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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申多禾
黄渔的脸色有些苍白,除此之外,她看自己的眼神还有些不对,就像她是……抛妇弃子的无良男人的一样。
沈盈枝被自己这个形容词囧住了。
她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黄渔的表情,似乎……没有看错啊。但这个表情,是什么个意思。
不过沈盈枝知晓她的厉害,不打算和她亲密接触,她颤巍巍的伸出一只小手,想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抚开。
黄渔休息到她的动作,眼神微冰:“你和我走。”
什么!
沈盈枝还在懵逼中,就被黄渔给敲晕了。
春柳震惊地看着她,然后转身想要大喊来人。
黄渔看她一眼,特别高冷的说:“没用的。”
然后就真的没用,春柳眼睁睁看着黄渔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沈盈枝是在一家客栈里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时候,沈盈枝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一张带着笑的脸,她笑的有些鬼畜。
吓得沈盈枝往后缩了下。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沈盈枝讪讪笑道。
黄渔把沈盈枝脸上一缕头发丝撩开,沈盈枝不停的舔唇,她和黄渔没什么关系啊!
黄渔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饿了吗?”
沈盈枝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饿的起来。
黄渔又摸了摸沈盈枝的面颊,摸的沈盈枝毛骨悚然。
“盈盈。”她温柔的叫她。
沈盈枝一脸懵逼,连带着她的两个小梨涡都一脸蒙圈。
“你果然忘记我了!”黄渔凑近沈盈枝,表情痛苦又挣扎。
忘记你了……
她咽了咽口水,我们以前见过吗???
看着沈盈枝的表情,黄渔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能更认真的看清楚自己。
“想起来我是谁了吗?”她压抑道。
沈盈枝努力的想了想,想了又想,也没有想起她和她有过什么意外的邂逅。只想起杜家湾的事情,但她的表情,明显不是指的那件事。
见沈盈枝没有想起来,黄渔眼里露出愤愤的光。
沈盈枝见状,连忙安慰她:“我再努力想想,努力想想,我一定能想起来的。”
呜呜呜,想不起来。
黄渔看着沈盈枝万分纠结的表情,声音忽然变得很消沉,她低声道:“五年前,在这间客栈门口。”
沈盈枝咽了咽口水,问道:“这间客栈是哪一间客栈?”
“来福客栈。”黄渔看她一眼道。
来福客栈,五年前……
沈盈枝仔细的想了下,脑子里的忽然想到一个人,她认真的看着黄渔,这双风眼的确和那个人有些相似,指了指黄渔乌压压的头发:“你是那个小,小光头?”
黄渔颇为哀怨的看了沈盈枝一眼,点点头。
黄渔是小光头……
沈盈枝开始尬笑,实在是不能怪她认不出来,五年前的黄渔只有十岁,但看着只有七八岁,然后剃了个光头,穿着小和尚的衣服,她给他准备的也是小男孩衣服,在她家里十来天,她也没说她是个小姑娘,她一直都以为她是小男孩。
脸上一片僵硬,她还记得小光头是个有点傲娇的小男孩,怎么也和面前黄渔搭不上边。
而且若是以前还有这段纠葛,她为什么今天还要把自己给绑了,沈盈枝脑子里乱七八糟。
“果然,女大十八变啊。”沈盈枝望着面色复杂的黄渔,只能抿唇道。
当年一时好心,在客栈门口捡了个小和尚,居然是女主角。
“不过那时候你耳朵后面没有小红痣。”沈盈枝又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耳后。
“那不是红痣,是我后来中了毒,解毒以后留下的红点。” 黄渔盯着她回道。
沈盈枝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又茫然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是不想你被骗。”黄渔一脸郑重,然后她又看着沈盈枝,声音异常诡异:“你等会儿就明白了。”
话罢,黄渔听着客栈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她翘了下唇。又伸出手来,点了点沈盈枝的穴道,沈盈枝闭上眼睛的时候,听见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马上会知道我这样做的意思。”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了,黄渔从床头起身,一眼就看见了大步走进林河。
林河阴沉看了她一眼,立刻朝着架子床走了过去,看见床上的人,林河松了一口气,弯腰打横将人抱起。
黄渔看着他的动作,挡在他的面前:“站住,扶嘉。”
林河顿了顿,然后看向黄渔,黄渔勾了勾唇角。
林河嘴角牵起一抹凉薄的弧度,看着黄渔的眸光带着一丝噬人的疯狂:“想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吗?”
黄渔看着林河手里抱着的沈盈枝,笑的花枝乱颤:“我的下场不用你管,反而是你,你说要是盈盈知道了你是扶嘉,杀人不眨眼的安王殿下,她还会继续依赖你吗?”
林河闻言,低头吻了吻沈盈枝额头,他的动作看的黄渔咬牙切齿。
深情的看着沈盈枝,林河笑容里带着疯狂。“ 在她不能完全依赖我的时候,她不会知道的。”
黄渔见他承认他是扶嘉了,忽的兴奋起来,她指着沈盈枝,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我点的穴道,是她的麻穴,她不能动,但是你说的她都能听见,能听见你承认自己是扶嘉,期骗她。”
黄渔变得尤其激动,她看着林河,声音忽然有些萎靡:“我知道,她现在不喜欢我了,因为觉得我心狠手辣。”
下一刻她又嘲讽道:“但那又怎么样,扶嘉,你比我手段更加毒辣,哈哈哈哈,真期待她睁开眼。”
林河闻言,先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黄渔,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





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 31.第三十一章
“你。”黄渔被他的眼神看的一惊。
林河勾了勾唇, 漠声道:“你以为我有这么蠢吗。”
他抱着沈盈枝往外走, 然后留下一句话:“我抱起她的时候, 就点了她的睡穴。”
什么……
黄渔震惊的后退了一步。
说完这句,林河对着明一使了个眼色。
明一见状, 微微颔首, 林河刚走, 明一闪身逼近黄渔。
黄渔迅速的躲开, 又暗骂一句:“奸诈。”
**
林河没有带着沈盈枝回家,他进了一间房, 动作温柔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睡的很熟, 白里透红的面颊, 浓密卷翘的睫毛,粉.嫩的像是樱花一样的唇瓣, 一起一伏的胸.脯, 以及刚刚露在外面,细白玉嫩的双足,每一样都让他如此情不自禁。
林河低下了头, 趴在沈盈枝的肩旁深深的嗅了一口,然后他抬起泛红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半响后, 他喉结滑动了下, 林河目光往下挪, 修长的手指也一路慢慢向下, 慢慢向下,最后拉开了她小袄的衣带。
林河舔了舔唇,他低头,用目光一一描绘这副身体,又伸出手,一点一寸丈量,在她的每一寸地方,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最后他疯狂的看着她,叫她的名字:“盈盈,盈盈。”
**
沈盈枝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她猛地一下坐起身,床头人似乎被她的动作吓到了,连忙用温热棉帕擦了擦她额头上汗水,担忧的说道:“盈盈,你终于醒了。”
沈盈枝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睛,她看向林河,又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我在我房间里?”
林河点了点头,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沈盈枝看见春柳走了进来,春柳把白米粥放到沈盈枝床前:“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沈盈枝哦了一声,让春柳不用担心,然后看向林河。
他用手背试了试粥碗的温度,然后端起来,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沈盈枝嘴边,柔声道:“盈盈,你已经昏迷了快一天,吃点东西。”
沈盈枝闻言,下意识张开嘴,白米粥进入肚子,沈盈枝忽然发现这个动作暧.昧的可怕。
她脸一红,接过粥碗来:“我自己喝。”
林河松开手,只笑不语地望着她。
捧着碗一饮而尽后,沈盈枝把碗放在一边,轻声问出她最关心的事情:“小河,那黄渔?”
回想起黄渔说的话,她似乎想告诉她一件事,沈盈枝蹙起眉来。但她什么印象都没有。
林河伸长胳膊,用棉帕擦拭掉沈盈枝遗留在嘴唇两边的白色米糊,有些遗憾:“盈盈,我没能抓住她。”
听罢,沈盈枝看向林河,她隐隐约约有种感觉,黄渔想要说的事情,可能会关于小河的。
但会是什么……
小河又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盈枝抿了下唇:“她应该不会对我做不好的事情,你下次不用担心。”
想到自己收留的小光头,是女主,她总有种复杂感,她努力的逃脱剧情,但是小河,黄渔都是男主身边的人。
摇了摇头,沈盈枝把这些情绪按捺下。
“那她为什么会绑走你?”林河垂下眼,对黄渔的举动表示不满,也装作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
沈盈枝动了动唇,心里揣测黄渔想要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想了半响,也想不出所以然。她刚刚想是关于小河,但仔细一想,小河似乎又不太可能。
“盈盈放心,不会有第二次了。”林河看她半响,保证道。
沈盈枝对着他笑了下,她其实挺想黄渔告诉她,她不知道的事情是什么,不过看着林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表示好。
林河又冲着沈盈枝笑笑,旁边的春柳听着两人的对话,头埋的越来越低,尽力掩盖自己的存在感。
“小河,安王殿下没有惩罚你吧?”沈盈枝忽然问道。
前天两人分开后,也不知道扶嘉怎么对他的。
林河摇了摇头,他说道:“盈盈,那没事,听春柳说你要回京城,我们正好一道走。”
“一道?”沈盈枝想起一个问题:“安王呢。”
虽然和小河一起走她不抗拒,但是她并不想和扶嘉一起走。
林河柔柔地笑着:“殿下三日前已经离开,如今我只能独自回京。”
扶嘉先走了,沈盈枝咽了咽口水,她看着林河,也对哦,小河只是一个普通侍卫,他在与不在并不能影响扶嘉的行程。
沈盈枝点了点头。
春柳战战兢兢的看了林河一眼,林河抬头,对着春柳温柔的像是春风一样笑了下,春柳立刻垂头,呐呐说到:“小姐,我先出去了。”
沈盈枝随意地点了点头,林河见没有外人,语气越发温柔,又陪着沈盈枝说了会儿话,叮嘱她好好休息,才轻轻的离开。
刚出院子,林河看见院子里缩着头像是鹌鹑的春柳,他走过去,淡声道:“春柳,你不能怕我?”
啊……
春柳卡白着脸抬头。
林河又对微微一笑:“这样盈盈会怀疑的。”
春柳忙不迭的点点头,但是林河依旧在她旁边一动不动,春柳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他,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小河。”
林河赞许地看着春柳,他道:“不该说的可千万别说。”
春柳小鸡啄米的点头,比如对面的人根本没有离开,以及小河……不是简单的小河。
林河回到对面的院子,他把明二叫了过来。
明二恭敬的立在林河身边,将他打听的事一一禀告:“昌平候府不太重视沈姑娘,沈姑娘出生的时候命格不太好,再加上沈姑娘上有兄姐,下有弟妹,昌平侯与其夫人皆都不缺子女。如今接沈姑娘回去,则是沈姑娘已经及笄,亲事需要提上议程,而昌平侯府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如今自不会放过一个联姻的机会。至于侯府对沈姑娘的怜惜。”顿了顿,明二继续说,“恐怕没有利益重要。”
上次赵冲事后,主子便领命派人去打听昌平侯对养在江南的三小姐的打算,前几日得到消息,但主子却和沈姑娘失踪,明二今天才有时间回禀。
说完这些,明二规规矩矩的站好,除了刚刚多嘴的最后一句,涉及到沈姑娘的,他都不敢多说,万一主子又让去处理马厩怎么办。
沈姑娘是把双刃剑,他还没有弄清楚怎么用好,暂时还是不要乱用。
林河微微颌首,指腹相互摩挲,明二所言和他预料相差无几。
既然昌平侯府对盈盈的感情淡漠,便可让盈盈回去,等她看清她亲生父母只把她当做利益的交换,她就会愈发依赖他。
虽然她可能会伤心,但没关系,他会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他是对她最好的人,其余的人,都不值一提。
朝着沈盈枝所在的方向看去,林河薄红的舌尖舔了舔。




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 32.第三十二章
沈盈枝收拾好了东西, 次日, 侯府派的人抵达安州。是几个护卫, 并一个嬷嬷,嬷嬷姓王, 和库妈妈相识。得知库妈妈身体不适, 不能跟着去京城, 还遗憾地摇了摇头。
晚间, 库妈妈把沈盈枝叫了过去,又仔细叮嘱一番。
“王嬷嬷和我都是夫人的陪嫁丫鬟, 如今在夫人身边当着管事婆子。”库妈妈娓娓道来:“从前她脾气温吞, 今日见了一面, 倒是伶俐不少。 ”
沈盈枝点头,表示知道了。
库妈妈又抬头:“侯爷是独子, 又已袭爵, 侯府里没有什么堂兄堂妹,都是你的亲生姊妹。”
这些事沈盈枝都是知道的,她嗯了一声。
“ 侯府里的庶子女你不用管, 只需和大少爷,二小姐,五小姐,六少爷好好相处, 这是你, ”她停了片刻后又说:“一母同胞的兄弟, 不过大少爷已成亲, 二小姐也已出嫁。她们具体的脾性,到时候你可以问问王妈妈。 ”
沈盈枝继续点头,这些事库妈妈都给她讲过,她自然也知道。
库妈妈又轻声说:“ 盈姐儿,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一定要擦亮了眼睛,你是侯府小姐,一定要给自己挑个如意郎君,我身体好些了,就上京来,陪着你出嫁。”
咽了咽口水,沈盈枝想说写什么,但看着库妈妈苍白的面容,只点点头,抱着她的胳膊,笑道:“我都知道 。”
库妈妈也笑了笑,她看着沈盈枝漂亮美丽的容貌,脸上露出一丝希冀。
这都是夫人欠她的!
***
沈盈枝翌日便出发了,她们计划走水路,沿西而行,从安州行陆路到扬州,再从东关码头出发,经长江,京南运河,到达京城。差不多要半个月的时间。
乘坐的船中等规模,客货都有,沈盈枝住在二楼,推开窗户,就能看见碧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这两天的赶路,沈盈枝习惯这个时候看会儿书。
看着看着就想到了晋江书斋,晋江书斋她交给王掌柜打理,沈盈枝很放心,以后她的话本还是要继续写,沈盈枝算了算,这几年,也攒了不少的银子,看以后在哪儿定居,也可以开一家晋江书斋的分店。
她看书的时候,林河也坐在她旁边看书,看得是《霸道王爷的小逃妻》,他看书时一本正经,好似是一本严谨的学术论文,但沈盈枝非常清楚这本书的内容,每次看见他这副表情,脸就发热。
林河扭头,看着耳尖冒起薄红的盈盈,柔柔的笑了一下:“盈盈,想什么? ”
想书里不可描述的剧情……
“没什么,没什么。”沈盈枝转过头,支支吾吾道。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林河蹙了一下眉头,他搁下书,起身走到沈盈枝身前,想伸手去摸一摸沈盈枝的额头。
沈盈枝脸更红了,她下意识的一避。然后沈盈枝听见了低沉的嗓音,他说:“别动,盈盈。”
她一下子就僵住了,一双厚实的大手贴在沈盈枝的额头上,有些微凉,沈盈枝的浑身忽然奇怪起来。
林河眸光闪了闪,他看着脸色愈加红润的沈盈枝,翘了一下唇,有些舍不得手上的触感。
须臾后,他遗憾的收回手,凝视着盈盈,柔声说:“ 不烧。”
沈盈枝结结巴巴地嗯了一声,避开林河的目光:“小河,我想睡会儿午觉了。 ”
林河又温声说:“ 睡半个时辰就够了,不然你夜里又该睡不着了。”
闻言,沈盈枝点点头,林河又看了看她,走之前,还把那本《霸道王爷的小逃妻 》 拿了出去。
见人走了,沈盈枝搓了搓脸,外面的海风徐徐,她轻吁了一口气,等心情平复后,上床小憩。
沈盈枝是写话本子的,虽然实际恋爱经验为零,但对于感情这种事,还是有一丢丢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小河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
睡完午觉,沈盈枝暮色时分,又离开船舱,站在甲板上看着辽阔的海面,她很喜欢这份美丽。随行的王妈妈倒是晕船,天天躺在船舱里,生无可恋。
“盈盈,想什么?”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以及熟悉的气味。
沈盈枝没回头:“ 胡思乱想。”
她也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都在想。
林河闻言,低低的笑了笑,他挨着沈盈枝很近,近到沈盈枝的耳边全都是低沉和缓的声音,沈盈枝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
林河注意到沈盈枝的动作,眸光暗了暗。
“盈盈,该吃晚饭了。” 林河柔声提醒道。
吃完饭一个时辰后,林河准时把沈盈枝的甜点蜜饯盒子取出来,给她准备恰当分量的蜜饯。
至于沈盈枝的蜜饯为什么会在林河哪儿,说来话长。
沈盈枝很喜欢吃甜食,有时因为吃多了甜食而忘记用膳,在船上朝夕相处几日后,林河发现沈盈枝这个毛病,遂把她的蜜饯盒子收了起来,并按量供应。
于是沈盈枝发觉林河越发的像管家婆了。
但她没发现,不仅仅是这些,林河用柔情攻势渗透了沈盈枝很多方面,比如沈盈枝看书的时间过长,他会温柔提醒对眼睛不好,穿的衣裳过薄,他会皱眉说海风很大,诸如此类的小事,很多很多。
沈盈枝是一个脾气温柔的人,林河说的又有道理,再加上他表情全都是为自己找着想,沈盈枝没有注意,她在生活中,很多事情都开始听林河的安排。
这种事情不大,但细细一想,就能发现,她的生活开始依照他的安排。
而这一切一切,俱都不动声色……
一晃就是二十天,今日午时这艘船能到京城。
春柳已经收拾好箱笼,就等着船靠岸,她站在沈盈枝旁边,这时候,门口传来响动,看到是林河,春柳浑身一抖。
“小姐,我去看看王妈妈。”
沈盈枝也看见门口的小河,她对春柳点了点头,春柳离开后,林河走进来。
到了分别的时候,沈盈枝努力的对着林河笑了笑,然后又问他:“安王殿下 ……”
关于这件事,沈盈枝已经问了扶嘉好几次,殿下会不会责罚他,林河每次都肯定的告诉她,不会,但是沈盈枝还是放不下心来。
沈盈枝都觉得,要是她是小河,恐怕都嫌弃她啰嗦了。
林河没有一点厌烦地摇了摇头,对他来说,沈盈枝问的越多越好,这才是关心他的表现。
沈盈枝对他摇头并不意外,她抿了抿唇,小河报喜不报忧,看着小河淡定的样子,一定不想让自己为她担忧。就算有事情也只会说无事。不过他如此笃定,就算是处罚也不会严重,想到这儿,沈盈枝微微松了一口气。
沈盈枝有时候都想劝他离开扶嘉了,假死逃离他身边,但小河似乎并没有这种念头,她就不便说了。
这几日沈盈枝想了想,也想出了一个办法,她清了清嗓子:“小河,那等你回安王府,休沐的时候我可以来看你吗?”
如果到时候,小河没有来见他,就说明他受了很重的处罚。
林河嘴角勾起一抹笑,对着沈盈枝点了点头。
见他没有一丝为难之色,沈盈枝的心又落下了泰半。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船工的粗嗓门从甲板传来,船靠岸了。
沈盈枝闻言,去看林河,却见林河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瞧见盈盈看了过来,林河勾了勾唇角:“ 盈盈回了家,有了自己的父母兄弟,会忘了我吗?”
沈盈枝闻言,下意识的否认:“怎么会。”
林河又对着沈盈枝的温柔的笑了下:“我也会永远记得盈盈的。 ”
他说话的时候,嗓音低沉温柔,目光深邃,像是春日的湖水吹起了一阵涟漪,在沈盈枝的心口悄无声息的荡起了一圈水波纹。
她下意识扭开脸,避开林河的目光,轻声说:“ 我们该下船了。 ”
**
沈盈枝下船后,王妈妈就看见了昌平候府的马车 ,说来也奇怪,刚上船的第一二日,王妈妈是不晕船的,那两日她每日守沈盈枝,她虽不多做什么,但沈盈枝实在不习惯陌生人时时刻刻的守着自己。一两日后,王妈妈晕船后 ,虽然有些同情她不易,但盈沈盈枝的确自由了很多。
王妈妈被春柳扶着,卡白着一张脸,对沈盈枝道:“三小姐,我们该上车了。 ”
沈盈枝闻言,看向旁边林河,林河点点头:“我先看着你走。 ”
沈盈枝哦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她停住脚步回头,朝着林河的方向温柔地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一如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干净又温暖,像是春风,又像是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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