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先生您看这一株……这是我单独摘下来,上面有黑色的霉点……”这学生朝四周展示了一下,“你们谁还见过这种的?”
因为展示的时候伸着胳膊,他整个胳膊都搭在四爷的身上,对面的人伸手要他手里的稻穗,他往出一伸,脚下没站稳,整个儿的都趴在四爷身上的。四爷伸手护住,人没摔下来,一圈的学生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吴书来几次想提醒他们大胆,后面跟着的大臣替这孩子捏了一把汗,可之后,却不见这些学生有甚惶恐的地方。
后面有御史就要上前,这太美规矩了。哪怕没有君臣之分,这还有先生和学生这个身份在呢,那里能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尊卑。
肃英额一看后面那老头不对劲儿,连忙过去,低声道:“先生,那边几个已经试好了,您去看看……”
把那御史要说出口的话直接给打断了。
等四爷叫了乾隆过去的时候,肃英额站在原地没动,等着拿御史过来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大人可得小心脚下。”
这人一愣,想说什么,肃英额已经转身走了。
放肆!荒诞!
当是没扫兴的说话,不过第二天,却开始就‘礼’字一事上,两边又开始吵吵起来了。每日一刊的每日都忙的不可开交,现在这玩意是挣得最多的。书商们巴巴的等着,每天的都要,然后装订成册,运往各地。
在这种争论声中,书院的再一年招生开始了。
考生多到把所有的学社用上,依旧有需要露天考的,站着外面的走廊亭子等。
因着去年好些都是宗室里的爷们,今年把这一部分人的名额去了,剩下的林雨桐看了统计还算比较满意。至少有一半是出身寒门的。有些事秀才,有些是童生,还有些就是铺子里的小账房先生,反正是有些本事的都来的。
书院的学生都留下来监考了,弘晖带着几个人又出门去了。伴随着开考,蒙古勋贵也陆续的进城了,他去听听这些人的动静。结果才到进出书院的岗哨,就被争执声吸引了主意力。外面是一个少年,腋下夹着考试包,急切的说着什么。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也滚满了泥土,背后还能看的出鞭子打在身上留下的印记。
海兰察停下来朝那边看了一眼,喊那少年,“我说……你跟他们纠缠也没用。过了考试时间了,里面都开考了。要不明年来吧,今年没戏。”
这少年一脸的急切,“这位小爷,不是……我想明年来,也得有盘缠呀?我这一路来的艰难,三年也未必攒的够盘缠……您能不能给说说,给在下通融通融……”
海兰察皱眉:“无规矩不成方圆,求也无用。”他又看了那鞭痕一眼,“除非你有不得已的理由。”
海兰察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弘晨撩开帘子:“怎么回事?”
那边几个守卫就过来,“哎呦,晨爷也在?”
“端爷在车上呢,怎么回事?”弘晨就从车上跳下去。那守卫就给车里的弘晖问好,这才道:“迟到了……不允许进,在这里歪缠半晌了。”说着,就看那少年,“你这小子,这是端贝勒当面,我还能哄你。”
这小子一听端贝勒,激灵一下子,直直的往车上看过来。
海兰察皱眉,撩开帘子低声跟弘晖说了一声。弘晖这才放下书将车窗上的帘子拉开,那少年已经匆忙低下头去。
弘晖看他身上的鞭痕,就问道:“被人找麻烦了?”
这小子只低头道,“回贝勒爷的话,冲撞了几个贵人,无碍。”
现在还能在京里动鞭子的,怕都是蒙人。
弘晖问道:“你从哪儿来的?”
“庆州……”
这么巧啊!那天才说哪个戏班子是庆州来的。
弘晖笑了笑,“考试肯定是晚了,我身边正好缺个随从。你要乐意就留下来,等着明年再考。”说着,便放下帘子,不再言语。
那些反贼啊,当真是能耐。这要是不再身边放个他们的人,他们会把那所谓的秘密说的人尽皆知的。一拨一拨又一拨,没完没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放个合适的人。
十几岁的少年而已,未来有很多的可能。
果然,上车的人除了弘晨,还有这小子。
弘晨不知道端爷为何好端端的要收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年在身边,连姓名叫什么,家里有什么人这些统统都没问。这不合常理。
于是,他便做主问了,这一问才知道,眼前这少年叫安喜,今年十三了,上面有个哥哥,名叫安庆。
弘晖的眼皮动了动,微微睁开看了这少年一眼,又闭上了。
德海查过那个戏班子,戏班子在外城有个很小的院子,院子里住着一个少年,那少年长的俊美但纤细,像是有唱戏的底子。
“家里还有什么人?就你上京了吗?”
“是!”自称是安喜的少年低头应着,“父母早逝,只我们兄弟相依为命。”
“那你们能读书,当真不易。”
安喜点头,“家里有点田产,有个铺子,日子还算过的去。但家兄身体不好,以后还得娶亲,我也不好给家里添负担。”
弘晨哦哦哦的应着,这才道:“也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说着,话语一转,“你的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冲撞贵人?什么样的贵人?怎么冲撞的?”
“是碰见几个少年,欺负人。被欺负的孩子不过是长的纤弱些,便被人拉着要陪酒,我瞧不过,上去理论了几句,结果……被贵人赏了几鞭子。”
“你都成了这样了,那……那个孩子没事吧?”
“没事!”安喜道,“我……我瞧见他跑远了。”
这样啊!
弘晖睁开眼说弘晨,“给他把伤处理一下。”
多余的一句都再没多问。
这天开始,弘晖的身边就突然多了一名叫安喜的少年。这孩子长什么模样林雨桐也没看的太清楚,第一天脸上青青紫紫的,后来看清楚了,哎呦,其实这孩子长的很俊朗。也很有进退教养的样子。
她得空问弘晖:“就这么留着?”
“没害我的意思。”弘晖就道,“这人我要留着有大用的。”
行吧!你有理。
林雨桐知道弘晖最近出去的有些频繁,“你这是忙什么呢?”只去见见蒙人,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弘晖把整个儿的肉片儿往嘴里塞,“很快您就知道了。”
确实很快,这边笔试才完,那边顺天府今年的会试便爆出了舞弊案。
富察明亮站在弘晖的边上,低声道:“主考房官入帘时,咱们安排的人在内帘监试御史蔡时田行李内果然搜出关节纸,而又在曹咏祖的眼镜盒里发现了纸条……经过外帘监试御史曹秀先辨认,是其侄举人曹咏祖笔迹。”
内行一听就知道门道,但安喜听得糊涂,“要给别人作弊的契机,怎么治用一举人的文章?何况,只一文章这是要传递给谁?”
富察明亮看了安喜一眼,“你没参加过科举,不知道其中的门道。曹咏祖的纸条其实是小时,要命的是关节纸。一个考官带进考场,小小的方寸之间,文章可不少。他是从何处知道的考题,是谁给作答的考题,他又那么带进来,是打算给谁传递的。给曹咏祖吗?如果是,那曹咏祖带纸条进场做什么?他的叔父是曹秀,能给他的关照顶多就是进门查检的没那么严格。”
安喜就明白了,“这不是一个人作弊,这是利用考官,一群人作弊……”
应该是这样的。
安喜便道,“那这得杀头吧。”
杀谁的头?
弘晖就道:“面上查出是谁,那便杀谁的头。此事只牵扯到蔡时田和曹咏祖,那他俩是必死无疑的。至于那个曹秀,在死或者不死之间,估计是死不了得。此人有些冤!他对舞弊的事,应该是真不知道。”
事情就想弘晖想的那样,乾隆先是气的要命,他大发雷霆,怒道:“自朕即位以来,对科举舞弊留意整饬,总以为应当诸弊尽除,人知畏法,不料尚有愍不畏死,藐法行私,潜通关节者,实出情理之外。蔡时田身为御史,以监试为职,竟然受带关节,尤属不法,实在可恶。命蔡时田革职,曹咏祖革去举人,曹秀解任;案内有名人犯交在京总理事务王大臣会同刑部严加刑讯,切实审拟定罪。”
短短不过十四日功夫,案子就又给了解了,蔡时田、曹咏祖问斩,曹秀革除功名,永不录用。
前后半个月的时间,顺天府乡试舞弊案了结了。
而此时,书院这边搭建起了长长的走廊,走廊上贴着过了初试的学生的名单以及试卷的誊抄卷。
这么一对比之下,京城的读书人彻底的乱了。
为啥?科举何其不公?
一边是知道了题目你也未必能找到正确答案的,一边是随便一张纸条一句话就能把题漏出来。那这是不是得问问,科举的公平性在哪里?
京城的茶楼上,有激愤的考生,站在桌子上大声的呼喊着:“自大清立国以来,科场舞弊现象频发。从童试、乡试以至会试,层层皆有,一层比一层严重。不知诸位可还记得顺治十四年“丁酉大狱”。该年顺天、江南二府以及河南、山东、山西等省乡试舞弊案同时发生,朝廷大开杀戒,举国震动,其中以顺天、江南两案最重。当时翰林院侍读曹本荣为主考官,侍讲宋之绳为副主考,同考官为大理左右评事李振邺、张我朴及国子监博士蔡元曦等14人尽皆为舞弊元凶。他们自称‘虽未必尽纳财贿,而欲结权贵树党援之心则同’,贿卖关节馈送榜名,专门录取爵高贿厚之家,其他诸房也各有私人,整个科场被搞得不成事体。在如此情况下,张、李二人还不知检束。我朴四处炫耀说:‘某某,我之力也;某某本不通,我以情故,得副车也;某某,我极力欲中,无如某老中隔何也。历指数百人,无少顾忌,而怨恨者愈甚。’李振邺也向人夸耀:‘某某之中,我力重矣;某人闱卷不通,多赖我提携……’,如今这些话听来,仍觉得骇人听闻。”
“而在同年,丁酉科‘江南乡试案’,乡试发榜后,便有人写词来讽刺考官:‘命意在题中,轻贫士,重富翁。‘《诗》云’、‘子曰’全无用。切磋欠工,往来要通,其斯之谓方能中。告诸公,方人子贡,原是货殖家风。’考官撤闱归里过常州、苏州时,有考生随船唾骂、投砖掷瓦以泄愤怒。而该案延续审理了一年未果……”
此人例数大清从顺治朝开始的舞弊案,康熙年间,雍正年间,乃是乾隆年间。有录取者多为官宦子弟的案子,有盐商人家子弟科举无有不中的例子。这桩桩件件,说的清清楚楚。
末了,他问说:朝廷重法之下,为何还会如此猖狂,屡禁不止。查出来的有这么些,一些小地方差不出来的又有多少?多少人皓首一生,迈不过那个坎儿。是人无用?亦或者是家世无用?那为何朝廷严律之下,还有人以身犯险呢?因为包庇。为何要包庇呢?因为要代代为官位宦!他们为什么能做成呢?因为考试不透明,因为给的暗箱操作的机会太多了。
而同一时间,纪昀那边接到一封无名氏的投稿,一样是针砭考试制度的。
纪昀过来问,四爷扫了一眼,“登!”
等人走了,林雨桐才问说:“是弘晖干的?”
四爷便笑,“这一层窗户纸不高捅破……”毕竟官场上科举出身的才是正途。自己不能一边用人家,一边在人家身后给捅刀吧。考试制度有问题,这个弘历不会说,自己暂时也不能动。那么谁来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呢?
用那些读书人去捅窟窿,借力打力,才是最好的法子。
弘历该头大了!
乾隆确实是头大了,一早起来就看到每日一刊,脸都黑了,“这事唯恐天下不乱!”
他觉得乱,但那么多的读书人看了,却觉得好!对嘛!就应该公平公正。旧学很多东西做不到公平,文章之事,没有评判标准。往往考官的喜好便是标准。但是新学不一样呀,新学很多东西能促进极大程度的公平。那数科考核,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对就是不对,你就是贵为皇子,依旧不对。
为什么要拿皇子举例子呢?因为五阿哥不想要旁听的身份,憋着劲儿要考一次,在旁听了那么多次课程之后,他还是烤糊了。因为课程跟不上,很多东西他就是没接触过。导致后面的课一直听得是半迷糊的。他烤糊了,别说弘历了,就把四爷也气的够呛。人家书院的几个先生拿着卷子来问四爷,“您看,这是录取呢?还是不录取呢?”
不录!不达标录什么呀?不够丢人的呢。
然后这事就给传出去了,四爷和书院没给传,但是乾隆那狗怂脾气,加上皇后的推波助澜,这事咋可能传不出去。于是,就给书院这边刷了一大波的赞。
什么是公平?
考题不容易叫人钻空子就是公平,执行的人只以卷面说话,这就是公平。虽说不是绝对的吧,但是……总比科举叫人看不见深浅好些的吧。就像是这种连答案都给你贴出来的,那你对照区,你自己考的好坏,你自己个没数吗?
于是,这又提到了,新学好。新学该作为考试的科目,而旧学不是说要摒弃,我们可以学啊,甚至可以考,那是不是能把这东西比例放小一些呢?
朝中那些大人能答应才见鬼!
这就免不了要扯皮。但只要有的扯,扯上那么三五年,或是搞个试点尝试个三五年,这就是进步。
弘晖只管点火,在这事上他不控制,就得这么烧,不尽要烧,还得不停的给里面加柴火,叫这火不灭了才好。
尹继善就是在这种氛围下回京,并且求见四爷的。
这位科举出身的满人身份很给他添彩,可这次回京,好似他的科举也是走后门考下来的一样,叫人很有些不舒服。可偏偏的,他家儿子却是新学的极力拥护者。父子俩匆匆的见了一面,差点在家门口吵起来。
不过来见四爷,他有更重要的事,倒是没有再提这个学那么学的。
两人关在屋里,谈了很多福建和tai弯的情况,这才此想起来:“主子爷,奴才这回回来,给您带好东西了。”
结果尹继善带来的是个英国商人。
尹继善之所以敢把人带来,便是因为之前在路上看的刊物上的争论,‘礼’这个东西,好似书院这边不太在意。此人要是进宫,不参拜,不下跪,自己就很尴尬了。
之前他进宫的时候,已经给万岁爷那边报备了。说是带了一个商人,带了一些钟表之类的东西,给宫里留了一份,那一份想给老圣人送去。也想带上这个商人,看看此人肚子里还有哪些货。毕竟,钟表这东西,要是能自己造的话,好似也不错呀。书院有很多能工巧匠,老圣人就是其中翘楚,这里理由合情合理。因此,人就被带来了。
这人叫艾伦,见了面很绅士的样子。
四爷和林雨桐还是比较好奇的,不是因为对方是外国人,只是除了被同化过的洋大人之外,两人没见过原生态的古代洋人。
眼前有一只,一开口说话,就能感觉到,口语跟后世还是有些差别的。但并不妨碍交流。
艾伦惊讶了,自己不会说汉话,但是人家的皇帝去可能说一口地道的英语。这难道不值得惊讶吗?
他带来的东西不多,一个钟表,一个天体仪,一个天文望远镜,一个地球仪,上面标注着英国的殖民地。哦!最后一个箱子里的是个热气球。
这些东西说实话,这些东西稀罕也稀罕,不稀罕也不稀罕。
天体仪这些东西,自己也有。不过跟他们的不一样罢了。人总心里上来说,在不了解别人的科学体系的情况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稀罕的。
至于地球仪,这玩意早就有的。当年在王府四爷还拿那玩意教孩子呢。
而热气球,说到底,不也还是孔明灯吗?你能多高明?
至于说钟表,大家并不觉得时间更精确一点与这个世界有多大的关系。看这日头谁家也没耽搁吃饭睡觉呀!
四爷看了看这些东西就放下了,问对方说:“有没有大英舰队的全套模型?”
“太上皇陛下,您连大英舰队也知道?”艾伦就道,“说实话,我们对贵国好像知道的太少了。”
四爷笑了笑没言语,“我还知道东印度公司……它是拥有皇家许可状的公司。巧了,我们大清也有一公司,也有皇家许可状,你若是能带话,便带话回去,就说,我们非常有合作的意向。印度与我们相邻,贸易比远涉重洋方便的多……”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403|故国神游(64)三合一
故国神游(64)
艾伦是一烟草商!明面上是这样的。可实际上,他也是东印度公司的股东之一, 虽然份额不大, 但来往大清,之前主要做的是鸦|片贸易。可这两年, 逐步的, 鸦|片这东西在大清已经没有市场了。瘾君子可以得到免费的治疗,基本上治愈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往上。还有那一成是有毛病的,有了药就越发觉得抽点那个追求片刻的缥缈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也总有人要偷偷买点。但这点利润已经不足以叫艾伦铤而走险的。因为大清的律法里多了一条, 只要在大清的国土上触犯了大清的律法, 就得按照这个律法治罪。而在大清, 哪怕是种植罂粟,那也是大罪一条。
可和这边贸易过就知道,市场的庞大程度超乎想象。放弃这么大的市场,怎么甘心?
刚好,通过一些途径知道, 有个大官好似对贸易的事情格外关注,他就找人此人。听说此人也算是贵族,那便是尹继善。
他怎么也没想到, 尹继善将他引荐了大清国的老皇帝。而这个老皇帝, 一点也不老。
不仅不老, 他还年轻的叫人觉得不真实。七十多岁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吗?
知道能解鸦片之毒的时候,他就觉得大清的医术很高明。如今见了七十多岁的人依旧如同壮年一般,他更笃定了此想法。
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他还是要做药品买卖。大清的药品贩运出去那边是额度巨大的利润。
更叫人心惊的便是,老皇帝和老皇后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交流完全不受限。
这还不知最惊讶的,最惊讶的是,这两天在这所书院里,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跟他打招呼,似乎每个人都能说几句英语。而且不知,法语、俄语等等,都有会的。
他被当做客人一般留在了这里住着,这里的气氛很好,跟他之前对大清的印象完全不同。什么跪拜的礼节,完全没有。今儿,他想跟着去听一堂课。
这一堂课是老皇帝给学生们上的,而这些学生里,八成都不是贵族子弟,而是出身贫民。
四爷今儿讲的是英国史,“在不列颠群岛上很早就有人类活动……伊比利亚人从欧洲大陆来到大不列颠岛东南部定居。大约两千五百年前,居住在欧洲西部的凯尔特人不断移入不列颠群岛,其中有一支称为不列吞人,不列颠这一名称可能来源于此。凯尔特人已经使用铁器,耕犁在技术上不断进步,并已使用货币。生产力发展促使凯尔特社会逐渐分化……”
艾伦才坐下,就被这言论吓了一跳。他作为大不列颠人,但并不清楚这些发展历史。
可接下来,从日耳曼入侵,到诺曼底征服,再到诺曼底王朝、金雀花王朝等等,一直到现在的斯图亚特王朝。又从玛丽二世到安妮女王,再到现在还没有年满十八岁的乔治三世……虽然没个间断都说的很简略,但用一天的时间把一个国家的过去现在都说明白,他就觉得有点儿害怕了。
除了这些人知道的有点多之外,其实还好了。
第三天,他就委婉的提出想要参观学院。
好啊!四爷叫了肃英额,告诉艾伦,肃英额是皇室后裔,是勋贵贝勒,是康熙皇帝的孙子。
没有怠慢吧。
肃英额没事也跟着刘三儿学洋话,但也仅限于能简单的交流,多了就不行了。于是,刘三儿跟着,充当翻译。
艾伦一听介绍,就诧异的看刘三儿,他跟大清贸易,知道这些他们这种有奴仆的现象,这些人的名字都很随意。于是,就问了一声:“刘先生是仆从?”他也会一些汉话,跟肃英额会的洋话数量差不多。比划着手势勉强能懂。实在不懂的才用翻译。
额英额皱眉:“他是博士,是官员。”
艾伦表示抱歉,“名字……我接触的人名字都有来历……”
“三便是来历。道德经上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肃英额笑着解释,“这是一句很深奥的话。”
艾伦没听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像刘三儿致歉,刘三儿表示接受,并且附带了一句,“回头我送您一本,这本书,穷其一生只怕也难窥其门径。”
艾伦深表感谢,一路跟着肃英额往儒院去。
纪昀正从儒院里出来,他过来找几位先生润色两篇文章的,结果打头就碰见这么一行三人。他笑着打了招呼,然后问肃英额,“怎么把人带到这儿来了?”儒院其实没什么可看的。还不如艺院呢。至少艺院有一走廊的字画作品,各种风格的都有,争奇斗艳的。定期他们在书院内部还搞个拍卖会,自己跟自己热闹呗。
肃英额就道,“艾伦对道德经比较感兴趣,就带过来瞧瞧。”
道德经那玩意事是走一圈就能瞧见的吗?塞他一本书回去翻去吧,先把字认全了再说吧亲!
纪昀心眼本也不少,这会子一看肃英额的表情就有点知道啥意思了。这是过来忽悠人的吧。于是他来劲了,跟人家说这个道德经:“文意深奥,包涵广博,乃是万经之王。”
这么厉害的?
那可不!“修身、治国、用兵、养生,无所不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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