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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乾隆一腔的怒火,骂边上的愉妃:“孩子病了,你这个当额娘的在干什么……”
愉妃委屈的什么似得,“太后娘娘不知道听谁说的,说五阿哥这里有好的养身丸,这说身上不好,像试试这药好不好,好的话好叫人配去。五阿哥实诚,一听说太后身子不好,就都给太后了,一粒都没用!”
这是知道丸药是出自林雨桐之手,她要不来,所以从五阿哥那里要了。说叫人去配,没方子配个屁,说的再好听可实际上还是叫永琪双手给她奉上去。
那东西吃了当然强身健体,但没病的人吃了是锦上添花,五阿哥吃了才是救命的。
乾隆噎住了,不知道怎么答话。
林雨桐一行针,五阿哥就稍微有些清醒,他低声叫了一声:“皇祖母。”
“恩!”林雨桐低声道,“别动。你这孩子,没有药吃了,不知道打发人去要?对别人那是难得,难道你要了,我哪里能没有给你的?”
五阿哥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只怕叨扰皇祖母。”
“不养好身体,才是真正的叨扰。你这小命,差点就保不住!躺着吧,好好养着,按时吃药。没有什么事比身体的事更重要。”
孩子没力气说话了,闭上了眼睛。
乾隆和愉妃松了一口气,林雨桐没搭理二人,把每个皇子都瞧了一遍,这才去了正厅。四爷正在那里。
乾隆的妃嫔们不好进去,都在外面站着呢。林雨桐和乾隆连同弘昼一起进去,这才当着四爷的面把情况说了,“其他几个孩子都没有大碍,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永琪,这孩子伤了根本了。一是体弱,得小心养着。不能劳累,不能着凉,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要不然,就是你们十三叔最后那样了。”
乾隆只觉得恍惚了一下,“这般严重?”
外面的愉妃几乎站不住身子。
林雨桐点头,“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那孩子留不住的。”
这个倒是知道,太医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弘昼心里咯噔一下,就剩这么一个好的,结果病成这样了。他急忙问,“皇额娘您说了‘一’,这是不是还有旁的。”
“对!二是……”她的身体不由的低下来,“他如今的身子,于子嗣不利……”
这话外面的人听不见,但里面的人听了个清楚。
弘昼大吃一惊,但是弘历好似不奇怪,“之前两位老太医也有这样的担心。只是那时候顾着救命,也没太把这话放在心上。”
弘昼心里叹气,终于知道自家四哥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的原有在哪里。
后继无人——还有比这更悲凉的事吗?
弘昼眼里的那一丝同情,被弘历捕捉到了。他顿时一个激灵,打起精神,朕这年岁,以后还会有皇子,有很多的皇子,怎么就后继无人了?
精神一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皇额娘,那个康|生可还好?”
“粗养出来的,要比几个皇阿哥身子康健。要不了几日,就活蹦乱跳了。”
弘历马上道,“皇阿玛,给四丫头招此人为婿如何?”
害了他的妻子,很抱歉,所以拿一个女儿出来赔给人家。
外面苏贵妃脸都白了,她的女儿要嫁给这么一个人,还是做继室?
她急着往里冲,人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哐当’一声,然后一个威严的声音呵斥道:“混账东西!”
苏氏止住脚步,是老圣人在骂人。
还没反应过来呢,吴书来已经过来哄人了:都别呆着听墙根了,老圣人在收拾皇上你们也听?不要命了?
然后苏氏被嬷嬷扶着快步离开了。只要老圣人不乐意,皇上不敢拿自己的四公主去嫁那么一个人。
这康|生看这是好,但那个如烟明显就来历不明!被一个女子迷住,迅速成亲,然后不分好赖,这样的人便是读书读的好,前程也有限。
四爷打发弘昼去处置康|生的事,“带他去看看,他所谓的岳父岳母的坟茔。”
那里面一定空无一人。
弘昼领命去了,四爷才看弘历,“遇事得解决事,得从根子上把事给解了。你呢?慌里慌张!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知道被算计了,知道对方那都是谎言,然后你就制造更大的谎言更容易欺骗误导人的谎言去遮盖对方的谎言。如今,你再去追究真相,结果会如何?你怎么对外去说这个真相?你怎么去说你被算计了?能解释吗?如果你是被算计了,那被废黜的皇后算怎么回事?你这不是自揭其短,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吗?一个糊涂的书生而已,你竟然还想把亲闺女搭进去……弘历啊,先是你媳妇,再是你额娘,接下来是你闺女,再接下来了,你儿子们……你的儿子们这次都牵连的不小,老五差点把命搭进去。怎么?接下来该谁了?你兄弟?你皇额娘?还是我这个当阿玛的?”
“儿子不敢!”弘历噗通一声跪下了,“突逢此事,儿子一时乱了心神……”
“我告诉过你,人啊,站的越高,越是不能有缺点,不能有软肋。你有短处,你就得小心藏着。要不然,不定哪里就捅进一把刀来。这次,你是侥幸。侥幸对方的目标不是你的命,否则,单凭那女人你的身,你有几条命都不够往里搭的。”
这就有点危言耸听了,“儿子这些年骑射一直没丢下。”
四爷冷笑,“这话当真是自大到愚蠢!”
林雨桐就扶了弘历起来,“不能这般大意。女子杀人,有的是法子。”她取下金簪,“只要抹上剧|毒,‘不小心’划伤了你一点皮,见血就能要命……”
乾隆心里缩了一下。别说金簪,就是女人的指甲都成了杀人的利器。男女欢好,用指尖划伤这好似再正常不过,可要是遇到别有用心的女人,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牙齿了藏du,身上抹上du药,喝的茶里跟吃的菜里单独验起来没du,可吃了喝了一进肚子,就能要人命……”
乾隆彻底被吓住了,“儿子错了!”
林雨桐看他那样子,估计吓的对女人都得有心理阴影了,也就闭嘴没再往下说。
她留下四爷继续教训弘历,起身往前皇后那边去了。
皇后一身素衣,头发披散着,一幅戴罪之人的打扮。见了林雨桐就缓缓的跪下,“皇太后娘娘,臣妾知道错了。打从一开始,臣妾就错了。”
作为妃嫔,想做皇后很正常。有了儿子,为了儿子谋算也不算是错了。只是,“你输了而已!”
皇后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来,“臣妾没输给别人,只是输给了自己的愚蠢。”
你要这么想,当然也不算是错。
“人呐,还得朝前看。孩子们还小,你别钻了牛角尖。还吃就吃,还喝就喝,真要为孩子着想,就好好的。”
皇后苦笑一声,应了一声。等送走了皇太后,容嬷嬷才道:“娘娘,您的冤屈怎么不跟皇太后娘娘说呢。皇太后娘娘一定会给您做主的。”
这话多傻!
皇后摇头,“我如今被百姓都传成妖后了,便是一肚子委屈倒出来,又能如何呢?嬷嬷,无济于事了!事情太恶了,得有人来背黑锅。不是我又能是谁?皇上连太后都舍弃了,只是废黜了我,还给我皇贵妃的待遇,已经是格外优容了。我不给皇太后添麻烦,将来若有所求,只愿用在几个孩子身上,至于我自己,改变不了,何必平白给人添烦恼呢。”
容嬷嬷这才不说话了,只低低的饮泣,“是令妃!一个令妃那个贱人害您的。”
皇后笑了笑,令妃吗?有她!但应该不止是她。她长长的叹了一声气,“以后给什么咱们接什么,你不要遇事就去找佟氏了。”
为何?
皇后拍了拍容嬷嬷的手,想想容嬷嬷冲动的性格,还是道:“总欠人情,咱们还不清。道理是一样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容嬷嬷不疑有他,点头应允了。紧跟着又想起什么的道:“昨儿佟氏还跟我说了一番话。”
哦?
“她说,六王爷的额娘现在最享福了,住在庄子上,逍遥自在的。”容嬷嬷看向皇后,“老奴当时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娘娘,这话可是话里有话?”
皇后面色微动,“她这个人,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她说的也对,宫里不是好去处。与其留在宫里,叫三个孩子在别人的冷眼中长大,倒不如自请去行宫住着。三个孩子到了年纪送去书院念书,娘儿们想见便能见到,过些轻省自在的日子,不比在宫里受气强。回京之前,嬷嬷替气求见皇太后,所求只这一事而已。”
容嬷嬷一愣,“这么说,佟氏是给咱们出了个好主意?”
皇后失笑,“所以,我和她两清了!互不相欠……再不往来吧。”
这话又叫人不懂了。
主仆俩正说着话呢,就听见外面嘈杂之声,然后隔着窗户看出去,就见侍卫压着好几个人,有太监有宫女,有太后身边的人,也有曾经皇后身边的人,更有各宫妃嫔和皇阿哥身边的人。
佟氏也躲着往外看,这些人里,有些侧影看着眼熟。这是那个指挥自己的神秘人安插的探子被逮住了。
佟氏心惊肉跳,躲在屋里不敢出去。此事,他最怕的就是这些人将他供出来。
可是很快,外面传来惊呼声。她急忙看出去,原来被押着的人,先后都倒下去了。离的远,看不真切,但显然,他们不是被杀,而是自杀的。
四爷回头看了乾隆一眼,“怎么样?现在可亲眼看见了?”
乾隆面色有些难堪,皇阿玛之前不主张一股脑的抓人,可自己非要坚持。结果,确实是死干净了。这背后操控之人可真是了得,培养出来的竟然都是死士。
有能力这么多,且做成的。还能在宫中埋藏这么深的钉子,走在最前面的老嬷嬷是太后宫里的粗实婆子,按照年纪算,至少也是康熙朝时候的人了。还有自己宫里的一个太监,不起眼的人,年岁五十上下,这人算下来,只怕也是康熙朝就埋下的钉子。
那么,这些人的主子是谁,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几个皇叔里,唯一有理由这么做的,只有十二叔!
乾隆的眼圈又红了,“为什么?皇阿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跟朕亲近的人,一个个的,都背叛了朕!”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416|故国神游(77)三合一
故国神游(77)
这次的南巡特别的匆忙!走到杭州, 这就没法再走了。太后薨逝了,那这就得办丧事。皇上以仁孝治天下,没有叫太后停灵, 他继续南巡的道理。
于是, 南巡以虎头蛇尾的姿态结束了。
回去的时候除了五阿哥其他几个皇阿哥已经基本都好了,只五阿哥还暂时下不了床。乾隆本想把五阿哥留下,愉妃死活不愿意,笑话,跟着皇太后才是最安全的。留一圈太医都没跟着皇太后的船走更安全。
如今的船平稳的很, 不妨碍养病。
愉妃坚持, 不惜闯到林雨桐这边跪着不起,林雨桐才给乾隆传了话,叫把五阿哥移到这边船上便于照顾。
可来的不仅是五阿哥,还有乾隆。后面跟着一串带着人, 来的时候来床铺都搬来的。
“儿子还是跟皇阿玛和皇额娘住,才能安心。”乾隆是这么说的。
最近的事弄的乾隆心里不踏实,身边都能挖出十二叔的死士来, 那还有没有别人的, 这个谁说的清楚?这几日, 都得有信任的人守在身边他才能安稳些。
吴书来和傅恒轮换着来。吴书来这奴才还罢了, 可傅恒的职位特殊, 很多事都得他出面去处理。现在晚上守在这边不能休息,白天一忙就是一天,铁打的也扛不住。眼见的傅恒微微有些白胖的人日渐的消瘦了起来。还有弘昼可以换班是不错, 但是弘昼心大,嘴上说是皇兄你安心睡,我守着你呢。可实际上,乾隆自己还没睡着呢,弘昼的鼾声就震天了。将他叫醒,他还美其名曰保护他这个皇兄,跟他一起睡龙床,还要讲他挡在床里面。可好家伙,踢胳膊伸腿的,那感觉比直接来个刺客还惊悚。
彻底的没法呆了!
昨儿白天过来本来是要跟皇阿玛商量一下回程的事宜,谁知道皇阿玛去洗漱的工夫,他靠在榻上直接给睡着了。这一觉睡的,从上午睡到掌灯十分。要不是肚子饿了,还得睡了。这些日子以来,这是他睡的最踏实的一觉了。
这边的船比较空,有的是地方。他直接过来了,把永琪安排的稍微远了一些,他占了离他阿玛最近的地方。
四爷烦的不行不行的,“回去吧,没事,我给你看着呢。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你十二叔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把矛头对准你。”
乾隆爷可不这么乐观,“十二叔有顾虑,但还有没顾虑的人呢。江南自来不缺反贼,如今外面流言纷扰,这些人正好借此行事。他们的消息滞后,还没反应过来呢。等到反应过来了,这回程只怕不太平。”
所以,你就住过来了?
林雨桐心里翻白眼。当真是不孝子!知道那些人可能对付的是你,你还专门挨着你阿玛住,倒是真不怕连累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老阿玛。真以为你阿玛是镇山太岁呀,走到那一切妖魔鬼怪自动退散。
四爷是真的白了一眼,留下一句,“想住就住吧。”
别说那边的得消息慢,就是得了消息再策划,再突袭,这就更慢了。他们的船必然赶不上如今这些船的速度,就算是能赶上,如今这船上装备的火炮,不等靠近就能给轰了。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点杯弓蛇影的意思了。
等出发了,背着乾隆的时候,林雨桐才跟四爷道:“这是吓破胆了。”
是!就是吓破胆了。
如今住在这边,中途歇息的时候,令妃等人来求见了乾隆不止一次了,可乾隆就是不见。除了傅恒和弘昼,便是官员也不见。对外的说法是,太后骤然薨逝,皇上悲痛交加,没精神没心情应付。然后收获一拨夸赞孝顺之类的话。一路上就这么反反复复,然后乾隆‘悲伤’了一路,果然一路平安无事。
迎驾的人已经迎到了码头,白花花一片。都戴孝着呢。
整个大清国,也只有四爷和林雨桐不用为此服丧。去的时候还是正月,回来的时候已经三月底,眼看就快清明了。本来正是春光好的时节,结果现在朝廷都忙着丧礼。
林雨桐和四爷轻车简行直接回了书院。这一路上,乾隆的心思一点没放松,所以,压根就没发现,弘晖一直就不在。
弘昼和傅恒在这船上进进出出的,当然知道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但是谁也没有去提醒乾隆一句。
而此刻,弘晖正在那边,在船舶司里跟蔡新在造船上里转悠。蔡新这几年扎根在这里,对造船的每个环节都如数家珍。弘晖一路跟着看着的,在船舶司一滞留就是大半个月。
他南下特别低调,谁都没有惊动,直接住到了蔡新的府上。
蔡新也很高兴,这个姑爷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府里来信,他的母亲,他的哥哥,他的儿子,他的侄儿,每一个都对这少年赞不绝口。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用家里人操心,他就叫人给打理的妥妥当当。事情都不是大事,但正是因为琐碎,才叫人觉得他真是对自家闺女用了心思了。
自家母亲说,这孩子洁身自好,身边干净的很。这些话怕是喜儿那丫头说的,要不然,以自家闺女的性子万万不会说不出这些话的。说实话,一辈子很长,以后会如何不好说,但对方认真的去履行当初的诺言,这一点叫他有些动容。
晚上的时候,翁婿俩相对而坐。这里没有别人,蔡新大着胆子问,“贝勒爷……您下一步打算如何?”
这话一出,庆喜竖着耳朵听着,这话是他没胆子问的。
弘晖像是没发现庆喜的异样一般,他只含笑看着蔡新,“岳父以为当如何?”
蔡新摸了摸八字胡,“以前想如何也不能如何,但是现在,想如何便能如何。”
“哦?”弘晖恭敬的斟了一杯茶递过去,“愿闻其详!”
蔡新低声道,“最近这些日子,贝勒爷晚上都带着人在城里转,以您看,如今的沿海城市如何?”
弘晖点头,“好!都是得了海运商贸利的人。”
“是啊!因此而起家,以此而养家的百姓十之有五,间接因此而得利的,又占三四成。这些新的城镇以海运贸易为业,很多人的产业都设在此处。甚至于当地官府因地制宜,在各地划分了洋人活动区。他们集中居住,便于管理。尽量的降低其对周围百姓教化风向的影响。朝廷现在担心的很多问题,其实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但当今这位万岁爷,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之前听闻他因为洋人的很多行为看不惯,试图将洋人的家眷送出大清国,家眷入境每次不得超过两个月,每个洋人在大清国内,一次不得超过三个月。可是有这样的事?”
弘历确实是这么想的。只因着南巡的事情暂时耽搁了,如今又出了太后薨逝的事,这事还得暂缓。
蔡新低声道,“若真是这样,长江以南,必然怨声载道!”
弘晖点头,有织造,有贸易,这成了一整条的利益链,一旦弘历这么做了,那便是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了。
蔡新看向弘晖,“这个契机,端爷可有想法?”
这话一出口,那边庆喜抓着茶壶都不动了。
弘晖看向蔡新,“岳父,当年您出京,应该是已经看出了端倪。若不然您不会独独选了船舶司。这些年,您守着船舶司,这是位宝仪守着,也是为我守着的。您有多次机会回京,入主六部,但却一次次的放弃了,这些我心里都有数的。”
蔡新眼睛一亮,“当真打算……”
“岳父啊,但您得考虑清楚,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成则都好,败则没有退路!”
蔡新摇头,“不仅是我,还有蔡家。福建蔡家……如果贝勒爷愿意用,蔡家上下,唯贝勒爷马首是瞻。”
弘晖就笑,“岳父呀,蔡家是大,但蔡家全族数千人便是多了。这些人不够……”
“蔡家门生故旧遍布,姻亲更是……”
弘晖还是摇头,“不够!远远不够!”
蔡新就皱眉,才要说话,就见这位贝勒爷看向一边的小厮。
这小厮有什么不对吗?
庆喜被看的有些慌,“主子爷,您看我看什么?”
弘晖叫了庆喜到跟前,“接下来的事,得你去做。”
“我?”庆喜不解,“我能为您做什么?”
“你和你身后的人,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他看向年前这个青年,“而我要你不仅能蛊惑人心,还能引导人心,可懂?”
庆喜看向弘晖,“贝勒爷——您——知道?”
“庆安!”弘晖重新叫了他的名字,“庆喜是你弟弟,你是庆安。从此以后,你做回庆安。你弟弟一直被扣着,是吧?这些年,你跟着我,却没透漏过我的消息给对方。而对方也扣着你的弟弟一直没有给其自由。庆安,我该谢你的。因为你,这些年,他们没再给我身边安插人。也因为你,我这边被护的密不透风。你一边尽心的为我像,一边在夹缝中应付着对方的差事才能叫你弟弟日子稍微过的好些。可以说,在我和你弟弟之间,你站在我这边的时候更多些。”
庆安脸上的小心谨慎的样子在这么一瞬间退了去,他站直了身子,笔挺的站姿,脸上带了几分动容,“原来小主子都知道。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打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了。”弘晖笑了一下,“不要小看娘子军,她们不是等闲之辈。当日碰上那个戏班子,她们就已经起了疑心。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呢。你护我一程,我也跟你说句实话,你弟弟那里,你可以放心,他身边有人护着,有专人教导,如今的学业,来年考书院还是绰绰有余的。”
庆安单膝跪地,“主子……”
“既然叫一声主子,你我便生死休戚!”弘晖招手叫他起来,“你附耳过来,我有些话要交代你。”
庆安起身,凑过去。弘晖低声吩咐了一番,庆安眼眸连闪,时而皱眉,时而惊异,最后他直起身子,恭敬的给弘晖行礼,“主子,那我这就去了。等着您的信儿……”
等人走了,蔡新都不知道这打的是什么哑谜。但他什么都没问,只道,“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叫人传信。这不是野心不野心的问题,而是大清国未来走向的问题。若是朝廷的国策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那这国策必然不是好的。此时不动,那便是白白的错过了机会。”
翁婿俩深谈了一夜,第二日便起身告辞。带着弘晨和海兰察继续赶路。出来的机会不多了,他得更深入的看看才行。再加上皇家商行和皇家银行的分行到处都是,这一路行来并不艰难。
弘晖这一路,沿海而行,从广东到福建,再到浙江江苏,而后山东,过直隶不入,直接去了奉天,从奉天再折返直隶,等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入秋了。
也不过才半年的时间,弘晖有长高了好些。只是这半年一直在路上,风吹日常的,人又瘦又黑,等站在林雨桐面前的时候,叫林雨桐有些恍惚。弘晖过去抱他额娘,“以后儿子去哪都带着额娘,再不离开额娘这么久了。”
林雨桐不住的点头,拉着孩子的手不听的来回摩挲,“快叫你阿玛看看去,他也想你了。额娘给你做好吃的去。”
才把弘晖打发进去,那边蔡宝仪急匆匆的就跑来了。跑进来了,才觉得莽撞了。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林雨桐笑了,知道她急着见弘晖,便把茶壶给她,“送进去吧。”
进去的时候脸有些红,出来的时候脸更红了,凑到林雨桐身边,“我跟您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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