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小泪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鹿灵
他又扫了一眼郑意眠工整明亮的画面,又觉得各有各的好。
画画嘛,总是要百花齐放才有味道。
///
后来,林盏又去一水街蹲点过几次。
一样的位置、不一样的位置、甚至连小巷口她都蹲过了,结果一无所获。
“希望之光”没有再来,她的画面也没有再续上一笔。
在无望的守候中,她终于决定先不等,将那幅画收了起来。
她总感觉,他们一定还会再遇见的。
“美术馆的征稿上上周结束了诶,”郑意眠提醒她,“都十几天了,也没蹲到‘希望之光’吗?”
林盏放下画袋,颓丧地点点头:“他比明星还难等,明星起码还有行程呢。”
郑意眠替她担忧:“那怎么办呢?你不参加征稿了吗?”
“我有存稿啦,”林盏说,“早就交了另一幅上去。”
郑意眠放了心,扭头继续做题:“那就好。”
孙宏探了头过来:“这么着急,要不带你们去一班看看那个高岭之花?”
林盏也埋头写题:“不去。”
按照初遇的情况来看,希望之光周二下午第一节应当是没课的。
而一班是魔鬼尖子班,每节课都全员到齐。
再加上,那次见面,希望之光并没有穿崇高校服。
故而这么一推测,那个叫沈熄的,一定不是希望之光。
///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周五下午,黄郴说要带她们去w市美术馆去看画展。
收拾了一下东西,她跟郑意眠先在门口等着大家,她们班门口恰好对着个楼梯,有个人风风火火从底下冲上来,差点把郑意眠给撞到,幸好林盏拉了一把。
林盏随着他跑步的方向看过去:“干嘛呢这是……跟逃跑似的。”
跑步的男生理了寸头,嗓门很大,她们这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班上还有人能出吗?!李诚拉肚子不能去了,还有谁能解说?!”
搞得很大的阵仗,林盏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她问孙宏:“你不是号称崇高百事通吗?这个怎么回事,这男生在着急什么?”
孙宏:“我没听清,他刚刚说谁名字来着?”
林盏:“李诚,我不认识。”
孙宏在脑中搜寻了一番,又仰着脖子往那边看了看,不大确定地说:“应该只有一件事。”
“w市美术馆不是在咱们旁边吗,还跟我们经常有些合作什么的。这次上级领导来视察,看完我们学校想去美术馆了,我们学校就派了个学生来解说,聊表心意嘛。谁知道后来怎么弄的,还有人跟着拍摄,可能要上电视。”
“这个李诚普通话标准,表达能力不错,学校就选上了。可能刚刚拉肚子不能上了吧,学校就派人去一班问问,有没人能上的。一班是尖子班嘛,代表学校水平的。”
林盏挽着郑意眠,轻飘飘地说:“学校也是敢想,还想随便拉个人去解说么?”
那么大的场合,没有提前排练,没有提前背词,且不说需要多大的文字功底和文化积累吧,光是众人投来的目光和压力,就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轻则结巴,中度脸红,重则一边脸红一边结巴着不知所云。
林盏很清楚,压力这东西有多可怕。
她不觉得有谁能够胜任。
“这就不该我们管了,”孙宏有些兴奋,“嗳,沈熄在这个班上啊,搞不好等下可以见到呢。”
林盏低头玩手指:“他跟我又没关系。”
孙宏:“沈熄!我靠沈熄出来了!”
林盏不甚在意地抬起头来,却当场愣住。
她的希望之光穿着崇高的校服,从一班的门口走出来。
他站在门口,身姿挺拔,不像身后的人松松垮垮地半靠在门上。
像一棵能给人荫庇的树。
身后传来女生的惊呼。
“沈熄上吗?这么厉害?”





小泪痣 3.见你
身后的惊呼一浪盖过一浪,林盏不知为何,也跟着她们亢奋起来了。
xiōng腔中的心脏猛烈跃动。
接二连三的惊喜在她身边发生。
希望之光不仅是沈熄,而且跟她只有一个教室之隔。
而且,她钟意的这个人,今天确确实实就是崇高的希望之光。
他要力挽狂澜,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去美术馆介绍。
就像开宝箱一样。
你因为宝箱华丽的外壳而驻足,心中正惶恐宝箱内一无所有时,却发现里面载着稀世奇珍,熠熠生辉。
巨大的对比,让林盏收获了前所未有的惊喜。
林盏拉着郑意眠,眨眨眼,小声又张扬地说:“沈熄就是希望之光!”
“我知道。”郑意眠揉着被林盏抓痛的手腕。
林盏:“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郑意眠:“……”
“林盏,”孙宏平复她的心情,“咱们带点脑子行不行?很明显郑意眠是刚刚才知道的啊,你看你那个反应,很容易就猜到了。”
林盏:“……”
孙宏:“我就说要你看看沈熄吧,你非不看。刚刚是谁说沈熄跟自己没关系的?”
林盏立刻否认:“肯定不是我。”
孙宏嘿嘿嘿地笑:“你刚刚的反应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
///
“懂了吗?主任大概就跟我说了这几个重点,剩下的要你自己发挥了。没问题吧沈熄?”
沈熄正在看着纸条上的重点,身后的张泽笑嘻嘻地替他回答。
“放心吧,他经常去美术馆,解说这点小事轻而易举。”
沈熄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收好后点点头。
“没问题,我们现在出发?”
寸头男生急忙道:“你现在就觉得可以了吗?那好,我们早点去等着。”
身后的女生们红着脸,有胆子大的率先开口:“沈熄加油!”
后面又接连响起了几道加油声。
她们以支持他为荣。
张泽屈起手指,用关节蹭了蹭鼻子,搭上他肩膀,笑着凑到沈熄耳边:“沈熄加油。”
沈熄侧眸:“……滚。”
“送到这儿了啊,”张泽笑着拍拍他肩膀,“我先回教室了。”
沈熄点头,算是应了:“记得别让人随便给我放东西。”
张泽:“尽量吧。”
那些女孩子疯狂起来,他一男的怎么拦得住?
寸头男生叹了口气。
……唉,自己什么时候能受欢迎到沈熄这种程度呢。
沈熄往前走,把纸条收进口袋,默背完重点之后,抬眼就看到高二三班的牌子。
想起刚刚那个跟踪狂。
看到是他,眼神些微有点诧异,又流露出光芒。那点古灵jīng怪全从眼神里褪去了,只剩下七分的懵。
有点好笑。
///
人cháo从中分流,切开一个小小的豁口。
沈熄,穿着校服的沈熄,破口而出。
林盏急忙低头,拉住郑意眠的袖子:“沈熄出来了沈熄出来了……”
郑意眠诧异地抬头,跟孙宏交换眼神。
郑意眠:她在干嘛?
孙宏:不知道,可能在娇羞?
郑意眠:娇羞?你确定林盏会娇羞?
孙宏:太可怕了,难道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郑意眠摇摇头,看着古往今来几乎从不脸红的林盏,从耳尖一路红到脸颊。
林盏低着头,整个人熟得就差冒热气了。
等人走后,郑意眠这才拍拍她脸颊:“走了。”
孙宏对着林盏,语tiáo简直称得上是不可置信:“不是我说……你这……什么意思啊?”
林盏抬手揉揉脸颊:“我不知道,我感觉我今天不太对劲。”
那一种本能的驱使,本能地想要去到他身边,却又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而慌乱到不知所措。
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了。
像飞蛾要扑火,却又在触及滚烫明火的那一刻,下意识逃脱。
///
三班整队完毕,随着黄郴一起去往美术馆。
去美术馆的路上,林盏没有提起什么,倒是孙宏懂她,问黄郴:“老师,今天我们学校是不是有人在美术馆解说啊?”
黄郴:“好像有,是李诚吧。”
“换掉了,”班长说,“换成沈熄了。”
“沈熄?”黄郴道,“这孩子不错,成绩好懂礼貌,表达能力也很qiáng。”
林盏心里一甜,居然涌现了小小的得意。
是吧,这是我看上的人。
孙宏:“那个解说我们可以去听吗?”
黄郴:“找到了当然可以,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几楼。到时候你们找到了,不要大声喧哗啊,小点声。”
孙宏:“好的老师。”
一行人很快到了美术馆,黄郴在一楼解散了大家。
“不要大声喧哗,一个半小时之后在这里集合。好了,自由活动吧。”
///
对林盏来说,自由活动当然不只是欣赏画作这么简单。
美术馆灯光偏暗,每一个展厅的主题都分得很清楚,大多数画家的作品林盏都瞻仰过。
此刻那些画作跳脱出屏幕,被人jīng细地裱好,再呈现在人的面前时,震撼的感受便加倍放大了。
但她心里装的可不止这些。
她正对着画面发呆,听到孙宏问:“林盏,我觉得这幅画抽象的程度跟我的差不多啊,是不是我也有成为大家的潜质?”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孙宏是被家里人bī着来学美术的,对这种艺术的感知能力很弱。
郑意眠:“人家的抽象是有具体内容的,看起来型不准,其实这些关键部分,盆骨啊形态啊,塑造得很好的。”
孙宏指着墙上的一幅人体写生:“算了,我还是适合看这种。”
林盏:“……你开心就好。”
大家逛完一楼的展厅,上楼时,林盏跟郑意眠闲聊。
“你觉得沈熄会在楼上吗?”
“看命了,”郑意眠说,“再说了,刚刚人家还路过你身边呢。算了,不说你了,能理解。”
林盏就是……你不近,她近;你不动,她动;你不言,她tiáo戏,撩之。
你一动,她心理素质就崩盘了,只能怂了吧唧地回到原位。
嗯……俗称——敢撩不敢当。
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林盏咳嗽一声:“那是不在我计划范围内……你也知道,一出点什么意外状况我就会很慌乱嘛……”
“所以,我刚刚临时决定了。”
郑意眠看她一脸浩然正气,问:“决定什么?”
林盏:“决定让沈熄多意外意外我,锻炼我的心理素质。”
郑意眠:“……”
孙宏想歪了,难为情道:“让沈熄意外你?这么意外……不太好吧。”
林盏:“想歪的自行了断吧。”
孙宏一脸委屈:“齐力杰不在,你们就欺负我。”
齐力杰跟孙宏玩得比较好,但是这段时间家里有点事,不能来上学,孙宏就跟着林盏她们一起玩了。
“你该庆幸他不在,”郑意眠笑着说,“他要是在,就是跟林盏跟他一块儿欺负你了。”
孙宏:“……还笑,电梯到了。”
///
有说有笑地出了电梯,到了三楼的倒数第二个展厅,林盏看到了摄像机。
她小声道:“在这里面吧?走,进去看看。”
跟做贼似的。
想让他看到自己,却又怕他太快看到自己。
偌大的展厅里,一道清朗的男声正在进行讲解。
声如其人,沈熄的声音像是藏在山涧里的泉水,和缓而沁人心脾。由于不受阳光bào晒,一字一句仿佛珠玉落盘,泠泠作响。
咬字清晰,带着疏离的冷意。
但听起来却很舒服。
林盏拉着郑意眠往前凑了两步,听得更清楚了些。
“油画家郑云是中国当代超写实主义油画的领军人物,他的画最大的特点就是极端写实,大家可以看看这个竹篓,连毛边画得都很清楚。他的作品画面丝毫毕现,几乎跟照片无差……”
林盏只听进了这么一段,然后扶着墙壁踮起脚,去看站在画面前的那个人。
他的身上带着的,是见惯大场合的从容不迫,也是对自身能力的清晰把控。
这样的气质,对林盏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看清楚他点在画框上的手。
灯光给他的手指镀上一层流光,透明画框反射的光也泄在他指尖,明亮地跃动。
就连他手腕上凸出的尺骨,弧度都漂亮到不行。
讲解完毕,沈熄留大家安静地欣赏一番,正把手放下,就感受到了一道如炬目光。
他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瞳。
少女的琥珀sè瞳仁中缀着高光,像万千星辰碾碎,尽数铺在她眼底。
很快,那双眼睛消失在重重人流之中。
他似有所失,竟皱了皱眉。
///
林盏扶着心脏弓下身,虎口脱险般喘着气。
好险,差点就被看到了。
郑意眠看她这个样子,揶揄道:“怎么,一见钟情了?”
“不是一见钟情,”林盏平复心神,怅然地远望,却又带着点笑意说,“是每一见,都钟情。”
///
没逛一会儿,就到了黄郴规定的集合时间。
林盏颇为不舍地挥别沈熄,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没关系,反正她近水楼台,以后就可以和沈熄天天见面了。
不愁不能看个够。
不愁不能……撩到手。
心中有个小计划悄然成型。




小泪痣 5.认出
放学后。
张泽凑过来,问道:“怎么样,留联系方式了吗?”
沈熄眄他一眼:“你一整天就cào心这种事?”
“我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啊。”张泽双手撑着桌子,笑得天真无邪。
“是吗,”沈熄把书包拉链拉好,“自己晚饭都没着落,还能关心我,真是大爱无疆。”
张泽没理,却已经率先把写好的作业放抽屉里,一身轻松地站在那儿等他。
沈熄一眼看穿他的企图:“……想干什么?”
“蹭饭啊,”张泽笑得很不要脸,“好久没吃阿姨做的饭了。”
……
///
沈熄拿钥匙开了门,站在玄关处,朝客厅知会了一声:“我回来了。”
在厨房炒菜的叶茜拿着锅铲出来迎接,看到张泽,笑道:“张泽也来了啊?来,快进来坐。”
“今天我家没人,我来蹭饭的,”张泽耸耸肩,“辛苦阿姨了。”
“没事,”叶茜说,“你们先休息一下,过会儿就能吃了。”
张泽常来吃饭,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沈熄给他找了双拖鞋,自己也换好之后,先去房间里卸书包。
张泽在客厅跟沈肃一起看新闻。
张泽能说,没过多久两个人就聊得不亦乐乎,沈熄觉得没什么可参与的,就在一边收拾桌子。
沈肃看着儿子这副模样,跟张泽说:“小熄从小不爱说话,应该是遗传我。你平时要多跟他交流,让他放开朗点。”
张泽摇头:“虽然话少,沈熄在学校可是特受欢迎的,要给他送早餐的女生从我们班排到学校大门口。”
沈肃哈哈大笑:“你们年轻,但要把握住,不要随便谈恋爱,耽误前程。”
张泽:“我倒是挺安全的,没什么人追我,沈熄……就说不准了。”
沈熄:“我不会谈恋爱的,浪费时间。”
///
菜很快上齐,沈熄把碗筷分好后,张泽也盛着饭出来了。
“早知道就生两个了,”叶茜坐在位置上笑,“看他们俩多舒心。”
饭桌上,不知道是谁提起“哭”这个词。
张泽回忆着,说:“我妈说我小时候特别不爱哭,就爱笑,就连医生给我打针我都笑眯眯的。”
说罢,他用手肘怼了怼沈熄:“你小时候是不是靠眼波把医生给冻死?”
沈熄:“……”
叶茜给自己夹了块鱼,这才回忆道:“熄熄小时候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挺乖的,也不爱哭。就有一次,被一个小女孩儿揍哭了吧……”
沈熄皱眉,更正道:“妈,那不是揍哭,那是被踢到了。”
张泽兴从中来:“我靠!沈熄你居然有被人揍哭的时候!不过,都差不多嘛,反正哭了。”
继而问道:“阿姨,他怎么哭的啊?”
叶茜:“当时人家小女孩儿跟熄熄闹了点不愉快,好像是争什么东西,后来上木马的时候一侧身,不小心把他眼睛给踢了。”
张泽:“不是吧,这就哭了?”
沈熄:“我揍你眼睛一拳,你也流眼泪。那不是哭,那是生理反应。”
说到这里,又想起上午几个连续的片段。
力气大、侧身跨的姿势、泪痣。
简直如出一辙。
沈熄放下碗:“我吃完了,先回房间。”
到房间之后,他拉开床头柜最底下一格的抽屉,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一本相册。
抽出来,他拍了拍表面可能会附着的灰尘,这才翻开仔细寻找。
幸好是叶茜按照时间顺序整理的。
一岁……两岁……四岁……五岁……
找到了。
照片是叶茜抓拍的。
那时候沈熄被人踢到眼睛,去医院料理了一下之后,扛不过叶茜的大惊小怪,给他右眼贴了层纱布。
从医院回来之后,那个踢他的女孩子还坐在位置上画画,沈熄看了她一眼,没打扰,就上楼了。
但叶茜抓拍下来了。
沈熄的侧脸,和那女生的正脸。
端端正正的五官,小脸,明亮的眼睛,和那颗浅淡的泪痣。
她和小时候长得一样。
沈熄陷入回忆,合照怎么只有一张?
哦,后来她没有在那个画室学画画,老师说她搬家了。
两人不过一面之缘,十几年后再碰到,认不出,也很正常。
她也很明显没有认出他。
张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倚着墙壁,漫不经心问道:“嗬,青梅竹马啊,这谁?”
想到童年时期堪称yīn影的那一笔,想到他沈熄这一生中唯一一次可称狼狈的时候,想到叶茜时不时就拿这事出来笑他。
沈熄垂眸,又想起今天早上,她差点摔跤,而他把她扶了一把。
很好,她还踩到了他的脚。
——这谁?
沈熄轻笑一声,言简意赅道。
“瘟神。”
///
那晚做梦,沈熄梦到了瘟神。
那是他们yòu年时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买完东西准备回家,林盏凑上来,要他当她的模特。
小姑娘nǎi声nǎi气,握住他手臂的力道却是毋庸置疑的大。
想了想,他同意了。
当完模特后,大家在一起玩,每个人都要分配角sè。
林盏选角sè的时候,比较重要的角sè只剩公主和仙女。
当时画室有个小女孩,长相清淡,性格也跟长相一样,讲话小声,抿chún浅笑。
林盏和她都想演公主。
于是她们争了起来。
争论无果,林盏气呼呼地问沈熄:“你觉得呢?”
沈熄敛眉,说:“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公主,你比较适合……”
林盏声音更大了:“你是不是要说我适合国王!!!”
沈熄低着头,没说话,半天才尝试开口:“我……”
林盏:“哼!我就要当公主。”
脾气上来了,谁也止不住她。
为了证明自己,林盏说:“电视里的公主都会骑马,我也会。”
说完就往那个大木马上爬。
沈熄三两步跟了上去,结果林盏并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
然后她侧身一跨,就不小心踢到了他的眼睛。
身处梦中,他没有痛感,只是看到林盏带着哭腔跺脚道:“我……我不是故意要揍你的……你别哭啊……”
他好心好意解释:“我没有哭,是你刚刚踢到了我的眼睛,我这是生理性的反应。”
“什么生理死理的,”林盏焦急地道歉,“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沈熄抹干净眼角源源不断沁出的泪:“没事,这是正常的。”
林盏皱眉:“可是你流眼泪了呀。呀,你的眼睛好肿,我来给你吹吹,妈妈说吹吹就不疼了。”
沈熄:“……”
“吹吹没用了,我得先回家,找我妈带我去医院看看。”
林盏的小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沈熄:“没关系,不怪你。”
12345...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