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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车行辘辘,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二狗子候在书房外,便听到杨瀚传旨:“来人,带徐婕妤回房歇息。”
二狗子漫应一声,正要入室,就见徐诺走了出来,脚步奇快,面色潮红,手中托着珠玉宝冠,鬓边一丝秀发凌乱,瞧来别具一种风情。
回到自己卧房,徐诺把房门一关,背倚在门上,猛地喘了几口大气,方才为了强作镇定憋住的呼吸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该死……
徐诺刚想到这里,就听外间传来一个小宫娥的声音:“奉大王旨意,送来热水,请徐婕妤沐浴更衣。”
徐诺绝望地呻吟一声,一下子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脸颊。
她气哭了:“老天爷啊,你要么一个雷劈死他,要么一个雷劈死我,要不然,我……我只能杀人灭口了!”





南宋异闻录 第475章 杯酒释兵权
第475章 杯酒释兵权
有些生物,生命力异常地强大,什么样的环境,它都能够生存。
比如杨瀚这辆巨大的房车,这车上居然有老鼠。
徐诺发现的时候,正慵懒地躺在榻上,穿着宽松柔软的睡衣,妙相毕露。
灯具很精巧,只一盏灯, 就把柔和的光洒满了整个房间,让她轻纱的胴体隐隐透出光晕,裸露在轻纱之外的一双纤秀小腿和秀气小巧的足,泛出晶莹的光。
“吱吱”两声轻叫,徐诺扬眸,顺手从桌上拿起簪子,手腕一抖,笃地一声,那只老鼠就被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看着那只垂死颤抖的老鼠,徐诺就像看到了杨瀚落得如此下场,叫人好不快意。
但是,她却懊恼地发现,这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实际上她和杨瀚之间,现在她更像是那只鼠,杨瀚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只一次,杨瀚把她唤去,或品茗、或下棋、或聊天,期间总会做些不可为外人道的私隐之事。可是等到徐诺娇喘吁吁,颓然决定放弃抵抗,予取予求的时候,杨瀚却总能悬崖勒马。
一次两次,徐诺意乱情迷中不曾发觉,久了还不发觉?
她明白了,杨瀚就是故意的。
这个人好天真,难道以为撩拨一个人的情欲,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志向?
天大的笑话!
徐诺心中甚至想过,干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徐诺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还是有自信的,杨瀚撩拨她时,其实他自己也情动难捺,徐诺并非没有察觉。
徐诺曾不只一次幻想过,主动反过来撩拨他,只要他按捺不住,控制不住自己,那他就输了。
只是,未经人事的徐诺,又是从小做为家族的重要继承人,进行种种教育培养,叫她放开自己,发起主动,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所以,她也只能在幻想中打败了杨瀚一次又一次,只是,她却不曾想过,在这幻想中一次次打败杨瀚的时候,何尝对她没有一丝影响?
至少,这无数次幻想中,她打败杨瀚的方法,没有一个是政治、军事上的谋略计划,当范围只限制在男女情感的小圈子里时,对她潜移默化的,就在产生着影响。
明天,就要到大雍了。
那里曾是她的根,是她亲手打造的城,自从三年前被幽禁于咸阳宫,她再也不曾回到过这里了。此时想起,难免心潮难平。
远处,传来了巡夜人员步履有力的声音,间或还有歇了鞍鞯的马儿发生自由的长嘶,这是一个好眠之夜,可她毫无倦意。
不期然地,她又想起了杨瀚,那个家伙在干什么呢?他……他就睡得着么?
杨瀚正挑灯会见文傲和张狂。
这对把兄弟是性格、形象差别极大的一对武将,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是一方大帅。一个粗犷如张飞,偏偏对那个文质彬彬的极是服贴。
“明日,就到大雍了。寡人此次赴大秦,特意带上你们,就是看中了文帅的谋,张将军的勇……”
文傲和张狂急忙离座,叉手道:“大王谬赞了,臣……”
杨瀚一摆手,笑道:“寡人从不谬赞,私相答对,不必拘礼,你们坐。”
文傲和张狂重新入座,杨瀚略一沉吟,道:“寡人一揽东西两山,旋即便出兵南征,因之,内部的整合,并不够好。
如今,以京城为核心,再加上东山和南秦草原迁来的大量人口冲击,巴蒙两家控制的西北方区域,已经稳稳掌握在朝廷手中。
而以徐家的三座大城为核心的东北地区,坦白讲,流官虽也派了过去,对于地方豪强的依靠,却还是太重。
这,正是寡人带上你们的原因,两位将军一勇一谋,于寡人有大用,寡人此来,是要搂草打兔子,顺道解决一个大问题的,具体的想法是……”
杨瀚往前倾了倾身子,墙上映出一个俯瞰的身影,如猛虎攫食,悍然之势,扑面而来……
……
沈荣与徐撼出城十里,恭迎大王车驾。
接了车驾,前方引路,再行五里,便是大雍城中富绅名流搭了彩棚、设了香案,黄土垫道,净水泼街,前来相迎。
徐哲,徐英,徐康,徐珂,徐进良……这都是当地士绅名流、工商巨贾,杨瀚携徐婕妤在车头露了一脸,接受了叩拜,便回车继续前行。
到了城下,大军就地扎营,杨瀚带着三公院、太卜寺一众前来接迎的使者,以及他的徐婕妤,下车入大雍城。
杨瀚到了护城河图,伫足停了片刻。
护城河更宽了,看起来也更深了,水波潾潾,偶有游鱼跃出水面。
徐诺也抬起头,怅然望向那城,城已经加固了,变得更高、更厚了,似乎牢不可摧。
那城头,她曾经站住,身披战甲,腰横秋水,率领城中军民,死战洪林突如其来的大军,誓死不退。
杨瀚的目光徐徐转向一侧,那里的一排杨树,高大笔直的树干,树冠成荫,沿着护城河,蔓延向远方。
记得,他亲率三千子弟兵,飞驰来救大雍的时候,就是在那儿,大概……一、二、三,第四棵树那儿,用巨兽的脚,一脚踩死了洪林,渣儿都没剩。当时,那里还没有高高的胡杨。
徐诺,却已回眸望向了身后,身后,是一条笔直的官道,当初,那儿还是一条颠簸不平的泥泞小道,就是在那儿,她在高高的龙兽背上,那个箱子一般的围座内,让杨瀚吻了她。
当时,以为她已经中了惑心术来着,结果……
此时想起,尤其的羞愤欲死。
忽然,她的手臂一紧,回头一看,杨瀚向她微微一笑,道:“走,我们进城。”
徐诺似乎被他看破了心事,心儿一虚,乖乖跟着举步,再也不敢回头。
沈荣和徐撼在城中早已置下盛筵,等着为大王接风洗尘。
这沈荣,原本是瀛州一介不得志的书生,鼓起勇气跟着高初从瀛州来了三山,是第一批投效杨瀚的读书人,因此甚得重用,如今得为一方太守,对杨瀚自然感激涕零。
徐撼是一门七兄弟中,如今唯一的幸存者,当初,全赖他儿子徐不二参与了编纂三山律,算是杨瀚的拥趸了,所以他才逃过一劫,而今在大雍一带,虽然没有官职,但身份、地位、影响,实是还在沈太守之上,也是春风得意。
酒宴之上,菜过五味,酒过三旬,杨瀚看向徐撼,微笑道:“徐卿……”
徐撼一见,连忙站起。
杨瀚感慨地道:“徐家,与我杨氏,有夙世之缘。天圣帝国之建立,徐家拥立之功第一,两家一帝族,一后族,绵延五百载。之后,遗火种于内陆,仍然不乏徐世之功。寡人自异世归来,更是赖徐氏之助,才得以称王,徐氏,虽有不肖,但是,功大于过!”
徐撼一听,感动的老泪纵横,卟嗵一声跪倒在地,泣声道:“大王,大王宏恩,徐氏……徐氏不敢或忘!”
杨瀚微微一笑:“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徐氏受的罚,也差不多了。徐婕妤。”
徐诺一怔,连忙盈盈立起,道:“妾身在。”
杨瀚微笑道:“上前听封。”
徐诺讶然,却也不敢怠慢,连忙绕到御案前,姗姗跪倒。
杨瀚道:“徐婕妤,曾不守妇道,冒犯君上。寡人念及徐氏一族功劳,方才留你性命,幽闭宫中悔过,今已三载。徐婕妤如今已然悔悟,在宫中一直谨守本份,念及徐氏一族再立的大功,徐婕妤,即日起,封为昭仪,为九嫔之首。”
徐诺被杨瀚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听了封赏,却是一呆。
这……原来还暗恨他连一个嫔位都不给自己,这才多久啊,一下子就升为九嫔之首了?
徐撼又惊又喜,见徐诺站在那儿发愣,急忙谢罪道:“大王宏恩,徐婕妤……哦,徐昭仪惊喜过度,有些忘形了,还请大王恕罪。七七,还不快拜谢大王,快啊,快啊!”
徐诺终于反应过来,深深看了杨瀚一眼,上前盈盈拜倒,道:“臣妾,谢过大王。”
杨瀚微笑道:“昭仪请起,来寡人身边坐下。”
徐诺盈盈起身,回到杨瀚身边,轻轻落座,杨瀚又道:“徐撼,上前听封!”
“还有好事儿?”徐撼喜不自胜,连忙趋前拜倒,以额触地。
杨瀚道:“寡人曾经说过,这一生一世,你都不可为官。寡人自然不可失言,不过,不可为官,却可以封爵。以徐氏之功,寡人封你一个公卿,也算份属应当。徐撼,寡人便封你护国公罢!”
当朝第一位公爵啊!
徐撼欢喜得浑身发抖,深深一叩首,声嘶力竭地道:“徐氏一族,甘为大王效死,鞍前马后,百死无悔。”
杨瀚满面春风地道:“你的忠诚,寡人自然是明白的。二狗子,传旨京师,叫高初在忆祖山下,划一块风水宝地,做为护国公府之所在,国公即日赴京,亲自督造国公府,从此君臣相宜,朝夕相处,不失为一桩美谈啊,哈哈。”
在座的那些士绅名流听了却顿时一呆,徐撼也一下了愣住。
去忆祖山去住?那……
杨瀚目光微微瞟来,徐撼心中一凛,连忙叩首,道:“臣,领旨,谢恩!”
杨瀚淡淡地道:“由此再往大秦,便要入山。文傲将军就不劳远送了,此地有沈太守,却还缺少一位威望卓著,可为寡人镇守一方的大将军,便封文傲将军为东郡大都督,替朕守护这一方天地吧!”
文傲离案,叉手施礼,恭声道:“臣,领旨,谢恩!”
徐诺优雅地坐在杨瀚身边,仿佛一朵出水的莲花,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容,双手指甲却是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原本,是锯了徐家这棵大树,现在,连根也拔了,东山徐氏,虽然得了世袭罔替的国公称号,从此不无富贵,只是……若想逍遥一方,却是再无可能了。
杨瀚呵呵一笑,举杯道:“诸卿,为徐昭仪、徐国公贺,我们满饮此杯,请!”
众人纷纷举杯,徐诺也自案上拈过银杯,捧在手中,望向杨瀚的笑容,更加的妩媚了。




南宋异闻录 第476章 随我山中游
第476章 随我山中游
杨瀚在大雍歇了三日,说歇也不正确,这是他真正以王的身份巡视大雍地区的第一次。
第一日,接见当地文武官员、士绅名流,嘉奖徐氏,封国公。
第二日,巡阅地方。文傲率一万精兵,屯驻于当地,正式以大都督的身份成为军方在雍地的最高首领。
而且,作为都督,文傲对于太守是有一定的节制作用的。当然,政务仍以沈太守为主,沈太守对文都督也有监督的作用。
第三日,徐撼率徐氏亲族赴京了,他得了一个国公的尊位,但从此,也就真的只能与国同休了。这朝廷在,他徐家才有世袭罔替的尊荣富贵,若这朝廷不在了,他们徐家也就完了。
徐撼上路后,杨瀚便召见了文傲和沈荣,君臣三人,一番奏对,至午方歇。沈荣至此,对于杨瀚的心意,也已全面了解。接下来,他要配合文傲,恩威并施,扶持异姓地方豪族,逐步削弱徐姓在当地盘根错节的势力,去除徐家在当地的影响了。
杨瀚在大雍又停三日,这令管平潮、何常在等人有些茫然。那儿,有一个庞大的帝国在等着他去接收呢,他真的一点都不热切、一点都不着急?
原来在望龙城时,还以为他是故意作态,如今看来,杨瀚当真是稳如泰山啊。一念及此,无形中,管平潮、何常在等人的自矜就弱了几分。
到第四日清晨,杨瀚终于再次上路,文傲、沈荣等率大雍文武、士绅、名流将车队送出十里之远。
张狂仍然跟着,他率五千兵马,继续护送,要等出了重重大山,这才止步。
而杨瀚在咸阳宫中曾经说过,要命文傲、张狂送至国境止步,却不知这队伍中还有几人记起这句话。
当时看似一句闲语,但此刻由张狂的举动看来,很明显,一直到重重大山中出去,这些区域范围,是被杨瀚划入了山外邻地的。
当然,张狂这一路行进,军中自有堪舆人员,一路绘下详细图纸,此后前往大秦,便有了详尽的地图指示。
道路,在出山时已经过几十头猛犸巨象踩踏,再经车马辗平,而今大军浩荡,近两万人,再次往山中一走,那路更是踩得又平又结实,跑车驰车,已不成问题。
出山时,队伍是边开路边赶路,耗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时往回走,道路已经有了,快马驰骋的话,三日就可穿过重山,以杨瀚这样的车队,又有步卒相随,却需五六日辰光了。
第四日的时候,杨瀚忽然吩咐大军止步,旋即到了徐诺的房间,叩了叩房门,一推就进去了。
这车上的房间,自然是没有锁的,徐诺依着以往的规律,上午的时候,杨瀚基本不会唤她过去,车上又没有什么可以游逛的地方,窗外景致看久了也已觉得无甚意,所以只穿着贴身的小衣,正在房中练功。
上次轻易击败薰然,她也发现这几年的苦练,令她武功进步神速了,此时在房中闲闷无事,自然苦练不辍。
杨瀚推门便入,徐诺正双手倒立180度空中一字马,小裤儿裤腿是松的,因为倒立时的动作已经褪到大腿儿根上,两条浑圆雪白的大腿等于是完全裸露着。
杨瀚这一推门,徐诺吓了一跳,“哎呀”一声,就摔在地上。
咦?这动作蛮高难度的。
杨瀚眼前一亮,笑吟吟地打量着。
徐诺又羞又气:“大王怎地也不使人宣报一声,就擅闯人家的住处?”
杨瀚耸耸肩道:“我的女人,我要住进来都成,还通报什么?”
徐诺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耻了,比这更不要脸的事儿他都干过了,能拿他怎么办?眼看着离自己的计划越来越近了,无论如何,这个时候是不能跟他闹翻的。
徐诺便放弱了声音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万一妾身正有什么不妥当的举动,未免冒犯了大王。”
杨瀚笑吟吟地:“就像这样么?我看也没什么不妥。”
杨瀚欣赏地看着徐诺的双腿,以前居然没发现,她的腿居然是“五紧四分开”的标准腿型,最美的腿型。
骨骼正直、外形圆润,肌肤没有一分的松驰,也没有一分的赘肉,皮肤白嫩,粉光致致,双腿并拢,大腿合拢时中间连一根小指都插不进,小腿笔直修长,足踝纤细圆润……
徐诺注意到杨瀚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站起太急,双腿并着,将那亵裤儿夹住,居然没有滑下去,所以双腿被人看个精光。
徐诺赶紧扯了扯裤腿儿,双腿微分,让那裤儿滑下去,遮住了春光。
徐诺忍着气道:“妾身是说,比如正在出恭……一类的。”
杨瀚点点头,恍然道:“啊!是了,徐昭仪说的有理,那寡人以后再来你这儿,还是先敲敲门好了。”
以后还要来?
徐诺被噎了一下,目光一转,忽然看到杨瀚的穿着,不由一呆:“大王你……这是做什么?”
杨瀚此时竟已换去了一身君王的冠戴,穿着一身青衣箭服,手腕处俱都扎紧了,额间还扎了一条抹额,方便更好地束发。
他的腰间一条布带缠了十数匝,腰间悬一口砍山刀,脚下一双抓地鞋,小腿打了倒卷千层浪的绑腿,已看不出一丝君王气象,倒像一个浪迹江湖的武士。
杨瀚一直负在身后的左手伸了出来,竟是一套青色劲装。
杨瀚道:“昭仪换上吧,寡人带你上山。”
徐诺吃惊地道:“大王竟有心情上山看风景儿?”
杨瀚翻了个白眼儿道:“我看个鬼的风景儿啊,有那闲功夫,我不如看昭仪练功夫了,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徐诺没理会他的调笑,问道:“那,大王上山做什么?”
杨瀚道:“去召唤龙兽啊,不亲眼展示一番,大秦百姓,怎么会相信他们期待多年的皇帝真的归来了,怎么相信我就是他们的真命天子!”
徐诺一愣:“大王……要带我去?”
杨瀚乜了徐诺一眼,道:“怎么,你害怕那龙兽么?”
徐诺忙道:“不不不,我就是……”
这时门外传来二狗子的声音:“大王,众大臣求见。”
杨瀚手一扬,将那套劲装抛出,徐诺下意识地接过,杨瀚微笑道:“换上吧,一会儿,寡人带你上山。”
杨瀚说完,便转身出去,顺手给她带上了门。
徐诺看着那套衣服,针脚细密,剪裁合体,质料是吸汗透气的软麻棉料,触感十分舒服。展开一试,大小竟然十分的合体,显然是杨瀚早有准备,就是为她量体裁衣的。
他竟然肯带我上山去召唤龙兽,我……徐氏家族可是会狮吼、虎啸两门功法的,就连龙吟功也略有涉及,他就不怕我亲耳目睹后,自行揣测出一些操纵方法?
他对我,真的这般信任了?
可……一想起当初杨瀚扮猪吃虎,对她和徐家表现的无比信任无比倚重的往事,徐诺又有些拿不准了。
杨瀚走到车旁,就见管平瀚、何常在、徐胜治还有众博士,齐刷刷地站在路上,一见杨瀚显身,这些人齐齐躬身见驾,礼毕,管平潮便开诚布公地道:“陛下,如今刚行了小半日,尚未到午时,缘何就停了队伍。”
杨瀚微笑道:“先扎营吧,待寡人离开后,你们再继续前行,出山后等候寡人便是。”
众大臣愕然,何常在忍不住道:“陛下要去哪里?”
杨瀚徐徐走了两步,扶栏站定,朗声道:“五元神器,四鸣音功,是向我大秦百姓,展示寡人正统身份的证据。难道,等寡人到了都城,再跋涉入山,去召龙兽?自然是……现在!”
杨瀚目光一凝,望向车下,沉声道:“张狂!”
“末将在!”
“使两百精干伶俐的战士,随寡人上山!”
“遵旨!”
“玄月、小菜!”
玄月和蔡小菜姗姗出列,盈盈拜倒。
杨瀚道:“你们上车上,寡人的五元神器,就由你二人护持,随寡人一起上山!”
玄月俏脸上倏然闪过一片潮红,激动地道:“谨遵神君法旨!”
蔡小菜也是欢喜不禁,什么叫信任?这就叫信任!
自从受困于三山,小菜就像霜打了的茄子,有小谈比着,尤其的失意。而今突获信任,还被赋予如此重任,小菜就像被雨露浇灌了似的,立刻透出了精神。




南宋异闻录 第477章 峰上心谈
第477章 峰上心谈
这里的山,是以前从未有人来过的地方。
没有路,林木和野草、灌木间疏有致,自然形成了一些路,这些可以穿行的空隙,只有少数路段会有藤蔓、野草充斥期间,自有卫士用刀砍伐清理。
所以待杨瀚一行人通过时,常能嗅到习习的风送来的草木味道。
山很高,随行人员带了食物,寝具,不过,偶然碰到野鸡、野兔,乃至小鹿,他们也不吝射猎了来,这可是肉啊,比干粮好吃,正好打打牙祭。
山上,层次分明,最高处是雪峰,皑皑白雪,看不到什么植物。山腰是耐寒的高大林木,笔直向天,树叶的颜色或红或黄,层林如染。而再下面一段,则林木葱郁,绿意盎然。
杨瀚等人艰难行进,傍晚时分,来到一处较为宽敞、平坦的山脊,因为四周有更高的山峰挡住了风,山上风也很平静。
“就在这儿歇息一晚吧。”
杨瀚下了命令,军士们立即原地停下,开始安营扎寨。二狗子还在气喘吁吁的,便张罗着给大王设寝帐。等一座座营帐立起,便又开始埋锅造饭,肉香饭味,很快就开始弥漫开来。
“小心着些,守好了火,切勿引起火灾!”
杨瀚叮属了一句,二狗子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去传旨了。
杨瀚便向前方一处高岩走去,徐诺是他的妃嫔,自然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边。
前方有一棵横亘的巨大枯树,杨瀚爬上树干,回身向徐诺伸出手来。
徐诺伸手一搭树干,敏捷地一跃,竟从那半人多高的树干上一跃而过,还横了杨瀚一眼,眸中大有得意之色。
“呵呵,徐昭仪的双腿,着实有力!”
杨瀚赞了一声,稳稳地蹲身,落下双腿,其实他也可以跳下去的。但是……他现在是大王,后边有侍卫跟着呢,又不是生死搏杀时刻,蹦蹦跳跳的不好……
不自由啊!这是为君者最大的不好,偏生有些人会以为做皇帝的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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