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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戴将军的府邸被攻击的时间,竟比付将军的府邸还早了那么一刻。
攻击戴将军府邸的,是此时已成为徐诺第一心腹的方想。
这位前大秦军中的裨将,所率的民壮最为精锐,便是放在大秦军中,也是一支不错的队伍。
徐诺也舍得对他砸钱,从六曲楼弄来的军费,拨给他的最多,将这支民团打造成了一支精锐之师。
与方想的民团一起发动攻击的,就是徐诺前往金田途中,以区区二百人迎战千人神军的那支心腹卫队,徐诺以三山徐氏的心腹为骨干打造的亲军。
他们那一战后,只余七八十人,其中重伤者二十余人,此番没有随军前来,剩下五十多人,俱在现场。
他们攻打的居然不是上将军付强,而是戴小楼的官邸。他们在这里,徐诺会在哪里?
将军的官邸中,六曲主人徐正、莫流连、满红绡、红螺三人也都在。
今夜里应外合,一举铲除付强,京城便已尽在手中,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朝廷的名义号令前敌大军。
前敌大军对面有神军强敌,后面只要一撤粮秣军饷,必败无疑,所以是绝不敢抵抗的。
如此,天下可定。至于太卜神军这个心腹大患,到时再说,灭得了就灭,灭不了,便做一个半壁之主,终究也是自己当家。
瀛州现在还不是一分为二?
有鉴于此,如此紧要的时刻,他们自然要在这里亲自主持大局。
结果,还不曾等来付强授首的消息,居然有人打进他们这里来了?
徐正骇然站在阶下,沉声问道:“来的是哪一路兵马?”
此时,这位六曲楼主还抱着一丝幻想,来的或许是哪一个又想籍清洗为名浑水摸名的朝廷大员?拉着家将和招募来的泼皮闲汉,想要杀进来宰了戴小楼?
又或者,是付强察觉了动静,想来个先下手为强,所以派出心腹奇袭此地,斩断其首,自然一举功成?
又或者……
但是,按着插在肩头的利箭,仓惶撤下来的那位六曲楼杀手喘息着说出了三个字,一下子就破灭了徐正的幻想。
“是团练!”
团练?团练是我六曲楼花尽四百年积蓄培养出来的恶犬啊,是我苦心筹谋,今夜特意放进城来,准备咬死付强,夺取大秦江山的的倚助啊,怎么……
徐正不敢置信地冲到前院,近愈七旬的老人,动作竟仍十分矫健。
他的人已经撤回大院,闩住了大门。六曲楼中的杀手擅长暗器,也多有能高来高去的技击高手,外面但有爬上墙头的民壮,就会被他们击杀下去。
但大门“砰“然作响,外边正在撞门,一旦大门撞开,他们的优势将荡然无存。蚁多还能咬死象呢,何况现在是一支疯狂的铁流,是可以辗杀一切的力量,而不是一群蚂蚁。
徐正惊怒交加,厉声大喝:“吾乃六曲主人徐正,何人胆敢闯府破门?”
外面喊杀声为之一静,令徐正产生了一股奇异的感觉:难不成……这些大字不识的泥腿子打糊涂了,闯错了门户?
徐正刚想到这里,外面突然抛进来三个黑乎乎的东西,“咕咚咚”砸在地上,向前滚动了几匝。
徐正担心是什么暗器,骇然退了一大步,定睛一看,借着一处处火把灯光,地上的赫然是一颗人头。
那人头颊凹腮瘦,鹰钩鼻子,眼神锐利而阴鸷,此刻已经只剩下一颗人头,脸色苍白,阴鸷的眼神直勾勾的,显得更加瘆人了,正是六曲楼主之一的青鸟。
徐正惊得一震,叫道:“青鸟!”
他再往旁边看,可不正是六曲楼主的另一位“抚霜枝”?真名叫做徐胜治,正是他的亲生儿子。
徐正“啊”地一声大叫,喉头一甜,一股逆血,几乎就要喷出来。
戴小楼和满红绡、红螺也都跟到了院中,满红绡正瞪大了美丽的眼睛,死死盯着滚到她面前的那颗人头,一手惊得手脚冰凉。
那颗人头,正是忆兰舟的。满红绡与忆兰舟虽非夫妻,彼此却颇为投契,在六位楼主中关系最好,有什么事也常同共同退。
此时,那么熟稔的一个人,竟然变成了一颗人头,沾满泥土的容颜,就在自己的靴尖前,那种心灵上的冲击,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门外,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堂兄,小妹徐诺,多日不见,刚刚奉上的礼物,你还满意么?”
“徐诺?徐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正疯狂地嘶吼起来,他不能理解,完全不能理解。他之所以对徐诺这么放心,放手把民团交给她去建立,固然是因为六曲楼中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可若不放心,也完全可以更严密地控制徐诺。
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徐诺一个外来之人,就算掌握了民团的力量,也不过是个成了气候的反贼,其根基和影响,都远远比不上河北那边的太卜神军。没有自己这个朝廷中人安抚拉拢朝中诸臣,重建朝堂,她就算控制了咸阳城,也不可能组建起新的朝廷来。
她疯了么?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大门外,火把熊熊,映着徐诺俏丽的容颜,有些容光焕发。
徐诺没有回答大门内徐正的嘶吼,而是转向一旁的方想,淡淡地道:“今日功成,你就是当朝太尉。”
方想也是满面红光,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火把的照耀。
他兴奋地道:“多谢陛下与娘娘的赏识,臣一定把这戴府拿下来!”
他看了一眼徐诺,还有站在徐诺身畔,已经恢复了男装的杨瀚一眼,把刀一举,大喝道:“奉神帝神后旨意,诛杀反贼。戴府之中,一人不留!率先破门而入者,赏千金,给我杀!”
说完,方想便举着长刀,率先冲了出去。
戴府中,听到这样一句呐喊,徐正、戴小楼等人齐齐一惊。
“神帝?哪里来的神帝?他不是已经凭空失踪了么?难道……所有这一切,竟是杨瀚布的一个局?”
一念及此,徐正等人心胆俱丧。
如果说,杨瀚凭空消失是假,所有种种,竟是杨瀚清洗大秦旧班底,为他掌控三山所谋划的一个局,那……此人的气魄、心机、手段,简直已到了非人的境界,还如何与之相抗?
众人各种脑补,越想越是胆寒,决死的意志顿时焕散。
大门外,徐诺紧了紧拳头,以压抑心头的兴奋,转过脸儿来,嫣然地看着杨瀚,像一个渴求得到大人认可与欣赏的孩子似的:“大王以为,人家今夜这番手段,比大王忆祖山上一日屠万人如何呢?”
是时,偌大的咸阳城中,喊杀处处,火光四起,自高空望下,宛如星河。
咸阳城中长街短巷、坊内坊外,处处都是奔跑的人群,有哭喊、有叫骂、有厮杀、有呻吟……
五百年帝都,已然化作修罗场。





南宋异闻录 第536章 并非巧合
第536章 并非巧合
轰然一声,朱漆大门在巨大擂木不断的撞击下闩断门裂。
再重重一击,大门四分五裂,抱着擂木的人站立不稳,向前抢出,摔倒一地。
后边早已蓄势以待的方想大喊一声,率人冲了进去。
徐正站在庭院中,仍然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人头,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戴小楼一咬牙,拔刀迎了上去。
将军府的人和六曲楼的杀手也都呐喊着迎了上去,拼命抵挡蜂拥而上的‘贼人’。
然而这种混战,他们的个人武勇所起作用十分有限,民壮如潮水一般涌来,宛如野兽一般厮杀喊叫着,他们就像一块块岩石,被巨浪吞没其中。
红螺跑了,他跑得最快。
老人家年纪已经很大了,反而因此变得更加贪生了。
眼下这局面已经不可能挽回,他已没有年轻人的热血意气,逃,成了他本能的选择。
满红绡也走了,就算六曲主人得了天下,她一个女子,在这朝廷中又能占居什么位子?更何况,她对于功业和权柄,并不是那么热衷。
她带着忆兰舟的人头走了,她和红螺能否安全逃出咸阳城,不得而知。如果死在大街上,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
因为这一夜死的人太多了,其中多一个老人、多一个妇人,丝毫不觉为奇。死后,也就是一具尸体而已,谁知道他生前拥有过多么辉煌的过去?
当天光大亮的时候,咸阳城中已然尘埃落定。
血战归来的民壮队伍,簇拥着两乘步辇,走向五百年来一直空置的皇宫。
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每一个昨夜闭门不出,胆战心惊的朝廷官员,都收到了同样的一句话:“大秦皇帝陛下,昨夜已率团练义勇,铲除篡权之奸佞!五品以上在京官员,前往皇宫见驾!”
昨夜的混战,竟是失踪了许久的皇帝陛下所策划?
付上将军死了,戴将军也死了,幸存的官吏们正彷徨无措,既然是皇帝归来,他们一下子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即纷纷更换朝服,忐忑不安地直奔皇宫。
皇宫,他们每天前往三公院时都看得到,但那其中的一切,他们一样陌生。
包括现在那皇宫的主人,许多官员也只是在灞桥边儿上见过一面,对他的脾气秉性全不了解。
迎风招展的战旗,闪烁着寒光的刀枪,满面杀气的战士,虽然衣着不统一,可刚刚经过昨夜一场鏖战的他们,却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气概。
皇宫,大门洞开。
一脸冷峻肃杀的战士,从午门外到金水桥畔,三步一岗,笔直站立。
徐诺没有步行入宫,她骑马而入,骑马而入的只有她和杨瀚两人。
后边跟随着各位立下了大功的团练使。
跨下的坐骑昂首长嘶一声,在这空旷的皇宫广场上远远传了开去,宣告着此间主人已正式入驻。
马儿颇具灵性,以小碎步缓缓前进着,免得让后边步行的团练使们拖的太远。
之前为了迎候杨瀚登基,皇宫已进了一次最彻底的修葺,此时焕然一新。
徐诺在京城已不只一次远远看这这宫城的辉煌,但是进入其中,这还是头一回。
这一次,她是以主宰者的身份进入其中的。
骑在马上,徐诺热泪盈眶。她一直苦苦追求的,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可是,兄长没了,徐家没了,她的男人看她的目光是那般冷漠,她的喜悦与荣光,可与何人分享?
一时间,徐诺惘然若失。
……
徐诺要入主大秦皇宫的这一天,大河南岸,临远城,也有一个人要举行登基大典。
这个人就是大宗伯黎大隐。
眼见杨瀚音讯全无,随着时间推移,众人越来越难相信,他还有回来的一天,其实在太卜寺高层,沮丧的气氛也是渐渐弥漫开来。
五百年来,他们一直等候神君的降临,神君一日不降临,这个美好的传说就可以再持续一天。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真的降临了,而且是以极其拉风的方式,那声威已经经由都城亲眼见过的百姓之口,传遍了整个大秦。
然后,他又消失了。这才是最打击人心、最令人绝望的结局。
左宗伯向君的野心终于滋生出来,尤其是在听谭小谈讲述山外世界,讲述各大洲情形之后,对外部世界的变迁一直毫不了解的左宗伯豁然开朗,仿佛在他的思想中打开了一道新的大门。
原来,我天圣皇帝当年辖下的愚昧、落后的方壶洲,现在竟然是这样一种发展。神,自在天上做神。而侍奉神的人,则以其代言人的身份统治人间。
左宗伯忽然觉得,这种政体方式,他们完全可以照搬过来。一则,可以解决天圣皇帝匆匆而来、匆匆消失的窘境,对天下百姓有一个交代,另一方面,可以做教皇啊!
现在已经和三公院撕破脸了,必然要分个你死我活的。左宗伯相信,凭着他们对天下百姓的控制力,一定可以赢。到时候,就可以把大宗伯捧上教皇的宝座。大宗伯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很快他就可以取而代之,成为第二任教皇。
贪婪的念头一旦滋生,就像一个魔鬼,在他的心头不断壮大。
可要实现这个愿望,首先,他要说服大宗伯黎大隐。
大宗伯原本是没有这个野心的,可迟迟没有杨瀚的消息,再加上成为大秦帝国首任教皇的荣光,渐渐的,他虽未明确表态支持,却也放任左宗伯施为了。
左宗伯向君的势力原本就比右宗伯薛凉强大,大宗伯黎大隐这一派的人又保持了诡异的沉默,左宗伯的煽动力便越来越大,右宗伯薛凉虽据理力争,却终究属于最弱势的一方。
于是,就在今天,徐诺踏马金銮殿的时候,临远城中也筑起了五色祭坛。
在左宗伯的大力推动之下,半推半就的大宗伯黎大隐,决定奉天圣神君杨瀚为天上之神,而自己做为神仆,立天圣教,代替天圣神君治理人界。
黎大隐选定了皇道吉日,即为今天。他将于今日,立天圣教,并正式登基,成为这个古老帝国中的第一任教皇。
这不是巧合。
六曲楼的密探已经打探到太卜神军这边的动静,徐诺才决定于昨夜挥军入咸阳。
因为,曾经在距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败得惨不忍睹的徐诺,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她不想再发生任何一点可能影响到她的因素,太卜神军既然决定今日立教,那就绝不可能发生什么大的军事行动,对她这边产生什么影响。
她要确保,今日登基,太平如意。




南宋异闻录 第537章 立教称皇
第537章 立教称皇
立教,登基称教皇的仪式由于宗教性质的原因,实是比皇帝登基的流程还要复杂繁琐一些。当然,流程仪式虽然复杂,并不代表它的规模档次就一定超过一国之君的登基。
太卜寺现在的条件毕竟非常有限。
不过,整个仪式依旧一派庄严。
太卜寺的神官是整个仪式中围绕祭坛最核心的阶层,接着以同心圆方式,是太卜神军精锐及其军官阶层,最外围则是前来观礼的众多信徒百姓。
同心圆的中心,是以五色土铺就的高高的祭坛。
祭坛的四角立着穿云旗,中间置着一只螭纹铜鼎,那巨鼎之中有三柱一人多高一人多精的巨香正在燃烧着,烟气袅袅,直上青天。
右宗伯薛凉站在最核心的神官阶层的最前方,在他身前只有一个站位,那是属于左宗伯向君的。
薛凉神色有些愤愤然。
向君为了提防右宗伯闹事,对右宗伯的忠心下属做了一些安排,刻意地调开,全未被允许参加大典,只有薛凉由于职阶太高,他若不出席如此盛典,未免惹人非议,不得不让他出席。
在其后,五方博士、九卜正,九卜师,二十八男巫、二十八女巫,一百零八卜生,三百六十名筮生……
原本,这是太卜寺举行最大规格祭礼时最完整的神官名单。不过,现在五方博士少了一人,卜正、卜师、男巫中明显打了右宗伯薛凉标签的神官也都不在,所以人数略少了一些。
“呜~~~呜~~”
古老、神秘、悠长的号角声,悠悠地传开了,把苍莽、洪荒一般的感觉,清晰地传递到了每一个人心中。
蓝天白云之下,五色神坛之前,人头攒动,香烟缭绕,巨大的宝鼎中,青烟袅袅。
九头膘肥尾壮的全羊和一匹全牛作为祭品,已经搭在井字形木架上,只等教皇登坛,祷告上天时,便把祭品抬上去。
在祭台左侧方,有一个用黄色缎子罩着的毡帐,大宗伯黎大隐就在这间锦帐内更换教皇袍服,准备登坛告天,接受众神官拜谒。
这教皇袍服是左宗伯向君找了此地最好的八个针娘缝制的,至于袍服的款式,却是很大程度地借鉴了皇帝的龙袍。
毕竟,他也想不出教皇该穿什么袍服,只能把那皇帝冠戴换了个颜色,上边的山川、金龙等图案换成了太卜寺的教纹。
黎大隐站在那儿,由人服侍着穿衣,心情有些紧张。
虽然他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左宗伯向君率领一批神官的促请,可是多年以来,他一直以迎候神君、侍奉神君为己任,突然之间,要摇身一变,顶替神君在凡间的位置,他难免有些心虚。
“大宗伯,快上祭坛吧,待大礼已毕,您可就是教皇了。”
左宗伯向君笑眯眯的劝道。
黎大隐紧张地抿了抿嘴唇,颤巍巍地道:“左宗伯,我在想,万一……神君又回来了?”
左宗伯道:“大宗伯,如果神君能回来,他能这么久都不回来么?再说,那遗壁之宫已经下了断龙石,又落到了朝廷手中,神君若是回来,您觉得,以张荣会、尝谕、酒徒那几个奸臣的心思,会把他归来的消息公诸于众?”
左宗伯架起黎大隐的胳膊,搀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笑吟吟地道:“您呐,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如果神君真的回来了,那时咱们神教已立,也不能再推翻吧?大不了,就以后神君为世俗之皇,您做宗教之皇,就像……之前咱们太卜寺和三公院之间的模式,不是也成么?”
前边的侍卫一掀黄缎子的门帘儿,左宗伯向君便扶着黎大隐走了出去。
一见大宗伯盛装出来,两列乐师立即用诸般乐器奏起了神圣庄严之曲。这乐曲是太卜寺五百年发展过程中渐渐定为圣曲的礼乐,很有一种淘净人心的力量。
左宗伯向君扶着大宗伯黎大隐,缓缓走到铺了黄缎子的台阶前,低声对他道:“大宗伯,您请祭坛,属下得归位了,放心。”
左宗伯拍了拍黎大隐的手背,轻轻放开手,退后三步站定,眼见黎大隐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拄着漆了金粉的拐杖,一步步脚下稳稳地登上台阶,这才转身走向神官的首位。
左在右前,从此,他就是天圣教教皇之下第一人。
大宗伯正在向台上走,左宗伯向君正向肃立的神官首位处走。
就在这时,五方博士中,一袭白衣的玄月霍然抬头,越众而出,四下警戒的剑士们察觉异状,但还未及扑过来阻止,玄月已经站住了,向左宗伯一指,大声喝道:“向君图谋不轨,亵渎神君!吾奉神君法旨,当立诛之!”
太卜寺的巫博士本来一直只有四位,而玄月是杨瀚亲口提拔的第五位。
大宗伯要称教皇,把杨瀚奉为上神,变相地是把杨瀚架空了,可他打的旗号毕竟仍是天圣家族的,不然,就算他是大宗伯,也无法左右天下信众。
因此,如果他登基之日,果杨瀚亲口提擢的巫博士都不在场,那未免也太荒唐了些。不过玄月资历太浅,在五位巫博士中最年轻,又是一个女子,太卜寺中一直以来,女子能做到巫师就到底了,还从来不曾走到更高的位置上。
因此,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所以,左宗伯向君思量再三,并未对她做什么防范,却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玄月居然跳将出来,喊出这样一句话。
左宗伯向君勃然大怒,神君法旨?你的神君在哪呢?
向君刚想喝令左右拿下玄月,就见二十八位白衣女巫,齐声娇喝:“领法旨!”
二十八位女巫齐齐往腰间一探,二十八口软剑登时弹出,恍若二十八条银蛇当空乱舞,只是寒光如烂银般一般,立即同时向前扑去。
左宗伯千防万防,唯独忽略了这二十八位女巫,她们和杨瀚几乎没接触过啊。也不是右宗伯薛凉的人。由于她们是女子,大典前搜身时也不是那么彻底,想不到她们居然以软剑的方式,把兵器带了进来。
平素这些女巫相对于男巫,太过于低调了。但此时这二十八位女巫,却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黎大隐刚刚走到一半台阶,听见这声呐喊,骇然止步,扭头望来,就见二十八位白衣女巫,人手一口游龙软剑,已是飒然扑向左宗伯。
刷刷刷刷……
纵身跃在最前的四名女巫已经扑到。
玄月由女巫晋位巫博士后,谭小谈就补了她原来的位置,成为二十八女巫之一。此时小谈一马当先,手中软剑一抖,率先一剑刺入左宗伯右肋。
旋即,另外三口锋利的软剑也从其他三个方向狠狠刺了进去。
四口软剑在左宗伯的腰间交错穿过,尖透体而出时,四滴殷红的鲜血,从那四枚剑尖上凝成敢血珠。
黎大隐自上而下,眼见如此一幕,不由骇然失色。心中一慌,脚下一个踏空,“哎哟”一声,就从阶上咕噜噜地摔了下去。
……




南宋异闻录 第538章 君临天下
第538章 君临天下
秦皇大殿的宝座后边,金碧辉煌的巨型屏风后边有一座配殿。功能是皇帝上朝时,可以先在这里整理仪容,吃点点心,喝口早茶。
此时,临时充作了杨瀚和徐诺更换衣袍之所在。
“满朝文武,现在都是我的人!一会儿,你只需要按照我交代给你的,走一个过场就好。希望你能听话。”
徐诺知道杨瀚现在对她恨极,可是事情走到今天,她也只能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如果你想搞些事情,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但你,只怕以后连亮相、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徐诺微笑地说着,甜美的笑容,与威胁的语气,竟异常地和谐。
“你究竟想做什么?”
杨瀚一边任人摆布地穿着帝皇之袍,一边盯着徐诺问道。
徐诺道:“制服太卜寺,还要靠你。归拢天下民心,也还要靠你。所以,一会儿坐殿的时候,当然你是皇帝。你会册立我为皇后,宣布帝后共治天下,并且褒奖、提拔有功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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