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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的远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灰领人
然而穴居人却成了守护者们的一块心病,而他们也不忍心将其就此毁灭。于是,艾隆纳亚建起了一座小小的地宫,即是奥达曼,用以贮存静滞的穴居人。但部分穴居人脱离了囚禁,并游荡在这个新近得到秩序的世界之中,而少部分则前往了土元素位面,即是地深之源。
诺甘农圆盘
大败冬履人之后,守护者提尔便终于能将他的注意力再度投回洛肯身上。只要奥杜亚的大门一日闭锁、泰坦造物们一日分裂,那争端便是一日不休。而提尔也严酷地得出了最终的结论:若他不对洛肯诉诸手段,艾泽拉斯便会就此堕入战争和混乱的深渊之中。
但颠覆洛肯需要他们经年累月地准备。提尔和他的盟友,阿扎达斯及艾隆纳亚,共同认定他们最迫切需要的,是设法掌握洛肯和他的所作所为。为此,他们拟定了一份计划,以期从奥杜亚的核心处偷得诺甘农圆盘,这记录着艾泽拉斯上一切事象的造物,而洛肯的背叛自然也包含在内。即便他们仍有办法除去洛肯的阴谋所遗留的伤害,那也得先确切地了解他的行径。
谋划好取得圆盘的计策之后,提尔便亲自前往了奥杜亚的正门处。于此,他冠以整个艾泽拉斯的利好,要求洛肯交出奥杜亚的控制权,一并罗列了众多拒不听从将会招致的严重后果,以期威胁洛肯;后者旋即从堡垒中现身,告知提尔无需采取如此过激的方式。两人之间就此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而这也正中提尔的下怀。就在洛肯的心思尚在提尔身上时,阿扎达斯和艾隆纳亚便潜入了奥杜亚,成功地偷走了诺甘农圆盘。
而当他们得手之后,提尔便立即率众退回了风暴群山冰封的峭壁和山脊之中。他们深知洛肯不久便会放出追兵,立时便做起了南下的准备,以期在安全之地做进一步的计划。
临行之际,提尔及其盟友便已集结了大批居于奥杜亚周边的泰坦造物:大群爱好和平的维库人,身受血肉诅咒的荼毒;残存的大部分土灵;以及,许多乐于加入这趟旅程的机械侏儒。在提尔、阿扎达斯,以及艾隆纳亚的眼中,这些无辜的泰坦造物,无一不是洛肯背叛的受害者;他们向泰坦造物们许诺以安全的居所,以及奥杜亚有朝一日的解放。于是,这群流亡者接连跋涉了数周,以为自己已然逃离了洛肯的魔爪。
待到洛肯发觉诺甘农圆盘失窃之时,便立时被恐惧攫住了心神。若是提尔和他的盟友将圆盘呈给阿加隆乃至万神殿,他必将性命不保。要阻止强大的提尔、还要取回圆盘,走投无路的洛肯便终于转向了自己所知唯一能如他所愿的存在:上古的异形,克瑟拉基——扎卡兹,及基希克斯。
扎卡兹和基希克斯乃是黑暗帝国至为残忍狡诈的克瑟拉基大将。长久以前,守护者们将其连同众多的恩剌基一起封印在了上古之神的囚牢中。耗费了莫大的精力,洛肯才终于将这些克瑟拉基的墓穴开掘出来,唤醒了扎卡兹和基希克斯,并命令这两头可憎的巨怪杀死提尔及其追随者。感知到洛肯的心神中萦绕着尤格萨隆的影响,克瑟拉基便欣然遵从了他的命令。
而在遥远的南方,一处安详温暖的林地之中,扎卡兹和基希克斯终于追上了守护者们率众逃亡的步伐。提尔忧心众人的安危,继而命令阿扎达斯和艾隆纳亚带领余下的泰坦造物继续南下,由他独自一人抵挡克瑟拉基。
提尔的钢铁躯体中容留的,只有阿格拉玛往日力量的片许形影;然而,这位泰坦灵魂的高贵却未尝有一分一毫的折损,一如眼见无数无辜的性命临危之时,决不会有所退却的提尔那般。
提尔和克瑟拉基缠斗不休,往日平静的林地立时便被澎湃的奥术和暗影所席卷殆尽。孤身奋战的守护者,与克瑟拉基死斗了整整六个日夜。提尔自始至终未有退却,他的敌手亦然;而待到终于渐渐不支时,提尔便下定决心牺牲自己,以保得他众多朋友的安全。他将自己余下的所有力量尽数倾泻于克瑟拉基的身上,牺牲自己的性命引发了一场辉煌夺目的奥能爆炸,连世界的脊梁都为之震颤不休。
纵然原本无甚可能,公正的守护者却几乎将克瑟拉基双双杀死;而侥幸存活的基希克斯,也仅是千钧一发地逃过了提尔的报复一击。这只身受重伤的克瑟拉其继而不明就里地逃向了西方,千万年间都不会再度现身。
而为了纪念她于此一役殒命的同志,艾隆纳亚便将这环绕的林地命名为“提尔之陨”,在维库人的语言中即是“提瑞斯法”。她带领着众多的追随者,将提尔和他的死敌埋葬在了彼此倒下的地方,并将提尔魁伟的白银之手矗立于他的安眠之地,以此永世纪念他英勇的献身。
尽管所有的流亡者都会将提尔英勇的故事流传下去,维库人却尤其迫切地意欲为提尔做出更多报答。守护者的献身着实让他们感动不已,他们便最终决心定居在提尔战斗过的土地上,永世充作提尔坟茔的守灵人,直至他们生命的尽头。
阿扎达斯和艾隆纳亚尊重维库人在提瑞斯法驻留的愿望,便继而带着土灵和机械侏儒继续南下。最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卡利姆多极南的泰坦造物设施——奥达曼。阿扎达斯和艾隆纳亚扩建了奥达曼,打造出新的内室贮存诺甘农圆盘,并立誓保卫艾泽拉斯的真实历史,即便为此献上生命也在所不惜。
岁月流转,部分的土灵渐而开始展现出血肉诅咒的征兆,而这些泰坦造物更恐惧诅咒的进一步恶化。他们便进而希望能够进入沉眠,直到终有一日找到治愈的方法为止;而阿扎达斯同意了他们的要求,许诺必定会将他们在日后唤醒。于是,在奥达曼广大的地宫中,阿扎达斯亲手将自己的追随者全数封印。
但机械侏儒们,则并未如此。纵然他们知晓诅咒早晚会将他们完全侵蚀,却仍然英雄般地立誓继续照管奥达曼的运作,将其中的卓越机器维持到最后一刻。
而在遥远的奥杜亚中,洛肯一经得知他的克瑟拉基未能将敌人剿灭殆尽,便立时陷入了深沉的绝望。他断定在提尔已死的现下,单凭阿扎达斯和艾隆纳亚便不会直接进犯奥杜亚,然而诺甘农圆盘于他却仍是个莫大的威胁,而今要偷取抑或毁灭神器更是无从下手——阿扎达斯和艾隆纳亚要从入侵者手中封印整个奥达曼,简直就是举手之劳。
为此,洛肯便打算用他亲自设计的档案来取代诺甘农圆盘,并将其命名为岁月议堂。他按照自己的心意将这新造的数据库大肆更改,并将自己的罪行尽数抹去。即便洛肯自认做得天衣无缝,他的档案却着实有着重大的纰漏——其中容贮的历史尽被扭曲,乃至连洛肯本人都无法理解。
于是,洛肯只得采用了最后的极端手段,以期规避阿扎达斯和艾隆纳亚的报复。他认定对方最终一定会唤来阿加隆这名星穹体,并为此改写了奥杜亚中的泰坦沟通设备,确保世上没有任何生物能再与阿加隆取得联系,而只有洛肯本人的死才能将阿加隆唤至艾泽拉斯。他坚信若是自己难逃一死,那便注定是在阿扎达斯和艾隆纳亚的手中。而待到那时,阿加隆无疑会将艾泽拉斯上的一切活物清除殆尽——而这,便是他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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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尔的牺牲
那些前往提瑞斯法居住的凡人,无一例外地会从大地中感受到两股大相径庭的能量:一方是守护者提尔残存的灵魂精华,另一方则源自他的死敌扎卡兹。有的人投身的是提尔的能量,然而其余的人,却会觉得克瑟拉其的黑暗气息更加合乎心意。
巨人的子嗣:人类的崛起
冬履人如今沉眠在地底,而众多的土灵也封印在了奥达曼中,主宰卡利姆多北方土地的,便只有余下的众多维库人氏族了。长久的岁月中,他们彼此相异的文化渐而大放异彩,在这严苛的北地演化出了大相径庭的特征和风俗。
其中最强大的氏族便是掠龙氏族。就如冬履人那般,掠龙人发现自己的钢铁皮肤逐渐化作了血肉。于时,这些氏族首领便走上了冬履人无数个世纪前行过的老道,开始奴役古老的元龙,以期弥补他们日趋羸弱的力量。
然而相异于冬履人的是,掠龙人并不把元龙仅仅当作是征战所用的野兽。他们将这些骇人的龙充作是狩猎的伙伴,甚至当作战骑来驾驭。日久天长,这些元龙便最终成为了氏族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是维库人赖以打击凡人敌手的必要武器。这些敌人乃是名唤兆加的熊人,亦是后世熊怪的先祖。
经由伊米隆国王的指挥,掠龙氏族最终在战事中占据了上风;在一场精心协作的攻势中,维库人大举进攻,而兆加则被尽数赶进了卡利姆多中部丰茂的森林中。然而,紧随凯旋而至的,却是悲报——血肉诅咒,业已卷土重来。
掠龙氏族的女性开始产下瘦小而畸形的子嗣——而整个氏族也进而风声四起,到处流传着恐惧和胡乱的推测,甚至有人将一切都怪在了伊米隆的头上。然而关乎罪魁祸首,国王却另有他的一番考虑;就他而言,血肉诅咒的背后,只能是那些神话中所述及的众守护者。
众守护者,虽是无数的维库人视若神明的造物主,却在数个世代之中尽皆销声匿迹。伊米隆说服了他的人民将噤声淡漠的守护者就此忘却,因为正是他们任维库人在血肉诅咒中自生自灭。他许诺会将所有的维库人集结在他的大旗下,而他所下达的第一个命令,便是要他的臣民将畸形儿全部剿灭,以期净化整个氏族。
掠龙人大多服从了他野蛮的命令,然而却仍有少数人并不忍心杀害无辜的孩童。他们进而期求将这些矮小的后代带去那传说的土地上,那早已失传的氏族追随提尔、阿扎达斯和艾隆纳亚所去往的南方大地。
于是,一批掠龙人动身南下,带着自己矮小的幼子前去寻找那童话中的安身之地。他们大多就此杳无音讯,然而却有人当真找到了那片土地,并将自己挚爱的子女交付给了定居在提瑞斯法的维库人。
其后的岁月中,这些背负诅咒的子嗣和他们的后代仍会日渐退化,并最终成为唤作人类的凡夫俗子。众多的泰坦造物——机械侏儒、托维尔、魔古人,以及巨人——都难以避免同样的命运,这些守护者的仆从中,只有极少数能摆脱诅咒的感染。而就如尤格萨隆所图的那般,血肉诅咒让泰坦造物归于羸弱,然而这位上古之神所未曾料及的是,血肉诅咒也同样让凡人种族得以生出了那些必不可少的品质:勇气、决心,以及英雄的气概。
无从知晓这些伟大的特质终有一日会左右整个世界的命运,尤格萨隆和其他的上古之神关心的仅有从祂们的监牢中脱逃。然而,祂们的自由,却仍需千万年的岁月才能真正实现。
而今,卡利姆多繁茂的腹地中,则有着更加切肤的危机蠢蠢欲动。一股新生的力量——一个在世界尚且年轻时便已诞生的野蛮种族——正在崛起。他们自称巨魔,而距离他们发觉大地之下所潜藏的恶性存在,也已并无多少时日了。
掠龙人的长眠
掠龙人竭尽了各种手段来试图净化他们的血肉诅咒,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诅咒仍在日益削弱着他们的力量。到最后,这些维库人便只能将自己置入沉睡,以期规避血肉诅咒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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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上古卡利姆多
祖尔帝国,及亚基虫人的苏醒
黑门前一万六千年
无数个世代以来,生命在业已规整的艾泽拉斯之中遍地开花,而其中至为繁盛的一簇,无疑即是永恒之井周边丰茂的林地。艾泽拉斯的奥术命脉在这涌泉中汨汨流淌,激发着周而复始的万象更新,而不久之后,这片大陆上的原始生命形态便会演化为富有知性的生灵。
其中最初亦即最为昌盛的种族,便是巨魔。这些未开化的野蛮人在艾泽拉斯的丛林和森林中繁衍生息,以采集和狩猎为生。他们的智力并不出众,然而却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捷与力量,更是生来就有着创伤恢复迅速的体质,甚至连丧失的肢体都能终而复原。
早期的巨魔逐步形成了大量的迷信传统。有的吃人,且热衷于战争;有极少数的巨魔,期冀通过潜修和冥想求取知识;而更有一部分巨魔,选择投身于巫毒这一黑暗而强大的魔法。然而无论有着如何天差地别的传统,所有的巨魔虔奉的信仰却都是源于卡利姆多上来去无踪的荒野众神——巨魔将其唤作“洛阿”,并奉为神明来崇拜。
出于对荒野众神的尊崇,巨魔们渐而在卡利姆多南部的一众山峰和高地上聚集起来,而他们敬奉的洛阿正是以此为家。巨魔将这座山脉命名为赞达拉,并进而在山腰上建起了一个个简陋的驻地。
而这之中最为强大的巨魔族群,即是赞达拉部族。他们将几乎整个赞达拉的高地都尽数纳为己有,并将其视作圣地,于山巅的至高处建起了一簇簇简陋的神坛。而在日后,这些神坛便终会连成一片繁华的圣城,即是祖尔达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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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世纪以来,众多的部族日益崛起,并和赞达拉巨魔争夺起了土地和权力。其中最为卓著的,便是古拉巴什、阿曼尼和达卡莱这三个凶悍的部族,而前两者更是公然意欲谋取卡利姆多广布丛林和森林的大片土地。尽管众多的部族间时而会为争夺猎场而兵戎相见,然而经年累月的大规模冲突却是寥寥无几——巨魔们实在是太过凶猛善战了,若是当真彼此厮杀,无疑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而一想到四周布满了尚未开垦的土地,众多的部族便明智地不再涉险开战,转而出外开辟新的家园。
然而,这众多的土地中,只有一处被各个部族的巫医和祭司列为禁地——其为位乎赞达拉山脉的山麓处,一座黢黑的石冢。洛阿警告众部族中的秘术师,称黑色的群石若遭侵扰,大难便即临头。而往后的岁月之中,也的确未曾有哪个巨魔胆敢忤逆这一警告。
即便如此,好奇心仍在最终占据了上风。
一小撮顽劣的巨魔径直找到了石冢,并进而发觉那所谓的黑色群石,乃是一尊庞然大物的嶙峋外皮。思及其他灵魂往日展现出的畏惧,巨魔们旋即便将这前所未见的存在认作是一柱不为人知的强大洛阿。于是,巨魔们便以邪恶的仪式向其献上了活祭,以期唤醒这尊沉眠的恐兽。
于是,血祭将长眠的克瑟拉基大将唤醒,周遭的巨魔也继而被残忍地撕成了碎片。而他们至死都无从知晓,这苏醒的怪物正是险些在守护者提尔手中丧命的基希克斯。彼时,这头身负重伤的克瑟拉其逃向西南,其随后陷入沉眠的场所,便是日后的赞达拉山脉。而基希克斯的骤然到来,则使得居乎此处的上古洛阿颇有些不知所措,便在而后将其埋入了地下,以免有谁将其惊扰。
就此苏醒的克瑟拉其睥睨着巨魔建成的文明,心下却丝毫不以为然——比之往昔的黑暗帝国,这充其量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然而基希克斯明白,若是这可悲的所谓文明灰飞烟灭,便无疑能讨得上古之神的欢心;于是,这位克瑟拉其延展自己的精神,并继而找到了一众堪以控制的生物——亚基。黑暗帝国一经瓦解,这些虫族便在地下隐去了形迹,经年累月地藏身狭窄的甬道和隧坑之中。
基希克斯将虫群悉数重整,遣使亚基四处开战,以期再度君临艾泽拉斯,重掌往日的霸权。待到这位克瑟拉其扩充了足够的势力,力量也一并复原之时,虫族便继而建立起了它们广袤的地下帝国——其名,阿兹亚基。基希克斯不厌其烦地等待着,亲眼见证这支亚基的大军渐趋雄壮。而待到时机终于成熟的那一刻,数之不尽的虫族便从这地底的帝国中浩浩荡荡地开出,在克瑟拉其大将的率领之下,将整片大地都尽皆横扫。
纵然久事狩猎的巨魔们个个都是战场上的好手,如亚基这般的威胁于他们而言却是前所未见。这锐不可当的虫族大军蜂拥而来,为数众多的小部族便被应时席卷殆尽。
而待到亚基的进犯距赞达拉山脉不过咫尺之际,赞达拉巨魔便进而采取了行动。他们将众多大相径庭的巨魔部族彼此统一,化作一支势不可挡的大军,冠名祖尔帝国;而这新近统合的庞大群体,则会抛开彼此的分歧,通力消灭来犯的亚基。
指挥巨魔众军势的大任,也落到了赞达拉巨魔的肩上。他们在那山间高耸的圣城中发号施令,藉着地利揭示敌方的动向,并径朝其弱点发动攻击。在赞达拉的领导下,其他的巨魔于周遭的丛林中连连设伏,逐一削减敌方的兵力;而另一方面,众人尊崇的祭司们亦将洛阿们召唤而来,以期剿灭他们的敌手。于是,凶猛无匹的荒野众神便踏入了巨魔的战场,肆意蹂躏着亚基的兵士,甚至连基希克斯都不免身受重创。
迫于情势,亚基便继而撤退,以期日后卷土重来,再度攻打这连绵的圣山。而被洛阿伤得创痕累累的基希克斯,则带领着一批亚基亲信逃向了东北,以求在虫族和巨魔继续战争的间隙休养生息。
而赞达拉巨魔清楚,即便如今暂时赶走了亚基,它们也仍是个莫大的威胁。若是将这些虫族放置不顾,偏远的巨魔领土便难免遭殃。
于是,赞达拉巨魔一声令下,众多的部族即刻动身,出发追剿亚基。巨魔们旋即发觉,一味诛杀这些虫族的效果并不如何卓著;只要有零星的亚基逃入地下,它们便会建立起新的虫巢,于日后再度死灰复燃。若要彻底解决亚基的威胁,就意味着不能放过整片大陆的任何一个角落。由是,赞达拉巨魔便说服了众巨魔中对权力最为渴求的支系,派遣他们前去在整个艾泽拉斯建立据点。而这数个巨魔群体的主体,便分别是阿曼尼、古拉巴什和达卡莱,待到亚基的势力被一扫而空之后,他们便能从众多丰饶的新领土中分得自己的那一杯羹,而不必再彼此争夺不休。
这些雄心勃勃的部族自然是全无踌躇地答应了下来。达卡莱巨魔追击着一组亚基,向着冰封的北境长驱直入,却遭遇了他们前所未见的战争工具——腐化的托维尔,而将这一小批居住在奥杜亚之外的泰坦造物俘虏并加以奴役的,正是亚基的势力。这些岩石塑成的凶悍托维尔,即是所谓的“黑曜石毁灭者”,整个达卡莱都险些在其手中彻底覆灭。然而,经年累月的战斗到底是将他们打造成了一个个机敏狡黠的战士,使得这些托维尔倾倒再将其粉碎的众多妙法亦然应运而生。
古拉巴什巨魔同样也遭遇了腐化的泰坦造物。他们向着西南进发,而彼处囚禁上古之神克苏恩的安其拉堡垒,此时已然被亚基所尽数接管,而看管这座囚牢的阿努比萨斯也不免就此被其奴役。
古拉巴什与亚基的交锋,最初对巨魔而言几可说是灾难。这些虫族偕同着刚猛的阿努比萨斯,大肆地将古拉巴什的驻地逐一屠杀殆尽。但在其后,赞达拉便向古拉巴什的祭司下达指示,要求他们摒弃原本大部队的形式,将他们的部族分成更为短小、机动性也更强的奇袭小队。这全新的战术令他们得以夜以继日地对亚基发起骚扰,在往后长久的岁月中一点一滴地消磨虫族的大军。纵然他们不可能彻底地灭绝所有的亚基,古拉巴什最终仍是夺得了周遭领土的完全主导。
而这一期间,阿曼尼巨魔则出发前往追剿基希克斯。他们沿着克瑟拉其留下的踪迹前往东北的森林中,在漫无止境地涌来的亚基护卫中艰难地杀出一条血路。而当终于迎来那惨烈的决战之时,整支部族便尽皆朝着基希克斯和残余的虫族爪牙视死如归地发起了攻击。得以幸存的巨魔,数目微乎其微——即便如此,这位克瑟拉其却仍还是倒在了这群奋战不休的猎手脚下。
纵然代价高昂,凶悍的阿曼尼巨魔却就此成为了众部族间的传说,而他们建立起的新家园,便是位乎众巨魔诛杀基希克斯的土地之上。终有一日,它将化作连绵不绝的圣城,以祖尔阿曼之名为人所知。
克瑟拉其既已死去,亚基的攻势便也失去了其猛烈和意义。于是,这场巨魔和亚基的大战情势立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根除亚基也继而成为了众巨魔的第一要务。
经由数个世纪的惨烈斗争,亚基帝国最终在巨魔的手中土崩瓦解,虫族也被尽数驱赶到了大陆的南北两端,卡利姆多的中部自此便再无它们的踪迹可寻。残存的亚基死守在地下的巢穴之中,将其牢牢加固以期抵御巨魔的攻势,再未表露过战争的意愿。而这众多的巨魔,也终于得以宣示了自己一方的胜利。
然而,失去了战争带来的羁绊,众多的巨魔支系间竟变得比往日还要彼此疏远和隔绝。各大部族建立起的那些遍布天下的据点,则逐一地蓬勃发展成了林立的屋舍、圣城,乃至最终由他们亲自开辟成了广大的帝国。赞达拉巨魔退回了他们的山地,以期继续寻求灵魂的知识,然而他们仍会将自己在众多巨魔部族中的影响力长久地维持下去。
奈幽虫族,其拉虫人,及螳螂妖
这三种彼此相异的文化,皆可溯源至往日的亚基帝国。北方的虫族在尤格萨隆的囚牢周边集聚,而由于上古之神近在咫尺,这些亚基最终将会演化为名唤奈幽虫族的种族,而他们建立的王国即是阿兹奥奈幽。西南方的虫族定居在了安其拉,占据了这座克苏恩的囚牢,而在这受缚的上古之神的影响下,这些亚基的形态将会渐而扭曲,最终被改造成日后的其拉虫人。东南方的亚基则簇拥在了亚煞极的精华仍且污染的土地上,这些虫族最终会化作一个名唤螳螂妖的种族,而甚至早在亚基帝国陨落之前,他们便已在锦绣谷的临近处建立起了广大的虫巢,即是曼提维斯。
螳螂妖的轮回
在巨魔战争的后期,一簇亚基聚集在了卡利姆多南部的边际处,并在偌大的凯帕圣树根基下建立起了新的帝国。这些虫人自此便会以螳螂妖的名号为人所知,且无意再继续这场明知徒劳的战争。
就虫族而言,不论是这般的自制力,抑或是螳螂妖在其后所得出的推论,都是十分地异乎寻常。他们仍然热切地敬奉着上古之神,坚信他们古老的主人终有一日将从囚牢中脱身,再度君临艾泽拉斯。而螳螂妖的侍奉之道决不应是大肆挥霍自身的力量,当是将其积攒、修葺、磨砺至极。毋需再赌上生死存亡的螳螂妖,必将变得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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