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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色倾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悠
他装模作样地捂着心口,嚷嚷了半天,也不见她有任何反应,这才悻悻然收起了那套:“我怎么就是色狼了?”
“哼!”
“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好色?到了心爱的女人面前,外表再圣洁再清高的男人,想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狠狠地占有她。”姬忽满腹憋屈,一个劲地伸冤。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清楚的,不然,日后亲个嘴都变成了好色,那怎么得了?
“谁说的,总有人不是.......”忽然,她脑中浮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么风情云淡,不染尘埃,嘴边那抹展开了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他低头望去,感觉到怀中人身形微愣,口中低低地呢喃着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公子歧!他眼眸一沉,手下的力道不可遏止地加大了。
“又是公子歧。”耳旁,是他平静到可怕的声音。
这些日子,忙忙碌碌,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也不想去问,一味地逃避,但是再不想去触及的问题,也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那就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不深也不浅,也永远地在那里,只要轻轻一碰,就能令人隐隐作疼。
她别过了头,不语。
也许,他们好不容易和好如初的局面,又要回到那个原点了吧。他们的关系,就好比他手中的力道,越来越紧,然后,崩裂。
这时,那股紧勒着她的力道全然消失了。
他紧绷着脸,抱着她上马,闷闷地说道:“我身中数箭都挺了过来,他不过中了小小一箭,死不了人的。”
也就是说,公子歧.....无碍了?
意识到这点的赵瑶,长长地叹了口气,那盘旋在她心头的负疚感折磨她心虚不宁,如今,总算可以释怀了。
“好了,不准再想他了。”他没有错过她细微的神情,不满轻声嘟哝。一夹腿,驱使着白马缓缓前进,过了半天,他忍不住开口了,“带你去打猎,你想打什么?”
那明显带着和好的意味的开场,带起了她浅浅的一笑,她故作犹豫了许久,才道:“野猪,我要野猪。”
“哼哼。”
“那好吧,我要.....打狼。”
“狼?”
“是啊,打色狼。”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不用打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他微微挑眉,压低了身子:“是吗?那我岂不是不该辜负这个称号?”两人正嬉笑打闹之际,迎面而来了一名士兵,看样子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要事。
似是印证了这个想法,那士兵勒紧了缰绳,行礼过后,喘气说道:“公子,属下奉将军之命转达口信,宫中传来了消息,说....大王病重,急召公子回宫。”
回宫.....
赵瑶嘴角微抿,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一旦回了宫,这样甜蜜的日子怕是不会再有了吧。
身后的姬忽没有错过她的神情,即便预料到总有一天会回去,也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快。他伸出了手,轻柔覆在她的上,安慰着她:“别担心。”
而后,他掉转了马头,朝着军营的方向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草地滚啊滚。。。。喵呜。。
要回宫了。。。喵呜。。感觉还有好多要写,,,,,路漫漫。。。。
话说公子歧不会这么消失的。。。还会出现的。。。





君色倾城 第十一章
已赶了五天的路程了。
远远望去,仍不见王宫的半点影子。
按理说周王病重,身为其子的姬忽该全力返回,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神色从容地坐在舒服的马车内。他漫不经心地翻阅了案上的竹简,微风吹拂起了几缕发丝,薄薄的唇扬起了浅浅的笑意,仿若流云不可捉摸。
在抬头时,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狡黠的目光,嘴角牵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下令慢行?”
“嗯。”赵瑶点头应后,无不感慨,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暂时忘却那些勾心斗角,像个真正的少年人般,无忧无虑。
“父王并非真的病重。”他卷了竹简,微沉了面色,“在得到诏令的几日前我的人秘密捎信给我,也不曾提及任何父王生病的迹象,当时我就知道,事有蹊跷.......”
沉默了片刻,他用极为平静的声音,割开了虚伪的父子之情背后的真相:“父王此举.......怕是想借病重的名义逼我回宫。”
赵瑶伸手,覆在他的上。
她不知要如何安慰,尽管他看似冷静,可眼底的那抹浓浓的伤感,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毕竟那人,是他的父亲。
手上突来的一暖,惊得他瞬时回神,这才发现他握着的竹简已被他折断了几片。很快,他又恢复如初,无所谓地笑了:“我没事。”
“没事就好。”她也笑了。转身移开了车窗,望着远处,随口说了一句,“快要到王宫了吧。”她低了头,微颤抖的睫毛在她的眼睑上投下了婆娑般的阴影。
不论队伍前行得如何慢,不出两天,也要到了吧。只是,一想到又要回到那个压抑的王宫,她的心情就止不住得低落。
“入宫后,与我一起去见父王。”
“这是为何?”
如他所言,宫中知她的人甚少,即便是殿内,安插的也是他的亲信,如今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岂非.....
姬忽低低地吐了一句:“我有我的理由。”他波澜不兴的脸庞,像是浸渍在一池静水的倒影,迷离又朦胧,令人无法捉摸。
眉宇间透着一股异常的执拗,如同加诸在她手上的力道,那样得不可撼动。渐渐地,她放弃了抵抗,也许他说的对,他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之后的两日,在快马加鞭下,他们趁夜入宫。
宫中传闻周王病重,不仅殿外护卫把守森严,就连偌大的殿内,也被后宫诸人挤得水泄不通。
当沉重的宫门被打开的那刻,无数的目光朝着他们射来,或冷漠,或轻蔑,或惊奇.......然而这一切,全然随之而来的那声轻唤中化为乌有。
“是.....是谁?”缠绵病榻的周王,虚弱不堪地开口轻问,那就像破旧的齿轮碾过的声音,无不透露着垂垂老矣的意味。
也难怪病榻前,簇拥着如此之多的人。
在场的人,赵瑶也认识几位,有玉姬母子,有站在听候差遣的太尉,距离周王最近的华服男子,应该是素未谋面的太子了吧。
其余的,都是些生面孔。
“扶....寡人起来.....”
这时赵瑶才注意到,周王身边还有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她温婉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搀扶着病弱的周王起身。不同于他人跪着的姿势,那女子神色安然地坐在榻上,出于好奇,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目光缓缓下移,她注意到了那女子便便的腹部。忽地,脑中冒出了在禁宫的那一幕,她脸色瞬白,当时在禁宫与太子偷情的,可不就是个身怀有孕的人吗?
听女奴说过,如今宫中身怀有孕的女子,有姜夫人、齐夫人、王美人,只是不知眼前的这位是......
“是忽回来了啊。”
远处,是周王淡淡的笑声。心中想起了来时姬忽说过的话,她微抬了眼,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周王的神色,虽面有异常,但......的确不像是病重之人。
姬忽好似浑然不知他父王的这些手段,仍旧恭恭敬敬地行礼:“是的,父王,儿臣来迟了,还请父王赎罪。”
“怎会是罪呢,你在边境受伤一事,寡人也有所耳闻,哎.....起来吧。”
“多谢父王挂念。”
两人均是客客气气,旁人不知,只当面前的是一对感情身后的父子。
跪坐在太子身后的太尉,这时笑着起身,朝着姬忽投向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眼光:“王兄可别顾着垃家常了,这次忽可是立了大功一件,王兄也该想想,赏赐些什么才是。”
“嗯,的确该论功行赏。”周王眸光一敛,低低地应了。
对面的玉姬忽然身形微愣,那个细小的动作没有逃过赵瑶的眼睛,她有一种感觉,似乎玉姬并不希望周王真正赏赐姬忽。
“父王,儿臣不求封赏,只求父王允儿臣一事!”
“哦?”周王好奇地眯了眼,“说来听听。”
姬忽猛地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赵瑶,那样炙热又坚定的目光,更是让她闪过心底的念头也渐渐清晰可触了,他不会是想......
也是在那时,众人才发现了姬忽身后还有一人。
“父王,儿臣流亡齐国,一路坎坷,幸有此女相伴,不离不弃。儿臣当时对天发誓,若有遭一日能回国,必定以正妻之礼相待,一生呵护,绝不食言。”他拉过她的手,低了头,重重地冰冷无比的青砖上扣出了沉闷的咚咚声。
一下。
又一下。
殿内寂静无声。
唯有他认真的声音流转着:“父王,儿臣所念的唯有这事,恳请父王应允!”所有人皆是沉默不言,神色复杂地看着不停磕头的姬忽。
他骄傲挺直的背一次次地弯曲,长长的发丝垂落在他削瘦的肩膀上,整个人恍如跌入了无尽的黑暗,那样寂寞,那样清冷,也是那样.......
令人心碎。
心口好似被什么抓了一下,闷闷地疼。
那是他最为厌恶的父亲,如今却甘愿臣服,将所有的自尊全然抛去,只为了得到一个承诺。
她心里不断地喊着,何苦,何苦呢?
纵然她喜欢他,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但是见到了这样的一幕,却是止不住地难受。
忽然鼻尖一酸,被逼回去的眼泪不停地眼眶内打着转,那一瞬,她的眼前如泛起了的水雾。
那一片朦胧中,只见他背影决绝地再次磕头:“请父王应允!”他低着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青砖上的倒影,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自己。
即便从前在秦宫,他苟延残喘,也不曾如此卑躬屈膝。
自那日从她口中吐出公子歧的名字时,他就知道,他所有的耐心都已濒临崩溃。那种生生从他体内抽离的空虚,实在太过折磨了,不论怎样,他要将她困在身边,一刻也不想等了。
而此时,是最好的机会。
错过了这次,不知还要等上多久.......
“九弟如此言辞恳切,父王便应了吧。”一直沉默的太子开了口,“此女忠贞,嫁于九弟,也算是促成一段佳话。”
周王淡淡‘嗯’哼,也不表态。
“大王,殿下言之有理啊,公子忽已成年了,身边就缺个可心的人,不如大王赐婚公子,也算是个大大的赏赐了呀。”
轰。
赵瑶僵硬了身子。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可不就是那日在禁宫与太子偷情的女子吗?她猛然抬头,见到了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周王身边的美艳女子.......
仿佛有一盆冷水从头浇,让她凉了个透,他们竟然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周王面前,这个王宫,远比她想象得可怕!
“嗯,也好,那寡人就下旨吧。”
那毫无温度的话语,落入姬忽耳边,有如仙乐,他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欣喜,拉着她的手就要谢恩时,却见她神情呆滞,一动也不动。他手指微颤着,难道.....她不愿?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呵呵,大王您瞧,她都高兴坏了,连谢恩都忘了呢。”那美人掩唇一笑,一时芳华无限。
这时赵瑶才醒悟过来,赶紧转头,瞥见他转瞬即逝的失望,怕他误会了什么,她反握住他的手,和他一道,恭敬地向周王行礼。
“好了,寡人也乏了,你们也退下吧。”周王在美人的伺候下,缓缓躺下。
殿内的人陆陆续续退下时,玉姬趁机和不远处的人交换了个微妙的眼神,而后两人与他人无异,客套地嘘寒问暖后,就回各自的宫室了。
没走多久,玉姬摸着安国君的脑袋,柔柔一笑:“我儿乖,先去玩会儿。”
“那我可以玩兔子吗?”安国君扬起了渴望的小脸。
“可以。”
到底是孩子心性,一听说可以玩兔子了,安国君嬉笑着拔腿就跑。玉姬摇头苦笑,见到迎面而来的女奴时,她收敛了笑意,跟着女奴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宫室。
屏退左右,玉姬小心翼翼地踏入。
辨出了那个她熟悉的轮廓,压低了声音,急促地将心中的疑惑吐露无疑:“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在殿内替他求赏?”
那人缓缓地转身,一缕稀薄的月光赫然照出了他的模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尉——姬诵!
他神色微紧,重重一叹:“我们难得见面,你非得要.......哎,罢了。我替那小子求赏,不过是想王兄对他心生猜疑。”
“此话怎样?”
“他刚平定暴奴叛乱,虽不是什么盖世之功,也算是件大事,但那小子若是开口所求高官厚禄,那必定能在王兄心口扎了根刺。日后我只需轻轻挑拨,就能让他毫无翻身之力。我玩玩没想到的是,那小子他居然什么都不要.......”
“太子........”玉姬眉心微动。
太尉冷冷哼声:“是啊,太子很聪明。要是姬忽那小子日后娶个背景强势的女人,那他的对手就不止安国君了。”
“那安国君该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姬忽那里暂且不能动,不过倒是可以在那女人上动点心思。”
玉姬神色凝重,许久才缓和下来。
这让面前的太尉是哑然失笑:“我从未见过你如此着急,呵呵,说来也怪,同样是你的儿子,你却如此偏袒.......”
“那怎能相提并论?”玉姬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中剧烈涌动着的气息,“姬忽他......他是......”他就像是她屈辱的见证,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曾被恶心的周王一次又一次地占有。
十年的相隔。
早已把他们血脉相连的感觉,打磨得所剩无几,面对亲生儿子,她只觉陌生又恐慌。这些年,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她的幼子姬允。
这时,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动静打破了这份沉默。
清脆的咯吱声,在这寂静的夜中,格外得令人心悸。
“小莲!”玉姬立刻唤着她的贴身女奴。
女奴小莲惨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地说道:“主人,方才外边似乎......”她磕了头,将话霍然吐尽,“似乎有人经过!”
“什么?不是让你守着的吗?”
小莲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玉姬扬手就要打去,好在身后的太尉及时阻止,她才冷静了下来,若小莲真哭出来,怕更碍事,便沉声吩咐:“去找,务必要找到!”回头时,与太尉对视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个复杂的眼神——来者不善啊。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




君色倾城 第十二章
宫中无秘密。
周王亲口赐婚的消息一出,片刻的功夫,王宫上下是人尽皆知。
赵瑶一回到公子殿,见阶前跪满了奴隶,高呼恭贺之声,一时间,她愣住身子,匆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后,便飞快地奔入内殿。
几个奴隶不知所措地起身了。
轰隆。
沉重的殿门被奴隶合力关上。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紧绷的心弦也渐渐放松了,她微勾了唇角,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奴隶们口中的恭喜声,全是他一声一声求来的.......
长叹了口气,她走向内殿。
正在掌灯的女奴笑着向她行礼:“夫人。”
“起来吧。”她坐到了塌边,轻轻一笑,抬头时,见到了面前缓缓起身的女奴,忽然她愣了会儿,喃喃说道,“你是......这殿内我从未见过你.......”
赵瑶自觉说出的话并不严厉,却不知为何那女奴听来仿若如临大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浑身颤抖如团。
想来,是个刚入宫的女奴吧。
“去,让小荷把兔子抱来。”左右姬忽回来也要过些时候,不如趁机抱抱那几只兔子,也不知那些小东西长大些了没有?
“是。”女奴低垂了头,眼中掠过了一记古怪的神色。
不久,就有另一名女奴抱着兔子入殿,不过不是赵瑶口中的小荷,而是换成了一张生脸孔。
“怎么是你,小荷呢?”
宫中女奴数不胜数,之所以能记得小荷这个名字,全是因为整个公子殿,小荷照看兔子最为拿手。她离宫前,也放心地把照看初生兔子的任务交给了小荷......
那女奴张着惊恐的大眼,双手一垂,怀中的几只兔子也趁机溜走了,她呆滞地跪在那里,双唇无力地翕合着:“夫人,小荷她.....她.....”
那句不成语调的话,终于在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中戛然而止。
姬忽抚着眉心,神色之中难掩疲惫,他微微地抬头,目光扫视到殿内跪着的女奴时,眸光阴冷了一瞬:“下去吧。”
明明是毫无起伏的话语,却让那女奴如获重释般离去。她看在眼里,刚想问上一问时,迎面扑来了一道黑影,紧接着一股沉重的力道压得她动弹不得。
“喂!”这小子居然直接扑了过来,他知不知道,他现在有多重?
迷糊之中,他闭眼低低地吐着:“我好累......”那微皱的眉间,尽是浓浓的倦意,他抓住她的手,那么用力,仿佛倾尽了所有,“别走......”
“不走。”像哄孩子般地哄着,不一会儿,他的身子软和了不少,只是握着的手,和他紧皱的眉,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她越发放柔了声音:“我不走。”侧身躺在他身边,伸手,一点一点抚平他的眉心,唇边也溢出一丝轻微的叹息,从周王寝宫出来后,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吧。
这宫中就是如此。
藏着太多秘密,肮脏又血腥。
喜好男色的秦王,与庶母偷情的太子,被变成怪物的公子歧,对亲生儿子冷若冰霜的玉姬,甚至......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想置亲生姐姐于死地的赵国公主。
这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冲得她脑中嗡嗡作响,忽然,连她也控制不住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好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只抓着她的手,无意识地动了下,她立刻回了神,将那些有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想法,全然扼杀。
毕竟这里,还有一个他。
如此胡思乱想了会儿,她闭了眼,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身边早不见了姬忽的身影,唤来了女奴疑一问才知,是为了大婚之事去见些朝臣了。她微抿起了一抹笑,瞧着时辰也不早了,干脆命人去准备午膳,梳妆打扮了会儿,起身就往殿外走去。
外头阳光甚好,她懒懒地伸了个腰。
换成寻常,毕竟有人会指责她举止不雅,不过现在不同了,她很快就要成为公子夫人了,没人在嚼着舌根,至少在公子殿内不会了。
所以当她破天荒地想出抱着兔子晒太阳时,也没有一人前来阻止。
“姐姐!”殿门后晃出了一个小脑袋,她扑哧一声笑了,那滑稽的模样,还真不适合安国君啊。
“你怎么来了?”
“来看姐姐......还有姐姐的兔子!”说着,他笑眯眯地抱起其中一只,刚初生不过几日的兔子,还未长满毛,光秃秃的,却特别可爱。他抱着怀里,爱不释手。
“来我这里只为看兔子?”这个理由简直让她哭笑不得,摸摸他的脑袋,笑道,“你是安国君,要只兔子又有何难?”
姬允扬起委屈的小脸:“母妃不让我玩兔子了,说怕我玩物丧志。我可是趁母妃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连午膳都没有用过呢。”
哦,瞧他额间细汗密布的,原来如此啊。
“我正好也没用膳,一起吧。”她笑着招手唤来了女奴,又问着他道,“想吃什么?”
“嗯......”姬允放下了手中的兔子,小脸皱起,犹豫不决的样子,“寻常吃的那些都腻了......我想换个新鲜的。”忽然他满眼发亮,“不如让她们把各国菜式都呈上来吧。”
这小子,还真是......
一想到同为一母所生的姬忽,不过十岁就被送入秦国作质子,过着苟延残喘的日子,而姬允.......
她微沉了眼眸,复而一笑:“好,都依你。”眼前的姬允,也只是个*岁的孩子,她方才......到底在想什么呢。
片刻,安国君口中的各国菜式,就一一呈了上来。几个案几相连,摆成一条长龙,女奴们每端来一国菜式,都会自报其名。
“这是楚国菜。”
“这是齐国菜。”
.........
到了最后几个女奴时,赵瑶抬头轻扫了一眼,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仿佛心间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她想也没想地脱口道:“那是.....赵国的?”当时,公子歧就尽地主之谊,为她细心地准备了这样满满的一桌......
他本是好心带她远离那些纷繁复杂的局面,却不想,连累他至此,也不知如今他的伤势,是否痊愈了。
“姐姐好厉害!”姬允笑眯眯地凑过了脑袋,“赵魏两国相邻,菜式也是相似,连我都分不清楚呢,姐姐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转身,煞有其事地吩咐女奴,“好吧,那我今天就品尝下赵国菜式好了,其余的,都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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