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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痣与梨涡[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宠袂
林千岛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开始还有些跟不上。
但后来王北亭脚步就慢了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忽然听见前方有人在说话,语气显然不怎么好,林千岛脚步一顿。
王北亭反应很快,立即拉林千岛在一根粗壮的树干后站住,将食指比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发出响动。
默了会儿,听着不远处时高时低的声音,王北亭很轻地跟林千岛说:“来晚了,我也不过去了,我们就在这吧。”
林千岛点点头。
树后不远处,那些人吵架的声音时断时续、忽高忽低,只有音量大些时,林千岛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突然有个人歇斯底里地飙了串脏话,因为声音不是一般大,所以可以听得很清晰,而后又听他喊——“宋时洋,你他妈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啊?他们怕你,我们可不怕!怎么,做了事还不让人说了,是么?你爸就是个杀人犯,而你妈,你妈他妈就是个婊丨子!”
“成天到晚拽什么拽?”
“是,北城是很大,但桐花区就这么个地儿,我们这些人谁跟谁啊?你妈做的那些脏事儿……”
……
林千岛听得一清二楚。
林浅樱没说出来、她不愿去听的后半句话,忽然就有了答案。
尽管心里已有所准备,但当谜底真地揭晓之后,还是在意料之外。
那一刻,熟悉的感觉,好像一只手骤然将整颗心脏都握住,收紧,收紧,再收紧……林千岛不自禁将手放在心口,很疼。
鼻子是酸的,眼也很红。
为什么呢。
大概就是,喜欢着一个骄傲而孤高的人,你总是看着他背影,或者像从实验楼走廊往天台上看一般,仰视着那个身影,很想接近他。
被他喜欢过,但他不记得了。
于是,你处心积虑地从头来过,像被丢弃的小猫寻找着主人一样,一步步走得磕磕绊绊,但从未想过放弃。
却发现自己并没多了解过他。
可了解得越多,却又觉得心越痛得无以复加,因为这么一个曾不计较任何、给过你那么的人,背地里竟然可以有这么多伤疤。
黑暗中,王北亭拉住林千岛另一只手,发现林千岛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
王北亭有些诧异:“这么害怕?要不我带你走吧。”
林千岛紧紧咬着唇,摇了摇头。
没多久,林千岛拼命将心里强烈的酸涩感压下去些,有点怅然地问王北亭:“你听说过吗,他们刚才说的那些事?”
王北亭:“嗯?”
想了想,王北亭叹口气:“没有吧,但大概猜到了。这种事其实很多见,他们,上面那些……都很乱。”说得含糊而隐晦。
树另一面的不远处,那些人好像已经打起来了,林千岛什么都看不到,也不想去看,只是贴着树干站着,放空,发呆,觉得精神被人给抽走了似的无力。
风钻过树间缝隙,呼呼地吹,吹得脸冰凉。
“怎么样?”
“其实……还是有些难过的吧,还要继续喜欢吗?”
……
王北亭断断续续地说着些话,其实没什么意义,只是不想让氛围这么僵硬,弄得人怪难受的。
其实,这次会和林千岛一起听到那些事,在她意料之外。
林千岛一直没什么反应,像个木偶人。
王北亭说:“我现在可以带你回去。”
林千岛又摇摇头。
王北亭叹口气。
“宋时洋知道我来了吗?”林千岛想到什么,又开口问。
“应该吧。”王北亭撇撇嘴,“因为我一直没出现,你刚才吸鼻子声音还真不小,如果这种时候,宋时洋还能分出精力听见这声音的话……真希望之后他可别骂死我。”
林千岛:“……”
她吸过鼻子吗,都没印象了。
没多久,喧闹声静了。
听见那边的宋时洋一声呵笑:“爬都爬不起来了么?别死这儿了,快滚吧。”
其面前,地上的人骂骂咧咧地挣扎几下才从地上爬起,他在宋时洋微笑的注视下踉踉跄跄跑走,但嘴仍不老实:“不要命的东西,你真……”
“滚啊。”
其他人情况也差不多。
最后,有人看宋时洋始终蹲在那一动不动,好像在发呆,去叫他走,宋时洋只是淡淡地说:“你们先走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叫他那人刚要说话,宋时洋立即补一句:“没事儿,我死不了。”
于是再没了声音。
王北亭看了看那边情况,问林千岛:“你要等他吗?”
林千岛点点头:“亭姐,你和他们先走吧。”
“行吧,有事随时联系。”王北亭晃晃手机。
林千岛点点头,看王北亭直接大刺刺地从树后走出。
那些人看见王北亭忽然出现,不是一般惊讶,一口一个“亭姐”地叫着,问王北亭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干什么去了……王北亭只是笑着敷衍过去,和几人随便说了些话,而后一起离开了。
周围安静下来。
“出来吧。”宋时洋说。
林千岛慢慢从树后走出来。
宋时洋所在的那一小片空地树影稀疏,因此能透下来的月光并不稀薄。
此时的宋时洋已经站了起来,背靠在一根树干上抽烟,目光向着另一边,没有聚焦,称不上落寞,仍旧是很遗世绝尘的味道,一如当时在天台上。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关任何,他也对整个世界都很淡然,就那么默默地看着一切。
林千岛有些犹疑地站到宋时洋面前。
还好,宋时洋目光落在虚无的他处,所以林千岛才敢壮着胆抬眼看他,心里像在打小鼓。
不知道宋时洋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是什么态度,会不会很不爽。
没一会儿,宋时洋目光渐渐转向眼前。
林千岛没来得及收回目光,更没想到宋时洋会对自己勾起一抹笑。
他唇角上有伤,不过只是一点点,隐约透着血色,估计明天就看不出来了。
“怕不怕?”宋时洋用没夹烟的那只手在林千岛脸上轻轻点了点,却没想到,林千岛面颊会这么冰凉,大概是在外面吹了太久风的缘故,宋时洋的手掌慢慢整个覆上去。
软软的脸,在灼丨烫的手掌里宛如一块仙草冰,林千岛摇摇头。
“都听到了?”宋时洋问。
林千岛没有回答,低下头,表情显而易见的有些难过,答案不言而喻。
看着这样的难过,宋时洋有着不同的理解,觉得心里很空。
刚才,被那个畜生歇斯底里地当着众人面揭开伤疤,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心里这么空,像一个无底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在里面坠落多久。
宋时洋的掌心温度滚烫,慢慢辗转着在林千岛的面颊上抚摩,就好像,他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一样。
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揪着,宋时洋慢慢地说:“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吧,那个人没有杀人,只是从小就和我没多大关系而已。”
听罢,林千岛怔怔地抬眼,知道宋时洋在说他爸爸。
宋时洋的很凉很凉,空洞得好像在什么空谷里:“我妈也不是,那什么,但也确实没好到哪儿去。因为我是个私生子,但我不想和任何人说,你懂么?”
说到这儿,那双黑色的眼第一次像冰面碎裂,缝隙里漫出些疼痛的味道。
不想和别人说,任何人。
哪怕流言传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也不屑搭理,因为觉得都是假的,所以无所谓,也不在乎。
却不知道为什么,愿意把事情告诉眼前这个小鬼。
或许,秘密在心里憋了十几年,也会是在某一刻感到不舒服的吧。
或者,也会有个人,是你觉得可以被信任,所以愿意将伤痛分享给她的么。
听着这些话,林千岛看着宋时洋,眼又慢慢变红了。
泛红的眼眶,湿润的睫毛,一双可怜兮兮波光潋滟的眸子,月色下无与伦比的动人。
宋时洋手慢慢滑到林千岛下巴处,在那光滑小巧的轮廓上摩挲。
“你连我生日都知道,有些事应该也知道的吧?总之我不是什么好东西,离我远点,现在也不晚。”
“乖。”
最后一个字,却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林千岛蹙起眉,凝视着宋时洋的那眼里,光彩愈加明灭不定。
她忽然又疑惑起来了。
为什么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宋时洋又开始把她往外推?
“不是的。”林千岛说,“我觉得没什么。那是他们的事,不是你的。”
“但我就是这么长大的,不是么?”
“不是的,你不是那样的。”
可是在说完这句话后,不仅林千岛,宋时洋也觉得很荒谬。
不荒谬吗?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无可救药,却莫名跳出来一只小猫,它围着你转,围着你喵喵叫,比任何人都相信你值得她所认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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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林千岛第一次从宋时洋的笑容里看出些发自内心的味道,并感觉,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陡然增加了几分力道。
那张曾经在无数个深夜梦里出现的面庞,慢慢贴近到眼前来,林千岛意识到什么,垂下的双手紧握着拳,拇指指甲深深抵在食指软肉上,最后不得不闭上眼。
唇被覆住,宋时洋向她嘴里渡进一口烟。
两人在烟草的香气中慢慢厮磨。
宋时洋抬起手,搭上林千岛双肩,绕过她脖颈,慢慢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托上她后颈,愈加用力。
这种感觉,好像在悬崖的边缘来回试探,少一分欲罢不能,多一分万劫不复。
……
很久很久,宋时洋才停住,把林千岛松开。
宋时洋倚回树干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微微起伏喘息着的人,眼眶好像更红了,唇也是,蹬着他的眼里多了不少不满和委屈,好像还有嗔怪,却半天说不出什么,可能他刚才劲真的使得有点大了。
而越是看着林千岛这副小鹿般受伤的神情,宋时洋脸上的笑意越是遏制不住。
最后,他竟真地偏过脸去,笑了。
林千岛:“……”
刚才那带着烟味与淡淡血腥气的吻仍无比清晰,每一个细节,每一丝味道,宋时洋这个人简直不能再霸道。
可他,现在又笑得这么没心没肺,林千岛觉得很害羞,也有点恼,手指不怎么客气地戳了他一下。
不过,对宋时洋来说,这力气微不足道。
笑意渐敛,但双眼仍微弯着,他看着林千岛。
宋时洋身边的朋友没少过女朋友,尤其是邵炎,这位换女朋友频率如扔衣服的哥。
但每每见他们一对对卿卿我我,宋时洋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腻得慌,不理解,甚至有点反胃,像拒绝甜食的人被逼着吃下一整包奥利奥。
他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无聊到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如宋时洋自己先前所说,他就是在那么一个环境里长大的,看很多东西,都觉得脏了。
可刚才,他不自禁就想在林千岛唇上吻下去,被林千岛用手指戳了戳,看着她面颊上那层较深的颜色,是脸红,只觉得很可爱。
还无比想占为己有。
不过,忽然想到什么,宋时洋轻轻拽了拽林千岛的针织外套,把她拉得离自己近点。
手指在外套面料上划过,果然有坚硬的触感,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刚才他紧紧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时,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什么啊,这?”宋时洋问。
“……”林千岛愣了愣,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外套兜里将绘画本拿了出来。
她把绘画本递给宋时洋。
看着熟悉的绘画本,宋时洋眼里光冻结了一瞬。
“你……看看吧。”林千岛低声说。
看着手里的本子,宋时洋沉默了许久,似乎还在为某段不怎么愉快的回忆而纠结。
关于林千岛绘画本里的内容,他只看过一次,就是第一次被砸到时,里面画满了姜伦。
第二次,他就懒得看了。
林千岛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咕哝着说:“我承认,很久很久之前,我是,嗯……那个人的,但是……”
“呵。”宋时洋佩服林千岛这小心翼翼又新奇的表达方式,才漫不经心把手里本子翻开。
纸页有些皱痕,好像是被他扔过的那本,而里面……
全是他。
这可能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下着工夫去画他,画满了一整本,虽然这个人之前也这样画过别人……
想到这儿,宋时洋眼里的光忽然多了几分锐利,他又握住林千岛下巴,问她:“还画姜伦吗,画一整本的那种?”
林千岛拼命摇头。
同时又觉得有点委屈:“我说了啊!我承认……反正我不了!”
最后,她笑了笑:“我以后就画你,洋洋~”
宋时洋:“……”
默了默,宋时洋把绘画本合上:“我拿走了。”
林千岛愣住,反应了几秒。
“好!”
回宿舍的路,林千岛和宋时洋一起走的。
尽管夜色比来时更沉,但因为身边有宋时洋,林千岛只觉得待在他身边很舒服,会心安,心里雀跃着,甚至感觉这段路好短,没走多久就到了。
此时晚自习结束不久,学生们正浩浩荡荡从教学楼往宿舍走,看着远处灯光下的人群,宋时洋在阴影里停住脚步:“就到这吧,我看你进去。”
“喔,好。”林千岛点点头,转身,微微向宋时洋鞠了一躬,“谢谢。”
宋时洋:“……”
仿佛又回到某个雨夜,看着某个小傻瓜撑着他的伞,站在车外冲他鞠躬。
尔后,身披着黑暗,宋时洋目送林千岛步入光中,一瞬间有些恍惚。
*
夜晚。
已经洗漱完毕的林千岛躺在床上,捧起手机,估摸宋时洋现在已经回到宿舍了。
再给他发消息时,全然没了之前的忐忑不安,打字时的林千岛甚至不假思索:[宋时洋,跟我说句晚安呗~]
发送完毕,林千岛将手机贴在心口处,偷偷地乐。
手机震动。
没等到晚安,倒是等到宋时洋发来的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一幅画,就是今天绘画本里的某张,画里是夜空,是天台。
天台上的人不是很清晰,但光从一个轮廓,就足以体现出其独特的气质,冷淡而孤傲。
林千岛:“……”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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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忙啊,可以用这个短小章应付一下嘛?明天是愉快的周五了,希望可以双更,让洋洋和岛岛在一起...(对对对对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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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么,7班那个宋时洋,昨晚打架了。”
午休后从宿舍回到教室,林千岛刚坐下,还在呵欠连天地揉着眼睛,就听身边孙琳琳说了这么一句。

孙琳琳竟然知道这个,林千岛有些诧异。
而且,“忽然说这个干嘛?”林千岛醒了醒神,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孙琳琳平时最多和她说些情感八卦,几乎不关注这些大佬间的恩怨情仇。尤其,她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对宋时洋那群人有点退避畏惧的意思,好像说到那些人名字都会觉得烫口。
再说,对于宋时洋那些人来说,打架也算不上是什么新奇的事吧。
“就是跟你说一声。”孙琳琳向林千岛凑近些,“不过你猜,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
我怎么知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林千岛莫名其妙地想。
然而,会不会和昨天那个人所喊的话有关?他说,宋时洋爸爸是……妈妈也……明明不是真的,却像掌握了什么秘密一样得意洋洋,那副嘴脸,简直不能再让人感到作呕。
对于这些诋毁,宋时洋偏偏不予辩驳,一笑置之。
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吧?
想到这,好像有道电光在脑海中劈过,林千岛眼里显出些惊惶的光,却又不得不竭力掩饰着,警惕地看着孙琳琳,等着这个小混蛋快点把关子给卖完。
“你知道吧,学生会他们向来不管这种事的,尤其是宋时洋那群人,宋时洋他们简直是一群阎王爷,谁惹谁倒霉。”孙琳琳神秘兮兮地告诉林千岛,“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们真的做得太过火了么?我昨天不在现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反正,我猜可能是学校授意的,不能让这群大少爷们玩得太过,所以,这次学生会对这件事还挺计较的。”
“……”
“喔。”
比起某些恶意言论,这样的消息,对林千岛来说倒挺容易接受的,她暗自舒一口气。
“讲实话,大家对这件事都兴奋得不得了!”孙琳琳没说完,手握成拳,继续道,“据说,学生会让宋时洋在记过和当全校面念检讨这二者里面选一个,这肯定不用想嘛!宋时洋那样的人,肯定会大爷似地摆摆手,说,‘记就记过吧,老子不在乎,记完之后看你们还能活几天’,而且他家绝对很厉害,说不定还会出面找学校谈……所以,他肯定会选前者,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岛岛?”
林千岛:“……”
她继续腹诽,她才刚知道这件事,哪有功夫去思考。
孙琳琳继续眉飞色舞地说:“结果谁也没想到,宋时洋他竟然选择了后者!就在下个周的升旗仪式上!哇啊啊啊啊,牛批啊!!”
林千岛:“……?”
*
周一,传说中的升旗典礼到来了。
杉藤私校的升旗典礼在校方看来是隆重而庄严,在学生看来却是冗长而乏味。更何况,周一早上这样一段时间不可谓不特殊,每位同学都像是被加上了一层昏睡buff,恨不能原地铺床栽倒。
而在这次升旗典礼上,熬过枯燥漫长的各种讲话环节,就要到某个特殊时刻了,几乎所有人心照不宣地瞪起眼,在心里搓着小手期盼。
作为学生会主席,姜伦简要地说了几句话后,放下话筒,退到一边去。
操场上掌声雷动。
不过,除了个别姜伦迷妹,大多数人的掌声并不是给姜伦,而是给接下来要登场的这位人物的。
眼见,宋时洋上了主席台,拿起话筒,动作始终云淡风轻,眼风也始终没给任何人一点,架子气势简直比先前上台讲话的领导还要足。
他漫不经心地清了清嗓,尔后,照着手里稿子读起来,读得不疾不徐,也读得毫无感情。
只听几句,就知道他检讨是在网上抄的了。
不过,内容并不重要,台下人听惯了学校领导或学生干事千篇一律的语调,此时仰望台上这位画风不同、却格外养眼的人,就是传说中百闻不如一见的大佬。听其低沉且极富磁性的嗓音缓缓而出,如一瓶上等红酒被慢慢斟入玻璃杯,颜色艳丽饱满的酒液在透明的杯壁上碰撞,简直人间享受。
林千岛混在众人中,仰着头,不自觉就敛不住了唇角。
看着主席台上的宋时洋,晌午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而来,在他肩头落上金色。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下,站在所有人面前,被所有人目睹,没想到看起来会这么美好,哪怕是在念检讨。
更何况,对于宋时洋这样的人来说,肯在升旗仪式上念检讨这,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林千岛觉得如果自己是宋时洋班主任的话,她是很想抱头痛苦一场的——看看,什么是浪子回头,这就是浪子回头!
平淡检讨的最后,宋时洋还加了点别的。
是一句很隐忍却满含深意的话:“……但是,如果再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在我眼前叫嚣,我不敢保证会事情比这次轻。毕竟,我的错归我的错,学会做人,也是每个人应该做到的,不是吗?”
末了,挑起一个微笑,明明依旧浅浅淡淡,却让人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愣了一瞬,又是掌声雷动。
隔着好几个班级,林千岛都能听见邵炎那群人带头叫好的声音。不禁感叹,能让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升旗仪式变得这么精彩绝伦,真是难得一见。
主席台上,宋时洋的笑转瞬即逝,随后他放下话筒,慢慢走下主席台。
旁边就是学生会的人,他们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之前,几人还幸灾乐祸,无法无天的大魔头也有肯在升旗仪式上念检讨的时候,纷纷拍着马屁赞叹会长姜伦治理有方,且比普通学生更期待这场好戏,很想一睹大魔王狼狈的样子。
谁知道,宋时洋念检讨都能念出领导发言的感觉,偏偏也挑不出什么错误,台下还有不少人鼓掌叫好。
学生会里,除了林浅樱还能挂着淡淡微笑,姜伦脸冷得如一块冰外,其他人都有些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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