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南宋异闻录 第472章 你临朝,我去也
第472章 你临朝,我去也
杨瀚听宋词仔细讲述了他在秦地的所见所闻,尤其是他在桑家村那个边隆小村待了差不多半年的所有经历,杨瀚更是问的仔细。
一个边隆小村,所能了解到的消息,无疑比大秦都城所能了解到的信息少了千倍百倍,但是从这里的一举一动所能判断出来的一切,却会剥离一切表象,更加趋近于真实。
比如,宋词被羁押在小村足足半年,最后是由太卜寺的人秘密带走的。也就是说,太卜寺对于乡镇农村的控制力,应该是远远大于三公院的。
这也正常,村镇所在,愚夫愚妇甚多,朝廷的衙门不可能开到这么具体的所在,很多政令都需要乡贤扶持。而乡间百姓对于国法未必了解很多,对于宗教却更乐于接受。
所以,杨瀚可以判断出,三公院的控制范围,主要是在各处大城大阜,而太卡寺的拥戴基础,主要在于广袤的农村。
另外,大秦疆域虽广,阶级虽然森严,宋词出现的消息,也不会需要那么久才传到太卜寺的最高统治阶层,可是足足过了半年,他们才提宋词进京,很显然,太卜寺的高层是比较理性的,不像白藏、玄月这些基层的狂热信徒。
宋词的出现,意味着山外世界与大秦的接触已不可避免。六曲楼既然是大秦的耳目,那么自己五年前就已出现三山的消息,大秦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为何一直按兵不动?
照理来说,他们不该是兴奋的涕泗横流,哭着喊着跑出山来接自己过去当皇帝么?怎么会到了此时,才争先恐后?
理性啊!人的智慧、阅历和城府,都是随着见识和能力的不断扩大,逐渐走向更高的位置。杨瀚相信玄月没有骗他,但是同一件事,站在不同位置的人,看到的事情是不一样的。
如今听了宋词所言,对杨瀚客观地看待大秦的各方势力,分析他们的心态变化,甚而因此推断他们所掌控的力量以及目前的处境,都有很大的帮助。
黑的未必就有那么黑,白的也未必就那么白。
人性是复杂的,也许在某一高光时刻,一个人是黑还是白的属性会更明显一些,但大多数时候,灰色才是常态度。
他是会变得更黑还是更白,你对他施加的作用,也是改变他倾向的一个重要因素。
常人,莫不以一己好恶而取舍。
若能做到不以一己之好恶而偏颇,便是明德明智之人。
杨瀚听了宋词的话,沉思有倾,缓缓点头:“与你同去的那些堪舆师,也都回来了?”
宋词道:“是,臣把他们,都带回来了。”
杨瀚道:“都是有功之臣呐。二狗子。”
黄耳趋前,听旨。
杨瀚道:“明日,把这些自秦地归来的堪舆师,引去谒见青女王,再由青女王决定,将这些人分置于高初、李淑贤两位宰相门下,酌情委以官职。”
杨瀚是想让小青以及李淑贤和高初也听听这些人的见闻,兼听则明,他们听了自然会对秦地有一个更客观更清晰的了解。
杨瀚看一眼满脸希冀的宋词,微微一笑:“让高相再拟一旨,授宋词为南梦洲刺史,不日上任去吧。”
“谢大王!”宋词心情激荡,一个头磕到地上,巨大的兴奋感让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摆子,苦尽甘来,云开见日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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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升官了,升大官了,南孟刺史。
宋词的堪舆师朋友们纷纷登门道喜。
这位说:“哈哈哈,我早就看出宋大人面相贵不可言,如今果然应验。”
那位讲:“诸君都曾随宋大人一起跋山涉水,发现大秦,功不可没,听说,大王已经让青女王确定赏赐了。”
“是啊是啊,同喜,同喜。”
“哪位是宋词宋大人?哎哟,您就是啊,哈哈哈哈……我是谁?我是礼部左侍郎……哎哟,你别行李啊,我可当不起。我还没说完呢,我是礼部左侍郎潘大人的左邻。潘大人有一爱女,年方二八,天生丽质,杏眼桃腮……”
听那人吹嘘半天,宋词正色道:“某蒙大王信任,刚刚就任南孟刺吏,如今尚未就任。
此时所思所想,全是到任之后,如何体察民情,如何不负圣意,家室之事,不是宋某如今考虑之列,侍郎大人美意,宋某心领了。
宋某如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有负大王所托,万万不敢分心他想,恕罪,恕罪。”
好言好语劝走了那保媒的,宋词微微一笑,心中暗笑:“久闻那南孟乃是比这京郊还要富饶的所在。南孟女子,生于水乡,可是钟天地灵气,个个美若天仙,不说是三步一荼盈,五步一荼狐吧,想来,也是美女如云。
到了那里,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二的二号人物,什么样的娇妻美妾娶不到?反正我也没什么野心,不想着要继续升官,谁在乎跟你侍郎联姻结盟,互相扶助。”
想到这里,宋词满面春风,向前来道喜的众人拱手道:“诸位,宋某不日就要离京赴任了。当初,本以为会长住京师,宋某在忆祖山下还置了块地,如今看来,恐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趁着世道正好,地价飞涨,宋某得赶紧去把地卖了。明日,明日申时,宋某在望龙城‘天仙醉’酒楼设宴,邀诸位好友一聚,诸位一定要来啊!”
向众人拱一拱手,宋词得意洋洋,返身离去。众人听了少不得又是一阵赞叹,瞧瞧人家宋词,升官发财一块儿来啊,只可惜了,那侍郎大人的千金,他怎么不娶呢,不然的话,这就到了人生巅峰啊!
到了第三日早朝,太卜寺五位博士带着一男巫、一女巫齐登咸阳宫,三公院和六曲楼的人也是一起赶来,整个大殿群臣济济,声势甚壮。
等到黄耳太监站在上首大声唱礼,这些人才发现,今日竟不只是杨瀚一人升殿,青女王竟也是一身靛青色绣金龙的袍服冠带,与杨瀚大王执手联袂登上丹陛,在龙椅上坐下。
二王一起临朝,先让太卜寺的人上前谒见,礼毕,杨瀚便宣布,他将随大秦来使,前往秦地。由文傲、张狂率军护送出境。朝中一应大小事务,尽数移交于青女王。
文武百官亲眼看着杨瀚把印玺交到青女王手上,这也就意味着,在杨瀚离境期间,青女王便是整个朝廷唯一的王,而不再似从前一般,她只负责东山部落及其屯驻区域的政务。
杨瀚,暂时交卸了此间的一切,终于,要踏入那块神秘的土地,去亲眼见证一个传奇了!
南宋异闻录 第473章 调教伊始
第473章 调教伊始
大军要离开京城了。
三公院五千人,太卜寺八千人,文傲张狂率护军一万五千人,再加上杨瀚的三百名仪仗,近三万人啊。
常言道,兵一上万,无边无沿,何况这是三万人马,另有送行人马及围观百姓无数。
望龙城外,西门土地庙旁。
送行的荼狐望着那土地庙,想起之前自己想要离家出走往事,继而又想起与杨瀚在天上那无比刺激的一幕,脸儿便有些羞红了。
虽然她还小,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可是看着青女王和千寻、小谈一个个的,要说一点不着急,那是假的。
昨夜,大王是要宿在青女王宫中的,显然今日就要启程,两人有许多话说。荼狐原是太尉家出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近晚时便遣近侍去邀大王。
杨瀚也不知她有何事,到了永和宫,荼狐娇声沥沥的,只说不舍大王远行,痴缠一阵,惹得杨瀚性起,二人便放下帷帐,抵死缠绵起来。
梅开三度,杨瀚走时脚下都有些飘了,算算日子,这几日倒是正当其时,也不知能不能怀上。
荼狐那厢胡思乱想着,杨瀚却在与小青执手道别。
小青眉宇之间微带忧意,显然并不觉得此去秦地会那么的一帆风顺,幽幽说道:“当日,你送我去东山执甲披锐,而今,我送你去大秦,却是祸福难料。此一去,看似风光,你却要加倍小心,我可不想儿子还不记事儿,便没了父亲。”
杨瀚微微一笑,道:“没那么严重,若是他们不需要我,便也不会请我去了。既然需要我这么个人,私心若是有的,但杀人之心,却未必有。”
小青叹道:“总之,小心无大事。”
杨瀚微微颔首,道:“我自明白这个道理。”
眼见二人执着手,在那也不知悄悄说些什么,千寻心里就有些醋意,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便大步走过来,对杨瀚道:“这江山不用你打,便唾手可得,比之古来无数开国帝君,不知幸运了多少倍,你气运这么盛,自有上天庇佑,怕些什么。”
千寻说着,却是把一个纸卷儿塞进了杨瀚手中,三人这么站位,千寻的举动,便除了小青再无一人看得见。小青看在眼中,自然不会声张。
杨瀚哈哈一笑,道:“只是你们刚刚分娩,不舍得你们跋涉,却又不忍远离罢了。”
千寻撇嘴道:“假正经儿,那徐七七阴阳怪气儿的,我很不喜欢她。你要有本事,调教得她对你服服帖帖的,那便无事。不然,就少沾惹她!”
小青忍笑道:“不要胡说,徐婕妤也是大王的妃嫔,侍奉大王,份内之事。”
千寻哼了一声,道:“姐姐这六宫之主的作派可是十足了,私底下,你不也说,不喜欢她么?”
小青甚是尴尬,轻咳一声,心中暗恼:“早知道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真不该说与她听。”
千寻又道:“再说了,你道他这一去便老实了?看见那两个着黑白衣的女子了么?俱是明眸皓齿、眉眼如画,这一路行去,他不偷腥才怪。”
这么一说,又换了杨瀚尴尬了,轻咳一声,道:“她们,乃是太卜寺派来迎接寡人的使者,千寻,莫要胡说。”
千寻掏了掏耳朵,只当没听见。
经她这一插科打诨,离愁倒是轻了,杨瀚又向小青深深地望了一眼,转身便向他的御车走去。
嗯……这辆车,就是用孟展那辆天下第一豪华房车改造的,改造的更加华美、更加宽敞了,当然,也加了很多新的功能。只是这回的宽敞,是往长里改,却缩减了宽度,更利用走远道儿。
杨瀚登上房车,扶栏回望,小青和千寻、荼狐、小谈已盈盈拜了下去。再后边,高初、李修贤、荼单、林仁全等一众文武齐齐跪地,高声道:“恭送大王!”
杨瀚摆一摆手,便转身进了车上的书房,车上龙旗升起,随行的宫娥、太监,众星捧月般陪着徐诺冉冉登车,玄月和小菜翻身上了马,待在太卜寺的迎候队伍里,队伍便向大雍方向徐徐行进了。
这御书房改造的更加舒适、更加华丽了,只是面积比宫殿中的御书房小了许多。车顶还开了天窗,是以车内非常明亮。
徐诺被二狗子引着登车这辆车时,倒是惊了一下。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豪奢庞大的车子,前边十八头健牛拉车,走得四平八稳。
再往前行,便到御书房门口,二狗子往门前一闪,显然是意示她可进,自己就不进去了。
徐诺今日出行,也是满头的珠翠,盛装打扮。
不说别的,光是那一顶珠冠,虽然不及当初册立为王后时的那顶冠沉重,却也有五六斤,戴了这么久,她那纤细的天鹅颈都快承受不住了。
徐诺只道这是她的寝室,姗姗而入,后边帘儿一放,她顺手就把珠冠摘了,却不想一抬头,竟是一座书房。那御案之后,杨瀚正坐在那儿,手中展着一张纸条,仔细看着什么。
徐诺一呆,一时不知该如何行止,心下不自觉地便有些慌了起来。
杨瀚仔细看着千寻写的纸条,千寻经常帮他批阅奏章,千寻的字迹他是极熟悉的,这确是千寻亲笔无疑。
上边密匝匝的小字,都是千寻总结的一些帝王驭下的心得。杨瀚很怀疑,千寻可能自己都没有照着这些去做过,只是绞尽脑汁把她的太傅当年传她的那点帝王心术,倾囊教给他了。
杨瀚未必全然崇信这纸条上所言,正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过于拘束于教条,不懂得权变,结果一样糟糕。
但这其中,有许多话对他还是有启发的,杨瀚一边看,一边品咂,时而轻轻点头,快看完时,才道:“斟茶!”
徐诺一呆,看看桌上的茶壶茶杯,气鼓鼓地道:“我不是小太监。”
杨瀚抬头看了她一眼,恍然笑道:“徐婕妤啊,给寡人斟茶。”
徐诺愣住,还以为他发现了认错人,会喊太监上来伺候。
他叫我斟茶,我……婕妤又怎么了?他就是叫王后给他斟茶,难道不可以?
徐诺语塞了许久,终于举步走上前来,将珠冠往案上一放,伸手提起茶壶。这一提壶,倒是想起上次酒席宴上,杨瀚趁着阶下众臣看不见,轻抚其臀,狎弄轻薄,她又反抗不得的事儿来,不由脸上又是一红。
迄今想来,尤觉难堪啊。
杨瀚看着她在面前薄嗔斟茶的模样,突然道:“论武功,我应该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是想杀我,现在动手的话,应该谁也拦不住你了。”
徐诺充耳不闻,待那茶七分满,便停了壶,双手将茶盏捧到杨瀚面前。
杨瀚眉儿一挑,道:“你真不动手啊。”
徐诺咬了咬嘴唇,道:“大王要一直这般相欺么?”
杨瀚笑了起来:“不然,不然,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放下曾经的野望,其实……”
杨瀚转首往窗外望了一眼,绿水青山,悠悠而过,不时又有披甲的战士,骑着高头大马,从车旁掠过。
杨瀚叹了口气:“要那么多,干嘛?”
徐诺道:“大王已经有了这沃野千里,还要秦地做什么?”
杨瀚回首看向徐诺:“我若不要,这近邻,便有可能成为强敌!”
徐诺敛眉不语。
杨瀚凝视着徐诺,又道:“但是,你我不同。”
徐诺缓缓扬起眼睛,道:“有何不同?”
杨瀚道:“第一,我对秦地并无贪婪之心,可我已避不开秦地,要么拥有它,要么,成为它的敌人。可你不同,你在追求本不属于你的东西,而且,它本来对你是无害的。”
徐诺没有说话,杨瀚又道:“第二,你和我的关系,不同!如果这秦地是小青的,你猜,我会不会打这秦地的主意?”
徐诺心道:“管你怎么说,只是现在万万执拗不得,不然,他对我必然又生警戒之意。”
想到这里,徐诺露出了软弱之态,幽幽地道:“往昔种种,七七心中,不知有多少悔意。而今,人家早已放弃了一切不切实际的念想,只是……只是自幼生长大户人家,养成的清高性子,落不下脸儿来奉迎大王,大王应该明白人家如今心意的,偏要如此相迫……”
徐诺说着,已是珠泪点点,说不出的可怜。
杨瀚眉头一挑,道:“当真!”
徐诺气道:“大王不信,那奴……这便死了吧,省得时时受你的气。”
徐诺说着,一抬手摘下束发之簪,一头长发顿时披散了下来,徐诺手腕一抬,秀项一仰,尖锐的簪子便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杨瀚见状,忙道:“诶!你当初那么对我,还不行我也心中有气?说你两句怎么了,放下,快放下。”
徐诺泣声道:“当然不能说我,你……你是男人,我是女子,你一个大男人,要跟我一个小女子如此见识的?”
徐诺这么一说,效果不亚于荼狐痴缠撒娇了,杨瀚似乎骨头都酥了三分,连忙陪笑道:“好好好,我以后,不再对你如此刻薄了就是。来……”
杨瀚拍拍大腿:“过来,坐下。”
徐诺心中一跳,这个混蛋,有没有点出息啊!我现在不能不示弱啊!可我才一示弱,你就……这一路下去,怎生是好?
杨瀚似乎浑然不知她的心意,笑吟吟地道:“闺中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你我名份已定,这一世再也分不开,你不愿坐在我的腿上,想坐在谁的腿上?”
徐诺心中恨恨,暗想着:“老娘想骑在你脖子上。”脸上却是显得更加柔弱,羞答答地绕过了御案,轻轻偎进杨瀚的怀里。
杨瀚伸手一搂她的纤腰,向下一圈一压,徐诺不敢抗拒,膝弯儿一软,便结结实实地坐进了杨瀚的怀里。
南宋异闻录 第474章 破山中贼易 破心中贼难
第474章 破山中贼易 破心中贼难
徐诺心下,颇有些羞窘。
毕竟,她还是一个未曾破瓜的小菇凉,这么亲昵的举动以前也从不曾做过。
但,杨瀚不但是大王,不但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眼下绝不敢闹翻的人,也就只能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羞意会小一些。
刚想到这儿,杨瀚的双手便扶到了她的胸间,隐隐还有向上挪移之势,徐诺顿时慌了起来。
任他轻薄?
出手反抗?
难道他想在这里要了我?
长路漫漫,只要他想,我……终究逃不过去吧?
徐诺心思百转,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拼命鼓动她反抗,最好打杨瀚一个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另一个则在竭力劝告,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了,你名份已定,这辈子还嫁得了旁人?破罐子破摔吧。
打他个花儿这样红,
你还是破罐子破摔吧。
两下里正相持不下,杨瀚向上挪移,眼看挪到肋下,就要移向胸前的双手却停下了,说道:“那是千寻给寡人的建议,你看看?”
徐诺的眼神儿本就不时瞟向蜷在桌上的那张纸条,好奇上边记了什么秘密,这时杨瀚主动说起,倒不必让那好奇心继续猫爪儿似的挠着心了。
徐诺略一犹豫,便大大方方地拿起纸条,伸展开来看去。
“一、为君者当立无上威信。于大处,于小处,无一处不可或忘。人心永不足,只施以恩,不加以威,则难令其生出敬畏之心。人无敬畏,无所不为。”
原来是帝王心术,不错,千寻做过女皇帝的,女皇帝有什么了不起,我当日若是成功了,我现在也是女皇帝。
现如今,我固然是功败垂成,你不也是一样,能比我强到哪儿去?人家是大哥别说二哥,咱俩是大姐别说二姐。
徐诺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反正杨瀚看不到。
“这自立威信,自然是对的,不过,也只是老生常谈罢了,她不说,大王应该也早想到了。此去大秦,想来大王早有对策。”
杨瀚向前贴了一下,从徐诺的肩头向前看了一眼,鼻息就喷在徐诺小巧雪白、涓净可爱的耳朵上,令她腰眼儿都有些痒痒地想起挺起身来。
“嗯,不错,继续看。”
杨瀚说着,双手缓缓滑下,这混帐,难怪方才不曾过于轻薄,原来是君子,而是……嫌层层宫衣阻隔手感。
呃~~
徐诺忍不住一声呻吟,脊背有些僵硬。
杨瀚却把下巴搭在她的削肩上,笑吟吟地道:“这第二条又如何?”
“这……第二条……”
徐诺一阵心慌意乱,眼神儿飘忽着,好半天都瞄不准第二条的文字,强忍着身上传来所异样感觉,半晌,才心神不定地看完第二条,气息不匀,断断续续地道:“驭人之道,当……因人而异,自……自然是对的。只是……只是难在识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能力,可以用……在何处,嗯~~~”
徐诺忍受不了了,收回一只手,抓向杨瀚不断作怪的大手。不料,杨瀚一俟察觉她的动作,右手就滑了下去,这一来,右手却是轻轻搁在了她的大腿上。
徐诺却是不敢再抓他的手了,如果阻止,天晓得他又会做出些什么难为情的事来。
徐诺换了左手拿着纸条,右手也垂下去,搭在了杨瀚的手上,提防偷袭。
杨瀚倒没有太做怪的举动,由着徐诺的手搭在自己手上,仍然轻轻摸娑着,只要他没有太过难堪的举动,徐诺也不敢用力阻止,就那么搭着他的手,脸蛋儿越来越红。
杨瀚似乎看不到她的精致耳垂儿都已经泛起了血色,只是微笑道:“这第三条呢?”
徐诺心慌意乱地瞟了瞟千寻写的话,道:“制衡,的……的确是必要的手段。须知,以臣侍君,忠心不过来自于两处。”
杨瀚上下其手,感受着指端传来的美妙触感,道:“哪两处呀?”
徐诺咬了咬下唇,轻喘地道:“一是情意,二……是利益。”
杨瀚点头,左手揉着面团儿,右手擀着面皮儿,感慨地道:“是啊,只说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可是,为君者能有多少手足?就算是百足的蜈蚣,也有总个尽头啊,天下臣子,何止百人,如何能做到尽如手足?”
徐诺道:“正是这个道理,帝王的感情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将远近大小,诸臣百吏,尽数以手足之亲相待。而人的欲望是无限的,皇家的利益是有限的,也不可能永无止境地给予,更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地给予。所……所以……”
说到这里,徐诺的声音忽然打了个颤儿,徐诺羞不可抑,杨瀚却是凑在她耳边道:“正是这个道理啊,大到一国,小到一家,到了哪里,都是一样。对子女,也有更偏爱者,对妃嫔,也是有重有轻,国家的臣子,岂能例外?若真个一概平均,才会导致最可怕的结果。不过,婕妤若是对寡人忠心耿耿,寡人对婕妤,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的。”
徐诺杏眼迷离,眼前飘忽的,尽是那纸条上的帝王心术第四条:恩威并施,邀买人心。这个王八蛋,是活学活用,用在人家身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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