的……”
那就没错了，他就是接到郭助理的单了。
“是下单的地方吗？”费聿利又问。
郭丽呈：……嗯。
沉默，那就是了。费聿利一脚踩上了油门。
郭丽呈要去的地方是a市城北的一家名为康安的老年福利机构，也是下星期999关爱空巢老人的活动地点。就在上车之前她接到艾茜电话，让她到康安福利会确认一个活动环节。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外面，今天难得她与大学同学聚个会，结果饭还没有吃完，就被艾茜差遣了……
手机突然滴滴作响，艾茜来电。
郭丽呈默默瞧了眼屏幕，接听了手机：“我已经出发了，大概一个小时到康安福利会。”
“喔，你不用去了。”艾茜对她说，“刚刚李洲子打电话来说他就在福利会，刚好他确认就行了。”
郭丽呈莫名心里恼火，说出的话就有些硬邦邦：“可是秘书长，我已经跟朋友分开了，也叫车了，坐了上去，你现在让我再回去吗？”
“噢，坐上车了啊……那你让司机直接把你送回黎明基金会吧。”艾茜为她建议说。
郭丽呈：……
“我不改单。”前面费聿利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他送郭丽呈去康安福利会一单可以拿上百块，送郭丽呈回黎明基金会，距离只有一两公里。
不划算，非常不划算。
“你告诉你家秘书长，我不接受改单。”费聿利又对后座的郭丽呈说。
郭丽呈犯难了：“……”
“司机不改单。”郭丽呈轻轻对艾茜说。声音轻，是不好意思告诉艾茜接单司机是费聿利。
“什么！”不知道司机是费聿利，艾茜的第一反应是居然还有这样霸道蛮横的滴滴司机，她坐在秘书长办公室，连蔬菜沙拉都不吃了，对手机里的郭丽呈说，“这样，你开外扩，我对司机说。”
艾茜一副要干架的口气。
“……喔。”郭丽呈只能打开手机外扩，同时，费聿利也将车停在了路边，优哉游哉地等着艾茜找自己理论。
等会，艾茜如果知道对方是费总会怎样？郭丽呈想。
是啊，估计能把她吓一跳。费聿利也这样想。
“嗨，司机小哥哥——”一道温柔又甜腻的声音从郭丽呈的手机扬声器里飘出来，是费聿利从没有在艾茜那边听过软妹发音。
郭丽呈安静了。
费聿利翘了一下嘴角，憋着没有说话。
他一向不喜欢女孩扯细着声音说话，然而，艾茜说得很自然。仿佛真是一位性格温柔的软妹子，小心翼翼又难为情请求他改单。
“那个，我现在有急事，麻烦您改个单将我助理送回来可以吗？”艾茜继续请求说。
费聿利忍不住，失笑出声。
……如此欠的笑声有些熟悉。
是的你，何止笑声熟悉，声音也很熟悉。
费聿利对着郭丽呈的手机说：“艾秘书长，再叫一声小哥哥，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你改个单。”
艾茜：“……”
顿了下，等扩音器再传出声音，艾茜的声线已经恢复正常样子，她说：“好的呢，费聿利小哥哥，麻烦你改个单，送我的助理回基金会，谢谢！”
说完，嘟嘟嘟——
艾茜已经挂上了手机。
……
……
……
自然，秘书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费聿利送郭丽呈回了黎明基金会，服务到位到将车开进来停在基金会门口，车头就紧靠着台阶……两公分的距离。
一步路都没有让郭助理多走。
停好车，他伸手解安全带。
郭丽呈连忙拒绝说：“费总，真不用送了。”至于……车费她可以直接用手机结给他。
呵，费聿利已经打开驾驶座车门，半条长腿迈到车外，悠悠回道：“没事，都已经送到门口了，我下车再送两步又不累。”




送你一个黎明 第38章 chapter38个人崇拜
郭丽呈反应了一下，明白了费聿利的意思，忙不迭地改成邀请说：“那您进我们会里坐坐，我给你泡个茶。”
呵呵，艾茜的这位呆头鹅助理终于开窍了……没错，既然都把人送了回来，他自然要到艾秘书长的地盘坐一坐。
郭丽呈低下头。其实，她并不是呆头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费聿利都很紧张……
紧张？如果艾茜看到郭丽呈都被费聿利吓到情绪紧张了，一定怒其不争，果粒橙身为驰名商标居然能被费聿利故作姿态的样子给吓到……
平时在她这里的劲儿去哪儿了？
……其实，费聿利也不明白他怎么吓人了，明明他待人接物一贯都是如沐春风，就算对艾秘书长，基本也是嘴角噙笑。
的确，不管艾茜和费聿利如何相互battle，两人面上都是带着笑。battle归battle，客气归客气。
……
这不，仿佛猜到费聿利要进来坐一坐，艾茜已经亲自准备好了茶水，用一个老干部茶杯泡了一杯龙井放在了老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