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毕竟,这是东山系全部迁来西山,尽管三山洲地广人稀,他们占据的地盘原本都是尚未开发的地区,但西山土著也绝不会满意。
而今有了大秦,这个难题迎刃而解,不管是东山还是西山,其体量是远远无法与大秦相比的,有了这块根基之地,东西山合并,就成了极简单的事。
而且,很多重臣元老,用熟了的能吏,都被杨瀚从山外抽调来了内陆,充实朝廷。与此相比,外围西山地区,已经成了大秦帝国的边陲。
不过,不用担心它会没落,因为出海口在这儿,杨瀚重新用五元神器镇压了龙兽的肆虐,要出山不是特别的困难。
大秦拥有庞大的人口和丰富的物产,而且也有诸多新鲜物资的需求,对外的贸易是可以想见的发达的。
藤原纪香姑娘来了就不想走了。
这姑娘已经死心踏地的决定要从此跟着千寻,杨瀚听说过女人间“契若金兰”的关系,就像男人间的分桃、断袖。
当初在从金陵前往杭州的商船上遇到白素和小青的时候,眼见二人如此之亲密,杨瀚脑中也曾一闪念,怀疑过她俩是否是磨镜的关系。想不到,如今在三山世界,竟真的遇到了一对。
若是千寻给他戴一顶绿帽子,杨瀚一定火冒三丈,可对手是这样一位甜美可爱、温柔若水的女孩子,杨瀚就实在气不起来了。
千寻也为如何处置纪香有些苦恼,少年时的怪癖,随着她与杨瀚的关系,尤其是她的亲生骨肉出生后,便已渐渐扭转了。
可纪香毕竟是她亲手掰弯的,人家姑娘对她痴情一片,她又拉不下脸儿来对纪香喊打喊杀的,于是就把歪脑筋动到了杨瀚的头上。
他既然能把千寻掰直了,那就能者多劳呗。
千寻和纪香这一对儿,千寻扮的是“男”的角色,而纪香始终是女。所以,要掰直纪香,简直不要太容易。
在一个月黑风高……
在一个千寻刻意调暗了灯火的夜晚,趁着纪香被她撩拨得情迷意乱的时候,千寻把杨瀚拽了出来,接下来的事就大被同眠,顺理成章了。
当小青发现纪香开始用之前看千寻的眼神儿,常常痴看杨瀚的时候,颇有些气恼。因为她一直想撮合自己的姐姐白素,两人做了五百年的姐妹,今后已经不过是几十年的人生,难道还要分开不成?
可这白素和杨瀚反而双双忸怩起来,给出的理由居然是“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小青决定撒手不管了,她那姐姐,谁还有她了解,她就不信那鬼女人忍得住,大抵是因为由她撮合,白素反而有些放不开。干脆不予理会,说不定哪天两人就水到渠成了。
海伦也被送到了大秦帝都。
这已是她来到三山洲三个月以后的事了,对故土,海伦当真是望眼欲穿。
杨瀚听完她的请求,决定送她回去。虽然当初是因为她的追杀,才被带了回来。
“莫如用船送走吧,直接送去蓬莱,万一……”小青有些担心,怕杨瀚再出意外。
杨瀚道:“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明白归来之法,也在宫中埋下了座标,就只是一刹那的事儿。真有什么意外,也来得及离开。”
小青道:“可蓬莱那边的位置,却是东蓬莱的王宫。姐姐回来后,那里已经是汉尼拔亲王当家作主了吧?海伦是西蓬莱的公主,会不会被他扣下?”
杨瀚笑道:“这却不会,就算东西蓬莱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们也是自家人闹家务,更何况你姐姐回来的时候,提拔了铁匠堡守军大将为奥古斯都,还另立了亲卫军团长为凯撒,东蓬莱现在想必乱成了一锅粥,这个时候,不管他们之中的哪一个,都不会愿意再与西蓬莱结仇。”
小青点头道:“那好吧,带两个侍卫高手,就白藏和玄月吧,以防万一。”
秦帝杨瀚点头称是。
小青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他们离开?”
杨瀚目光微微一闪,道:“明日巳时好了,送了人回去,正好上朝。”
两地横亘万里,有了五元神器的空间穿梭功能,对杨瀚来说,却像是从卧室从到外厅一般随意简单。
小青瞟了杨瀚一眼,明日?这才刚过晌午,要送她走,现在就可以啊。难道还要选个黄道吉日?莫非……
毕竟是做久了的夫妻,杨瀚掩饰的虽然很好,可小青心中却已若有所悟。
那个一直没有解决的难题呵……
他这样处理,也好!
南宋异闻录 第542章 截你一线生机
第542章 截你一线生机
天牢。
作为牢房,天牢可不是关押普通罪犯的地方,只有重犯要犯、国之大臣犯案,才能被关押在这里。
皇帝陛下登基不久,国朝气象一新,一时也没什么人犯案,所以除了最初一批被关押进来的人,再不曾有人犯押入,也不曾有人犯调出。
守天牢的人很清闲,每天坐班点卯,到点走人,倒也没什么事做。
这天晚上,还没到换班的时间,朝中突然来了几个穿阴阳衣的剑士,八男八女,持了宫中的腰牌,喝令所有狱卒立下离开天牢。
陪同他们前来的是典狱,典狱对这些年轻男女点头哈腰的,显然是来头不小。
命令传进去,很快,男女狱卒便纷纷出来,交出钥匙,各自退出大牢,那为首的男剑士瞟了典狱一眼,典狱忙陪笑道:“下官在外面等候诸位。”说完,忙也走了出去。
天牢外,另有一队衣甲鲜明的宫中卫队,由郎中令任怨亲自率领,正在那里静候。那典狱不认识这么大的官儿,出了门瞧见还有一支大军肃立,更加胆怯,忙在一旁乖乖站定。
十六名剑士持钥匙进了天牢,左边为男监,右边为女监,打开第一道门户,还有第二道,第三道,本来是执掌于不同的狱卒手中,这时都在他们手中,上边又有号牌提示,开锁自然也快。
很快,从男监和女监各自提出几名犯人,男监中提出七人,女监中提出三人,每人都用黑布套套住了脑袋。
人犯带出牢房,禁卫军中立即推出几辆囚车,将他们押上车去,掉头便走。
天牢……空了。
典狱带着一班牢头、狱卒站在大门口,看着那支禁军浩浩荡荡离去。
有个与典狱相熟的牢头儿,忍不住问道:“大人,咱们这牢里关的都是谁啊?看管如此之严,平素进去送饭,都要求必须四人一组同行,相互监视,不得与犯人有一言一语交谈。现在,又这么大阵仗的押走……”
典狱乜了他一眼,那人发现典狱的眼神儿有点邪,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也不晓得他们是什么人。”
典狱笑眯眯地说,可只是皮在笑,眼神冷得很:“我只知道,就算他们是犯人,也是比你我金贵的多的人,所以,我宁可不知道他们是谁,更希望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那个牢头儿脸色变得很难看,知道这冒失的一语,已经让他这个做事一向谨慎的上司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厌弃,忙讪笑道:“是,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典狱没有理他,转身进了天牢。
牢里已经一个犯人都没有了,不过,他吃的就是这份饷,当的就是这份差,所以依旧要守在这里。
天牢这生意,那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指不定什么时候出点事儿,就得进来一群龙虎,只不过那龙要盘着,那虎要卧着。
……
昭阳殿,杨瀚负着双手,静静地肃立在那儿,看着壁上的三枝烛台,烛火摇曳着,烛花突然一炸。
宫门开了,一个头上罩着黑布套的人被押了进来,玄月和小菜伸手摘下那犯人头套,立即退了出去,宫门又轧轧地缓缓关上。
徐诺的双手,还被反缚在被后,玄月和小菜可不敢冒险,万一她暴起伤人,杀害陛下呢?
徐诺眯了眯眼睛,让双眼渐渐适应了殿上明亮的光线,这才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
杨瀚穿着一身常服,帝王的常服,所以仍旧显得贵气逼人。
徐诺穿着肥大的白色囚服,头发蓬乱,容色憔悴。
以前的徐诺不是这样的,即便是被关押着,她也会努力保持洁净,这是她那时能维护的最后一点尊严。
但这一次,没有。
也许她也知道,永远再没有希望了。再一次的神奇地败于杨瀚之手,也彻底地瓦解了她的信心。
现在的她,很颓废,或许是生不如死,那眼神儿,都已透着说不出的黯淡。
看着杨瀚,徐诺忽地粲然一笑:“到时间了么?是一杯毒药,还是一匹白练?”
杨瀚从腰间拔出了一柄匕首,柄上镶着明珠,很明贵的一柄匕首。
徐诺痴痴地看着他,喃喃地道:“你要亲自送我走么?也好。也好。”
徐诺惨然一笑,挺起胸膛,闭上了眼睛。
她的小腹已隐隐凸起,好在原本身段极是窈窕,倒是不算十分明显。
“嚓!”
徐诺只觉手上一轻,反绑她的绳索被割断了。
徐诺慢慢转过身,看向杨瀚。
杨瀚一手提刀,一手正自怀中摸出一个札子。
杨瀚把札子递向徐诺,徐诺恍惚了一下,这一幕,竟依稀有些眼熟的感觉……
……
大秦,重光元年,九月初九日,巳时整。
依旧是在昭阳殿中。
除了小菜率领的剑士守在殿外,没有其他人在场。
能够瞬息万里,前往其他各洲的秘密,不适宜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就连小青都没有赶来现场。不然帝后同现,而又不是在后宫,难免要引人猜疑。
海伦在杨瀚的陪同下走进了昭阳宫,宫中,徐诺、甜儿,还有七名徐家的男子,以及一个徐家的女子,正双手拢着袖子,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们的衣装都已经换了,简洁干净的服装,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精神。
人靠衣装,但是他们坐了这么久的牢,一下子就能荣光焕发,绝不会是靠的衣装,而是一种心理的变化,一个待死之人,突然获得新生的感觉。
白藏和玄月按剑站在杨瀚身后,对面十人,俱都被太卜寺的人用生牛筋绑住了双手拇指,只是手拢在袖中,看不出来。
尽管如此,白藏和玄月仍然严阵以待,在暗处,还有羊浩的司吏标尉,持铁弩暗中戒备着。
“他们是……”
海伦讶异地看向杨瀚,她以为杨瀚只是送她一人去蓬莱,不明白为什么这里居然站着十个人,七男三女。
杨瀚笑了笑,道:“他们,在三山犯了罪,我不想惩罚他们,可我是皇帝,皇帝不能带头违法。所以……我只能把他们远远送走。他们只是和公主殿下一起去蓬莱,之后无需麻烦殿下。”
海伦听说只是和她同路而行,便也不再多问,她现在只想马上回到故土。
杨瀚望了徐诺一眼,徐诺正望向他处,她在刻意地回避着杨瀚的目光。
也许,最终要靠杨瀚来放她一马,于她而言,也是莫大的羞辱吧。
这个女人,个性太过骄傲。
杨瀚笑了笑,转身,从玄月手中接过了五元神器,他没有注意到,当他望向徐诺的时候,正有一个女孩儿,痴痴地望着他。
那个女孩叫甜儿,在他刚刚成为三山大王时,便已到了他身边的女子。
南宋异闻录 第543章 大结局
第543章 大结局
一道幽蓝的光闪过。
一共十四人,霍然出现在东蓬莱白素曾经居住过的那座宫殿里。
这个位置是从寝宫走向大厅、办公厅和餐厅的中心点。
这个时间,大殿中还没有太多人走动,如果汉尼拔亲王已经占据了这座宫殿,他现在也应该在餐厅里。
一眼看到熟悉的蓬莱风格的宫廷建筑,海伦惊喜莫名。
“公主殿下,祝你一路顺风了。”杨瀚微笑着对海伦说了一句。
“谢谢,陛下。”海伦很感激,她是因为追杀杨瀚才卷入了这趟奇妙之旅,杨瀚根本不管她,或者把她关进大牢,其实都是合理的。这个君王,真的很是宽宏大量。
玄月拔出匕首,上前挑断了徐诺、甜儿和另一个徐家女子手上的牛筋。其他七个人没有再管,这三人已经解开,他们自会去解开其他七人的绑缚。
杨瀚又看了徐诺一眼,他请白素写了一份很详细的有关蓬莱的手札,那里的势力分布,各方的渊源与关系,彼此的利害冲突。
昨晚,他已交给徐诺。相信只要有了这份详尽的势力地图,她在蓬莱,一样大有作为。
当然,如何开局,已不是杨瀚需要考虑的事了,他对徐诺,已经仁至义尽。
她,怀了杨瀚的孩子。便是做过再多的错,杨瀚能怎么办?是现在杀了她,还是等孩子降生以后,再杀了孩子的母亲?
杨瀚没得选择,既然你喜欢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那么,你就去遥远的蓬莱洲去斗吧,我眼不见为净。
既然你喜欢祸害人,那么你就去遥远的蓬莱洲祸害人吧,请放开我的三山。
随着古怪音节的吟唱,五元神器开始放出淡蓝色的光辉。
远处,有几名卫士按剑走来,突然发现大厅中站着许多人,立即拔剑奔跑过来。
海伦见状,马上举步迎了上去,大声表白身份:“站住,休要放肆,把你们的头儿叫来,我是西蓬莱海伦公主殿下!”
杨瀚凝视着徐诺,徐诺现在终于正视他了,眼神有些复杂。
杨瀚吟唱完了最后一个音节,轻轻吁了口气,沉声道:“好自为之!”
淡蓝的光辉陡然转得深浓,大甜痴痴地看着杨瀚,突然纵身一跳,跃到了杨瀚的身边。
杨瀚诧然看向大甜,对面的徐诺也一脸惊讶。
大甜看着徐诺:“小姐,对不起。我的家,在三山。我的男人……”
大甜脸庞胀红地看了杨瀚一眼,道:“也在那里,我……要留在三山。”
大甜跪了下去,含着泪,向徐诺磕了一个头。
大家都叫她大甜,久而久之,都忘了其实她也是有名字的。
她叫桑瑶甜,她是大桑村的人。
她只是个小丫环,但她也有独立的灵魂、独立的思想,她也是一个女人。
她有她,所向往的人生。
徐诺看着她,目光渐渐了然。
湛蓝的光环一闪,立于其中的杨瀚、桑瑶甜、玄月和白藏,从原地消失了。
……
大秦,重光三年,四月十三。
杨瀚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终于把太卜寺神教的属性削弱的几近于无了。
但是,它在民间的影响力,是不可能这么快消失的,只能等待一代人、两代人过去,等到现在受其影响的几代人死亡,否则是不可能再改变其根深蒂固的想法的。
不过,既然已经断了传教的根本,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总有一天会消失。
杨瀚不需要一个强大的令人失去理性的宗教,他更不希望他的江山,始终有两套都对民间有着巨大影响力的统治班子。
虽然三山世界是独立于中土故地的地方,可这里的人毕竟是来自那里,人们的思维以及文化的传承是一脉相通的。政教合一或者政教分离,统统不适合这片土壤。
文官、武官、内戚、宦官,诸多势力在祖地的历史上轮番登场,彼此争权。中央权威与地方权力,也在不声不响地进行着角逐。文武制衡、诸相牵制,如此种种,已经够复杂了。
杨瀚可不想再搞出一套宗教班子,复制政体班子的那一套,在无限未来中彼此内耗不休。
好在,左宗伯向君死了,杨瀚未再立左宗伯。
大宗伯黎大隐羞愧地交出了一切权力,闭门思过,也在去年末,染了伤寒离世,杨瀚也未再设大宗伯。
太卜寺的其他高级神官,都被他充入了官场。
这些人的自身利益没有受到损失,也就没有多么大的抵触。
杨瀚用了两年的时间,主要是进行政体的调整、官员的调整。
仅仅两年,就对一个积患五百年的大帝国,做好这样的大手术,已经极是难能可贵了。
这还真要感谢徐诺,当初她那一手太狠了,那是一场时间虽短,破坏性却属于摧毁级的大动荡。
原南泽太后胡可儿刚刚离开咸阳城。
她是从水路来的,现在从大秦已经开辟了第二条陆路,就是小青率大军奇袭大秦时走过的那条路,另外还有一条水路,当初白藏和玄月初次出山时曾走过的那条水路。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们才知道这条水路连通着内外,这条水路半途有一处高高的瀑布,把那瀑布毁掉,泥沙俱下,很快就填平了上下巨大的落差,这条水路便成了内外可以通航的一条要道。
对于商贾们来说,它的诱惑力,还远远超过了那两条陆路。
由这条水路从南泽来咸阳城,甚至比从南泽去忆祖山更近。
杨瀚是直到胡可儿太太平平地生下了一个儿子,才知道自己在南泽留了龙种。
为此,杨瀚没少受白素、小青、荼狐等人的白眼儿,搞得他很纳闷。老子宫里女人也不少啊,为什么宫里有女人生孩子就是普天同庆,你们还姐姐妹妹的互相探望道喜。宫外头就留下这么一个,就让你们这么不舒服了呢?
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的奇怪生物,这是杨瀚大帝的感慨。
话是这么说,今天,杨大帝还是想再吞下一只不可理喻的奇怪生物。
她,当然就是可爱又乖巧、清纯又温柔的玄月。
杨瀚一直没动她,她和蔡小菜,杨瀚都一直没动过。哪怕是小谈对他暗示了几回,甚至学习千寻,主动给他和小菜制造机会。
因为,当时玄月和小菜都在太卜寺中任职,二人狙杀左宗伯向君,阻止大宗伯立教后,威望甚嚣尘上。
杨瀚正在对太卜寺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一旦和这两个太卜寺的重要人物有了其他关系,担心会被有心人利用。
虽然他完全相信玄月和小菜,相信她们不会变成第二个、第三个徐诺,可终究隐患重重。
直到今天,对太卜寺的改造已经彻底完成,玄月以巫博士的身份来向他做最后一次的汇报,看着她那深情的眼睛,杨瀚终于忍不住捉住了她的皓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陛……陛下……”
玄月立即脸也红了,气也喘了,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叫人好不可怜。
杨瀚看得怜意顿起,他决定对她温柔一些,给她一个温柔无比的初夜。
当然,这也与胡可儿那只骚狐狸刚离开有关,杨瀚这几天快被她榨干了,想不温柔都不行。
可是,没想到哪怕是他表现的再温柔,在视他如神的玄月心中,都是无比的惊心动魄。
她只娇喘着唤了一声“陛下”,就像患了哮喘似的喘的不行了,身子就像得了软骨病似的开始往下滑。
她整个人都软着,那身子此时软的就像一匹精美绝伦的绸缎,想从他的臂弯里滑到榻沿儿上去,再从榻沿儿上滑到地上去。
就在这时,何公公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御书房外响起:“陛下,有蓬莱使节,求见陛下。”
“明天见说。”杨瀚回答一声,弯腰抄起玄月,将她软嗒嗒的身子平放在榻上。
何公公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又道:“他们押来一个女人,说是……奉还陛下。”
杨瀚的动作顿时一停,徐诺出事了?
杨瀚这几年没有刻意打听过蓬莱的消息,当初只把蓬莱的局势分析给了徐诺一份,便由她去了。把她的命运,交给了上天。
不过,后来陆续有消息通过商船传来,貌似她真的在蓬莱站住了脚,先是为别人参赞军机,到后来更是拥有了自己的势力。
她……终于还是败了啊?
也正常,她再如何谋划了得,终究是个外来户,又不像白素,有各方相助,天生命好。
她能在蓬莱辉煌一时,已经很难得了。
杨瀚安抚了玄月,一面向外走,一面想。
她回来了,那她的孩子呢?她的孩子是男是女?可还平安吗?我……该如何安置于她?
杨瀚走出内书房,就看到厅中站着的一个女人。
金发碧眼、身材火辣性感,哪怕是破烂凌乱的一身战袍,已经隐约露出几处肌肤,也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更加透着一种性的诱惑。
杨瀚呆住了:“海伦公主?”
海伦正在好奇地四下打量这纯东方式的宫廷建筑,听见声音,扭头看见杨瀚,立即喜道:“杨瀚陛下!”
杨瀚诧异地走上前去,上下打量她道:“怎么是你?是谁把你押来的?为什么……要押来三山?”
海伦有些伤心:“徐诺打败了狄塔,狄塔被赶出了他的地盘,就向我的父亲宣战,我的父亲和哥哥被他打败了,死在了狄塔手里。我只好去投靠汉尼拔皇叔,可是没想到……”
海伦的脸蛋透出一抹气愤的嫣红:“他见我现在孤苦无助,竟想娶我为妻,趁机在法理上,拥有继承西蓬莱统治权的资格,他可是我的叔父啊!简直无耻之极!我没办法,只好继续逃亡,结果落到了阿格里巴手里……”
海伦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忸怩:“阿格里巴的一只手,在和我父兄交战时被砍掉了,所以他想杀我泄愤。我……我只好说……咳!说我是你的女人。阿格里巴不想得罪东方最有权势的帝王,就把我送过来了。”
海伦说到这儿,有些担心地看看杨瀚,挺了挺她那已经足够叫人惊心动魄的胸膛,怯生生地问道:“那个……你是那么仁慈的一位君主,你不会……不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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