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去的老公在书里相遇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拾一
次日,他果然患上风寒,盖着厚厚的棉被,小脸通红,黑珍珠似的大眼睛亮晶晶盯着门口,他嘴角是藏起来的得意笑容,他其实才不难受呢,一会儿父皇像摸九哥的头一样,也摸摸他的头,他的病就全好啦。
他等啊等,等到深夜宫女都吹灭了宫灯,那道翘首以盼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那次祁止山发了高烧,七天七夜都昏昏沉沉的,说着胡话,期间似乎有人来过,又似乎无人来过。
待年龄稍大一些,他主动请缨去边疆历练,隔着层层人海,他父皇高坐皇位之上,自始至终,没看过他一眼。
后来……
先帝驾崩的消息从遥远的京城传来,他捧着白饭继续吃饭,吃着吃着,视线忽然模糊,白花花,香喷喷的米饭瞬间变成泪水泡饭。
他仰望一生的父亲,走了。
为得到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他每次上阵杀敌都是搏命在拼,昨儿,大将军还夸他英勇,可他最想要的赞许,永远没机会了。
那夜,他知他来过,像摸着九哥头那般慈爱摸着他头,也听见了,他叹着长长的气:“以后不许故意生病了。”
祁止山日夜兼程,骑死五匹千里马,两日后赶回京城。
可他却连守灵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跪在殿外等待召见。
那一刻。
祁止山心底翻涌着抢下皇位的冲动,若非操心祁湛,父皇根本不会英年生华发,深夜咳嗽着还在看奏折处理国事,一心想留给祁湛一个国泰民安的大齐。
只是最终,祁止山什么也没做,半月后离开京城,直到祁湛也驾崩,他才再次回到京城。
一个早已死去的兄长,现在活生生在他不远处,加上奇怪的建筑和服饰古怪的陌生人,难不成他是在做梦?
祁止山沉思。
温蓉从祁止山进教室就悄悄看他,见他坐下不理她,也不说话,神情奇怪,以为他是在生昨天的气,她贝齿懊恼咬着下唇。
那句话,她不是故意的,她明明不想说那句伤人的话,偏偏脱口而出了。
现在祁止山不理她,她更是后悔不跌,犹豫一节课,等打铃,她终于鼓起勇气,望向祁止山:“你……”
她刚说一个字,祁止山离开了座位。
温蓉:“……”她沮丧低下头,双手悻悻绞着书包带,算了,一会儿他回来再说吧。
出了教室,祁止山黑着脸打量周遭的一切,阴沉的目光吓退几个想来和他搭话的女生,他步伐矫健,不多会儿下到三楼。
他正要拐过楼梯往下,余光无意一瞥,他顿时僵在原地。
他缓慢回头,不远处慢吞吞走着的背影,尽管头饰,服饰不同,然她化成灰他都认识。他飞快追上去,一掌重重按住那人的肩,从咬紧的牙根里挤出两个气急败坏的字:“商、陆!”
*
最近七中小卖部出了款火爆零嘴——油炸掌中宝,商陆早上特意没吃早点,留着肚子,早自习一打铃,她去小卖部买了一份。
新炸的掌中宝冒着腾腾香气,商陆提着往教室走,快到教室了,忽然有人按住她肩膀,这人和她有仇一样,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肩。
她面不改色回头,看到是祁止山,她挥开他手,淡淡说:“做什么?”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祁止山的冷酷自若没有了,他瞪着商陆:“成王败寇,你想杀便杀,休想我会跪下求你。”
成王败寇?
商陆满头雾水,随即她想到什么,眸色微闪:“祁止山?”
祁止山冷笑:“正是本王。”
还真是他。
商陆面无表情,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连问祁止山何时穿进书的兴趣都没了:“哦。”她回头往教室走。
见状祁止山气得血压飙升,他追上前:“你走什么?要杀现在杀。”
商陆这才感觉有一丝丝不对劲,她停住,回头上下打量着祁止山,祁止山拧眉,冷着脸任她打量。
“你——”商陆眼睛微微眯起,“摄政王不会以为现在是做梦吧?”
祁止山睨她:“不然?”
看来是不知道他穿书了。
商陆本想捉弄他一番,想想又觉无趣,她懒懒抬手指着对面:“那儿第三层,借古代史看看。”
说完,她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
古代史?
祁止山顺着商陆指的方向看过去,阳光下,三个烫金大字闪闪发光:图书馆。
祁止山觉得这个梦真实得诡异,他在原地思索片刻,果断转身下楼。
七中图书馆很大,祁止山进去直奔第三层,他在里面绕了一圈,在最后排书架找到了一排各种装潢的古代史。
他不知商陆指的是哪本,随便抽出一本最厚实的,翻开看了起来。
另一边,上课铃已经响了几分钟,祁止山一直没回来,温蓉坐立不安,她望着门口,纠结几秒终于举手请假出去,她刚到走廊,就瞥见祁止山出了教学楼,顺着小花园往图书馆走。
他去图书馆做什么?
温蓉想着,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扁桃体发炎,咳嗽了一天,难受得不行,今天只能写那么多了,我一会儿要吃药早点休息,看看能不能压下去,不想感冒ojz
和死去的老公在书里相遇了 72、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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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祁止山生性温厚恭谦,深受齐□□喜欢。】
【祁止山骁勇善战, 年仅十三岁就单枪匹马传进敌营, 砍下敌方将领首级, 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无数, 从未尝败,乃大齐百战百胜的第一战神,深受百姓爱戴,百官拥护。】
【丙戌十六年, 祁止山民心所向, 无奈皇后一党势力庞大,暗中逼宫,齐□□为稳内政,迫于无奈,禅位于太子祁湛。】
【祁止山有一青梅竹马的红颜, 乃温家之女,后被其兄祁湛看中,强纳为妃。】
【彼时, 祁湛有一嚣张跋扈的皇后, 正是日后历史有名的毒后之一,商陆。商陆善妒心狠,祁湛生前宠爱温蓉, 祁湛驾崩后,她欲命人挖其双目,砍其四肢, 灌于酒坛之中,每日观赏泄愤,祁止山听闻,遂闯入宫中救下意中人。】
【为护心上人周全,祁止山甘冒天下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要皇太妃温蓉下嫁于他,商陆忌惮他的兵权,咬牙恩准。】
【再得佳人,然祁止山恐温蓉委屈,婚后半月不敢同房,只每日遥望。】
【商陆惮祁止山,明面于嘉应二年,封祁止山为摄政王,暗地却欲除之后快。】
【嘉应十年,商陆假召祁止山进宫,设下鸿门宴,祁止山明知有诈,为证其忠义,仍慷慨赴死。】
【嘉应十年,听闻祁止山死讯,百姓纷纷痛苦,雕刻商陆之木偶,每日悄悄焚烧。】
【嘉应十年,祁止山之妻温蓉在其相遇的断桥盛装起舞,曲终,跳入莲花池畔,香消玉殒。】
【大齐王朝历经六朝,施□□,尽失民心,有识之士终揭竿起义,历经三十年的战争,大齐终覆灭。】
……
砰!
安静的图书馆忽然发出一声巨响。
祁止山怒不可遏将书摔到地上,怒目破口大骂:“一派胡言,这都写的什么狗屁!好大的胆子!”
温蓉远远听见动静吓了大跳,以为祁止山又和谁起了争执,她快步跑过去,左右看了看,见只有祁止山一人,以及地上一本砸得四分五裂的书,她囧了:“你……在和书发脾气?”
温蓉一来,祁止山脑子更混乱了,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他虽不耐同温蓉说话,但现在也只能问她:“此处究竟是何地?”
这话怎么奇奇怪怪的,温蓉傻眼了,小心翼翼开口:“图书馆呀。怎么了吗?”
“不是问这个。”祁止山不耐烦了。
“那是问……”温蓉看到祁止山能刮煤的脸色,她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她总感觉今天的祁止山,和以前不同了。还在因为她那句话生气吗?她沮丧想着,还是扯出笑容,试探着回答,“七中?”
“……”
祁止山放弃了,他早该知道的,他同这个女人无法交流,当初娶她,不过是为他登基计划的一环。
他一脚将那本摔裂开的书踢飞老远,没有再理温蓉,转身大步而去。
虽然他很不愿承认,但要想弄明白现在的状况,唯有找她。
那个亲口赐死他的——
商陆!
*
商陆知道祁止山还会来找她,可她没想到,祁止山会一脚踢开教室的门,上门寻仇一样,怒目而斥:“商陆,出来!”
商陆:“……”
简默位置是第二组第二桌,就在商陆斜后方,祁止山看到他,也大手一指:“你,也出来!”
简默:“……”
还好是下课时间,老师没在,加上三班下节课是体育,大部分学生打铃就直奔操场,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在奋笔疾书的学生。
他们塞着耳机,隐约听见动静,反正不是上课铃,眉毛都没动一下,聚精会神继续做题。
这熟悉的欠打表情和语气……
简默顿时心里一咯噔,不爽了,祁止山凭什么也能穿?!
商陆合上书,淡定起身:“天台。”
两分钟后,上课铃响起,商陆和简默双双翘课,体育老师点名的时候,卢晓萧掐着嗓子替商陆答了,轮到简默,同一时间响起七八声脆生生的“到!”,体育老师眼皮没抬,直接在简默旁边写下鲜红的——旷!
教学楼天台。
商陆站在阴凉的屋檐下,对面一左一右分别站着黑着脸的祁止山和乖巧脸的简默。
曾经,祁止山差点手刃简默,然后被商陆擒住赐死,过两年,商陆又喝下简默送来的毒酒,现在,三人在两千年后的学校天台大眼瞪小眼。
一时间场面静止,只有偶尔风吹过不远处五星红旗的沙沙声。
“直说吧。”祁止山率先打破沉默,“你们想耍什么把戏,本王奉陪到底!”
“把戏?”简默冷笑,“朕倒是不知摄政王什么意思,大庭广众之下暴露朕与祖母的秘密,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接下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飚起唯我独尊腔,一个活在他还是摄政王的时候,一个活在他亲政后,你来我往吵得飞起。
商陆听厌烦了,打断他们:“既然你们是来吵架,那我先走了。”
简默阴冷的脸瞬间堆满笑容,他恭敬站好:“皇祖母您说。”
祁止山冷哼一声,也停住。
商陆满意了,努努下巴和简默说:“五分钟,简单整理一下剧情告诉这位搞不清楚状况的摄政王。”
“什么剧情?”祁止山拧眉。
商陆:“没和你说,别打岔。”
“……”祁止山沉着脸,别过头。
简默有些惊讶,他脑筋一转,试探问:“他什么都不知道?”
商陆点头,刚刚发现祁止山明显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上课她琢磨了一下,最后结论是祁止山也许与她和简默的情况不同,他,或许是复苏了古代的记忆,所以并不知道书里的剧情,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绝美爱情的主人公之一。
“原来如此。”简默勾勾嘴角,正想编个假故事捉弄捉弄祁止山,商陆一个眼刀甩过来,淡淡说,“你68了,懂点事。”
简默:“……是。”
商陆给的五分钟很充裕,简默两分钟就解释完了,总结起来中心思想就是:我们全死了,现在在书中的世界,我,皇祖母和祁湛全是无关紧要的路人,你和温蓉是主角,你们好好谈恋爱去吧,别来烦我们!
祁止山没有说话,他仰头看着湛蓝无云的天空,直到下课铃响起,他才开口,眼里闪烁着微微的光亮:“既是以大齐人物为原型,父皇何在?”
“很遗憾,书里只有我们,没有其他人。”简默颇为遗憾,商陆曾有一个贴身宫女,服侍她最为妥帖,后来染病去世了,若是能在这儿见到那个宫女,商陆应该会很欢喜。
只有他们?
那他,终究还是看不见父皇……
祁止山眼底的光逐渐黯淡。
“未必。”这时商陆将上次遇见她娘赵暮云的事说出来,末了,她判断道,“我猜是这个世界是依托我们而存在,因此和我们有关的人,都有可能出现。”
交锋数年,祁止山深谙商陆说的话,连偏旁部首都不能信,然而他心底还是燃起希望,急切问商陆:“不骗我?”
“放心。”商陆挑眉,“在这里,我才不会浪费脑细胞对付你。”
祁止山不懂什么是脑细胞,不过那并不重要,只要能再见父皇一面,商陆随便冷嘲热讽,他不在意。
商陆抬手看看时间,见快上课,她说:“好了,现在情况你也了解差不多,以后没事别来烦我,我很忙。”
“还有个问题。”祁止山喊住她,“九……祁湛什么情况?”
一听到祁湛,商陆立即打起十二分警惕:“你问他做什么?”
祁止山这才感觉扳回一城,他挺直腰板:“本王现下自是不能同那几个卑贱的人同住。问他,自是要和他住。”
他这样说,商陆忽然想起段尘封往事。
有次腊月,猎场送来头上好的梅花鹿,御厨做了烤鹿肉,祁湛和商陆在暖阁里烤肉喝酒,祁湛负责烤,商陆负责吃肉喝酒。
商陆微醺之时,祁湛忽然说:“十弟也极喜欢烤鹿肉。他六岁那年,父皇猎到头梅花鹿,他欢喜嚷着要吃烤鹿肉,父皇同意了,我见他欢喜,便也跟着要吃,结果我一开口,他就沉默了,直到鹿肉上桌,他再没动过筷子。”
商陆大着舌头:“为什么呀?”
祁湛将烤好的鹿肉放到商陆盘子里,笑笑:“我对他不大好。”
“不可能!”商陆斩钉截铁,她攥着筷子腾地站起身,气呼呼说,“湛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
祁湛被她逗乐了,他拍拍她头,温声哄她:“好好,他是最好的人,你先坐好。”
“哦哦。”商陆迷迷瞪瞪坐回去,夹着烤得酥软的鹿肉一个劲儿往嘴里塞。
“父皇待我太好,待其他孩子,便是不好。”祁湛眼里凝了层淡淡的雾气,“父皇总认为我生天……”
叩叩。
这时屋外响起叩门声,随即大总管的声音响起:“殿下,皇后派人送来梨花蕊片。”
祁湛淡淡道:“进来吧。”
那次谈话无疾而终,商陆喝醉了,也记不大清,只记得祁湛对祁止山是有愧的。
她不能为祁湛拿决定。
商陆回忆完毕,没有马上拒绝:“祁湛和我们不同,他既不是穿苏,也没有之前的记忆,不过你现在也是他弟弟,虽然他嘴上说着厌恶,心里其实并没有真正讨厌你,你想和他住,自己去问他,我只有一个要求。”
祁止山看过来。
“不许在他面前透露我们的身份。”
祁止山冷哼一声:“本王凭什么听你的?”
“因为我会威胁你啊。”商陆眉眼弯弯,笑容灿烂,“你要是走漏哪怕一丁点风声,我就会亲自推进你和温蓉的旷世绝恋线哦。”
想到书中给他的恋爱脑设定。
祁止山背后生出阵阵寒气,他咬着牙:“算你恨!”
当天下午,祁止山跑去找祁湛问了同住的事,祁湛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拎起书包冷漠出了教室。最后祁止山只能暂时去简默家。
他无比厌恶祁默那个兔崽子,然而比起祁家那三口奇葩,祁止山顿时觉得简默也没那么不可忍受,至少是正常人。
简默却不愿意,他现在住的是市中心一套高级公寓,大是够大,来十个商陆都住得下,可祁止山,连他头发丝都嫌多余。
后来是商陆一个电话过来,简默立马笑眯眯同意,言辞恳切真诚:“好的皇祖母,您放心,住,他爱住多久住多久!”
到这时,祁止山终于有了实感。没错,是他知道的那个商陆和祁默,一个永远高高在上,一个永远装孙子。
而他们,在一本写得乱七八糟的书里,相遇了。
*
另一边。
祁湛送商陆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走神,送到她家门口,他总算开口:“祁止山今天很奇怪。”
商陆以为他是奇怪祁止山提出同住:“哪里奇怪?”
具体祁湛说不上来,他眼里凝起层若有似无的的雾气:“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他抓抓头发,“没那么讨厌了。”
没那么讨厌?
商陆正要细问,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摸出一看,是上次联系她的那个助理,倪雅。
她接通电话:“你好。”
“商同学。”倪雅兴高采烈道,“剧组过几天就开机了,听简默说你已经同意签约,张导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签下合同和拍定妆照。”
商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近的安排,说:“外天。”
“你对演戏有兴趣?”她挂断电话,祁湛问,最近祁兰等不到祁昀的投资,索性直接联系了祁湛。
祁兰打算卖她那百分之五的股权给祁昀变现,然而她会将这一部分现金当做祁湛的入股,利润四六开,她四,祁湛六。等祁湛十八岁正式继承祁老爷子的股权,再将百分之五的股权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卖给她,并且继续投资她的公司。
“这个买卖,湛湛你绝对不亏。”祁兰笑道,“坦白说,想投资我公司的人不是没有,但家人总比外人放心,姑姑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祁湛对投资赚钱通通没兴趣,但商陆要是想入娱乐圈,他就同意和祁兰合作,为商陆护航。
“没有。”商陆摇头,“我是对角色有兴趣。”
祁湛挑眉:“那个同名同姓的太皇太后?”
“对啊。”商陆来了精神,她紧张望着祁湛,有些期待,有些忐忑,“你,觉得她怎么样呀?”
史书黑她黑成碳,但她还是想知道祁湛对她的看法。
万一呢?
祁湛点头:“很好啊。”
商陆眼睛立马跟抹了层猪油似的,亮得晃眼,她挽住祁湛胳膊,催促道:“具体说说,详细点说说。”
祁湛被她的模样逗笑了:“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他轻轻磕了磕商陆的脑门,“她和你同名同姓,当然很好啊。”
商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压住,光荣感冒了,最近几天只能来小小的二合一了ojz
和死去的老公在书里相遇了 73、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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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嗡, 嗡, 嗡。
祁止山正在吃面, 口袋突然震起来,有东西在不停闪光, 他掏出来看一眼, 搞不懂,直接丢给对面满脸嫌弃的简默:“这又什么破玩意, 关了。”
简默懒得解释,然而想起商陆的吩咐, 他不得不耐心拿起看看:“你妈给你打电话了。”
“你皇祖母就是这般教你目无尊长?!”祁止山摔筷而起, 他不知道电话是什么,但“你妈”古今通用。
“……”简默决定先不和活化石计较,否则商陆知道, 他的印象分又要负无穷, 他扬起职业微笑, “你书里的妈,贺音。”
祁止山反应两秒, 面无表情坐回去捡起筷子继续吃面:“你随意。”
简默果断挂掉,然后拉贺音进黑名单。
商陆不提他也知道, 现在商陆最厌恶的人,祁昀和贺音并列第一。
“嘟, 嘟,嘟,嘟, 嘟……”
电话始终忙音,贺音皱眉拿开手机:“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她说完挂了电话,从储物间拿出工具箱上楼,进了祁止水房间。
祁止水下午已经被强制压上了飞机,现在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不远处的书桌台灯亮着,贺音没有开灯,反锁好门走到书桌坐下,死死盯着桌面的木箱。
木箱长大约二十厘米,宽十厘米左右,用一把掉漆的铜锁锁着。
这不是祁止水的东西。
今天早上贺音帮她收拾行李,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暗格看到木箱,祁止山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后来她显然想起来了要带出国,被贺音扣下来了。
她直觉木箱和祁湛有关。
锁孔处生了锈,贺音用□□试几遍没用,索性直接拿锤子砸,“哐哐哐”砸了十多分钟,她手都麻得没感觉了,那把锁总算“咔”一声裂成两段。
贺音扔开锤子,抽湿巾细细搽干净手,这才打开木箱。她头探过去,淡橘色的灯光照进去,里面是——
笔记本?
贺音眼里满是疑惑,她拿起日记本,刚要翻开,一页泛黄的纸从里面滑出来,轻飘飘落到墙角,贺音随意瞥了眼,脸上的肌肉立马抖动起来,她拉开椅子冲过去,捡起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喃喃道:“怎么会是……她……”
她不敢置信,慌乱着翻开笔记本。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贺音看完心情终于平静,她将纸夹回笔记本放回木箱,然后提着木箱下楼。
楼下安静得只有隐约的咕噜声,是她炖的牛腩汤在翻滚,不过看情况,今天的祁昀也有事要“加班”,贺音进厨房关了火,拉开料理台的格子,翻出打火机扔进木箱,提着往花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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