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色倾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悠
“放行。”这话是对着黑衣人说的。
赵瑶一听,心情大好,立刻就迈开了步子。
还未走远,就听得身后的人传来了低低的声音:“不知瑶儿妹妹还记不记得一个叫阿错的奴隶?”他淡淡笑着,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浮过的惊讶之色,“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配角也要用心写,所以这张就成了这样了。。。
君色倾城 第十二章
“公子?”
车边的护卫终于磨完了最后一点耐心,焦急地问着,旁边的几人也随声应和:“是啊,人怎么还没来,不然我们冲进去?”眼瞧着亭边也没有多少人,凭着他们的身手要救出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赢歧微微蹙眉,摇头:“不可轻举妄动。”
之前只听驿站的奴隶说起公主的马车被劫,他一路匆匆赶来才知,这劫徒竟是武陵君赵迁。
关于赵迁,父亲曾无不可惜地叹过,若自己能学得赵迁的半分权谋和算计,他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赵迁乃赵国权臣,入秦与父亲连成一气,致力于两国交好,实为各谋心思。
但他们有一点是相同的——两国联姻。
此举不但父亲可巩固守旧势力,赵国也可咱得图强的机遇,可谓是皆大欢喜,以至于朝中一直有劝大王尽快立后的谏言。
那么赵迁入齐,莫非是为了......
“公子,你看!”
护卫低低的一声将失神的他瞬时抽了回来。
这时赵迁已带着人离去,偌大的亭中,就剩一人。
赢歧掀起了帘子,也不顾什么举止优雅,快步下了马车,一走到她面前,他浑身如定住了般,担忧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赵瑶神情呆滞地抬头,寂静的夜色中,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那双灵动狡黠的眼眸早已失了魂般,尽是空洞一片。
她微微翕动着双唇,像是陷入了梦靥般,一个劲地喃喃自语:“原来.....是他.....竟然是他......”忽然她猛然大睁双眼,踉跄地走着,一个没注意身子不住地往前倒着。
“小心!”他赶紧伸手,揽她入怀。
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过了许久才回了神智,轻轻地从他怀中出来,在抬头时,似乎看到了一抹失落的神色飞快地闪过他的眼底。
收拾好了心情,她忍不住问:“公子怎么会来的?”
“听闻你被人劫持,我实在担心。”
“多谢公子。”她有气无力地扯了个笑。
低头望着空无一处的臂弯,他的心微微一抽,明明那样靠近,可总觉着遥不可及,心头渐渐涌起了一股难以描绘的酸涩。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轻微地动着双唇:“公主请留步,歧......有话要说......”
几步之远的赵瑶,被这陌生的沙哑之声愣住了。
转身,抬头看着他,不期然地撞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中,浓烈厚重,犹如这化不开的夜色,千言万语都付诸于他流转的目光中。
“公主,歧对公主.......”
他攒紧了发汗的手心,微红着脸,那样认真地凝视着她,仅仅几步,他觉着那是他一生最为漫长的路途:“心存爱慕.......”
轻轻落完这句,他的手松了又握,心跳如鼓,怦怦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他垂了眼帘,再不敢去看她一眼。
这......怎么可能?
赵瑶愣了。
从亭中带出的烦闷心情也一扫而空,她呆滞地沉溺在这个不可置信的事实中,一直以来,她视如朋友的公子歧会.......喜欢她?
望着他如水温柔的目光,她的心间止不住得难受,微微的抽疼感那样清晰地传来,赵迁告诉她的话,已让她心力交瘁,如今再面对公子歧......
浑身好似被抽干了力气,那样得无力......
她哽咽着:“公子.......”
公子歧很好,真的很好,但是.......
赢歧淡淡笑着,眼中却是一片落寞:“公主,想说什么就说吧,歧.....受得住。”他安静地站在那里,神色安详得,仿若等待着一场早已知晓答案的审判。
那样的笑,深深刺痛了她。
那么温润美好的公子歧,她在郭庄就已伤他一回了,如今若是再伤了他,岂不是......太过残忍了?她突然觉着很累,很累,那话到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公主不必为难......”他轻轻叹着,这样的沉默,比什么都答案都清晰。
她鼻尖一酸,很有想哭的冲动,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赢歧心有不忍,强压住那股酸涩的疼痛,伸手慢慢地圈住她:“公主真的不必如此,人皆有喜好之心,入不得公主的眼,也许是歧不够好。”
“不是的,不是的.......”
靠在他的胸前,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泪着,拼命地摇头,怎么可能是他不够好,而是.......
“快放开她!”
就在这时,一记高亮的低呵冲破了这压抑的气氛。她从公子歧的怀中出来,只见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朝着亭子而来,是姬忽,她压下了心头的那股恨意,微眯着眼,居然是他!
姬忽大步跨前:“快放开!”
想他今日与田相入宫,齐王脱推郑美人身子不爽,闭门不见,这已让他恼火不已。回到相府,一听说她出府遭人劫持,整个人丢了魂似的,心急如焚地找她,哪里知道......
见到他们相拥的情景,他全部的担忧顷刻之间化为了怒意,他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垃,轻而易举地将她困在怀中:“随我走!”
“啊.......”
听得她的呼声,赢歧蹙眉,轻声阻止:“公子忽.......”
姬忽脚步一停,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冷冷笑道:“公子歧真是风月闲人,现在我和瑶儿闹点别扭也要插手一管了?公子若真是无事可做,不妨好好学些权谋之术,也不至信阳君早生华发了。”
赢歧被触中了心事般,神色愧疚地愣在了原地。
“够了!”
他错愕地回头。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你够了!”
“瑶儿......”他动动双唇,仍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会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如此呵斥他?
赵瑶全然不顾他受伤的神色,走到了赢歧面前,低声说道:“公子,多谢你前来相救,还请回去吧。”
“可是.......”赢歧还是不免担忧。
“我有些事要当面问他。”她坚定地说道。
赢歧也无他法,只好点头答应:“好。”不一会儿,他就带着来人离开了,一时之间,亭内变得空荡无比。
凉凉的夜风呼啸而过,嗖嗖作响,吹得她双眼涩涩得疼。
胡乱地抹了眼泪,她面无表情地掠过了他,走向了远处的马车。
不明所以的姬忽皱了眉,低低地唤道:“瑶儿?”强压住了那股怒意,也跟着上了马车。
车上的赵瑶都闭眼假寐,不发一言。
忽然他绷起了脸,俯□子,用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可知,我回府找不到你有多担心,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跟我生什么气?”
她明亮的眼,似要透过这浓浓的黑暗,望入他的心底,低低的闷笑声,那样突兀地在车内流转着:“今天,有人告诉我一件很有趣的事。”
“哦,是什么?”他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你还记得阿错吗?”
他手上轻微的一怔,随后飞快地掩饰了过去,用他惯有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回道:“记得,是你的那个奴隶。”
“有人说,是你杀了他。”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错过他任何的表情,她咽下了喉间涌起的腥甜,哽着说道,“是你,怂恿大王饮用男奴之血,更是你,偷天换日,让侍卫挑走了阿错.......”
他松开了手,靠在了车旁,任凭夜色将他埋没。
“是不是你?”
她抓着他的衣襟,紧紧地抓着,抬头直直地望着他:“究竟......是不是你?那个杀了阿错的人......是不是你?”
他面色平静掀开眼帘,淡淡地应道:“是。”
轰。
脑中像是炸开了般。
赵瑶浑身一颤,那抓着他衣襟的手也颓然落下,忽然她觉着很可笑,原来,那个让她一直内疚保不住阿错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
多么可笑啊。
那个口口声声要保护她的人,竟然带给她这样的痛苦!
“为什么?”她低低地问着,忽然,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他的衣物,通红着眼,死死地盯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是个奴隶,你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你知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么难过?我整晚整晚都睡不好觉,觉着好无能,连自己的奴隶也保不住,这样的感觉,你明白吗?”
她再次用力,喝道:“你明白吗!”
而后她狠狠推开了他。
嘭的一声。
紧接着是他的后脑强烈地撞到了木板,隐隐约约地,他感觉脑后湿湿的,好似......撞出了血了。
但是比起这些疼痛,怎么也比不上心间的抽疼,他撑着身子起来,闷哼之后强扯出了一抹冷笑来:“奴隶?你也知他只是个奴隶吗?为了你一个奴隶,你会向我动手,瑶儿,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姬忽慢慢地起身,捂住了心口,一字一句地道来:“只是一个奴隶,你就会如此,我在你心里,难道连一个奴隶都不如吗?”
“他根本就没有错,你为何......”
话语未尽,她只觉身子不住地往后倾倒,就在她的后脑要与地面相触时,一只手飞快地拖住了她。但是紧接着,身上也是一重,他将全部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她伸手,就被他毫不怜惜地扣住。
他的脸一寸一寸地靠来,漆黑的眼眸中闪现着不可抑制的怒意,似要将彼此都燃烧殆尽:“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就是因为他能占了你的心!我嫉妒,我在嫉妒!”
阿错是因她而死的?
她拼命地吸气,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而亡了:“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他轻轻勾唇,那抹的纯真的笑容,诡异得让人心悸,“我不该喜欢你的,可是已经发疯了,那要怎么办?”
“放开。”
赵瑶不语,手下还是不断地挣扎,不想换来他越来越近的束缚:“今晚赵迁来找过我了,我已打算随他去秦国。”
姬忽一怔,心闷得喘不过气来:“你要......走?”
“是。”
“只是因为我杀了那个奴隶?”
“是。”她别过头,不再看他。
他猩红了双眸,按住了她的肩膀,没有半分犹豫,他火热的唇紧随而下,狠狠地吻着她,狠狠地吞噬着她!
“呜呜......”在他的攻势下,她破口而出的声音也变成了婉转的j□j,这更是刺激了他。
他俊美的容颜也因这突如起来的*,变得有些狰狞了。他用力按住了她的下巴,灵巧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迫使她承受他的所有:“我不准!不准你离开!”
大手一个用力,不费丝毫力气就撕裂了她的衣物,雪色的肌肤暴露在冷冷的空中,那两团瑟瑟发抖的柔软,让他喷薄而出的*释放得淋漓尽致。
他俯身,将一个个火热的吻印在她身上。
“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已被这股浪潮冲得支离破碎。
“不放!”
他含住了那颗红豆,轻轻地一舔,刺激得她浑身痉挛。继而重重地咬住,低吼着:“你是我的!即便是赵迁来了又如何!”
说完,他的手往她腿间探去,就在他要撕开她的亵裤时,赵瑶感觉到腿间的凉意,‘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姬忽,我恨你.....我恨你.....”
很他杀了阿错......
恨他随意地占有她......
也恨自己的无能.....
那样的嚎啕大哭,不似那日*的假哭,这一次,是真的,放声痛哭。渐渐的,姬忽也收回了几分心智,眼中的*也渐渐褪去。
他飞快地别过头,合拢了她的衣物,沙哑着声音说道:“明日我会赴宴,你呆在府里不得出去。”
赵瑶含着泪,安静地缩着身躯,一动不动。
到了相府后,姬忽俯身来抱她,她本能地后退,他的眼底闪过的,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怕目光。
“不要反抗我,不然刚才的事,我会继续。”他眼中闪过不悦,伸手抱着她下车,望着她含泪的模样,他的怒意也稍稍少了许多,“等我借得齐兵,你就与我一道回周国。”
她不语。
“真是倔强。”手中的力道慢慢地收紧,昭示了不可改变的决心。
那样得用力,痛得她的骨头在咯咯作响,她被迫抬头,听着他从薄唇中吐出的低语呢喃:“你休想逃离我!”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虐了。。。
君色倾城 第十三章
入府不久,就有人来报,武陵君赵迁前来拜访丞相。
一听到那些声音,赵瑶别过了脸,果真按照约定的,赵迁还是来了,也好,总比在这里好。
而她的沉默,更是激起了姬忽眸中喷薄的怒意,他弯腰,冰冷地在她耳边呢喃着:“别指望他能带你走。”
下一刻,她的手臂传来了一阵剧痛,她咬牙不吭声。
他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忍,终究还是没能抵住涌上心头的难受,他把怀中的人抱入了房内后,就毫无温度地丢下一句:“这几日,你就呆在这里不准出去。”
她扬眉,不冷不淡地笑了:“是吗?”
“自然是了。”他缓慢蹲在面前,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庞,轻轻笑了。
就在她闪躲时,他轻柔地执起她的手,丝毫没给她任何逃脱的可能,一个个火热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他淡淡笑着,眸中却流转着不寒而栗的光芒:“我会下令,只要你踏出这房间一步,我就砍了奴隶的双手,你踏出两步,我就挖出奴隶的双脚,即便这样,你也要出去吗?”
“你.......”她心口一滞,闷得说不出来话来,“这里是相府,这些是相府的奴隶,你不会.......”
“奴隶不是人,田相不会追究。”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伸手轻轻地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忽而凑了过去,不偏不倚地吻住了她的唇。
赵瑶用力地要推开他。
姬忽胸口一闷,脑后的伤口隐隐作痛,又是这样,又要推开他,他眯起了危险的眼眸,阴冷地威胁:“推开我,我就杀了门口的女奴!”
“你......”
浑身定住了般,她不敢再动弹半分。
他眉心微蹙,酸涩的感觉不断地吞噬着他,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竟会堕落至此......竟要用一个低贱奴隶的命来威胁?
紧接着,他再次靠近。
那纤长的睫毛轻轻地扫过她的脸庞,柔柔软软,仿若轻盈的蒲公英吹拂,但是他的吻,却是凶悍的掠夺,一寸一寸地占据着她。口中的空气慢慢地被抽离,铺天盖地全部是他,他的气息,他的呼吸........
渐渐的,他的吻变得温柔起来。
他含住了她的唇,闭眼慢慢地品尝着,那样小心珍惜的样子,让她没由来地一酸。他没有睁眼,只低低唤着她的名字:“瑶儿......”
趁机,他的舌重重滑入了她的口中。霎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一股陌生的感觉奇异地涌入了她的身体,如潮水般汹涌地入侵,浑身好像痉挛了,控制不住地想要去迎合......
她拼命地握着双拳,抵抗着这股突如其来的狂潮。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一吻才结束了。
身上的姬忽并未离去,那浓烈的喘息铺面而来,每一声,都在昭示着他是怎样在隐忍着难耐的*:“哪儿也不许去。”
她别过了头,也从中那股晕眩中醒悟过来,不言不语,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她的心底隐隐地在泛着酸涩的味道。
从前她还庆幸,他那么了解自己。
但是现在,却成为了他拿捏她的把柄。
他好狠,真的好狠,居然拿女奴的命来威胁,他明明知道经过阿错的死后,她最怕的就是有人因她而死,那样的内疚,会要了她的命!
正在沉思之际,远远地就听到了田相愉悦的笑声:“哈哈,公子真是博学,老夫甘拜下风。”
“不敢不敢,是丞相承让了,迁不过是侥幸罢了。听闻丞相门客三千,尽知天下大事,迁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见上一见?”
“公子如此看得起老夫,老夫也不必遮遮掩掩了,这边请。”
之后,两人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听声音,是朝东院来的。
赵瑶也恢复了几分心神,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是赵迁真的如约来带她出去的?她赶紧起身,就在走到房门前,一个娇小的女奴跪在了她面前,轻声说着:“义士吩咐过,不准您出去的。”
是啊。
她怎么就忘了这件事?
她低头打量着那个女奴,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一双水灵的眼睛纯洁无暇,她心中难受,若她的这只脚踏出了房门,那么......这个女奴的双手也就不再了吧?
百般无奈之下,她神色颓然地缩了回去。
这时一个男奴跑到廊下,恭敬地对着姬忽行礼:“义士,赵国武陵君前来,丞相想请义士同行。”
姬忽点头:“嗯,知道了。”赵迁主张联秦,而田相一直希望齐国崛起,他们两人政见不同,是水火不容。
此番前来东院,不出意外,田相是想给赵迁一个下马威了。
也好,他要向齐王借兵的话,还是得和田相连成一气的。他交代了女奴几句,就匆匆走了。
赵瑶看着他离开,这才松懈了口气。
就在她转身回房时,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从窗中翻入,赶在她尖叫前,他扑通一声跪下,立刻说明了来意:“属下奉君上之命,给公主传来口信。”
这人.....知道她是公主?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你是武陵君的人?”
“是。”侍卫点头,“君上要属下传个口信,后日宫宴,公主务必参加,到时君上自有办法带公主回秦。”一说完,他就飞身出窗,不留下丝毫痕迹。
不一会儿,女奴端水进来时,惊讶地说着:“这窗怎么开了?”
赵瑶的心思全然在入宫的事上,要入宫不难,姬忽一定会把她带在身边,可是赵迁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带走她呢?想了许久,回神时,才发现这房里还有一个女奴,便随口问道:“你知道后日宫中会有宴会吗?”
那女奴眨着眼睛,点头:“知道,后日宫宴是大王为公主甄选夫婿举行的,到时会有许多王公贵族参加。”
很多王公贵族啊.....
她隐隐约约有些担心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宫宴的日子了。
此次宫宴是齐王为妹选婿,齐国乃至各国王公贵族悉数到场,而最富盛名的,是赵国武陵君,秦国公子歧,以及六国人尽皆知的公子忽。
六国的联姻盘根纠错,皆为利益,如今世道大乱,齐国虽是强弩之末,也尚有一口气在。这齐国公主是当今齐王胞妹,受尽荣宠,娶了她,就等于拥有了十万强兵,这份算盘在座诸人算得是清清楚楚。
今日赵瑶入宫,扮成的是随从,任务就是为田相和姬忽倒酒,倒完酒后,她安静地退到原位,不时地向赵迁的方向投以目光。
田相端起了酒樽,扫了在座诸人后,冷冷笑道:“呵呵,他们哪里知道大王设宴的目的,大王是太过爱护公主。”
他一饮而尽,言语之中,有股恨铁不成钢的遗憾:“可惜可惜,不然我大齐的公主,怎么都该是一国王后。若为王后,必能为齐国赢得强援,何惧秦国威势?”
难道齐王......不是要卖了公主?
赵瑶愣了。
当今世道联姻已成为必然之势,嫁出一个公主便可多一国的支援,这个道理齐王不会不明白,除非真如田相所说,齐王是真心爱护公主的。
她抬头,把目光投向了主位上的齐王。齐王一身王服,华贵非常,微微低头,温柔地笑对着身边的王后。
不由地,她想起了那日公子歧的话。
也许齐王的确并非她想的那样,即便宫中传着他如何宠爱郑美人,到了宴上,他都没有拂了王后的面子,与残暴的秦王有着天壤之别。
这时有人从位中跃起。
那是一个红衣少女,明艳动人,娇笑着冲向了齐王,众人并未出声阻止,想来那人就是备受宠爱的齐国公主了吧。
公主笑着跻身坐在了齐王身边,轻轻地说着什么,惹得齐王也笑了。齐王拍拍她的脑袋,满脸地宠溺:“好了好了,都依你的。”
“王兄真好!”
“这个丫头啊......”王后也掩唇笑了,“都快成亲了,还和孩子似的。”公主也趁机撒娇,一家人其乐融融。
赵瑶看在心里,难免触动,连端在手中的酒也洒出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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