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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泪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鹿灵
小泪痣
作者:鹿灵

小说小泪痣简介林盏有颗小泪痣,却不爱哭,只是力大得能把别人弄哭。

幼时的沈熄,曾领教过她的厉害。

后来,作为报应,每晚哭着求饶的,变成了林盏。

沈熄是崇高公认的高岭之花,身后跟着大把眼冒桃心的小迷妹。

林盏倒追沈熄的第一天,被损友所害,不慎把沈熄的天价自行车一铅球砸垮。

沈熄放言喜欢她,我名字倒着写。

……

没人能料到,就在毕业典礼那天,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的沈熄,在全校师生面前一笔一画地写下息火冘三。

不仅倒着写了,还是放大版的)

主校园,漫天撒糖,遍地狗粮,甜宠力x,苏回少女心。

女主力气大,貌美画画佳,时而软妹时而男友力x。

男主学霸,面面俱佳,时而高冷时而闷骚明骚。

【小剧场1】

某个共枕的夜晚,沈熄在床边看报纸,林盏爬过去,手指搭上他眼角,语带惊奇。

“我现在才发现,你左眼底下,居然也有颗这么小的泪痣?”

她反复确认,不断摩挲,沈熄忍无可忍,把报纸丢到一边,抓住她手腕,嗓音低哑。

“摸够了?”他覆身上去,“现在……该我了?”

【小剧场2】

工作一年后沈熄跳槽,要求是每晚十点前要下班。

某天,有八卦者笑得促狭“你每晚走得那么早,是有什么要事吗?”

沈熄神色如常,回道“嗯,要哄我老婆睡觉。”

-

日更,每晚八点。

治愈系。

完结文穿到爱豆成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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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泪痣 1.希望
“林盏林盏!江湖救急!”
落针可闻的寂静画室里,孙宏压低声音,用嗓子透出的气音暗暗跟林盏打着商量。
林盏起先没听清,耳边是英文歌手温柔的吟哦,如汩汩清泉石上流,清透又畅快。
她跟着音乐缓缓哼起来,脚尖还在地上打着拍子。
脚下的铅笔灰随她的节点起起落落。
孙宏急得不得了,全身上下止不住地冒着冷汗,连脚底板都冰凉了起来。
恍惚间,他已经听到黄郴的谈笑与脚步声,招魂语似的响在耳边。
日……阎王爷马上要来收作业了……
他拍了拍坐在林盏和自己中间的郑意眠,郑意眠正在仔细打形,感受到他的呼唤,把最后一根长线条拉直,这才停了笔,侧头问:“怎么了?”
她的声音缓慢而轻柔,好像一首点到为止的摇篮乐曲,每一个音节都沁着如丝如缕的绵软。
水乡养大的女孩儿,皮肤好,声音细,五官小巧,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甜。
孙宏赶快点题:“你还有几张速写就画完了?!”
郑意眠慢吞吞地去数压在速写板下的纸张,落在孙宏眼里,跟《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有的一拼。
他好想大吼:火烧眉毛了!咱们快点行不行!
郑意眠数完,抿抿chún:“还差一张了。”
孙宏:“林盏呢?”
郑意眠:“她画得快,早画完了。”
孙宏伸出一根手指,这会儿倒扭捏起来了:“那个……我还差……”
不用他多说,一块画画这么久,郑意眠早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郑意眠把笔搁在速写板上,戳了戳林盏的手臂。
林盏肤白,郑意眠也白,两个人关系又是一等一的好,常常被大家夸——“你俩站在一起真是白得晃眼睛啊。”
唯一不同的是,林盏是真的白到发光,而郑意眠在白中又带着一点儿粉。
无论是在班上还是在学校,又或者是一块出去玩,她们俩的回头率永远都是高的。
林盏这才接受到讯号,把炭笔放下,又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炭笔灰,这才扯下耳机。
“干嘛?”
郑意眠回头看孙宏:“孙宏速写画不完,想让你帮忙。”
林盏坐在这一排最边上,旁边是个放写生材料的桌子。
她手肘搭在桌子上,用黄郴的标准语句质问道:“你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次第二次……”孙宏点头哈腰,“这张确实太难了,求助。”
见林盏不为所动,他搬出杀手锏:“一周晚餐,你和郑意眠的,我跑腿。”
画画需要一段完整的时间,一般到要下去吃晚饭时,对自己画面要求比较高的学生,还在对画面进行更深入的细节塑造,例如林盏和郑意眠。
这时候,同学爱就显得尤为重要。
如何培养同学爱呢?
对她们俩来说,就是替大家修改画面,作为报酬,大家也会给她们跑腿带饭。
林盏伸出两根手指:“两周。”
“成交!”孙宏立即答应,递上自己的速写板和写生照片。
孙宏的速写的确有点惨不忍睹。
林盏跟他关系不错,讲话自然拿捏着分寸,却也想打击一下他:“你看你这手擦了这么多次,还这么惨不忍睹。要多临摹啊你,不然联考怎么办?联考可没有老黄,也没有我和意眠教你。”
联考就是美术高考的一种,大概十二月考,考过再考高考。
孙宏站在她旁边,恬不知耻地立flag:“下次再努力……”
“这张是不行了,改也回天乏术了,”林盏说,“我给你重新画一张示范一下。”
孙宏自然高兴:“得嘞,女神就是人好。”
林盏把上面那张速写撕下来放在一边,用手抚平了纸张,这才开始示范。
“先画脸,这种中年男人,颧骨要qiángtiáo,还有,三庭五眼要准,头发得有层次,一组组地这样画……”
少女青葱般盈白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炭笔,炭笔被人削得很尖,画起来自然就极其流畅。
很快,她把头画好了。
该qiáng化的qiáng化,该弱化的放轻松。
凭借着良好的基本功,以及对人物形体结构的熟稔于心,林盏流畅而jīng准地在纸上勾勒出人物的颈线。
像是鱼扇动尾翼,畅游在碧蓝海水间。
林盏的笔法用在这上面几乎是游刃有余了,画过肩线,接下来就是大臂肌肉。
时而用力,用粗且劲道的线条勾勒出坚.挺的肌肉;时而放松手腕,用较轻较细的线条画着衣服裤子上的褶皱。
若要仔细看,会发现褶皱的力道与方向也不尽相同。
寥寥几笔,将细节的部分做到极致,也充分展现了她富于变化的笔力。
她的线条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顺畅到不行。
把鞋带的穿chā画完后,一张速写完美地收了尾。
孙宏看了眼钟,才十五分钟,只用了联考规定时间的一半,就画得这么细致了……
林盏:“时间短,我先随便画一下。”
孙宏:“……”
林盏:“手看清楚了吗?”
林盏又给孙宏示范了一遍手,停笔的那一刻,孙宏暗自在心里惊叹。
这画工真是出神入化啊……
不宜多说,孙宏急忙双手接过自己的画板:“感谢盏姐!我回去赶作业了!”
林盏颔首,继续把耳机戴上:“去吧。”
没过多久下了课,大家吃过饭,就到了午休时间。
林盏背好画板跟郑意眠说:“我中午抽空去一水街那边找找新画的灵感啊。”
郑意眠看了一眼窗外:“这么热的啊,你请假了吗?”
林盏点头:“嗯,跟老黄请好了。一水街应该不会太热吧。”
///
正午,阳光bào晒。
炽烈而滚烫的热浪翻涌在城市中心,似乎要把钢筋水泥的高楼给一层层烤化、剥落。
这样困倦又燥热的午后,连鸟也不想多叫,整个城市陷入一种妥协般安静的状态,这条道路上,没什么人经过,也没什么声音。
有一滴汗珠自林盏的颊边滚落,贴合着她的面部弧度,带出一条蜿蜒曲折的水迹。
剔透的汗珠悬挂在她下巴尖处。
“啪嗒”一声轻响,汗落到林盏的手背上。
她幽幽叹息一声,拿出纸巾擦汗。
要不是w市一家本地的杂志社和画展联合举行了活动,优秀作品可以被挂进艺术馆里,而且还能感受一下自己和优秀画家间的差别,不然她才不想参加呢。
为了这个比赛,她做了很多准备,甚至不惜跑到一水街来取材。
林盏的画风很独特,整个画面偏暗偏灰,并不适合应试,但非常适合拿奖,因为个人风格鲜明。
纵观能在一个行业中达到顶峰的那些人,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多优秀,只是因为他们在行业中无可替代罢了。
林盏审视着自己的画面。
眼前的大sè块已经基本铺好,青灰sè为主的画面呈现出一种沧桑的质感。
倾颓的废墟,碧蓝的湖水,在她的笔下构成了一个很好的融合与对比,林盏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极度静谧的心态,才能继续创作。
以她现在的燥热程度,画不出这种沉稳的作品。
谁知道,她为了更好地完成画面,特意跑到拆掉的一水街这边来取材。
的确,现在是看到被轰成断壁残垣的废墟了,但是也失去了平静如水的心态。
……
她正坐在那里一筹莫展,突然,听到一声响动。
是有人来了。
灼眼的骄阳下,来人的身影被阳光揉得发黄。
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短袖,手臂线条流畅好看。透出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光泽又细腻的质感。
有风从他的身后guàn入,风狡黠地掐出他jīng瘦的腰线,又吹开他的衣摆,向前猎猎飘扬。
就算隔得远,林盏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出众的身高。
她禁不住眯起眼,想要仔细欣赏一番,啧,难得的长腿加九头身啊。
待来人走近,她终于不自知地放下了画笔。
她是干美学这行的,因此她毕生难忘存在于自己生命中的,某几帧让人惊艳的片段。
现在就是。
一头柔顺的黑发随风而荡,发梢轻扫过少年形状姣好的耳郭。
鼻梁高挺,薄chún紧抿,由于走路,他垂下眼睑,恰好能让林盏看清他浓密又卷翘的眼睫。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身形一顿,随即抬眼看她。
那是很快速的过程,仿佛只有一刹那,有什么东西随着他抬眼的一瞬一同袭击而来——
林盏感觉像是一支箭羽,射穿了自己的心脏。
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潜入深海才能观看到的景致——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幽深的蓝,沉静、内敛、清冷,内里却暗流涌动。
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往更深处探知。
之前的燥热一扫而空,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躁动。
林盏感觉到,自己拼命想找寻的静谧,就存在于他的身上。
她放下画板,见那男生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这才追了上去。
跟着他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直到路上烟火气息渐浓,林盏这才扶着脖子,在心中哀叹。
这位希望之光,到底还要带她走多久啊……
怀着某种微妙的心思,林盏没有跟得太近,只要确保“希望之光”一直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就好了。
“希望之光”走入拐角,等林盏跟上的时候,发现这是条小巷子,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
而小巷子的入口处,被人用一块大石头堵住了。
林盏不疑有他,并未多想,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身影,没来由地一阵慌乱,赶忙俯下身,将大石移开了。
她力气大,干这码子事就如瓮中捉鳖一样轻松。
但前面,沈熄的身影却是一滞。
想偷偷跟在他身后的女生不在少数,每当他发现,就会走到这个地方,用准备好的石头把巷子堵住,再绕回家。
虽然麻烦了些,好在很有成效。
那些女生见到大石块,多是悻悻踢上两脚,然后负气离开。
感受到身后的人轻松移开石头,然后轻笑着拍了拍手,沈熄只觉太阳xué突突发疼。
抬手揉了揉,硬生生将“你是怎么把东西移开的”吞了下去。
他停了脚步,启chún,回头对身后的纤细身影问道——
“跟了我这么久,你下午不用上课吗?”




小泪痣 2.发现
“完了,”林盏把头埋在臂弯里,跟郑意眠抱怨道,“他肯定觉得我是个跟踪狂了,怎么办?”
郑意眠听了她对于中午事件的描述,想了想,十分真诚地问道:“难道不是吗?”
林盏一哽:“……”
这才不服道:“我那是浸yín在艺术中好不好?你想啊,我连我的颜料和天价画笔都弃之不顾了,足可见我对艺术的热爱。”
郑意眠纠正:“是对美sè的热爱吧?”
“肤浅,庸俗,”林盏敲桌qiángtiáo重点,“是因为我……”
她说过三遍,郑意眠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是因为你要画的那幅画需要一种沉静的氛围,但是你实在感受不到,只有在希望之光的身上才能感受到。”
不知道那少年叫什么,就索性叫他“希望之光”了。
孙宏就坐在她们旁边,自然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楚。
他摸着下巴小声道:“林盏,你试着往好的方面想,也许以后你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呢?怎么样,这么一想是不是开心多了?”
林盏的脸立刻冷下来:“……”
郑意眠:“你别听孙宏胡说,他故意惹你生气的。我觉得你们应该还能见到,也许那个男生就是本校的呢?”
“这我知道!”孙宏自告奋勇,“我们学校有个气质又冷又帅的,叫……”
郑意眠撇嘴:“你不会要说你自己吧?”
孙宏:“那我自愧不如,一班有个叫沈熄的,人家那是高岭之花啊。上回跑一千米,我第二,多少女生抢着给我送水啊,简直快构成事故了都……”
林盏冷漠脸:“……说实话。”
孙宏赔笑:“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沈熄在那个地方等自己兄弟下一场比赛,她们是给他送水的……我挤破重围去看了一眼,那家伙,长得真是好看,我一个男的看了都觉得帅。”
“我觉得以你的颜值,绝对可以拿下。”
林盏重新拿起画笔和小刀,把笔削尖了,这才说:“八字还没一撇,人家在不在这里读书都是个问题。”
沈熄的名字她听过,是崇高的风云人物之一。
虽然在同一个学校里,但林盏对这些事从来不上心,大多数时间也在隔班级比较远的画室里,集体活动里她也总是站在后面,对沈熄这个人,自然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当然,最重要的只是她不想看。
学校盛传已久的沈熄和梁寓,她全都一眼没见过。
孙宏看她这样子,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靠,林盏,你那是为情所困的表情吗?活久见啊,我还只见过别人被你所困,没见过你被困。”
说到这里,他尖着嗓子,有模有样地学林盏拒绝别人——“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这声音有点大,惹来教室里有人的恶意起哄。
“孙宏,哪方面啊?”
孙宏:“滚滚滚,老黄马上要来了,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
黄郴跟陈丽秀一路有说有笑地谈论孩子们的学习成绩,他们都是一高艺术班的班主任,这回学校组织的考试,两个班都考得不错。
陈丽秀看着手中成绩单,笑得宛如春风拂面:“我们班好几个两百五十以上的呢,两百四两百三的也有,就是有几个还没及格,两极分化太大了……”
三百满分,sè彩、素描、速写三科各一百。
黄郴叹气:“我们不也是,好几个现在才考一百五。”
陈丽秀卷起成绩单,夹在书页里:“你们班有两张王牌啊,郑意眠和林盏这回考得怎么样?”
说到这两个,黄郴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满足道:“郑意眠第一,两百七,林盏两百五十五。”
陈丽秀赞叹道:“郑意眠不错,发挥稳定,联考最爱的画风。林盏这种个人风格qiáng烈的,虽然不会特别高,但是容易拿奖。”
说罢,陈丽秀这才倾身问黄郴:“上次那个比赛全校一个名额,给林盏了,成绩如何?”
黄郴笑:“你们啊……表面上装作不关心,暗地里不知道多在意。林盏这孩子好qiáng,压力大,那段时间每天都在熬。”
陈丽秀:“谁让她是林政平的女儿……结果如何,拿到奖了吗?”
黄郴:“拿到了,一等奖。”
进班的时候,班上安静极了,只有画画的“沙沙声”,这让黄郴很高兴。
他看了看林盏和郑意眠的画,止不住地在后面点头,笑也越扩越大。
走到孙宏旁边的时候,幽幽叹气。
孙宏急忙把林盏给他画的那张钉在画板上,却被黄郴一眼看出来:“别装了,这又是林盏画的吧?”
孙宏笑:“老师你也太有眼力见了吧。”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黄郴抬手敲他脑袋,“看你画的这手……”
孙宏明了地接话道:“跟得了癫痫似的吧?我也这么觉得。”
班上一阵笑。
孙宏眼尖,一下看到黄郴手上的成绩单和奖状。
他自然不想那么快知道成绩,看着奖状叹道:“谁又拿奖了啊?这么给我们黄老师长面子!”
林盏的手一顿,一口气提到嗓子眼。
要来了。
黄郴一笑:“得奖了是好事,大家恭喜一下林盏同学啊,金绘奖竞争非常激烈,一等奖全国只设立了三个,林盏占了其中一个!掌声祝贺!”
班上传来窃窃私语声,而后,大家一同转身,向林盏投去“注目礼”。
画室的灯光不亮不暗,却恰好能勾勒出她姣好的lún廓线条。
林盏的lún廓线也像是被人画出来的,苹果肌处微微上浮一点,向下描绘时轻缓地向内收。
不同于人造类浮夸的下巴,林盏的脸虽小,却是莹润的小巧,丝毫不刻薄也不尖锐,而是透出一股蓬勃的少女感来。
她一头齐耳短发,刘海薄而细碎,是学生时代少有人敢尝试的发型。
因为这种发型太考验颜值了。
她的瞳孔呈棕sè,眼神总是明澈透亮,双眼皮从眼尾处划开,弧度和大小全都恰到好处。
有神的右眼下,缀着一颗浅浅的小泪痣。
给她整个人在柔美的基础上,又添了一丝艳。
就是有人这么受宠,画画得好,长得还跟从jīng修图里出来的女星似的。
虽然力气大,但人家偏偏就是体型匀称,身材也很好。
林盏上前接过奖状。
黄郴点头:“继续努力啊,更多大奖等你去征服!”
林盏还没来得及推辞,便听孙宏大吼道:“那可不!高手千千万,盏姐一锅端!”
大家笑作一团。
“孙宏,你最近文化水平见长啊,还会写诗了。”
“不得了了,以后孙大哥是我们文化课扛把子了。”
“人家只夸自家女神的,是不孙宏?”
黄郴报过大家的分数后,又开始了老生常谈。
“画画这件事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平时要多练,看人家林盏和郑意眠,哪天不是笔不离手的?素描速写都可以向她们俩学,但是sè彩一定不能学林盏的。”
黄郴把郑意眠的画板举起来:“看到郑意眠的了吗,这是联考的画风,要亮,暗部跟亮部对比要拉开,前后也要拉开,不准给我画灰了啊……郑意眠这几个水果画得真是太好了,看人家这个苹果跟梨子,sè相啊……”
林盏不恼,因为她跟郑意眠的画风本来就不一样,她适合校考,郑意眠适合联考。
一开始,黄郴真的试过各种方法想让她换一换画风,但反而适得其反,想到她这么画也能拿高分,黄郴到后面也就不再管了。
放下郑意眠的画板,黄郴走到林盏身后,笑着说:“每次看林盏的画,都有种劫后余生的灰败感,但是在灰败里面,又有点生机,挺有意思的。”
林盏画面偏暗,而且爱用灰sè,但由于整体协tiáo得好,每个水果的颜sè和形状都和契合画面,一点都不突兀,反而很好看。
黄郴每一次看完她的画,总是要叹一声天赋的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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