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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这或许,就是人设的力量。
郑凡是一个很懒的人,一个很懒的人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脱裤子放屁。
所以,无论他说的多匪夷所思,自己多难以理解,皇帝的第一反应就是……好,我信了。
“其实,挺好。”皇帝抿了抿嘴唇,“孤家寡人的滋味不好受,有你在,哪怕你在晋东我在京城,但心里总能有个伴儿。”
“我不想你走得那么早,是不想耽搁了扫灭乾楚的计划。”
“是是是,我知,我知。”
皇帝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这会儿,魏公公终于能够近身搀扶起自家主子了。
“姓郑的,有时候我会想象一下,如果那一次去镇北侯府送贺礼时,没遇到你,这大燕,会如何?
很难想象吧?”
郑凡很想说,可以想象;
你挂了,
然后你儿子上位,
然后你儿子看样子,也没挡得住被倾覆,估摸着被天天亲手杀了。
大燕亡了,
几代人的心血,付诸东流了。
这,
是我不出现的结局。
“丘八,一般是不信命的,对吧?”皇帝继续道,“朕,其实也不信。”
皇帝被魏公公搀扶着上了马车,一半锦衣亲卫跟随着马车继续护送皇帝过江。
马车开始行驶时,
皇帝掀开了车帘,
手里夹着一根烟,旁边魏公公正有些生疏地打着火折子帮忙点着。
皇帝扭过头,
看着站在外头的郑凡,
笑道:
“朕不信命,是因为朕觉得,所谓的天命,没你姓郑的来得精彩!”
皇帝走了,
马车走了,
队伍走了。
郑凡则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貔貅凑过来,轻轻蹭了蹭郑凡,这是在询问是否要返程回家。
郑凡没上它的背,
而是伸手从它那特制的鞍子上,拿出一套棋盘,
随后,
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剑圣喊道;
“老虞,陪我下一盘。”
……
篝火升起,
棋盘摆好;
今夜,星光璀璨;
平西王强拉着剑圣,足足下了十把五子棋。
等到第十把分出胜负后,
王爷才双手后撑在地上,长舒一口气,似是放下了一些担子。
“因为皇帝的病?”剑圣开口问道。
王爷摇摇头,道:“是,也不是。”
“你和皇帝的感情,是真的好。”
“其实我这人,很凉薄。”
“有么?”
“有。”
“那这次呢?”剑圣一边收拾着棋盘一边问道,“今日的感觉,怕是有我当年在雪海关前出剑时的意味了。
我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炽热的感情,能把你逼到这一步。”
“不仅仅是感情,就像是这盘棋。”
王爷伸手指了指还散落在棋盘上的黑白二子;
“棋如人生,棋盘,又像是早就划分好棱角的宿命。”
“是五子棋。”剑圣再次提醒道。
“一样的,一样的,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王爷仰头,看着星空,
“老虞,你有没有那种时候,就是觉得自己宛若这棋盘上的棋子,一切的一切早就被天意注定的感觉?”
“没有。”
“……”郑凡。
剑圣年幼时,和弟弟相依为命,后得师父,入剑门,自此快速地崛起。
闲来时江湖走走,去楚国找造剑师要一把剑,去燕国北封郡找李良申比武切磋,好不逍遥;
就是连所谓的“皇帝”,也杀了不止一个了。
江湖逍遥,他是真做到了。
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若是你武功足够强,至少在江湖这块地方,真的可以做到随心所欲了。
“配合一点。”王爷提醒道。
“硬要说有,那大概就是进盛乐城之后了吧。”
进盛乐城后,
自己的生活,似乎就成了这棋盘上的棋子;
有了各种各样的羁绊,总能被一个人说动,偏偏那个人脸皮,又极厚;
但这些羁绊,是他自己选择的;
棋子在外头逍遥自在久了,还真有些想念这古朴棋盘的这小小一方天地。
“我其实是在与天斗,老天爷,似乎有些看我不顺眼的样子。”
剑圣提醒道:“不是有些,是很不顺眼。”
“所以,既然这样,那我就越是想和他反着来,老天爷想让谁死,那我就偏偏让谁活着,反,就反他个彻彻底底。”
王爷拈起一枚黑棋,
举起,
对着天空,
眯了眯眼。
剑圣笑道;“可棋子,最终的归宿,还是在这棋盘上。”
“哈哈哈哈……”
王爷大笑了起来,
少顷平复,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痕,
道:
“可我,偏偏本就不属于这张棋盘。”
……
不远处,同样围着篝火坐着的薛三、阿铭和樊力,正在小声商量着对策。
薛三道:“我觉得接下来,主上为了救那个皇帝,应该会花费很多的时间,就盯着咱们帮咱们晋级。
做手术,怎么可能少得了我呢?”
薛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当主上有了更为强烈的主观能动性后,事情,应该会被降低难度才是。
“我可以控制血液流速,还能完成输血以及各项指标的把控。”
阿铭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些用处。
一个手术室,大家往上凑呗,这一轮升级,显然是谁能在手术台上占一个位置,谁就更有优势。
樊力一拍脑袋,
道:
“俺也可以。”
薛三和阿铭一同看向樊力,
三爷更是直接笑道;
“你这憨货能干嘛?”
樊力将放在膝盖上的斧头拿起来,
轻轻一挥,
道:
“俺能开颅。”
……
皇帝的归京,并未对奉新城带来什么实质的影响。
奉新城的军民,依旧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当框架和细节都已经提前铺陈到位后,整个晋东,都进入到了一种快速地复苏与运转之中,与此同时,开始吸引四面八方的各族人,进入其中,成为这运转的一部分。
在翠柳堡时,只是一个,在盛乐城时,只是个试点,在雪海关时,只是一幅蓝图;
等到了奉新城后,
一切的一切,都在逐步转化为现实,凝聚出,真正的气象。
瞎子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长衫,站在城垛子上。
不远处,是归来的主上一行人。
四娘站在瞎子身侧,平日里,很少看见四娘抱着自己亲儿子的情景,绝大部分时候,是真的就很洒脱地丢给魔丸和福王妃在带。
“瞎子,皇帝这次东巡,效果似乎很不错,对姬家而言。”
瞎子点点头,道:
“无所谓了,我已经把心思放在你儿子身上了,以小看大,你儿子成年后,是不会甘心屈居于人下的。
在这个前提下,或者在这段时间里,先将诸夏统一,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棋盘大一些,下棋,或者掀棋盘,才更刺激。”
“呵呵,你也是退让了呀。”四娘笑道。
“主上毕竟是主上呀,咱们做属下的,怎能真的忤逆他的意思呢?”
这时,
队伍已经在进城了,屈培骆带着巡城司甲士负责城门口的秩序。
薛三和樊力,很是兴奋地坐在马背上手舞足蹈。
“看他们这么高兴,连阿铭喝酒的动作,都有些轻佻了……”瞎子笑了,“怕是,主上升四品了哦。”
四娘也留意到了这个细节。
不过,她是不慌的,作为主上的妻子,而且还是主上儿子他娘,她的位置,早就超脱于其他魔王了。
但,
当四娘准备转身下去迎接自己的孩子他爹时,
又停下了脚步,
背对着瞎子问道:
“皇帝的手术,真的是五五开么?”
瞎子伸出一根手指,
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道:
“皇帝脑子里的这颗瘤子,是良性的,而且位置极好结构很安全,所以手术难度,并不高。”
“你在玩火。”
“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
既然本质是零和一,
那到底是五五开还是其他几几开,又有什么区别呢?”





魔临 第七百二十五章 一梦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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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夏至;
前阵子,
平西王府一连下达了数道任命,初闻稍显出乎预料,但细琢磨之下,除了密集且仓促了点,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首先是原本负责奉新城内部守备之责的屈培骆,被调去了镇南关一线开始着手组建楚字营,一同给予他的,还有数目不少的标户资格;
昔日的屈氏少主,终于又得到了再次飞出去一展宏图的机会。
随后,是金术可升任王府治下卫将军,正式确认了其在平西王府军中仅次于梁大将军的军中第二号人物的地位,编整新军。
这一条下面还附带着一则,扫了半年地的柯岩冬哥,终于带着自己一同扫地的部下,被派遣到了玉盘城,做起了玉盘城总兵;
玉盘城的军事政治地位自然比当年的雪海关要差多了,不过,总算是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而原本的玉盘城知府孙良,则从玉盘城知府的位置被调回奉新城,任督造。
当然,他只是个明面人物,事实上,孙氏兄弟,一直是以孙瑛为主导。
另外,王府下辖两个左右衙门,则由陈道乐与何春来,负责出面担任掌舵人。
这俩衙门分别下辖着许多各方面的职能衙司,掌握着这俩,可以说掌握着整个晋东的经济民生,再算上“孙良”,这仨人在当地百姓口中,被称为王府下面的三驾马车。
而且,这三位都是晋人,一定程度上来说,无论是从素质还是从距离亦或者是从吸收难易程度上来讲,既然平西王府的大本营在晋东,那么吸纳晋地的精英,无疑是最方便也是最快捷的选择。
在晋地其他地方,依旧保持着燕官和晋官搭配,且往往燕官为主晋官为辅的背景下,晋东,可以称得上是晋地精英鱼跃龙门的首选。
总体而来,这一系列的人事变动并未让外界太过意外,因为就连当地百姓也有所耳闻,王爷麾下亦或者叫王府内真正掌握着实权的,是王爷座下的几位先生,这些先生一个个的都有惊世之才,从很早时就跟随着王爷起家到如今,且这些先生似乎不在乎什么虚名,基本不在外头挂职封爵。
这的确是真的,这在王府上层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甭管你官职多高,军权多重,见到先生,也得躬身问好。
所以,外头的旗面儿再怎么换,实则王府还是那座王府。
然而,
这一次,
真的不一样。

“夫人。”
“夫人。”
陈道乐与何春来站在王府签押房内。
坐在边手位置上的,依旧是月馨,但坐在首座上的,却不是四娘,而是熊丽箐。
熊丽箐看着面前堆得满满的折子,
深吸一口气,
露出有些无奈的微笑,
对站在下面的陈道乐与何春来道:
“劳烦两位大人再多饮两盏茶,耽搁一下功夫。”
“是。”
“是。”
二人马上坐了下来。
他们是来交接最近半个月文书进行审阅的,这是风先生在时的传统。
但很显然,熊丽箐虽然上手了这些工作,但也仅仅局限于可以保持这套体系在她这里不卡壳,至于说给予什么指导性意见,她自知没这个水平,也不敢去恣意发挥。
一想去年姐姐怀孕时,还在搞什么银票、债券、铸币这类极为繁琐的事务,同时还做得井井有条,熊丽箐就有种窒息的感觉。
所以,姐姐到底是姐姐,不愧是曾亲自将自己抓进来的人。
陈道乐与何春来真的就坐在那儿开始喝茶了,他们得按照以往的习惯,在汇报工作时,进行一段时间的“商议”。
虽然这是在浪费时间,但确实需要浪费。
因为大家伙得尽力地维系这个局面,以免让外界得知,那些位先生们,此时竟然不在王府,不在奉新城……甚至,可能还不在晋东。
不仅仅是先生们,王爷也不在。
一想到这俩月以来的胆颤心惊如履薄冰,签押房里的众人,就身心俱疲,但还是得继续咬牙撑着挺下去,挺到王爷和先生们回来。
好在,
现在一无战事,二则是发展规划,从详细到大方向,都早早地就定好了,所以,他们只需要按照原本的流程去填鸭就行,平西王府早就建立好了一整套运行良好的体系,这也算是减轻了他们负担了。
茶喝完后,
陈道乐与何春来告退离开,
出去时,
恰好看见孙良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孙瑛一同出来。
大家伙见面,相视一笑。
风先生不在,北先生自然也不在,大家这是一起来“浪费时间”的。
……
签押房内,
熊丽箐揉了揉泛酸的手腕,
对着坐在身侧助理桌上的月馨,苦笑道;
“好累啊。”
月馨笑了,这位夫人每天都得喊好几遍累。
“我想回家带孩子,不想出来管家了,以前在宫里还挺羡慕我熊氏历史上的那些监国太后的,这真上手后才知道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月馨回答道:“夫人,若是可得悠闲,谁又愿意在外劳作呢。”
“是啊,以前不忿,为何我们女人就得在家相夫教子,女人就不能闯荡出自己的事业来么?
这会儿才明白,其实老爷们儿也挺喜欢待家里不出门的,应付外头的事儿太累太麻烦,还是待家里头舒坦。
无非是,多了一层心里头的负担罢了。”
说着说着,
公主自己又笑了,
“所以,倒是咱们王爷从一开始就看破了。”
“呵呵呵。”月馨配合着一起笑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平西王爷应该日理万机;
否则,晋东怎可能有这蒸蒸日上之局面?
实则,平西王爷最喜欢宅家里,陪孩子玩,每次出门需要换正装时,都是一脸的不耐。
“就是不知道王爷和姐姐他们到底还要在外头玩多久。”熊丽箐叹气道,“哪里有这样子的嘛,偌大的基业,说丢就丢下了?”
“应该是有重要的事的。”月馨说道。
“这我当然清楚。”
熊丽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参茶,道:
“还好下面人都规矩,那几位管事的大人做事也沉稳干练,最重要的是,梁将军还在,金将军的话,王爷说过,金将军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其他事,可以暂时交给他人,这不影响什么,但军权,片刻不得离身。
所以,
梁程这次很不幸的,沦为唯一一个留守晋东的魔王。
再配合忠诚的金术可,这两位掌握着晋东现如今的军权,晋东之地,就翻不起什么浪来。
“继续看吧,其实没什么纰漏,下面人也审核过不止一遍才敢递上来的,但我这里不过一遍的话,总觉得这家暂管得太不称职了。”
“夫人说的是,理当如此。”
……
王府后宅;
做完今日课业的天天,正在练刀。
传授他刀法的,是徐闯。
温明山的那一派,一直讲究个刀剑双修,虽然一直没怎么出过真正的江湖大侠,但并非意味着这一派的刀法剑法不行,恰恰是因为他们传承的刀法剑法都是一绝,这才使得自己无法取舍,刀剑双修之后再一分精力,故而落得个门下弟子实力普遍比其他江湖大派低了不少的局面。
陪着天天一起练刀的,还有陈仙霸、郑蛮以及刘大虎。
站在不远处的,还有剑圣。
剑圣对自己的长子站在那里学刀法,早就麻木了;
还好,
剑圣有其他的指望。
在剑圣身后,有一个很大的婴儿床。
但床上的大妞和郑霖似乎并不喜欢看前面哥哥们练刀;
大妞抱着龙渊,
郑霖则伸手去摸龙渊,大妞不给,郑霖就伸手拉,俩孩子开始拽了起来。
倒是没谁哭没谁急眼,只是本能地再对眼前的事物进行着拉扯。
剑圣伸手,将龙渊从郑霖手中拉出,给了大妞。
是的,
在这方面,
剑圣“以大欺小”了;
甭管怎么说,大妞是他虞化平的弟子,是正儿八经将会完全继承他衣钵的传人;
他又不是当官儿的,需要顾及什么大局观,他就是宠!
大妞抱回了龙渊,对剑圣笑了起来。
剑圣也笑了起来,
而这时,
郑霖一脸冷漠地坐在那里,看着剑圣。
他本来和姐姐玩闹,挺好的;
结果遇到一个玩不起的。
如果郑霖现在会说话的话,怕是得直接骂出来:真不要脸!
事实上,他也的确很生气,这位王府的世子,打出生时起,脾气就不是很好。
这会儿,他眉心的那颗红痣,也在一鼓一鼓的。
剑圣是清楚这孩子的特殊的,面对这孩子的“气势”,剑圣也是微微流露出了些许自己的气息。
郑霖的眼睛眨了眨,
下一刻,
扭过了头。
智慧的最高点,其实是趋利避害。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眼前这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到底有多么可怕。
这时,
剑圣自指尖释放出一缕剑气。
郑霖又马上扭头看过来,眼睛睁得大了一些。
剑圣将剑气轻轻地自婴儿床前挂着的一块铁做的配饰轻轻扫了过去,配饰直接被圆润地一分为二。
郑霖看得更为专注了。
剑气忽然调转了个头,向郑霖冲来。
郑霖本能地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但剑气又在顷刻间消散。
“咯咯咯……”
大妞又笑了起来。
郑霖有些茫然地放下了双手,看着身边的一切,他舔了舔嘴唇。
站在边上,本是逗弄小孩玩的剑圣,却留意到了,这孩子眼里流露出的渴望。
他似乎,很渴望力量。
哪怕他注定出生起,就能成为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少数几个人之一,但他对力量,有着一种本能地追求。
这一点,
真的和他亲爹很不像。
剑圣眼角余光扫了扫四周,
他知道,这里没外人;
这一次郑凡出去,只带了那几个先生,连他虞化平都罕见地没叫上一起。
但哪怕孩子爹妈都不在这里,当你萌生出想拐卖人家孩子的念头时,总是会有些心虚的。
剑圣“吧嗒”了一下手指,
又是一缕纯白剑气自指尖盘旋而出,
剑圣看着郑霖,
问道;
“想要么?”
……
“嘶……”
一座小寨的院子里,四娘正在帮郑凡处理着胸口的伤口。
伤口很深,四娘刚刚做好了缝合,现在正在上药,其实,上药的过程往往更疼,药得上到里头去,一阵一阵的疼反而比缝合时更难忍受。
药上好了,四娘帮郑凡披上了衣服。
不远处,
樊力正在堆着尸体;
薛三正挂在旗杆上,向北面眺望。
瞎子则在一个棚子里拷问着活口;
不仅郑凡身上受了伤,魔王们一个个地,也能看出狼狈,樊力块头最大,身上还没愈合的伤口也最多,密密麻麻地挂在身上,很是恐怖。
这里,算是范城和楚国势力的交界处,双方默认的缓冲带,外加还毗邻齐山山脉,去年的三国大战,导致不少势力为了避险,不得不进入这块区域。
再者,和镇南关那里大肆接受楚国流民不同,范城这里单纯的军事意味更重一些,所以,盘踞在这里的大大小小的势力极多,俨然一个“恶人谷”的区域。
这里称大王,那里称天王的,那些自封什么什么将军的,反而显得很袖珍很懂事很低调了。
而这俩月来,
郑凡就带着魔王们在这块区域里进行着历练。
没办法,放眼四周,也就这儿适合了。
今日绞个大王,其实也就几十号人,明日灭个天王,也就是一窝流寇;
当然,也会遇到硬茬子,比如郑凡这里就曾遭遇过两次明显有楚国正规军影子的“流寇”,还遭遇到过来自凤巢内卫的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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