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只是看了自己徒弟的剑招,就能用斧头呈现出自己的剑法真意。
那帮先生们实在是太优秀,站在自己徒弟角度考虑,就是剑圣,也希望自家这徒弟能够多学上一些,这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当然,也是因为郑凡这儿子,在修行方面,实在是过于妖孽,妖孽到似乎根本就不存在贪多嚼不烂的问题,因为他的胃口,是真的好。
造剑师抿了抿嘴唇,道:“知道最让我震惊的是什么么?惊世天才,我也不是没见过,当然,眼前这位世子,确实是我这辈子所见天才中排头把交椅。
但真正让我意外的是,
他不是在为了杀人而杀人,他是在……享受。
虞化平啊虞化平,你就不担心自己教出来一个魔头?”
“这话,你该指着郑凡的鼻子去说才是。说得难听点儿,我这儿不过是教一些江湖把式,再者,就算是江湖蛟龙,又有多大的能耐?
他的心性就在这里,他的地位,也就在这里。
不会因为他修为低,杀的人就少,也不会因为他修为高,杀的人就多。
说白了,
他再喜欢杀人,自个儿动手去杀,又能杀得了多少?
他爹先前在上谷郡,你楚人前前后后,战没者,何止百万?”
“你倒是会为自己开脱。”
“那你别往前凑。”
“凭什么,见者有份嘛。
这世子身上明显有多家路数在身,多我一个不多。”
“少你一个,也不少。”
“呵,只要他也认我这个师父,就算他喜欢十八般兵器,我也能给他造出十八套来!”
“他叫他爹拿你独孤氏作要挟的话,你敢不给他造?”
“混账!”
“你急了。”
造剑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就是形式比人强,在楚皇低头谢氏等大贵族都得提前安排退路的大背景下,他独孤家,也无法独善其身嘛。
他郑凡说,想再来一把剑,那这把剑,就自己背着剑匣来报道了。
当年的田无镜,虽然口头上曾对剑圣说过,江湖上不得台面的话;
可真正把这句话践行出来的,还是田无镜的继任者,大燕的摄政王。
一通连番操作下来后,
郑霖总算是将以前的功课,都给温习了一遍。
可以看出来的是,他对瞎子的精神力掌握,是弱项,因为瞎子在品级不够高之前,也显得很弱很鸡肋。
再者,郑霖的体质特殊,虽然能学习魔王们的能力,可毕竟没有专门对应的血统作支撑,学是能学,但想一下子如鱼得水或者青出于蓝,难度很大。
反倒是自家亲娘的招式,他学得很扎实,一是一脉相承,二是一直“亲身试法”,想不扎实都难……
但最适合的,也是他最喜欢的,还是以体魄为先,配合强力的杀招,走刚猛的路子。
故而,接下来,郑霖周身煞气呈现,和干爷爷一起住了这么久,那么多的精纯煞气,也不是白吞的。
见到这一幕后,在边上也在看着的阿铭,微微有些吃味儿,只觉得自己腰间酒嚢里的酒,也变得酸涩。
你这浓眉大眼的阿程,下手可真够“阴狠准”。
有煞气做防护,再配合自身体魄,郑霖冲入人群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同时,其两手指尖,都释出了剑气,开始“砍瓜切菜”。
这浓郁娴熟的剑气外放,让后头跟着的造剑师,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对此,剑圣只是在心里笑笑。
可能在造剑师看来,多他一个师父不多,可实际上剑圣明白,这位世子殿下可是连他亲爹,都带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蔑视;
他师父确实很多,可又有哪个是凡品?
一个能被其父亲召之即来的剑客,世子殿下,能看得上么?
剑圣先前已经提醒过了,可造剑师并未领会到其中深意。
再美好的杀戮,
终究还是会结束。
将剑气送入最后一个人的胸膛,郑霖停了下来,双手交叉在一起,互相做着揉捏。
剑圣那种层次,无剑胜有剑,陈大侠或许只是刚刚触摸到了门槛;
对于他郑霖来说,还是稍早了一些。
这时,造剑师打开了剑匣,放在郑霖面前,道:
“这几把,都是我这几年打造出来的,世子喜欢哪把,尽管拿去。”
郑霖越过造剑师,直接问剑圣道:
“师父,我筋脉有些撕裂。”
剑圣闻言,立马出现在郑霖身前,握住其手腕检查,随即道:
“问题不大,你用你身体承载剑气,就得承受相对应的压力。”
“用外物借力的方式或者剑气凝于身外的方式,那杀伤力就降低了。”郑霖回应道,“同时消耗的精气神,也更多。对于普通剑客来说,自身体魄是弱项,自然得御敌于外,我却没这个担忧。”
“嗯。”剑圣很赞同自家徒弟的想法。
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一个巅峰剑客,同时还拥有巅峰武夫体魄,那得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而自己这个徒弟的未来,应该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世子,你看这把剑,它叫……”
“师父,我去换身衣服,可别被我娘看见了。”
说着,
郑霖就绕开了造剑师向后头走去。
造剑师被彻彻底底无视了,抱着剑匣,站在原地。
剑圣预想的一幕,确实成为了现实。
郑霖走到赵元年面前,赵元年现在勉力站着,这位大乾新君今日的登基大典,可谓……十分精彩。
“多谢世子殿下搭救。”赵元年马上道谢。
郑霖懒得客套,直接道:“大典继续。”
“啊,这……”
郑霖环视四周,对锦衣亲卫下令道:
“继续。”
吩咐完后,世子殿下就去后头换衣服了。
而这里,
赵元年重新坐上了龙椅,
下方,先前没参与“造反”的乾人,则被继续要求走流程。
等郑霖换完衣服出来后,正好到大家跪伏在地,山呼万岁的时候,一大帮人,跪伏在身下的血泊中,旁边就是断肢残骸,有些先前因为惊慌来不及做反应如今伴随着现在平静下来感官开始恢复的,开始吐了起来。
地上的鲜血,像是蘸料,而这些新朝从龙之臣,则像是自己把自己剥得白白嫩嫩的肥虾,主动往酱料里跳,还不停涂抹自身生怕落后。
郑霖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坐下,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一幕。
等到流程结束后,
新官家在赵公公的搀扶下,离开龙椅,面向郑霖这边,跪伏下来;
后头,一众“臣子”,也都向着世子跪伏下来。
这不算矮化这位新官家,因为,对于这座新生的伪朝廷而言,他们夯实自身凝聚力的唯一方式,就是通过他们的官家,向王府不断地献媚。
反之,要是赵元年真有什么理想有什么抱负,喊着要为新大乾的崛起而一同努力,怕是下面这帮人,就要直接散了。
大家伙之所以愿意在此时跟着这位官家混,
还不是看在这位官家是燕人王爷的儿皇帝么?
郑霖扭头看向站在其身边的阿铭和剑圣,
问道:
“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阿铭和剑圣对视一眼,其实彼此心里都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他爹坐在这里,应该做些什么?
无法否认,乃至于连郑霖都承认的一件事就是,在特定的时候,他爹,总是能呈现出最好的应对方式。
剑圣开口道:
“如果你爹在这里,就会什么都不做。”
……
行宫内的乱象很容易平定,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静海城外的战事,则持续延伸发展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战事并不难打,三镇兵马从一开始抱着想要利用“诈降”的手段强行打出一场奇迹,可奇迹之所以叫奇迹,就是因为它基本不可能发生。
如狼似虎燕楚联军,打一照面,就把这三镇兵马分别按着往死里揍。
陈仙霸与天天,采用燕军的老战术,击溃对方后,像狼驱赶羊群一样,裹挟着他们,顺势破了门海镇与安海镇;
年尧则率军围困了东海镇,在隔壁两镇陷落的消息传来后,第二天正午,东海镇也开门投降。
这场战事,宣告结束。
乾国面对楚地的小三边防御体系,自此尽数落于郑凡之手。
这是一场很理所当然却又意义重大的胜利,理所当然是因为乾军这些年虽然长进很大也编练出了很多支能打硬仗的新军,但基本都在上京城和北方布置,江南这里,也能称得上“兵多将广”,但军事素质和当年郑凡偷袭绵州城时的乾国边军差不离。
他们虽然呈现出了“勇气”与“胆魄”,比如杜昇被围困后,宁死不降,选择自尽。
但这无法改变整体的大势;
意义重大则在于这三镇在手,等于乾楚之间门户完全大开,大家能来去更自如且更安全,无论是来自楚地的支援还是从江南的掠夺,都能更好更快地进行转移。
原本就掌握着战略态势主动的摄政王,这下真可以在这江南一隅,高枕无忧了。
乾人就算将北方精锐调集回来,他也能随时拍拍屁股走人,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为了大战略以身涉险再来一次惨烈突围。
然而,
郑凡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现如今,
他先走了棋,接下来,就看上京那边,如何接了。
不过,
战事结束后,很快就有了新的分支出现。
一支乾人水师船队,走乾江,开了过来。
只不过,一番接触后,这支乾国水师并未表现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而是直接遣派下了信使。
……
“瞎子,你提前联系的?”
郑凡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瞎子。
瞎子摇摇头,道:“主上,属下不通兵事啊,平时玩玩儿阴谋诡计,属下擅长,可在兵事上,属下是不敢插手的。”
上谷郡一战,是郑凡安排打的;
这次联楚入乾,也是以郑凡的意志推动的。
瞎子至多在旁边缝缝补补做做辅助,怎可能背地里再预留什么惊喜,天知道到时候会不会酿出什么惊吓。
谢玉安则笑道:“海东吴家,本是海匪出身,后来祖竹明清平海波,吴家纳降于乾,其地位,有点像是乾国西南地域的土司。
王爷,我觉得这吴家,可能是来晚了。”
“孤倒不觉得他来晚了,他们应该早就到了,而且,本该是之前那场战事乾国那边计入的力量,可吴家却选择坐山观虎斗,卖了队友。
现在,看着咱们成了,至少这一块地方,大局已经定得不能再定,吴家就选择跳出来,重新站队了。”
“主上英明。”
“王爷明鉴。”
这时,刘大虎走了进来,禀报道:“王爷,吴家家主吴襄,下船主动求见。”
当年兰阳城破时,吴襄被郑凡俘虏过,现在,他已经是吴家家主。
只不过,吴家的势头,已经在明显地滑落了,一方面是因为吴襄到底不是其父,权力的传承中,损耗太大,很多原本依附于吴家的海匪势力脱离了出去;
二是因为乾国这些年“穷兵黩武”,在赋税尤其是商税上抽成比例比往年几乎翻了几倍,这等于是进一步挤压了吴家的利益空间。
内因外因共同作用之下,吴家受损很是严重。
“你们谁去见他?”王爷问道。
谢玉安不说话,他没理由去见的。
瞎子笑道:“属下去。”
“嗯。”
瞎子走出了帅帐;
而这时,
谢玉安看见王爷挪步走到了地图前,似乎又在思量着什么。
显然,多了一支吴家的船队,这条乾江,就能更好地被利用了。
谢玉安心里有些担心,担心这位王爷,会做出更激进的选择。
“小谢啊。”
“在。”
“你说,如果顺着乾江逆流而上……”
静海沿乾江逆流而上,最终,能入乾人自己修挖出来的汴河,也就是……上京城。
“王爷,咱们现在局面大好,为何要冒险呢?”谢玉安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劝谏。
“孤只是随口说说。”
“是。”
谢玉安不信。
郑凡走回帅座位置,坐了下来,
开口道:
“快入夏了。”
“回王爷的话,还有旬日就到夏至了。”
王爷点点头,
道:
“这仗,争取在这今年内,给它打完了。”
———
今天状态不是很好,我尽快调整过来,抱紧大家!
魔临 第六十四章 看不透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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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到没有?”
“回王爷的话,当时真的被吓到了,得亏世子殿下就在我身边。”
赵元年一边回答,一边从赵公公手里接过茶壶,开始帮王爷与世子倒茶。
世子坐着没动;
郑凡伸挡了一下,赵元年愣住;
随即,郑凡看向站在边上的赵公公。
刹那间,赵公公只觉得后背冰寒,马上伸手从官家手中“抢”下茶壶,开始倒茶。
赵元年苦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郑凡摇摇头,道:“没这个必要,你也算半个家里人,如今又当了官家,自己人面前,不用这样,给自己一些体面。”
“是,是。”
赵元年很是感动,这并不作假,因为他母亲的关系,所以他对王府内的生活圈子,或者叫那种一家人的氛围,是有了解的。
郑霖默默地喝茶。
其实,这些话由郑霖这个世子来讲最合适,因为郑凡已经不用“施恩”了,下面的人,没谁敢反对他,不是压迫,而是带着敬畏的臣服。
相较而言,这些“遗泽”,该这个继承者去分润利益才最大化。
这些道理,郑凡相信自己这儿子不是不懂,但他就是懒得做。
“玩得开心么?”
郑凡问道。
郑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还可以。”
“有点牵强。”郑凡说道,“那下次可就没机会了。”
“开心。”郑霖改口。
“嗯。”
王爷满意了。
坐在边上的赵元年开口道:“我是真没想到,那天会闹出这般大的阵仗。”
郑凡看了一眼赵元年,
笑道:
“是没料到,这江南,还有这股子血勇?”
“是。”赵元年点头。
福王府在滁郡,不算三边,但却靠着三边,否则郑凡也不可能几次打进来。
而他赵元年,在当“狗”之前,也曾抗争过,但却被一次次地镇压,最终,他屈服了。
他亲眼见证过大燕铁骑的强大,也见证过这位王爷的可怕,在晋东的这些年,他所见所闻,更是加深了这一系列的认知;
所以,在他的意识里,反抗这位王爷,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且开始纳罕与疑惑,为何这里的乾人,竟然真的敢。
他这个心态很正常,一般当汉奸走狗的,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自己早就跪好了,却看见以前的“同类”站起来;
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能?
人有一种典型的自我保护意识,就和做买卖一样,谁都不希望自己全盘彻底地否定自己,这里头下注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人格。
“偌大的江南,自然包罗万象,有什么都不算奇怪,你也不用想太多。”郑凡安慰道。
“是,王爷说的是。”
“其血勇,也就这一茬了,不可能长久的。”王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继续道,“通盐、明苏两座城,已经开门投降了。”
这两座城,分列静海南北,规模上比不得静海,但也不算小城了。
燕楚联军在郑凡的控制下,并未从一开始就贪功冒进,去享受那攻城略地的快感,而是很谨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龟缩”。
可行宫的“造反”失败,最重要的是,三镇的失败与沦陷,让这一块区域的乾国世家大族以及官绅……甚至是百姓,都看不到希望了。
所以,燕人只派出了小股兵马去尝试招降,嗯,之前其实也在做,也终于在此时出了成效。
那三镇,算是这块区域里真正能打仗的唯一一路兵马了,虽然江南各地兵册上的“兵马”,一直不少,但里头,一半是“阴兵”;
剩下的一半,也早就拉胯不堪,比上京曾经的京营还要废。
有些人,有勇气,有鼓气,他们抗争了,然后失败了,一定程度上,确实宣示了大乾江南的血勇,可同时也给见风使舵的人,找到了借口与理由;
既然反抗无用……那就投降吧。
“这……这真是太好了。”赵元年很是惊喜。
因为这意味着,他这个皇帝名义上所管辖的疆域,终于不再仅仅局限于静海一隅,南北之间,也被拉开了。
这个官家,终于不再是单纯的城主。
这里头,其实也有吴家的作用在,通盐、明苏两城,也在乾江边上,吴家船队一上来,等于是给了最后一击,促使了他们的投降。
只不过一直到现在,王爷都没亲自接见那吴襄。
郑霖继续默默地喝茶,吃茶点。
“也不嫌腻。”王爷说道。
茶点这类,当世还是以甜为主,大户人家吃茶点,就那一小碟,甚至可能就那一小块,慢慢地吃,再品品茶聊聊天,一下午就消磨过去了;
可自家儿子,是一块接着一块往嘴里放,眼瞅着两盘已经见了底。
郑霖白了一眼自家老爹,
回答道:
“我是武夫。”
郑凡心下会意,
一直有身边人递梯子的他,怎会不知道梯子的用处?
再说了,早年自己没发达时,也没少给别人递梯子,当即道:
“你爹我也是武夫,还是四品。”
“哦,很高么?”
“很高了。”郑凡理所当然道。
“三品,不应该是起步么?就跟小孩肯定会长大一样理所应当。”
“哈哈哈哈哈。”
王爷笑了。
他是一个很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装逼的人,很多人在他面前装完逼后,下场都很凄惨。
但当父亲的,对自己儿子,总是宽容的。
赵元年与赵公公,陪在旁边一起笑了,他们其实早就感觉到了,这对父子,不像是寻常的“天家”父子。
“对了。”郑霖忽然开口问道,“之前你在赏花楼,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不是因为野蛮而造就了绝对的军事集团,而是因为绝对的军事集团,必然带来野蛮。”
当日在赏花楼上,自家父亲见燕军进入赏花楼后,说出了这番话。
郑霖本以为是自家父亲的老本行,总是在一些特定的时候说一些故作高深莫测的话来烘托某种哄哄的氛围;
但当时谢玉安的反应,告诉了郑霖,大概,是自己没能理解其中意思。
不过,在郑凡看来,先前自己故意给儿子创造机会在“游乐园”里玩耍,
确实是增进了父子之间的关系,搁平时,儿子可不会主动问自己问题;
看来,那日行宫里的人,没白死;
嗯,类似的亲子活动,以后可以多多展开。
机会难得,郑凡自然不会像普通父亲那般: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
而是放下茶杯,
很平静地回答道:
“就像是你一样。”
“我?”
“对,为何自幼就把你的力量封印?
因为当一个人,拥有很强大的力量时,他往往不会去遵循规则,也不会讲道理,而是会变得很野蛮,喜欢……不,叫习惯去用力量强行获得所需。”
“师父为何没这样?”郑霖问的,自然是剑圣。
“你师父是经过沉淀了,呵呵,你是不晓得,当年的你师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司徒家老家主,皇帝一般的人物,他说杀也就杀了。
如今的晋王,当年的晋皇,他瞧不上,也想给顺手料理掉。
在遇到我之前,你师父仗着自己的一把剑,做了很多的事;
然后,
成功地把局面,越弄越坏。”
……
“听着,在说你呢。”
院外,造剑师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剑圣。
剑圣笑笑,
道:
“又没说错。”
……
“你师父的剑,很强大,但他的强大,没换来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你师父才跟了我;
现在还好了,没人再说这些话了。
早年你爹我地位没这么高时,甭管哪国的江湖人,见到你师父的第一句话就是:想不到堂堂晋地剑圣,竟然当燕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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