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皇后忙道:“皇额娘,这几天连着收到公主府的折子,都是请求回来给皇太后祝寿的。您看,这是允还是不允?”
这事更不该问我了。当然了,公主们要求回京,也不是因为给太后祝寿,这也就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还是额驸们改了态度了。不管这些蒙古亲贵是向来试探还是想如何,以现在看来,完全没有拦着的必要。
她就道:“男人们的事咱们管不着。但是公主们为了大清,在塞外很多年了,思乡亲切,在所难免。这事跟外头的事连着的,你跟弘历商量,怎么着都行。你们看着处理便是。”
弘历巴不得显摆呢,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所以,这事还不是皇后来的主要目的。
左拉右扯了半天,皇后终于绕到了正题,“上次过来,看女学还不曾收拾好。这次瞧着,倒也已经有模有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课?”
女学?
皇上能管书院的事,那她这个皇后是开口要女学的管辖权了。女学的学生不是宗室格格便是官宦小姐,勾连起来,这也是一片势力。
没怀上的时候皇后不开口,一怀上了,开口便伸手就要。肚子里的孩子给了她这个勇气。
林雨桐笑了笑,“开课的时间,你来定吧。”
皇后大喜,这便是叫自己管着了。
和婉在外面翻白眼,皇祖母只说叫你定开课的时间,可从没说让你管。她悄悄的往院子外面去,叫了她的丫头,“带上一筐子葡萄,两坛子刚酿的葡萄酒,给和敬公主送去。就说今年老圣人院子里的葡萄长的好,叫她尝尝。”说着,又低声道,“若是固伦公主问我在做什么,你就说,皇后娘娘来了,问了女学的事,我陪着呢,不得闲,赶明儿亲自去给她请安。”
丫头学了一遍,表示记住了。转身正要走,又见张保从外面进来,她忙闪到一边,就听公主跟张公公道,“皇后娘娘正在里面,怕是不方便。有急事吗?”
“和敬公主来了。”张公公朝里看了一眼,“您看……”
和婉看了丫头一眼,摇摇头,表示不用去了。然后才道:“我去迎迎,您去跟皇祖母禀报一声。另外,别叫皇后娘娘现在就知道固伦公主来了。”
张保一愣,但紧跟着点头,进去办事了。
和婉则扬起笑脸,迎出去了。
“姐姐,下来走走吧。今儿的天多好啊!”和婉拦了和敬的车架,“我正转着呢,听张公公说您来了,这不,急匆匆的迎过来了。”
和敬便赏脸的下来了,“你倒是萧遥自在。怎么?赖在这里真不走了。”
和婉面色不变,以前有人提她跟额驸的事她还会难堪一二,现在已经如同情风过耳,半点不走心了。于是便道,“额驸今儿早上倒是来了,没说几句话,就又走了。”
和敬皱眉:“夫妻之间,有事你好好的跟他说。要不,我让你姐夫去劝劝?”
“不用,那就是一头驴,劝也劝不明白。”和婉带着和敬,仿佛心不在焉的在走路,可这路却越带越远了。
书院里的路本来就纵横交错,林木也繁茂。和敬倒是真没注意,只带着打趣的语气道,“人家来了,就是服软了,还是想跟你和好的。”
“哪里是想跟我和好?这半年人都不见,哪怕打发个人问安呢。您当他没事会找我?这不是祖母要过寿了吗?他来问我这贺礼怎么准备?”说着,才一副正儿八经的语气,“这事我正说要跟姐姐合计呢,您今儿不来,我下半晌就得去园子里找你去。葡萄和葡萄酒昨晚上都收拾好了,给您带的。就是想商量商量,这贺礼该怎么送合适。年年都那几年,祖母收的不烦,我这送的都不好意思。”
于是,嘀嘀咕咕的,在书院里绕圈子。和敬累了才想起还没到地方,和婉却是整日里跟着跑跳的,不觉得累。
和敬笑道,“你这是把我带哪了?”
“哎呀!这不是想跟姐姐说私房话吗?”和婉赶紧道,“走走走,估计皇祖母真等急了。”
去的时候,皇后走了不短的时间了。
林雨桐笑问:“你们姐俩说什么呢,耽搁了这半晌。”
和婉先不好意思的就笑,“是我拉着姐姐说话呢。想着您跟皇后娘娘怎么着也得多说会子,我们就不打搅了。却不想回来了,皇后娘娘倒是走了。”
林雨桐暗暗点头,和婉长进了。没叫碰面,但也没瞒着皇后拜访的事。
试想,和敬本也不爱过来,这皇后前脚来,她后脚就到,哪里就那么巧?和敬是原配嫡出公主,继后在这位面前,都得让着三分。和敬对后宫的妃嫔谁都容的下,只对这位继后,面上不显,但心里是着实是不舒服的。她也聪明,猜到皇后是奔着什么来的,于是赶紧过来了。她势必是要掺和一下的。
这会子和敬端了茶抿了一口,“不是玫瑰花茶?”这会子这里还飘着玫瑰花茶的味儿呢。
和婉就笑:“原是给皇额娘沏的,被我端下去喝了。”说着就打量自己身上,“还有味道吗?”
和敬的手微微一顿,皇后为何没喝呢?她低垂了眼眸,再喝了一口,这才道:“那就是我的鼻子没出错。皇祖母这里的花茶比贡茶更香浓。”
和婉呵呵一笑,“姐姐和姐夫感情深厚,我又怎么敢再犯随意上茶的错。”
感情深厚……和上茶有什么关系?
和敬眼睛闪了一下,便抬手要拍和婉,“胡沁什么?越大越淘气了。”这是打趣怕她有孕。同理推测:另一个上错茶,对方没喝的,是个孕妇。而这个孕妇——就是之前才来拜访过的皇后。
所以结论是:皇后有孕了。
和敬拉了和婉的手拍了拍,表示她承这个情。
说了几句闲话,和敬先是说起了她的小姑子,蒙古贵女嘛,“也想送来上女学,我说这事得问问皇祖母的意思……”
“问我的意思做什么?本也该是你管的,直接应了就是。若不然,这一天天琐琐碎碎的,何时是个头?禁不住这个絮叨。”林雨桐看了她一眼,“这事本来……罢了,以后你跟和婉两人跟着皇后学学,有不明白的,不好决断的,再来问我。”
这是要叫皇后管了?
和敬就道,“皇祖母,您身子康健……”
“可你们也大了,能独当一面的时候还是要学着独当一面。最终,不还得交到你们手里吗?”林雨桐摆手,“再者说了,我这事多着呢。你皇祖父会给我找活儿,给我找了个弟子。我呢?以后安心带两个弟子……别的事真是管不过来。哦!还有就是几个孙子的吃食,在宫里习惯了,不给偷着补贴点,根本撑不住。”
和敬倒是不好再说了,就笑道,“您不怕皇祖父说您溺爱?”
“你皇祖父也舍不得。对儿子跟对孙子这感情是不一样的。等你将来有了孙子你就明白这话的意思了。”
这一打岔,事情就过去了。和敬在这边消磨了半日才回去,回去当天晚上,园子里就叫了太医,说是固伦公主魇住了。
“魇住了?”乾隆起身,披着大氅就往外走,“这毛病这两年都不犯了,怎么好端端的又犯了。”
和敬面色苍白的靠在床头,伺候的忙忙碌碌的一片,她交代,“别打搅皇阿玛,也别惊扰了哥儿。”
“怎么能不告诉阿玛呢?”乾隆从屏风后绕进去,“这是怎么了?又做噩梦,从梦里哭醒了?”打从永琏没了,这孩子就落下这毛病了。
和敬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皇阿玛,我梦见皇额娘了,我还梦见哥哥和弟弟了……”
乾隆心里一下子就变的不是滋味,“好了!好了!那必是他们也挂念你。你好好的,也好叫他们放心。”
和敬苦笑,“哥哥问我说,是不是我把他给忘了。皇阿玛,女儿也是恨不能跟他们一起去了,怎么会把他们忘了呢?”
乾隆一下一下拍着女儿,想着,这是永琏的忌日快到了,怕没人记得他。毕竟太后的寿辰不远了,这个忌日不好大办的。但是现在,“朕这就下旨,着人去办……”
“皇阿玛!”和敬忙道,“若是额娘还在,断断不会让您下旨的。祖母的寿诞之前,办这个戳了祖母的心。儿臣想,到那一日,清清静静的,我自己过去,跟他们说说话。”
这怎么行呢?
“皇阿玛,就这么办吧?他们也不是想叫别人记住,只女儿和皇阿玛记得他们,他们也是满足的。况且,去年祖母的寿诞就没好好过,今年再要是叫祖母不痛快,就说不过去了。儿臣最近去请安,又见祖母不大痛快,只五阿哥去的时候才稍微好些。儿臣想着,能多点叫祖母高兴的事。”
乾隆点头,“我儿至孝!依你便是。”
和敬白着脸笑了笑,“您别告诉人就行,儿臣想清清静静的。”
“那得先养好身子才行。”
父女俩说了半晚上的话,和敬休息了三天,第四天就去了清东陵。
十月十二日,是永琏的忌日。
一早起,皇后便觉得有些恶心。端了早膳上来,才一闻到味儿,就哇的一口吐出来了。这一吐就翻江倒海,怎么有遏制不住。伺候的人都慌了,尤其是容嬷嬷,这要是龙嗣出问题,可怎么是好?
传太医!必须传太医!
皇后摆手,哪一天传太医都行,就今儿不行。
可还没张口说话,就又吐了起来。太医被请来了,一搭脉,这都怀上三个多月了。
这样的大事,谁敢瞒着?
乾隆才盘腿坐下,打算给永琏念几页经的,结果报喜的来了,说是皇后有喜了。
皇后有喜了?!
“多久了?”
“回万岁爷的话,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了才来报?
那这个日子选的可真好!
永琏是端慧皇太子呀!选今儿报有孕的喜信儿,这是想说什么?说永琏投胎转世又回来了?重新跑到乌拉那拉的肚子里去了?
好好好!真真是好!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382|故国神游(43)三合一
故国神游(43)
吴书来站在角落里头都不敢抬,万岁爷最近的心情可一直都不怎么好的。
皇后也是!本来好好的, 好不容易皇上过了那股子劲儿了, 愿意跟她好好处处了,怎么就想着要个孩子呢?他可是知道的, 皇后那里每个月都会按时领避子药材的。因着宫里的皇阿玛也不多, 皇上并没有说临幸了哪个后宫的女子,就赐一碗避子汤的。他肯定要在皇后的宫里放人,皇后也毫不避讳的挂着药囊, 每月初一十五也都按时在喝汤药。这是立后之前皇后自己表态的。后来她也一直是这个样儿的。就是这个月初, 皇后宫里还按时领了呢。
这不怪皇上生气。
要是万一真有了, 那是意外。孩子生下来是男是女还一定, 皇上犯不着为这个动了肝火。
皇上生气的是,皇后骗了他。明知道有孕了,却还一直领着那个药材。她是哄谁呢?麻痹后宫的其他人呢?还是连皇上也一并防着呢。
她这是想做成事实呀。
吴书来这么站着,不敢说话。一抬眼,见太医求救一般的看这他。他眼观鼻鼻观心, 不给任何回应。
那边太医在心里怎么骂吴书来的不知道,但他知道,今儿这事之后, 宫里不打好混了。他就想着, 要不要考个书院的医科, 在那里避避风头。听说那边现在就一个学生,明年怕是要招的更多。
因为有这个退路,心里不怕。因此上, 他还真就敢在这里胡思乱想。
直到听到那个威严中不辩喜怒的声音:“是吗?皇后有孕了?皇后这年纪……怀胎是否有碍?”
虽然属于高龄产妇吧,但皇后身体康健。再者说了,那位老娘娘就在园子里住着呢,实在不行送过去养胎都行的,肯定能保证嫡脉顺利出生。
但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只顺着皇上的话:“是!这正是臣所忧心的。虽说胎已安稳,但巧着孕吐突然这般厉害,之后还得小心的养着……”
小心的养着?“那就是不能劳累了?”
太医:“……”我并没有那么说,但是我也不敢说可以叫皇后劳累。当然您怎么想的便怎么着。于是便道:“高龄产妇都得小心谨慎,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别叫我得罪皇后才好。
乾隆就看吴书来,“皇后孕育龙嗣有功,赏!”
吴书来应了一声‘是’,才要退下去 ,就听皇上又说:“宫务的事皇后暂时不用管了,交给……令妃吧。保养身体,身下龙嗣最最要紧。”
吴书来又应了一声,出去的时候给太医使了眼色,将这倒霉的家伙给带出去了。
太医出门就拱手致谢,吴书来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这太医知道对方笑什么,他这不是跟皇后宫里走的近便些吗?后宫哪个妃嫔病了或是如何,他也给通风报信的那种。而且……皇后有孕但是瞒着皇上这事,有没有自己的过错呢?
有吧!两月之前给皇后号脉了,那时候脉相不显。他也没怎么在意,直说过些日子再看。每个月都要给主子请平安脉的,只是后来几次,皇后说身子大安,多问的是后宫妃嫔的事,倒是不曾给他号过脉。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说自己不知道好像都没人信。
几次张嘴想解释,可是该解释什么呢?皇上都说了,这是喜事。那就只能是喜事。
宫里……要起风了呀。
吴书来笑呵呵的:“以后皇后娘娘和嫡皇子就要摆脱给您了。”
太医汗都下来,嘴上应着‘一定一定’,可身体毫无症状的朝下倒去,‘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不说,还顺着台阶咕噜噜的滚下去。虽然只三个台阶,可这石头做的台阶,那叫一个坚硬。直挺挺的往下倒,脑袋一层一层的撞击,磕的咚咚响,然后滚下去之后,还是直挺挺的,没有动,也没有喊疼。
好几个小太监跑过来,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查看。
吴书来却骂了一声滑头,悄悄的打着手势,叫几个小太监把人给抬出去。平地硬摔,真是本事呀!怕是这一摔在皇后生产以前是好不了了。
他冷笑一声,传旨去了。
看着如水一般的被抬进来的赏赐,皇后脸上维持着笑意,但心里如同一把火在烧。她肚子早就想好了措辞,她自问以自己对皇上的了解,这一篇总会翻过去的。可是今天这事太突然了,叫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所有的人都走了,容嬷嬷跪下,“娘娘,是奴才的错。”
皇后摆摆手,“不是!不是你的错。”便是没有你,也会有人去叫太医的。这是早就算计好的。
容嬷嬷皱眉:“皇后娘娘,可奴才不管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消息是怎么泄出去的?”
皇后闭上眼睛,“去庄子上,被那位一眼看出来了。”
“娘娘的意思是母后皇太后算计的?”可这不通呀,这跟母后皇太后并没有关系。
皇后笑了一下,“你不是说,和敬紧随其后也去了吗?”
容嬷嬷面色一变,“您是说……是和敬公主?”和敬公主又没有自己的同胞兄弟,哪个皇子将来做太子,对她来说,不都是一样的吗?
那可未必一样。
和敬从来也不是一个人,富察氏乃是大族,利益从来都是绑在一起的。
自己是皇后,在没有原配嫡子的情况下,自己肚子里这个若是皇子,那意义就不一样的。富察家和和敬愿意找一个母族不显得,也不会愿意自己占着这个头儿的。自己的阿玛虽然不济,但是乌拉那拉家乃是贵姓大姓,族人多了去了。就像是宫里这位太后,她的出身也不高,但如今一说钮钴禄家,谁不说是太后的娘家。真站在那个位置上了,别说三五代之内的族人往上奔,便是八代内的,只要你招手,都有人愿意为你拼命。
所以,他们愿意小姓人家的出头,也不愿意自己冒尖。
这是怀上之前就想的明白的。
容嬷嬷气的嘴唇都抖了:“这样的事,若是母后皇太后不说,和敬公主又怎么知道?”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娘娘,这可如何使好?”那边要是算计的,那娘娘和小皇子都悬了。
皇后慢慢的闭上眼睛:“不!错的是我。我以为胜券在握了!我以为皇额娘真就是菩萨,只要伸手要,那边就会给。原是我有错在先的……那位娘娘怎么会是一个好说话的角色。她给,她才能伸手借着。她不给,就不能伸手去要。我是昏了头了,犯了忌讳了。”
容嬷嬷有点懂了,又有点不懂:“连老圣人都让皇上管书院的事……”
“错!是皇上允了老圣人管书院。而女子书院正好反了。你想想,若是宫里的太后管着女子书院的事,本宫能去伸手吗?”
不能!
对啊!“我这就是欺负太后是太后又不是太后……欺负那位太后不是万岁爷的亲娘,想着她除了退让不会有别的选择。既然被起欺负到头上了,难道不许人家反击了?况且,人家做什么了吗?人家只是告诉和敬了。至于和敬怎么选择,人家可管不着。”
容嬷嬷无言:“现在可怎么办?太后到现在也没打发人来,可见是恼了。皇上收了宫权,外面的太后也被得罪了。宫里没几个人心里怀着好意的……娘娘,这可怎么办?”
皇后摆摆手,沉默了良久才道:“佟氏呢?”
什么?
“佟氏。”皇后看容嬷嬷,“佟氏跟令妃比起来,谁强谁弱?”
“令妃出身内务府……”
“可内务府现在敢把佟氏怎么样?”皇后这么问。
确实不敢怎么样。佟氏的儿子虽然过继出去了,但是那个孩子却养在老圣人跟前。他们不敢把佟氏怎么着的。佟氏虽然只是贵人,在宫里也不跟谁相交,看起来本分的很。但内务府给的供应比不上妃吧,却跟嫔不相上下。
容嬷嬷一琢磨就什么都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叫她……”说完又犹豫,“娘娘,如今,她还会听话吗?”
“听不听话都没关系。”皇后笑了笑,“牵制住令妃别叫她做大了就行。顺便也看看佟氏的心性。若是可用,以后倒是可以放心用。若是不可用……以后敬而远之便是了。去吧!我心里有数。”
于是佟氏就站在了皇后的面前,距离有点远,见面没有说恭贺的话,反而道:“娘娘,为何不提早告知皇上。任何事都有万一,便是避子也没有百分百能避开的。若是那种情况下有了,这便是天意。皇上倒是会多疼小阿哥几分。娘娘做的不是怀上孩子,而是错在隐瞒。皇上是娘娘的丈夫,是臣妾们的主子。我大道理不懂,但却知道,夫妻间以信为要。娘娘作为妻子怎能不信任自己的丈夫呢?”
“你倒是懂得不少。”皇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没有二十年的冷漠,她又何至于隐瞒。正是因为太了解了,才不敢去信任。这些却犯不上跟她去说。
佟氏像是没听出这话里冷淡,只低了头,“臣妾在庄子上住过,站在那边的院子里,每天都能看见老圣人和老娘娘在小路上散食。臣妾以后,夫妻就该是那样的,这才有了这番话。”
这话这像一把利剑直刺人心。皇后脸上的面色恍惚了一瞬,马上收回心思,“以后本宫这里你少来些,以后也关照不了你了。自己多长些心眼,明白吗?”
佟氏的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然后低低的应了一声是。出门的时候又回来了,“娘娘这里可有绝子汤?”
皇后面色一变,看向佟氏,眼睛不有的眯起来了,“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佟氏跪下磕头,“臣妾早年生端贝勒伤了身子,怀上了才是催命符。因而,请皇后赐下绝子汤。”
皇后认真的看了佟氏一眼,然后笑了:“好!起来吧。身子不好,回头叫太医去瞧你。病了,就好好养病嘛。”
这就是应下给她绝子汤了。
佟氏再磕头,这才退出去了。
容嬷嬷浑身发冷:“娘娘,这个人得防着呀。”
皇后却笑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要跟令妃对上,没人不行。本宫再不济也是皇后,手里的人怎么会少呢?她这是投诚呢。也不是不可信,每个人要的都不一样。她有儿子,出身受限,也永远做不了皇后。因此,宠妃是他唯一能选的路。她缺富贵,也缺见儿子的自由。她要的跟咱们不冲突,无碍!”
容嬷嬷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孩子养那么大,乍然分离,自始至终没人提过这一茬,她不靠她自己还能靠谁。别人再是告诉她她儿子很好,可不亲眼见,谁说都不行吧。这才是一个当娘的心。想到这里,她对佟氏倒是多了几分宽容,“奴才知道怎么办了。”
皇后这才道:“把宫里筛查一遍,别太小看令妃。宁肯人少一些,也别讲排场了。这个女人仗着跟先皇后有几分渊源,很懂笼络皇上的心。”洗脚婢出身别人以为粗鄙,可令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打的就是先皇后旧人的这张牌。这种心性的人,可怕的很呢。
被皇后念叨的令妃笑着把贺喜的人打发了,这才听宫人汇报。
听了一遍就皱眉:“召见了佟氏……”她微微皱眉,然后失笑,“到底是皇后,倒是会选人。这个人……咱们还真没法子。罢了!只要不过分,由着她吧。”横竖大事上没得相干。
宫人低声应是,在一遍候着吩咐。
令妃扒拉着长长的的指甲,半晌后才道:“传话下去,多关照些五阿哥。但凡五阿哥所求,没有不应的。这个事啊,得叫太后知道。”
宫人不解:“其他阿哥都在宫外念书,是否要按时送些吃食物品?”
令妃摇头:“对所有皇子皇女好,那是皇后该做的事。对五阿哥好,这才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横竖也做不了皇后,干什么做个贤惠的样子给人看。太后捧着五阿哥……她现在觉得捧着五阿哥许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那就捧着好了,如此……太后该满意了。在后宫里,别人满意不满意不要紧,太后满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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