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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戚之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子了,所以当时妾身就私自的做了主,将这间首饰铺子卖了。事先并没有请示老爷这件事,是妾身的错,请老爷责罚妾身吧。”
说着,她就扶着沈澜的手跪了下去。
沈澜这时忙急道:“父亲,姨娘这还怀着身子呢,若这样跪着,岂不是对身子不好?对她腹中的孩子也不好啊。”
沈沅坐在一旁冷眼看着。
薛姨娘腹中的那个孩子,现在可真是她的护身符。无论她做了什么,但凡只要拿了这张护身符出来,沈承璋总要看顾她两分。想到这里,沈沅便起身从椅中站起,面对着沈承璋,满面诚恳的说道:“父亲,纵然姨娘卖了母亲铺子的事是她私自拿的主意,事前事后都没有对您说,但姨娘现在毕竟怀
有身孕,怎么能这样的跪着呢?请父亲让姨娘起来坐着说话。”
左右沈承璋是必然会让薛姨娘起来的,既如此,这个人情倒不如由她来做,还能在沈承璋心中博一个好印象。
果然,沈承璋听到沈沅竟然为薛姨娘求情,就暗自的点头,想着,沅姐儿的品行真是宽容。薛姨娘私下卖了她母亲陪嫁的铺子,但她竟然还能开口为薛姨娘求情。
他心中不由的就对沈沅又多了几分赞赏。随后沈承璋才看向薛姨娘,淡淡的说道:“既然沅姐儿都为你求情了,那你就起来,坐着说话吧。”
薛姨娘受的这一口软气不小。但她还得对着沈承璋道谢,扶着沈澜的手站起来之后还得对着沈沅道谢。
沈沅微微笑道:“姨娘客气了。您现在怀着我父亲的孩子,这可是有功之臣。哪能让您跪着呢?您请坐。”
说着,就伸手过来搀了薛姨娘的胳膊,扶着她在旁边的一张圈椅中坐了。
薛姨娘罩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尖尖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的肉里,但她面上还得笑意柔和的说道:“多谢大小姐。”
沈沅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薛姨娘落座之后,沈沅随后也落了座。随即她就对徐妈妈使了个眼色。徐妈妈会意,便上前两步,对着沈承璋屈膝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论理不该老奴插话的。只是夫人的那间首饰铺子,夫人生前老奴也跟她去过这间铺子几次,看着实在是
红火的很。不说日进斗金,但每个月盈利的银钱也是很可观的。这些夫人也曾亲口对老奴提起过。可怎么姨奶奶却说按照前些年的账册来看却是亏本的呢?”沈承璋自然答不上来。他从来不管这些事的。君子远庖厨,他不单是远庖厨,在他看来银钱这些也都是俗物,便也一并远离了,只每日做着诗酒茶花,琴棋书画的这些雅
事。
于是沈承璋就望向薛姨娘,目光中有着询问的意思。
薛姨娘捏紧了手里淡青色的手帕子。夫人的那间首饰铺子,地段好,卖的首饰式样又别致新颖,确实是盈利的很。所以当初那个徽州来的商人开了那样高的一个价钱的时候她才会极其的心动,瞒着沈承璋偷偷的将那间铺子给卖掉了,然后转手又悄悄的给自己置办了一间卖丝线的铺子。当时她就是想着,等往后寻个合适的时机再慢慢的将这事告诉沈承璋,卖得的银子只报一
半,那样自己从中还能落一半银子。沈承璋又是个不通俗务的人,又信任他,这事他必然不会起疑。但是没想到现在这事竟然被沈沅给捅了出来……薛姨娘脑中急转,在想着应对的话。但站在她身旁的沈澜此时却是沉不住气了,冷着一张俏脸就轻斥着徐妈妈:“我姨娘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如何我姨娘做的事竟
然也轮得到你一个做下人的来质问了么?”
又嘲讽着沈沅:“你可要好好的管一管你身边的下人。尊卑有别,难不成她素日在你面前也是这样的没规矩?连主子说话她都能随意的在中间插嘴?”
沈沅望了她一眼。
当着父亲的面就敢公然对她说这样的话,沈澜这可真是作死了。
尊卑有别,难不成嫡庶,长幼就没有别?而父亲素来又极注重这些个规矩的。
果然,就听得沈承璋怒声的在斥责着沈澜:“你也知道尊卑有别?那你就不知道嫡庶,长幼也有别?这是你该对你嫡姐说的话?你平日学的规矩又到哪里去了?”
他现在对沈澜真是越来越失望了。原以为她是个知礼温婉乖巧的好孩子,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明明沈沅处处都对她这个妹妹极为的关爱,但她倒时时的在言语中嘲讽挤兑沈沅,可知也不是个会感恩
的人。
沈澜听了沈承璋的斥责,面色一下子就白了起来。紧接着她就双目含泪,颤着声音叫着:“父亲。”
沈承璋没有理会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沈沅心中冷笑。同样的把戏用多了可就不管用了。
不过她还是从椅中站起来说道:“父亲,二妹这也是关心姨娘的缘故。而且她年纪还小,说话一时冲动也是有的。您就不要责怪她了。”“还小?过完年她可就要及笄了。”沈承璋鼻中轻哼一声。又说沈澜,“你看看你长姐,你都这样的说她了,可她还念着你是她妹妹,为你说好话求情。你何时才能学会你长
姐这样宽厚待人的品性?”沈澜只气的双手都在发抖。然后她就要上前大声的对沈承璋说沈沅这一切都是装的,装给父亲你看的而已,她背后的嘴脸可不是这样的。但还没等她上前,就察觉到自己
的手被人死死的攥住了。
她低下头看过去,就见薛姨娘正目光严厉的看着她。同时薛姨娘又对她摇了摇头,是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
沈澜没有法子,只能硬生生的将自己胸中的这股子怒气压了下去。同时她转过头,目光狠狠的剜了沈沅一眼。
沈沅对此的回应是满面从容淡定的微笑。
沈澜见了,心中就越发的气了起来。但薛姨娘的手还在紧攥着她的手,她只能低下头去,不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薛姨娘这才放开沈澜的手,对着沈沅点头说道:“澜姐儿还小,又沉不住气,大小姐您可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才是。”今儿沈沅可真是占尽了先机。人情全都是她一个人做了,好也全都是她一个人落了。只怕过了今儿,再想要在沈承璋面前说沈沅的不是可就难了。沈承璋未必像以往那样
尽信的。“姨娘您客气了。二妹是我的亲妹妹,再如何,我这个做长姐的都会好好的爱护她。”沈沅面上的微笑不变,不过她心中却在想着,今儿最重要的是母亲首饰铺子的事,可不是沈澜懂不懂规矩的事。于是她随后就话锋一转,又笑着说道,“倒是姨娘您现在怀着身子,可要好生的照顾自己才是。虽说说您将我母亲的那间首饰铺子卖了,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事,心中还着急,想着您是不是被人给哄骗了,又或是您遇到了什么难处,急需银子使。我刚刚还跟父亲说这事呢,若您真是急需银子使,我那里还有些散碎
的银子和首饰簪环之类,就全都拿了来给您。但现在既然这事说开了,我晓得您没有遭人哄骗,也并没有遇到什么急需银子使的难事,我这心里可就放心不少了。”薛姨娘现在的感觉,就好比是吃着一道在外人看来是品相极好的菜,但她吃到口中才知道这品相极好的菜里面包裹的全都是花椒,又麻又辣又涩,但她偏偏还得面上笑着
说好吃。
真是心中难受憋屈的不行。而沈承璋听了沈沅的这话,就想起先前的事来。于是他就问着薛姨娘:“素心的那间首饰铺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妈妈说是盈利的,如何你又说是亏本的?你将那间铺子
卖给那个徽州的商人,又一共卖了多少银子?”这个谎可就不好圆了。薛姨娘想了一会儿,才说着:“妾身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按照那些交到妾身手中的账册来看,夫人的那间首饰铺子历年来确实都是亏
本的。至于说卖得的银子,当时那个徽州商人开的价是三千六百一十五两。”
说着,薛姨娘只觉得心中狠狠的一痛。
看来这三千六百一十五两银子她势必要交出来的。只不过这事上毕竟也不好撒谎。都已经这样了,买卖的契书待会儿肯定也要拿来给沈承璋看的。这时就听得沈沅在说道:“到底母亲的那间首饰铺子是盈利的还是亏本的,咱们都待在宅子里面不知道,但铺子里面的人肯定知道的。现在赵师傅就在外面,父亲何不叫了他进来问一问?”





权戚之妻 掌家之权
薛姨娘没想到沈沅竟然会将赵师傅都给叫了过来,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错愕了。
她更紧的捏住了手心。这个沈沅,竟然都这样的有本事了,算计起人来竟然这样的滴水不漏。
而沈沅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伸手拿了手边小几上放着的盖碗,垂着眼眸慢慢的喝着茶。
今儿这事必然是要说的清清楚楚的,断然由不得薛姨娘巧言令色的糊弄了过去。
沈承璋这时看了薛姨娘一眼,然后就转头吩咐站在一旁伺候的知书:“去将赵师傅叫进来。”
知书恭敬的应了一声是,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掀帘子进来了,后面跟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了一件青布棉袄,四十来岁的年纪,生的不高不矮的身材,紫膛色的面皮。不过唇角下垂,看着是个愁苦的面相。
这就是赵师傅了。
沈沅也跟随着自己的母亲去过她的首饰铺子两次,所以赵师傅也认得她。
当下赵师傅先对着沈承璋跪下去磕了头,说着:“见过老爷。”
沈承璋让他起来说话之后,他又对着沈沅跪了下去,磕了个头:“见过大小姐。”
沈沅赶忙让他起来。
就听得沈承璋在问着:“赵师傅,今儿叫了你过来,是想问一问你,夫人的那间首饰铺子,日常的生意如何?来往的客人可多?”
他并没有直接问是否盈利的事。赵师傅只是画首饰图样做首饰的人,日常进出的银钱想必他也不会很清楚。但问一问来往的客人就能窥斑见豹了。赵师傅双手垂在身侧,恭恭敬敬的回道:“回老爷的话,若说夫人的那间首饰铺子,可是再好也没有的。小的虽然只在后面管着画首饰图样,做首饰这些事,但小的也曾听
伙计说起过,说铺子一日也好卖二三十两银子,若遇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卖的更多。而且小的整日也不得闲,总是有人指名要小的做各样首饰。”
到底是盈利还是亏本,至此可就见得分明了。
沈承璋不辨喜怒的看了薛姨娘一眼。
他原是想要再问一问赵师傅可知道卖铺子的内情,但他到底还是没有问,只是吩咐小厮带赵师傅下去。
若真问了这话出来,当着沈沅的面,薛姨娘可是真没脸了。
沈沅自然知道沈承璋的意思,当下她心中冷笑。不过也有些寒心。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没想到沈承璋还会维护薛姨娘。她现在都已经这样的寒心了,若母亲地下有知,心中该是什么滋味?
沈沅没有再说话,只是静等着这事沈承璋到底会如何处置。
薛姨娘这时候心中也很忐忑,止不住的就觉得手心里一阵阵的冒汗。屋中落针可闻。好一会儿的功夫,才听到沈承璋在冷声的同薛姨娘说着:“那间首饰铺子是素心的陪嫁,往后是要给沅姐儿,湘姐儿和泓哥儿的。便是我,都不能随意处置她这些个陪嫁的东西。那间铺子卖得的银钱,你作速给沅姐儿送过去,让她收着。再有,既然沅姐儿现在回来了,她又是长姐,素心的那处庄子,还有另一间绸缎铺子就
交给沅姐儿来打理。往后等湘姐儿和泓哥儿都大了,她们母亲这些陪嫁的东西到底该如何分,那都是他们姐弟三个商议的事,旁人都不得插手。”
薛姨娘听了,一颗心就直直的坠了下去。沈沅母亲的庄子和那间绸缎铺子一年的盈利也不少的,薛姨娘这一年多从中少说也赚了几百两银子,但没想到现在就要双手交出去。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三千六百一十五
两银子也要交出去。她都已经用这些银子给自己置办了一间绒线铺子了,余下的钱又拿出去放利钱,急切间哪里凑得出这么多的现银来?但若现在不给,又怕沈承璋会追问那些银钱到底去了
哪里,到时岂不是要教他知道自己背着他私自在外面给自己置办了庄子和铺子的事?而置办那些庄子和铺子的银钱,除了她从沈沅母亲陪嫁的庄子和铺子里捞的,还有这两年多她管着内宅从里面克扣下来的,甚至还有从沈家的那些庄子铺子这些产业中克
扣下来的……薛姨娘想到这里,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突突的乱跳着,手脚冰凉。她原就怀着孩子,百般的不舒服,这时候哪里还忍得住?拿了手中的手帕子握着嘴就不住的干呕了起
来,一张脸挣的通红。沈澜急着抬手给她拍着背。又看着沈承璋,满面泪痕的喊着:“父亲,您这是要逼死姨娘吗?有什么了不得的话不能等到姨娘好了再说,偏偏要这时候说?您明知道姨娘最
近身子一直都不舒服的,还要操劳宅子里的大小事。您非但不体贴她,还要这样的,这样的……”
后面的咄咄逼人四个人她没有说出来。她心中其实也是有些怕沈承璋的。
而沈承璋见着薛姨娘这个难受的样子,还有沈澜满面泪痕的哭喊,心中不由的也就软了下来。
薛姨娘腹中毕竟还怀着他的孩子。而且还有以往那么多年的情分……
他忙吩咐知书去拿了痰盂过来,又让小丫鬟快去拿蜜饯之类的来给薛姨娘压一压。
沈沅在旁边见了,就起身,拿了几案上放着的盖碗递了过来,柔声的说着:“姨娘,您快喝口茶,漱漱口吧。”
沈澜原是要一手打翻沈沅手中拿着的盖碗的,然后还要骂上一句,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但她的手被薛姨娘给紧紧的给抓住了。
随后薛姨娘从沈沅的手中接过了盖碗,还同她道谢:“大小姐可真是好心。”
不过她望着沈沅的目光却是冰冷凌厉的。
沈沅也不惧,甚至她唇角还微微的弯起,对着薛姨娘笑了一笑。
她相貌原就生的明艳,这般笑着的时候,可真如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在清晨的霞光中徐徐开放一般,美的让人不敢直视。这事还没完呢。哪里是仅仅只拿回母亲陪嫁的庄子和铺子就算完事的?她要让薛姨娘知道,在这个家里,她是嫡长女,是这个府里正正经经的主子。而她薛姨娘,不过是
个妾室罢了。沈沅转身面对沈承璋,面上笑意平和:“父亲您也要都体谅体谅姨娘。现在正值年底,家中各处庄子上的庄头都要来交租,各处铺子的掌柜的要来报这一年的账,家中还要采买年货,大小下人辛苦了一年,大节下总要给他们做一身新衣裳,还要预备赏钱。再有年后的亲戚好友之间的人情往来,哪一样不是要费心思的?这样多的事,便是姨
娘身子好好儿的时候都要忙的脚不沾地的,更何况现在姨娘还怀着身子,又吐的这样的厉害,精力不济,可怎么忙得过来呢?又没有一个能帮得上姨娘忙的人。”说到这里,沈沅又看向薛姨娘,关切的说着:“虽然说年底这些事情多,都是要办的,也都是极要紧的,但再要紧的事又如何及得上姨娘您腹中的孩子要紧呢?姨娘您就将
这些事暂且放一放,便是有些思虑不周的地方也没有关系,想必父亲也不会怪您。您还是好好的保胎才是最紧要的。”
不过她目光中可是半分关切的意思都没有。
薛姨娘还在弯腰向痰盂里干呕着,不过搭在圈椅扶手的手却是猛然的收紧了,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梗了出来。沈沅的这意思,分明就是要夺她掌家的权利。但她偏偏现在有了孩子,又偏生吐的这样的厉害。而且刚刚沈承璋才刚晓得了她将夫人首饰铺子卖了的事,还有前面沈潇的
事,只怕沈承璋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疑心她的……
沈沅这分明就是在给她下套,而且还是一个接着一个。但她竟然连半点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承璋这时也在想着沈沅的话。
他是从来不知道到了年底竟然就会有这么多的事的。
看着薛姨娘吐的实在是厉害,面色青白一片,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他光这样看着就已经觉得很难受了,更何况是薛姨娘本人?
她这个样子倒确实是不能再让她费心去操持宅子里的那些事了。而且她这个样子,又哪里有精力去操持宅子里的那些事呢?
但那些事总归是要有人去打理的,而自己对那些又一点儿都不懂……
沈承璋忽然就看向沈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面上带着微笑。细碎的日光从半开的窗子中透进来,落在她身上,看着是那样的平和淡然。
一个人周身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这一刻,沈承璋心中忽然有一种感觉,沈沅一定是经历了许多事,所以现在她看着才会这样的平和淡然。但她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罢了,以前她母亲又那样的疼爱她,她能经历什么事?若说真的经历了什么事,也只能是在常州她外祖父家待的那一年,还有她母亲的死给她
的打击。
想到这里,沈承璋就觉得心里有些愧疚了起来。
她母亲那样的疼爱她,但她母亲死的时候,他都不允许她回来奔丧,她心中岂有个不难受的?
“沅姐儿,”沈承璋顿了顿,才声音柔和的说着,“既然现在薛姨娘身子不适,管不了这宅子里的事,那你就暂且先管着吧。”
正中下怀!
不过面上还是要推辞一番的:“父亲,我毕竟只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如何就能主中馈呢?我是不会的,而且这也是不成的。”沈承璋却坚持:“方才你能将这年底要做的那些个事都能条缕清晰的说了出来,如何说不会呢?你心中分明就是胸有成竹的。而且你是我沈家的嫡长女,总是要学着主中馈
的。不然往后你出阁了,到了婆家可怎么办?有不懂的地方,就问问徐妈妈。以前你母亲主中馈的时候,徐妈妈也在旁边帮着,想必这些她都是懂的。”
沈沅待要再开口推辞,就听得沈承璋在说道:“若你母亲还在,定然也是希望你能学着主中馈的。”
沈沅这才不说话了。而是垂下了眼帘,低声的说道:“是。”
不过心中是很高兴的。
先前她原想过,若是今儿能一举让父亲对薛姨娘寒心,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但其实她心中也很清楚的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抛却父亲和薛姨娘之间这么多年的情分不说,薛姨娘现在毕竟还怀着父亲的孩子,父亲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对她寒心的。不过能收回母亲陪嫁的庄子和铺子,拿回薛姨娘卖
了那间首饰铺子所得的银钱就已经很好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拿到了暂且掌中馈的权利。而既然拿到了这个权利,后面她就不会再让薛姨娘有机会再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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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心中极其的气愤,正在薛姨娘的面前说沈沅:“她就只会在父亲面前惺惺作态,我真是从没见过像她这样,这样,”
说到这里,她又一时想不出到底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沈沅,片刻之后才愤愤不平的继续接了下去:“这样无耻的人。”
与她的愤怒和暴躁相比,薛姨娘却是一脸平静的坐在炕上。还嫌坐的不舒服,吩咐瑞香给她拿一只软和的引枕垫在她的腰后面。瑞香答应着,忙去柜子里寻了一只葱绿色闪缎撒花的引枕抱了过来,扶着薛姨娘,小心的将引枕垫在她的腰后面。薛姨娘又吩咐她拿了张羊毛毯子过来盖在她的膝上,瑞
香也忙去拿了。
沈澜忍不住,就说道:“姨娘,怎么您看着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刚刚父亲可是让您这段时间歇息着,让沈沅暂且主中馈的。”
让沈沅主中馈,那这府中不就是由她说了算?她心中只怕是恨着她们母女的,现在还能轻易的放过她们?不定的就要怎么样对付她们呢。“你也说了是暂时。”薛姨娘拿了炕桌上的盖碗,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她才抬起头来,一脸平静的说道,“不过是我现在身子不大好,教她钻了这个空隙罢了,怕什么?难不成这宅子里的事还真的天长日久的由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掌管着?她总归是要出嫁的。而且等我身子好了,再找个机会在你父亲面前说一说,将这掌中馈的事再拿
回来也就是了。”而且她做了那样的事,沈承璋心中正是生她气的时候,她若这时候管着宅子里的事,难免就怕被沈沅给抓到了什么把柄,说到了沈承璋的面前去。到时沈承璋心中更要恼她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暂且就由沈沅管着那些事,她乐的在背后偷懒,歇息些日子。这段日子她也不去见沈承璋,只好好的静养身子。等过些日子她身子养好了,沈承
璋心中也淡化了这件事,她再寻个时机出现在沈承璋面前,沈承璋又是个念旧的人,到时还有什么话不好说?
但是她说的轻描淡写,沈澜却依然是放心不下的。
“姨娘,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最近我看着沈沅,我,我总是心中有些怕她。好像她忽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厉害的不行。谁都猜不透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薛姨娘没有说话。但其实她心中何尝又不是这样的想法?沈沅以前是那样的一个草包,心中想些什么都是明明白白的摆在脸面上的,教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所以那时候李修源的事,她才让沈澜去沈沅面前推波助澜。但现在,
沈沅可真是了不得。今儿的这事,分明就是她一早就想好了的。而且一环扣一环,叫她想要辩驳都找不出一句话来辩驳。薛姨娘想了想,忽然就冷笑了两声:“沈沅想要拿回她母亲的庄子铺子,想要掌中馈,只是这庄子和铺子是这样好打理的?这中馈是这样好掌管的?再如何的厉害,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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