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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此时,最后一个大茶壶已经吓软了腿儿,瘫在了地上,玄月提着从肉摊上顺来的一柄牛耳尖刀一纵身便跃到了他的面前。
那些刑部官差见状,便壮起胆子厉喝道:“刑部大人面前,还敢行凶?”
呼啦啦……
这官差话音刚落,由大街对面又冲来一群人,冲到玄月身前二十步内,忽然止步,单膝跪地,前排人尽皆弯弓搭箭,瞄住了玄月,后边一排手持长枪,严阵以待。
一个三旬上下,一身黑衣,颌下一部浓黑的虬髯,方面大耳,目光如炬者,手中持着一口量天尺,傲然踱出:“凤天城守冠黑衣在此,何人敢在寇某地界行凶?”
寇黑衣的目光落在了玄月身上,玄月此时正一手提着那大茶壶的衣领,另一只手横着手中牛耳尖刀。
冠黑衣目光森然,沉声喝道:“放下凶器,束手就缚,否则,杀无赦!”
寇黑衣手下,十余具硬弓硬弩,血肉之躯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快得过这机括之力,冠黑衣此言实非恫吓。
但玄月却是向他粲然一笑,露出了六颗雪白的贝齿。
她右手的刀,从那大茶壶喉间攸然而过,三滴血珠扬向长空,而那牛耳尖刀却也同时脱手飞出,“夺”地一声,钉在了一户商家的牌面上。
玄月垂着双手,静静地站在那里,被她放开的那人仰着脖子旋转了两圈,鲜血泼撒中,仰面倒了下去。
玄月弃械,束手就缚了,但是,终是没有放过这最后一个。
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干净俐落地结果了他,就跟杀鸡一样!





南宋异闻录 第424章 城守寇黑衣
第424章 城守寇黑衣
玄月被抓起来了。
眼见她的神威,那些兵士不敢怠慢,先用生牛筋捆了她的双手,一俟下了大牢,马上把凤求城唯一的一副精钢打造的手铐、脚镣给她戴上。
经凤求城的城守寇黑衣一番调查,“莳花馆”共计被杀六十二人,五十九男,三女。除了逃上大街,被杀得干净俐落的三个大茶壶,其他人尽皆被玄月虐杀。
而那被杀的三女之中,除了林妈妈,还有两个老鸨,当时正在虐打被掳掠进馆,要逼良为娼的老鸨子。
至于被掳之人,不仅有妇人,还有孩童,其中有性情极其刚烈,坚决不从的女子,则被弄成残废,专门满足那些具有怪僻的客人。
从这些女子中,居然还搜出了三个大家闺秀,家人早报了官,正满天下寻找的。
如此一来,“莳花馆”的馆主夫妇,自然是恶贯满盈,但是,六十二个人啊,当真个个该死?
其中有些护院打杀、有些侍候人的大茶壶,固然从恶,固然知道这莳花馆中藏污纳垢,做下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来,可罪不致死啊。
因此,百姓们议论此事的时候,固然钦佩赞叹这位玄月姑娘的英勇刚烈,却也认定了她必然被判处死刑,有那大街上见过玄月容颜的,尤其为她怜惜。
不过,玄月清丽无暇,仿若神仙中人,在他们看来,这等女子,岂能为凡世红尘所染?质本洁来还洁去,理应死了,重归天上。
可是,没有人想到,这样一件似乎毫无疑问的案子,竟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当时在场的官员两个,一个是朝廷的刑部侍郎何文天何大人,一个是凤求城的城守寇黑衣。
玄月束手就缚,被凤求城守寇黑衣关进了大牢。
何侍郎的轿子当时落在后边,等手下人回来,说及那玄月惊人的身手,何侍郎一想自己带的随从可不及凤求城城守的兵马众多,杀人凶犯真要落在自己手上,押运路上若出了什么变故,反而无端落了责任。
既然人已被擒,他也就没有再过问。只是回到刑部衙门后,却因玄月杀人太多,实在惊世骇俗,他还是把此事禀报了刑部尚书李洪洲。
何侍郎与李尚书官位不同,考虑的事情也不同。何侍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只想做个太平官。可李尚书追求的却是真正的权力,一听凤求城城守居然锁了杀人凶犯,欲自行处治,登时大为不满。
现如今,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之衔虚悬,户部尚书为蒙战,礼部尚书苏世铭,工部尚书王文正,刑部尚书李洪洲,这几人都是杨瀚刚刚称王时所任命的六部官吏。
以前,是没有人把瀚王任命的官儿当官的,各部首领领了印信和官印,也是束之高阁,更不存在上朝理政一说。
可如今,情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徐、蒙、巴三家都没了存在感,这些大部落的族长又能有什么影响力?
他们忽然发现,自己的部落,当真就只成了该地比较大的一个家族,就连原本强烈依附于他们的部落子民,都被朝廷用拓荒、农耕、征兵和赋税等手段,一步步夺去了控制权。
如今对他们来说,含金量最高的,反而成了朝廷当初任命的这个官职。因此,现在这些人早就跑到忆祖山下置宅建府,甚而自费修建官衙,老老实实地做起了朝廷命官。
不过,东山部落不曾一战,便在青女王的号召下全部归附,而杨瀚因为东西山部落不同的风俗习惯、不同的管理制度,尤其是完全不同的生产生存方式,所以定下了一个缓冲期。
他把两部彻底合并之期,留给了他的儿子。
也就是说,至少也有二十年的缓冲期。
在此期间,一个朝廷,两个班子,分别向杨瀚和小青负责。
虽然,人人都知道,杨瀚和小青是夫妻,将来继承江山的又是他们的儿子,对他们两夫妻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对于分别隶属于这两个人的两套执政班子,却是关系到实实在在的权力和利益的。
以左相高初为首的瀚派,其官吏构成主要是原西山地区的官员,也就是当初拥立杨瀚称帝的那些部落族长,包括从瀛州招纳的许多大儒与名士。
他们有从龙之功,资格老,提前占据了朝廷的重要职位。
而以右相李淑贤为首的青派,其官吏构成包括原东山地区的部落酋长,从南泽、南秦、南孟迁来的官吏名流,还有李淑贤就地提擢的官吏。
瀚派的优势是底子足、资格老,而且他们是朝廷一派的,青派只治理杨瀚划定的区域和人口,他们则拥有治理整个天下的权利,出师有名。
青派的优势是起于乱世之中,功勋卓著,后来居上,为了在新朝廷中拥有一席之地,舍得付出,战意盎然。
这两派的磨擦现在刚刚开始出现,所以就连何侍郎这样的高官,一时也还没有这种政治觉悟。但是高相和李相,已经是磨擦起电,噼里啪啦了。
李洪洲做为刑部尚书,业已感觉到了这种暗流涌动。而且以他个人来说,现在的三山不同往日,他的家族势力在被迅速削弱,想要控制权力,只有牢牢控制刑部,成为全国最高司法部门。
玄月杀人一案,杀人之多,前所未有,这样的大案,居然交由青派官吏自行裁断?
自从李洪洲知道此事,它就不再是一件单纯的屠灭青楼案了,而是瀚派和青派争夺权力的导火索。
李洪洲一听何文天禀报事由经过,登时拂然不悦,沉下脸道:“糊涂!天下大政,俱出于朝廷,而我等,便是为大王分忧,治理天下的官员。大王另立右相,专司负责西山、南秦等地移民事务,但是却只局限于民政。
举凡兵事、司法、外交事宜,唯有朝廷方可处治,岂能容得一个凤求城城守自作主张?你立即去,带本官的名剌,前往凤求城,将那杀人凶手提示刑部大牢,此案,当由朝廷处治!”
何文天唯唯称是,忙领了李尚书的名剌,带了二十几个刑部差官,考虑到那凶犯可怕,又带了六十多名精壮的步快,开了武库配备了二十驾弓弩,赶着一辆囚车,浩浩荡荡直奔凤求城。
……
玄月一口气杀光了一座青楼妓馆,六十二条人命,这么大的治安案子,实在是轰动一时。
李淑贤正在励精图治的时候,在他治下最重要的两座大城之一,竟然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件,李淑贤如何不惊。
此时发生时,他正在谋划兴修水利大坝的一处河道处视察,立即飞马回城,只一天一夜,就赶了回来,风尘仆仆,直趋凤求城。
寇黑衣正叫了师爷给他念《三山律》呢,寇黑衣打仗,三天三夜也不累,可是听这《三山律》,只听了两页,就头昏脑胀,昏昏欲睡,听过的条文也是一知半解。
寇黑衣原是西山极骁勇的战士,威名不在木华离之下。只不过他年愈三旬,性情稳重一些,当初虽也是青女王的追随者,却不像那些少年人一样狂热。
寇黑衣实在受不了了,把师爷轰了出去,正打算躺在榻上歇歇脑子,忽然有人来报,李相到了。
他这城守之位,可是因为受到李相赏识,提擢任命的,一听之下,马上迎出府门,对这位瘦小枯干、其貌不扬的相国大人,毕恭毕敬。
寇黑衣把李相爷迎进衙门,李淑贤一边喝茶吃着点心裹腹,一边听他介绍事情经过,寇黑衣对于法律条文一知半解,但说起他勘察“莳花馆“杀人现场,却是眉飞色舞,神彩飞扬。
寇黑衣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说着,凭着他战阵杀人的经验,揣测当时莳花馆内发生的情形,说得绘声绘色。
李淑贤一路赶来,腹中饥饿,结果听他讲了片刻,喉头作呕,点心都吃不下去了。
李淑贤把咬了一半的点心扔回碟内,没好气地瞪了寇黑衣一眼,正要张口,就有一个侍从急急跑进来,叉手施礼道:“相爷、城守老爷,衙门口儿来了刑部的侍郎老爷,带了上百个佩刀的差官、持弩的步快,还赶着一辆囚车,说是杀人大案,怠忽不得,要提人犯去刑部大牢待审。”
寇黑衣听了,不由松了口气,大喜道:“好极了,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再听那劳什子的《三山律》了,咦?我这头疼病居然马上就好了!哈哈哈,快,快把人给他们提走。”
那侍从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寇黑衣一回头,再一低头,发现李淑贤已经负着双手,踱到了他的身边。幸亏没马上转身,要不就踩着了相爷。
寇黑衣忙退了一步,喜孜孜地道:“相爷,这事儿咱们不用操心了,叫他们刑部头疼去。”
李淑贤微微阴沉着脸色,沉吟片刻,突地瞿然一惊,霍地抬起头来,沉声道:“不对!不行!不可以!快,马上把人追回来,那个玄月,万万不可以交给他们!”
寇黑衣一呆:“啊?相爷,那烫手的山芋,咱要她作甚?”
李淑贤仰起脸儿来,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烫手的山芋?我呸!你个猪脑袋,那是你手里的印把子!此例一开,咱们青女王辖下的司法大权,就要归于朝廷,你这城守若没有司法之权,你能管得了谁?你能收谁的税,徭谁的役?快把人追回来!”
这句话寇黑衣倒是一听就明白了,登时勃然大怒:“啊?竟然这样吗?朝廷的官好阴险!那咱绝对不交人!”
寇黑衣说着就呼地一下冲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大吼道:“刑部抢人啦!都给老子抄家伙!把他娘的打回去!”
李淑贤一听也急了,迈开小短腿就追:“老子没叫你打人呐!你给我站住!”




南宋异闻录 第425章 两相之争
第425章 两相之争
寇黑衣跑得够快,李淑贤那小短腿儿,本来就不太追得上。而且这位李相就算是巡视河道、筹划水利工程,都没忘了带上那位草原美人儿骊珠姑娘。
那可是草原上的一匹骏马,李淑贤那细胳膊瘦腿儿,都快被她颠散了架儿。想当初,本来是他更能折腾来着,如今终于印证了那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寇黑衣健步如飞冲出衙门,后边许多城守府的人听他一声吆喝,也都拿着刀剑冲了出来。
从这里就能看到东山派和西山派完全不同的作风。
刑部的人已经呈现了一个成熟的衙门该有的作派,差官是差官,步快是步快,各有职司,比较专业。
而寇黑衣的这城守府,职司和岗位并不明确,大人叫你去干什么,那你就去干什么,身份职位随时可以变换。
所以,你可以看到凤求城城守大人的府门前,一个守门的老苍头儿,两个正在擦拭照壁的老妈子,都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这面影壁墙,官名儿叫“照壁”,也叫“萧墙”,所谓“祸起萧墙之内”,指的就是自己家里出事儿了。
照壁可以建在大门外,也有建在门里的。据说建照壁的目的是断鬼的来路,因为传说小鬼只会走直线,不会拐弯。另外就是风水学上的说法了。
此时,那个本来正在照壁前晒太阳的老苍头儿,就右手一口雁翎刀,左手提着藤编的蒲团垫儿,侧身影壁墙一侧,俨然就是一个刀盾手。
刚刚还在影壁墙前拿着抹布擦那天官赐福雕像的两个老妈子,嘴里含着枝竹管子,藏身于影壁前另一侧,瞪着门前刑部的人,想来是要用吹箭。
紧跟着,寇黑衣领着手持各色武器的数十人,呼啦啦地冲出了大门。
何侍郎一见,颇为好笑,本官来索个人犯而已,看把他们紧张的,怕那犯人跑了么?居然比我还要害怕。
却不想寇黑衣到了大门台阶上站定,便用手中刀向何侍郎一指:“嘟!你来我凤求城守府上,讨得什么囚犯?那女子犯案,是我在凤囚城,人又是被我寇黑衣的人拿的,你们刑部的人跑来装的什么大尾巴狼?”
何文天一听他如此说话,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何侍郎忍着气拱手道:“寇大人,天下刑诉,都需我刑部负责,本官来索人,理所应当,寇大人何以口出不逊?”
“呃……”寇黑衣只是鲁直了一些,并不是傻,他当然不会说出我怕你剥夺我们权力的话来,可不说实话,又该找什么理由呢?
就听后边化身盾牌兵的看门老苍头儿直着嗓子道:“刑部可以直接过问天下刑狱的?”
寇黑衣和身后众人听见声音自后边传来,顿时左右一分,就见那老苍头儿前腿弓,后腿绷,一手蒲团,一手单刀,靠在影壁墙一侧,扯着嗓门儿道:“各州府县,各地方官,有了案子,审理清楚,报与刑部核查裁决是否公允合适而已。”
寇黑衣心想,是这样么?你这老苍头儿可别胡说八道,叫人笑话了,丢了我的脸面。但他扭头一看何侍郎,何侍郎竟然露出些尴尬之色,不由暗喜,难道我这门子说的竟是对的?
就听那老苍头儿又道:“除非大王指定由你们刑部审理的重大案件,你既来讨人,可有大王的指意?”
何文天被问的哑口无言,心思急转,道:“此案关系重大,京畿震动,是以尚书大人决定亲自过问。天下刑狱,俱归我刑部负责,堂堂尚书,决定调取人犯,亲自过问,难道还没有这个权限吗?”
他这一问,寇黑衣又哑口无言了,情不自禁就向后望去。
那老苍头儿果然不负所望,又是一声冷笑,大声道:“这就要说到另一桩了。我凤求城归青女王管辖,而你们刑部直属瀚王,瀚王麾下之臣,可以越过青女王,直接向我青女王之臣索要人犯的话,敢情青女王只是个摆设?罢了罢了,你要人,自去牢中押解吧,说不得我们寇大人,就得去向青女王讨个公道!”
何文天一听,登时心中一紧。
娘的,这官司要是告到青女王那儿……青女王可是刚生了王太子啊,这枕头风正是强烈无比的时候,我们刑部岂不吃亏?
可要是就这么铩羽而归,尚书大人那里如何交代?
想到这里,何侍郎冷笑道:“我刑部见事关重大,案子又发生在京城左近,想要从重从快审结此案,以平息人心罢了。你寇大人一再阻挠,究竟是何居心?莫非……你见那女子貌美,起了觊觎之心?寇大人,须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寇黑衣大怒,拔腿就想冲下阶去与他厮打,忽然想起自家看门的老苍头儿,此刻这老苍头儿在他眼中,已经成了不世出的高人。
寇黑衣扭头望去,就见那苍头儿大喝道:“呸!亏你何侍郎还是个朝廷命官,居然捕风捉影,出此不逊之言!我家城守大人光风霁月,磊落无私,岂能受此侮辱?你既故意挑衅,休怪我等无情,那就刀下见真章吧!”
老苍头儿说罢,用那单刀一拍蒲团,拔腿就冲了上来。
寇黑衣一看,噫!这是可以打了!
寇黑衣立即一转身,把刀向何侍郎一指,大喝道:“儿郎们,给我打!打残了我负责!”
一大群人乱烘烘地就往外冲,何文天虽是文章,却也一身的武艺。
只是,这儿是凤求城,东山众又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不讲理,这其中佼佼者就是木氏三人行,木恩、木翼、木华离。想不到这寇黑衣也是这般货色。
何文天立即翻身上马,一拨马头,犹自不忘摞下一句场面话:“好好好,姓寇的,何甘是三品官,你一个五品城守,该向本侍郎递刀,你等着,何某早晚要你好看。”
何侍郎说罢,一拍马屁股,绝尘而去。
他带来的那些人跟寇黑衣的人不同,寇黑衣的人现在有点像唐宋时候一些将军家里的部曲,半奴半仆状态,格外地听话。
何侍郎手下的差官和步快却是拿饷上工的官差,自然不必要如此拼命,立即一窝蜂儿地逃了,连那辆崭新的囚车都扔在了原地。
寇墨衣撒开双腿追了一阵,喜孜孜地回来,向那老苍头儿道:“寇某眼拙,实未看出,你竟是位世外高人,不如以后,你就做我师爷罢。”
老苍头儿慌得连忙摆手:“寇老爷你可折杀小老儿了,刚才那话,都是相爷教我说的。”
寇黑衣一呆:“啊?”
抬头一看,就见李淑贤从那照壁后边转了出来,冷哼一声道:“难道要本相出面,与那何侍郎争吵?自然是假口于人。”
寇黑衣恍然笑道:“原来如此,相爷位高权重,若是与那姓何的争辩,自是有失身份。哈哈,相爷你看,那姓何的被我吓跑了,他定是不敢再来讨人。”
李淑贤冷笑道:“待他回去,对那李洪洲说明情形,高初必然去大王面前告状。赶紧备车,我要马上入宫见青女王,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寇黑衣搓了搓手,道:“相爷啊,你先别忙着走啊。那个玄月,还在我的大牢里关着呢,你说咱们怎么判才好?”
李淑贤摆手道:“那玄月是死是活不重要,这案子谁来判才重要。快备车,要最好的车,最快的马,本相要立刻入宫!”




南宋异闻录 第426章 宰相卖惨
第426章 宰相卖惨
坤宁宫里,始终洋溢着喜气儿。
以徐海生、何善光、李向荣等大太监为首的阉人们尤其高兴。
小主子诞生,江山后继有人了,他们也觉得有了奔头。
当然啦,他们的年纪都比杨瀚更大,照理来说,他们应该走在杨瀚头里。
但是……管他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再者说了,猫儿骟了还能多活好几年呢,他们也是去了势的,应该会长寿的吧。
千寻和小谈这几天也是天天往坤宁宫跑,看着那小人儿,再加上她们也是有了身孕的人,那种奇妙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
如今,已是王太子殿下出生的第三天了,杨瀚终于喜气洋洋地唤来了大内总管何善光,宣布大赦天下。
大赦条件的机会其实还挺多的,诸如新皇登基、皇后临朝听证、皇室大丧。册封皇后、皇子,或者皇子有人生大事发生之时。还有重大祭祀比如封禅、效祀,又或者改年号、尊号,打了大胜仗。
有时发生严重的自然现象,灾异或者祥瑞,甚而皇帝出巡、徙宫等大事时也会推行大赦。
杨瀚大捷归来时,就有大臣上书,谏议大赦了,但杨瀚留中未发,他要等的就是自己儿子出生的这一刻,为王太子造势。
王太子,只能是小青所生,这一点根本没得讨论。小青还没怀有身孕的时候,杨瀚就已宣布江山共治,将来一统称帝者,将是他和小青的孩子。
因此,一切准备工作,早命高初都准备好了。只有册立诏书上留了些空白,因为小青生的是男是女尚未确定,要等生下来,诏书上才能写上册立为王太子或者王太女。
如今一切停当,杨瀚在一天之内连发十道诏旨,把之前修了十天的活儿都赶出来了。
册立王太子的诏书颁行天下!
颁诏,改国号为吴,年号为重光元年。
杨瀚用吴为国号,是因为他出身于建康,而建康最早就是先秦时吴王夫差在此地筑城所建,当然,这个原因他是不会公诸与众的。
颁诏,建参赞军机院,总理军机衙门,兵部,共同负责军事。一个相当于参谋本部,一个负责领兵打仗,一个负责日常训练、兵饷军械管理,以及根据其他两个衙门的考核,确定兵将的升迁。
由此,又是一通的任命,诸如文傲、林仁全、张狂等武将,从瀛州招纳而来,已经为他培养了一些中低军校的武将,加上此番跟着他南征立下大功的将领,俱有封赏。
一道道诏书颁发下去,传诏的小黄门儿走马灯一般。
李淑贤进宫时,见到的就是这般忙碌的场面。
杨瀚扶着小青,正在宫中缓缓走动。自然顺产的产妇,一般静卧一个时辰,就可以慢慢起身下地行走。如今已经过了三天,小青又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健,气色体力,恢复的都极好。
千寻和小谈正在房里,一左一右看着王太子杨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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