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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贵(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珍珠令
虞父越听越觉得不对,连虞老夫人都变了脸色,惊道:“此言何解?难道当初,雁雁的去世,不是因为病重,而是与周氏和赖明镜有关!”
赖医女跪伏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她也是今日见了褚鲛,拿药方给褚鲛看过,才知道自己祖父造的孽,才知道自己祖父是被蓄谋杀害,“是,当年虞夫人是被我祖父害死的,我是罪人之后。”
虞父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回荡着“雁雁是被害死的”这句话,将手里茶盏狠狠砸向周氏头颅,声声泣血,“周!舒!雅!”
周氏额角被砸破,鲜红血液争先恐后涌出,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感受着满屋的杀意,虚弱心脏疯狂跳动着,心里很清楚,虞父是真想杀了自己。
惊恐中,周氏突然想起件事,她慌忙往前爬了两步,拾起那张被赖医女扔在地上的药方,仿佛拾起自己的救命稻草,宝贝地攥着药方,骂赖医女,“你休要含血喷人!这分明是普通的治病方子!”
周氏骂完,胡乱抹去额间鲜血,看向虞父,“老爷,这真的只是普通药方啊!不信,不信你可拿出去,让其他大夫瞧瞧!我绝对没有害人!”
赖医女看着周氏的垂死挣扎,冷冷撇过脸,没有与她争辩。
在场只有俞大夫懂医理,他主动接过那张药方。
昔年虞华绮的生母程雁琳初病时,虞家请了御医来看,又请了医术高超的赖大夫在家中坐镇,而俞大夫则是在后期程雁琳病情严重的时候,才被请来的。
赖医女带来的那张药方,剂量不算重,应该是俞大夫未进府时,赖大夫开的调理方子。
俞大夫仔细看了两遍,道:“此方确实是普通药方,用来调理妇人经血的。按先夫人的病情,早期用此方,并无不妥。”
虞老夫人留了个心眼,觉得俞大夫与周氏有故,不值得信任,又请家里的钱大夫来,也看一遍药方。
钱大夫亦未发现不妥。
周氏仓皇的面庞挤出一抹笑,“老爷,你看,这药方并无不妥。是她们陷害我!我从不曾动过害姐姐的心啊!”
赖医女闻言,冷笑不已,俞钱二位大夫没看出问题,并不稀奇,她从医多年,时常盯着那张唯一能算作祖父遗物的药方,也从未发现过任何不妥之处。
所以,她从不知晓祖父害过人,也从不曾怀疑祖父的死因。
虞父目光似雪,寒凉无光,对周氏的哀嚎毫无反应,但身上的杀意稍稍退却。
虞华绮见状,突然开口道:“刚才陛下让褚鲛给我请平安脉,我赶着出门,便将褚鲛一并带来了。褚副族长乃当世医圣,不如让他也看看这张药方吧。”
周氏刚以为自己已经高枕无忧,闻言,浑身狠狠一震,她对上虞华绮漠然的视线,心知今日的事不能善了,一狠心,飞速从钱大夫手里抢过药方,塞进茶盏里。
虞父反应过来,冲过去阻拦,却没有拦住。
药方沾了水,黑墨晕开,纸张烂成一团。
赖医女见此情景,深圆的眼睛眯了眯,从随身荷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满是折痕的纸张——那是赖大夫药方的原稿。
周氏见到那张药方,扭曲着脸,妄图故技重施,却被虞父一脚踹翻。
她到底身体虚弱,倒在地上后,一时站不起来。
赖医女将药方交给刚进屋的褚鲛,朝周氏道:“这张药方我看了成千上万遍,即便你毁了所有纸张,我亦能背出来。”
在齐王府时,褚鲛其实已经看过这张药方,他粗粗扫了一眼,便开始询问虞老夫人、虞父和俞大夫,当年程雁琳的病状。
虞父满脸痛苦,还是虞老夫人忍着哀痛,将儿媳的病状一一道出。
褚鲛听完,道:“这便是了。当年先夫人的病治不好,就是因为这张药方。此方乍看,只是普通的调理妇人病状的药方,但按照尊夫人的病状,此方中的柴胡多了五钱。
赖明镜我曾见过,医术尚可,断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
唯一的解释是,此方并不是用来调理先夫人病体,而是用来毒害先夫人的。
褚家《玄冥医书》的记载中,有一张药方,前半部分与此方全然一致,是煎汤热服的,而后半部分,则是做成灵炙丸。灵炙丸配上此方汤药,可使妇人内毒渐深,久而久之,药石罔灵。”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不分明的?
虞父仿佛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哑然失声,怔怔立在原地。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心爱的妻子,是被人害死的,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活生生被人害死的。
是因为周氏爱慕他,是因为他的风流债,害死了他的爱妻!
他是罪魁祸首!
他害死了他的妻子!
虞父闭上眼,面容逐渐灰拜,几乎是瞬间,便苍老许多。
周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心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天,连那些虚妄的,从不曾存在过的程雁琳的遗言都救不了自己。
她浑身颤抖着,死死扯住赖医女的衣领,眼底皆是恨意:“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陪你祖父一起去死!”
陷入无望的周氏看向虞华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捏造的人,编造的故事!赖明镜一家早就死绝了,怎么可能还有遗孤!虞华绮,你陷害我!”
虞华绮见周氏仍不死心,妄图颠倒黑白,“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满手鲜血,还妄想抹黑旁人?”
“当年你要周裕帮你杀人,周裕带着混混,扮成山匪,杀掉赖大夫后,其实看到了躲着的赖医女。但他不忍伤害幼童,便命人悄悄救下赖医女,还在离开皇城后,将赖医女带到陂县,不让你发现破绽。”
“如今铁证如山,周舒雅,是你害死了我娘。”
虞华绮那句“你害死我娘”惊醒了虞父。
虞父睁开眼,满是血丝的眼里,尽是沉痛绝望的恨意,他掐着周氏的脖子,直接将其拖出了前厅。
“谁都不许跟过来。”
虞歆看得心骇不已,哭成了泪人,跪在虞老夫人膝前,哀求道:“祖母,您救救母亲吧!祖母,歆儿求求您了,歆儿给您磕头!”
虞老夫人没有理会,她请褚鲛和钱大夫先离开前厅,紧接着,命人将俞大夫送离皇城。
俞大夫虽然帮过周氏,但并未害人,他不敢再掺和虞家的事,见虞老夫人愿意放自己离开,跪下磕了个头,便立刻离去。
赖医女见各人都有了去处,只剩自己,伏下清癯身姿,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祖父害了虞夫人,我是祖父的孙女,该为祖父赎罪,您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虞老夫人是恨赖医女的,但她一生吃斋念佛,心里清楚,虽然赖大夫害死了儿媳,但赖大夫已经用自己的性命偿还,因果有报,自己不该迁怒这个无辜的后辈。
她看向虞华绮。
虞华绮自有记忆起,就不曾见过自己的生母,她恨周氏和赖大夫害死自己亲娘,但她并非不明是非的人,沉默片刻后,道:“你走吧。在陂县多做善事,治病救人,比无谓的恕罪要强。”
赖医女跪在原地,眼里有泪,她不善言,转身朝虞华绮亦整整齐齐磕了九个头。
虞老夫人不愿再看,命人将赖医女带出去。
虞歆哭求良久,见无人理会,声音陡然拔高,“祖母!求求您了!母亲有错,孙女亦愿意为母亲赎罪,您帮孙女求求父亲吧。逝者已矣,难道您想看到家里再出人命吗?”
可惜,无论她哭得再哀切,在场也不会有人动容。
虞华绮厌恶道:“什么叫逝者已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母亲的命是命,我母亲的命便不是命吗?”
钟仪冷眼看了许久,知道虞歆是在有样学样,以为自己这样说,能和赖医女一样,得到虞老夫人的同情。
“赖医女是真心想为她祖父恕罪,真心愿意以命相抵。你也是真心的吗?”
虞歆见钟仪肯理会自己,以为新嫂嫂心软,哽咽着答道:“我是真心的!”
钟仪闻言,颔首道:“杀人便要偿命。周氏害了人,你既愿意恕罪,那你撞死在这里吧。我会替你向父亲求情。”
虞歆怔住,泪珠挂在腮边,将坠未坠,怎么也想象不到,钟仪会这么说。
为何这样恶毒?
她才姓虞啊,为何对外人宽恕,对她却这样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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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贵(重生) 7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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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老夫人再次见证了虞歆的恨和怨怼, 心里不禁有些后悔。
她后悔当初的决定, 后悔自己的心软,因为虞歆根本就是本性难移。
那赖医女恩怨分明, 从不曾存害人之心, 会因祖父犯了罪过,而愧疚自责。但虞歆不同,虞歆说着求情的话,眼里却只有不甘和怨恨。
昔日虞歆几次三番陷害阿娇,企图毁坏阿娇名誉,甚至在太后寿宴之日,损毁阿娇寿礼, 要置阿娇于死地。她原想着, 虞歆年纪小, 在祖宅关几年,静静心,或许还能扭正性子, 待日后知道错了,她就在蕉城找户人家,将虞歆嫁出去。
可虞歆自重回虞家起,就屡屡针对阿娇, 显而易见的, 是仍旧心怀怨恨。今日出了周氏的事,以虞歆的品性,定会将事情都责怪到阿娇头上, 愈发恨阿娇。
如此深的恨意,虞老夫人如何敢纵虎归山,放虞歆安然嫁人?
谁知虞歆得了自由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人总要有取舍。虞老夫人虽心慈,却并不是糊涂的人,阿娇已经被虞歆母女害得没了亲娘,她不能再让阿娇受到伤害。
虞老夫人看着满眼怨毒的虞歆,狠心命令道:“徐嬷嬷,将虞歆送回蕉城祖宅,无令不得放出。”
她前次说这样的话,还有个期限,这次未言明期限,便是要一直关着虞歆的意思了。
虞歆听闻此言,顿时挣扎起来,不让徐嬷嬷和丫鬟们制住自己,“凭什么!我不去!祖母,我也是虞家嫡女,您的孙女,您不能偏心至此!我正青春年少,不想被关在深山祖宅里!”
虞老夫人示意徐嬷嬷用力,随后看向虞歆,“你多次陷害阿娇,差点害她丢了性命。我让你在祖宅反省,半年过去,你毫无悔过之意,自归家起,至现在,从未好好同阿娇道过歉,反而每每见到阿娇,便心存怨怼。犯了大错,还怨恨苦主,死不悔改,这样的不肖女,我虞家不敢要。”
虞歆拼着被扯断胳膊的风险,竭力挣扎,边落泪,边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偏心!若不是你们偏心,我又怎么会嫉妒虞华绮!无论我母亲做过什么,我是无辜的啊,你们为何不肯一视同仁?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总是在想,若虞华绮死了,虞家只有我一个嫡女,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忽视我?”
她哭得很伤心,为自己,也为周氏,“我娘有什么错?她只是爱得太痴,爱得太深!当年,虞华绮的娘本就病重,即便没有那药,也未必能久活。我娘好歹也为虞家添过丁,你们为了一个死人,就要用私刑害死我娘,难道半点情分也不讲吗?”
虞老夫人见虞歆死不悔改,还满嘴歪理,气得心口疼,钟仪见状,赶紧帮她抚胸顺气。
虞翰远刚到家,便听说周氏害死自己生母的事,这厢一进门,又听到虞歆如此言论,温润面孔一肃,斥道:“讲什么情分?我竟不知,哪条律法写明,杀人无需偿命,只需看情分。”
“你母亲手上鲜血无数,害得阿娇自幼没有娘疼,我们偏疼阿娇几分,有何不可?从小到大,虞家是缺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皇城贵女有的,哪样你没有?因为嫉妒,就想害死阿娇,我看你与你母亲一样,都是没心肝的白眼狼!”
虞翰远素来谦和,肃起脸,却也气势凛然,“把你关在祖宅又如何?依你犯下的罪行,把你关进牢狱都不足为过。若陛下知情,只怕你连进牢狱的机会都无,更别提祖宅。祖母心善,倒叫你倒打一耙!”
虞歆被一通斥责,惶惶落泪,只觉得所有人都针对自己,所有人都不肯给自己和母亲活路。
浓郁到几乎化作实质的恨,随着泪自眼中滚滚而落。
她无错,她娘也无错!
都是虞华绮的错!
原本她和娘已经回家,往事如尘,再无人提起,都怪虞华绮,找来这些人,重提当年旧事。
虞华绮是存心想害死她们母女!
虞华绮才是最恶毒的!
虞歆死死盯着虞华绮,黑沉的眼底已然不存理智,趁着徐嬷嬷松懈的片刻,猛地拾起地上的碎瓷片,扑过去划向虞华绮的脸。
她倒要看看,没了这张蛇蝎美人面,虞华绮拿什么蛊惑皇帝,拿什么母仪天下!
虞歆的突然发难,吓坏了屋内一干人等。
好在虞华绮身手不错,旋身躲过虞歆的袭击,一脚踩在虞歆右手手背。
徐嬷嬷等吓了个半死,见状赶紧冲过去,七手八脚地制住虞歆。
虞老夫人见虞歆这般狠毒,黑沉着脸,命人将她打三十手板,即刻送往祖宅,无令永不得出。
虞歆待要反抗,却被徐嬷嬷堵住了嘴,呜咽着说不出话。
前厅这边已经处理完毕,可虞父那儿却毫无消息,周氏也不知是死是活。
按理说,周氏害死人,该交由官府处置,可虞父恨毒了她,定会动用私刑。虞老夫人让虞翰远去看看,能劝便劝,即便周氏该死,也应由官府执刑,虞父实在不必为这样的人,双手染血。
虞翰远领命而去。
他也不想周氏死在父亲手里,理由却与祖母不同。
他是见过生母,是被生母抱过哄过的,得知生母为周氏所害,心里的恨,比起虞父只重不轻。
周氏该死,但不该死在虞家,不该占着虞夫人的位置。
秋意渐深,猎猎寒风击落枝头枯叶,枯叶飘落在地,很快被遍地鲜血染红。
虞翰远步入澹明轩,见周氏被长鞭打得皮开肉绽,冷眼看了许久,直到周氏几乎断气,才上前阻止虞父。
“父亲,她若现在死了,就是以虞家妇的身份死的。”
“留她一口气,写了休书,送她去府衙吧。我想,母亲也不希望这样肮脏的人,死后牌位进虞家宗祠,与她并列。”
虞父眼底的恨并未褪去,他被周氏死在虞家的后事恶心到,命人给奄奄一息的周氏灌了参汤,将周氏与休书,通通扔到周家大门外。
随后,他就去报了官。
寒风凛冽,周氏衣衫破碎,鲜血和尘埃让她肮脏而狼狈,她看着虞父绝情远去的背影,气若游丝地喃喃:“虞斯,你就这么恨我,这般恨我……我只是爱你啊……”
“我爱错了吗?”
周家发现大门外的周氏和休书,霎时闹得沸沸扬扬,要去虞家讨个公道,正当此时,衙役找上了门。
话分两头。
虞父回到虞家,开了祠堂,取出族谱,划去周氏的姓名。他握笔的手微顿,随后厌恶地划去虞歆的名字。
他处理完一切,实在按捺不住心头哀痛,昏倒在祠堂。
虞华绮正在存谨堂安慰祖母,听闻此事,立刻派了褚鲛去看,未几,自己也前往祠堂。
静谧的祠堂内,褚鲛给虞父号完脉,只说虞父这是心病,非药石能医,故而只开了个安神方,命药童去煎。
此刻虞父昏迷着,钟仪在存谨堂陪虞老夫人,虞华绮和虞翰远两兄妹便站在祠堂外,慢慢说了些知心话。
谈话内容,多是有关程雁琳的。
虞华绮没见过生母,自幼便喜欢从哥哥口中,一遍遍听她的故事。
近日时常有雨。
两人说着说着,天色渐暗,风声大作,似有雨意。
巧杏自墙角迎着风跑过来,“姑娘,陛下来接您了,圣驾正往府里来。”
虞华绮闻言,微微蹙眉,旧事突然被揭开,家里人心情都不好,她想留在家里,照顾祖母和爹爹,过几日再回齐王府。
“知道了。”
虞翰远不知妹妹的打算,见风雨欲来,打算背父亲回澹明轩,“阿娇先回掌珠苑吧,陛下一时半刻不会到,别叫雨淋着了。”
虞华绮颔首,看着哥哥将父亲背上小轿,正准备离开,恰好遇到收拾着药箱,从祠堂内走出的褚鲛。
“褚大夫。”
褚鲛绑着药箱系带,忽然听到虞华绮的声音,赶紧弯腰行礼,“请虞姑娘安。”
此刻风正急,他一弯腰,没关严实的药箱中被刮出张红纸。
虞华绮站在下风口,微一抬手,便接住飞来的纸张。
她略扫了一眼,疑惑道:“这是什么?”
褚鲛见红纸落到虞华绮手上,立时心慌不已,却在虞华绮看向自己的瞬间,变脸笑道:“虞姑娘,这是关于换皮术的记载。”
虞华绮闻言,感兴趣道:“换皮?何人需要换皮?”
褚鲛不敢隐瞒,怕弄巧成拙,反而引起虞华绮的怀疑,“此术多为天生面部有胎记,丑陋难看,或是受了伤,疤痕难祛的人准备。”
虞华绮曾听说,有因胎记而终生难嫁的女子,故感叹道:“世间竟有此妙法。若真能帮人弥补天生残缺,也算是件好事。”
她将红纸还给褚鲛,转身准备回掌珠苑。
褚鲛见她并未起疑,松了口气,在萧瑟秋风中抹一把汗。
谁知虞华绮忽而回头,问道:“对了,换皮的过程是怎样的,很艰难吗?”
褚鲛哪敢细说,“是,换皮的难度极高,所需药材药引,皆十分罕见,老夫也只是正在研究。其中分离皮肉的过程,实在血腥,虞姑娘还是莫听为好。”
虞华绮仅是好奇,见褚鲛似乎不欲多言,便没有细问,趁着风雨未至,朝掌珠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换皮,嘻嘻




美人娇贵(重生) 74、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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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盛, 虞华绮却独坐窗边, 拎着翡翠玉壶,沿窗扉往外看。
偶尔, 寒风裹挟着雨丝, 急而冷地落在她醺红芙蓉面上,她便眯着醉眼,抿一小口梨花白。
掌珠苑内,威严华贵的仪仗出现。
闻擎一眼就瞧见了倚坐窗际,醉意朦胧的姑娘。
他面色微沉,加快步伐,推门进内室, 单手关上窗户。
虞华绮正出神, 眼前景色猝然消失, 迷惘地眨了眨眼,尚未反应过来,便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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