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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坐在一边的梅文鼎眼睛闪了闪,继而慢慢的垂下头。原来出那么多题,不仅是要把学生擅长的区分开来,这带出去的没答的试题很快就会被传抄的到处都是。而那些没来考的人,在看了题目之后必然都会有些想法的。尤其是这些人要都是有差事的话,那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趋之若鹜。还有最后一道对大清弊端的问答。以后天下的官员可得紧着皮了,真盘剥或是不作为,读书人只要来考试,就能告御状,那就太可怕了。出这道题如果出成了成例,这可比派多少监察大员都厉害。天下之人,无一不是监察官!
什么叫直达圣听?这便是了。
上位者不忌惮你议论政事,还给你途径给你舞台让你尽情的议论,这便是给堵塞的河道开了一道口子。疏比堵要好的多。
老圣人对外是不干政,不管朝堂政事。可实际上一个书院,一份考卷,一个考题,却把朝堂和天下的动向都握在手里了。
可正在江南伪稿案这个当口,乾隆看到的是:皇阿玛这个做法可监察读书人的思想动向。
这么想也没错,能科举出头的,都奔着科举去。科举出不了头,看了这边的考题,估摸着好些人都觉得他们多多少少都能答上一些。只要有办法,还都是想来试试的。而且,一年可考一次,今年没考上,明年继续,什么时候来考都不晚。他们还会闹吗?没必要了!他们宁肯花时间总结考不上这书院的经验教训,也不会花费时间在那种高危的活动上。因此,他看到的也是弊大于利的。
而从这事里,他也悟出来一个道理:这天下别管是谁,你都得给人留活路,留往上走的路。否则,就是要生乱子的。
除了弘映这个被赶出考场的,第一个提前交卷的卷子也呈上来了。
四爷扫了一眼名字——纪昀。
哪道题答了,哪页卷子交上来,剩下的空白试卷都叫考生自己带走。
纪昀拿着卷子,在书院里面溜溜达达的,要是不能考中,那以后想在这里转转怕是难了。他朝后面的隐隐只露出屋脊的地方看去,据说那里以后会是藏书阁,收囊天下之书。
可这到底能不能考中……看着手中的空白卷子,他呵呵便笑,这里可比科举文章难多喽。
而乾隆一看纪昀的字先是一赞。书院里艺院只凭着这一笔字就有资格入了。
此人答的不多,一个试帖诗,一个中庸里的句子,就是中规中矩的科举考题。此子答的还不错。乾隆就问:“次人该是今科的举子。”
那边就有人翻出之前填写的资料来,“回万岁爷的话,此人并非举子。其母张氏宜人新丧,此子正在守孝。”
宜人?
乾隆便道:“官宦子弟?”
没错,纪昀也是官宦子弟。他父亲也是举人,在户部吏部做过属官,后来又被外放云南做过知府。
乾隆叹气,怪不得皇阿玛总说现在不是世族,而是士族。
但到底是不舍其才,征询他皇阿玛的意见:“不如放艺院?”
那就放艺院呗。电视剧那都是骗人的,乾隆对纪昀的评价是:本系无用腐儒,原不足具数,况伊于刑名事件素非谙悉,且目系短视……
放在书院里两年也好,想来对他以后修四库全书总也还有些用处的吧。
在这种事上四爷不是很计较。
那边纪昀不知道他的卷子已经被御批了,这会子往出走的时候还朝弘旺笑了笑。若不是这个场合,他真想凑过去跟这位咬一口嚼无数下的仁兄好好的聊聊。
弘旺目送纪昀离开,默默的记下这个二百五。提前交卷这么随性的事,敢当着四伯的面做,实在是佩服你有这样的狗胆。他反正是要磨蹭的,第一个交卷的他不做,第二个他都不敢做。等着各个学舍陆陆续续的都有人出来了,他才把最后一点饼子塞到嘴里,然后回考场去了。
他就奇怪刘墉为何不交卷,结果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刘墉那最后一道题答的剩下两行空白了,应该是答完了吧。那般的洋洋洒洒,还真敢写弊端?
啧啧!这又是一个狗胆包天的!竟然敢相信弘历那喜怒无常的小人。
他整理卷子磨磨蹭蹭的,等着交卷。眼看那沙漏就要到点了,他都侧着身子准备动了,突然,刘墉像是才想起什么似得,提笔就写,字迹……目测很潦草,明显时间不够的缘故……然后那两行都没写完,前面就宣布:时间到!交卷。
考生排队出去,一个挨着一个。
刘墉这才装似慌乱的收拾卷子,然后坠在最后。
弘旺都从里面出来了,这才反应过来:刘墉这个狗东西,故意的!他看似答题了,可前面洋洋洒洒落在卷子上的一定都是能写的。不能写的……不是人家不写,是实在没时间写了。
都说胥吏滑似油,能做官的,能把胥吏收拾利索的,这些人比油还滑溜。
此时,天已经暗沉了。秋雨轻飘飘的,往下落着,多了几分凉意。
天是冷了,但气氛却是火热的。
那读书根底好的,这会子带着点懊丧,因为他们没想到是这么多题他们不会做。
而那读书根底不好的,这会子却有些兴奋。每个人出来都带了没答的题目,那就证明考中不考中,并不会看你是不是全答了。只要有答题,就有一定的机会。
这么些人一起往出走,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旧日认识的,也有刚认识的。一起在一块说的不外乎是:
这道题你答了?
哎呀!答了,但没把握。
这道题要是有时间我也能答,时间还是不够。算的太繁琐,我都不好意思从前面拿稿纸了。
……
而这一晚上,林雨桐就见到了考卷。已经按照题目分成了一摞一摞的,最后一道题被林雨桐抱回去了。
“今晚咱们也少睡一会子。”她跟和婉和另外两个格格道。
十三格格和六格格莫名惊诧,“我们?”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能看?
林雨桐看她们,“是怕写的不熟练?要是实在不行,帮着整理研磨也行啊。”
六格格忙道:“是有些生疏,但还是看的明白的。”
十三格格也点头,再不济,字还是认识的。
她们俩念,和婉在一边记录。只摘记要点便好。其实要记的并不多,答这道题的,多是在歌功颂德,没提什么弊端。只有万岁万万岁这些话。
偶尔会出现一狂生,写是真写了,但只叫和婉看,都不在点子上。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都记了下来。还有些怕是寒门出身的,他们关注的不同,有人写了富商高价买走了他家的两亩好地。又有人写,县衙的衙役家的恶犬曾咬伤数人,其中有一老者三年之后病发身亡。
原本她也不太拿这些事当事,却没想到记录完了,她递给皇祖母之后,皇祖母直接给盖上了红戳,这个意思便是着人去办。
和婉便放下手里的笔,“皇祖母,孙女不懂。”她是知道祖母有教导之心,所以才处处留心学着。这两件是在算不得大事,怎么就劳动皇祖母去管呢?
林雨桐笑了笑,点了点这些卷子:“这卷子便是通往大江大河的水渠。有人试着修了一条水沟来,小心翼翼的试探……那咱们就得让人看见,这水渠是通的。只要他们愿意将水渠挖通,便一定会有涓流顺着水渠而去。恩泽不大,但滋润一片人心还是够的。”
只有如此,愿意朝这边修水渠的人才会越来越多。
和婉觉得自己有点懂了,不过她觉得有个更恰当的比喻。皇祖母告诉她说,人身体里布满了蛛网似得血管,血液便在其中流通。她想,这些从底层出来的读书人,修的不是水渠,而是皇额娘说的那样的血管。当大清国上下有无数个血管都能通向这里的话,那这里才是大清国真正的心脏。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立马精神一震,叫芳嬷嬷,“泡一壶浓茶来。再把皇阿玛专门叫人从广州寻来的黑酒冲一壶。”
和婉所说的黑酒便是咖啡。这东西在广州一些洋人那里寻来的。
林雨桐赐给和婉,她忍着喝了几天之后反倒是喜欢上了,如今那东西,也只她在喝。
这祖孙俩说的什么,十三格格和六格格不是太明白,但并不影响两人心里的兴奋。她们觉得她们参与到了了不得的事里去了。做这些好像远比给母后皇太后做双鞋,做件衣裳更叫她高兴。
于是,两人也更自如些了。
两人一个人先念,另一个人拿下一份赶紧熟悉一下,等前一个念完了,这个接上。六格格刚念完,十三就懊恼的道:“这一份不念了……可惜了。写的极好,可这正写了一半,怕是时间到了,最后两行都有些潦草……”
“谁的?这么可惜。”和婉就接过来,“最后总分的时候,这个得叫祖父看看的。”结果拿过去一看,“刘墉?”
林雨桐这才抬头看过去,“谁的?”
“刘墉!”和婉说着,就跟两堂姑姑解释,“刘统勋之子。听说文采斐然。”
可林雨桐打眼一瞧就笑了,“滑头!”后两行跟前面写下的时间至少差了一个时辰。后两行就是个承上启下的句子,只这一句他用了一个时辰才落笔?
前面那么大的篇幅歌功颂德,一到正题……巧了!时间到了。
她指给三人看墨迹,告诉她们这些墨迹距离现在的大致时间。这么一说的话,再看就觉得果然如此。和婉嘟嘴,在刘墉的试卷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滑’字。
试卷阅起来破费工夫,十日时间也是紧张。等把所有的卷宗看完了,四爷眉头却没有松开。虽说心里有准备,但这考下来,出身好的仍然占了足足八成,这比例还是叫人觉得任重而道远。
可这也是短期内都无法改变的现状。
像是出身皇家这些子弟,便是荒诞,但其实学业也没有大拉下,尤其是弘字辈的,拿出来任何一个,在某一方面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出现的惊才绝艳的,哪个不是出身官宦世家。
四爷将名单递过去,“你看看!刘墉、纪昀、这个尹庆玉……”
尹庆玉是谁?
四爷就道:“尹继善的儿子。”
哦哦!尹继善如今在东南做总督,真正的一方大吏。这是四爷用过的老人了,不在京城而已。尹继善是满人翰林,在文坛地位不低,其子文采斐然也是当然。
再接下来的名字里,一串串的,都能说出来历。祖宗几代人都能扒拉出来名姓。
这个排名是分年龄组的,二十岁往上是一组,十三到二十又是一组,十三岁往下是另一组。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十三岁往下的寒门占的名额明显多了。可再细看名单,这些孩子多是之前就在这边书院念书的孩子,受到的教育本就不一样。
四爷点了点名单,“得有个寒门出身的代表人物。”
林雨桐拿着名单沉吟半晌,就低声道:“其实我想到个人,只是此人瑕疵太明显了。”
四爷皱眉:“谁?”郑板桥算一个。文人中算是有些名声,虽做过县令,但出生时他家已经是家道中落了。
林雨桐说的并不是此人,她点了点纪昀的名字,“与纪昀齐名的另一人。”
北纪南袁!
“袁枚?!”四爷一拍脑袋,想起了这么个人。
此人出身确实是不高,他父亲只是给人做幕僚的。而且也不是给什么了不起的人做幕僚,只是小县令之流做幕僚的,确实算是寒门。而此人才华确实出众,二十四岁便中了进士,还点了庶吉士,很得当时的大司寇尹继善的赏识。两人都是爱作诗吟诵的性子,之后便相交莫逆。后来尹继善去东南任上,他还在其麾下做了几年知县,直到前年才因为不喜官场那一套辞官了。
辞官之后他自己弄一随园。这随园很有些名气,人家不仅有美食还有美人,因而颇受文人喜欢。像是后世的小说里写的弄一园子,吸金等等的,那都是小说作家在后世的见识基础上虚构出来的。但是人家袁枚是真自己这么干了,而且还干的很成功。钱也是大把的赚。
此人还收徒弟,收男弟子,更多的是收女弟子。
但却有个才子都有的毛病——好|色!而且是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那种。
此人文气足,但若是这人进了书院,可不是好事。以后的婚姻制度,婚姻道德等等,这都是要在潜移默化里去影响和塑造的。只凭着这一点,林雨桐就觉得,这人虽然名气大,但是她是真不想要。
四爷便懂了,“你想到袁枚,是因为袁枚的妹妹。”
对!袁枚的妹妹们,都是名动江南的才女。女子学堂总也需要人的,可女先生却难找。袁枚的妹妹袁机,才女是真。但林雨桐知道她,不是因为她的才名,而是因为她是在清史稿列女传中出现的人物。出现在其中的女子,无一不是悲剧的,那上面宣扬的都是所谓的贞洁。林雨桐想用她,不是因为她贞洁,而是刚好她出身不高,有个文坛颇有名声的哥哥袁枚,本身也有些名声,而且,贞洁在时下是好名声,短期内于女子书院是有好处的,可以阻挡一些酸腐文人的攻击。
当然了,另一方面,也能替四爷向外传递一些信号。总比直接用袁枚的好。
至于女子学院成立之后,教些什么,学些什么,那别人便也管不着的。
四爷点头,“就这么办。”
林雨桐没直接找什么袁机,也不是下什么旨意,她给尹继善的夫人写了一封信。尹继善的继室夫人是鄂尔泰家的闺女。这个鄂夫人倒是跟尹继善性情相投,也是很喜欢吟诗作对,算的上是一位才女。若是她在京城,林雨桐也会请了她来。此次写信,是因为尹继善跟袁枚关系莫逆,这事请她去办,让她将请先生的那一套一定得摆足了。在江南风雨如晦的时候,这个看似不大的举动,一定能安抚更多的可能跟伪稿案有些瓜葛的文人。
这信,林雨桐直接给弘历,叫他夹在公文里传递。并没有私下里跟大员家眷联络。里面写了什么,随便看便是。
这般的坦荡,当天夜里,这份书信便夹在公文中,走的是六百里加急。
得回复还有些时日,但眼下,书院明儿就该放榜了。
四爷不仅要放榜,而且将每个考中的人员的试卷进行了誊抄公布,一早起来,长廊里就抬出一个个公告板,上面密密麻麻的贴着文章。
上面还带着批注,你们谁不服,欢迎指正出来,公开辨一辨嘛。
这确实闻所未闻的。
弘历跟傅恒混在其中,弘历就跟傅恒道:“如此这般,科举就越发不好操作了。”
文章这东西,不好评判。要么不会有文无第一的话。它也很容易受主考官个人喜欢的影响,这就有了很多不公平的因素。
这边只艺院和儒院那边,评判的时候容易有偏颇,其他的丁是丁卯是卯的,你答的好的,批注会赞你,说明录取你是看中你的什么长处,但是也指出你的不足,说一些瑕不掩瑜这样的话。有理有据的情况下,有什么好争的?
况且,里面有年纪大的和年纪小的分组。有些说年纪小的凑什么热闹,但书院早前就说过,有些人入的早出的晚。像是十三岁之下的,在书院要学足七年。而年长的那些一般都是两年。用两年换一前程,为这个跟人家孩子较劲?
因此,有侥幸的,有觉得懊恼的,但看看别人的卷子,再想想自己答的,也都服气了。有些人甚至拿了笔墨,就在当场抄呢。抄回去做参考,自己参详参详,明年还得继续考。
录取是录取了,可都没有名次,而且分的科目也不同。
像是刘墉,直接被分到了经院。他自己都纳闷呢,何为经院?
学五经吗?从没听说过将四书五经分开的呀。
要真是学五经,他就得考量考量,是不是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而纪晓岚则是惊喜的,什么艺院不艺院的不要紧,进来就行,进来就行。
弘旺也问边上的弘晗:“你分哪了?”
弘晗含糊,“谁知道呢?”
弘旺自己被分到商院,他去找弘晗的,结果弘晗被分到了农院。他都惊呆了,“你怎么分去那儿了?”
弘晗有什么办法呢?他这不是闲着没事,就是在家里养养花吗?当年好歹显赫过,府里名品都有。花卉培育的好了,用来送人能省钱,要是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还能叫管家偷偷的往出卖。然后这么些年,他还真就不知不觉的有了一手养花的手艺。怎么种庄稼的题,他答不上来,但怎么肥田,怎么浇灌,怎么嫁接这些他都懂。然后干脆都写上去应付差事,总不能交白卷吧。结果……分农院去了。
干啥呀四叔这是?叫自己种地去呀?
弘旺正要开口嘲讽,就听见有人吆喝,“领书了!领书了!中考的可提前领书了。”
刘墉迈步走过去,他倒是要看看,此经跟彼经有何不同?!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379|故国神游(40)三合一
故国神游(40)
刘墉就发现,书院虽是才设立的, 但里面丝毫不乱。就比如叫领书去, 然后对面的走廊里,隔一段的外面就竖着一个招牌。什么商院、农院、工院、理院、数院、艺院、儒院……这么一大串过去, 刘墉愣是没找见经院在哪。
当然了, 比起那边,这边的人就不算多了。可见录取的比例也不是那么多。
刚才他只顾着找自己的名字,倒是也没看经院还有谁。
他这么一路走, 走廊里走了一遍, 还是没有见到经院。
这倒是奇了!
转脸过去, 看见了果亲王。他像是瞅热闹似得来回的转悠, 就抬脚过去打算问问。
弘曕惊讶,来回的打量了一下刘墉,眼里闪过一丝艳羡:“经院?那不用找了,经院无。”
无……学什么?
弘曕朝走廊的尽头指了指,“你过去问问, 那边有专人负责应付各种问题。”什么话不能从自己嘴里说,有时候身份特殊是这样,开口的话必须是要负责的。
刘墉朝弘曕拱手, 让到边上请弘曕先行。
弘曕欠了欠身, 表示礼遇, 这才抬脚继续转他的。
刘墉只觉得对方这个姿态叫他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这会子人来人往,他也顾不得了。奔着走廊的尽头而去。
到那边的时候, 桌子后面坐着的人,这人刘墉还真认识,宗室众人。好像是弘旺的儿子。之前在外面遇见弘旺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而此时,桌面围绕着几个人,好似都在问经院的事。
“为何没有?”
“所学内容为何?”
刘墉没往前挤,只看围着的几个人。年纪有二十多的,也有四十上下的,有穿着粗布的,也有锦衣华服的。最前面那位侧过脸来,他还真认识。
这不是高斌的侄子吗?对!当年宠冠后宫的高贵妃就是此人的堂姐。他叫高晋,不是正经的科举出身,但却早就被万岁爷给了监生的身份,然后做了官了。知县好像都做了好几任了。怎么现在在这里?
他忙抬手打招呼:“高大人?还真是您!幸会幸会。”此人随他叔父去自家的时候,他们见过。每年都见那么一两次,不熟,但也肯定不是生人。
高晋见到刘墉却毫不意外,笑的特别爽朗:“是贤弟啊!还想着跟你结伴过来,不想没看见你的人。”
刘墉惭愧,到底是人家更老道,他之前只思量着经院的事,当真没注意榜单。他一脸的苦笑,“高大人,您见多识广,这经院根底如何,还望赐教!”
高晋摆手,当真不知。不过还是低声道:“贤弟没看榜单,此次经院中榜人数最少,包括你我而二人在内,只七人而已。”
刘墉眼里的流光一闪而过,怪不得高晋对自己如此热情。按说,以他的和圣宠,以及经验和高家的人脉,还有这比自己要年长不少的年纪,原也不用如此。
正说着呢,远处跑过来一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敢问……经院……”
话没问完,肃英额就起身了,“经院的都来齐了?”
刘墉左右看看,果然等着的包括他在内只七个人。
“王杰……孙士毅……伊尔根觉罗桂林……高晋……刘墉……蒋鼎……朱珪……”
正好七个人。
然后七个人面面相觑,站在这里很快就能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他们之间的年岁察觉好像有点大。年纪最大的高晋四十多了,县令卸任之后正等着安排呢,然后考来了。而年纪最小的朱珪,才二十冒头的样子。高晋的儿子好像都比朱珪大!
其次,满汉比例问题。这里除了那个桂林和抬旗的高晋,其他人可都是汉人。
再次,出身上,有勋贵外戚出身,有高官子弟,还有……好像是寒门出身吧。
王杰和孙士毅这二人也就是二十六七、三十上下的年纪,气宇不同与一般人。可只看衣着便知道,这二人出身绝对不高。
所以,录他们入经院,标准是什么呢?
肃英额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诸位之前问的问题,在下统一说。经院是什么,这还真不好说。只是老圣人定为经院,那便是经院。另外,之前诸位问我开课之后学什么,这个在下倒是知道。这么说吧,老圣人讲什么,你们学什么。皇上讲什么,你们听什么。其余的课程,老圣人定了谁来讲,诸位便听谁讲便是。至于课程安排,这里只有课程时间安排,内容随机。至于教课的先生,除了老圣人和皇上,剩下的不确定。可能是名儒大家,也可能是田里的老农。可能是朝中诸位老大人,也可能是将作监里的小工匠。书院选择学生,学生也有权利选择书院。若诸位对这样的课程安排心存疑虑,可以选择退出。”说着,就看向七人,等着七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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