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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多祸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叶昙
绝色多祸害
作者:五叶昙

夏家是书香世家,讲究女子重贤重德反外貌太甚者易生是非定应克己守礼,循规蹈矩,避成祸水可以宓觉得,与其憋屈死自己,还不如祸害死别人吧内容标签:宫廷侯爵甜文爽文朝堂之上vip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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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夏家有女
三月初三上巳节,正是湖州府梨花盛开,杨柳青青之时,也是湖州府的女儿们最喜相约了一起去郊野踏青之日。
《周礼》云“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
虽然所说对于现时来说略有夸张,但上巳节踏青游玩并在清水湖畔浴手祈良缘的传统在湖州府由来已久,平日里规矩再严谨的人家,在这日里也会松乏些,允了女儿出去走上一走。
因此无论是平日里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们,还是普通之家的小家碧玉们,这一日,都会尽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早便和约好了的姐妹们欢欢喜喜的出门,去那清水湖畔踏青游玩。
说不得就能在那里见到平日里想见却难见的某个郎君,亦或是在某些活动里传出些佳人才女的美名出去,引得更多人家来家中问询亲事,觅得良缘。
可惜这份欢喜和热闹却半点不属于夏家二房的三小姐夏以宓。
她前几日就被其祖母夏老夫人特意吩咐了,要在家中绣上一副牡丹贺寿图,准备这个月底送给江南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沈大人的母亲沈家老夫人的。
夏家为湖州府书香世家,夏老太爷三年前从翰林院致仕回乡,但夏家现如今只有夏大老爷出仕,为湖州府同知。
江南布政使沈大人是从二品的地方大员,可以说直接掌握着夏大老爷的前程,因此夏老夫人对沈老夫人的寿辰一应事宜非常重视。
她每日里都要派身边的嬷嬷特意过去查看一下以宓那幅贺寿图的进度,至于今日上巳节孙女们相约要出去游玩,别的孙女她俱是允了,独独就留下了以宓在家中继续绣活。
小丫鬟半冬瞅了瞅坐在窗前神色半点波澜不惊一针一线慢悠悠绣着大红牡丹图的自家小姐,心里很是不忿。
她倒不是觉得今日上巳节是个多大事,什么浴手祈良缘什么的她们小姐也不稀罕,她只是不忿老夫人拘自家小姐也拘得太紧了些,偏心也偏得太过了些。
想当初在京城,自家小姐住在外家魏国公府的时候,何等的金尊玉贵,逍遥自在,平日里哪里用绣这什么劳什子贺寿图,多是和国公府的表姐妹们上课习字赏花射猎,可自三年前夏老太爷致仕乞骸骨,小姐被要求跟着夏家回到这湖州府老宅,竟是被日日拘在宅子里,不是绣花就是抄经诵佛。
若是夏家小姐们人人都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老夫人就是对自家小姐格外严苛些。
还有,说什么送牡丹贺寿图给江南左布政使沈家老夫人,不就是因着沈家那纨绔沈大人的幼子觊觎小姐的容貌,一门心思就想娶了小姐过门,可沈家却似乎不太乐意,所以夏老夫人就想哄了沈老夫人,好促成了此事,把自家小姐许给沈家,好给大老爷的仕途铺路吗?
呸!
什么书香世家,清贵门第,一个个还不是都想着各种法子算计自家小姐!
夏以宓正在“认真地”绣着那贺寿图,并不知身边丫鬟正暗自不忿着。
她装模作样细细“绣”了一会儿,然后停下手,再仔细欣赏了一会儿刚刚好半天才绣出来的半瓣牡丹花瓣,很是满意地点头,正准备休息一会儿,抬头便看到半冬神色忿忿不平的样子,不禁失笑了出来。
丫头们心思浅,又日日在她眼下,她略一看便知她们在不忿些什么。
她道:“半冬,昨儿个那个玫瑰酥糖太腻了些,你过去小厨房跟吴婶说,让她今日帮我试试那个玫瑰丝南枣蒸糕,要清淡些。”
“是,小姐。”半冬应道。
吴婶是以宓从外家魏国公府带过来的厨娘,不仅做膳食手艺好,还懂药理。
当年以宓的母亲韩氏怀着以宓,七个月时得知自家夫君和寄居在府中的柳表姑娘早有私情,且还怀了身孕,夏老夫人有心偏袒自己娘家侄女,想让韩氏容了柳表姑娘为二房,韩氏气恼之极下早产,生下了以宓。
因着是早产,以宓幼时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她自幼养在外家魏国公府,一应吃食都是吴婶专门针对她身体每日心调制的。
以宓是三年前,也就是十二岁时才回的夏家。
夏家虽说门第清贵,但家资却算不得多丰,家中子弟又多,且夏老夫人又不怎么待见以宓,自不愿给以宓设什么小厨房,结果以宓一回来就大病了一场,魏国公府专门从宫里请了太医给她诊治,太医说了却是饮食不调的缘故,没办法,夏老夫人只能黑着脸同意了给以宓设小厨房。
当然了,那小厨房的一应供给其实全部都是以宓自己的银子,那些上等的燕窝药材也都是京中每季专门派人给送过来的,有些东西,那是市面上根本就很难买到的。
当年以宓的母亲韩氏生下以宓之后,就和夏二老爷和离了,留下了三分之一的嫁妆给以宓,但却仍是韩氏派了人打理,每个月的进项也都是直接入了以宓的私库,夏家是半点也插不上手的。
以宓的母亲韩氏性子骄傲泼辣,容颜极盛,和夏二老爷和离之后,令人吃惊的是她不久之后竟就以二嫁的身份嫁给了新帝的亲信诚郡王,为诚郡王妃,之后又生了两子,地位稳固,饶是夏家心中对韩氏各种怨恨不满,却也半点不敢打她留给以宓的嫁妆的主意。
且说以宓打发了半冬离开,又看向一旁面上略带了些愁意的大丫鬟半夏,笑道:“看你们这一个个的,到底有什么事,这般愁眉苦脸的?”
半夏,半秋,半冬,都是自幼跟着以宓的丫鬟,半夏十六,半秋十五,半冬十四,相较活泼机灵好动的半冬,半夏最是沉稳老练,此时她这副样子,分明是有心事的样子。
半夏看自家小姐全不以为意还挺乐呵的绣着贺寿图的样子,虽知道她向来主意很定,此时也仍是担心道:“小姐,那沈家三少爷是湖州府出了名的纨绔,可老夫人却还是要执意让您亲手给沈家老夫人绣这贺寿图,奴婢实在担心…….”
以宓一笑,道:“我当什么事,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想得一个好姻缘不容易,想法子破坏一个婚事还不容易吗?”
这婚事若是那么好定,怕早就定下来了。
沈大老爷是江南左布政使,地方大员,而她背后却牵扯到魏国公府,诚郡王府,当今陛下多疑,最忌地方大员与朝中勋贵联姻,沈大老爷为仕途计,怕是根本不想让儿子娶自己。
再者,她可不是那种被人看上一眼,或者算计一下就要因为什么名节问题或者迫于“孝道”就肯应下婚事那种人……
虽然祖母这几年一心就想把自己培养成这样一种人,然后让她心甘情愿的给夏家做个垫脚石,可惜,她的性子或许是承继了她的母亲韩氏,也或许是在魏国公府时外祖母的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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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和顺听话的,想拿她垫脚,可得仔细着会不会硌着脚……
半夏叹了口气,她自是知道自家小姐外表云淡风轻的,可骨子里最是刚硬,可正因为如此,她更是担心,这里毕竟是湖州府,没有人给小姐撑腰,真闹起来,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
届时,自家小姐可如何是好?还有小姐的婚事,这天高皇帝远的,万一夏家直接给小姐定个亲事,就算将来能悔婚,到底会坏了小姐的名声……
以宓看她那样子,自是知道她担心些什么,不过这种事可也没啥好说的。
她伸手弹了弹面前的绣绷,就转了话题道:“半夏,你过来看看,这牡丹花瓣的颜色好像转变的太突兀了些……”
半夏的母亲是魏国公府的绣娘,绣技出众,听自家小姐浑不在意的转了话题,也只能把担心吞到了肚子里,上前查看起那绣图并给以宓解说起来……
夏老夫人的汀寿堂。
夏二夫人柳氏正在陪着夏老夫人说话,下面则是坐了夏二夫人所出的嫡子夏乐文。
夏二夫人柳氏就是当年那位寄居在夏家和以宓的父亲夏二老爷有私情的表姑娘,为夏老夫人的娘家侄女。
柳家败落,柳氏自幼就养在了夏家夏老夫人的身边,很是得夏老夫人的喜爱。
以宓的母亲韩氏和夏二老爷和离之后,夏老夫人就作主,让夏二老爷续娶了柳氏,七个月之后就生了一对龙凤胎,便是四小姐夏以珠和三少爷夏乐文,现如今两人都是十四岁,比以宓小上七个多月。
夏以珠嘴甜乖巧,和夏老夫人生得颇有些相像,夏乐文又是二房唯一的男丁,因此夏老夫人对两人便格外疼爱些。
而且夏乐文虽然年纪小,但却很有夏家人的读书天赋,刚刚二月就以很好的名次过了县试,紧接着四月若是再过了府试,便是可以参加明年院试的童生了。
因着四月份就要参加府试,老夫人不就多问了些夏乐文学院里的一些事。
夏二夫人看老夫人问得连连点头,显是很满意,见时候差不多了,就笑着对老夫人道:“母亲,儿媳还有一事想跟母亲请示一下,听听母亲的意见。”
看老夫人转脸看她,忙陪笑道:“是有关文哥儿的。”
“母亲,您知道,文哥儿也是早产,身子一直都有些弱,为着参加县试和府试,这半年来更是勤学苦读,身体越发的弱了。母亲,儿媳想着,原先宓姐儿也是早产,可是母亲您看她现在,因着有吴婶帮她调理身子,现如今身体比珠姐儿还要强些……”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老夫人,见老夫人面上并无不悦,反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接着道,“所以儿媳想着,可不可以让吴婶帮文哥儿也调理调理身体……儿媳听说,吴婶的祖上还是御医出身,最懂药膳养身之法了。”
第2章性子凉薄
夏二夫人说到这里脸上就有些苦涩和无奈,带着些小心低道,“母亲,若不是文哥儿四月份就要参加府试,儿媳实在忧心得很,也不会,也不会厚着脸皮提这事,实在是,为了文哥儿,儿媳也没什么不能低头的……”
“再者,儿媳想着,也不必太过麻烦,就是让吴婶给宓姐儿准备膳食的时候,看合适的,搭上一份给文哥儿就是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夏乐文,看他面容清瘦面色苍白,心里头也是一阵心疼,这孩子,的确自小身体就弱。
参加科举,可不单止要学问好就行,那可还真是个体力活,不说平日要辛勤读书,身子不好就会影响进度,就是那院试,乡试,会试没有一定的体力可考不下来,每次比试,不知多少学子可都是晕倒在了考场上,十年寒窗苦读赴之东流水……
而三孙女宓姐儿,当初那魏国公府最喜拿她早产身子弱作由头作妖,其实看宓姐儿那肤比凝脂,双眸清亮,发如黑缎的神采,可哪里有半点体弱的样子?
夏老夫人看二儿媳战战兢兢的样子,心头闪过一些对以宓的不满和不悦。二儿媳说什么可也是孙女的母亲,可儿媳这个样子,哪里像她的母亲,倒像是十分怕她的样子……
她冷声道:“什么低头不低头的,你是她的母亲,文哥儿是她的亲弟弟,眼看着弟弟就要府试,她这做姐姐的,能让下人帮弟弟调理一下身体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这事,明儿个我就跟她说一声,以后让她的小厨房也给文哥儿准备每日膳食就是了。没得家里设了一个小厨房就专门只给她一个人用的。”
夏二夫人心中大喜,忙谢过了老夫人。
其实做饭好吃的厨娘很多,懂药理的也不少,奈何夏家“清贵”,二房更是近乎有出无入,都是靠吃公中。
夏二老爷当年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年少会试就高中二甲第一,传胪出身,却因以宓母亲韩氏之事,得罪了魏国公府以及诚郡王府,仕途无望,如今回湖州府也只能做个书院先生。
而夏二夫人娘家早就破落,当年就是寄住在夏家和夏二老爷先有私情使了手段才逼得性情高傲的韩氏与夏二老爷决裂和离,她才得以嫁给夏二老爷的,根本没什么嫁妆私房。
所以说什么吴婶通药理想请了她帮儿子夏乐文调理身子那都是虚的。
实际上二夫人就是眼红以宓的小厨房那些就是老夫人都吃不上的上等的燕窝以及各种极品的补品药材,总觉得儿子若是吃了那些东西,身体自然就能强壮起来。
亦或者,这还只是试探的第一步。
以宓的嫁妆和私库才是最最令人心动的。
夏二夫人也并非就贸然行事,这几年她人虽在湖州,却一直有派人暗中打探以宓私库那些铺子田产的事,魏国公府还有诚郡王妃对以宓的态度。
有些事情并不难打听到,更何况夏二夫人是花了几年的功夫,花了十足的心思。
魏国公府中最疼爱以宓的是其外祖母老国公夫人韩老夫人,但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府中的事情早不再过问,而现任魏国公和国公夫人却其实并不怎么待见以宓,尤其是韩老夫人还曾有心将以宓许给魏国公世子,魏国公和国公夫人反对,这才让夏家三年前有机会接回了以宓。
而诚郡王妃韩氏,据说以宓在魏国公府时就对以宓十分冷淡,见都不怎么见她的。
当然了,若是还在京中,夏二夫人柳氏哪怕心里再惦记着,魏国公府和韩氏对以宓再不经心,但惧于魏国公府和诚郡王府的威势,柳氏可能还是不敢真伸手,可这眼看着夏家举家到了湖州府已经三年,京城遥远,平日里也已久不见以宓的外家和其母韩氏再派人过来探问以宓……
而夏二夫人自己的一对儿女已经十四,这嫁人娶妻考功名打点什么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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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拒绝也就算了,可偏偏今日就故意送这么一份单子给我,这是在羞辱我吗?”
夏二老爷眼睛瞅了一眼那张单子,面色顿时黑如锅底。
以宓的母亲韩氏那就是夏二老爷不能触碰的耻辱所在,当年他年少就高中二甲传胪,原本前程似锦,接着就娶了魏国公府嫡女。
却没想到当初有多春风得意,后来就有多怨恨,而以宓的存在就不时的提醒夏二老爷自己所受到的羞辱和被毁的大好前途,尤其是以宓那双像极了韩氏的眼睛,抬眼看人时那眼底隐隐约约的傲慢和不屑,夏二老爷见一次就不舒服一次。
所以此时他听着自家夫人的哭诉,再看看那张单子,想到韩氏当年仗着身份做出的一桩桩事,心里真是邪火难抑,郁愤憋屈。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对夏二夫人斥道:“闭嘴!府里就没好的厨子了吗?你没事去她那里寻什么晦气?”
说完也不想见柳氏那哭哭啼啼的样子,便甩袖离开了,大抵是去了温柔小意的文姨娘处。
当年他和柳氏有私情,也不过是少年多情,更何况时人才子多风流,纳个妾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哪里会晓得韩氏反应会那么大,最后事情竟闹到那种地步?
夏二老爷甩袖离去,夏二夫人又是好一顿心酸羞恼,更是把这账记到了以宓头上。
夏老夫人治家严谨,夏二夫人又有心把话传过去,这事夏老夫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消息。
翌日夏老夫人看着二儿媳略有些红肿的眼睛,心里又是恼儿媳的不争气又是恨三孙女的大逆不道,不友爱弟弟,对夏家无情无义,丝毫没有身为夏家女儿该有的自觉。
可以宓这样不管不顾递上了单子,夏老夫人心中再怎么不满着恼却也难以开口就此事直接斥责于她。
夏老夫人已经看了那单子,无论是从公中还是从她自己的私库里去出这份东西,不说用不用得起,必然会引起其他两房的不满。
这样自私凉薄眼里只有自己的性子!当真是像极了其母韩氏那蛮妇!
原本悉心教导了她三年,望她贤良淑德,能处处以夏家为重,而看她行为举止也已颇乖巧和顺,可没想到不过稍一让她为其弟弟尽点心就露了本性,果然还是受了韩氏和魏国公府那专横跋扈的影响。
小厨房的事是小,可是她这般半点孝顺之心都无,半点兄弟情谊都无,若让她听从家里的意思为了家族的利益的嫁去沈家,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夏老夫人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想着以宓的亲事到底该如何处理才能将事情平平顺顺和和美美的定下来。
可惜沈家的那位看上的偏偏是三孙女,如果是二孙女菡姐儿或四孙女珠姐儿,可不是皆大欢喜的事?
第3章太过毒辣
以宓送了食材单子索要食材一事,夏老夫人心中就是再不悦,最后面儿上也只能从自己的私房里象征性地拿了些东西给以宓送了去,又召了以宓旁敲侧击敲打了一通,奈何以宓就是一副认真乖顺却理所当然半点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样子,只把夏老夫人都给噎了个好歹。
最终这事也就是以宓那边就着夏老夫人送去的东西给夏乐文做了几天饭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夏老夫人心中憋闷,更是拘了以宓,让她日日绣那牡丹贺寿图,还时不时的召了她到了自己身边亲自“教导”她。
三月二十五,江南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沈璋沈大人的母亲沈老夫人寿宴。
夏老夫人亲自领了大儿媳姚氏,二儿媳柳氏,以及几房嫡出未嫁的姑娘,即大房的二姑娘夏以菡,二房的三姑娘夏以宓和四姑娘夏以珠,去了沈家老宅给沈老夫人贺寿。
夏老夫人和沈老夫人都是湖州府本地世家出身,自幼就相识的,只是际遇不同,夏老夫人又跟随夏老太爷去了京中大半辈子,两家的地位也越来越悬殊,这情分也就逐渐变成了面上情了。
这日来给沈老夫人贺寿的人很多,夏老夫人带着儿媳孙女们上前贺寿,特地拎了以宓出来,让她献上了那幅准备多时的牡丹贺寿图,绣图致华美,层次渐进,仿佛将那春光都绣进了丛丛花瓣中,情景俱现。
且那绣艺手法并非是江南一带盛行的苏绣技艺,竟是难得的蜀绣品。
以宓的身世太过复杂,生得又太过令人惊艳出色,并不是传统“书香”之家老夫人们喜欢的类型,这其中便也包括沈家的老夫人,就是不从儿子的仕途出发,她也是不喜以宓做孙媳妇的。
虽说夏二当年行事是不妥,但韩氏和魏国公府行事跋扈,好端端将一个蒸蒸日上的家族弄至没落,到底令人忌讳。
不过沈老夫人看到以宓送上的这幅牡丹贺寿绣图,不禁也有些动容,面上神情缓和了许多,心道,能耐得下性子将绣技练成这样,倒是她以前错看了这小姑娘,看来,也并没有被魏国公府给养得肖似其母。
沈老夫人难得的对着以宓露出了些慈和笑容,一旁的沈大夫人更是趁机笑着赞道:“真真是蕙质兰心,没有想到夏三姑娘小小年纪就有了这般出色的绣技,大家小姐可真是少有这般耐得住性子练出这般绣技的。”
沈大夫人是布政使沈大人的继室,为沈大人育有一子一女,其子便是三年前偶然见到以宓便一心一意就想娶了以宓的那位沈家“纨绔”沈铎。
不同于沈老夫人,沈大夫人自有自己的考量,她并不排斥儿子想娶以宓一事。
尤其是婆母沈老夫人一心就想让自己儿子娶了其娘家的侄孙女表姑娘谢心婵,她只有一个儿子,可不愿意被沈老夫人拿去亲上加亲,照顾娘家。
以宓听了沈大夫人的夸赞笑了笑,温婉回道:“大夫人谬赞了,其实小女也是耐不下这个性子的。这幅绣图真正出自我手的部分不过十之一二,也都是些简单的枝枝叶叶罢了,其余的皆是出自我的丫鬟之手,她的母亲是蜀绣大家,她自会拿针线时就开始习绣艺,怕就是蜀中绣坊的一般绣娘都是比不上她的。”
沈大夫人的笑容僵了僵,沈老夫人的面色更是刹时转冷,一旁夏家夏老夫人等人则是一脸尴尬,心中羞恼却又不敢表露还得陪着笑。
片刻静寂中,旁边就传来一个清脆柔婉的声音道:“早就听说夏家妹妹最是谦逊,今日见了果然如此。就这绣图,哪怕是十之一二,也可足见功夫,平日里我见过的各家姐妹们,也少有能及的了。”
“先前听说夏妹妹准备这绣图也不过只是准备了月余,刚刚我还在想,这就算绣技再出众,点灯熬夜也是难以完成的,不想妹妹就这般坦诚,真是可爱可敬。”
声音轻柔舒适,似乎让听得人都不禁放松下来,亦觉得以宓这寿礼是半分问题也没有,反是十分难得的。




绝色多祸害 分卷阅读5
以宓看过去,却是沈大夫人的幼女,沈铎的妹妹沈安如。
沈安如见以宓看过来,便温柔友好的对以宓笑了笑,然后就靠在其祖母沈老夫人身边有些爱娇道:“平日里我给祖母母亲绣些东西,或者和姐妹们送些小玩意,也多是丫鬟准备,自己也不过是画个样子描上些些,不过却还从来不好意思直接承认呢。”
沈大夫人也已调整了神色,笑看了一眼女儿,道:“你呀,以为个个都似你一样这般备懒又无赖?”
说完又温柔的召了以宓上前,夸了她两句,便把牡丹贺寿图一事打岔过去了,但沈老夫人到底对以宓甚至对夏老夫人神色都更是冷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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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铎站在窗前,听着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的回报,面色阴晴不定。
他不知道,原来这前面还有这么一小段插曲,隔了那么久,很多琐碎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却是记得,今日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
她不想嫁给自己,真是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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