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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贵(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珍珠令
随即,她又察觉到不对劲,“等等,闻擎哥哥,你既是来叫我起床的,怎么不但没有叫醒我,反躺到了我的床上?”
闻擎亲亲虞华绮因疑惑而明亮澄澈的星眸,“我说过,是阿娇拉我上床的。”
虞华绮起初不信。
但看着闻擎一脸的正直,她又不禁生出几分动摇。
难道,真是她拉的?
她睡觉的时候,这般奔放吗?
闻擎给陷入自我怀疑的小姑娘盖好锦被,唤丫鬟进来伺候梳洗。
国丧期间,虞华绮要出门,自然不能如在王府内一般,穿得鲜妍明媚,她换了素色的月白曲水百蝶绫袄,雪灰织金烟罗裙,簪环亦很素净,皆是蓝翡白玉一类,并不艳丽。
虞华绮容颜姝绝,素净的衣裳愈发衬得她水眸妩媚,娇靥动人。
耽搁这样久,待她梳洗完毕,都已经近晌了。
虞华绮得知祖母派人来接,是因为爹爹即将归家,有些着急,换完衣裳,便匆匆忙忙地要出门。
闻擎却没允准,看着她用了些热腾腾的早膳,才陪她去往虞府。
今日天寒,阴雨缠绵,出门前,闻擎给虞华绮披了件芙蓉鹭鸶湘绣斗篷,然后抱她上了皇帝乘舆。
乘舆内,虞华绮娇懒地趴在闻擎膝盖上,编他腰间玉佩的穗子。她昨夜睡得晚,方才闹了许久,在温暖的乘舆内,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闻擎摸摸她乌黑长发,沉声道:“阿娇,你父亲带了周氏和虞歆回来。”
虞华绮的困意霎时飞散,“周氏和虞歆?”
自知道虞父带回那两母女起,闻擎便派人去细查了蕉城虞家祖宅内发生的事,此刻,他勉强知道个大概。
“我派人去查过,事情是这样……”
原来,虞父抵达蕉城当日,恰逢闻擎生辰,山中消息闭塞,虞父不知皇帝驾崩,皇城有变。
彼时周氏已病入膏肓,卧倒在床,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
虞父在祖宅待了两日,谁知就那两日间,周氏的病好了不少,已然能用粥点和汤药了。
周氏的身子调养得渐有起色,虞父开始问她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可她却总也不肯说,只是一味拖着。
虞父心系亡妻,被逼急了眼,追问不休。
周氏不肯说程雁琳临终遗言是什么,却能将程雁琳死前每日的身体状况,说得一清二楚,甚至有些虞父都记不清的细节,她也能说出来。
虞父越听越心焦,唯恐周氏因爱慕自己,于亡妻临死前,在亡妻面前胡言乱语过什么。
他见周氏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说亡妻临终遗言,恨地掐住周氏的脖子,怒声逼问。
周氏被掐地直咳嗽,虚弱的身体不断颤抖,却欢喜得落出泪来,“好久,你,你好久,没有碰过,我。”
虞父嫌恶地松手,“你到底说不说!难不成你对雁雁的遗言毫不知情,那封信是诓我的?”
周氏捂住被掐得泛红的脖子,艰难地呼吸着,眼底闪烁着欢喜又怨恨的光芒,“我没骗你。当初照顾程雁琳的大夫,一个姓赖,一个姓俞,是吧?”
虞父颔首,“是。”
周氏气力不支,死死抓住床沿,撑起半个身子,“当初,我买通俞大夫,求他让我扮做药童,进虞府见程雁琳。程雁琳的病情,就是俞大夫告诉我的。”
她说着,垂下眼眸,遮住眼底暗沉,“我进虞府后,将自己一腔深情告诉程雁琳。她哭得气息不匀,却依旧同我说,说她已时日无多,不希望余生你一人独过,请我替她好好照顾你。”
虞父闻言,恨怒至极,狠狠扇了周氏一巴掌,“你混账!”
当年雁雁病重,药石罔效,周氏还故意跑到雁雁面前,胡言乱语,让雁雁走得那般痛苦,满心想着自己日后会续弦,会忘了她。
雁雁当时得有多无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虞父不肯相信,“你休要胡编乱造,雁雁性子倔强,连我多看旁人一眼,都要吃醋,如何会说要我续弦的话!”
周氏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起初她并未存害人的心,为了虞父,她甘愿委身做妾,若不是程雁琳善妒,连妾都不许虞父纳,她如何会痛下杀手?
“人将死,想法自然会有变化。当年程雁琳就是这样说的,我可对天发誓,不曾篡改过一字半句!”周氏言之凿凿,险些连自己都蒙骗过去,她哀伤地看着虞父,“这是她死前遗愿,你应当遵照。”
虞父哪里愿意遵照这什么狗屁遗愿?他恨不能回到当年,在周氏对亡妻胡言乱语前,就掐死周氏。
光是想想亡妻彼时有多无望,他便痛不欲生,“你胡说!周舒雅,我警告你,你再敢瞎编,我杀了你!”
周氏见虞父对自己恨到这般地步,心凉不已,却还是道:“你若不信,可找当年那位俞大夫来,让我与他当面对证。”
虞父看着周氏,眼底尽是怒火和恨意,“周舒雅,你最好祈祷,俞大夫会否认你的胡言乱语。若你当真见过雁雁,当真对她说过那些恶心人的话,我就亲手掐死你!”
周氏闭上眼,脱力地蜷在床上,冰凉泪水顺着眼尾滑落。
她爱了一辈子,执着了一辈子,就只换来这么一句话。
“掐死我?若我真见过程雁琳,若我说的果然是实话,那你置程雁琳的遗愿于何地?她此生最后的心愿,便是希望我能照顾好你,代替她,与你白头偕老。你这般行事,不怕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吗?”
“你住嘴!周舒雅,你不配,你不配提雁雁,也不配代替她!”
虞父眼前一阵阵发黑,甩袖而去。
当日,先帝骤崩,闻擎继位的消息传入蕉城祖宅。
虞父惊闻此变,担心虞家受影响,即刻启程,赶往皇城。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周氏,便决定先将人带回去,等找到俞大夫,令两人对证后,再行处置。
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冷硬。
周氏最好祈祷,她说的话,都是病重胡话,如此,他还能饶周氏一命。
若周氏说的事真的,若是真的……虞父眼前都是亡妻死前的幻影,他痛苦至极。
周氏离开祖宅时,虞歆也悄悄跟了出来。
虞父满心都是亡妻,又记挂着皇城中的家人,对此不曾在意。
闻擎将自己知晓的情况一一和虞华绮说了。
虞华绮听得微怔。
前世,父亲向来甚少到周氏的惠宜苑去,两人毫无亲密之意,勉强算是相敬如宾。直到家中突变,周氏也没闹过这一出。
她蹙着眉,道:“周氏既这般说,那她心中定是有把握的。很有可能,她事先已和俞大夫串通好。”
闻擎问道:“阿娇怎知是串通?”
虞华绮靠在闻擎肩头,“闻擎哥哥,你不知道,周氏对爹爹的执念有多深。当年若确有此事,她定会想方设法,以我娘遗愿的名义,逼爹爹同她日日在一起。这样好的机会,她为何早不说,非要拖到今日?当年内情,必然有异。”
闻擎闻言,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猜测的,那虞父当真是愚钝至极,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
但闻擎没有同虞华绮说。
那是他的岳丈,虞华绮的生父,他即便看不上虞父,也不好言明。
秋雨纷纷,天色阴沉,闻擎的乘舆驾临虞府。
帝王仪仗威严肃穆,前后骑卫浩浩荡荡,潮湿雨地铺着猩红毡毯,太监们举着方圆六尺的华盖黄罗伞,任天际风雨交加,亦侵袭不到其中的闻擎和虞华绮半分。
他们出门晚,到虞府时,恰巧遇见刚到家的虞父。
周氏病弱,被虞歆与一个婆子搀扶着,站得远远的。
众人皆下跪,向闻擎行礼。
闻擎免了礼,请虞父近前说话。
虞华绮向父亲请了安,却没有理会名义上还是她嫡母的周氏。
“爹爹一路舟车劳顿,衣裳都湿了,先回去换了衣裳,喝些姜汤吧。阿娇在祖母那等您。”
虞父浑身正湿着,御前失仪,的确不妥,他见女儿一切安好,便向闻擎告退,先回了澹明轩。
雨幕逐渐细密,秋风亦愈发凉了起来。
虞华绮穿得已经挺严实,闻擎却仍不放心,命人取了暖炉来,让虞华绮揣着,才陪她往府内走。
隔着如帘雨幕,虞歆眼底的妒意几乎是毫不遮掩了。
她多恨啊!
自己被关在深山祖宅,虞华绮却风光无限,即将做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自己在这里经风吹,受雨打,给皇帝下跪,虞华绮却万人簇拥,被护得密不透风。
皇帝在还是齐王时,便如雪山冰岩似的,冷心冷面,从不瞧她们这些贵女一眼,如今却对虞华绮关怀备至。
虞歆自认亦是虞家嫡女,什么都不必虞华绮差,如何忍得了这样的落差?
但她在冷清的祖宅待了半年,心里记着教训,不敢再如以往那般任性,饶是再嫉妒,也只是按捺着,没有多行一步,多言一句,垂首扶着周氏,回惠宜苑安顿。
那厢,虞华绮抱着双耳暖炉,小声对闻擎道:“待会你别太照顾我,让祖母瞧见了,肯定又要觉得我骄纵太过。她担心我们呢。”
闻擎薄唇勾着浅浅笑意,“阿娇这样乖,半点也不骄纵。”
虞华绮见他说得真心实意,眼睛都不眨,不由也有几分相信,觉得自己乖巧万分。她的眼角眉梢霎时染满笑意。
圣驾到访,虞老夫人由虞翰远夫妇搀扶着,出来亲迎。
闻擎上前,扶起虞老夫人,他同虞老夫人说着话,虞翰远跟在两人身后,闻擎随口问了虞翰远几件政事,虞翰远赶紧回答。
虞华绮落在后面,同嫂子钟仪一起走。
钟仪笑道:“阿娇,陛下可真疼你。”
虞华绮被钟仪调侃的语气惹得心里羞涩,粉面含春,眸光凝水,没有回答。
钟仪见小姑娘脸皮薄,体贴地主动换了个话题,“我听说周氏回来,阿娇可见着了?”
虞家的事,钟仪略知道一些。
周氏和虞歆陷害虞华绮,手段恶毒,钟仪瞧不上。何况虞华绮是虞翰远的胞妹,而周氏和虞歆是继母继妹,亲疏有别,钟仪为人,是帮亲不帮理的。因此,她对周氏并不称母亲。
虞华绮点点头,“见着了,虞歆也在。”
她们是小辈,议论长辈到底不妥,钟仪只问了这么一句,表明自己的立场,便没有再多言,转头同虞华绮说起胭脂水粉。
一行人很快就进了存谨堂。
闻擎回头,亲手帮虞华绮解了斗篷,递给丫鬟。
在场众人从未见过此般情状,纷纷愣住,随即低下头,不敢细看。
闻擎做得理所当然,虞华绮也被照顾得心安理得。直到她察觉了祖母的视线,才推推闻擎的手臂,“刚才不是说好了,不许这么亲近的么。”
话音未落,闻擎已经帮她脱好斗篷。
他对此不甚在意,“我做惯了。”
虞华绮知道闻擎做惯了,她自己也习惯了,可祖母和兄嫂不习惯呀。她小心翼翼地瞄向祖母。
虞老夫人看着孙女满脸的心虚,和眼底藏也藏不住的甜蜜,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待众人落座后,闻擎传了内侍,呈上温了一路的羹汤。
这是御赐的羹汤,虞老夫人和虞翰远夫妇自然要跪下谢恩的。
闻擎免了他们的礼,端起虞华绮那碗羹汤,手心贴在碗壁,试过温度,才递给虞华绮。
虞华绮的羹汤与旁人的不同些,且不论其中盛着的名贵药材补品,单论盛汤的珐琅龙云纹碗——那碗可是皇帝御用的。
她正处月事期间,身子不适,闻擎便格外注意些,看着她喝汤药,一滴也不许她剩。
虞华绮喝到最后,越喝越慢。
闻擎眉心微敛,若不是因着现在身处虞府,虞华绮不肯,他定是要亲手喂的。
他待虞华绮好,好得明明白白,十分张扬,毫无收敛的意思,摆明了是做给虞老夫人看的。
虞华绮喝完汤药,他接过空碗,给虞华绮擦了手心,擦完,甚至还同虞老夫人对视了一眼。
虞老夫人无奈,在心里叹口气。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老人家是管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破2000啦,双更一下。





美人娇贵(重生) 69、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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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谨堂内, 尚未开始用炭, 外间风潇雨晦,天色阴沉, 湿冷秋风刮得厅堂中寒意渐深。
丫鬟们奉上热茶糕点, 清口暖胃。茶是金瓜茶,香味馥郁悠长,乃贡茶,是闻擎先前赏的,糕点则多精致甜腻,符合虞华绮的口味。
闻擎扫了眼糕点,神情略显满意。
今日茶点皆是钟仪准备的, 她知道皇帝看重虞华绮, 一切便都按照虞华绮的喜好, 这会见果然讨了皇帝喜欢,心下微松。
虞华绮刚用过汤药,嘴里正难受, 品着香醇柔和的金瓜茶,觉得舒服了不少。
闻擎用银匙舀了块椰蓉雪花糕。雪花糕奶香浓郁,甜软细密,最合虞华绮的口味。
“阿娇。”
虞华绮正品着茶, 听到闻擎的声音, 下意识张嘴,抿了口雪花糕。
清香椰奶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虞华绮这才想起, 自己不是在齐王府。她嗔怪地瞪了闻擎一眼,香腮漫上淡淡薄红。
都怪闻擎,若不是他喂得太自然,自己如何会在祖母面前失了分寸?
闻擎生性冷漠持重,如今又贵为天子,威振四海,纵容起虞华绮,却毫无底线,见虞华绮不悦,从善如流地收回银匙,“阿娇不喜欢?”
虞华绮轻轻哼了一声,撇过头,没有回答。
闻擎不以为忤,俊毅容颜微微舒展,眼底流露几分笑意,低声哄着虞华绮。
钟仪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虞华绮瞪闻擎时,她呼吸都滞住了,唯恐闻擎动怒。
那可是皇帝啊!
钟仪对自己的小姑子,霎时生出浓浓的敬佩。
随即,她又对自己的丈夫生出几分不满。
钟仪扯扯虞翰远的袖子,掐着嗓子,轻声道:“你学着点!”
虞翰远品性温和,斯文儒雅,对待妻子虽体贴,和闻擎比起来,却还是差了一大截。他怔愣着,怎么也想不到,手腕如此铁血强硬的皇帝,私下里,竟对妹妹如此娇溺。
不止是他,换做全天下的男子,能做到皇帝这个地步的,亦是罕见。
虞翰远陷在震惊中,愣愣地给妻子递了块枣泥酥。
钟仪素不喜白芝麻,见到枣泥酥外裹着的一圈白芝麻,皱着眉,掐住虞翰远的手臂,拧了一圈。
虞翰远疼得回过神,看到自己手中拿的是枣泥酥,忍着疼痛,赶紧主动张口吃掉,重新给妻子递了块金桔蜜饼。
虞老夫人左看右看,实在看不下去,端起茶盏,垂眸品茗,来个眼不见为净。
正当厅内各自热闹时,虞父到了。
虞父向闻擎和虞老夫人行过礼,走到虞翰远上首落座。
虞老夫人尚不知祖宅内情,听说虞父带回周氏母女,对他颇有些不满,觉得他糊涂,只是碍于闻擎在,小辈们也在,忍着没有直接训斥。
闻擎不会插手虞家家事,虞翰远等又是小辈,不好过问父辈私事,故而虞父带周氏回家的事,一时竟无人提起。
众人和乐融融地说了会话,然后就开饭。
国丧期间,即便皇帝驾临,虞府也不敢铺张,宴内皆是素菜。
虞华绮被闻擎养刁了舌头,在齐王府内毫无顾忌,并不忌荤腥,此刻哪里用得下这桌没滋没味的素食?故而磨磨蹭蹭的,一席饭内,压根没正经吃过几口。
闻擎看得面色微沉。
小姑娘娇贵得很,前些日子苦夏,几日间,就消瘦许多,好容易叫他养回来些,哪禁得住这样糟蹋?
他惯来仔细虞华绮的身子,见她不喜虞府素食,原打算让她在虞家多待半日,晚间再来接的,此刻却变了主意,准备直接带她回齐王府。
闻擎一放筷子,虞家众人自然立刻跟着停止用膳。虞华绮巴不得不吃,桃花眼亮晶晶的,坐着看闻擎。
国事繁多,闻擎用完这顿家宴,便该摆驾回宫了。
虞家人纷纷跪地,恭送闻擎离开。
闻擎免了他们的礼,亲手扶虞华绮起来,“阿娇既已见过父亲,便随朕进宫吧。”
虞华绮不愿意,爹爹和周氏不清不楚的,她想弄明白,当年周氏究竟做过什么,“陛下,阿娇想在家住几天。”
今日的闻擎不似以往好说话,他看着虞华绮,神色淡淡,“不许任性。”
皇帝尊贵无匹,一言九鼎,言语间,冷俊容颜不带半分笑意,虞家诸位皆看得心惊不已,不敢出声。
虞华绮却丝毫不怕,笑吟吟道:“阿娇送您出去吧。”
说着,她推了推闻擎宽阔的肩背,试图把他推出去。
除却见怪不怪的虞老夫人,虞父和虞翰远夫妇俱都瞠目结舌,唯恐皇帝一怒,惩罚虞华绮。
但皇帝没有生气。
虞父等眼睁睁看着,皇帝顺从地按照虞华绮的心意,走出厅堂。
厅堂外,檐廊间,闻擎拗不过虞华绮,“那我晚间来虞府接你。”
虞华绮缠着闻擎的尾指,玉白柔荑软软的,嗓音也软软的,“闻擎哥哥,我担心爹爹被周氏蒙蔽。待周氏之事解决,你再来接我,好不好?”
闻擎反手,握住虞华绮的柔荑,问道:“在虞家,每日都要吃素,阿娇有胃口?”
虞华绮被问住了。
皇城内,除了齐王府,还有何处敢在这个关头,做荤腥鱼肉?便是闻擎,在宫中时,亦是用的素膳。
闻擎见虞华绮似有犹豫,思忖须臾,又道:“我会派人去寻当年的俞大夫,将昔日种种,都调查清楚。阿娇不必为此费心,至多三日,我保证一切都会有结果。”
若得闻擎相助,解开当年谜团,自然会容易许多。
虞华绮摇了摇闻擎握住自己的手,玉面漾开甜甜笑意,“真的啊?”
“我何时骗过你?”闻擎见雨势转急,有往檐廊内飘的趋势,牵着虞华绮往厅堂内走,“不过,想要我相助,阿娇须得答应一个条件。”
虞华绮赶紧点头,“我都答应。”
闻擎见她应得快,薄唇微勾,“阿娇待会陪我入宫,这几日就不住虞家了,可好?”
虞华绮哪会不同意,她留在家里,原就是为着周氏之事。若闻擎想帮她查,她还费这个神做什么?
“好。”
闻擎牵她走进厅堂,“那我们去告诉祖母。”
虞老夫人听说闻擎去而复返,与虞父虞翰远夫妇跪迎。
闻擎说完免礼后,虞华绮主动道:“祖母,阿娇这几日还是不住家里了。”
虞老夫人闻言,对闻擎灌迷魂汤的功力愈发佩服。
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道:“怎么,阿娇的行李还未收拾好啊?”
前些日子,虞老夫人想将虞华绮留在家里,闻擎便是以虞华绮要收拾行李的由头,带虞华绮回了齐王府。
谁知这一收拾,便是数日之久。
虞华绮被祖母调侃得羞臊不已,粉面飞霞。
闻擎却很镇定,神色自然道:“早晨出门匆忙,阿娇她忘了。”
他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他是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不容反驳。
虞老夫人无可奈何,只得在心里叹气。
阿娇尚未出嫁,总住在齐王府,算个什么事?
闻擎看出虞老夫人的顾虑,给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阿娇心善,护国寺主持说她福泽深厚,若能与朕日日为父皇诵经,可祝祷父皇早登极乐,亦可护佑国祚昌熙。”
同样的理由,曾经用过,如今仍旧好用,任谁也挑不出一个错字。
虞老夫人只得笑道:“阿娇能为先帝祈福,是她的荣幸。”
闻擎带着虞华绮,乘舆进了皇宫。
他政务繁多,无暇一直陪着虞华绮,便宣了永宁王进宫,让其顺道将昌平郡主带来。
昌平郡主性子最活泛的,先帝驾崩,皇城正乱着,她被永宁王束缚,多日未曾出门,忽而得知能进宫与虞华绮玩乐,自然欣喜不已。
“阿娇!”
虞华绮闲来无事,正给闻擎做鞋子,听到昌平郡主的声音,将手里的明黄锻筒放下,“昌平,你怎么来了?”
昌平郡主便走边笑,“陛下召我来陪你。”
虞华绮倒了盏茶,笑道:“外头冷,还下着雨,喝盏热茶,暖暖身子。”
昌平郡主脱了绫白披风,交给小宫女,“雨已经停了,就是还有些风,不打紧。”
说着,她坐到虞华绮对面,双手接过虞华绮斟的茶,夸张道:“皇后娘娘亲手斟的茶,我可要细品品,是个什么滋味。”
虞华绮好笑,“你好好说话,别作怪。”
昌平饮了热茶,被冷风吹得微白的面庞浮上些艳色,“我讨好你还来不及,哪敢作怪?你是不知,临出门前,我母妃千叮咛万嘱咐……”
清了清嗓子,昌平故意做出她母妃的姿态,模仿道:“昌平啊,陛下宠爱虞姑娘,你入了宫,千万要好好同虞姑娘相处,让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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