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桂嬷嬷就想,每次太后在宫里礼佛,都得召一两百喇嘛进宫念经,如今去喇嘛庙,好似也不是不可。
她应了一声,“奴婢这就去庄子上。”
林雨桐当然不见了,虽不知道来干什么的,但左不过还是那母子俩关于真假母子的事端。关键是这事林雨桐说了,乾隆不信呐。那我还能怎么说?
叫芳嬷嬷把人打发了,桂嬷嬷知道太后还有退路,便也不坚持。说不见她直接就走了,她心里的念头也很坚定,真的永远也假不了。皇上不知道被谁所惑,但总也会想明白的。
再回去的时候钮钴禄太后什么也没问,想来这会子也想明白了,求人无用。所以,还得自己想办法,出去礼佛去。
桂嬷嬷看着太后:“娘娘——奴婢是请皇上吗?”
钮钴禄摇头:“请也无用,不用情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牛心左性起来,谁也拦不住。她慢慢躺下,“去请太医,就说本宫不舒坦。”
又装病吗?
桂嬷嬷张嘴就道:“怕是这么着见不到皇帝。”
钮钴禄笑了笑,“明儿就是请平安脉的日子了,便是有不舒服本宫也会等到明儿。不过是……咱们主动请的平安脉,令妃总会来的。”
啊?
哦!哦!明白了,您是想见令妃。
令妃听到太后又轻太医,眉头微微皱了皱,身边的大宫女低声道:“万岁爷今儿去了一趟,桂嬷嬷出宫才从庄子上回来……太后就病了。”
意思是八成是装的,肯定是跟万岁爷闹的很不愉快,且去庄子上也没讨到好。
令妃冷眼看了她一眼,“住嘴吧!”什么话都敢说。
她拿了团扇便往外走,得去瞧瞧太后呀。
去的时候正听见太后跟桂嬷嬷的对话,太医还被晾在大殿外的。
“……本无大碍,大惊小怪做什么?把太医打发了吧,就是天热了有些懒的动弹……”
“娘娘,您叫太医瞧瞧,今儿明显进的少了……”
“今儿热。等下半晌凉快了,你去要一碟子玫瑰凉糕来,今儿突的想吃那个。”
令妃便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告诉她太后没装病。既然没装病叫太医,这是跟自己有话说的吧。此时,外面伺候的太监才通传,是令妃娘娘来了。
令妃脸上带着笑进去,“太后娘娘,便是身上不曾有不协,也该请平安脉了。确实无碍了,皇上才能放心呀。”说着,就请了太医进来,诊脉。
太医话说的很谨慎,“倒是不用用药,娘娘想吃的玫瑰凉糕是极好的,只要不贪凉就好。”
令妃:“……”凉糕不贪凉能叫凉糕?好吧!重点在‘玫瑰’二字上。也就是说太后心里有些郁气。她忙吩咐外面,“没听见吗?赶紧吩咐下去,今晚添一样玫瑰凉糕来。”
把太医和伺候的都打发了,钮钴禄朝令妃招手,“哀家就知道,孝贤调|教出来的人是极好的。以前娴妃总也说些你的不是,现在想想,倒是错看了她。”
令妃:“……”娴妃是说现在的皇后。皇后说她不好,这个她真信。但是顺序搞错了,一定是太后先不喜自己,皇后才敢说自己的不是的。而不是皇后说自己的不是,太后才不喜自己的。而且,孝贤调|教出来……这说的是什么鬼?自己虽然喜欢当着万岁爷的面提起先皇后,但自己真不是皇后调|教的。这话很不中听,在提醒自己的出身卑微不堪吗?
她笑盈盈的,要是怕人家拿自己的出身说事,早也到不了今天了。她过去扶住太后,抿嘴一笑,却不接话。
太后的眼眸深了深,“今年觉得热,心烦意乱的。这几年还是习惯在园子里住着。”
不想在宫里呆着?
今年万岁爷还没来得及去园子呢。不过今年这情况,估计是难同意带太后的。
她正想着怎么回复这话呢,就听太后道:“最近总是想在潜邸时候的事,想着能回去住几日,便是明儿睁不开眼,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令妃忙道:“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暗示到这个份上,令妃还是不接话。
钮钴禄只得道:“宫里这里里外外的,我这一走,就都交付给你了。”
这宫里伺候的,很多都是太后的人。而太后这意思是,把这些都交付给自己吗?
那太后出去了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是了!潜邸如今是寺庙,太后是不想在宫里这么呆着吧。礼佛倒是个好借口。这是想叫自己跟万岁爷说话,让她去礼佛。
这也未尝不可!
她在宫里其实最折腾的还是自己。而且,她从这些信息里拼凑出一个真相,那便是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当真已经僵到连这样的小事都要自己来出面调停了,甚至太后不惜把宫里的人手交出来给她用。
回去之后她就沉吟着话怎么跟皇上说,那边,佟氏却已经得了信儿了,老太监送来了的,说是慈宁宫一个处理恭桶的老嬷嬷听到桂嬷嬷和太后说话才知道的,太后要去礼佛,还要去潜邸。
去当年的王府吗?
小桃皱眉道:“要是去甘露寺,还有咱们自己人。”
佟氏又瞪她一眼,“谁跟谁是咱们?”
小桃吓的再不敢言语了。
佟氏呵斥完心里多少有些意动,这个太后只要还是太后就有用处,以前不好接近,但现在未尝不行。
晚上见到乾隆的时候,她便直言,“今儿在园子里,听人说太后要出宫礼佛?万岁爷,这可是真的?妾是第一次遇到这事,规矩也不懂,想问问……臣妾需得准备些什么?”
在园子里听说的?“听谁说的?”
佟氏一脸的迷茫,“不晓得,隔着花架子,转过去的时候不见人了。”
乾隆皱眉,佟氏有些心眼,但在宫里这地方,要人手没人手,要什么也没什么,想动心眼也没人帮着办。这必是有人有人借着佟氏的嘴跟自己传话呢。
太后想去礼佛?
他没说话,佟氏却毫无所觉一般,一边帮着乾隆按摩一边道:“说是太后要去潜邸。那地方……也不远。想来不用准备远行的东西。”
“去潜邸?”乾隆眉头能夹死蚊子,便是皇阿玛回来也没说要住回潜邸的话。那是说想去住就随便能去住的地方吗?
佟氏也一脸的迷蒙:“是呢!说是太后怕热。可这王府也在京城里,热是一样热的。要说凉快,还得是山里……”
乾隆哼了一声,抬脚就走。
佟氏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她站在当场没动地方,好半晌才走到织机的边上,理线重新去织布。小桃进来,胆怯的很:“姐姐,都说了?成了吗?”
看天意吧。她低估了太后和皇上的不合了,看来那服药瞧着荒诞,但要是下的准了,也能见效。这倒是叫她更加的期盼起来。
她想过的好,以后一直过的好,那能依靠的只有端贝勒。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她听老太监说了。太后不出宫其实是享清福呢,只要她不作,皇帝不会将她怎么样的。但是她自己奔着是非去的——挺好的!
“随她!”乾隆也是这么跟令妃说的,眼里带着几分疲惫,还喃喃的问了一句:“难道朕朕就是那般无情之人。”
朕只是想叫她跟朕说句实话,到底叫了四十年的额娘了,亲的如何,不亲的又如何,难道朕对耿额娘不好?
身世这种东西,到了现在没那么重要了。他还得谢谢她,要是没有她的身份,他指不定能不能走到现在。对此事三分的恼恨夸大到七分,一是厌烦欺骗,二是故意做出样儿来,叫她知道,有些事不能插手。比如立储之事!
清清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非得折腾!
行!那就出去折腾,正好自己站在上面看看,泥沙之下到底藏着多少的魑魅魍魉。
“端午之后,你看着安排!潜邸不行,送去甘露寺吧……”
那地方有西山大营,其实一样是在眼皮底下的。
端午也是个大节庆,一早起来,蔡宝仪就带着喜儿往出走。衣裳也是书院里的常服,清清爽爽的。当然了,她也不是今儿才往出跑的,这几日虽说放假,但也是真挺忙的。
喜儿身后还背着医箱呢,她忙了这几天等的就是今日。
一出院子门,就见蔡宝佳等在门口。见了她急忙朝后退了一步。
蔡宝仪皱眉,不是被禁足了吗?她回来没跟父亲告状,父亲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自己何必多嘴,反倒是显得刻薄。果然,父亲禁了二妹的族。不知道是今儿过节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她出来了。
蔡宝仪没管,绕过她直接往出走。
蔡宝佳急忙道:“你去哪儿?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还往出跑?”
蔡宝仪脚下没停,不能去迟了,要不然大家都得等她。
蔡宝佳追了好几步:“嗳!你……熊夫人下了帖子了,请了咱们去做客的……”
蔡宝仪回头看她:“帖子下给谁?父亲可知道?”
蔡宝佳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帖子下到邓家,是母亲打发人回来告知她的。放自己出来的是二弟的奶嬷嬷。后宅怎么说也是母亲管着的,这点权利还没有?
蔡宝仪一看她那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冷哼了一声,打发喜儿:“你去告诉老爷,二小姐出来了,应了熊夫人的宴请。”
喜儿应了一声撒丫子就跑,蔡宝仪才转过身来,走到蔡宝佳跟前,“你在书院里学的是什么东西?”
“你管我?”
“我不管你,也没心思和时间管你。但我警告你,这次你差点把父亲的仕途给葬送了你知道吗?你可以不考虑父亲,但你想过你两个弟弟吗?邓家那样将来能管他们?”蠢货!“人蠢点没关系,有自知之明就好。最怕的就是自以为是的蠢人,怎么作死的都不知道。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是变不聪明,就本分点。回头我让父亲给你送一台织机来……”
“蔡宝仪你不要太过分……”她气的面色通红,声音尖细。
蔡宝仪还没说话,就听到后面呵斥了一声:“孽障,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
蔡宝佳哇的一嗓子哭出来了,“她叫我织布!”
织布怎么了?
“我不干乡下蠢妇才干的事!”
蔡宝仪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那边蔡新脸都气青了。蔡宝仪这才道:“祖母也在乡下,也是靠着那点手艺供养父亲读书科举的。祖母是蠢妇?你的孝道呢?好!咱们在家里,你口无遮拦也罢了,祖母不跟你计较,但你知不知道,上到太后,下到宗室福晋每日里都在织布劳作,她们也都是蠢妇?你这话传出去一家子的脑袋都别要了!”
蔡宝佳脸都吓白了,“是你先说织布……我不是有意的!你要是不让我织布,我怎么会这么说?”
“让你织布怎么了?”蔡宝仪就道,“人所擅长的都不同。我瞧你刺绣手艺虽稚嫩,但搭色极好。这织布做的好了也是一种高超的技艺。别人织出来的都是白坯布,你就没想过其他。比如用染色的线,不说制图案,哪怕制出颜色协调的简单的格子布匹来,这是不是也是你的创新。只凭这个手艺,从小处说,能给你还来好名声。把最近丢的面子找回来,过几年说亲的时候叫人少些指摘。往大了说,不说给这一行带来什么,只就靠这技术还来的银钱,够你花销一辈子。若有意向,未必不能去换个一官半职。我这将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觉得我在害你。害你与我有什么好处呢?心眼放正些,心思放纯一些。踏实的去做一些事情,少掺和一些你压根不懂的事。这对你来说没有坏处。我们是姐妹,血脉相连,作为姐姐我言尽于此,这是我第一次劝告你,你要听就听。要是不听,你随意。如今不是以往了,你做多少蠢事,其实也连累不到我身上。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朝着蔡新福了福身,“父亲,我今儿真有事,挺忙的。怕是不能回来吃饭了。”
蔡新面色和缓,“若是需要人手,家里的婆子丫头,你随便调用。”
是!
其实并不用!
今儿惠民处有大事。
驱蚊散驱蝇散今儿免费发放,另外今儿要义诊。
她们要办一场女子义诊,只给女子瞧病。今儿皇太后会亲自坐镇,她们几个学医的都能有机会接触病患。能处理的处理,处理不了得找先生帮忙。
每一个学医的都得有机会接触病患才行。自己不全是用诊脉断病的,还学了很多其他的法子。今儿是小试牛刀的头一天。
家里把最好的马车这几天给她用了,上了马车直奔城外。
她这边一走,蔡新看这二闺女,这孩子瑟缩了一下。蔡新心里叹气,“回去换衣服,把你两个弟弟叫上,为父带你们出门。”
出门去逛逛吗?
蔡宝佳一喜,父亲果然还是偏疼自己的。今儿外面一定很热闹。
蔡新没说话,坐在马车里,吩咐往城外去。
城外有什么热闹嘛?
城外,有一处不显眼的院子,挂着惠民处的牌子,但其实早前来过的不多。院子四周很空旷,如今两边搭起了帐篷,人多得很。
来来去去推推搡搡的都是满上补丁的妇人。这些人蓬头垢面,少有齐整的。只听闻这里赠药,便挤过来的。只要过来的都能领一包药,驱蚊虫的。
之前还没人觉得太有用,反正就是不要钱的玩意嘛。今儿本就是端阳,本来插艾草也是避疫的,别的时候散药,或许会叫人觉得忌讳,但今儿肯定不会。有用没用的,有人就是过来讨个吉利的。
不远处有个肉铺子,一道天热,那苍蝇嗡嗡的。这家的婆娘顺道领了一个,回去一忙,顺手就放在卖肉的案板上了。结果从摆摊子到卖出去几吊子肉,都不见嗡嗡嗡的苍蝇声。这妇人吆喝了一嗓子,急匆匆过来,“女先生,你们这药卖吗?我不白要,你们那一筐子多少钱呀,我都买了。”
今儿准备的没那么些的。
黄霑还有点放不开,不会大着嗓子说话。但是木其尔不管那么些,在草原上,隔得远的,不得喊呀。因此,她就朝那妇人喊:“今儿这些是送的。要买你上皇家药局去,那里明儿开始就又卖的。你现在那一包,至少管七天……那东西也不贵,一包两三文钱吧。”
这妇人应着,肥壮的身子又往出挤。
有那好奇的就问:“管用呀?”
“管用!我家肉摊子管用。”她应着,“不信得回去试试,挂茅房怕是都没蝇子了。”
说话粗鄙的很,黄霑脸都红了。
木其尔才不管,一听对方是卖肉的,就喊说:“那个婶子,你要是认识养猪养鸡的,跟他们说,惠民处这里有药,家禽牲畜啥病都治……”
这话还没落下,人群里马上就有人问:“鸡瘟的有没有?”谁家还不养几只鸡鸭呀?一到夏天就怕鸡鸭染病。
“有!”木其尔总算开张了,“跟我上那边的帐篷拿……”
然后书院的女学生哗啦啦跟过去十几个人,给木其尔打下手。
这些人都胆怯的很,哪怕之前听说了这边有女大夫,可也没人敢问。还是蔡宝仪来了之后主动了询问了几个人之后,听到是不要钱的,才排起队来。她在外面给这些人分诊,有好些都不是给自己看的,而是抱着孩子来的。这些孩子她大致看了,并不是多大的病症。
正忙着呢,那边弘晖挤过来,问说:“怎么样?”忙的过来吗?不行再调拨点人过来。本来想直接去里面见额娘的,谁知道门关着呢。想来是妇人家瞧病,宽衣解带的不方便吧。能挤进来是他的面相显小,海兰察和弘晨都被留在外面了。他不放心额娘。
但是他的话却叫蔡宝仪误会了,以为他问这些病人呢。因而,她皱着眉,说了一句:“端爷,这些人最大的病是吃不饱,而这个病最好的药便是粮食……这个方子我能开,可药我却没有。端爷,得想办法,找药啊!”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398|故国神游(59)三合一
故国神游(59)
“脏死了!”蔡宝佳将香囊放在鼻子下面,拽了拽父亲的袖子, “父亲, 赶紧走吧,这里多脏啊!”
是啊!看着就很脏。形形色色的妇人, 稍微体面的人都不靠近的。外围散落着很多仆妇, 看衣裳就知道这里有跟着主子过来的,但是帮不了忙在外面等着的。还有些怕是为各家的主子来打探消息的,但也都嫌弃脏, 在外面站着。
而自家的大女儿却在里面, 最开始还看不见, 后来人太多了, 她站在了椅子上,来回指挥着,小小年纪绷着一张小脸,眉头皱着。不知怎么的,突的, 鼻子就酸了一下。回头看了次女一眼,“小时候,我担着柴去卖, 肯搭把手的就是这些人。我把柴担到集市上, 一块卖柴草的人在有主顾的时候总叫人家先买为父的, 遇上不好的买主,大着胆子帮为父讨价的还是这么些人。你的父亲,你的祖母, 早年跟他们一样……脏死了!”
蔡宝佳不敢说话了,她低着头好半晌才道:“父亲是读书人,怎么能跟他们一样……”
“三代之后,你的后代,未必比的过她们有些人中的后代……”
“父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蔡宝佳眼睛都红了,自己的婚事最不济也得是官宦人家,怎么可能后辈就不如人了?她的眼里带着泪,声音尖利,“我不在这里了,我要回家,我要我娘……”
蔡新看看这个闺女,“你确定你现在就要回去?”
是!马上!我一刻都不能呆着了。
蔡新心里一叹,再问一遍:“若是你坚持回去,以后连书院也不要去了。既然越学越不明事理,那便不要去了。在家里做的官家小姐,你真的要这样?哪怕将来你姐姐变成什么样儿,你都不嫉妒不后悔?”
不去书院就不去书院,这次的事情她也很害怕的,一点也不想再去书院了。
至于姐姐……她爱变成什么样儿变成什么样儿,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嫁到老家去,看看是父亲的同年家还是那个大哥的同窗家……她能跟自己比吗?自己的外祖家是清贵的翰林,她外祖家是什么人?就是土里刨食的。她娘不过是村姑,自己的额娘是翰林家的小姐,拿什么比?学医科怎么了?也不过是干些稳婆的活儿罢了。这是自甘堕落,是操贱业。父亲不怪她辱没了门风家风,反而说自己将来不要嫉妒对方?笑话!自己有什么可嫉妒的?有什么可后悔的?
这幅样子,蔡新眼里闪过一丝莫名之色,“你也不算小了,凡事想好了再说。今儿在这里呆一天,你好好看看……用脑子想一想……”
“我不要!”蔡宝佳拼命的摇头,把香囊往鼻子下面放,“父亲不回,我自己回。反正我一刻也不要在这里呆……”
蔡新看着这孩子,眼里闪过一丝痛惜之色,“你要记住,为父给过你机会了。从今往后,你可以按照你想过的日子过,为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保证你过的好。但也仅限于此。只要你后悔就行。”他伸手接了两个儿子,这两孩子还小,后面马车上坐着他们的嬷嬷,“你们去后面坐,这辆车给你们二姐,让车夫送她回去……”
蔡宝佳傻眼,“爹,您不回?”
蔡新摆摆手,脸上却没多少怒色,“回去吧。想吃什么回去吩咐厨下。”
随身跟着的只有嬷嬷和丫鬟,么车动了,蔡宝佳才反应过来,她急着想扒着车窗说些什么,突然被人群中一矜贵的少年吸引了。那少年跟……跟邓家的表哥完全不一样。他以为表哥斯文俊秀,就是顶顶好的了。却原来那样的好……跟这个少年比起来,连皓月边上的繁星也不是。她突然觉得那句‘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其实一点也不夸张。
弘晖站在边上看了看,吩咐海兰察,“再调拨一倍的人力来维持秩序,不要生了乱子,叫他们都换便服,身上挂腰牌,不要引起恐慌。”
海兰察应了一声,转身利索的去了。
弘晖这才带着弘晨,一路绕到后面的帐篷。帐篷里堆得都是药材,王锡琛只负责抓药,今儿的药都是免费的。
“药备的够吗?”弘晖问说。
王锡琛顾不上搭话,头都不抬,“能凑活到下半晌。端爷,贵的不是药,贵的是看诊的费用。”
明白!
弘晨气的等王锡琛,这些只跟端爷说有什么用呢?你们真不怕把端爷给压的趴下。这是端爷现在能做到的事吗?
弘晖拍了拍弘晨,从这里挤出去。帮不上忙,就别打搅了。出去离开人多的这一片,朝边上走了走,自己阿玛在这边一个小茶摊子上坐着呢。陪着自家阿玛坐着的还有经院的几个学生,几人没在一张桌子上坐,自己阿玛跟人拼桌坐在比较靠外的地方。
“……垦荒田若是归各家所有呢?国家赋税不取,所得尽自留……老哥觉得如此可吃的饱?”
“那得看种什么呢。都听说老圣人有啥老产的杂粮……咱不管杂粮不杂粮,能哄饱了肚子就行。但这也没见官府有动静呀。”
四爷就扭头看四个学生,“你们可听见了?”
几个人点头,“是!听见了。”
那老汉是带着老婆子来瞧病的,老太太来了,他就起身离开了。
弘晖这才过去,就听见自家阿玛看向七人:“你们回去各自写规划,你们在书院还有半年时间。半年之后,你们都下去,从县令干起。要干什么,可明白?”
这七个人就是划分出去的七个试点,大致方向相同,但其他方面可自行调整,试试垦荒田能不能施行下去。
这个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在这边没多坐,散落上大街上,或是蹲在阴凉的地方,跟周围的老乡‘闲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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