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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林雨桐就笑,“别那么紧张。就凭你磕的那三个头,叫了一声妈。你便不是金家的女儿,我也认你做干女儿。在你需要的时候,你随时可以找我。只要不违背法律道义,能帮的我会帮你。”
周含烟竟然从他们眼里看到了一种从没见过的真诚和郑重,他们是认真的,认真的在跟她承诺。
这是她两辈子中,鲜少有人给她这样的善意。
这样的两个人,最后是怎么以那样的姿态落幕的呢?
周含烟脸上变的郑重起来,就凭这一点善意,她发誓,“若是你们有任何麻烦,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们。”我周含烟一向说话算话。
这个态度,这个话……从一个孩子的嘴里说出来。但四爷和林雨桐谁都没有敷衍。
这事没瞒着家里的几个孩子,过程很详细的说了,就连录音也给他们听了。听完之后,文竹气疯了,看着周含烟眼圈都红了:她可太可怜了。
因为太可怜了,所以周含烟在结果出来的这几天,在家里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对待。
她像个客人一样这么住着,连带的文心也觉得自己像个客人。
这种等待,对于谁都是煎熬的。家里多个人呀,不是旁的。
对文心来说,这种等待叫人不安。可对文韬和文竹来说,两人从心底来说,并不排斥。他俩有他俩的逻辑。因为之前,他们是住在大学的教职工宿舍的。那么,其实是听了很多爸爸和初恋的美好故事的。那样的初恋一辈子都忘不了。也许对爸爸而言,那是美好的。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觉得不公平,对妈妈不公平。可现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被挖出来之后,多少美好的过去都会被丑恶所掩盖。
这对父母的感情,对家庭的稳定是有好处的。
这是其一。
其二是,自从来了这个姐姐,那个闹心的姐姐,好像没那么闹了。看得出来,周含烟是那个能降住金文心的人。她抬眉动眼,金文心都怕。
是的!金文心很怕。姥姥家肯定是回不去了。以前一直觉得,表姐就是最后的退路,最后的感情依仗。再如何,她背后还有表姐。可现在她发现不是!表姐成了亲姐姐,好似对她并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这天起床,她选了一件红色的妮子裙,这个季节穿这个刚好。她拿出来叫姐姐看,“要是再有一顶红色的贝雷帽就好了。一定好看!”
然后话才说话,毛绒熊被砸过来,吓的她尖叫一声,扭脸还没来得及质问了,就见姐姐一脸寒霜,“金文心,你长心了吗?今儿什么日子记得吗?今儿是你姥爷头七!头七不能回去祭奠就算了,你穿的大红大绿你是想干什么?老太太说老爷子是窝囊废,你就觉得他是窝囊废!那窝囊废在下雨的时候背你回家,那窝囊废在晚上放学晚的时候会在路上等着,你嫌弃丢人不叫上前,他就在后面悄悄的跟着咱们。混账东西,你可长点心吧。你可真是老太太的亲外孙女,别的没学会,忘本那一套你学的比谁都快。”
就跟上辈子一样,稍微有点钱了,老太太就立马不一样了。适应好生活的能耐是一模一样的。老太太后半辈子都是老爷子养着的,可结果呢,养着她没养好就成了仇人一样,好像亏欠了她。谁叫她过上她满意的生活,谁才是亲人。
看看文心这德行,衣柜里衣服那么多,今儿非选红的。人家后妈把衣服选的都挂衣柜里了,她还觉得少了一顶搭配的帽子了。
“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叫什么不?”以前能忍的,现在一点都不想忍了,她从柜子里挑出一身黑的,“给我老实换上。不长心的玩意……”
这还不算完。从楼上下去吃早饭,文心想吃翡翠包子,今儿的包子一看就很好吃。
就见自家姐姐抓起公筷,把包子夹着分了,你一个我一个的,连保姆和司机的碗里都放了一个,最后剩下的一个,又放到文韬碗里了。
文韬看着多出来的包子,“我不……”
“你吃!”周含烟就道,“不许给她。今儿她做了错事了,凡是她喜欢的都不许她碰。家里你最小,多出来的给你吃。”
文韬受宠若惊呀,第一次感觉被偏爱了。
文心敢怒不敢言,文韬在她的注视下,真的吃掉了。
吃完饭,习惯性的,推了碗要走的。她以前没觉得怎么样,家里有保姆。可周含烟却注意到了,家里人吃了饭,不是这样的。桌上的盘子里有剩菜,这个交给保姆。但是自己用完的碗筷,起身的时候都顺手放到厨房的洗碗池里泡着。那个丫丫是这样,文竹和文韬也是这样。便是女主人也会把男主人的一起收了,放进去泡着。只文心,跟着二傻子一样,放着,等保姆来收。
她没被人家讨厌死,当真算是人家教养好。
但是她才不惯着她的臭毛病。
这不,文心吃完饭扭身要下楼去,现在在家上专业课呢。这一起身,周含烟立马拿起手里的筷子敲在她的胳膊上,“把碗筷送厨房,今儿的碗你洗!”
保姆赶紧道,“没事!没事!顺手的事。”
“嬢嬢别惯着她。”周含烟对保姆笑了一下,对着金文心却横眉立目,“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金文心摸着胳膊,都给敲红了,用过的筷子油了,都粘在胳膊上了。她正低头看胳膊呢,筷子又抡过来了,她赶紧一躲,“我送回去就行了,干嘛我洗。”从没洗过碗。
保姆也道,“有洗碗机。”
“那就叫她都给放洗碗机里,嬢嬢教她用洗碗机。反正不看着碗筷洗好,她敢出厨房一步试试。”
“我还要上课。”文心说着就求助般的看林雨桐,“林姨,老师快来了,我要迟到了。”
周含烟立马道,“妈,你忙吧,别管她。”说着就看金文心,“自来惯子如杀子!知道的说你懒、没规矩、管不了你,不知道的呢?不得觉得家里是故意惯着你害你?你这就是为难人。今儿找谁求情都没用,洗碗去!”
金文心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你干什么呀?你还不是我姐呢!你凭什么管我呀!姥姥都不叫我干活,你就是报复!你就是小心眼,你有本事找姥姥去呀!又不是我害的你,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行!我不是你姐不能管你。那我是你姐了,我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的管你了。你别管我是好心管你,还是为了报复你才管教你……你的话,我要是你姐,我管你就得给我受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
金文心急着要辩解,那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上楼了。
她急的直跺脚,“爸爸!”
四爷指了指碗筷,“赶紧端进去,学着用用洗碗机。之前连见过都没见过,现在家里有了,你要不会用,是不是人家也得笑话。”
金文心‘嗝’了一声,哭声咽回去,然后磨磨蹭蹭的去厨房了。
丫丫压着嘴角的笑意,今儿要模拟考试,去的晚一点,刚好跟文竹和文韬的时间一样,三个人拎着书包蹭蹭蹭的出了门,上了车才忍俊不禁的笑。
文竹就道,“她超凶的,但是我还挺喜欢。”
丫丫心说,就文心的性子,如今正祈祷了,千万别叫周含烟成了她姐姐。
但是事情吧,往往事与愿违。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支持金思业是这俩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同时,她们两人也确实是同父同母的血缘上的亲姐妹。
那也就是说,其实周家人在这两姐妹的事上,至少说的是实话。
取鉴定结果的时候没带两孩子,是四爷和桐桐去取的。取回来放在两人面前,什么都没说。
金文心伸手想拿,但看了周含烟一眼,手又缩回去了,低着头不言语。
周含烟突然间像是失去了勇气一般,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动。直到金文心不耐烦了,将东西推到她的面前,她才强忍着颤抖,伸手拿了。看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她心里的大石落定了。
是的!就是那种大石落定的感觉。在周家,不会有□□烦。只要能挣钱,他们就很消停。然后一辈子过不怎么起波澜的日子。但是那一家人,她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这里是金家,金家如今看着是一条大船,看着自己是攀上了高枝。可自己知道,这船会沉的。最终,也许都逃不了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的命运。但是她不在乎……这是一种明知道会沉沦可还叫人贪恋的地方。
从此,这里就是家了。
她的手松开,去看另一份报告,支持她跟金文心两人之间亲姐妹的血亲关系。
她狠狠的闭上眼睛,到底还是又把扔出来的包袱给塞到怀里了。她狠狠的将东西塞到金文心怀里,然后起身,从沙发边缘走开,在侧边的空地上站好,对着四爷和林雨桐的方向,缓缓的跪下,一下两下三下的磕头,“爸,妈,我回来了。”
一句话说完,像是用劲了所有的力气。她的额头贴在地板上,压抑的哭了出来。
保姆在边上抹了一把泪,心说这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了。进了这个家门,爸爸是亲的,可妈是后妈。她叫的这般真的……怎么这么叫人心酸呀!
这哭声吓的金文心不敢动,怀里被塞了东西,都不敢主动去看。
林雨桐没动,四爷才伸手,伸手去扶,“孩子,起来……”
周含烟却一下子扑到四爷身上,爬在四爷腿上哭的撕心裂肺,“爸爸……你怎么那么蠢!你怎么就不知道还有我……你怎么现在才接我……”
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我那时候不知道你是我父亲!我不知道呀!
曾经,我供养着我的仇人,他们吸着我们姐妹的血,过着人上人的日子。从不管我们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他们冷眼看着我们的亲生父亲跌落深渊,而无人告知我们一声那就是我们的亲人。他们在背后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在嘲笑,在得意。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的那股子戾气就压也压不住。压不住,她就不压。这个是自己父亲的人,说这里是家,在这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现在就想哭,就想闹,就想质问一声,你为什么那么蠢,老婆怀了几个孩子你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如果知道!如果你知道,我的命运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四爷没言语,手在这孩子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摩挲,听着她一声声哭诉和抱怨。直哭到整个人抽了过去,手都蜷成一团了,林雨桐才慢慢给摁过来。
人的情绪失控到,哭没止住,人已经哭的精疲力尽,整个人抽抽噎噎的睡过去了。
睡过去了,家里得给这个孩子腾房间了。
二楼四间房,文韬主动让出来,“我住阁楼。我这间给二姐。”
文心排老三了,文竹拍老四。
其实上面也说不上是阁楼,因为上面有个露台,那个房间一直当茶室在用。房间里有门直通露台,现在总不能把姑娘家安排到最上面去。文韬是男孩子,那就他了。
周含烟醒来的时候都第二天中午了,眼睛疼,脸都觉得绷着,嗓子也疼。起来一看,家里正忙着呢。
今儿是周末,除了丫丫都在家。这会子都在二楼帮着收拾房间。
文竹拉她,“二姐看看,这是我帮你布置的,好看吗?”
没钱的什么不存在布置,有地方容身就不错了。后来有钱了,人也变了。她更习惯冷硬的工业风,什么时候住过这么少女的房间。
房间少女了一些,但不得不说,看见了就觉得心里敞亮。只有心里明亮没有阴霾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的吧。
“好看!”她这么说。
文竹就小得意,“那是!等会子布置好了,咱们一起去买衣服呗。不叫别人,就咱俩去。大姐要上课,三姐在家也要上专业课的。”
周含烟应了一声,她听说过文竹。知道她是因为她跟张家的小公主是朋友。金家败落了,文竹有些时候也接一些配乐的工作的,在这一行里,没人敢踩她,也是给张家面子。她虽然生存不困难,但脸上却再没有过如此明媚的笑。
吃饭的时候林雨桐问是不是要找专业老师,她应承的很利索,“是!要找的。我还想请几个家教,文化课拉下很多。”
“好!”林雨桐喜欢这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子。一个屋檐下,利利索索的,这不是挺好。
“要高考,如果要考明珠本地的院校,户口还是得尽快。”高校都照顾当地的考生,录取人数多,而且分数线相对教低一些。
有亲子鉴定的结果,有当地的派出所出具的证明和调查材料,这些东西足够落户的了。
四爷顺便给改了名字——文华。
“金文华?”周含烟拿着户口本,看属于自己的那一页。姓名那一栏里,填着一个崭新的名字。周含烟放在曾用名里,跟她的过去一起,束之高阁,不再使用了。
四爷就道,“华者,荣也。这是《说文》里的话。”
周含烟不解,看向林雨桐。
林雨桐就道:“你爸是盼着你生命繁茂长荣,将来能子孙绵延丰荣,你能前程似锦人前显荣,一生平安富贵享尽华荣。”
一个很普通,普通到平凡的字,原来有这么深的意思在里面吗?
“金——文——华!”她一字一顿的念,直到把这个名字刻入心底。
金文心站在边上,心里有点难过。
家里所有孩子的名字,都有特殊的寓意。
雅,为正。
华,为荣。
竹,高洁。
韬,谋略。
每一个字里,都代表着父母对她们的期许和期盼。
只有自己,一个‘心’字,能有什么含义吗?这才像是随口叫的名字。虽然大家都说很好听,但是论起涵义,好像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她在边上咕哝了一声,“爸,我也想换名字。”
正好的气氛,瞬间没有了。
四爷沉吟了半晌,“你的名字很好啊!《诗》里有一句话,叫做‘他人有心,予忖度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这是说,别人有什么心思,我能猜度出来。因而,我希望你也做一个有心人,去察言观色,去体验人心。同时,也希望你做一个用心人,留心别人的善心善意,用真心去回馈。只要你做到有心和用心,那你就能活在别人的掌心。懂吗?”
金文心懂没懂,但是金文华懂了。
这便是有人教和没人教的区别了。上辈子没人教,她是跌跌撞撞的,碰的头破血流,才咂摸出一些味道的。这些东西,她懂,可要她说出来,她又说不出来,更不会说的这么好听。
她觉得她得回去查一查这句话,这不仅是爸爸教给文心的道理,也是教给自己的。
等真的去查这句话了,她才猛的一惊。爸爸这话,不仅是教育文心,其实也是在告诫自己。
‘他人有心,予忖度之’这话是在《诗经巧言》里,对于文心那样从不用心的人来说,学会揣摩人心当然是好事。但对于自己而言,太善于揣摩人心,太善于用巧言谋算,这就不好了。人应该懂得适可而止,否则,这便失了赤诚。
她坐在书桌上,久久不能动。上辈子若有一人,能给自己一句善言,何至于自作聪明的浑噩了一生。
这个没养过自己一天的父亲,是个有智慧的人。他这一句婉转的告诫,与她而言,受益终生。
是的!她到底是受了上辈子的影响了。而上辈子留给自己的,又不全是好的。
只有修正自己,才能成就更好的自己。
教养教养,虽没养,但能用心的教,那么这个父亲,她从心底里——认了!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441|转向人生(22)三合一
转向人生(22)
庄海燕回来的时候都在大半个月之后了, 得回来的消息是——周山进去了。
只周山进去了。
林雨桐皱眉,“周山一个人把罪认下了。”是说敲诈勒索的罪。
庄海燕就道,“周山打的好主意, 觉得这事吧, 只要对方不追究,就拿他没法子。他为了叫李秋去找当年那个主任,叫对方出面表态不追究,就先自首把什么罪都给认了。可敲诈勒索就不是说一方表示不追究就可以的。这是公诉案件,对方不追究能减轻刑罚, 但不是说就能饶过他。李秋也是能人, 那位主任如今年纪都不小了,六十好几的人了,老伴儿也没了。他也不想追究这事闹的人尽皆知,再影响儿子, 给儿子丢人。自然就不追究了。可李秋不知道怎么跟周山说的,好像周山以为的是不离婚对方就一直追究,这一吓唬, 周山利索的跟李秋离婚了。我回来的时候, 李秋已经搬去跟那位老主任去住了, 那位的儿子在京市, 工作体面, 成家立业了,人家也不回来了。又因为当年的事闹的难看,孩子对当爸的没什么好感, 据说是人走了就不怎么回来了。这位年纪大了,退休了,刚好需要个照顾他的人。当年的情人这一离婚,两人正好搭伴过日子。老头儿退休金不少,在那样的二线城市里没什么大事的话,能过的很滋润。”
只把周山一个人给扔坑里了。
林雨桐点头,“周山能判多久?”
庄海燕沉吟了一瞬,“一年多吧。”怂人是犯不下大案子的。“另外,起诉书我已经递交上去了,现在就等那边的消息。”
周山和李秋对周含烟的抱养行为是无效的,因为孩子送人得夫妻双方共同决定。金思业被妻子隐瞒,如今得知真相,是有权向对方索要各种精神损失的。但这边又不是要钱,就是要把这个事情有一个完整的定性。因此,索要的精神损失费也只一元而已。
这也是帮孩子把后续的麻烦一次性给了结了。要不然总也没有个说法,对方又抚养了她十八年,那孩子不给其养老,别人还是有很多话说的。现在就是要把这件事拿到法庭上,对方先是违法抱养,随后又冒名顶替,以一孩子替代另一个已经死亡的孩子,之后又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孩子只交给老人抚养,并且不曾支付过任何抚养费。用金教授每月给一个孩子的三千抚养费,抚养属于金教授的两个孩子。
只要不要很多钱,只一块钱的精神损失费,周家都懒的去折腾了。认了这事又如何,输了这官司又如何,一块钱而已。在他们看来,还没有周山因为敲诈勒索坐牢来的严重呢。
可这对于孩子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彻底的斩断关系就从赢了官司开始。
金文华当然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听说了之后,就彻底的放下心来,做自己的事。
中间周月倒是打过电话过来,“我是真不知道这事。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老太太最近精神有些不大好,一惊一乍的。你那个房子的事,你自己看着处理,那是欠你的。我自己申请了廉租房,也快下来了,那边的幼儿园也便宜,大宝去那边上学了。之前从心心借的钱,我买房子交了首付了,以后每月我按时还给心心。再就是……这边联系不到心心,老太太的情况……”
“老太太的情况不用告诉我们。”金文华冷笑,“你告诉老太太,她自己养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她自己没数吗?金文心是大人了,她要是不想把你们拉黑,谁能拦着她?说到底,她对你们,对回你们身边早已经没有想法了。老太太之前背着人给她打电话吧。怎么?告诉她,她姥姥只剩下她了,叫她一定得回去她真就会回去?老太太打哪的自信,人家在这边要什么有什么,回去有什么呢?除了一辈子灰头土脸叫人看不起,还有什么东西是要紧的?老太太的疼爱吗?老人家年纪大了,怎么也变的天真起来了。”说着,她又笑了一下,“对了,老太太精神不好,您给我打电话。怕不是你要搬去廉租房,老太太要跟你去吧。”
周月很尴尬,老太太之前又提议说叫自己把大宝给大哥,自己另外嫁人,还年轻,还能生。这不是胡扯吗?这事自己能干吗?她都不敢叫老太太帮着给自己带孩子了。廉租房比较偏,不在城区,但那边都是安置房。安置房的话市政有很多优惠政策,孩子从幼儿园到高中,那附近都是公办的学校。她借了心心的钱,交了首付之后,还有些剩余。自己和孩子能消停的过两三年,自己学手艺出来了,孩子也能上小学了。到时候挣的钱也够娘俩花用了。再则,大宝的爸爸也提出想要复婚。这也不是不能考虑,两人之间也不是有第三者,就只是经济上的问题。一个男人三千多挣的是真不多,可两人要是都挣三千多的,在二线城市就能过。自己一个人了一段时间,人也冷静下来了,生活就是这么操蛋!所以,复婚,踏实的过日子,对孩子许是最好的。
但这前提是,不能叫老太太跟着掺和。
老太太要跟去,本来不是不能。但她一提把孩子给大哥的话,那是算了。她这辈子都要把大宝跟老太太隔开。
她联系心心,一是老太太念叨了。二是心心跟老太太感情深。老太太这边,许是心心能想法子安排着给照顾了。却没想到,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换了同事的电话也打过,打通了之后那边挂了。之前还想是不是上课不方便接电话。如今这一说,肯定是看到号码归属地不愿意接听而已。
周月实在是没法子,“大宝年纪还小,老太太她最近是真的不怎么正常。大晚上的她不敢在家呆着……”
“她当然不敢在家呆着,你问问老太太,老爷子是怎么没了的?她亏心不亏心。我知道她在边上,你可以转告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人管是吧,养老院多着呢,送去呀!把老房子租出去的租金,足够她在养老院里呆着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周月拿着电话,看向老太太,“妈,含烟这丫头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爸……”
“你爸就是累的狠了,突然病了,谁还亏待他了?”
可大宝已经上幼儿园了,不是不会说话的孩子。当周月见老太太的眼神有些躲闪,她的心就往下掉,不由的就看向墙上挂着的老爷子的照片。这一对着照片看,大宝就拉着周月的手,“姥爷……姥姥推……”说着,还示范了一下,用小小的两只手轻轻的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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