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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祸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人
“这个事情说不通,林润并没有递交有力的谋反证明,皇上没有道理对严世蕃下如此的狠手,谋逆可是抄家严门的大罪!”林晧然思考片刻,却是轻轻地摇头道。





寒门祸害 第1714章 权力洗牌?
在林府的后花园中,午后的阳光斜照在清澈的池水中,地面的荷花正努力地伸展着绿意,这里彰显着一份安谧。
林晧然和孙吉祥相对而坐,林海站在不远处等候着吩咐,林福则是站在月亮孔门前戒备,林金元却是处理宅中的事务。
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嘉靖虽然不是什么明君,但亦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反而是一个极为聪明的皇帝。
以嘉靖的聪明才智,却是不可能光凭一个小小南京御史的三言两语,便相信严世蕃真要谋反,进而要对严家灭门抄家。
二十多年的君臣情份,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南京御史能够挑拨的,哪怕是徐阶亦是不行,其中定然是有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孙吉祥早已经见识林晧然的聪慧,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显得苦涩地回应道:“东翁将这一点看得很通透,不过在此期间,却是出现了一个变数!”
“什么变数?”林晧然心里微微一动,当即疑惑地追问道。
由于足足被软禁了近一个月,令到他如同聋子一般。这亦是为何从林福嘴里得知严世蕃的被判处斩,他没有贸然选择行动的原因,朝堂上的很多事情永远不会像表面的这般简单。
孙吉祥喝了一口浓茶,这才将事情揭露出来道:“当今天子重孝道,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皇上于本月中旬到显陵祭拜双亲,皇上觉得祾恩殿过于老旧,便是当场决定要重修祾恩殿!”
“我记得显陵的祾恩殿按的是景陵制,这可是要一笔不小的银两啊!”林晧然伸手端起茶盏,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地道。
跟着后世随随便便就能修建起一座高楼大厦不同,这个时候建宫殿是相当耗费银两的。不仅需要动用大量的工人,而且还要从南方砍伐高大的金丝楠木运送到京城,每一根梁柱可谓是比金子还贵重。
孙吉祥轻叹一声,对着林晧然苦涩地回应道:“徐阶当时没有率百官进行劝阻,而是当即着令工部核实重修祾恩殿的造价,结果造价竟然高达七十三万两!”
林晧然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祾恩殿要花费七十三万两,不由得想到胡宗宪从嘉兴府库提取三万三千两遣散狼兵和抚恤伤亡士卒的家属结果落得被弹劾而罢官的下场,心里可谓是颇为复杂。
孙吉祥一直望着林晧然,又是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我特意让王弘海帮我翻查了资料,这个造价比先前所修的祾恩殿还要高出三成!”
“徐阶这是要唱哪一出?他这个甘草阁老不可能做得罪人的事情,别说是给皇上弄来七十三万两,怕是七万两都弄不来吧?”林晧然深知徐阶不会像严氏父子那般肆意弄钱,显得困惑地分析道。
孙吉祥将茶盏轻轻放下,显得无奈地对着林晧然道:“徐阶要的其实就是这个局面!林润在第二道弹劾严阁老的奏疏中,却是着重提及严家的家奴严年、谋客彭孔家资亿万,严世蕃曾经扬言朝廷无如我富!”说到这里,显得苦涩地补充道:“东翁,徐阶看似给自己挖坑,但实则是在给严家掘墓!”
“如此说来,皇上哪怕明知道是冤枉了严世蕃,但还是会默许徐阶抄了严家。一是,皇上容不得富可敌国的严家;二是,只有抄了严家,皇上才会有足够的银两修显陵的祾恩殿!”林晧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扭头望向西苑的方向道。
如果单是因为一个江南巡江御史子虚乌有的弹劾,皇上还不至于如此的糊涂,真的对昔日忠心耿耿的严家痛下杀手。只是严家的富可敌国,加上嘉靖需要大笔的银两替双亲重修显陵的祾恩殿,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孙吉祥亦是经过很多信息的收集,这才弄清事情的原委,亦是认真地告诫道:“东翁,徐阶此人面善心狠,你今后行事切要小心为上!”
“我知道,徐阶若是有机会,同样不会有丝毫的手软,同样会置我于死地!”林晧然亦是心知肚明,显得苦涩地回应道。
虽然后世都称颂徐阶将严世蕃推上断台头,这是在为国除奸,只是林晧然却不是这般认为。
若是徐阶真的如此顾及大义,那么就应该在严氏父子祸乱朝政的时候选择入手,而不是等等老虎的牙都被拔掉了好几年,这才突然想起“为国除奸”,对着没落的严家痛打落水狗。
孙吉祥看着林晧然是将这个警告听进去了,亦是不再多言。
“孙先生,你觉得我现在当如何做呢?”林晧然从桌面捧着茶盏,便是认真地讨教道。
孙吉祥这些天一直都是在替林晧然想法子,便是迎着林晧然的目光认真地道:“现在皇上想要给双亲重修显陵的祾恩殿,已然是默许徐阶抄严氏家财,严世蕃已经是救不得了!”
“严世蕃能以‘陷害忠良’的罪名处死,但朝廷没有任何实证便判处谋逆之罪,这是枉顾大明重典,此例一开怕是后患无穷!”林晧然微微地蹙起眉头,心里还是持反对意见地道。
孙吉祥显得苦口婆心地道:“东翁,天家无情,朝堂无道!若是东翁这个时候伸手搭救严世蕃,不仅是得罪于徐阶,而且还会开罪于皇上,还请务必慎重啊!”
“江西那边应该有好消息吧?难道真的不能好好地利用严世蕃的事情搅乱这个朝堂吗?”林晧然亦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显得认真地询问道。
在最初的计划之中,他其实是有所准备的,甚至还打算在徐阶后面敲闷棍。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主持会试一事,他硬生生被软禁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孙吉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显得苦涩地对着林晧然道:“东翁是料事如神,江西那边确实有好消息传来,亦是随时可以动手!只是东翁被关在贡院近一个月,严世蕃已经被朝廷论罪处斩,若是现在再动手的话,已然失去了最佳时机,倒不如作壁上观!”
“孙先生,我何尝不想置身事外!只是这个事情恐怕还没有完结,徐阶很可能会借此将矛头指向我的岳父,甚至朝堂会出现一场权力的大洗牌!”林晧然喝了一口茶水,将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说出来道。
在徐阶的推动下,严世蕃被以谋逆论处,那么不仅是严嵩会被清算,连同朝中昔日跟严世蕃往来密切的,免不得要被言官所攻击。
偏偏地,自己岳父还曾经到刑部衙门,一旦被言官扣上意图搭救叛贼严世秋的罪名,却是会遭到很大的麻烦。




寒门祸害 第1715章 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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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吉祥知道林晧然的政治嗅觉很敏锐,恐怕事情会如林晧然所料的一般,严世蕃案子会引发近几年最大的一场权力大洗牌。
他暗感到事情很是棘手,却是突然眼睛微微一亮地道:“东翁,徐老夫人前些日子上门拜访,当时向夫人询问起令妹的婚事!”
随着自家妹妹慢慢长大,那个野丫头早已经成了香饽饽,不过他早已经言明由虎妞自己选择夫婿。只是听着徐家那边亦是蠢蠢欲动,他的眉头却是不由得微微蹙了起来。
孙吉祥知道林晧然很疼爱自家的妹妹,亦是认真地说道:“所谓的联姻自然是下策,徐严两家联姻,结果徐阶对严家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说到这时,却是话锋一转地道:“不过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如果东翁能跟徐家联姻的话,东翁的前程会更有保障,此次的风波怕是不会危及吴尚书!”
“孙先生,你我相交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最在乎的是谁!”林晧然喝了一口茶,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
孙吉祥对这个答案似乎早就意料到了一般,从怀中取出一个本子正色地道:“刚刚得罪了,此物算是陪礼!我对朝廷形势的判断不及东翁,但我亦算是一匹老马,虽不可谋一时,但能谋长远!这些天亦是没有闲着,徐阶此次的出手看似周密,但却是存在一些漏洞。这是我筛理出来的一些东西,加之鄙人的一点浅薄之见,还请东翁过目!”
每个人都有所长短,孙吉祥虽然不能谋得功名,但在翰林院当了大半辈子的差事,其眼界和见识早已经远超于常人,极擅于对某个事情的钻研。
像这一次,很多人恐怕都只能看到皇上要清算严家父子,殊不知皇上的最大动因其实是要重修显陵的祾恩殿。
林晧然接过了本子,便是认真地看了起来,脸上慢慢地浮起了一抹笑意,对着孙吉祥欣喜地拱手道:“先生乃吾之孙叔敖也!”
傍晚时分,槐树胡同吴府。
一顶普通的轿子从大门进来,在前院轻轻地落轿,管家上前将轿帘子揪开,身穿一品官服的吴山从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他头上的银发已经过半,但那张国字脸还是严肃地敛着。只是吏部近来忙于外察,加上还要轮值于西苑,令到吴山整个人明显透着几分的疲倦。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林晧然先一步等候在这里,显得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吴山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林晧然,先是感到一阵愣然,旋即便是反应过来地道:“呃,今日放榜了!若愚,你主持会试可曾顺利?”
“一切都顺利!岳父大人,你……近来削瘦了不少,还请务必保重身体!”林晧然恭敬地回答,又是显得关心地提醒道。
时隔近一个月,再次见到岳父,令到他明显感到岳父削瘦了很多,头上的白发亦是多了一些,心里不由得生起了一些担心。
此言一出,吴母当即便是进行埋怨道:“我前阵子说你瘦了不少,你还老埋怨我是瞎说,现在你总该信了吧?”
每日见面和时隔一个月见面,自然是后者更能够发现异常。
“无妨!”吴山对林晧然淡淡地挥手,但对自家夫人便是端着架子道:“吏部当下负责考核外官,关系着大明百姓的治理,纵使瘦一些亦是应当!”
吴母听着丈夫端出国家大义,倒是不敢吭声,现在眼看外察的事务就要结束,今后督促丈夫早些休息便是。
吴秋雨亦是意识到父亲确实瘦了不少,显得规规矩矩地施礼道:“女儿给父亲大人请安,请父亲大人务必保重身体!”
吴山面对着女儿的关心,不由得暗叹一声,便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由于姑爷和小姐过来,吴府今晚的饭菜明显丰盛不少。
吴山回到房间换了居家的衣服,便是到饭厅一起用餐。虽然他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言”的那一套,但奈何自家的夫人却不是这种性子,在饭桌便打听起女婿在贡院的情况。
对于未知的事情,人类总是充满着好奇,吴母对林晧然这近一个月的经历显得很感兴趣的模样,而吴秋雨亦是好奇地望着丈夫。
林晧然想着这近一个月的经过,却是苦笑地总结道:“这真不是什么好差事!我们这帮考官被关在贡院出题和审阅试卷,哪里都去不得!嗯……就像你以前要秋雨学习刺绣,要求她将绣好鸯鸳之前,不许她离开房间一个道理!”
“那敢情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吴母笑盈盈地回了一声,却是扭头对旁边的女儿打趣道:“你这丫头片子倒是记仇,这事都跟你相公说了!”
吴秋雨的脸刷地红了,却是嗔怒地瞪了一眼林晧然。
吴山显得不喜地板着脸道:“抡才大典之事,岂可说得如此儿戏!”
林晧然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老古板,急忙回了一个是,便不敢再如此随意地开玩笑了。
吃过晚膳,林晧然跟着吴山一起到书房中用茶。
林晧然借着详细讲述主持会试经过的机会,却是再度进行规劝道:“胡正蒙的病情很重,岳父当引以为鉴!”
“我的身体我清楚,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吴山显得并不在意自己身体的事情,便又是正色地道:“现在朝堂的形势复杂,你就不要掺和进来了,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殿试吧!”
林晧然犹豫了一下,便是苦涩地应承下来道:“是!”
二人聊了一会,吴山的身体明显不是很好,在管家送来止咳汤药的时候,却是直接将林晧然打发离开。
林晧然刚刚前来吴府的时候,最担忧的是岳父会不会遭到此次风波的牵连,但现在反而担心起岳父这一副身体了。
要知道,岳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在这个时代却是病不起。
回到府里,杨富田等一帮同年好友已经等候在这里。
林晧然跟着他们在花厅喝酒,倒没有隐瞒他们,便是将吴山的身体状态说了出来。结果这事当即引起了肖季年的响应,因为他们户部的尚书严讷同样显得削瘦不少。




寒门祸害 第1716章 殿试
夜渐深,酒干席尽人散。
京官的生活大抵单调和枯燥,今日难得在此相聚,让到很多人喝得有点高,肖季年直接是酩酊大醉。
林府对此早已经是司空见惯,或者安排将人直接送回去,亦或者安顿在府中。
“行,行,至清兄你先回家,下次肯定跟你不醉不归!”
杨富田将人送走,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只有林晧然在品着茶水。
“我原本想让江西那边搞点动静,但老师让我不要插手进去,将精力放在接下来的殿试!”林晧然喝了不少酒,但仍然头脑清醒地道。
林金元给杨富田送来茶盏,杨富田先是点头表示感谢,这才进行回应道:“这是老师的风格,不过徐阶的真正意图是什么,我现在还是看得不太懂!”
“徐阶现在的地位稳固,应该还是想通过清算严嵩和严世蕃赢得清名,接下来会不会借机搞诛连,却还不好判断!”林晧然喝了一口茶,淡淡地分析道。
杨富田当即不屑地讽刺道:“他徐阶当初跟严家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当政三年连韦银豹都想着息事宁人,当真以为天下的人都瞎了不成?”
“先喝茶消消气吧!”林晧然好意地提醒一句,又是正色地询问道:“显陵祾恩殿当真要耗费七十三万两?”
“这个工程虽然不归我负责,但你不在工部怕是不知其中的门道。你当年修香山新城,朝廷划拨三两万银子,地方便能修起来,这是因为青砖、石头和工人不值钱。只是祾恩殿是皇家的颜面,不说需要大量精湛的工匠,这修建祾恩殿的材料按着规制全部都要用金丝楠木,特别那十几根梁柱必定要到深山老林寻找。我看过祾恩殿的新图纸,工部给出的这个报价没有猫腻,后续恐怕还得进行追加!”杨富田喝了一口茶,显得极为专业地道。
林晧然深知杨富田不会欺瞒自己,便是提出要求道:“你安排人手盯着这个工程,一旦有异常举动,将消息交给孙先生!”
杨富田觉察到此事不简单,便是郑重地点头应承下来。
二人又是聊了一会,杨富田由于明天还要上衙,亦是告辞离开了。
第二天,林晧然按例可以休息一日,但偏偏是最为忙碌的一天。
一大清晨,三百名新科贡士仍然保持着昨天高中时的亢奋,纷纷携带礼品和门生刺登门造访。
在这帮人群中,却是有着好几张熟悉的面孔,既有广东乡试结吓的蒙诏、陈吾德等师生情,亦有在顺天府主持府试结下的张时举、王廷臣等门生。
不过先前很多师生关系其实是名份,就像徐阶和袁炜亦可以说是师生名份,但当事人恐怕都不当一回事。
只是到了今日,却是纷纷递上门生刺,已然是跟林晧然正式结下师生的关系。
在官场中,师生关系是最牢靠的关系,起码大明立国至今,还没有谁敢跳出来跟老师公然唱反调的。
更多的情况,还是像吴时来、张翀为他的老师冲锋陷阵,不惜跳出来上疏弹劾严嵩父子。
林金元是一个合格的管家,将每一份门生刺都检查一遍,然后小心地收起来,这是双方师生关系的凭证。
“你等初入官场,为师给你们三个宣告!”
“初入官场,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可受功名利禄所惑!”
“不管是京官还是地方官,做决定前要三思而后行!”
“清高太过则伤仁,和顺太过则伤义,为官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
林晧然面对着三百名门生,亦是尽着老师的责任,为着他们指着明路。
得益于此次有半数是陈吾德这种寒门子弟出身,却是默默地记下着林晧然的告诫之言。
三月一日,林晧然重新回到礼部衙门上衙。
虽然林晧然很能干,但现实却是“不管离开了谁,礼部衙门一样转”,故而并没有堆积什么事务。
林晧然倒亦不觉得自己多么重要,很快就进入角色,让到礼部衙门更加高效地运转。
看到朝鲜使臣即将前来,心里却早有了主意,仅是一笑了之。
礼部近期最重要的事情,除了安葬灵枢运到京城的景王,那便是清明祭和即将到来的殿试。
邢部衙门传出消息,严世蕃被问斩的时间已经定了下来,就在本月二十四日。
很多事情都不会一下子全部爆发出现,却是需要时间的酝酿,亦有幕后之人对时机的抉择。
正是如此,大家的精力仿佛都汇集到自己手上的公务中,各方都没有出现大的动作。
三月十五日,殿试如期而至。
新科贡士早早来到了西苑前,待到西苑的宫门大开,他们随着礼部的官员走入这座神圣的宫殿群中,来到了紫光阁前参加殿试。
他们每个人都显得精神抖擞,科举的征途即将走完最后一步,他们每个人都将完成从士子到官员的蜕变。
由于殿试并没有设置淘汰制,只要他们不做出过分的事情,都将能拿到进士的功名,从而成为大明朝最风光的进士官。
以会元陈经邦为首的三百名贡士坐在紫光阁前的考场中,正在洁白的宣纸上挥洒笔墨,专心地发挥好最后一场考试。
虽然说是天子阅卷,但当今皇上痴迷于修玄,却不可能每一份都翻开。嘉靖通常都是查看递送上来的前十份,甚至连这前十份都不看,所以才有了令人啼笑皆非的“雷状元”秦鸣雷。
三百名贡士深知真正要打动的不仅是皇上,更重要还是此次的读卷官们,故而不仅将文章写得出彩,而且书法亦是要表现出来。
隔日,紫光阁偏殿之中。
本次殿试读卷官的阵容极其豪华,首席读卷官是首辅徐阶,次席读卷官次辅袁炜,一般读卷官有吏部尚书吴山、户部尚书严讷、工部尚书雷礼、兵部尚书杨博、刑部尚书黄光升、左都御史张永明、领工部尚书衔兼吏部左侍郎董份、大理寺卿张守直、左通政使刘体乾、侍读学士王大任,礼部左侍郎林晧然自是亦在其中。




寒门祸害 第1717章 暗斗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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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光阁,清晨的阳光透过天际,洒落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
三百份崭新的试卷送到紫光阁的偏殿,本场的殿试审批便是拉开序幕。
殿试跟会试的审卷制度有所不同,由于只有区区一道策论题目,且仅有三百份试卷,通常仅需要一日便能完成此次殿试的审阅工作。
殿试的试卷不进行“誊录”,但会进行“糊名”。虽然在理论上,考官能够通过考生的笔迹辨别考生,但其中会出现一定的误差。
十三位阅卷官围着拼凑到一起的桌子坐下,每审阅完一份试卷,就会递交给右手边的阅卷官。
同样地,右边的阅卷官审完试卷的审阅和评分,亦会将试卷交给他右边的阅卷官,这种审阅的方法叫“转桌”。
审卷官在卷子上面写下自己姓氏来标示,并各加“○”、“△”、“”、“1”、“x”五种记号来评分,以“○”为佳,“x”为劣,共分为五等。
为防止审卷官出现打压或者作弊等现象,所以允许阅卷官的评级等次存在不一样,但却不允许差得太多。
比如“○”与“x”出现在同一份卷子中,那监试官会提卷,一旦发现某位读卷官存在打击或作弊行为,这位阅卷官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只是任何制度都会存在着漏洞,后面的阅卷官批阅卷子时,都会小心提防跟前面的阅卷官出现重大分歧产生。
正是如此,殿试的审卷工作便出现了“圈不见点,尖不见直”的现象,大家默契地将分歧保持在一个可控范围内。
在审卷之前,徐阶带领着众读卷官一起拜祭孔圣人,并当众发表了一番慷慨陈词,然后回到拼凑成回形桌坐了下来。
大明对位置的顺序是极为讲究。徐阶当仁不让地坐在首位,袁炜则是紧随其后,再后面则是吏部尚书吴山和户部尚书严讷。
不过在这次的位置安排上,却是没有单纯地按着一贯以地位和资历的排序方式,更偏重于“词臣”的身份。
第五位是词臣出身的吏部左侍郎董份,其早已经挂了工部尚书衔,现在更已经是轮值于西苑,故而他可谓是当之无愧。
第六位则是礼部左侍郎林晧然,他的资历和地位自然是不够的,得益于他是本次会试的主考官,加上礼部左侍郎是最正统的词臣,却是直接排在其他人之上。
后面跟着的是工部尚书雷礼、兵部尚书杨博、刑部尚书黄光升、左都御史张永明、侍读学士王大任、大理寺卿张守直、左通政使刘体乾。
却不论他们心里作何种感想,林晧然在朝堂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现在林晧然因会试主考官的身份排在他们前面,但按照着这种形势的发展,真正排在他们的上面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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