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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去的老公在书里相遇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拾一
和她同名同姓的太皇太后?
商陆?
有电视剧要拍她?
商陆眉头微皱。
嗡嗡嗡。
这时,她手机震动,闪烁着陌生的号码。
她放下筷子,指尖刚划过接听键,就听到一个甜美女声礼貌问:“您好,请问是商陆女士吗?”





和死去的老公在书里相遇了 68、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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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这声音很陌生。
商陆脑海里过了一圈:“是。”
“是这样, 我是张耀祥导演的助理倪雅,请问您今天下午有空吗?我们想约您吃顿饭, 就在七中门口的粤风茶楼。”
张耀祥是国内有名的电视剧大导,倪雅以为商陆知道, 然而商陆基本不看电视剧, 她觉得太花时间, 她更愿意看2小时以内的电影。
她实事求是说:“不认识。”
“……”倪雅噎住,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笑着问,“您看过《狮驼山》吗?”
“没。”
“《茶道》?”
“没。”
“《王朝1634》?”
“没。”
倪雅笑容快绷不住了, 她没找错人吧?资料说对方是个16的女高中生啊,这些剧可都是近几年大热的年冠剧, 她不看剧不上网的吗?
倪雅低声咳嗽一声:“您放心,我们不是骗子,只是张导在微博看到您的一张照片, 觉得您特别适合我们寻找的一个角色,想找您合作。这样您看行不行, 您可以带上您的朋友, 同学或是家人一起。”
演戏?
商陆当即要拒绝, 随即她想起宋思慈提过的《大齐风云》, 心念一动:“是什么角色?”
“不知道您了不了解大齐的历史, 我们想邀您饰演和您同名同姓的,商陆太皇太后呢。”
下午放学,商陆带着祁湛去了粤风酒楼。
张耀祥见到商陆的第一眼, 就认定这是他要找的太皇太后。
因为和简默合作,他也挺喜欢这个后辈,就去微博转发他的演唱会宣传,结果在那条微博下面的评论发现一张照片。
照片是从后往前抓拍的,画面昏暗,但他一眼被人群中央的女孩抓住眼球,没有全脸,只有三分之二的侧脸,但那股尊贵却又内敛的气质,瞬间击中了他。
他惊艳保存了照片,等演唱会结束后发给简默,问他能不能发条微博,帮他找到这个粉丝女孩。
简默秒回:“这是我同学。”
张耀祥大喜过望,当即要来商陆的信息,这才有了今天中午那出。
祁湛没有进包间,在包间外面等商陆。
包间里有张耀祥,还有一个年轻的女性,很是温婉知性的样子,正是倪雅。
商陆进到包间,倪雅立即体贴递菜单过来让她点菜,商陆婉拒:“我一会儿要先走,不用麻烦了。”她直接开门见山,“关于演戏,我并不会。”
“不会没关系。”张耀祥和蔼说,看商陆是越看越满意,恨不得立即敲定合同。“我选演员的要求首先是要贴角色,角色贴了,其他都可以慢慢学。”
商陆沉默几秒:“您觉得我很贴近商陆?”
“不。”张耀祥摇头,眼睛一刻没离开商陆,“确切说,你和我想象中的商陆一个样,尊贵,内敛,淡然,威严。”他越说越激动,“我从来没有在一个16岁、不,应该是所有年龄层见过这几种气质都兼而有之,毫不夸张地形容,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感觉历史书里的太皇太后在我眼前活过来了。”
张耀祥今年五十多了,头发灰白,但说起商陆,他像是稚嫩的孩童,双眼都闪烁着崇拜的光。商陆有些好奇:“您对她印象不错?”
她看过史书后稍稍搜索了一下她的风评,简直差到无可救药,写这本小说的作者,就是因为她“□□”的罄竹难书,才将她设定成大脑空空,愚钝至极的恶毒女配。
可这个人,似乎特别尊敬她。
“商陆是我从小时候开始,最崇拜,也最欣赏的政治家。”张耀祥滔滔不绝说起来,最后他总结,“我研究了十几年大齐还残存下来的一些诗词歌谣,我相信,她本人绝非仅仅只有现存史书里的残暴,她值得更多的人喜欢。”
商陆眼皮微不可察动了动,听这导演的意思,是想为她平安?她思忖片刻,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明天答复您。”
张耀翔有些失望,但没有直接拒绝,还是有答应的希望,他诚恳道:“小同学,相信我,你要是演这个角色,绝对会红,我的眼光没出过错。”
商陆礼貌微笑,离开了包间。
*
晚饭祁湛和商陆吃的是一家私房菜。
老板老家在成都,做得一手地道的川菜,商陆点了开水白菜,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水煮肉片和麻婆豆腐。
菜上齐,中式装修的小包间里满室饭菜香,临近七点半,商陆早饿了,但她还是先夹了一筷鱼香肉丝放到祁湛的盘子里,提醒他:“吃饭啦。”
从粤风酒楼出来,祁湛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没有说话。商陆喊他吃饭,他也就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吃饭,商陆夹什么他吃什么,盘子空了,他夹着空气配白饭,没有任何反应。
商陆静静看了会儿,放下筷子喊他:“祁湛。”
祁湛抬头:“嗯?”
“你不吃菜吗?”
“……”祁湛这才发现他在吃白饭。
“你在想谁?”商陆也不吃饭了,单手托着下巴,委屈巴巴望着祁湛,“要是想小女生,我会吃醋哦。”
“……”祁湛嘴巴微张,吐出一个名字,“乔启林。”
商陆愣了:“啊?”
“我在想他,没有想小女生。”
商陆还是懵:“啊。”
乔启林她知道,是三班以前的数学老师,可祁湛想他做什么?
“他下午叫我去办公室。”祁湛低声说,“以后一三五晚上和周末给我补课。”
“那挺好呀,你答应没?”商陆很开心,她一直希望祁湛能多接触些人,原书他就是太过孤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只亲近的动物都没有,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眷恋,所以自杀得那么惨烈决绝。
除了她,她同样希望祁湛有其他的朋友,感受到更多的温暖。
祁湛点头。
“那你烦恼什么?”商陆奇怪。
“他好像生气了。”
“为什么?”
祁湛非常难以启齿,他磨蹭几分钟,才小小声开口:“我转了两万补课费给他。”
商陆眼里闪过心疼。
祁湛其实知道乔启林提出帮他补课是真对他好,不是为钱,只是对他好的人太少太少,他不懂得如何对别人好,只会用最原始,也最纯粹的钱表达他的感激。
“你手机呢?”商陆问。
祁湛摸出来给商陆。
他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直接能点开,商陆点开电话薄,果然只存有四个号码,她,祁昀,祁止水,还有乔启林。
商陆点开乔启林的电话,没有马上拨过去,递给祁湛:“给。”
祁湛疑惑:“干嘛?
“你不是想道歉吗?”商陆眨眨眼,“问到乔老师地址,我们去道歉呀。”
祁湛:“……我没有想道歉。”
“别骗我了。”商陆笑意盈盈,“你明明很想道歉。”
祁湛:“……”
问到地址,两人吃完饭后出了私房菜馆,祁湛准备叫车,商陆一把拉住他,指着对面的商场说:“先去买点东西。”
祁湛不解:“什么东西?”
“礼物,上门道歉,两手空空会显得太没诚意。”商陆耐心教祁湛。
祁湛也知道上门要带礼物,只是他拿补课费给乔启林,他都气得眼眶通红,他担心再看见礼物,乔启林会直接气哭出来。
他犹豫着。
商陆猜到他的想法,她牵住他手拉着往对面走,边走边解释:“礼物也分很多种,我们这是代表感谢的礼物,乔老师不会生气。”她举个例子,“我生日你送的梅花项链,我收得很开心啊。”
商陆不了解项链的牌子,也不了解钻石,但她见惯珠宝首饰,单从梅花吊坠的切割,她就知价格不菲。
“你不一样。”祁湛反牵住她手。
商陆眉眼弯了弯:“我知道我不同,可是我懂乔老师的心情,他很喜欢你,你要是送他礼物,他会开心的,相信我。”
祁湛无条件相信商陆。
到了商场,他拧眉看着琳琅满目的店铺,不知该买什么。
他只送过商陆礼物。
或许。
表?
乔启林总戴着块手表,表带是麂皮,因为戴太久,磨损得变了颜色。
那——手表?
祁湛往劳力士专柜走,只是刚到门口,商陆又拉住他:“买手表吗?”
祁湛点头:“他的表带磨损严重,估计戴了有十年以上,送一块表应该合适。”
“那买表带好了呀。”商陆提醒他,“你要真买一块劳力士上门,估计你的乔老师是真要气得血压上升了。”
“我不明白。”祁湛疑惑。
“送手表和付补课费相同,体现不出你的心意。表带可以,你送他表带,就证明你平时很关注他,才能注意到表带的磨损,这样的礼物就特别有心意了呀。”商陆酸溜溜的,“不过你到底多喜欢乔老师啊?连表带磨损这么细致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祁湛沉默了,等买了一个价位合适,质量也耐磨的表带,他才开口:“齐老师,是好人。”
*
商陆没有和祁湛去乔启林家,这次换她等在楼道里。
乔启林住的是一个老小区,一到饭点,整栋楼都是滚碗瓢盆声,饭菜香,还有谁家小孩今天上学犯了错,妈妈在大着嗓门训斥。
很吵,很闹,却很温馨。
一想到祁湛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感受到除她之外的善意,商陆心情就特敞亮,她嘴角渐渐上扬,算好时间差不多,她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简默一秒接听,他小心翼翼又略带惊喜:“皇祖母,您找我?”
“你要演《大齐风云》是吧?”商陆问。
简默紧张起来,他发誓,他第一次亲政都没这么紧张过:“是。”
“好,你告诉张导演,我也接。”
商陆其实打开始就决定演她自己,她再不在乎历史骂名,但有扳回一城的机会,她没理由拒绝。
但既然要同意,自然要获取利益最大化,顺手卖个人情给简默,同时也间接告诉剧组那些人,她和简默关系匪浅,有熟人通常比没有熟人便利得多,一举三得。
简默对商陆会同意演电视剧这事只敢有0.1的期待,冷不丁听见她答应了,半晌没反应过来,还是小助理冒冒失失推门进来,他才恍然惊醒:“我马上转达。”完全不理小助理惊得几乎要掉出来眼珠子,起身恭敬鞠躬,“那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24小时随时待命!”
“很好。”商陆勾起嘴角,“这才是我的好乖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突然加班,回来特别晚,写到现在还没吃晚饭,饿得有点心慌,所以今天先更这么点,我先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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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去的老公在书里相遇了 69、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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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商陆挂了电话, 祁湛还没出来。
楼下响起脚步声,楼道里的感应灯一层一层亮起来,商陆低头望着手机,点开一个英语app背单词。
蹬。
蹬蹬。
蹬蹬蹬。
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商陆前方, 随即一道略显惊讶的声音脱口而出:“是你!”
这声音——
商陆眼尾微微上挑,她关上手机抬头, 果然看到温蓉抱着箱红富士苹果站在不远处, 手脚都不知道摆哪里一样看着她。
温蓉脸颊涨得通红,一半是一口气跑上三楼累的, 一半是她脑海里还深深印着上次商陆隔窗亲吻祁湛的画面,所以看到商陆就下意识脱口而出。
“……”她磕磕巴巴开口,“不、不好意思,我……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
商陆嘴角上翘:“不会。”
这是自那年温蓉下嫁祁止山后, 在几千年后的时空, 商陆再一次同温蓉说话。
那时的她, 特别生气。
当初是温蓉跪着求祁湛,祁湛同情她的境遇,这才愿意纳她为妃,让她有能力报复那些曾欺辱她的温家人。可温蓉明知祁止山是为羞辱祁湛才要娶她,她为权势,却也同意了。
因此直到商陆死,她都没有再同温蓉说话。
抄祁止山的王府时, 温蓉和那些下人跪在门前排成好几排,头低进尘埃,商陆只当没看见,在众人簇拥中进了王府。
不过她最终没杀温蓉,软禁她在寺庙,余生常伴青灯古佛。
这十年间,她的至爱至亲、老师,甚至政敌都一一离开了,她眼前,不过只剩祁默,以及温蓉。
商陆不知道她的死讯传去高山的寺庙时,温蓉是会拍手称快,还是黯然催泪,或是毫无波动,继续敲她的木鱼,捻她的佛珠。
但总归,她死了,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了。
“……哦,那就好。”温蓉局促着。她今天是来找乔启林补课的,现在商陆站在门前,她以为她也是慕名来补课的,进不是,离开也不是,就那么抱着十多斤重的苹果箱子傻站着,一动不动。
“你不进去?”商陆提醒她。
“哦哦,要进的。”温蓉僵硬地扯着嘴角,她小碎步往前挪,挪了差不多半分钟,她才挪到门口。
她空不出手按门铃,刚要放下水果箱,商陆帮忙按了。
叮咚,叮咚。
清脆的声音打破楼梯间的静默,温蓉头几乎垂到了箱子上,她没有看商陆,细声道谢:“谢谢。”
咔嚓。
与此同时,门打开,一道高瘦的身影走出来,乔启林乐得开花的声音也传出来:“小祁湛啊,你这个解题思路很新颖,我这几天论证论证,你回家也再想想其他思路,过几天我们再讨论。”
祁湛点头。
温蓉冷不丁看到祁湛,她双手下意识抠紧箱子,直接戳破纸箱,手指头碰到了里面的大红苹果。
她无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低头让开不说话。
祁湛没有注意到温蓉,他自然握住商陆的手,目不斜视从温蓉旁边走过。
温蓉愣了。
直到乔启林在里面喊她,她才幡然回神,抱着箱子进去。
补习一个小时,温蓉都在走神,回家的路上,她依然没有回神,满脑子都是祁湛牵着商陆从她眼前走过的样子。
他,很喜欢那个女孩吧,他看她的时候,眼里会有光。
那种光她认识,每次想起祁湛,她的眼里也有那种光。
窸窣。
忽然,温蓉身后响起细碎的动静,随后,一股浓郁的酒臭气息靠近她。
*
咯噔。
温蓉心一跳,她余光环顾四周,差不多九点,她回家抄近道走的是条老街,街边的铺子早关门了,没有行人,连车也没有,只远处有隐隐的光亮和人声。
温蓉有个隐约的印象,那儿似乎有家网红烧烤店。
跑!
温蓉拔腿往烧烤店冲,身后的男人见她发现了,马上跑上前追她,重重的脚步声和喘气声在安静的街上回荡。
温蓉怕得双腿越来越软,可离那团光亮依然特别遥远,这时男人离她越来越近,他嘿嘿笑着开口:“小妹妹,别跑啊,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温蓉今天穿的是一件圆领娃娃衫,后脖颈裸露着一块皮肤,男人呼吸急促,粗重的热气直接喷到了她皮肤上,她全身瞬间冒起层鸡皮疙瘩,哭着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他奶奶的!不许叫!”男人见她出声,急了,脚下加快,几步抓住温蓉,用油腻带有臭味的手死死捂住温蓉的嘴巴。
“唔唔唔!”温蓉说不出话来了,鼻子和嘴巴全被紧紧堵死,她几乎喘不过气,借着微弱的路灯光,她看清了男人的长相,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壮得像头牛,皮肤黝黑,喝多了酒,两只眼睛都是浑浊不清的。
温蓉的皮肤细腻光滑,刺激得男人忍不住在她脸上用力掐了一把,嘿嘿笑着露出两排像是抹上黑金色颜料的烟牙:“嘿嘿,滑!”
“唔唔唔唔唔!”温蓉又疼又绝望,她费力挣扎着,却还是被男人轻松拖着往旁边的花丛走,她眼里不停冒出泪花。
她知道要是被拖进去,她就真完了。
“唔唔唔唔唔……”她拼命用脚后跟砸着地面。
“啊!”
忽然,男人惨叫一声,温蓉的禁锢松开,她咚一声跌坐在地,大脑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她就立马手脚并用爬起来往前跑。
她实在是害怕,连呼救都忘记了。
只是狼狈跑了段路,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她犹豫着回头,就惊呆了,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将男人扣在身下,攥着拳头砸在男人身上。
赫然是祁止山。
不过男人不是吃素的,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被打懵了,后面缓过劲儿,他骂骂咧咧:“哪儿来的龟儿子敢坏老子好事,杀了你!”他接住祁止山的拳头,往后一拧,两人扭打起来。
祁止山打架厉害,但到底对方是四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他是十六七的少年,他渐渐觉得有些吃力。
那丫头是智障吗?
他冲着只傻站着不动的温蓉吼:“你他妈倒是报警啊!”
“啊……”温蓉发出一个简短的音节,这才手忙脚乱去裤袋里摸手机。
听到他们要报警,男人酒醒了大半,想跑,祁止山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他满脸是汗,咬着牙死死按着男人,直到警笛声响起。
男人被带上警车,祁止山才发现他左手臂蹭破了一大块皮,滋滋冒血冒得欢,应该是刚才扭打时蹭到了地面的砖。
另一边,温蓉录完笔录,她正要回家,犹豫了几分钟,还是走到祁止山旁边,望着他的手臂轻声问:“很疼吗?”
祁止山龇牙吹着手臂,眼皮都没眨一下:“这是皮肉,你说疼不疼?”
“……”温蓉大拇指和食指紧紧捏着裤缝,眼里汪起两汪浅浅的水色,“疼。”
祁止山余光看到她哭了,烦躁地抓抓后脑勺:“我又没凶你,哭什么。”
“我、我……”温蓉眼眶红红的,“我没哭……就是看着你手疼得慌。”
“……”祁止山无语了,他抬头四处看了看,“这附近有药店没?”
“前面左拐再右拐最后直走到尽头,有一家小药店。”温蓉吸吸鼻子,细声补充,“可以用医保。”
祁止山:“……”他忍住拿微信余额给温蓉看的冲动,“带路。”
“啊?”温蓉没明白。
“我人生地不熟的,难道要我用这只手。”祁止山举起受伤的左手展示几秒,“举着手机导航找左拐再右拐最后直走的小医院?”
“哦哦哦。”温蓉反应过来,她擦擦眼角,在前面带路,“我认识路,我带你去。”
她背过身的瞬间,祁止山嘴角扬了扬。
到了药店,温蓉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祁止山,祁止山进去拿了瓶红药水,一包棉签和两卷纱布,去收银台付款时路过一个货架,上面堆满粉粉红红的东西,祁止山顿了顿,随手拿了一包
盛夏的夜闷热得厉害,温蓉却抱着双臂,身体微微颤抖着。
祁止山默默看了会儿,走过去把袋子扔给温蓉,离她半身坐下:“会包伤口吗?”
温蓉接住袋子,快速点头:“会!”
她拧开红药水瓶子,撕开棉签,拿棉签沾上红药水,见离祁止山有些远,她纠结两秒,还是主动挪过去,低头小心帮祁止山处理伤口。
一时间,周边很安静,只能听到温蓉放轻的呼吸声,过了片刻,她忐忑问:“重吗?”
祁止山看着她的发旋:“还好。”
“哦哦。”沉默一阵,温蓉又开口,“刚刚你怎么在哪儿啊?”
祁止山说:“和朋友在附近吃烧烤。”
温蓉不知道该接什么,她点点头,空气又沉默了。红药水涂好,她提着气,生怕碰疼了祁止山,轻轻缠好纱布。
纱布缠完,温蓉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松气。
她抬头,弯着嘴角:“好了。”
祁止山看着她的笑容,眸色深沉几分:“嗯。”
祁止山的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不深情都深情,何况现在是满满的深情,温蓉忍不住陷进了他的眼里,等她回神,整张脸早已红透,她无措地移开视线,紧张得手指头都蜷缩起来,她故作自然笑笑:“今天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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