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行嘞,我想我干儿子了。”
三爷说的干儿子,那必然是郑霖。
一出生就有魔王之姿的世子殿下,本就是魔王们的心头宠;
反倒是身为亲爹亲妈的郑凡和四娘,对这儿子不是那么上心;
四娘是乐得轻松,平日里连奶都懒得亲自去喂;
主上大概心里想得更多的还是大妞,谁叫闺女惹人喜欢。
恰好在这时,
对面来了三艘船,船身不大,上头的人却不少。
每艘船上都挂着青玄交织的大旗,船头站着不少身穿白袍手持拂尘等各式法器的男女。
岸边,则有很多百姓正在围观,两岸稍远处,还能看见搭建起来的祭台。
“这是在干嘛?”薛三好奇道。
还没等这边派人去问呢,
对面那三艘船已经行驶而来,且对面的船夫也打出了招呼,示意自家这艘稍大一点的船先行靠边。
“嚯。”
三爷见状笑出了声。
晋地地界上,就是天子想让自家主上的船让道都得打个商量,其余人,有这个资格么?
众人现在所在的这艘船,名义上是一艘货船,老早以前是范家走私运货的家底,并未挂上什么王旗。
岸边这会儿行来一艘小舟,小舟上站着一名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划桨的还是几个衙役打扮的手下。
“你们是哪家的货船,先行让路,今日请来的是元山门的仙人弟子在此为今年的风调雨顺祈福,干系重大,你们先行让让。”
此人官职不大,但说话的语气可谓不小。
这也正常,因为这场仪式是上头吩咐下来的,今年入夏以来,望江难得的温顺,所以得举行此等祭祀来感谢老天,希望老天爷继续给面儿下去。
“元山门是什么东西?”薛三问瞎子。
这时,本是陪着主上多躺一会儿的四娘听闻外头的动静,也走了出来。
瞎子博览群书,而且还掌管着情报资料,对庙堂对江湖的事儿他一直存在脑子里,当即回答道;
“是一个炼气士宗门,其老祖当年是乾国后山外门弟子,自后山归来后创建了这座山门,早年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这几年似乎发展得不错。”
“后山?”
四娘听到“后山”俩字,微微皱眉。
自家主上与后山的梁子,可谓极大。
“介乎于正派和捞偏门的那种,没出什么大能,但也不算什么下九流,门内弟子皮相不错,走得是中端路线。”
三爷凑趣道:
“七九八的那种?”
瞎子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道:“差不离。”
四娘扫了一眼这俩家伙,
摊开手,放在薛三面前,道;
“把火信子给我。”
“干嘛?”薛三有些疑惑。
“调东岸的锦衣亲卫过来,给这帮甭管真假的炼气士,都给端了。”
“啊?”三爷嘀咕道,“给你。”
薛三将火信子递给了四娘,四娘接过来,拔出塞子一扯,火信子窜上空中。
当即,东岸那边马上就有马蹄声传来。
训练有素且忠诚无二的锦衣亲卫,随时都在等待着他们王爷的召唤。
这一动静,也惊扰到了岸边的百姓,连那三艘船上正在扯大蘸的俊男靓女炼气士们也有些慌了神。
四娘又吩咐道:
“咱们船大,传令下去,直接撞上去!”
下面的人自然马上尊令,很快,船径直向前驶去,前方三艘本就距离很近的船在始料未及之下,直接被撞翻了一艘。
薛三一边稳住身形一边笑着问道;
“我说四娘,你这还没当皇后呢,就打算灭绝天下炼气士了?”
四娘不屑地哼了一声,
道: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但凡是和后山有瓜葛的炼气士,无论是真把式还是下九流的骗子,撞上了也就顺手杀了就是。
主上曾盟誓,日后必然踏平后山。
我这只不过是在替主上预先收收利息罢了。”
在撞击时,自家船身也开始了晃荡。
不一会儿,
王爷捂着额头晕乎乎地走了出来,估摸着是磕到了;
但四娘先前说的话,
却清楚地落入他的耳中。
下一刻,
四娘身上的气息猛地提升!
薛三、樊力当即瞪大了眼睛,
三爷马上掏出匕首,
樊力马上举起斧头,
直接跳下了船,
“卧槽,砍死他们!”
瞎子倒是没跟着一起打鸡血一般跳下船杀人去,
而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所以这次,是志同道合么?”
————
这几天在写一个关于“田无镜”的番外,过阵子应该可以给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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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第七百二十七章 世间唯我真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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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围观的百姓们一开始是真的懵了,怎么好端端的一场祭祀,竟然演变出了这样一个场景?
大船撞翻了小船,船上不少水手打扮的人拿出弓弩,开始对那些在江水里扑腾的炼气士们进行射杀;
这些“炼气士”,其实也就是挂个宗门的名头,事实上,就连他们的宗门也是靠挂着乾国后山的名头才立起来的;
那种动辄腾云驾雾的神仙,自然是不可能有的,甚至连稍微有些道行的,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也因此,所谓的“仙人打架”的场景并未出现,其中不少人还是旱鸭子,只能在江水里挣扎扑腾。
两岸的衙役本欲出手制止,晋地的战火也就刚停息了几年而已,很多衙役以前本就是在军营里混过饭食的,身手还可以,但当他们准备出手时,却看见了疾驰而来的那一众身着锦衣的骑兵。
平西王府,锦衣亲卫!
寻常百姓是不认识“平西王令”的,就算将王令直接贴他们脸上,他们也认不出来。
但锦衣亲卫,他们是知道的;
这两年,自晋东那边不断传来的“社戏”里头,每当王爷出现时,必然有身手矫健的武行扮演锦衣亲卫在王爷身边护卫,几乎成了标配;
茶馆说书先生嘴里,每每大战之际,必然是锦衣亲卫护卫于王爷身前,为王爷死战赴死,待得锦衣亲卫拦截不住时,才有王爷抽出乌崖,一刀而上,轻轻松松就斩敌酋首级!
至于为何王爷不早出手,非要让自己的亲卫死上一批再出手;
听众们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既然没人问,说书先生也就不用费心思去圆了。
不管怎样,
当锦衣亲卫出现在这里时,在场的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府里的人,都清楚眼前的事情,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平西王的封地,在晋东,但晋东……就在晋地。
皇帝的燕人大军集结开赴过来,得有时间,而王爷的军队,只是简单地过一条江的事儿。
在这里,
平西王就是晋地的天。
所以,先前还无比热烈捧场的百姓们,在此时都选择了沉默。
而江水中的这群俊男靓女们,则遭受到了来自船上和岸边的无情射杀。
一个侏儒,一个大汉,杀得最起劲。
等到杀戮结束后,
大船靠岸。
郑凡走下了船,站在岸边。
那一年冬天,他在结冰的江面上遭遇了刺杀,颖都钦天监的炼气士也有出手,最大的杀招,则是乾国后山的李寻道直接喊了一句,请自己上山喝茶。
但这事儿,并未大肆宣扬出去,一是郑凡自己懒得这般做,二是后山吃了个大亏,不仅毁掉了藏夫子留下的最后一朵白莲,还折损了李寻道的自身修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儿,乾人为何要自己去宣传?
故而,
虽说颖都钦天监事后遭到了清洗,但也仅仅局限于上层倾向的层面上,并未大肆波及到下方。
毕竟,涉及宗教倾向方向上的大面积的决断,一个国家,也就那么几个人才有资格下达这种命令,好巧不巧的,如今的平西王,算是其中一个。
“吩咐下去,日后但凡和后山有瓜葛的炼气士,敢过望江者,杀无赦!”
“属下明白,回去后就发公函告知四下。”瞎子忙道,“估摸着咱们这边发了后,京城那边,大概也会跟着一起发,只不过可能不会像咱们这般激进。”
依照皇帝与平西王的关系,平西王不管干什么,皇帝都会帮个场子。
自此之后,后山的炼气士以及他们的势力,在整个诸夏北方,怕是要失去存续的土壤了。
江面上的尸首,正在被打捞,原本的鲜血殷红,这会儿也已经被快速的冲淡。
令是四娘下达的,
但只要看四娘晋级了就可以清晰地知道,主上并未觉得四娘做得不对,反而是铁板钉钉地认为四娘做得好。
这些尸首,固然是无辜的,然而这世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更多无辜的事儿;
荒漠上民夫营的那一夜,就已经教会了郑凡去认知这一切了。
至于此番以鲜血和公函的方式宣布对乾国后山的封杀,是否会激起乾国炼气士甚至是整个炼气士阶层的同仇敌忾;
呵,
对这个,
王爷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
这几年他和炼气士打过的交道也不少了,对这个群体的认知也是越来越深刻;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所有炼气士,都是纸老虎!
……
王爷和魔王们回到了奉新城,一众留守者提了这么久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主心骨们都回来了,自己当家的日子,过瘾倒是没多过瘾,只有整宿整宿睡不着的殚精竭虑。
而这一次的“团建”,成果是很显著的。
不仅让瞎子他们仨进步了一级,同时,四娘的率先更进一步,也是点明了方向。
薛三和樊力可能还不是很清晰,
但至少瞎子是懂了。
所以,回到奉新城后的这些日子,瞎子除了应付手头的公务以外,就一直在忙活着另一件事,神神秘秘。
入夜,
薛三,樊力,阿铭三人来到了瞎子家门口。
三人都没有隐藏身份,也没打算去偷窥什么,因为瞎子的能力在这里,想偷窥他,很难。
薛三上前敲门,开门的是月馨。
“相公提前吩咐过你们今晚会来,所以让我多预备了一下饭食。”
三人也没客气,就径直进去了。
小院儿里,瞎子正坐在那儿拿着一把纸扇扇着风,桌上摆着几道凉菜,碗筷什么的,也都备好了。
不过,大家今日过来,也不是来吃饭的,除了……樊力。
樊力坐下来后,就拿起筷子开始对着桌上的皮蛋豆腐、拍黄瓜以及花生米儿发起了进攻。
似乎也是预备着他,所以仨凉菜都是用小盆装着的,而不是用盘子。
薛三则开门见山道;
“瞎子,咱们是来取经的。”
瞎子点点头,道;“我知道。”
“然后呢?”三爷循循善诱。
“等我完事儿了,我就告诉你们,而且还能告诉你们方……向。”
“好。”樊力先一步肯定。
薛三和阿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每次新的一轮晋级来临时,大家伙都是这样子的。
不是说藏私,而是谁都想要最先一批晋级,谁都想先一步恢复更多的实力,别的不说,上次阿铭和四娘先晋级后,比其他人差不多早了一年不止。
先晋级先享受,先晋级先得瑟,没谁想当吊车尾的。
当然,大家也不会藏私,但前提是自己先成功了,然后会毫无保留地将经验分享出来。
之所以不能提前,也是因为越是前头的就越是占便宜,后头的……就跟鸡汤一下子喝多了也会腻一样,效果会大打折扣,难度自然也就提升了。
“那你准备好了么?”薛三问道。
瞎子点点头,道:“好了,待会儿就去找主上。”
这时,月馨开始端着热菜上来,她的厨艺还可以,做不来什么大菜,但家常菜很是拿手,毕竟一定程度上,瞎子和主上对生活小细节的要求,都很高。
阿铭注意到了,桌上还上了一盆毛血旺。
本着是来求人取经的态度,阿铭装作没看见。
瞎子用筷子夹起一片血旺,送入口中,一边吃着一边道;
“其实这次,很简单,不需要舔,也不需要去挡刀挡箭什么的。”
阿铭喝了酒嚢里的一口酒,
很平静地道;
“我觉得挡刀挡箭,更简单。”
“对头,对头。”
正在吃饭的樊力忍不住附和。
至多自己受点伤,让主上感动一下,只要主上主动身临险境一下,大家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其实挺干脆的;
毕竟,樊力皮厚,阿铭血厚。
真要是每次都得以重伤来换晋级的话,他们是乐见于此的。
瞎子笑了,
道:
“这次只要动一动脑子就可以了,所以简单。”
樊力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瞎子:
“你管这叫简单?”
“行吧,行吧,先吃饭,吃了饭,你们陪着我一起去找主上。”
……
得知瞎子要来见自己时,郑凡正躺在床上,四娘刚刚帮他处理了伤口,愈合恢复得很不错,做完这些后,四娘将主上的头枕着自己的大腿,开始帮他按摩。
“你猜猜是什么事儿?”郑凡问道。
“还不是那事儿么。”四娘笑道。
“也是。”
郑凡坐起身子,原本今儿个是打算早点歇息的。
“主上,奴家给您打盆水擦擦脸。”
“好。”
郑凡没拒绝。
在促成晋级的这件事儿上,疲惫的不仅仅是魔王们。
擦了脸,穿上衣服,郑凡走出屋,来到了院子里。
瞎子等人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同时,
院子里还放着三张桌子,上头堆满了册子。
“这玩儿的是哪出?”
“主上,这是属下准备好的,未来四年的详细规划书,里面记载很详细,所有预测也不是无的放矢,四年后,主上便可动兵了。
属下一直知道主上有一统诸夏之志,所以属下从未懈怠过,也愿意帮助主上完成这一夙愿!”
说完,
瞎子跪了下来。
薛三眼睛一亮,阿铭神情也是难得的一肃,二人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说不定能蹭一下瞎子的热度?
只有站在最后头的樊力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应该这般简单;
但樊力还是跪了下来。
郑凡站在那里,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地举起;
作为主上,作为王爷,他在投入,也在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内心变得豪迈一些,以匹配这等大业。
总之,有点强行,有点干涩,也有些生硬;
没铺垫,只能靠自己给自己加戏。
然后,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不仅其他企图蹭蹭的家伙没反应,连瞎子本人身上也没出现气息的波动。
额……
失败了?
瞎子抬起头,脸上露出了落寞之色。
薛三则对着瞎子眨了眨眼,他反正没准备什么,热度没蹭到也无所谓,瞎子准备了却没成功,三爷是幸灾乐祸的。
阿铭则微微摇头,瞎子先前在家里吃饭时说得很笃定,硬是逼着自己又吃了两口毛血旺来“忆苦思甜”;
这会儿,没想到他翻车了。
樊力则挠了挠头。
郑凡有些歉然道;
“抱歉,我已经尽力地投入了。”
在帮魔王晋级这件事上,郑凡真的没懈怠过。
“主上勿忧,是属下没准备好,多了刻意,失了温情,是属下把事情想简单了。”
瞎子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尘土。
“嗯,你再想好法子的话,就马上来寻我。”
“是,属下明白。”
“你们呢?”郑凡看向其他几个。
薛三、阿铭和樊力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没准备好。
“这个不急,咱们慢慢来,四娘不是已经成功了么,四娘可以,你们也一定可以的。”
“是,我等明白。”
“那我就先回去了。”
“恭送主上。”
“恭送主上。”
待得郑凡李凯凯后,
薛三撇撇嘴,
道;
“四娘可以,我们不可以的事儿,多了去了。”
魔丸是亲儿子,四娘是媳妇儿;
七个魔王里,俩身份特殊,他们五个,真就隔了一层,这倒不是埋怨,而是事实。
“唉,可惜主上不好晋风,不然阿铭你就有机会了。”
阿铭看着薛三,道:
“想打一架?”
“嘿,爷爷我现在和你同一等级,还以为搁去年那样被你欺负呢?打就打,谁怕谁啊!”
“那就打一架。”
“不准带你那个血包!”
“好。”
薛三和阿铭先行离开了。
瞎子看了看樊力,见樊力没走,问道:“还有事?”
樊力摇摇头,道:“没。”
“那我回去了。”
“俺也回去。”
……
一次失败的晋级尝试,并未再掀起太多的波澜。
瞎子也不再神神秘秘的了,而是变得很坦然,期间还邀请了其他魔王几次来他家里继续开会。
甚至,连四娘也请来了两次,聊聊心得体会,发表成功演讲。
虽然魔王们都很忙,但没人会不来参加,哦,除了一个还在外头领兵的梁程。
他还差着一层呢,所以不在也没关系,反正全班倒数第一的他,成绩很是稳定。
不过,几次会开起来,无论是再怎么商讨,也没能得出新的一个具体可实施的法子。
连瞎子都不得不承认,先前他还是对四娘的晋级成功,认知得太肤浅了。
不过,每次开会结束时,瞎子都会做一番总结陈词,主题差不离都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今晚,又是一场没什么成果的会议结束。
走出瞎子家时,薛三不禁感慨道:
“娘的,这整得快跟传销大会一样了,请一个榜样过来讲述,再空坐着商讨成功的秘诀,最后再互相喊口号打个鸡血。”
阿铭没搭理嘟嘟囔囔的薛三,摆摆手,回酒窖喝酒去了,最近自西边刚来了一批地道的葡萄酒,他等着去品。
过了半个时辰,
一辆马车停在了瞎子家门口,瞎子打开了门,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人很是恭敬地向瞎子行礼:
“终于再一次见到您了。”
“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请问,是有什么事情么,需要我们一路上和商队分开,且故意地隐藏踪迹进城?”
“这件事,稍后会和你解释,现在,我会带你去见我们的王。”
“王……如果当初在北封郡,能知道你们可以走到今天,我就不会离开回去争夺继承者的位置了,白白折腾了好几年,差点把命都丢了。”
“现在也不算晚,相信我,你会在这里,获得你人生事业新的开始。”
“多谢大人,您真是我的贵人。”
“你也一样。”
这时,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摇摆了过来,瞎子伸手抓了抓。
匍匐在马车里的二哈,对着瞎子露出了拟人化的讨好笑容。
只不过,这只二哈的皮毛上,有好几道清晰的缺口,显然曾受过伤。
温特伸手摸了摸二哈的头,
感慨道;
“如果没有它的几次保护,我根本就没可能活着回来。”
瞎子笑了笑,
道;
“待会儿给你介绍个朋友。”
二哈能说话,也能听懂人言,当即讨好地问道;
“大人,您准备给我介绍什么朋友认识?”
“记得以前你和三儿,也就是那个侏儒商讨过和貔貅谁前谁后的问题,王府里正好养着一头血统很正的貔貅。”
“……”二哈。
马车继续在行驶,很快就进入了王府。
上一次的什么四年规划,只是瞎子很敷衍的一个举动,他的主要手段,就是这位曾经在图满城和他们有过交集的西方商人。
志同道合嘛;
主上心中所想的是什么,瞎子当然清楚。
一统诸夏是必须要经过的过程,统一,是为了完成承诺,一旦承诺完成,按照主上的性格,应该要四处看看的,然后……去找寻那位。
瞎子一直负责对外情报联络,所以能比其他魔王更早和温特这支商队取得联系,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瞎子提前让他们和商队分开,选择了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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