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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祸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人
林晧然仍旧是板着那张脸,虽然不打算跟高拱撕破脸,但亦是不打算给他好脸色,却是扭头对着龙池中和何宾淡淡地说道:“龙大人、何大人,你们二人随我一道出去迎旨吧!”
“下官遵命!”何宾和龙池中心里对林晧然越发的敬重,当即规规矩矩地施礼道。
林晧然并没有招呼高拱,甚至都不再瞧一眼高拱,则是昂首朝着外面大步走了出去。他发现这个官场若是没有点身份,还真的很容易便被人骑到头上。
这……
高拱看着林晧然如此的举动,知道刚刚的举动是触碰到对方的底线,而他刚才的行为确实大大的不妥,亦是不由得生起了一阵后悔。
本以为他已经位居于林晧然之上,只是现在看来却是未必。最为重要的是,如果真论政治实力的话,他其实远远比不上对方。
且不说他的盟友郭朴此次能不能重返朝堂,这大明的官员历来都是南强北弱,他在先天上就已经不占优势了。
如果当今圣上继续在龙椅呆上十年八年,那么他恐怕永无出头之日。
何宾和龙池中是懂礼数的官员,经过高拱则是微微地拱手,然后急步跟上林晧然一道出去迎旨。
高拱心里黯淡一叹,亦是怏怏地跟了上去,心里已然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礼部的正院中,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帮官吏。
案香被官员重新摆上,站在堂上手拿圣旨的公公不是别人,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陈洪兼东厂都督。
陈洪是当今皇上身边的近侍之一,身份已然是非比寻常,由他所颁发的圣旨自然是含金量要更重一些。
屠义英等官员心里已然有了猜测,但却是谁都不敢上前打探口风,而是老老实实地顶着烈日等候着林晧然的到来。
“林部堂来了!”
当看到林晧然一行人出现的时候,院中当即发生一阵骚动,很多官员的脸上亦是洋溢出兴奋的笑容,视林晧然是他们的骄傲般。
陈洪安静地站在堂中等候,在看到林晧然出现的时候,便是脸带微笑地打招呼道:“林大人,准备接旨吧!”
“有劳陈公公了!”
林晧然对陈洪施予一礼,这才站在最前面整顿衣容准备迎旨。
众官吏看着陈洪脸上的笑容,心里知道这肯定是荣升。只是让他们感到疑惑的是,吏部左侍郎已经被高拱占去了,那么应该是尚书一级,但礼部尚书不是传闻给南京礼部尚书尹台了吗?
高拱看着四司郎署官和书吏几乎全部到齐,想起自己刚刚迎旨的那个寒酸劲,却是不免摆出了脸色。不过他同样感到深深的疑惑,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皇上打算给林晧然授予什么职位呢?
陈洪举起手中的圣旨,对着众官员朗声地道:“礼部左侍郎林晧然接旨!”
“臣礼部左侍郎林晧然迎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晧然站在香案前,对着那道明黄的圣旨行跪拜之礼道。
高拱等官员随着林晧然跪了下来,一起跟着高呼万岁之声,迎接着这一份由司礼监秉笔兼东厂都督陈洪亲自宣读的圣旨。
却不说其他人,哪怕林晧然心里亦是吃不准,不知道他会得到一个怎么样的新职位。
从目前所得知的讯息来看,可能是皇上不喜欢老师尹台,所以改由他来填充;亦可能如同龙池中所言,皇上摒弃杨博改任自己为兵部尚书;若是异想天开一些,皇上还有可能并不喜欢郭朴和胡松,改由自己出任吏部尚书。
只是结合现在的情况,礼部尚书是一个小小的麻烦,吏部尚书可能会是甜蜜的陷阱,兵部尚书则是风险和机缘并存。
如此种种的胡思乱想,他亦是跟着所有人这般,跪在地上悄然地耸起了耳朵,等候着这云里雾里的答案。
诺大的正院之中,足足一百多号官吏,包括在外面蹲墙脚的吏部和户部官员,所有人现在都是大气不敢粗喘。
陈洪将众人种种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先是笑了笑,则是摊开了那道明黄的圣旨,则是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左侍郎林晧然才学惊世,治政斐然,入礼部能正身百官……今特此擢升户部尚书,往稽古训,勉钦职任,上必有以光辅朕德,下必有以厚民之生,钦此!”
这个朗读圣旨的声音在公堂中久久回荡,向前散落在正院的每个角落,亦是穿透性地传到了蹲在外面墙角处的官员的耳中。
只是这一个圣意一出,宛如是一道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响,令到所有人当即是目瞪口呆。
在他们诸般的猜测中,现在答案正式揭晓,可谓是出乎意料。
却不是他们所想象中的礼部尚书,亦不是要取代杨博兵部尚书的位置,而是掌管大明钱财的户部尚书,当今大明实权最重的两位尚书之一。
陈洪顿了顿,面对着在场跪地的官吏,郑重地继续朗声念道。
“初任,翰林院修撰!”
“二任,翰林院侍讲!”
“三任,雷州知府兼广东市舶司提举!”
“四任,广州知府兼广东巡海道副使!”
“五任,顺天府丞!”
“六任,顺天府尹!”
“七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总理淮盐!”
“八任,礼部左侍郎!”
“九任,今职,户部尚书!”
……
这无疑是一份令人羡慕的履历,只是林晧然每一步走来,都是一个个踏踏实实的脚印。从进入翰林院那日开始,他用少说多做的行动一点一滴地改变着这个大明王朝的弊病,而将来还会改变得更多。





寒门祸害 第1756章 三方得失
随着陈洪宣读的“今职,户部尚书”落下,众人的身体微微一震,这个声音已然是在心头久久地回响着。
林晧然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却是生起一份不真实的感觉,但还是极力平静地接旨谢恩道:“臣林晧然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拱等官吏跟随着高呼万岁之声,然后纷纷从地上站起来,眼睛已然敬畏地望向林晧然,这个位居正二品的户部尚书。
扑通!
在礼部衙门的外墙,有一个官员想要将这个结果公之于同僚,却不知过于激动还是腿已经蹲麻了,才刚走两步整个人就摔倒在地。
林晧然手里拿着属于正二品的五色诰封圣旨,织绵纹理为卷云五彩龙,右首织有荫纹双龙围护“奉天诰命”四字篆书,彰显着这份圣旨的不凡。
他终究是经历过太多的心情澎湃时刻,此次能够官至尚书自然是不错的结果,但拿不到也不见得会寻死寻活。
现在被委托户部尚书一职,他反倒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一些,既有接下来跟徐阶间的相互算计,又有时代所赋予的一份责任。
每个王朝的衰亡,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昏君奸臣,而是始于国家的财政出现大问题。而每个王朝的盛世,亦不能简单归功于明君贤臣,却都是拥有一个健康的财政局面。
现在他既然坐上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却不能如同和坤那般粗暴地替皇上捞银子,而是要趁机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举措。
“林大人,恭喜荣升尚书!”陈洪跟着林晧然是老熟人,这时从堂上走下来,亦是由衷地拱手祝贺道。
“此次有劳陈公公跑这一趟了,还请移步到署内用茶!”林晧然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温和地进行邀请道。
陈洪却是轻轻地摇头,显得别有深意地道:“不了,杂家还得赶着回宫复命,另外还一道有旨意要颁发!”
林晧然听着这话,亦是顿时明白过来,跟着陈洪是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是让林福替自己将陈洪等人送到门外。
按说凭着林晧然跟陈洪的关系是不用赏钱这种俗套事,但陈洪后面还带着好几名小太监,林福自然是一一塞上赏钱。
“祝贺林部堂荣升!”何宾等一众官员纷纷围上前,对着林晧然进行了由衷的祝贺道。
如果仅受皇上恩宠就罢了,却是偏偏林晧然是一个如此有能力的官员,且还这般的年轻,此时不多刷脸更待何时?
林晧然并没有端架子,而是温和地进行了回礼。待林晧然一副有话要说之时,所有人都很是识趣,便是静了下来。
林晧然面对着在场的众官吏,亦是即兴演讲道:“我跟诸位一般,从小研读圣贤书,受圣人教诲,寒窗十载博取功名,入仕为官以推行圣人之治。诸位今日能站在这里,已然是吾辈读书人的佼佼者,只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跟诸位共事一年多,深知诸君都是才能兼备之人。只是我等为臣子,纵使一时不得其志,亦当严行律己,持身而正,此乃真君子也。今我林某人幸得皇上厚爱,今日得以位列公卿、起居八座,替皇上执管大明财政。我林某人比诸君幸得先行一步,虽然已是持尚书印,但亦是不敢半点松懈。圣人有云:舍之则藏,用之则行,今与诸君共勉!”
说着,他对着在场的官员郑重地施予一礼。
众官员早已经清楚林晧然的能力和抱负,看着他身居尚书仍如此的不骄不躁,还能如此端正地不忘初心,心里更为佩服。
高拱想着刚刚的得意忘形,为着到手的吏部左侍郎而沾沾自喜,这两相比较之下,真切地感到自己确实不如林晧然。
何宾等人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林晧然强烈的人格,看着他如此高升,深知这是大明之幸,便是回礼并齐声道:“谨遵部堂大人教诲!”
林晧然看着这帮同事一年多的部下,心里亦是生起了一丝不舍,最后目光则是停留在高拱身上道:“高大人!”
“在!”高拱深知地位已经居于林晧然之后,想着刚刚的狂妄之举,这个时候则是硬着头皮拱手道。
何宾和龙池中是目睹先前的一幕,这时则是幸灾乐祸地望向了高拱。
林晧然正视着高拱,显得平静地说道:“你的圣旨在先,今晚便由你先行举办荣升宴,本部堂的荣升宴安排在明晚!”
由于二个人同时升官,自然是要安排荣升宴的,通常是以尊者先办。林晧然如此的礼让,已然是给高拱一个很大的面子。
高拱的老脸顿时一红,却是摇头道:“大人是小瞧老夫了!今大人高升大司徒,老夫当与诸位同僚为大人庆祝!”
咦?
何宾和龙池中看着高拱如此大的改变,竟然还会主动参加林晧然的荣升宴,却是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
“好,那本部堂则却之不恭了!”林晧然亦是没有跟高拱进行谦让,转而将事情交给何宾进行操办。
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他离开了礼部正院,已然是要开始进行最后的工作安排。
当回到签押房,林晧然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字:“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仿佛是昨天挂上去这般。
林晧然早些天就已经做好了交接的准备,这个时候需要进行吩咐的其实已经不多,甚至他什么都不管亦不会出现什么大差错。
在他准备离开礼部衙门的时候,消息陆续传了过来,此次的大调整已经有了最终的结果。
传闻中的兵部尚书杨博的辞呈并没有被皇上受理,吏部尚书亦没有给有匿丧不举前科的郭朴,此次的三位尚书分别是:兵部侍郎胡松出任吏部尚书、礼部左侍郎出任户部尚书、南京礼部尚书尹台填补礼部尚书。
在这一场大调整中,北系官员杨博没有倒台,郭朴没能起复,但高拱迈进一大步;徐系抢占了份量最重的吏部尚书;吴系则不逞多让地占据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二个要职。
纵观此次朝堂的大调整,各方都算是有所得失,虽然徐党的势力有所增强,但没有形成真正一家独大的局面。




寒门祸害 第1757章 尚书之家
槐树胡同,徐府显得一片喜庆。
门前挂起大红灯笼,前院铺着一条红毯,宾客纷纷前来祝贺。在后花园中搭了一个戏台,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正在表演着当红的戏曲。
由于徐阶一品十五年考满,皇上复赐蟒服玉带、丹药,赐勋上柱国,并恩荫一子为尚宝司丞。
遇上如此一件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徐夫人亦是决定进行操办,派帖宴请在京三品以上诰命夫人前来庆贺。
这一个举动,其实存在着一定的私心。
太常寺少卿徐璠是前任所生,而徐琨才是她的亲儿子。这看着亲儿子终于能够得以出仕,做为娘亲如何不高兴,自然应该是“昭示天下”。
正是如此,这既是给徐阶受到的恩典进行庆贺,亦是为他儿子的入仕制造声势了。
徐夫人已经年过五旬,但保养得很好,皮肤很是白皙,有着江南女人的精致面容,令到她看起来是四十多岁的模样。
她是原刑部尚书张蓥的孙女,嫁给徐阶正是徐阶被贬之时,对徐阶重返京城亦是多有帮助,至今的地位极为稳固。
众诰命夫人纷纷携礼而来,在客厅拜见徐夫人后,便被安排到后花园听戏,这是一个其乐融融的景象。
“礼部左侍郎林夫人到!”
吴秋雨自然受到邀请,却是没有像母亲那般拒绝出席,而是携礼参加这一场宴会。随着她的出现并送上礼物,司仪亦是喝起了她的身份。
徐夫人今天的心情显得很是不错,正坐在厅中接待着来客,跟着贵客在厅中说着话语,被逗得数次开怀大笑。
当得知礼部左侍郎的林夫人到来的时候,在客厅陪坐的诰命夫人则是不由得望了过去,这可是当朝次辅吴山的掌上明珠、当朝礼部左侍郎的正妻,眼睛不免生起了一丝妒忌和羡慕。
“秋雨给徐夫人见礼,今日送来一对玉如意,祝徐家恩泽绵长!”吴秋雨来到厅中如同仙女下凡尘般,显得彬彬有礼地欠身施礼道。
“好!好!”徐老夫人脸上笑靥如花,对着旁边站着的二儿媳吩咐道:“你领秋雨到你那一桌,你俩今后要等多加亲近!”
“是,娘亲!”徐琨的妻子沈氏恭敬地施予一礼,然后又是对着吴秋雨轻声地道:“林夫人,这边请!”
这……
在场的诰命夫人看着徐夫人如此这般,却是暗暗地瞠目结舌,特别是兵部左侍郎胡松的夫人和刑部左侍郎钱邦彦的夫人。
吴秋雨的眉头微微蹙起,明显感受到来自徐夫人的那一份轻视。只是她从来都不是那种要强的性子,却是不打算争执什么,而是平静地随着徐琨的妻子前往后花园看戏。
她是礼部左侍郎的妻子,按说应该是能在核心圈子,只是徐夫人将他排挤在外,她亦不会因此就会大闹,这传出来反倒失了他相公的脸面。
咦?
看着吴秋雨被安排在这张桌子,在场的诰命夫人则是微微感到诧异。
大约是半炷香后,徐夫人领着那帮身份高贵的夫人到首桌而坐,而喜宴亦是随着开始,而台上由当红花旦九岁红演绎《杨家将》。
吴秋雨安静地用宴看戏,她已经不是昔日的活泼少女,这些年随着母亲亦是看惯了人情世故,却是懂了一些为人处世之道。
戏台很是热闹,台上的戏子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得徐老夫人颇为开心,还一度让仆人朝着台上撒了一盆喜钱。
此次不能坐首席就罢了,偏偏连第二桌都排不上,而是轮落到了第三桌,这简直就是一份赤裸裸的排挤。
吴秋雨从来都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亦不喜欢做什么过分的事。哪怕明知道徐家是故意排挤于她,但她并没有想着什么以牙还牙,只待酒席结束便早些离去即可。
“我可是听说了,今天皇上要公布三位尚书和吏部左侍郎的人选!”说话的正是直隶提学徐爌的妻子,今日亦是在受邀之列,此时主动挑起话题道。
徐爌由两淮巡盐御史直接升任正三品的北直隶提学,已然是少不得徐阶的提携。哪怕去年秋闱出了冒籍的案子,但并没有影响到徐的官职,身上深深地烙上了徐党的标志。
在吸引到足够大家的注意后,徐爌的夫人显得一副神秘地说道:“据宫里传来的消息,此次的吏部尚书将由兵部左侍郎胡松出任,而户部尚书则是由刑部左侍郎钱邦彦接替。”
同桌的几位诰命夫人听到这话后,若有所思地扭头望向了首桌上的胡夫人和钱夫人,敢情人家并非是无缘无故坐到那里的,而是她们的相公已经是升官在即。
特别是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这可是含金量最重的两位尚书,身份和地位已经是超越于其他尚书之上。
吴秋雨有着更快捷的消息源,亦是早已经知晓这个事情。只是她对着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现在比较关心相公的去处,是否会顺利地出任吏部左侍郎。
宴会正酣,大家正陶醉在戏曲和各种八卦中,气氛显得很是喜庆。
徐府管家突然匆匆走进来,径直走向那张首桌,在徐夫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徐夫人在听到消息后,却是当即叫停了戏台正在演打戏的戏子,伴乐亦是随之停了下来,只是精彩之处的戏曲是戛然而止。
在场的所有诰命夫人扭头看到始作甬者竟然是徐夫人,可谓是敢怒不敢言。
徐夫人迎着众人的目光,却是将目光落向了高夫人身上并温和地道:“高夫人,可喜可贺,高侍郎荣升吏部左侍郎,还请到老身这边来!”
吏部左侍郎由于身处吏部,不仅位于六部侍郎之首,而且能够跟刑部和工部这种尚书相提并论。特别高拱既是词臣,又是未来的帝师,地位已然超过一般的吏部左侍郎。
高夫人心里大为高兴,本以为自家相公是升任礼部左侍郎或吏部右侍郎,但没有想到竟然是吏部左侍郎,脸上亦是露出了由衷的喜色,却是站起来喜滋滋地朝着首桌走了过去。
看着高夫人如此风光地坐在那个位置,徐爌的夫人却是微微感慨地道:“若是我能坐在那里,此生便是值当了!”
在座的几个诰命夫人似乎深有同感般,显得认可地点了点头,而徐琨夫人的脸上则是露出了苦涩之色。
吴秋雨的心情当即变得糟糕,却是叫来贴身丫环,在她的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丫环便是急匆匆地离开。
徐琨的夫人注意到这个举动,但亦是不好进行过问,特别吴秋雨的目光已然是落向重新开演的戏台上。
徐爌的夫人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显是怜悯地望向吴秋雨欲言而止地道:“吏部左侍郎是高大人,那么林侍郎……”
同桌的几个诰命夫人当即领悟过来,却是纷纷心领神会地望向了吴秋雨。
“那么我相公可能不如传闻那般平调到吏部左侍郎,所以可能是要留任礼部左侍郎!徐夫人,不知这有什么问题吗?”吴秋雨亦是忍无可忍,却是当即温和地回应道。
这……
同桌的几个诰命夫人不由得瞠目结舌,人家哪怕不能平调到吏部左侍郎,但礼部左侍郎亦是她们相公遥不可及的存在,哪里还有资格看人家的笑话了?
徐爌的夫人本意是想要看吴秋雨满脸沮丧,甚至是看吴秋雨的笑话,但被这么一个反问,一时间亦是哑口无言。
这边的酒桌没有已然是沉默了,但首桌那边却是另一番光景。
“看来传闻不可尽信,林侍郎的年轻终究太小了!”
“皇上还是睿智的,让他在礼部左侍郎任上多磨炼几年!”
“相比于林侍郎,自然还是高侍郎更胜任吏部左侍郎一职!”
……
在首桌那边,亦是不知道她们哪里来的优越感,特别是刑部左侍郎钱邦彦的夫人声音最大,已然是让到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徐夫人听着这一切,虽然没有参与讨论,但已然是不打算进行制止。
吴秋雨的心底有着一条很明确的底线,事关她相公令到她的脸上亦是满脸的寒霜,便是对着徐琨的夫人道:“劳烦跟徐夫人说一声,我要给相公送些糕点到礼部,先行离开了!”
声音不小,邻近的几张桌子的人都听到了,心头亦是暗暗一叹。看着徐夫人如此做派,将吴秋雨如此气跑,当真是有失首辅夫人的气度。
“我送送你!”徐琨的夫人自知理亏,却是跟着起身道。
正是这时,管家匆匆地走了进来,又跑到徐夫人那边汇报了消息。
众人纷纷望了过去,只是首桌的众诰命夫人刷刷地望向了吴秋雨,特别是钱夫人的眼睛都瞪直起来,空气仿佛突然间凝住了一般。
徐夫人沉默片刻,却是对着站起来准备离开的吴秋雨道:“秋雨侄女,你……当真是嫁得了一个好夫婿啊!”
“徐夫人,我既已出嫁,还是称我为林夫人为妥!此次受邀,我亦是以林夫人的身份而来,并非是吴家的女儿!”吴秋雨意识到事情有变,但还是郑重地进行申明道。
她虽然以吴家的女儿为荣,但一直是以林夫人的身份为傲,而这个身份更能代表着她自己,亦能代表岭南最显赫的林家。
众诰命夫人听着吴秋雨这番话虽然显得气势逼人,但却是于情于理。人家本就已经妇凭夫贵,徐夫人却还是如此贬低人家的身份,现有不掀翻桌子已然是卖给徐家一个天大的面子。
“呵呵……是老身思虑不周!林夫人,林侍郎今已经荣升户部尚书,还请过来上座吧!”徐夫人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显得热情地邀请道。
户部尚书?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惊呆了,望向吴秋雨的眼神明显变得古怪。本以为林晧然没能升任吏部左侍郎,只能是留任礼部左侍郎,但万万没有想到是直接升任户部尚书。
论前程而言,林晧然出身于翰林院,自然是排在刑部尚书、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之上,而实权亦是仅逊于吏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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